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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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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运动运动。”
吴所畏垮着脸说:“我累。”
“累也给我起来。”池骋粗暴地把吴所畏拽起来,“一百个俯卧撑,麻利儿的,完不成就揍你屁股!”
吴所畏心里的火也起来了,我招你惹你了?有事好好说不成么?凭什么对我体罚?
“不做。”
池骋真不是开玩笑的,一把将吴所畏按在地上,拧着他的胳膊逼他做。
“池骋,你他妈就是混蛋!你这是恃强凌弱!”
池骋语气恶狠狠的。
“谁让你是弱的,是弱就得让我凌!”
听完这话,吴所畏不闹了,咬牙拼命做完。然后一咕噜爬起来,看都不看池骋一眼,直接走进卧室,把被子抱出来,径直地朝另一个卧室走。
砰的一声。
吴爷爷也是有脾气的。
☆、211 绝不吃一点儿亏。
池骋知道,吴所畏生气了。
事实上从吴所畏趴在地上嗷嗷交换开始,池骋就有点儿后悔了。这是他第一次管不住自个的脾气,将心中的怒气宣泄在最爱的人身上。
其实他的心没那么宽。
尤其事情一牵扯到吴所畏,池骋的心缝会变得无比狭小,如果有人试图撑开,就会让他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现在的池骋就在承受着这种痛苦。
从刚子和池骋说完吴所畏当年挨欺负的事,池骋一直都没缓过劲儿来。虽然知道纠结过去的事是没意义的,可每每想起吴所畏被人踢踹的场景,池骋的心就像是扎进一颗钉子,甚至心疼到了仇恨吴所畏的地步。
恨他当初为什么那么软弱,为什么要让人欺负。
池骋恨不得穿过时光隧道,跳入那个场景中,对欺负吴所畏的人拳脚相加。然后把吴所畏揣进衣兜,直接带回现在的家中。
看不得、听不得、受不了吴所畏受一丁点儿委屈。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池骋,吴所畏出生的时候遭遇难产,被产道挤压得几度窒息,池骋可能都会难受一阵子。
听着似乎很血活,可这就是池骋现如今的真实心境。
鞋上洒满了烟灰,池骋抖抖脚,起步朝吴所畏待着的房间走去。
门是锁着的。
不过池骋有钥匙,很快就打开了。
吴所畏背朝着池骋坐在床上,一个人生闷气。
池骋走了过去,大手贴在吴所畏的后脑勺上,静静地注视着他。
“下午听了一些事,心情挺不是滋味,所以……”
“你甭说了。”吴所畏打断池骋的话,“我知道是因为什么。”
池骋微敛双目,“你知道?”
“刚子给我打电话了。”吴所畏眼神阴郁郁的,“他说你看了我以前的照片,脸色就变得特别差,他怕你想不开,就让我劝劝你。”
池骋,“……”
吴所畏突然有点儿哽咽,“你不就嫌我以前太肥么?不就怕我反弹么?我告诉你,我要真变回以前那样,不用你说,我自个就走人!”
池骋被吴所畏气笑了。
“那我现在就不想要你了,你赶紧肥起来吧。”
吴所畏眼珠爆红,拳头像雨点儿一样砸到池骋身上,如一匹凶悍的野狼,狂撕乱扯,啃咬踢踹,一副要把池骋弄死的架势。
池骋就那么任他折腾,直到吴所畏折腾不动,颓丧在池骋的怀里。
“体重打败爱情。”吴所畏讷讷地说。
池骋使劲在吴所畏脸上捏了一下,“瞧你这傻样儿!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在我身边能有反弹的可能性么?我就是操也给你操下去几斤肉。”
吴所畏脸绷着不说话。
池骋又在吴所畏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佯怒道:“让你锻炼就跟害了你似的!不就累一点儿么?至于给我甩脸子?你怎么这么大脾气?嗯?”
吴所畏还是不吭声。
池骋在吴所畏腿根儿最敏感的肉上捏了一把,吴所畏疼得嗷嗷叫唤。
“滚蛋!”
池骋脸一沉,又去捏吴所畏的大蛋。
“你让谁滚呢?嗯?”
吴所畏又疼又急地去踢踹池骋的命根,池骋吃痛,将吴所畏拧进怀里一顿收拾。吴所畏不屈不饶,抄起地上的拖鞋就朝池骋的身上招呼。
俩人半打半闹地折腾了好一阵,最后,池骋强行把吴所畏按住。
“畏畏,你怎么打我都成,但你不能让别人打一下。”
吴所畏僵愣片刻,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当初怎么那么没出息?张宝贵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就那么任他骂,任他踹?连点儿反抗都不会?”
吴所畏怎么都没想到,池骋竟然因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无端生出一股闷火。
“我哪知道那会儿我怎么想的?”吴所畏叫屈,“再说了,都过去多久了?我又没在你面前窝囊,你急啥?”
“你说我急什么?”池骋说着说着脸又沉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傻乎乎的让人家欺负,不敢反抗?!”
“你觉得这事可能再发生在我身上么?”吴爷爷瞪圆眼珠子,“谁敢欺负我一个试试!”
心病还须心药医,吴所畏的这一句话,让池骋心里舒坦不少。
“来,和我做个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
吴所畏原本觉得没那个必要,可池骋偏要他亲口做出保证,吴所畏拗不过他,只好赖赖地说:“我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
不料,池骋再次要求,“说一百遍。”
吴所畏没想到,硬汉被逼急了也会变得娘们儿唧唧。
“我不说。”
“不说是吧?不说就做一百个俯卧撑。”
“……我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我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我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
吴所畏肯这么呆呆地重复,并非怕做一百个俯卧撑,而是他看出来池骋真的心疼了。
说完之后,池骋再次审问吴所畏:“记住没有?”
吴所畏点头,“记住了。”
“你以后要敢让别人打你一巴掌,我就还你十巴掌。”
“凭啥?”吴所畏急了,“要是别人存心整我呢!”
“我不管,你给人家机会整你,就是你的责任。”
吴所畏气愤不已,哪有这种人?我让人家整还成我的错了!刚要反驳一句,突然想到另一种方式出气兴许更好,于是换了一种口吻。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又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有一次我和张宝贵顶嘴,他当时朝我肚子上给了好几拳,打得我直吐……”
“行了。”池骋阴着脸打断,“别说了。”
吴所畏心里的不爽烟消云散,使劲在池骋肩膀上捶了两拳,笑得特过瘾。
等他笑够了,池骋又放出一个重磅炸弹。
“从明天开始,每天锻炼两个小时,外加一个小时的散打基本功练习。等你基本功扎实了,我再教你一些散打的实用招式,省得以后出门不放心。”
吴所畏抱怨,“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请两个保镖啊?”
保镖?池骋暗忖道,秘书都不想给你配,你还想配保镖?
汪朕这个人至今还盘踞在池骋的情敌阵营里,池骋能让吴所畏沾染与他相关的职业么?
“谁厉害也不如你自个厉害。”池骋揪着吴所畏的耳朵说,“听我的,对你没任何害处。”
张宝贵请局里的办公室主任吃饭,想暗中打探打探情况,连带着请了池骋。本来没抱多大希望,不想池骋竟然赏了这个脸。
而且,他比主任还先一步到的。
张宝贵喜出望外,拍着池骋的肩膀说:“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池骋淡淡说:“正好有空儿。”
“来来来,咱先里面坐,我估摸你赵叔也快到了。”
池骋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吃饭,张宝贵和办公室主任熟络的聊着,池骋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极少插口,也不玩手机,做得相当稳。
办公室主任笑着和池骋调侃,“大池啊,平时你都是第一个走的,今儿怎么不着急了?”
池骋语气平和地说:“因为我还没吃饱。”
“哈哈哈……”张宝贵爽快大笑,急忙招来服务员,“再给我们池公子上一道菜,想吃什么啊?随便点。”
池骋说:“来一份烫嘴豆腐吧。”
没一会儿,冒着热气的砂锅端了上来,嫩白的豆腐还在里面翻滚着。
池骋夹了一块,递到张宝贵碗里。
“哎哟,谢谢我侄子了。”张宝贵一脸堆笑,“晾一会儿再吃。”
不料,池骋却说:“这豆腐必须趁热吃。”
张宝贵二话不说,直接把豆腐夹进嘴里。还没嚼,就被一股热浪烫得舌尖刺痛,刚要吐出来,就听池骋在那别问。
“好吃么?”
张宝贵咕咚一口咽了下去,食管内壁被烫出一溜血泡,好半天才挤出俩字。
“好吃。”
池骋不动声色地把筷子伸进砂锅里,又捞出一块。
“好吃就再吃一块。”
张宝贵,“……”
菜吃了不到一半,张宝贵就因为胃疼难忍,佝偻着背去了卫生间。
池骋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张宝贵走得急,没感觉身后有脚步声,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一股大力袭上他的后背。他身体一摇晃,胃部重重撞在洗手池边缘,里面的热豆腐翻云覆雨。又一股强力迫得他急转身,涌到嘴边的豆腐没收住,全部吐在了池骋的鞋上。
抬头一看,张宝贵脸色骤变。
“池公子,真对不住,我这……”
说着就抽出两张纸巾要给池骋擦鞋。
不料,池骋俯身扼住张宝贵的手腕,阴戾的声音重重地砸了下去。
“让它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
☆、212 我可什么都看到了。
几块豆腐,把张宝贵折腾得苦不堪言。
他的食道和胃均被烫伤,这几天一直在医院挂水,不仅吃东西的时候难受,连喘气都伴随着阵阵抽痛。一旦咳嗽起来,心口的肉像是被钝器狠狠击打,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这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痛苦来自于心理方面。
这几天,张宝贵的脑子里时不时浮现那天在卫生间,他趴在池骋脚上舔食秽物的场景。这种屈辱,对于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而言是毁灭性的,已经在他心中烙下了重重的一道阴影,终生挥散不去。
他不明白,自个与池骋无冤无仇,怎么会遭到他如此对待?
即便池骋仗着身家显赫,可以任意胡作非为,可他总要有个理由吧?
还有吴所畏,张宝贵总觉得这人有问题,即使吴所畏一再强调他与张宝贵不认识,可张宝贵依旧觉得两人之间有瓜葛。
为了弄清真相,他找人暗中调查吴所畏。
当他知道吴所畏就是当年被自个挤兑出单位的吴其穹时,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其实他一开始见到吴所畏,脑中还闪过吴其穹的影子,但他觉得俩人的气质差别太大了,根本没有丝毫重合的可能性。
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凑巧。
当初被他视如草芥的二愣子,现在竟然成为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出类拔萃不说,还成为牵扯他前程的一张王牌。
这两天,张宝贵每每想起当初对吴所畏的所作所为,心里都会不寒而栗。
但让他趁早抽身,放弃这么一个好的晋升机会,他又心有不甘。毕竟熬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么一个位置,多少屈辱都受过了,再大的险境也得继续往下闯。
所以身体刚恢复一些,张宝贵就去找吴所畏了。
这一次,他是提着东西,带着满满的诚意过去的。
吴所畏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既没有含恨在心的报复迹象,也没有不计前嫌的包容之意,完全视张宝贵为陌生人。
“小吴啊,你在我手底下干了三年,我承认,那三年你没少受委屈。我想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否认和我认识的吧?”
吴所畏淡然一笑,“您想多了,我一开始是真没认出来。”
“你确实成熟了。”张宝贵说。
吴所畏说:“环境所迫。”
“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我来这是想求你办点儿事,我们公司近期投标一个工程,这个工程关乎着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对我们而言意义重大。我听说池骋在暗中操控着这个工程的审核权,你和池公子关系这么好,我想请你帮我一把,劝他把这个项目交给我们公司来完成。”
吴所畏悠然一笑,“您也太瞧得起我了,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插手。”
张宝贵把一个精品礼盒推到吴所畏面前,笑容满面的说:“叔叔听说你爱吃点心,特意给你定了一盒黄豆糕,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吴所畏打开礼盒,里面竖着十根金条。
保守估计不低于二百万。
吴所畏撩起眼皮看了张宝贵一眼,沉默了半晌,说道:“即便我帮你劝池骋,他也不一定听我的。”
张宝贵扬扬下巴,暗示张盈过来。
张盈来了之后,张宝贵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张盈立刻会意,坐到吴所畏身边,拽着他的胳膊软语哀求道:“吴总,你带我去兜风吧。”
吴所畏说:“我今天没开车过来。”
“胡说!”张盈噘着艳红的小嘴说:“你的车钥匙明明就在衣兜里。”
吴所畏斜着向下扫了一眼车钥匙,再把目光转向张宝贵,眼神中的意味明显发生了变化。
“我尽力而为。”
张宝贵立刻露出释然的笑容,站起身朝吴所畏说:“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张盈把张宝贵送到门口。
张宝贵上车前嘱咐了她一句,“好好听吴总的话。”
张盈点点头。
张宝贵走了之后,吴所畏对着那一盒金条发呆。
他的确是见钱眼开,但不是见什么钱都眼开。比如这钱,数额巨大,不知凝结了多少底层员工的血汗钱。
想想当初,张宝贵竟然为一个零件钱,把以此谋生的他赶出了单位;现在他豪掷百万,只为博吴所畏一个欢心,却不知他的欢心早已不止这个数了。
吴所畏冷笑一声,一脚将礼品盒踹倒在地。
……
其后的几日,张盈几乎没事就往吴所畏跟前儿凑,主动送上门的豆腐让他吃。吴所畏秉承着“绝对不吃一点儿亏”的原则,几乎有便宜就占。晚上有老公贴心相伴,白天有小秘出入随行,小日子过得羡煞旁人。
这天下午,郭城宇来吴所畏的公司,正巧撞见吴所畏和张盈打闹的一幕。
张盈捂住吴所畏的眼睛,故意把声音变粗。
“吴总,猜猜我是谁啊?”
吴所畏根本无需猜就知道是谁,但还是摸了摸张盈的玉手。
“盈盈?”
结果手一拿下来,看到的是郭城宇的脸。
吴所畏脸色变了吧,轻咳一声,朝张盈说:“你先出去吧。”
张盈临出门前,还朝郭城宇抛了一个媚眼。
等办公室就剩下两个人,郭城宇的长腿搭在吴所畏的办公桌上,吊梢眼睥睨着他,不轻不重的说:“我可什么都看到了。”
吴所畏深幽幽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你怎么来了?”
郭城宇说:“公司有一批灯该换了,来你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吴所畏扔给郭城宇一个产品图册。
郭城宇翻了几页后问:“免费么?”
“免费?”吴所畏黑脸,“凭啥给你免费?我没多收你钱就是好的。”
“你这就不对了。”郭城宇说,“我可听说了,凡是情敌来你这买灯都是免费的。我和池骋也在你们脑子里纠缠不清过,应该勉强算一个吧?”
吴所畏磨了磨后槽牙,“小心我去我师父那告你一笔,你这个为了贪小便宜出卖情史的家伙!”
郭城宇笑着在吴所畏的脸色揉了一把,“真不给优惠?”
吴所畏一副绝不议价的表情。
“那我今儿晚上得去你们家找池骋好好聊聊了。”
吴所畏气汹汹的一拍桌子,“行啦,给你九九折!”
郭城宇转身要出门。
“九八折,九八折成不?不能再低啦!”
郭城宇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吴所畏一直追到公司门口,直到郭城宇上车,他还趴在车窗口央求,“五折成不?我给你半价,你别去我家了。”
郭城宇启动车子,吴所畏终于急了。
“我豁出去了,三折!”
郭城宇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吴所畏在后面大喊,“我不要钱了,你回来吧!”
郭城宇在后视镜里瞧着吴所畏挥手嚎叫的表情,心里乐坏了。
晚上下班,池骋来接吴所畏。
上车之后,郭城宇的电话就来了。
“喂,郭子么?”
吴所畏一听“郭子”俩字,身上的肌肉就绷了起来。
池骋嗯了两声,挂了电话。
扭头朝吴所畏说:“郭子说他晚上要来咱家,姜小帅可能也跟着一起来,一会儿咱去买点儿菜,回去让他下厨。”
吴所畏使劲挤出一个笑容。
“那敢情好了。”
池骋开车直奔超市。
进了超市之后,吴所畏一个劲地在那磨磨蹭蹭,挑个土豆挑了十来分钟。不是说形状不圆溜,就说表皮不光溜。好不容易挑着一个顺眼的,又因为长得像吴所畏死去的四舅姥爷,被他抛回了货架上。
池骋全当他在那淘气,自个挑自个的,没一会儿购物车就满了。
“走,去结账。”
“我还有东西没买呢。”吴所畏说。
池骋扬扬下巴,示意吴所畏赶紧去拿。
结果,吴所畏转了一圈又一圈,转了一圈又一圈,足足耗了半个多钟头,要不是池骋强行将他按进购物车里押到收款台,他还在那磨叽呢。
☆、213 捉弄。
出了超市,刚要把东西搬上车,吴所畏就拉住了池骋的手臂。
“嘿,咱跑步回家吧!”
池骋斜了他一眼,“提了这么多东西,怎么跑?”
吴所畏说:“负重跑啊!负重跑不是更能锻炼身体么?”
“人家负重跑是把重物绑在背上,你这提在手上叫什么?弄不好还得让警察拉住。”池骋把自个手里的箱子放到车上,淡淡的说:“要跑你自个跑,我先开车回去。”
“别啊!”
吴所畏怕的就是池骋回去,他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听池骋这么一说,赶忙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后备箱里,麻利儿上了车。
汽车在路上缓缓行驶,吴所畏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得已之下给姜小帅发了条短信求救。
“师父,快把郭子劝回去,他要害我,他没安好心。”
姜小帅正巧和郭城宇坐在一起,瞧见这条短信,立马拿到郭城宇面前给他看,俩人一起露出邪恶的笑容。
一分钟过后,吴所畏收到了姜小帅的回复。
“我也没安好心。”
吴所畏的脸噌的一下绿了。
扭头看看池骋,那锋利的眉骨间散发的冷硬之气,即便情绪平和的时候,都带着不怒自威的骇人气势。这要是发起狠来……吴所畏忍不住打了和冷噤。
镇定,镇定……吴所畏自我暗示着。
你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都是那个小狐狸自个倒贴的。何况你只是利用她,一个男人要想干大事,就得有点儿牺牲精神……
结果,想了这么多都白想了,郭城宇一个电话过来,吴所畏内心筑起的豆腐渣工程就华丽丽地倒塌了。
“到哪了?”郭城宇问。
池骋说,“还有二十来分钟。”
“快点儿,我都快睡着了。”
池骋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吴所畏突然捂住肚子,面色纠结地朝池骋说:“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池骋说:“马上就到家了,再忍一会儿。”
“忍不了了。”吴所畏哎哟哎哟叫唤得特血活,“赶紧给我找个公共厕所吧!”
池骋迫于无奈,只好饶了两圈,把车停在肯德基门口,看着吴所畏进去了。
吴所畏蹲了个霸王坑,一个人在里面用手机斗地主,欢乐豆都输光了才提裤子走出去。
到了车上,又歪倒在池骋的腿上,一副拉脱水的表情。
“肚子真疼。”
池骋把温软的大手贴到吴所畏的肚子上,轻轻给他揉了几下。
“肚子怎么会疼?下午吃什么了?”
吴所畏腹诽:吃倒没吃什么,就是看见郭城宇了。
池骋把手从吴所畏肚皮上拿开,刚要启动车,吴所畏又把他的手拽了回来。
“再揉揉,还疼着呢。”
池骋又揉了一会儿,眼瞅着天都黑透了,就把吴所畏的衣服拽好,拍拍他的屁股说:“再坚持一会儿,到家吃点药就好了。”
吴所畏偷偷把时间调了一下,朝池骋说:“哎呀,都十点多了,你给郭子打个电话,让他改天再来吧,这个点儿还吃什么饭啊?都该睡觉了。”
“没事,郭子吃饭向来没点儿,隔三岔五就补一顿宵夜。何况咱俩也没吃呢,回去等吃现成的不好么?”
吴所畏无精打采地说,“我不想吃,我想睡觉了,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吵。”
池骋目露疑惑之色,“今儿你到底怎么了?”
吴所畏神色一滞,憋了好久才开口。
“我不想让郭城宇在咱家吃,又得费米又得费油的。”
池骋一听这话就笑了,“你兜了这么大圈子,就为了这点儿事啊?”
吴所畏点点头,装得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好像下午喊免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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