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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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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实在太下作了!”竟敢用这么色/情的东西,去诬陷他天真无邪的妹妹,陈梅卿一向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当即正气凛然地问齐雁锦,“你会不会扎小人?”
  齐雁锦竟然也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扎一扎只能给娆娆解闷,解决不了问题。”
  话一出口,两个男人都觉得这个讨论太无聊,赶紧言归正传。
  “你觉得我能帮上什么忙?”陈梅卿皱着眉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分外无奈,“我成天被府里的长史看着,行动并不自由。”
  “只要能接近娆娆身边,我们俩无论是谁,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这时齐雁锦盯着陈梅卿,语出惊人,“我要你促成我和娆娆的婚事。”
  陈梅卿心中一惊,随即冷静下来,低声问:“你要我怎么做?”
  “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向楚王请辞,离开楚王府。”
  陈梅卿是何等机敏的人,瞬间就听出齐雁锦话里有蹊跷,挑着眉问道:“什么叫合适的时候?”
  “楚王委我一件重任,所以我过些时日必须上京一趟。”齐雁锦答道,“再者只有办妥了这件事,才方便开口向楚王讨人。”
  “你这会儿又说要上京了,”陈梅卿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很不满地责备齐雁锦,“眼瞅着时机不对,干嘛还要招惹我妹妹?”
  “你妹妹是个会看时机的人吗?”齐雁锦蹙眉道,“一碰上她,计划就全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端午宴
  午夜的南风卷着一股栀子花香,让微雨后的庭院溢满了醉人的芳馨。朱蕴娆趁夜返回毓凤宫时,无视宫女们冷淡的脸色和白眼,满面潮红地钻进了自己宽大的床榻。
  她抱着冰凉的丝绸枕衾,一连打了好几个滚,却还是没法缓解浑身的燥热。
  啊啊啊……那个臭道士真该不得好死,故意把她撩拨得像着了火一样,竟然就这样歇手了!
  朱蕴娆捂着脸细细呻吟了一声,双腿忍不住紧紧并拢在一起,纷乱的脑海里像点亮了一盏走马灯,飞快地闪过一张张火辣的春宫图。
  在剧烈的心跳声里,她无法自制地重拾回忆——与臭道士躲在假山背后做的那些让人脸红的事,此刻每一点每一滴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的身体……竟然真的在想念他进入自己时的那份充实,还有抽/弄时就跟他本人一样邪恶的节奏,时常不紧不慢,间或又突击猛进,搞得她总是防不胜防,被他没有穷尽的花招刺激得不停痉挛。
  朱蕴娆紧咬着嘴唇,心中痛恨着不争气的自己,眼底忍不住泛起一层委屈的泪花。
  说到底,他给的不过是片刻的欢快,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贪图?竟然好像中邪一样,满脑子都围着这点破事打转。
  再说这档子事,换了谁还不都一样?天下的男人多了去了,她干嘛只惦记着这个坏人,惦记得连夫君都快要来不及思念了!
  朱蕴娆一想到这里,脑中就像引证似的,忽然想起了那天自己爬在树上,隔着围墙看到的那对偷/情男/女。
  哎呀,怎么早没想到呢?自己可能真的冤枉了那个臭道士……
  这一晚朱蕴娆辗转反侧了一夜,直到天亮才觉得心里的烦热消散了些,勉强合上眼皮朦胧入睡。
  自从肚子里多了这份心事,她十七年的人生头一次变得复杂起来,再也不是奔着和夫君成亲,然后一辈子生着娃、放着羊,或者闷在王府里吃闲饭这一条线,单线的人生如今忽然分出了一条岔路,而那个臭道士正一脸笑意地站在岔路口,诱惑着自己分心走进去,却又用身体挡住了背后的道路,让她根本看不清前途。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这一次却莫名其妙地胆怯起来。
  往后的日子朱蕴娆逼自己不去想齐雁锦,为了斩草除根,甚至勒令自己不准踏出毓凤宫半步。住在王府内苑就是有这点好处——当你想避开一个人的时候,重重高墙就成了最安全的屏障,只要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就决计不能在你眼前出现。
  就在朱蕴娆为此暗自庆幸的时候,她却忘了自己的夫君也住在寅宾馆里,而她好些日子没见着陈梅卿,心中竟也心平气顺,连一点害相思的闲情逸致都没有。
  尽管禁足的日子过得无比烦闷,时间却仍在不经意间悄然而逝,转眼便到了五月初五的端阳佳节。
  这天楚王府中榴花如火、枇杷满枝,阖府女眷都聚在一起过节。
  楚王宗室人丁庞杂,此刻各支各房的命妇、小姐、侍女们都聚在一起,珠围翠绕花团锦簇,一个更赛一个的珠光宝气。
  毕竟身为女子,一年到头像这样在大场面里抛头露面的日子,统共两只手也数得过来,何况大家都是天子亲族、皇家血种,天生享诰命、食俸禄的人,谁又矮了谁一个头去?这时候自然要拿出浑身解数,处心积虑地出一次风头。
  于是只见那绫罗锦绣堆里,金冠、珍珠、翠羽和各色红、蓝宝石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璀璨的流线,远远望去使人目眩神迷。偏偏就在这一派美不胜收的佳宴之上,竟有一人能够与众不同,生生美得拔出一个尖来。
  头戴着五毒帽的奶娃娃们只要脚一沾地,都会不由自主地向那个美人身边凑过去,可惜也都会在几步开外,就被各自的奶娘们从地上拽起来,又是掸尘又是拍灰地抱着走远,偶尔几个老婆子还会递个复杂的眼神,交头接耳地发几句议论:
  “那个就是王爷刚认的女儿吧?听说是从山西来的。”
  “长得也太妖气了些,只怕不是个有福的人。”
  “可不,近来楚王府里闹那么多事,说不定就是她带过来的秽气。”
  “你知道她娘是谁吧?当年我可见过,一个丫头就把楚王迷得神魂颠倒的,若不是出身太低,差点就做上娘娘了……”
  冷着脸在席上独坐的朱蕴娆,此刻当然听不见众人的议论。她天生唇角上翘,一抿嘴就是两个梨涡,瞪着眼发呆也像含情脉脉,于是什么也没做就成了男人眼中的西施,女人眼中的沙子。
  席间觥筹交错,应酬的水酒没多少真心,朱蕴娆也无可无不可地喝着。
  楚王这一支的女眷都聚在王妃身边,仗着背靠实权的优越,表现得自然要比旁人更亲热些。于是自然而然地,朱蕴娆也和柳姨娘打了一个照面,她在推杯换盏间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很是眼熟,稍微想了想才从记忆里翻出这么一号人,于是信口问了一句:“你最近有没有丢过一幅画?”
  朱蕴娆这一问很是莽撞,却也出于无心——她觉得宫里的女史既然能来审问自己,自己又担下了这份冤枉,那么私下问问别人也不算什么,哪知这一问,却往有心人的肉里刺进了一根针。
  只见柳姨娘一瞬间脸色煞白,难掩慌乱地问:“你说什么?”
  朱蕴娆皱起眉,也不知该怎么措辞,才能让自己问得隐晦些。她若是能有女史那种打人不伤脸的口才就好了:“我前阵子常见你在园子里走动,所以才问问,你真没丢过什么要紧的东西?”
  “没有。”柳姨娘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认,一双眼狠狠瞪着朱蕴娆,尖利得像两把刀子。
  奈何朱蕴娆却根本不会看人眼色,径自点了点头,还不忘好心地提醒她:“你在园子里玩的时候,也要当心一点。”
  这一句话把柳姨娘气得半死,她做贼心虚,认定朱蕴娆在自己身上起了疑心,因此才会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话里有话地讽刺她。
  这丫头,果真不是一个肯吃闷亏的主。
  这一厢柳姨娘正在心中暗自思量,一名小内监却慌慌张张地跑来向王妃禀报,说是正在前府宴饮的男宾们有的喝高了,又为了楚王是不是先王骨血的事起了争执,当着王爷的面就闹起来了。
  王妃一听这话便气得面如金纸,当着一众命妇的面,竟然怔怔掉下泪来:“我看如今这偌大的王府,也快保不住体面了。我知道我们这里,有人心比天高,眼里嘴里尽挑着王爷的不是,却不想想自己的上一辈当年做了什么事,才被褫了世子的名分!如今一个个不是郡王,就是将军,竟然借着酒疯就在前头闹起来,真是一点体统都不顾了……”
  在座的女眷们听了王妃的哭骂,一个个都低头屏气,不敢出声。只有朱蕴娆照旧在一旁嗑着瓜子,心中回想着夫君告诉自己的陈年旧事。
  大约六十年前,她的祖父楚恭王朱英?,还只是当年楚愍王的庶出第三子。而楚愍王曾经册立庶长子朱英耀为世子,然而父子二人后来为了一个妓…女闹翻,世子朱英耀竟然在元宵酒宴上,唆使手下杀了自己的父亲。
  事后朱英耀被押往北京处以分尸极刑,焚尸扬灰。几年之后,她的祖父才袭封做了楚王。而近来频频质疑父王出身,一直觊觎楚王之位的辅国中尉朱华趆,是世子朱英耀同母弟弟的幼子。
  朱华趆如今若想取得王位,唯一的方法只有扳倒现在的楚王,证明先王的子嗣已经断绝才行。
  而眼下的情况坏就坏在:她的父王是先王的遗腹子,是在楚恭王薨逝之后才出生的,若真要追究起来,也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疑点。
  如果她的父王最后真的被认定是个杂种,那她就是杂种的野种,更不知道该算个什么东西了。一想到这里,朱蕴娆便木然地用门牙磕开了一粒瓜子,心想:怕什么,最多再回山西放羊呗。
  眼看好好的一场端午酒宴被搅得不欢而散,众人纷纷识趣地告退。朱蕴娆也意兴阑珊地准备回毓凤宫,哪知半道上忽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趁她拐到后花园鱼池边上时,一把将她拽进了水边的石舫。
  近来在脑中无数次浮现的白色道袍,此刻正在眼前晃动,让受惊的朱蕴娆瞬间忘记了挣扎——呸!这个臭道士,终于忍不住先来找她了。
  当朱蕴娆踉踉跄跄地跌进石舫,在雕屏掩映的船舱里看清眼前人时,她的心竟像落网的小鹿一般懵然乱撞,刹那间涌上了一股浓浓的暗喜,脸上却故作恼怒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时齐雁锦春风得意地站在她面前,抿着唇没有说话——他有法宝,还能告诉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不和谐,咳咳,不是我要写啊,要怪就怪齐二太邪恶勒~
  ☆、第十八章 不系舟
  朱蕴娆见齐雁锦半天不说话,实在有些羞恼,这时齐雁锦却反手将石舫的舱门给扣了起来,她立刻满脸紧张,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这是要干嘛?”
  白昼宣淫也就罢了,怎么地方还越挑越大胆呀!
  “放心吧,外面正乱着,这会儿不会有人来。”若非前府男宾乱成一团,齐雁锦也不能趁机脱身,潜入后花园里明目张胆地做淫贼。
  他一脸坏笑的模样让朱蕴娆释然又气结,不禁嗔道:“你还想让我放心?就数你心眼最坏!”
  这时端午的骄阳穿过石舫精致的菱花窗棂,千丝万缕地落在齐雁锦的道袍上。朱蕴娆与他一同浸淫在斑驳的光影里,仿佛两人同时陷进了一张由暗灰和亮白色交织的罗网,朱蕴娆的心间蓦然滑过一阵恍惚,觉得这一刻的相聚分外虚幻、宛如梦中。
  这时齐雁锦却怡然自得地走到舱中方桌前,顺手抄起桌上的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雄黄酒:“娆娆,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在听清齐雁锦这句话的一瞬间,朱蕴娆有些怔忡。她依稀想起臭道士曾在自己耳边提过,他过阵子就会上京去,可她却从没花心思考虑过,离别会在这一刻不期而至,让她措不及防。
  是啊,道士不都是喜欢云游四海,到处乱跑的吗?他只是来王府做客,又不可能长长久久地待在这里。
  朱蕴娆心中忽然非常非常地不是滋味,然而还没等她露出惆怅的表情,齐雁锦已经开了口:“娆娆,我很快就会回来。”
  对呀,这个臭道士当初就说过会回来,还要自己等他呢!
  朱蕴娆瞬间吃了一颗定心丸,脸色好看了些,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说舍不得他走吧,那是一万个不可能,就好比现在,她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呢!要说答应等他吧,这臭道士还不得意到天上去了,再说自己干嘛要等他?朱蕴娆板着小脸琢磨了半天,终是挺起胸膛不屑地开口:“走都走了干嘛还回来?搞得好像有人等你似的。”
  这丫头,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齐雁锦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脸上却一团和气地笑着,随手将酒杯放在桌上,腾出手猛然抱起了朱蕴娆。
  朱蕴娆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待到回过神想要挣扎时,才发现自己被齐雁锦抱得极牢。此刻她的臀部正被臭道士稳稳托在掌心,因此两条腿只能被迫分开,隔着裙子夹住了他挺拔的腰身。两个人的下…身因为这个姿势紧挨在一起,又因为衣料太光滑,不得不一直上上下下磨蹭着,才能勉强找到平衡。
  真不愧是臭道士啊,连抱她一下都能抱得这么不要脸!
  这时热烘烘的感觉不断从羞处传来,朱蕴娆烧红了脸,恼羞成怒地推着齐雁锦的肩,口中叱道:“快放我下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十年没挨着小娇娃的齐雁锦,此刻又怎么可能放手:“娆娆,这些天你想不想我?”
  “想啊,怎么不想?”朱蕴娆没好气地看着齐雁锦,见他眉间扬起得意之色,立刻啐道,“想给你中元上供、清明烧纸!”
  她浑身无力,嘴上却不饶人。齐雁锦闻言果然蹙起了眉,哀怨道:“娆娆,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哪。”
  “知道我狠,还不放我下来?”这时朱蕴娆又难耐地挣扎了一下,觉得浑身紧挨着齐雁锦的地方无不酥软燥热,心里忍不住紧张得擂起鼓来。
  “狠心人,看在我要出远门的份上,敬我一杯酒吧。”齐雁锦含着笑凝视她,孩子气地撒娇。
  朱蕴娆闹不过他,心里一软,只好伸手用指尖拈起桌上的酒杯,送到齐雁锦嘴边:“给。”
  “手没空。”眼前这人又耍流氓又耍赖,生怕朱蕴娆不知道他的手搁在哪儿似的,显摆着用力捏了一把。
  朱蕴娆心里那个气啊,忍不住手腕一翻,将杯中的雄黄酒泼了齐雁锦一脸。
  齐雁锦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再来一杯。”
  朱蕴娆被他邪气的眼神勾得心神一荡,立刻憋了满肚子的委屈:这披着人皮的老妖怪,真是用雄黄酒都泼不出原形啊!
  可惜心中再怎样恼恨,石舫四面漏风的花窗却让朱蕴娆提心吊胆,她不敢再和齐雁锦这般没羞没臊地扯皮下去,于是只得颤着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壶,连泼带洒地给他斟满一杯酒,亲手送到了齐雁锦的唇边:“快喝,喝完了就放我下来。”
  齐雁锦笑着咧开嘴,这次乖乖地用牙齿衔住了杯沿,将辛辣的水酒全含进了嘴里。
  朱蕴娆刚想松一口气,这时眼前人却忽然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稍一用力,双唇便和她的小嘴碰在了一起……
  可恶,刚刚不是还说手没空的嘛!
  朱蕴娆被齐雁锦吻了个正着,迷迷糊糊地张开双唇,让他喂了一口雄黄酒。
  “咳咳……”
  她半睁开眼睛瞪他,就看见这个臭道士正一脸坏笑地凝视着自己,低声道:“娆娆,这杯是回敬你的……”
  回敬……回敬谁不会啊?
  她忽然不依不饶地和他赌起气来,于是直接举起了手里的酒壶,仰着脖子猛灌了一口,恶狠狠地回敬过去。
  虽说今日是端阳佳节,可雄黄酒喝多了对身体也没多大好处。因此一杯过后,齐雁锦便拿开酒壶,抱着朱蕴娆一路走到花窗下,专心致志地与她深吻。
  这时朱蕴娆背靠着花窗,发髻因为激吻不断地揉在窗棂上,勾得脑后金簪掉了一地。不大一会儿朱蕴娆已是满脸醉色,似乎一整天喝进肚子里的酒,此刻后劲全都上了头。
  于是她不胜酒力地醉倒,晕陶陶地背靠着花窗,拖着哭腔警告齐雁锦:“臭道士你别发疯。”
  哪怕此刻王府上下忙得人仰马翻,石舫外面也不可能没人经过。当朱蕴娆察觉到齐雁锦的手正在解开自己的里衣时,她盘在齐雁锦腰上的双腿蓦然一松,喉中慌乱地急喘:“窗子、这窗子不行,外人会看见的……”
  过去她未经人事的时候,或许还会认为没床没帐的地方不宜偷欢。然而自从有了齐雁锦亲力亲为的启蒙,再加上那本春宫图的指导,如今在朱蕴娆染了色的眼睛里,真是立锥之地可偷情,放眼天下满是春。
  “放心,石舫里昏暗,路过的人不会看见的,除非有人凑着窗子偷看……”齐雁锦恶劣地加重朱蕴娆的紧张,双唇含着她的耳垂私语,“娆娆,你怕有人偷看吗?”
  朱蕴娆倒抽一口凉气,快要被眼前这男人搞疯掉。
  此刻托住她臀部的手早已经移进了裙底,正贴着嫩肉不紧不慢地揉着,两根尾指尚有余暇探入她湿润的禁地,拨开粉嫩娇柔的豆蔻,闹蜂儿一般往里钻,忙着诱出汩汩花蜜。
  “娆娆,要还是不要,由你定……”齐雁锦在朱蕴娆耳边吹着气,极有风度地盛情相邀。
  朱蕴娆睁开朦胧醉眼,满心含恨,咬着牙应了一声:“要。”
  她吃过大亏,知道这个臭道士不会迁就自己,所以想了就得说要,连那一层薄如蝉翼的遮羞布都不准保留。可是一旦撕去最后那一层伪装,任何羞怯的矜持都成了多余,她必须处处服从他的节奏,几乎是被强制着褪去了青涩。
  罢了,发疯怕什么?反正要疯也是他先疯的!
  舱中紧闭的花窗被齐雁锦撞得吱呀作响,朱蕴娆反手抓住花窗,十指深深地插…进窗棂之间,胸前傲人的双…峰因为这个动作越发挺翘,从扯松的肚兜下露出来,随处可见暧昧的吮痕。
  朱蕴娆紧闭着双眼,第一次知道两个人面对着面的结合,原来可以如此之深。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羞处正与他炽热地相抵,而那里濡湿而亲昵地厮磨着,竟熨帖了心底原本的不平。
  这时不断有凉风从湖面上吹过来,送进临湖的花窗里,稍稍解去了二人的闷热。
  一时天边夕照让湖面像熔了一层金,波光揉着斜阳钻进了雕花窗眼,打在齐雁锦汗湿的眉睫上,将他的脸照得仿佛琉璃一般耀眼,甚至就连神情也像琉璃一样,耀眼之下覆着一层轻薄的脆弱。
  朱蕴娆一时看入了迷,花/径不禁一阵收缩,因为痉挛不断地发颤。此刻她的两条腿紧挨着齐雁锦的肩头,整个人被他对折着抵在花窗上,全身的重量都在助纣为虐,帮助齐雁锦侵入得更深。
  数度高…潮之后,她在意乱情迷中忽然记挂起一件要紧的事,于是立刻虚弱地喘着气,张开嘴嗫嚅道:“我还没成婚呢……这要是……有了娃娃可怎么办?”
  她没生过孩子,好歹接生过羊羔,再糊涂也知道小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要是万一怀上了娃娃,还不得被人浸猪笼啊?
  “放心吧,不会有娃娃的。”这时齐雁锦胸有成竹地安慰她,想了想,又在她耳边小声道,“至少在你成亲前,不会有。”
  “咦?为什么?”朱蕴娆有些不信,诧异地望着齐雁锦。
  “因为我钻研的是房中术,不是怎么生孩子……”齐雁锦邪笑了一声,随即加快了腰间的动作,不许她再分神。
  这狡猾的臭道士,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朱蕴娆用力咬住嘴唇,因为承受不住他骤然加剧的动作,眼底浮起一层泪花。
  她讨厌他!
  这时胸口忽然冒出一股莫名的心酸,朱蕴娆不由凑上前去,龇起尖牙咬破了齐雁锦的嘴唇。
  齐雁锦从沉迷中倏然一惊,不由回过神来望着朱蕴娆,伸舌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娆娆,你怎么了?”
  “臭道士……”朱蕴娆一脸委屈地瞪着他,咬牙骂道,“你拿我当什么?便宜占够了转头就跑,图我是女人不能声张,就对我这样胡作非为……”
  齐雁锦闻言立刻偎脸贴腮地安慰朱蕴娆,下头也安抚似的一阵研磨:“娆娆,你别生气……”
  朱蕴娆被他弄得娇声呻吟,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却又忍不住双眉紧蹙,拖着哭腔怨恨起自己来:“我一时糊涂,被你弄坏了身子,现在成了这么不要脸的人,以后就是死了也怨不得人啊……”
  “嘘,别乱想,”齐雁锦拿怀里胡思乱想的小女人没办法,于是贴心地放下她的双腿,抱着她一路走到桌边的绣墩上坐下,只有那不可言说的羞处,仍旧密不可分地紧紧相连,“谁说做这种事就一定是不要脸?娆娆,今后你和我永远在一起,便知这件事乃是神仙之道……”
  朱蕴娆有些不信,一脸狐疑地盯着他,小声问:“你要和我在一起?”
  齐雁锦坏笑了一声,故意掐着她的小腰上下套动了一回,得意洋洋道:“你都和我做了这种事,还想跑到哪里去?”
  朱蕴娆被他不正经的腔调惹恼,红着脸啐了一声:“呸,我怎么不能跑了?天下男人多了去了,谁稀罕你?”
  齐雁锦便故意把手一松,任朱蕴娆无助地跨坐在自己身上,挑着眉示威:“那你现在跑走试试?”
  朱蕴娆不满意地低哼了一声,腰肢难耐地扭动,脸红得快要滴血:“臭道士,你欺负人。”
  欺负她已然成瘾的齐雁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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