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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止的爱…心理咨询师讲述怪癖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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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裙底春光(1)
从高二年级教室的窗外望去,可以看见永远变换着浓绿色调的校园。墙角边的常绿植物散发芬芳馥郁的草叶气息,几乎没有一片落叶,也没有些微的黄色点缀在残夏九月的色泽之间,来告诉你秋季的来临,这反而使人觉得一种甜美的倦意。
虞梅琳走进高二(3)班的教室时,尽力想装得威严和可怕一些,使得那些调皮的学生不敢轻视她,也便于今后开展班级的管理工作。但是她的身体却带来一种青春的光彩和美丽的白色,所有的学生反而都鸦雀无声、一齐瞪大眼睛望着她。这使她有些诧异起来,内心微微掠过一丝不安的念头。很快,她又恢复自信和微笑说:“同学们好!”
她清了一下嗓子,见全体学生都在注意地听她说话。于是就收起威严的形象,说:“学校决定我来临时担任你们班一学期的班主任,同时兼上你们的心理辅导课。我以前给你们班上过卫生课,我们有过接触。我希望这个学期我们能相处融洽,你们能遵守校规和班纪,学习有所长进……”
“那我们原先的班主任吴老师,她去哪儿了呢?”下面一个学生突然打断她的话发问。
虞梅琳没有生气,她的微笑变得更柔和了。
“哦,你们的吴老师做妈妈了,在这个暑假中,她有了个小宝宝,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们记得要恭喜她啊。”
教室里一下炸开锅,兴奋起来,学生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我要点一下名。”虞梅琳翻开学生名册,教室里又刹时安静下来,“请问班长是哪一位同学?”
“老师,是我。”站起来一个身材壮实,胖敦敦的,圆脸上架着一付圆圆眼睛的少年,样子像是一个打足了气的皮球,“我叫华小富。”
“哦,你长得很可爱。我喜欢长得可爱的男孩子当班长。”虞梅琳用逗笑的口气轻松地说道,见班级里一些女生坐在下面“咯咯”地偷笑,她继续幽默地说道:“我叫你,是让你在我点名的时候看着点,别让人冒名顶替了。”
“是,老师,我知道了。”班长恭敬地回答道,他心里不知怎的,非常喜欢这位新来的班主任。
“好,我开始点名。点到的同学从座位上站起来,让我认识一下好吗?”虞梅琳宣布道,“李晓琳……张刚……黄敏敏……黎萱……吴逸如……陈风……赵阳……孙涛……马建伦,马建伦没有到吗?”
“老师,他这学期转学了。”班长华小富报告说,“他去英国读书了。”
“谢谢,我知道了。”虞梅琳在名簿上做了记号,又继续念道:“谢锦平……宋琼……叶林……申蕙茹……裴小龙……”
座位上没有人站起来。
虞梅琳又报了一遍名字,见还是没有人站起来,她笑着说:“也是到外国去念书了吗?怎么没有声音?”
这时在教室靠窗的墙根处,慢慢站起一个男学生,他低垂着眼皮,脸颊在窗外的阳光映照下,晕了一层薄红。他的动作非常的犹豫和不自然。
“裴小龙,把头抬起来!”虞梅琳命令道。
那男学生倔强地很不情愿地慢慢抬起脸。这一刻。虞梅琳不由得吃了一惊,眼前这个长得挺俊的学生,就是早晨在巴士上相遇的那个少年!
“我好像以前在这个学校中没见到过你?!”虞梅琳诧异地问道。
“老师,他是这个学期新转学来的同学。”班长华小富又插嘴报告说。
“哦,我说呢。”虞梅琳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她很快把这种感觉给压到潜意识中去,继续有条不紊地点名。
但是裴小龙的心被搅乱了,从虞梅琳走进教室的那一刻起,他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
开始上课了,第一课的心理辅导课内容叫着“生命的制高点”,但是他收不住奔弛起来的联想,也无法逃避新来的班主任关心和探询的眼光。
这时,他听见从身后“簌簌”传来的递纸条的声响,他不由得接过来看,见上面写着:
喂,小帅哥,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从纸上娟秀的安体来看,似乎是一个女生的笔迹。他想回信给她说自己没有手机,请她不要再打扰他。坐在他同桌旁的那个男生,悄悄地告诉裴小龙说:“别理她,她很花心,有好几个班的男生在追她。”
裴小龙朝后桌望去,见一个长得略大的黑眼睛的女同学在朝他眨眼,在浓密而细长的睫毛下很活泼地溜转着,象两颗星星一样。
“死丫头,鬼精灵。”裴小龙扭过头去,并不理她。
“同学们,我们的生命中有九个制高点。”虞梅琳上课很专注,她边侃侃而述,边在黑板上迅疾地书写着,“如果说生命的目的是成长,生命的本质是改变,那么生命的历险是学习,生命的挑战是征服,而生命的要素是关爱……”
这时从背后又递来一张纸条,这次似乎是一个男生粗犷的笔迹:
有奖征答:
性科学:一个男人在他性制高点时候,排出的精子数量是多少?(三选一)
A、二亿个以上;B、一亿五千万左右;C、五千万以下。
裴小龙看了以后偷偷地想笑,不过他还是戒备地看了看正在讲课的虞梅琳,不声不响地把纸条揉起来,扔了。
3.裙底春光(2)
不久,又有一张纸条传到他身后,他来不及打开过来看。因为他发现老师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如果说生命的机会是服务,生命的秘密是勇敢,那么生命的‘调料’是什么,生命的美丽又是什么呢?裴小龙,你站起来,到黑板前写出你的答案……”虞梅琳突然点名道姓让裴小龙站到众人面前。
裴小龙吓了一大跳,他站起来发现满教室都是眼睛,正闪烁着冲着他使眼色,它们长在许多小巧椭圆形的鼻梁上,连成一气,宛如是流动而深邃的溪流。当他再瞥的时候,却又骤然一闪,变成满教室蓬蓬松松的头发了。
他连忙收回眼光,不敢再看,顾自走到黑板前。“生命的调料”是什么呢?无法回答,可是他仿佛觉得“生命的美丽”应该是“给予”。他拿起粉笔,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刚写了几笔,粉笔又断;再写,又断。粉笔头断裂和落地的声响,在寂无声响的教室里显得非常清晰。
“哦,你太紧张了。”虞梅琳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笑容,就如同逮住一个猎物一样,“放松点,请先把地上的粉笔头捡起来,我不希望它们残骸以后被你们踩得一踏糊涂。”
裴小龙听话地俯下身子,慢慢地搜寻掉在地上的粉笔头,有一颗滚落到班主任的脚边。他过去捡的时候,突然发现班主任那精致整洁的裙底下一双漂亮的小腿,看了令人目眩神迷。这使他有些惊呆了!他觉得那是两条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晰,透着柔圆珠泽的女性的腿。他想起母亲的腿和它们一样漂亮,只是母亲的腿比它们更丰满,更有力――他有些痴痴地发怔了,他忍不住,又瞥了一下那裙底春光,似乎那腿上的毛孔全都渗发出动人心魄的激情。
突然,那两条腿移动了一下,他赶紧站起来,到黑板前写下答案。不过,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与紧张。
“不错,答案正确。我们要想使自己的生命变得更美丽,就应该更多的付出或给予,”虞梅琳赞许地点点头,“而生命的‘调料’是一种比喻的说法,它应该是滋润我们情感的友善,或者是一种纯真的友情。裴小龙,你回到座位上去吧。”
裴小龙长出了一口气,一溜烟跑回到座位上。不过,他现在已是什么课的内容都听不进去了,眼前晃动的只是那双秀美白晰的小腿,一直到下课铃响。
同学们都走出教室时,他还怔怔地坐在座位上。这时听到虞梅琳走过来对他说:“裴小龙,你随我到心理辅导室去。”
心理辅导室在学校卫生室的旁侧,室内似乎也带着一股消毒的气味。门口有一个屏风遮挡,使人看不到室内的具体布置,给人一种神秘的气氛。但进去以后,发现布置很简洁,一如医院的心理咨询室。直角方向摆设着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盆紫罗兰,颜色并不艳丽,温柔地垂在紫色的花托上,象一个追忆往事的女子,给人一种出奇的、令人伤感的魅力。
“坐下吧,别直直地站在那里。”虞梅琳吩咐说。
不过,裴小龙的样子仍有些紧张,他保持直立不动的姿势问:“老师,我没犯错,为什么要叫我来辅导室?”
“心理辅导室不是犯错辅导室,”虞梅琳笑了起来,轻松地示意裴小龙坐下,“而是健康辅导室,或者心灵放松室吧。”
“你说我不健康吗?”裴小龙倔强地顶撞说。
虞梅琳没有接嘴,她岔开话题,缓和一下空气说:“小龙,你今年几岁了?”
“十六。老师,您呢?能否也告诉我,你的年龄?”裴小龙桀傲不驯地反问道。
“二十八。”虞梅琳毫不思索,率直地回答。
虞梅琳的率直使裴小龙戒心开始消去。他揶揄地说:“嗯,做我姐姐太大,做我妈妈又太小,所以只能做我老师。”
“你妈妈多大年龄?”
“老师比我大十二岁,我妈妈又比你大十二岁。嗯,她是医生,老是忙得很。”
虞梅琳见房间里的空气缓和下来了,就说:“好吧,把那张纸条交出来吧。”
“什么纸条?”裴小龙惊异地问。
“别以为我上课时,就看不到你们的小动作。不过,我可以暂时让你们保留那份绝技,但你们传阅的纸条,能否拿出来也让我见识见识吗?”
“老师,我没有传阅纸条给其他同学。再说,纸条现在也不在我这儿。”裴小龙大为慌乱地说。
“在你屁股后面的兜里。”虞梅琳从容不迫地说。
裴小龙伸手朝屁股后面的兜里掏去,果然那儿塞有一张纸条,他只好尴尬地掏出来。
“念。”虞梅琳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靠着,吩咐道,“请念给我听,我在洗耳恭听呢。”
裴小龙红着脸,他吞吞吐吐地说:“老师,我念不出来……”
“咦,都高二年级了,怎么变得连纸条都不会念了?!”
“但是,老师,真的,”裴小龙更加脸红了,他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脸上了,“我实在念不出。”
虞梅琳接过纸条,见上面写着:
有奖征答:
在正常性交中,避孕套一般能使用几次?
“真是了不起的知识,看来要办一个专门的辅导班了。”虞梅琳故作轻松地微笑着说,但脸上不由得也感觉到燥热,而眼球似乎被烫了一下似的,“好吧,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等我调查一下。”
3.裙底春光(3)
虞梅琳这样的处理,并不是一种惯例的权宜之计,而是她知道对这种事情,反应过于激烈和敏感,对于这些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来说,反而是“火上浇油”,适得其反。她想,与其“堵”倒不如“疏”。
“快上课了,你先回教室吧。”虞梅琳温和地对裴小龙说,然后她又吩咐道:“不过,你得接受一下个人心理辅导。时间,我会另外通知你。”
小龙低下眼睛,走到门口,他的眼光又溜回来,瞄了一下虞梅琳裙底下的那漂亮的小腿。他觉得自己中邪了,心里不仅暗暗的责骂自己“混”,“不可这样”。
4.恋母情结(1)
当裴小龙独自一人扛着书包走出校园时,正是暮色时分。秋天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晚霞象火焰般的燃烧,遮掩了半个城市的天空,像是在演奏最后的色彩绚烂的乐章似的,不过它不停地在减色、黯淡,让人唤起一种对于这个城市以外的遥远的渴望。
这时冷不防,从街道斜刺里冲出一个姑娘来,她兴奋地挥舞着书包,似乎要砸到他头上。他了一大跳。
“喂,笨蛋,叫人家等了你好久!”
裴小龙睁眼一看,是今天上课向他传纸条,眨眼睛的那个女生,叫黄敏敏 ,鬼精灵的大眼睛满含着媚、泼、狠,三种不同的摄人的目光。
“奇怪!我又没有跟你约好,叫你等我。”裴小龙冷冷地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姑娘忿忿地说。
“不要说我没那玩意儿,就是有,又干吗要告诉你?!”
裴小龙顾自往前走,那女生在背后丢下一句:“土巴子!”见裴小龙仍然是不理不睬,就急了,三步两步赶上前去,站成一个“十”字拦住他说:“喂,新来的,你好有个性啊,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咱高攀不起!”裴小龙闷着头说,然后快步向巴士车站赶去。
那姑娘真急了,就在背后追赶,还说:“喂,别跑嘛,新来的,从来就没有一个男生会拒绝我的……”
巴士站头老是拥护不堪,一大堆人乱哄哄的。正是下班时分,好不容易逮住一辆车,众人就拼命往车门里挤,象罐装的沙丁鱼一样。小龙往车门上挤的时候,那姑娘提着书包也正好赶到,她机灵地一使劲,从人缝中却钻到裴小龙的前面。小龙乘势扛住她的腰背往车门里推,那姑娘兴奋地指挥他道:“使劲,使劲!”
眼见两人要挤进去了,车门要关的当儿,裴小龙突然顺势向下一滑,溜回到站上。车门“咣”的一声关上起动了,急得那姑娘拼命地敲着车窗的门。
裴小龙在愈来愈暗淡的暮色中朝她挥挥手,露出一个调皮而诡异的笑脸。
裴小龙回到家门口,按了下门铃。是母亲开的门,她似乎等得有些焦急了。小龙起了一阵冲动,一下把她搂在怀里了!……
他想象自己是一个成年男人,把母亲像一个孩子似的抱起来,但他的脚步却踉踉跄跄的,惹得她“咯咯”直笑,不过她很为儿子而感到自豪。
“怎么样,小龙,今天在学校还好吗?”
“嗯。”他含糊地应答了一句,想了想又说:“新来了一个代理班主任。”
“印象如何?”她瞧着他的头发,慢慢用指头抚摸着,“我说她对你,或者你对她的印象?”
小龙没有吭声。这样年龄的孩子已经不喜欢和父母谈论学校的事了。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她也就不追问,只是悄悄地对他说:“你爸爸亲自下厨,为你做菜呢。”
刚刚这时,他听到脚步声,稍稍扭转头来,一看是父亲油烟气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就不由地动作了一下,从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走进自己的书房里。
“不一起去吃饭吗?”父亲叫住他。
“不了。我还有好多功课要要做。把饭菜送到我的房里就行。”
“唉……”。父亲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对妻子说:“这就是现今的孩子。一点也不错,独生子女综合征!看你宠出来的儿子。”
“你不也是惯着他?!”母亲反驳说,“现在哪家的孩子不是这么怪兮兮的?慢慢地点化他吧。”
吃完饭,窗外的夜色已经浓重了。父亲也回到自己房里,他想休息一下自己的身心,于是用CD播放一段自己喜欢古典乐曲。悠扬的旋律在屋里飘荡,然后又透过窗去,飘到浓重的夜色中去。
这时,裴小龙走进房里,顺手把音乐给关了。父亲愣了愣,把音乐又打开了,只是把音量调节到很轻很轻。小龙不罢休,又把它给关了。父亲这时恼了!嘴里喊了声:“好!你反天了!小子,你骨头作痒了。”
他一把扭住儿子,一个巴掌抡到半空。裴小龙倔强地昂起头,瞧着半空中这只巴掌。父亲咬咬牙,在半空中试了试,但落不下去。这时母亲奔进房来,叫道:“看你们爷儿俩,真干上仗了。还不快住手!”
父亲可真气坏了,他只能冲着妻子吼:“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逆子!今天不知中了什么邪,就这么对付他老爸的!”
妻子说:“吼什么吼?不害臊,让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小龙他要做功课,你就不能忍着点,不听那东西?!”
然后对着儿子说:“小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爸爸,太不懂规矩。还不快向你老爸认错?!”
“我错了!”裴小龙硬生生掷下一句,就又回到自己房里。
夫妻俩怔了怔,相对而视。
父亲说:“我说这孩子有病,你应该尽快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母亲说:“兴许,今天在学校里受了什么气呢。确实有点中邪啊!”
“怎么越大,会变得越逆反?”父亲闷了半晌,突然抬起头问道:“也许,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出生秘密了吧?”
妻子赶紧用食指按住他的嘴皮,压低声音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别乱猜!”
一直到夜深时分,母亲才走进儿子的房间。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搂着儿子的头。而裴小龙正极力地把对她的感情抑制住。他也差不多没看见,有一颗眼泪,慢慢地从母亲的脸上流下来――一颗很大的泪珠,把它流过的地方上的毛孔都放大了,仿佛它以前是在一个秘密的深井中,现在才涌现出来,她的内心掠过一丝尖锐的隐痛,就是流泪也无法使它减轻。
4.恋母情结(2)
小龙似乎觉察到母亲的情绪变化,他不由得内疚地安慰母亲:“妈,我错了。我真不该对爸这样。我只是觉得内心好烦啊。”
“妈知道。”母亲脸上露出一个凄楚的微笑,但她还是感到片刻的欣慰,犹如心灵中吹过的一股爽风,她叮嘱儿子说:“妈妈不久又要出差了,这次是出国,随一个医疗队到中东。我担心的是你的学习。小龙,你的英语语不好,要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有困难。我想请个老师替你补习一下。”
裴小龙不吭声。母亲又继续说:“听说你们学校里有一位老师,也是在妈妈以前念过书的那所大学里毕业的,妈妈在那所大学的同学和教授,正在替我打听。如果能打听着,看能不能找一个替你补习的合适老师。”
儿子静静地听着,并不置可否。不过,他突然抑起头问母亲:“妈,我以后真的不能再睡在你身边了吗?”
母亲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笑着说:“你是个男孩子,已经大了,该独立生活了。再说,你想让你老爸吃醋吗?”
“那……”小龙想了想又问道:“妈,能不能让我再抱抱呢?”
母亲知道他的“怪癖”又来了。别人家孩子从小喜欢抓住母亲的头发,或者搂住母亲的颈脖等身上的什么部位才能入睡;而自己的儿子从小就喜欢抱着母亲的小腿睡觉,甚至有时还把母亲的脚趾当着奶瓶的头来舔或啃。不过,现在儿子长大了,她觉得有些羞涩。她只是低下头,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裴小龙俯下身子,把母亲的裙摆裸到膝盖处,露出一段丰满匀称的小腿,它们隆起很明显的优美的线条,非常的光洁和雪白,那青青的筋络和血管,犹如地图上的河流,交错分布。肌肉上散发出他儿时就熟悉的气味,令他感到安心和神往。他怔怔地想:这就是母亲的腿啊……
虞梅琳和她的男友在剧院里看电影。
精致的剧场和昂贵的票价,使得剧场里观看电影的观众老是那么疏疏落落的,永远没有满座的日子。六、七十年代的电影院里那种人头挤挤,人声鼎沸的辉煌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虞梅琳觉得冷清的影院反而使她更感惬意。当影片中的音乐悠扬疾缓地响起时,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还有一种希望被人搂住亲吻的欲求。
男友程亦奋是她大学里的同学,两人恋爱多年,但亲密的机会很少。男友又在一家港资公司任职,经常往返于沪、港、粤之间,这是他们之间的恋情不能迅速升温的一个原因。
虞梅琳紧挨着男友,她希望男友能低下头来偷偷地给她一个吻,因为在暗淡的光线中,这么做没有什么不自然和羞涩的,而且比起在公园里,在大街上,这里更具有隐私性,更富有诗意和刺激性,一如人们在深渊旁观赏似的。
虞梅琳就是这样给他暗示的,她在他手心上写字,用脚踢他,用手拧他的胳膊,搔他的胳肢窝,而男友总是羞怯地望望四周,似乎在等待下一个更好的机会。
机会终于没有来临,电影散场了。机会一直到失去,才会知道它的可贵性和稍纵即逝性。虞梅琳感到欲求不满,她关照男友:“你跟我分开一段距离走,不要来碰我的手。”
男友知道她生气了,就劝慰说:“琳,我们可以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在电影院,这么多人,我好不习惯……”
“我就喜欢在电影院嘛。”虞梅琳撒娇说。
“可我真的不习惯。我从小就没被这么教过。”男友不好意思地分辩说。
虞梅琳一听这话,可来气了。她揶揄地说:“是啊,你是正派人家的子弟,妈妈的乖儿子。你妈妈说过,不可以随便碰女孩子的手,没有结婚前不可以亲女孩子的嘴。总之,不可以,一千个、一万个不可以。恋母情结!”
男友尴尬地搔搔头,无言以对。
虞梅琳又说:“我真奇怪,我怎么会找你这样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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