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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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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高怀远收到圣旨,镇江府也已经重新表明效忠临安朝廷,已经同时派出水军,将会很快进入太湖朝湖州方向进攻,对湖州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
但是不好的消息是李全那边也有了动静,近期开始派出更多兵马,陈驻于兴化,并且开始了对泰州的袭扰,镇守泰州的宋军不得已之下,也开始反击李全军,李全随时都可能会发动大规模的南侵。
高怀远知道时不我待,一旦短时间之内打不下湖州城,事态将会恶化,到时候李全发动大规模南侵之后,天下必将会一片大乱。
故此天一亮,他便率军出营,展开之后便派出三千兵将,乘坐渡船或者突过浮桥,开始进攻湖州城。
而且同时高怀远还着令大批民壮协助砲军朝湖州城发砲,以此压制守军的反击,支援进攻部队的进攻行动。
一时间湖州城内外战云密布,两方的战鼓声都响彻了天空,号角响起的时候,进攻的兵马发出了一声呐喊,在各营指挥的率领下,朝着护城河方向冲了过去。
而一架架砲车,在无数壮汉的操作下,将兜囊里面装上了各种形状的石头,一声令下数十人抑或上百人同时拽动砲梢上的绳索,随之将砲梢拉起,巨石带着风声脱缰而去,挂着呼呼的风声重重的砸向了湖州城的城墙。
“弓手上前!开始给本官放箭,胆敢违令不前者立杀无赦!给我杀!”
肖凉也手持了一张大弓,搭上了箭支瞄准了城下,嘴里面也没闲着,大声的对城墙上的兵卒们吼叫着。
不管他们愿意打不愿意打,城墙上这个时候出现了一批刀斧手,威逼着这些兵卒们一个个的持弓上前,站在女墙后面,将弓弩准备好,而且一批城中的民壮这个时候也被驱赶上了城墙,加入到了御守的行列之中。
为了抵御临安朝廷派来的大军进攻,肖凉和潘氏兄弟也算是想尽了办法,眼看包在同对于麾下兵将的指挥不见成效,他于是便让包在同亲自组织了亲兵构成的执法队,分列于城墙各段之上,监督兵卒进行反击。
并且由潘氏兄弟出面,在城中搜罗大批民壮,为城上运送滚木礌石等物,帮助军方御守城池。
如此一来倒是也起到了相当的作用,当看到大批敌军开始对着各式攻城器械,比如云梯、尖头木驴,各色登城长梯等等开始攻向湖州城的时候,城墙上还是开始了乱箭齐发,箭如飞蝗一般的射下城墙,开始阻击临安军的进攻。
“步军司弩雄武营、护圣军强弩营、绍兴雄弩军压上!以弓弩压制敌军!”
高怀远当看到城墙上敌军还是开始了大幅度的反击之后,立即着令军中数支以弓弩为主的部队压上去,在护城河一侧,以弓弩压制城上守军的反击力度。
而那些架设起来的砲车,这会儿也开始在第一轮校射之后,开始了高强度的轰击,一时间巨石乱飞,越过宽大的护城河重重的砸在了城墙上面,抑或是越过城墙,落入了城中,将城墙上砸的石块乱飞,中者立即便化作一滩烂肉,成了城上第一批牺牲品,而落入城中的石头更是砸的临近城墙的屋舍坍塌,在城上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
而城上的人也没闲着,各个敌楼上也布设了砲车,开始以牙还牙,朝着城外发射起了砲石,只要落在人群里面,当即便会腾起一片血雾,中者非死即伤,两军展开了一场砲战。
大批进攻部队在各色矢石的掩护下,以盾牌组成盾墙,在前开路,后面紧随着兵卒推动着各种器械或者抬着各式长梯踏上了浮桥,冒着守军射下的矢石,展开了第一次攻城。
箭支如同飞蝗一般的落下,射在盾牌上、浮桥上、器械上、或者是人体上,发出着各种不同的声响,巨石也不时的落下,但是大多都落在了水中,激起一股股水柱,浮桥在大量人员的踩踏下,不时的摇晃着,走在上面的兵卒稍不小心,就会跌入水中,众人都身披铁甲,一旦落水根本就来不及挣扎,便会沉入水中直至被活活淹死,但是这也挡不住更多的人前赴后继的踏上浮桥,朝着城下冲去。
还有一批兵马为了尽快通过护城河,转乘舟楫强行渡河,石块、箭矢不住的落下,在舟楫旁边激起一股股水柱,不时会有中箭者倒入水中,水面上立即冒起一股鲜血,染红一大片水面,然后又渐渐消散。
望着前方激烈的战事,高怀远心中有一丝不忍,这些兵卒本不该死在这里,但是却因为济王的作乱,豆萁相煎,宋朝军民自相残杀,而且其中有不少人,都是他一手操练出来的,本来他是为了有朝一日对付北方使用的,但是没想到现在却要令他们战死在这里。
高怀远心生一股怒意,这件事虽然是史弥远他们有错在先,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济王再行兴兵作乱,岂不是要将大宋带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故此高怀远铁了心,要攻破湖州城,将济王等人绳之以法,尽快平复这场动乱,恢复南宋的秩序,至于对济王的同情,他现在再也顾不上了。
朝堂之争 第418章 仅取瓮城
中国城池的建造,在到了宋代之后,已经达到了极高的程度,各种御守设施以及城墙的建造都日臻完善,对于进攻方来说,想要轻易攻克一座城池,绝非易事,眼下的这座湖州城,因为是临安都城的北面门户之地,故此在南宋建立之后,几经修缮建造的也是相当坚固,城墙高五丈,下宽两丈五尺,上宽一丈二尺,内以粘土夯制而成,外以城砖包裹,这样的城墙十分坚固耐用,别说是普通的砲石轰击,即便是将后世的重炮拉来,短时间也别想将城墙轰塌。
加上湖州城水道纵横,这里的地下水水位也极高,想要通过掘地道攻入城中,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突破护城河之后,靠上城墙,然后翻越城墙,攻克湖州城,除此之外再无它法,故此高怀远这一次做好了付出惨重代价的准备,将一支支兵马不断的压上去。
而眼下刚刚开始的攻城战,便显得十分激烈,城中那些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做困兽之斗,他们唯有摧垮敌军的士气,才能夺取湖州城。
从战端开启之后,经过一番猛攻,在各种矢石的压制下,首支兵马终于在付出了相当的伤亡之后,推着云梯车和一些尖头木驴抵达了城河另一端,随即将士们便开始架设云梯,开始了第一次攻城。
城上的肖凉和包在同等人持着滴血的腰刀,来回在城上奔走,不时的斩杀一些畏战不前的兵卒,驱赶着兵将加强反击。
如此做法虽然得罪了大批将士,但是他们也别无选择,而且这种杀一儆百的做法,也确实起到了相当的成效,原来一些不愿反抗的兵卒,在将官们如此威逼之下,只得老老实实的进行反击,冒着城外飞上来的矢石,疯狂朝下面射箭。
当看到有敌军已经靠近城墙之后,守御兵卒便开始投掷各种滚木礌石、滚油等物,攻击已经抵达城下的敌军,结果给攻城兵将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使第一波攻击严重受阻。
但是高怀远冷漠的站在后面,监督着军队冲击湖州城,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也未能取得任何一处的突破,一天下来,损失兵马几乎达到了他们不能承受的程度,伤亡超过了千人以上,一些营队甚至伤亡过半早已无力再战,只得撤下来进行休整。
“高将军,这么打不是办法呀!咱们的伤亡实在太大了!”
一个步军司的军官找到高怀远劝道。
高怀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斥道:“休要再说这等废话,三天之内务必拿下湖州城,现在还有两天,明日我等还要继续进攻!你的职责就是指挥你麾下的兵马给我进攻,除此之外休要再提不能打的事情!否则的话,再有人胆敢说休战之话,将被本官视作通敌,一律军法从事!”
于是那个开口说话的军官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赶紧回转了本阵不敢再说什么了。
而华岳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对高怀远抱拳道:“大人,今日下官看来,今日之战可以暂且收兵了!官兵伤亡很大,而且激战一天,也很累了,如此下去,只会让将士不满,倒不如今日暂且收兵,明日再战!”
高怀远点点头道:“话是不错,但是今日我等攻城成效不大,在等一会儿再说,传令下去,令已经过河之士,放弃攻击城墙,全力夺占瓮城外围,将吊桥斩断,今日只要斩断吊桥,便也算是一功,否则的话如此伤亡,却等于白费了!”
华岳看了一下前方的战况,立即抱拳接令,下去之后马上挥动令旗,将高怀远的将令传达了下去。
过河之卒无退路,只要鸣金声不响,便只能继续进攻,一个指挥使在河岸上指挥士卒组成盾阵,以数十面盾牌组成一个鱼鳞状的盾墙,放弃了他们抬过河的长梯,掩护着更多士卒过河,并且将弩手掩护其中,不断放箭朝城头上射去,垛口只要有敌军露头,便会立即招致他们的射杀,如此一来,压得城上之军无法伸头下射,这才掩护着一批人马冲过浮桥,渐渐的获得了更多的兵力,朝着城门处的瓮城攻去。
像湖州这样的城池,在经过几次修缮之后,城门处已经扩建出了一个瓮城,以防敌军由城门攻入,夺取瓮城之后,方能进攻正门,而且瓮城控制着城外护城河上的吊桥,唯有占领这里,才能斩断吊桥的吊索。
在接到了高怀远的命令之后,这支兵马立即靠上了瓮城,而河对岸的那些弓弩手也尽可能的将火力集中在瓮城两侧的弩台和敌楼上,箭如飞蝗一般的落在瓮城两端,并且调集十数部砲车,猛轰城楼,将这里的御守叛军打得无法立足,伤亡十分惨重。
这支过河兵马这才趁势靠上了瓮城,随即支起长梯,其队伍中的队将立即以盾牌护住头顶,大喝一声带着一队兵卒攀城而上,其余兵将则以弓弩掩护他们。
当战事打到这样的情况下,城上的人们注意力早已被分散,一时间居然没有人注意到瓮城的情况。
直至这一队兵将攻上城头,才被躲在女墙下不敢露头的几个叛军发现,那个队将也算是悍勇,飞身跳过垛口,一刀便斩翻了一个靠近他的叛军,但是随即便被几杆刺过来的长枪通入了腹中,这个队将心知无幸,奋起余勇大喝着将最近的一个敌军砍死,弃刀抓着刺入他腹中的两杆长枪大喝一声推着两个敌军一起倒入了瓮城之中,以非常壮烈的形势与敌同归于尽。
不过他的死也换来了后面弟兄们的时间,随即几个兵卒便登上了瓮城的城墙,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将死在城上,各个也都被激起了凶性,抄着刀斧疯狂的在城墙上开始砍杀,不多时便将瓮城城墙上的少量敌军给斩杀了一空,两段立即派人守住,几个兵卒随即冲入了瓮城碉楼之中。
楼中尚有几个叛军,被这些如狼似虎的兵卒吓得朝下逃窜而去,丢下了吊桥的轱辘也顾不上了,几个兵卒随即挥起大斧,疯狂的猛斩吊索。
不多时吊索被他们斩断,吊桥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随即掉落下去,架在了通往城门的河道之上。
看到吊桥跌落的时候,城上的肖凉才意识到瓮城有失,赶紧率兵杀到了瓮城,和瓮城上的宋军展开了一场厮杀,宋军在夺占了瓮城上面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攀上了城墙,短时间之内居然将肖凉所率的叛军杀了个人仰马翻,将瓮城从上控制住,反倒打得敌军无法靠近。
本来瓮城的作用是在敌军突破城门之后,来个瓮中捉鳖,给攻城的敌军重大杀伤的,但是这次宋军却是自上而下控制了瓮城,夺占了瓮城的城墙,使瓮城失去了本来的作用,肖凉在重新夺回瓮城不成的情况下,不得已只得放弃了瓮城,退回了主城城墙,派人以刀车等物将瓮城城墙和主城城墙截断,以免宋军通过瓮城城墙攻上主城城墙。
如此一来,在天黑之前瓮城彻底被宋军攻克,瓮城的两个城门也被兵将从里面打开,使得宋军控制了正门外层。
高怀远听到瓮城已经被攻取之后,才下令鸣金收兵,并派出一支兵马,到瓮城接管了那里的防务,将伤亡惨重的这支兵马给替换了下来。
第一天的战斗随着高怀远军的鸣金声,也宣告落下了帷幕,大批宋军潮水一般的撤离了护城河,携带者抢回来的伤员回到了大营之中。
高怀远令大军立即休息,一天下来几个营都被打残,为了准备明日的进攻,他将这些营整编一下,两营合一营,令将士立即饱餐战饭,立即休息。
而肖凉也趁着宋军退去,清点城中的损失情况,这一天下来,宋军的凶猛进攻,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且宋军的火力很猛,矢石齐下给殿前司左军同样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整个城头上都是血迹斑斑,被石头砸死和被弩箭射死的兵将尸体比比皆是,横七竖八的倒在城墙之上,大量的鲜血将城墙上的城砖浸湿,踩上去滑不留足。
而城下到处都是残破的攻城器械,被烧毁的云梯还在燃着大火,将城外照的通亮,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一幅幅被斩断的长梯歪歪扭扭的倒在城墙脚下,还有许多来不及被敌军抢走的阵亡者的尸体,依旧躺在护城河和城墙之间的空地上。
而城墙上的不少处垛口、女墙在经过一天敌军猛烈的轰击下,整齐的垛口变得残破不堪,也使它们减弱了防御的效果,敌楼上的许多部砲车经过一天激战,不少被敌军的砲石砸散了架,还有一些被敌军抛掷上来的火球烧毁,这会儿还在冒着浓烟。
城墙内外到处都散落着各种箭支,城墙上一些地方到现在还插着敌军用床子弩射入的巨箭,让火光招摇中的城墙变得狰狞了许多,如同豪猪一般跷起着大刺,一些跌落的尸体还挂在一些床子弩发射的巨箭上,随风微微的晃荡着,显得非常诡异。
朝堂之争 第419章 争夺瓮城
一切都表明了这一天激战的惨烈程度,让人不忍目睹,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伤者在城墙上发出濒死的惨呼,更是加深了这种恐惧之感。
活着的兵将各个一脸的惊惧的神色,他们被迫和城外临安军激战一天,下来的结果是什么呢?他们也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加上死在城头上的那些民壮,伤亡并不见得比城外敌军少什么。
有些人早已没有了战意,蜷缩在女墙之下默默的看着那些死在身边的弟兄,心中充满了怨恨,这仗他们不想打下去了,他们不少人知道这是为别人卖命,而他们能求得什么呢?
这个时候城外再次响起了一片喊声,昨晚叫了一夜的人,在入夜之后又一次跑到城外大喊着要城中军民不要帮着叛贼继续打仗,还是那一套说辞,只要弃械投降,便既往不咎,凡是献城并且斩杀叛将者,可获重赏云云。
这样的喊声让一些人有点心热,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援军,困守于湖州这座孤城之中,如果城外宋军继续如此猛烈攻城的话,他们的湖州城迟早会被攻破,到时候的话他们一个也活不成,于是有人偷偷的瞄着从面前走过的肖凉等人,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肖凉和包在同在城上巡视的时候,心中不时的会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背后一阵阵的发凉,不由得他们有点紧张,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有人暴起,杀向他们,而且他们开始从那些兵卒眼中,看出了一种强烈的不信任,甚至有一种令他们心悸的古怪眼神,于是他们在巡视了一圈之后,便立即回到了敌楼之中。
虽说第一天他们挡住了高怀远军的猛攻,还给城外大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是这会儿他们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这一天激战,让他们感受到了城外敌军攻城的决心,可以说敌军今天简直就是不计代价的攻城,前赴后继让他们穷于应付,可是一天下来,还是没有听到有人来援的消息,这让他们不由得有些绝望。
更让他们不安的是瓮城的丢失,瓮城一丢吊桥也被放下,加上护城河一侧的羊马墙也被敌军破坏殆尽,如此一来护城河等于失去了作用,明日敌军的攻击将会比今天更加猛烈,他们轻易便可以通过护城河,直抵城墙之下,他们还能挡得住敌军的攻击吗?
“如此下去不成!瓮城一丢等于门户大开,唯有趁夜夺回瓮城放火烧毁吊桥方为上策,否则的话,瓮城里面的敌军将会给我等构成很大的威胁!包将军,本官命你连夜组织陷阵士,坠下城墙,去将瓮城夺取回来!”
肖凉站起来大声的对一脸沮丧的包在同下令道。
包在同翻了翻眼皮,摇头道:“今日难道肖大人看不出来吗?我军眼下毫无斗志,城外劝降之声不绝于耳,士卒疲顿不堪,我那些亲兵今日都充作督战队,今日伤亡也不小,陷阵士?恐怕这会儿瓮城里面至少被敌军填进去数百人,我等何来几百陷阵士夺回瓮城呢?我看倒不如肖大人去找潘氏兄弟,让潘氏兄弟将李全剩下的残部里面挑出一些人,充作陷阵士,反攻瓮城好了,眼下我军伤亡巨大,明日还要一战,恐怕是拿不出这么多人了!抱歉了肖大人,你的这道命令恕难从命!”
肖凉没想到包在同居然不肯服从他的命令,不肯在他的麾下组织陷阵士攻击瓮城,想想觉得包在同说的也有理,今日之战包在同的兵将伤亡最大,敌军集中主力进攻南面城墙,假如再从他麾下抽调人马,恐怕当晚就会惹得有人反水。
于是肖凉只得收回了成命,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立即下城而去,跑去找潘氏兄弟去了,而包在同看着肖凉的背影,暗中吐了一口吐沫,骂了句什么东西,对老子居然指手画脚!
骂完了之后,包在同也疲惫的找了个角落,躺下休息去了,他现年已经年近五十了,两天一夜不睡觉有些招架不住,头晕的厉害,加上一天激战下来,他虽然未曾放过一箭,杀过一个敌军,单是在城上奔走一天下来,这浑身上下也疼的要死,躺下之后他暗中骂道:“老咯!早知道如此,当初倒不如得知此事的时候,绑了济王到临安城告发他请功,估计这会儿也早已升官了!可现在却要冒死在这里跟往日袍泽激战,真是糊涂呀!”
放下包在同如何后悔不说,肖凉一口气跑回城中,找到了潘氏兄弟,要他们立即组织一支陷阵士,连夜夺回南门瓮城。
潘氏兄弟倒是不含糊,知道现在没有退路了,于是立即下去张罗着找人,一番折腾之后让他们郁闷的是留在城中的那些李全部下,说什么也不答应充当陷阵士,说他们已经为了济王死伤了大半了,轮也轮到湖州人出马了。
潘氏兄弟无奈,只得在他们搜罗的人之中找人干,折腾到半夜总算是在他们召集的乌合之众里面重金悬赏招了几百人出来,交给了肖凉。
肖凉一看这帮人,差点哭了,这都是什么人呀!这帮家伙穿着各色服饰,有人扣了一顶头盔,却未曾着甲,有人披了件皮甲,却没有兜鍪,再看他们一个个的家伙,有人拿着把刀,也有人拿枪,更有人提溜着一把鱼叉,更有甚者居然还有人抓着把菜刀。
一帮人咋咋呼呼的吆喝着要跟着肖凉去打仗,可就凭这样的东西,想要夺回瓮城,岂不等于送他们去死吗?
今天一战也让他见识了高怀远领的兵将的实力了,他虽然将高怀远恨之入骨,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麾下兵马的凶悍,换作一般的宋军,这样的激战早就溃退不知道几次了,但是这一天下来,高怀远的麾下却没有一支发生溃逃的,各个进攻的营队都是将官身先士卒,以至于士卒也敢于拼命,几次不是他亲自到场击退敌军的话,这城墙不知道早就失守几次了。
拿这帮乌合之众去夺回瓮城,开什么玩笑呀?
肖凉一脸苦涩站在潘氏兄弟面前,没有带着这帮人离开,潘氏兄弟立即问道:“肖大人为何还不快去?在此等着作甚?”
肖凉想了一下罢了,权当是尽人事吧!能不能靠这帮人夺回瓮城,全凭运气吧!于是最终还是带着这帮人返回了南门。
他在这帮人之中点出了一个大汉,告诉所有人听此人指挥,然后告诉他们,只要夺回瓮城,便没人重赏他们五百贯,一群人闻听之后大喜过望,仿佛他们已经拿到了五百贯钱了一般,一个个气冲斗牛,随着那个所谓的头领登城,然后在肖凉的命令下,一群人搬开白天设置的那些刀车、鹿砦等物,大喊着便冲下了瓮城。
在瓮城之中负责守御的乃是护圣军一营将士,他们受命在此坚守至第二天上午,故此一营将士在翁城中不敢有些许怠慢,一直监视着城墙上的动静。
早早的就听到了城墙上的骚动之后,军官立即将麾下士卒召集了起来,在城上列阵准备好了随时反击,这个时候他们看到大批叛军咋咋呼呼的搬动障碍,于是立即下令弓弩手准备。
就在障碍物被刚刚清除的时候,一群叛军便呼啸着跳上了瓮城的城墙,挥舞着他们手中的兵器朝着守军冲来。
守军在军官的一声令下,弩箭齐射,一排过去敌军便被射杀了一片,后面的人在黑暗中尚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跟着一窝蜂一般的冲了下来。
随即枪兵举盾列队前冲,在一声洪亮的“刺!”
的命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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