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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一一五师征战实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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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措,还须请往河北征粮派款……”
  沈鸿烈认为自己说得很在理,因为当时八路军归阎锡山的第2战区管辖,而第2战区的作战地区在山西、河北周围。言外之意,八路军超出自己的作战范围,没有按蒋介石的作战指示办。
  沈鸿烈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萧华顶回去,没想到萧华却用蒋介石的话来反击:“沈主席,蒋委员长曾经在庐山号令全国: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山东沦陷,我军赶来抗战,沈主席理应协助。难道事隔一年,沈主席就把蒋委员长的话给忘了吗?”结果问得沈鸿烈张口结舌。虽然舌战是赢了,可萧华还是没有要到军饷,因为沈鸿烈不给你,你也不能去找蒋介石评理。萧华却通过这一件事,认清了沈鸿烈死心塌地反共的真面目。
  在八路军115师主力到达山东不久,沈鸿烈就指使国民党顽固派秦启荣,于3月30日制造了“太河惨案”。
  秦启荣,是蒋介石军统特务在山东的头子。韩复榘逃跑以后,他在山东惠民打出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别动总队第五纵队”的番号,自称中将司令,沈鸿烈又委任他为12区专员兼保安司令。秦启荣指使他手下的第5指挥部指挥王尚志率部南下,越过胶济路,于3月间抢占原为八路军山东纵队第4支队驻守的太河镇。
  这时,活动在胶济路以北小清河流域的山东纵队第3支队的政治部主任鲍辉,率领赴山东抗日军政干部学校学习的人员及护送部队共200余人,从清河区南下,过胶济路后,准备经太河镇赴沂水。
  秦启荣密令王尚志设置圈套,准备将鲍辉一行一网打尽。而鲍辉等却毫无防备,对国民党顽固派心存幻想,反而在事先将他们一行的枪支和人员总数通知了王尚志,说明是从太河镇路过,请他们不要误会。3月30日上午,鲍辉率部队到达距太河镇约8里的同古时,护送部队的吕乙亭营长发觉王尚志的部队荷枪实弹,气氛反常,便命令部队停下,但鲍辉却认为不会出什么问题,便命令继续前进。当时,王尚志给鲍一行指定了位于太河西边的一条只有三四尺宽的通道,路东是坚固的石砌寨墙,路西是淄河。太河镇寨门紧闭,在村头、围墙和山顶上都部署了士兵。吕乙亭感到情况不妙,命令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他自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当部队走到西门外的围墙时,突然一声枪响,吕乙亭应声倒下,接着王尚志部下的机枪、步枪和手榴弹便一同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鲍辉还抱有侥幸心理,仍命令部队不要开枪,要大家齐声高呼“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真是太幼稚了,遇到生命危险应该反抗,这是连兔子都会采取的措施。
  但是,八路军的战士还是听从鲍辉的命令。敌人仍然疯狂射击。随后,太河镇镇门大开,敌人从镇内和西、北、南三面包抄过来。八路军受地形限制,不能展开。最后,除60多人分散突围外,其余近200余人被俘。
  被俘后的鲍辉终于认清了王尚志的真实面目,知道自己中了国民党的圈套。他与团长潘建军、宣传科长邓甫晨等10多位干部,痛斥秦启荣和王尚志破坏抗战的罪恶行径,最后惨遭杀害。
  太河惨案的发生,完全暴露了国民党顽固派反共的本来面目,擦亮了八路军将士和共产党人的眼睛。国民党顽固派的罪恶行径,遭到了山东和全国爱国人士的谴责。共产党和八路军迅速作出反应。共产党山东分局和八路军山东纵队先后召开了会议。115师也派罗荣桓到鲁西参加了这两次会议。在会议上,罗荣桓在讲到这次惨案发生的原因时,指出了共产党和八路军存在的问题:那就是有些同志存在着严重的右倾思想。在罗荣桓参与下,山东分局和山东纵队作出了反击国民党顽固派的一系列决定。
  太河惨案发生后,秦启荣放出了“太河事件是一场误会”的谎言。为了彻底揭露顽固派的罪行,山东纵队张经武总指挥和黎玉政委向全国发出通电,揭露太河事件的真相,并致电蒋介石和国民党中央政府,要求惩办罪魁祸首秦启荣。为了揭露敌人,教育群众,山东纵队在王庄召开了追悼死难烈士大会,115师政委罗荣桓在大会上发表了讲话。他指出:太河惨案是精心策划、蓄意制造的。这是国民党顽固派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铁证。大会一致要求国民党山东军政当局严惩惨案的主谋,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承认一切抗日民众团体的合法活动,抚恤慰问死难烈士家属。
  4月上旬,中共中央在接到中共山东分局关于太河惨案的报告后,迅速给中共山东分局回电,指出:山东方面过去退让太多……未能在国民党省政府和县长们西逃时普遍指定自己的县长;有些已指定的并到任的,随后又按沈鸿烈的命令撤销,秦启荣形同汉奸,多次向共产党进攻,未能给予有效还击。中央给山东分局下达了指示:“对于一切顽固分子之无理攻击,必须以严重态度对待。对汉奸分子如秦启荣,必须坚决消灭之……”
  遵照中共中央指示,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纵队在115师的参与下,研究了反击秦启荣的作战计划,决定集中山东纵队第3、4支队等,讨伐王尚志,夺回太河镇。
  考虑到太河惨案的直接受害者是山东纵队,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照顾国共统一战线的大局,八路军115师没有直接参与。在讨论这一作战方案的可行性时,虽然人们都认为,报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从山东纵队当时的力量看,能否完成这一任务还是一个问号。因为沈鸿烈掌握的吴化文旅和进驻山东的于学忠军,可能出兵支援秦启荣。为消除山东纵队的担心,陈光和罗荣桓当即表示,在鲁西的115师部队可向津浦路靠拢,如果沈鸿烈和于学忠出兵,115师就开过来参战。115师的保证,提高了山东纵队的信心。
  陈光和罗荣桓回到115师师部后,立即命令部队向津浦路方向移动,准备配合山东纵队对秦启荣和王尚志进行反击。
  4月20日,山东纵队第3支队、第4支队等部队,在总指挥张经武和政委黎玉以及第3支队司令员杨国夫、第4支队司令员廖容标的指挥下,向太河镇的国民党顽固派发起进攻。当天下午收复了太河镇,并乘胜直扑王尚志的司令部,将其警卫大队全部消灭。随后,王尚志派部队袭击山东纵队的指挥部驻地沂水县悦庄。山东纵队早有防备,又歼其一部。有了太河惨案的经验教训,115师在行动时特别小心,以防国民党顽固派的破坏。随后,115师在陈光和罗荣桓的领导下,与山东纵队等共产党抗日武装一起,广泛地开展了反对国民党顽固派的斗争,给山东各地的顽固派一次又一次的沉重打击。
  115师险象环生
  115师按照“依山伴湖向外发展”的方针,向东平、汶上、宁阳地区发展。师部指挥686团并与山东纵队第6支队相配合,先后扫除了日军沿汶河设立的全部据点,歼灭伪军1000余人,控制了泰西大片地区。
  深入泰西的八路军,好似在日军的腹部插入一把尖刀,严重地威胁着济南、泰安和津浦铁路中段的敌军,这就更引起了日军的重视。特别是日军在山东的最高指挥官、第12军司令官尾高龟藏,更是如芒刺背,如鲠在喉。他很清楚,如果泰西根据地与运西根据地连成一片,不仅直接威胁其占据的战略要地济南,而且还严重地危及津浦路的安全。为了消灭八路军,除去他的心病,尾高龟藏遂于1939年5月初,亲自指挥从济南、泰安、肥城、东平、汶上和宁阳等17个城镇调集的日伪军8000余人,坦克100余辆,火炮100余门,摆成铁壁合围之势,分9路围攻泰西根据地,妄图一举消灭活动在这一地区的八路军和共产党党政机关。
  日军首先在外围地区进行“扫荡”。5月2日至8日,日伪军先后“扫荡”了东平、汶上一带。5月9日开始向肥城以南、汶上以北推进,步步紧缩合围圈。10日,115师师部、第686团、津浦支队、山东纵队的第6支队及鲁西学委机关等,共3000余人,陷入包围圈内。此时,罗荣桓不在师机关,已去东汶宁支队检查工作。在这以前,当发现日军紧缩包围圈时,师长陈光曾与熟悉泰西地形的第6支队段君毅等人商量,打算以山东纵队第6支队为前导,向西南方向突围,过汶河去东平、汶上一带。但是,当师部和686团走到半路时,汶河南岸又发现敌情,于是陈光感到西南是平原,不那么放心,还是去山区保险,又决定北去,向大峰山区转移。
  结果,陈光的这一决定给115师带来了危险。10日晚,山东纵队第6支队因为是前导,处于包围圈的外沿,而没有执行陈光的决定,所以顺利突出日军包围圈。而向大峰山区转移的部队,却遭到日军的重兵堵击,不得不退到陆房地区。这一地区,四面皆山,地形像一个脸盆,纵横不过10余里,周围山区不大,无法隐蔽大部队,形势十分严峻。
  115师主力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10日夜,115师领导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大家分析了当前的形势,都认为情况危急。但有的人提出,日军不善于山地作战,要摆脱当前面临的危机,就必须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在这次会上,师长陈光作了动员和部署,并要求所属各部队于第二天拂晓前做好战斗准备。
  当时115师的部署是这样的:686团1营教导员王六生带领第3连和第4连抢占陆房西边的肥猪山;1营副营长徐敬元带2连抢占蚜山;2营抢占鸠山、横山、凤凰山;师特务营和津浦支队抢占陆房以北、以东的制高点。师指挥所设于肥猪山东南面的小安家林内。686团的指挥所从陆房移至肥猪山坳的簸箕掌。各部队按所领任务,抢占了有利地形,并迅速作好了战斗准备。
  11日晨,天刚蒙蒙亮,山区到处都弥漫着晨雾。突然,日军在晨雾中打出了三发信号弹,接着展开了猛烈的炮击。686团团长张仁初通过电话命令部队:“注意避开敌人的炮火,搞好疏散隐蔽,待炮停了再出来。”刚打完电话,几发炮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爆炸,震得电话机一蹦老高。十几分钟后,炮声嘎然而止,日军的炮火准备结束了。随后,黑压压的日军就向肥猪山蜂拥而来。
  686团1营2连连长龚玉烈是个智勇双全的指挥员。他机智地隐蔽在悬崖边上的岩石旁,怒目圆睁地盯着步步逼近的日军。日军越来越近,龚连长大喊一声:“打”,同时他的二拇指扣动了扳机,“叭”的一声,一名日军军官从山坡上滚下,战刀甩出去好几米远。日军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山头上便爆发出一片喊杀声。战士们从岩石旁、树后和峭壁中一跃而出,将一束束手榴弹和一梭梭子弹打向敌群。顿时,日军被打得像从山顶上倒了筐土豆一样,纷纷滚下山去。
  “好!打得好!”686团政委刘西元在团指挥所看到了2连的作战情况,高兴地对张仁初团长说,“龚连长真行!其他连队应该像他们那样,近打猛打,不到跟前不开枪。”
  日军向岈山冲锋多次未能奏效,便分兵数路,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从山脚疯狂地向肥猪山包抄上来。一时间,炮声隆隆,枪声阵阵,肥猪山上硝烟弥漫,木石横飞。由于当时情况非常紧急,有很多干部、战士认为,115师此次是凶多吉少,便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信念,勇敢地与日伪军进行战斗,但却忽视了运用谋略和战术,因而造成一定的伤亡。
  这时,陈光给686团打来电话:“我们有的部队过于密集,被敌人的炮火杀伤。有的同志存有一锤子买卖的思想,只知道豁出命来拚,缺乏全局观念。”根据这一指示,686团团长张仁初当即通知各营,要组织小部队反击,以攻为守,以巧打代拚命,积小胜为大胜,争取战斗中的主动。
  张团长的话没有说完,不料电话线被敌炮弹炸断了。“政委,我到1营去,你在指挥所掌握全盘!”说完,张团长将两支匣子枪往腰里一插,纵身跳下石坎,越过陡崖,冒着枪林弹雨,向1营的阵地上跑去。张仁初也是一员虎将,打起仗来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从1927年在大别山当游击队长到这次陆房战斗,他负了11次伤。这回他在去一营的路上,又险些被日军的炮弹炸起的泥土给全部埋上。他一到前沿阵地,就召集干部研究反击问题,要求大家避敌锐气,以小组为单位分散隐蔽,近距离开火。各连按他的要求打,十分见效。
  日军攻了一上午,没有一点进展。但是,日军发现自己的战术出了毛病,中午,便改变战法,由轮番攻击改为集团冲锋。日军集中所有的火炮,在山脚下向山上急速发射,炮弹从四面八方飞上山头,直打得岩石开花,树木横飞。不一会儿,山顶就被“剃”了光头。日军满以为八路军被其炮火打得差不多了,就以石桥为主要突破点,成群结队地拥向石桥。但日军没有想到,686团的一个战斗小组,早在桥东暗放了一束手榴弹。日军一踏上桥头,这束手榴弹就被拉响了,结果日军被炸死了10多个。日军并不就此罢休,轮番冲向桥头。最后坚守在那里的战斗小组只剩下一名战士,团政委刘西元正要命令1营派人去增援,却见那个战士把帽子放在一边吸引日军火力,自己光着头绕到对方的侧后,连续甩出好几颗手榴弹,打乱了日军的冲锋队形。
  与此同时,其他阵地上的战斗也在激烈地进行。2营打得十分英勇顽强。7连指导员头部负伤,仍以惊人的毅力,一连刺死3个日军。他的刺刀还没从敌腹中拔出来,另一个日本兵的刺刀迎面刺来。7连指导员急中生智,迅速将身子一闪,让日本兵扑了个空。他纵身扑过去,把对方掀翻在地,拳击,牙咬,双方扭打在一起。翻滚到悬崖边时,指导员没劲了,那个日本兵一时占了上风。在这危急时刻,指导员使出全身力气,抱住对方滚下悬崖,与敌同归于尽。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师部通信员给686团1营教导员王六生送去了陈光的亲笔信,信中说:“命令你部,不惜一切,坚守阵地”。王六生看后,对通信员说:“回报师首长,请他们放心,人在阵地在,我们营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坚持到底!”随后,他在电话中向团长张仁初汇报了陈光代师长的手令和战斗情况,张仁初指示他要尽可能以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
  从早晨到中午,115师的战士们滴水未进。但因所处态势十分险恶,人们都顾不上这么多了,大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打退日军的进攻。
  下午,日军兵分两路。一路向岈山西边起伏地带隐蔽跃进,企图占领进入陆房的门户岈山;一路从正面朝卧牛石方向进攻。岈山西面的日军没前进多远,就被徐敬元副营长率领的2连给咬住了。这时,事先从4连调上来的转盘机枪班与2连一起,把日军给打下去了。溃退下去的日军在其指挥官战刀的威逼下,与进攻卧牛石的日军会合在一起,又嚎叫着向3连的阵地扑来。
  面对数量上占多倍优势的日军,3连的勇士们毫无惧色。他们奋起反击,愈战愈勇。魁梧健壮的加强班班长王铁柱,忽啦一下扒掉上衣,裸露着钢铁般的胸膛,站在一块岩石上,抓起5个一捆的手榴弹投向敌群。“手榴弹!”他边投边喊。战友们递上来的手榴弹,不管是几个,他眼一瞪,牙一咬,臂一挥,手榴弹像长了眼睛似地飞向敌人,炸得日军血肉横飞。正当王铁柱投得起劲的时候,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胸膛,顿时,血流如注。只见他身子一晃,左手捂着前胸,右手紧攥着拉了弦的一束手榴弹,声音微弱地喊着:“来吧,小兔崽子!”用尽最后力气,把手榴弹投向敌人。随后,这位英雄班长就倒了下去。
  在686团进行激烈战斗的时候,坚守在陆房以北和以东的师特务营和津浦支队,也打垮了日军的多次进攻。师骑兵连主动出击,奇袭了陆房东北安临站的日伪军,给敌人以大量杀伤。
  在这一天的战斗中,曾有200多名日军一度突破了686团与津浦支队的接合部,逼近了陆房村边。这两支部队的突击队密切配合,发起勇猛反击,打退了突入之敌。
  神出鬼没出敌重围
  在下属各部队英勇奋战的同时,陈光代师长以紧张和矛盾的心情度过了这一天。形势紧张的时候,他就集中精力指挥作战,情况稍有缓和,他就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唉!悔不当初,要是同第6支队一起去西南平原就好了。确实,部队当前所面临的形势足以使陈光自责。115师是八路军的主力,如果只是因为陈光的错误决定,就使这支部队葬送的话,那么陈光就会成为千古罪人。陈光感到懊悔,他身上背着整个115师的前途和命运。压力越大,往往动力也就越大,压力促使陈光努力想办法摆脱当前的危机。
  在硝烟中时隐时现的太阳终于落入西山,黄昏来到了。虽然人们热爱太阳,渴求光明,但此时此刻,却只有黑夜才能给115师带来希望。陈光和其他领导商量后决定:当夜突围。
  夜幕降临了。狡猾的日军派重兵把守陆房各个制高点,并燃起堆堆大火。火光闪外,戴着钢盔、端着刺刀的哨兵来回巡逻。日军企图不让八路军下山,明天再继续进攻。
  在686团的指挥所里,张仁初团长和刘西元政委正在仔细地观察分析敌情,选择突围方向。
  “老刘,你看,那边没有火堆。”张仁初指着东南方向的暗处说。
  东南面有条大路,为何没有设防?是敌人的疏忽吗?不!尾高龟藏比狐狸还狡猾。刘西元想到这里,说道:“圈套!准是圈套!”
  “对!”张仁初接着说,“敌人企图让我们从这条路走,中他们的埋伏。”
  正说着,侦察员领着一位老人来到686团的指挥所。原来这位老人是当地的一名抗日积极分子。他的大儿子一家三口全让日本人给杀了,他把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送到了山东纵队,参加了八路军,他自己也经常为八路军和共产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昨天,他发现过来一路八路军,随后大批日本鬼子也跟了过来。今天早晨枪炮声一响,老人心里一沉,不好,他知道八路军刚到这里,肯定是人生地不熟。所以,从早晨开始,他就想跑到八路军这一边来,但是,日军封锁得很紧,直到晚上,他才摸了上来。
  张仁初和刘西元一听,真是喜出望外,对老人说:“您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想找一个向导呢!”
  老人说:“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随后他用手一指:“那边有一条小路,可以爬上山顶。”老人停了一下接着说:“就是西南面火大,老鹰嘴的路难走,又离敌人太近。”
  “不要紧。”张仁初拉着老人的手说,“只要你能给我们带路就行。我们估计,西南面虽然火大,但敌人的防守可能空虚,敌人决不会想到我们会从他的火堆跟前钻。”
  随后,张仁初又把这一情况报告师部。不一会,师参谋处长王秉璋来了。他给686团下达了命令:“立即轻装,肃静突围!”
  接到命令时,686团已经撤出阵地。张仁初和刘西元在簸箕掌的山沟里对部队作了简短动员,要求非战斗人员抬着伤员在中间走,遇上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接着,大家展开了紧张的突围准备。炊事员用绳子和草团捆垫炊具,骑兵用棉布包裹马蹄,干部们逐个检查战士的装束和武器,团里还派出了迷惑日军的小分队。
  当晚22时许,被围的115师和地方党政机关开始分路突围。师部和686团向西南方向突围;津浦支队向东突围;冀鲁边第7团向南突围。突围开始前,师部提出了“坚决救人救枪”的口号。对于军人来说,武器是第二生命,如果没有了武器,也就失去了军人的价值。另外,还要求各部队在突围过程中,如遭到日军的阻击,要死打硬拼,坚决冲出去。对于115师来说,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到了天明,就会凶多吉少。
  在师部和686团这一路,团政委刘西元率1营在前面开路,师部走在中间,张仁初带2营和师特务营殿后。在那位老人的带领下,大队人马摸着黑出发了。
  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时有人摔倒,但没有人吭一声。后面的人紧盯着前面人胳膊上的白毛巾,默默地加快步伐。人们几乎不是用脚板,而是用脚尖走路。走着走着,忽然山影遮天,危崖欲坠,一片黑古隆冬,谁也分不清哪是道路,哪是悬崖。侦察员在找路,其他人在摸路。不知啥时这路又弯弯曲曲折到悬崖边上,大概就是老人说的老鹰嘴吧!
  好不容易绕到一条沟边,却发现地上躺着几个人,原来是日军的尸体。日军忙于围攻八路军,连自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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