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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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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公三呼“万岁”之后,站起来从陈林手中双手捧了圣旨放好,吩咐手下人道:“拿下谋逆不端之徒郭槐!”郭槐那本来因听陈林所读圣旨变得赤红的面孔已吓得成了苍白,圆胖的脑袋上汗水涔涔,浑身筛糠般地抖动。
  这边张龙赵虎上前将还在发抖的郭槐的官服和帽子除去,王朝上来绑了他的双手。这时包公身旁又给了一个偏座,让陈林坐下,自己返身升堂。王朝早将一个百八十多斤的郭槐拎到堂上,向上跪倒。包公一拍堂木,说:“大胆郭槐,你快把已往所干的见不得人的恶事从实招供上来,也免得身体受害。”
  郭槐却只是在那儿耍赖说:“包大人,此话又从何说起,我打小进宫,对大宋王朝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今天怎么忽然间就又对我审讯开了,真不知你是想让我说点什么故事给你听。”“郭槐你也太大胆了,公堂之上,还油嘴滑舌,快把廿年前你是怎么陷害李妃,又是怎样用狸猫偷换太子一事交待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让我们查明真相,你可是性命难保的了。”郭槐知道一定是那件事东窗事发了,可他也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一旦轻易承认了的话只有死路一条,而如果能硬撑一阵,依刘后在后宫的地位,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他不知道李后是不是真的活着,若真是那样,不知刘后现在是什么处境。他不知道包公到底了解多少事实的真相,但他相信,多支持一刻就是一刻。
  “包大人此话就没有道理了,天下人都知道当初是因为李妃生下了妖怪,才惹得先皇恼怒而把她打入冷宫的。至于什么太子,在下听起来真的是无稽之谈。”“郭槐,你是受人指使才于了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本阁也是知道的,你又何必一味抵赖呢,只要你痛痛快快承认了并讲明事情原委,我保你不死。”“包大人,不知你这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什么话,我怎么越听越不是味儿呢?你是想让我本来无辜的身躯去承受那莫须有的罪名,好让你去立一功是吗?我才不入你的圈套做你升官进爵的基石呢。”
  这时,坐在一旁的陈林再也忍耐不住了,说:“郭总管,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人,那么我问你,当初是谁让寇珠抱着太子去用裙涤勒死后抛入金水桥下呢?”郭槐一震,他知道陈林可能就是当初参与营救太子的人之一,当初他也想到过寇珠一个人是没有能力把太子藏起来的。现在唯一的答案就是,陈林当初也是寇珠的同伙人之一。但他也知道此时明白这些已有些晚了,可他还是不肯嘴软,妄想刘后能救他一命。
  郭槐说:“唉呀陈总管,你怎么和别人串通一气盘问起咱家来了?想当年你我可都是一块儿进御之人,又一同在后宫供职这么多年。刘后待你我也都不薄,太后娘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和别人一气都往太后身上泼脏水,陈总管,一旦让太后知道你的所做所为,我想你会吃罪不起的吧?”陈林还没有开口,却已恼了包公。包人拍案而起,说:“大胆郭槐,你不招供是你的态度问题,本阁也不怎么怪罪你,可你竟以太后权势来欺压我,想你是孤假虎威惯了,我让你尝一尝没有太后在身边的滋味。”转而对手下人说:“来人,把郭槐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下边人答应一声,把郭槐拖出去掀翻在地就打了起来,只听得随“啪啪”声的起落,郭槐杀猪般的嚎叫声传了进来。想那郭槐打小净身进宫作公公,不干一点力气活,不受日晒雨淋,每日只是周旋于太后和众宫女太监之中养得一身好膘,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暴打,几下下去就把白白嫩嫩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打完后,郭槐又被拎了回来,抛在堂上,这回他是没有跪的力气了,只是趴在那儿哼哼叽叽。
  包公问他:“郭槐,大板的滋味如何啊?”郭槐现在对包公已是恨得咬牙切齿了,他明白这次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既使招了也是一死,还不如索性口硬到底,于是吼道:“啊呀,滋味不错,真是不错,包大人你若是不信的话,不妨也尝试一下啊!”包公并不入他圈套,又不顺他的话题说,问:“郭槐,其实我真的很同情你的,你为人卖命,可是主人家却并不知你在受苦,反倒以为你去哪儿快活了。唉,可惜没人来听你对她是多么忠心啊!”“包拯,你别激我,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入你的局子,拿我去皇上那儿邀功请赏,你别枉废心机了。”包公又说:“郭槐你还是招认了吧!”“包大人,你并不上年纪也没有到了分不清事物的程度,我已说得清楚,李妃是因生了妖孽才被先皇处治的,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一个劲让我承认,是不是想让我承认那怪物是我所生?包大人我跟你说明白了,我们做太监的只会服侍皇上皇后及众皇妃,却不会像有的人那样明明是有人生了妖怪的事实摆在那儿,却非要再生出个是非来好向皇上去请赏。”
  陈林看郭槐越来越不像话,就说:“包大人,我看这样问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不妨我再来问他一句。”见包公点头应允,陈林说:“郭总管,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寇承御一事?”寇承御……“郭槐装着沉思了一会,茫然地说:”什么寇承御,我记不起来。“”就是太后逼间太子被她放在什么地方的承御寇珠。“”噢,我想起来了,陈总管,寇承御死时是你做的掌刑,又怎么问起我来了,莫非是连这也想让我承认不成?“陈林看他嘴硬,不能有什么进展,索性直问:”那么我问你,当时刘后一个劲追问寇珠把大子放到了什么地方你又如何解释?“”陈林,当初掌刑的人是你,通问寇珠的人是太后,今天你却一个劲在这儿人模人样的审问我,不知你凭的是什么?包大人不知情也就罢了,你把人家寇珠逼供不成暴打致死,还来这儿充公正,真是可笑。“包公见郭槐只是一味抵御,知道这样下去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便只好命人将把郭槐暂时收监,改日再审问。让陈林先回宫,把今天的经过向皇上复旨。
  次日,郭槐被提上公堂以后,仍旧如昨日一样不肯招供,包公心中火起,知道他是在太后跟前日子久了有点目中无人,便想让他再尝点皮肉之苦。包公吩咐,把刑具拿上来,就见有衙役把一根细细的绳子带上堂,包公一声令下,公差把郭槐的两手抬到头顶之上并拢捆实,就吊在了堂外的门梁上,绳是极细的小绳却很结实,而郭槐白嫩的手臂哪受得了这样的勒着,一会儿功夫,绳子就没入了肉中,郭槐胖胖的身子痛苦地扭曲着颤抖着,汗水顺他光滑的面颊落到地上,形成一汪水泡,可当包公问他:“郭槐,你招还是不招?”“包拯,你杀了我吧,我没有你想听的话。”说完这几句话已是气喘吁吁,他便紧闭了双眼一言不发。
  包公遇到这样刺头也有点束手无策了,一脸无奈地坐在那儿,没了主意。这时马汉上来,在包公耳边低语几句,就见包公微微领首,然后命令退堂。
  郭槐又被推入牢中关押,他的手臂如同断了的一样不能抬举。这时,牢门忽然打开,见一人走了进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汉。马汉对郭槐说:“郭公公,包大人让给你去洗个澡。”郭槐可是很诧异,心想:“不知他们又有什么把戏要玩了。”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只好任人摆布,只是幻想能有朝一日重见光明,一一报复让自己吃尽苦头的人。
  马汉把郭槐带到一间屋子,只见屋中地上有一个大大的木澡盆,盆中的水徐徐地冒着热气。郭槐更是心中不知马汉(包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踌躇着不肯脱衣服,就听马汉说了句:“来人,侍候郭公公洗澡!”就从外边进来两个狱卒。两个二话不说,就去解郭槐的衣服,郭槐这时没有抵抗的力气,所以两人几下就把他的外衣脱了去,只剩内裤还穿在他的身上。两个狱卒望马汉一眼,马汉说了句:给郭公彻底地洗一洗嘛!“两人就又去脱郭槐的内裤,郭槐自从被净身以后是从不肯让人瞧自己的下身的,他不能忍受自己那丑陋不堪的样子,尤其是和正常男人在一块更是感觉不平衡,不知有多少次见皇上驾幸某宫就会在心中狠狠地骂个不停。今天,这场面是有损于郭槐多年以来在自己心中建立起的自尊的,所以他还是奋力挣扎了一阵,但他是徒劳的,片刻他就赤裸地站在当地。马汉和两个狱卒也呆住了,他们想不到所谓的公公会是这样的,那扭曲的疤痕仿佛一张丑恶的嘴,哭诉着什么。这次倒是郭槐主动了起来,他说:”不是要给我洗澡吗?来好好给我洗一下吧!“他就往澡盆中走了过去。此时马汉等三人才回过神来,马汉向其他两个狱卒眨眨眼睛,两人也往澡盆走去。郭槐刚进入澡盆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痛,是哪儿?他一下子感觉不出来,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然而现在却是不能够了,他的身子已被两个狱卒按住一动也不能动。郭槐只觉得刺痛过后就是浑身燥热,再以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狱卒往郭槐的浑身上下都淋了水,溅到了他的嘴里一点,他才知道这是盐水,但他不明白下一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马汉看洗得差不多了就让两位狱卒将郭槐从盆中提了出来,依然光着身子就往外走,只见郭槐被打得庆开肉绽的庇股已是粉红色。郭槐被拎到一间屋子门口,马汉哗啦打开一扇铁门,两个狱卒就把郭槐塞了进去。郭槐一下子不能适应里昏暗的光线,只听得有什么东西在里边走动,好像数目还不少,接着就有什么东西向他走过来,毛乎乎的,个子还挺大,直用舌头往他身上舔。终于,他适应了光线,原来里边已提前关了十来只大绵羊,绵羊这东西最爱啃带盐的东西,如今见进来一个白条条的人,吓得都挤到了一角,现在见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恶意,羊们就溜达过来。闻见有咸咸的盐味,再一寻找是从这人身上发出的,几只羊就争先恐后地前来舔食,这下郭槐可受不了。
  先是有羊把他的胸前背后挨个舔了个遍,就又开始往各个细微的地方蹭,羊舌头的涩劲直让郭槐不能自抑地想笑。渐渐他不能自禁了,也顾不上伤口的剧痛,大笑起来,满地打着滚,手脚乱摆动着。这些羊知道他不会对它们有什么伤害,所以也很大胆,一个劲地追着遍地乱滚的他,舌头在他的身上舔个没完。郭槐的浑身虚肉此时每一个方寸都成了一处要害,而他此时的感觉又是异常的灵敏,无论哪一处被触动,他都会浑身颤栗,不知过了多久,他直笑得连气也快喘不过来了。他终于在羊都停止舔他很久以后才平静下来,可此时又是浑身的剧痛袭来,他知道下次不一定又会有什么样方式来对付自己呢。
  外边的马汉等人听得里边安静了下来,就进来把刚才把最后一点力气都快笑尽的郭槐拽了出去。马汉问:“郭公公,包大人吩咐,只要你能痛痛快快招供了,会给你宽大处理的。”“嘿,你们别费尽心机地折磨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刚才这个游戏不错,如果有兴趣不妨我们再来一次!”郭槐有气无力地说。
  包公也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想不出什么办法让郭槐开口,正沉思有人报公孙先生来了。包公一下子像有了救星似的。他在心中一直埋怨自己,怎么把公孙先生给忘了?只见公孙先生进来后,就问:“大人为什么烦恼啊?”包公说:“今日的事情不必说想来公孙先生也知道了?”公孙先生点头:“略有耳闻。”“既然如此,事情的整个过程我也不必详细讲述了,只是那郭槐一味地绕弯子不肯招认。对他用刑吧,又怕还未得到答案就先把他禁不住风的性命先送到阎罗殿里去了。所以我想请先生想一个好的办法,让他只伤皮肉,却不及筋骨,只让他消受不了苦处,招供了罪状。”公孙先生沉吟片刻,说:“大人给小人点时间,让我想想。”“那就让先生受累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公孙先生在桌面上铺张大纸,双眼只是盯着那张大纸出神,只见他白啟的面庞微微地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双眼微阖,沉思良久。忽然,公孙先生的眼皮动了一下,接着举笔的手就向纸伸了下去,左涂右画,一会儿工夫,一张画就完成了,还在心中为这个刑具起了个优雅的名子,公孙先生拿了那张大纸急急忙忙地向包公的住处而去。
  包公看着那张纸,笑容在他黑黑的面孔上突现,那上面所画的东西模样宛若一只熨斗,底面上满布圆头的钉子,旁边还注明了大小尺寸。公孙先生解释说:“这东西用铁打成,临行刑的时候用火烧红,专往犯人浑身向多的地方烙,根本不会有害于筋骨,而皮肉却是一点也不能幸免的,相信那郭槐皮肉再厚,嘴巴再硬也吃不消这一顿‘招待’的。”包公就问:“先生是否已把这东西起了名干呢?”公孙先生答:“起了一个名子,还请大人定夺。”“先生说出来看看。”“我给它命名叫‘杏花雨’,不知大人以为如何?”“杏花雨,杏花……,好名子,好名子,烫红点点。”包公连连称妙,“这么严酷的刑法,公孙先生却能想得出这么雅致的名子,先生真是位奇才啊!”
  包公此时的心情是很急切的,他知道皇上那儿也在等他的消息,所以就立刻命人去照公孙先生的图样去打造刑具“杏花雨”。第二天一大早,“杏花雨”就打造完毕了,匠人前来复命,包公就让他们把“杏花雨”带上大堂,再传话立刻提审郭槐。
  郭槐这两天是把这一生的罪都受了,除宫割他有过痛苦,其余时候他几乎忘了疼痛是什么滋味,这几次折磨已是令他吃不消了。听见狱卒又来提他上堂,心中先发了毛了,心想说不定又有什么新的罪让他去吃呢。
  到了大堂上,只见包公端坐在上边,公孙先生在一侧搭了便座,两旁的衙役们是个个威风,人人雄武。包公缓缓地问:“郭槐,你想好了没有,到底承不承认自己的罪状,若只是一味延宕,那么对你是有害无益的。”郭槐知道包公和自己磨嘴皮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边,所以也就不答话,只是眼望别处,旁若无人。包公知道和他多说话也是白费唾沫,所以一声令下,衙役中有人推上一个大火炉来,中间有一个有一根长把的东西,在里边烧得已发了红。郭槐知道这东西一定是冲他来的,所以浑身有种冷的感觉,脸也不由抽搐了一下。一切都瞒不过包公的眼睛,包公知道郭槐心中也是害怕了,就说:“郭槐,我再问一句,你当初是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李后,并用狸猫换了太子?原原本本讲出来,也免得再吃皮肉之苦。”郭槐答:“包大人,老天作证,我实在没有干过这些事,你让我拿什么招认?再者说了,要真有这种事,哪会瞒得到今天,不定什么时候就已经被人识破了。所以我还是肯请大人细细追查到底是什么人在皇上面前进了我的谗言。想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包大人一定要为我作主啊?”说到这儿,郭槐倒还真的挤出了两滴浑浊的老泪来。
  看郭槐的滑稽表演,包公心中感觉很是好笑,且又是怒火中烧。他不能压抑自己的那股无名火了,重重一拍堂木,说:“郭槐,我根本不必和你饶这么多口舌,如今你的罪状是尽人皆知的了,谁想你还敢推诿责任,看来还是皮肉有点发紧。”说着就右手一扬,“来人,给他用刑!”左右上来几名衙役三下五除二就将郭槐扒了个精光,四个人把他按爬在地上,一个用布包了那“杏花雨”滞钉头的面往他的背部放上去,只听得一片“滋滋”声,皮肉都变得焦糊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在大堂之上弥漫开来,众人都以手掩鼻。郭槐早已抖作一团,开始还“嗷嗷”嚎叫呢,一会儿工夫就瘫在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包公知道他的这点伤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就命人推他放在狱神庙中。
  郭槐苏醒过来已是很久以后,他不想动,于是就闭了眼睛躺在那儿。渐渐有了一点儿气,他想:“太后身体欠安也该好转过来了,现在我在这儿已有三天,怎么也不见她的旨意传来?难道真的是东窗事发了么?看来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不知这次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呢。要是真的能活着出去,我——”。
  只听见有人在耳边轻声喊:“郭公子,郭公子,你醒过来了吗?”郭槐慢慢地睁开眼,见是狱吏提了一个提篮,笑容满面地站在他的身边。就回答:“我醒来了,你什么事?”狱吏说:“郭公子,这几天你可是受苦了,看你这么英勇无畏的样子,我相信你一定是冤枉的,贵人自有天助,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又辉煌腾达了。小人就敬佩你这种有英雄气概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孝敬大人的,这儿有小人从家中带来的解痛药和一篮子小人内人亲手烹调的饭菜,大人先吃了,保养保养身体。”郭槐听他一个劲地顺自己的心意说,又加上他好几天没有见一点油水了,所以也就来了精神,把那篮中的酒菜一扫而光,又把那丸药吃了。把空篮子递给狱吏说:“今天受你一餐之助,日后我一定会记得你的好处的。”狱吏说:“大人大客气了,小人只是敬重大人的骨气才接济大人点儿的,哪儿图什么报答。”郭槐执拗地说:“不成,不成,我一定要报答你的这次相助。”说着话就感觉头脑有点发沉,却仍旧硬撑着和狱吏说话,问:“你有没有听说这几天宫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吗?”狱吏想了会儿说:“事倒是有点,就是不怎么重要,听说这几天皇宫里闹鬼。一个叫寇珠的承御多年以前死了,这段时间却老在深更半夜在后宫闯来荡去,说什么她‘死得冤枉,她不该那么早死去’,还听说她一个劲说自己不能投胎转世是因为当今的太后,所以每晚上都去太后宫中作怪一番,把太后搅扰得病了好长一段时间,最近多亏了一位道长前去后宫驱鬼。那冤魂才从宫中逃了出来,却又说要去找害了她性命的仇人算帐……”听到这儿,郭槐虽努力听着,却也不能抵抗药性的发作,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狱吏见郭槐睡着了,就清理东西悄悄地走了出去。
  郭槐虽然睡着了,可寇珠的影子一个劲地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且狱吏所说的话也直在他的耳边回响:“我死得好冤枉,我不该就这么死去……”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眼前。
  郭槐睁开一双朦胧的睡眼,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觉得一阵阵阴冷的风在庙中游荡,外边的风吹树叫声“沙沙”作响却又夹杂了如同人声的响动。有尘土落在纸窗上的“扑扑”声,有人轻轻走路声,有铁链相碰的“叮昇”声,隐隐约约中,梦中那一连串的哀号又在耳边回响:我死得好冤枉,我不该就这么死去……
  狱神庙的门“哐啷”一声开了,黑珽珽的庙里边洒进几线朦胧的月光,庙里的所有东西都有了淡淡的轮廓,但仍是模模糊糊的样子。就听见有一阵“沙沙”似乎是人走路声和着一阵咿咿呀呀的奇怪声响从远而来,郭槐拿不准那是人的声音还是什么其它东西的声音。只见庙门那儿有人影晃动,一个白色的身影忽忽悠悠地飘了进来,还不停地啜泣着,像有什么不了的心事。郭愧不知这究竟是人是鬼,想要喊叫却又喉咙发紧出不来声,只觉得汗毛也都紧了起来,头皮发麻。终于郭槐费了老大的劲才说出一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儿哭泣?”那悲切的哭泣声停了下来,那人影叹口气说:“郭槐,想不到连你也不能认得我了,我不是别人,就是承御寇珠啊。只因为死得冤枉不能投胎转世,甚至连阎罗殿都进不去,只能做一个游荡各处的野鬼,更是受尽了各处鬼魂的欺凌。这几天,我已和太后去森罗殿上对质一番,可太后又说我死亡之事都是你一手策划,所以太后已被放回宫去了。又因为你和太后都有一纪的阳寿,而我又不能去幽冥中久留,所以冥王让我来这儿请郭公公做个证明,我便可以投胎转世去了。郭公公,你千万给我作证让我不要在阳间久留了,况且你还有一纪阳寿可享,我也不会为难你的。”
  亲眼目睹这传说中才有的鬼魂,又听了她的一番叙述,郭槐早已是毛骨悚然,面无人色。又见这个人的模样和寇珠真的是一样,披散下来的头发虽然盖住了面孔,可那嗓音却是不会错的,他认为这人就是寇珠显灵无疑,所以就断断续续地说:“寇宫人,我知道我当时是一时鬼迷心窍的,和尤婆计划用剥皮的狸猫换走太子,以期陷害李后,可谁知这却牵连到了毫不知情的你。如今我去为你作证,好让你投胎转世,我既然还有一纪的阳寿,我一定会请得道高僧为你做法事三天超度你的亡灵。”听了郭槐的一席话,那女鬼哭得更是伤心,说:“郭公公,我能够在你的超度下早日转世,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只是一会儿到了阎王面前你一定要把当初的原委说个清楚,万不可有一句假,不然阎王会让你立刻回到阳世的。”郭槐早已骇得心凉肉跳,连声答:“是!”
  这时,就听见外面有铁链叮昇的声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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