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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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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怎么认不清!这头驴有个毛病,见了驴就追。去县城时还犯了一次病呢,这个地方可以作证。”包公也叫他下去,命人把屈申带上来。左右差役高喊:“带屈申!”
  可是,屈申在那儿一点也不动,差役又喊了一遍,可屈申低着头,像聋子似的就是没动静。差役只好走到他跟前,告诉他:“大人叫你上堂去呢?”屈申听了这句话,才站起身来,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地走上堂来,临跪的时候先用手扶着地,仿佛小鸟儿一样的了不得。旁边的差役见他这个样子,都想笑,但又不敢笑,可不笑又忍不住,一个个捂着嘴,瞪着眼,流着笑出来的眼泪,那样子足够十五个人看半年的。包公在上面也看得很清楚,见差役们一个个都不成了样子,忙喊了声:“肃静!”差役们才慢慢地恢复了平常的严肃样儿。
  包公问屈申:“你是被什么人杀害的?快快报上来。”屈申在下面顿了顿,这才禀告:“小妇人白玉莲,丈夫范仲禹。因为丈夫来京赶考,小妇人同他一起来到京城,顺便去看望我的老母亲。在丈夫考完试后,带着孩子金哥,我们一家人去万金山寻找我的母亲。我丈夫进山寻找去了,我与孩子在青石上等候,忽然来了一只大老虎把孩子叨了去。我正在昏迷的时候,被路过的一个长官带着一帮人抢到了他家,被关在楼中,是我自己上吊自杀的。后来,迷迷糊糊中,感到身体很凉,睁睛一看,周围围着许多人,小妇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包公看着他的外表,听着他说的话,心中很纳闷,他便把屈良叫上堂来,问他:“你认得这个人吗?”屈良说:“是小人的哥哥。”又问屈申:“你认得他吗?”屈申说:“小妇人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包大人点点头,叫屈良下去,又把白雄叫了上来,还是问他:“你认得他吗?”白雄回答:“小人不认得。”可是屈申却在一边抢着说:“我是你的亲姐姐呀,你怎么不认识我?”白雄看着他发怔,而屈申却是一副极想表白的样子。包公仔细看着他们俩,再想想刚才屈良上堂的情况,以及祥符县的县官所报告的情况,心里不禁想到:“这可能是鬼魂错附了体了。”但他一时也没有办法处理,只好叫人把这几个人都带下堂去,他要等赵虎回来仔细问问再说。
  包公正在大堂上着急,有人报告说赵虎回来了,连忙命令赵虎上堂。赵虎给包公行了礼,就把跟着黑驴所见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所有人犯也都带到了,包公叫人带老道。
  老道上到堂来,跪下报告:“小道是给威烈侯看家庙的,姓叶,叫叶苦修。昨天侯爷府中抬来了一口薄皮棺材,说是主管葛寿的母亲死了,叫我立刻埋葬。小道因为现在是禁土的日子,所以叫他们把棺材放到了后院里。”
  包公正在仔细听着老道的供词,到这儿,发现有错误,立刻一拍惊堂木:“你这狗道人竟敢满口胡说。现在是什么节气,竟敢欺骗人说是禁土!左右,掌嘴五百。”
  差役们一踊而上,掀翻老道就要打。老道一看遇到了硬茬儿,看来不说实话不行了。老道心一横,忙叫“饶命”,于是,他就把真实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当昨天抬来棺材时,是叶苦修亲自处理的。他听说是主管的母亲死了,以为这里面一定有许多钱财。而他现在正缺钱花,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其实,他这个道长是冒牌的,不仅贪钱,而且贪色。前些日子,他在庙中遇见一个少妇,那少妇说她丈夫刚刚去世,想在庙中看看风景,叶苦修见她长得眉清目秀的,稍高的个子,再加上那股少妇特有的风韵,自然就把老道勾引住了。听说这少妇有意在庙中看看,老道便自告奋勇地要陪她转转。
  一边走着,老道就一边指指点点地给她介绍。其实,这庙中也没什么风景,转了一会儿,少妇便说没劲,要走,老道怎么能让她走哪,忙说自己房中有上等的好茶,邀请她去尝尝。一边说着,老道伸手就抓住了那少妇的左手。少妇一怔,但随即就明白了,她笑了。
  回到房中,老道关上窗子,插上门,便把少妇让到了里间屋。泡上茶,老道就与少妇闲扯了起来。开始时还只是说些闲话,到后来就不同了。老道说他在庙中很冷清,夜里也没有人陪着,只能对着一盏孤灯等等;而那少妇,不但没有指责老道,反而说自己早死了丈夫,也是夜夜睡不好。
  老道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全明白了。他走上前,拿起那少妇的一只手:“夫人,你这手好温暖啊!来,让我看看你的胳膊白不白?”说着,就去挽少妇的袖子,少妇一看,忙挡住了老道的手:“道长,这恐怕不方便吧?”“哪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儿是我的屋子,没有人敢随便进来的。”妇人看了他一眼,道人也在看她,二人的目光相遇,就跟着了火一样。
  道人一下子就把妇人抱在了怀里,少妇伸双手抱住了道人的脖子。老道把她抱到床上,伸手去解妇人的衣带,妇人则去解道人的道袍。二人合作的很愉快,不一会儿俩人就都赤身裸体了,道人趴到少妇身上就做起了事儿。
  这老道虽然在庙中呆了许久,但并不是一个童子身,他现在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精力旺盛。而且,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做过这种事,以后也做过,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今天遇到了这么一个多情少妇,他照样能轻车熟路,在技巧上掌握的很是火候。而那少妇原来与丈夫做过那么多次,同样是有的,再加上她好久没做这种事了,欲火十分热烈。这两个人就像点着了的干柴一样,“劈哩叭啦”地就“烧”开了。
  老道的功夫还真高,做了快半个时辰还有劲儿。而那妇人也精力特旺,与老道玩起来一点儿也不感到压抑。
  做完事后,老道与妇人又相互抚摸了一通,最后,老道摸着妇人那个隐蔽的地方就睡了过去,妇人也睡着了,抓着道人的那个东西。醒来后,妇人又挑逗道人,道人的劲儿一下子又上来了,于是俩人又热烈起来,就这样停停歇歇的一直到天黑。
  老道不敢留妇人在庙里过夜,虽然庙里就他一个人,他怕妇人夜里不回家被家里人怀疑,以至于断了他们以后的好事。就这样,道人依依不舍地把少妇送出了庙门,并与她商量好每隔一段时间少妇就来一次。从这以后,老道每隔几天就要欢乐一回,自我感觉胜似神仙。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缺钱花,就侯爷府给的那点钱,还不够给妇人买块做裤权的花布呢。老道需要用银子讨好妇人,所以他特别需要钱。今天,见到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家丁们走后,他把棺材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才回房中去。通过这一会儿的观察,老道已经想好了怎样才能撬开棺材,他回房中准备做活儿的家伙去了。其实,也很简单,只用一根铁条就行。因为道人看得清楚,棺材盖与棺材之间只有几个不大的钉子,一根铁条定可以撬开那块薄棺材盖。
  老道找好了铁条,又拿了把锤子,决定立刻动手。他怕时间更长了,里面的尸体太臭。果然不出老道的预料,棺材盖一撬就开了。老道往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哪儿是什么老太婆啊?分明是一个美丽少妇嘛?”老道仔细一看,再一比较,感觉比他那个寡妇强多了。老道用手摸摸,发现这尸体一点也没坏,他不禁淫心顿起。自从老道与那寡妇有了往来后,他越来越感觉需要女人了,一夜不闻女人身上的味儿,他都睡不好觉,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与那女人在一起。可这种欲望越是满足不了,他的这种欲望就越大。
  今天见了这么一个美丽端庄的少妇,老道更不会放过。他伸手按了按那女人的乳房,感觉特别的舒服。他就用双手抚摸来抚摸去,感觉不过瘾,恨不得跳进棺材里去。但他看了看,里面实在是狭小,容不开他折腾,他索性一哈腰将女人抱出了棺材,放在一块平地上。这老道也不管奸尸的耻辱了,更不顾大白天不方便了,他的欲火实在是热烈。
  来不及脱衣服,把裤子往下一扒就过去了,匆匆忙忙就把女人的腰带解下,往下一按,他就趴到了女人身上。他在女人身上一顿忙活,又窜又磨的,把女人都推向前又拉向后地闹个不停。
  正在老道起劲儿的时候,那妇人忽然醒了,一骨碌身子就坐了起来,双眼一睁:“你这乌老道,这是在什么?”老道一见,有些羞辱,又有些气恼,但更害怕:“你,你不是死了吗?”“老子没死,又活过来了。怎么,你这老道露着那东西,还把老子的裤子也脱了,你要做什么?”老道一听,也不顾什么了,伸双手就想把那人重新按倒接着干。不想那人比他劲还大,一推就把老道推出好远,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人见老道这样没道理,上前就与老道打了起来。后来老道实在顶不住了,只好喊“救命”,恰好被赵虎撞见,这才被带到开封府。
  包公听完,非常气愤,但这个案子还没结束,先叫他画了招,到最后再算总帐。同时,包公命令差役拿着他的大令去捉拿葛寿。包公接着便叫那妇人上堂。差役连喊了三遍,也不见妇人起身,差役只好走到她跟前说:“哎,那个妇人,老爷要你上堂呢!”妇人一抬头,满脸都是吃惊的模样:“老子是男人,谁是妇人?”你们可不要开玩笑呀!“差役也怔了,同时也很气恼:”你现在就是一个妇人,谁在和你开玩笑呢!你快上堂回包大人的话去吧!“
  妇人听了,便迈着大步又走上堂去,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包公问:“那妇人,你有什么冤枉事?还不快些报来。”妇人一说,抬头就看包公。众差役一声“威武”,才把那人吓得低下头去。妇人说道:“我不是妇人,我叫屈申。”于是就把屈申怎么进山,怎么喝酒,怎么到李保家被害这样事都说了一遍。
  包公听完,叫人把白雄带上来:“你认识这个妇人吗?”白雄擦擦眼睛,走近了仔细一看,不觉哭出了声来:“这就是我姐姐白玉莲!”刚要上前,就听那妇人说:“谁是你姐姐?老子是男人!正儿八经的纯种男人!”白雄听姐姐这么说,不觉吓了一跳。他想:“姐夫已经疯了,姐姐不会也疯了吧!”但又一想:“不对,怎么姐姐变成了一副山西口腔?”白雄在那儿发怔,包公早已看明白了,但叫人带下白雄,又带上屈良来。这屈良不认识妇人,可是妇人却说屈良是她兄弟,而且把以往的事说的件件都对。屈良也糊涂了,他实在搞不清今天这些事。包公在上面看得很清,也听清楚。包公命人把妇人和屈良都带下去,其实他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是魂灵附错体了。
  包公命人把李保带到堂上。包公一看,正是那个逃跑的奴才,已经过去的事就不再追究了,只问他这一次谋财害命的事。李保到了这个时候,看见包大人的威严,又看见包公身后的包兴、李才都是七品官的服色,自己真是悔恨无比,他只求快些死去,也没有隐瞒,就如实地说了。包公叫他画了供,立刻派人去他家取赃物,并把李氏带来。
  刚把李保押走,有差人来报告:“葛寿已经拿到了。”包公立刻吩咐带上堂来。不一会儿,差人就押着一个人走上大堂。这个人中等个儿,特别瘦,长得跟猴似的,尖嘴猴腮的,两只眼乱转,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包公一拍惊堂木:“你就是葛寿吗?”“正是小人。”葛寿坦然答道。这葛寿被人捉时还挺纳闷,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案子。听差人们一说,原来是那么回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以为有侯爷给他作主,他不会有什么事的。所以,现在回答包大人的问话也不慌不忙的。
  “昨天抬到你家主人的家庙里的那一口棺材里,死的究竟是什么人?”包公没有兜弯子,他知道跟这种人来一套也没用,所以就直来直去地问。“回禀老爷,那是小人的母亲。”葛寿也不慌不忙地回答,他早把词儿想好了。
  包公一看他这个样子,不禁怒从心生:“你在侯爷府中当主管,自然是住了多年的可靠的人。既然死去的是你的母亲,为什么只用一口薄木棺材盛殓?你即使没钱买到一口好棺材,也应当求求主人给点赏赐,你却这样忍心,那么潦草地就完事,你也太不孝了!来人,给我拉下去先打四十大板!”
  一声命令,在旁边早就准备好了的差役一拥而上,把葛寿按倒,不容分说,举板子就打。差役们看出,这回是包大人真生气了。况且,他们听葛寿的说法,也的确感觉这个人可恨,于是板子打下去就格外地重。这板子打下去的时候,没有多用劲,但每一板子都能打出血来,打了不到二十板子,葛寿就开始“嗷嗷”直叫了。但他也算是一条硬汉子,没求饶,一直挨到打完四十大板。
  包公命人把拾起来,问他:“你今年多大岁数了?”“小人今年三十六岁。”葛寿挣扎着说。“那你母亲今年多大岁数了?”一句话,把葛寿问怔了,竟然张口结舌地半天也答上来。包公在上面发话了:“天下哪儿有儿子不记得母亲岁数的道理!由此可见你心中并没有你母亲,来人,给我再打他四十大板!”
  这板子再打下去,就与刚才不一样了。这回的板子更重,再由于刚刚打过,所以葛寿疼痛难忍,刚打了十几下他就顶不住了,只求包公开恩,他将实情说了一遍。
  前天,威烈侯从万金山打猎回来,正看见一个妇人昏倒在路旁边。而且,那妇人长得也很丰韵。侯爷不禁心动,恰好这时在旁边有个叫刁三的亲信,这小子最善于拍马溜须,他一看主子的眼神儿就明白了,于是就到葛登云面前说了几句,葛登云立刻派人把妇人带到了马上。妇人不顺从,但她哪里抵得上几个男人的力量,生拉硬扯地就把她带回了侯爷府。然后,把她关在了楼上,叫两个女仆看管。
  葛登云回家后在客厅内休息了一会儿,刁三又走了上来:“侯爷,你休息好了?”葛登云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儿吗?”“禀侯爷,刚才带来的那个妇人我已经安排到后院楼上了,侯爷有没有雅兴去看看?”一句话,正说到葛登云的心里:“好小子,还是你知道本侯爷的心思来,头前带路。”刁三带着葛登云来到后院楼上,把他让进屋里,又支走了两个女仆人,刁三也随她们走出房门,随手关紧了房门。刁三一手关门,一手捂住嘴暗笑,心想:“这回可有好戏看了。”他不敢在那儿停留,赶紧下楼去了。
  葛登云走到妇人面前,看见她还在哭,就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小娘子,不要哭了,到了我这里就像回到家中一样。在这儿有吃有喝的,还有许多好衣服,你何必这么个哭丧脸哪?”妇人不听他的,还是不断地哭,葛登云又劝,妇人一下子就跪倒在他面前,倒叫葛登云吃了一惊。妇人说道:“求大老爷开恩,放我回去吧。我家中还有丈夫和一个才几岁的孩子。离开他们我可怎么活啊!”说着,又哭了起来。
  葛登云连忙上前,假装好人的样子,慢慢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让她坐到床上:“你只要今天顺从了我,我就放你回去。”妇人抬起头,问他:“顺从你什么?”“这其实也没有,‘男欢女爱’吗,咱们每个人都得好处。你肯不肯与我一起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
  妇人一听,脸立刻就红了。她央求道:“求大老爷开恩,我可是有夫之妇啊!我不能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求大老爷还是放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感激大老爷的!”“怎么这么说哪,你今天顺从了我,我也会一辈子不忘记你的。”葛登云说着就上前要解妇人的衣服,妇人吓得缩进了床角。葛登云跨前一步,就把妇人抱在了怀中,伸嘴去啃妇人,妇人一边扭脸,一边用手向外推葛登云,不但没推出去,反而让葛登云抱得更紧了。
  葛登云一只手抱着妇人,另一只手就去解妇人的衣带。妇人吓坏了,一只手推着葛登云,另一只手在床上瞎抓。事也凑巧,她正抓住一把剪子。妇人拿剪子就向葛登云刺去,他一见连忙退出几步。妇人又把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你再敢过来,我就扎死自己。”葛登云一见,好不晦气,没有办法,他摔门而去。
  葛登云气呼呼地回了客厅。刁三一见,知道事情不妙,赶忙端过一杯茶,刚到眼前,就被葛登云一脚把茶杯踢飞了。吓得习三一哆嗦,大气不敢出地听着葛登云的臭骂:“你这个狗奴才,给老子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你看,现在,那小贱子拿着剪子要自杀。真他妈的晦气。”
  正在葛登云生气的时候,门上人来报告说,外面来了一个姓范的,口口声声要他的娘子。葛登云一挥手:“给我打出去!”他气得不得了,哪有什么心思去见范仲禹。但刁三走了上来:“慢。侯爷,这样不好吧?万一姓范的把这事儿给传出去,对侯爷的名声也不利啊?”“那怎么办,我把那娘们儿还给他?”葛登云瞪着眼睛问。“不必那样。小人倒有一计,不知侯爷肯不肯。”“你,又有什么好主意?兜什么圈子,快些说出来!”葛登云生气地说。刁三走到葛登云面前,对着他耳朵说了一通。葛登云听完,想了一下:“好吧,我威烈侯杀死一个人还不像杀死一只老鼠一样简单,你尽管去办,有侯爷给你作主。”
  刁三出来,满脸堆笑地把范仲禹迎到屋中,并一路安慰他说,这人虽然不是他们侯爷府,但侯爷一向对人很好,一定会帮着仲禹找他妻子的。刁三天生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不大会儿功夫就把仲禹说的相信了他的话。这以后,又给仲禹吃了许多酒菜,打发得仲禹很欢喜。
  到晚上夜深了的时候。刁三手拿一把钢刀,到仲禹住的书房去,要杀人灭口。不料刁三一不小心,脚绊在门槛上摔了一跤,手中的钢刀正插进咽喉里,不大会儿就死了。葛登云等刁三回来,总也不见人,就派家丁去看,他听说刁三已经死了,又心生一计。派家人到书房,硬说是范仲禹无故杀了他的家丁,于是一顿乱棍就把仲禹打死了,然后派人用旧箱子装上尸首,抬着出村去扔这箱了。
  而家中的白玉莲,在把女仆人支走后也上吊自杀了。葛登云得到消息后,没办法,只好找口棺材把女尸装上,假说是葛寿的母亲,抬到他们家的家庙去埋。
  包公听完葛寿的供词,又问了问是否真实,葛寿指天发誓说不敢有半点虚假。包公命他画了供,便把他押了下去。由于白玉莲是女身男魂,而屈申是男身女魂,所以只好把他俩单独关在一间监狱里。其他人也各自押了下去。接着,包公叫过来王朝和马汉,派他俩拿着自己签名的文书去捉拿葛登云,并仔细教给他俩到那儿应该怎样对付。他们走后,包公这才感到累了,忙活了一天,也没好好休息,都是些麻烦事。于是,他命令退堂,明天接着再审。众差役也都纷纷下堂休息去了。
  包公退堂后吃了饭,就坐在书房里想这个案子。他明知道这是一个典型的阴错阳差的案子,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处理的办法来。包公端茶杯抿了一口,又把茶杯轻轻地放在桌上。他想:“我包拯从出山以来,也断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像什么神呀、鬼呀的也曾见过,怎么今天却没有了主意?看来我也要遇上麻烦了!”
  旁边的包兴看到包公这样愁眉不展的样子,挺心疼包公的。他在一旁对大人说:“老爷,这案子一会儿半会儿地破不了也没什么,你可别熬坏了身子骨呀!”包公扭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对包兴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阴错阳差,阴错阳差呀,看来是有鬼魂在作怪。这,又叫我怎么办呢?”
  包兴站在一旁,听包大人那么一说,他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忽然,他眼前一亮,连忙对包大人说:“这件事据小人想来,非要到阴阳宝殿查去不可。”包公听了他的话,半是开玩笑地问他:“你知道这阴阳宝殿在哪儿?!”“在阴曹地府呀!”包兴兴奋地说,以为是得了包丞相的赏识。不想包公听后不由大怒:“胡说!你这狗才,为什么敢这样胡说?再这样满日胡说,我非叫人打你的嘴巴不可?”
  包兴见包公这个样子,心里感到挺委屈的:“小人怎么敢在包大人面前胡说!只因为小人去过,才知道有这回事的。”包公看了他一眼,见他很认真的样子,便压住了火气,耐心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去过?”于是,包兴便把一件过去的事告诉了包公。
  原来,有个叫白家堡的人,为了一件游仙枕而杀害了他表弟李克明。这件事被官府侦破后,白家堡被处死刑,游仙枕上缴给开封府。当时,包公正在三星镇休息,只有包兴在家。他听说了这游仙枕的神奇,但并不相信是真的,便决定试一试。结果,包兴的头刚枕到上面,不知不觉中就到阴阳金殿。结果,那里的鬼神不接待他,反而把他赶了回来,说他是冒充的星主,不是真星主。
  包兴将往事说了一遍,并求包大人饶了他那一次的无知。包大人一挥手叫他起来,可包大人听包兴说“星主”这个词,不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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