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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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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兴将往事说了一遍,并求包大人饶了他那一次的无知。包大人一挥手叫他起来,可包大人听包兴说“星主”这个词,不觉想起当初他在审乌盆的时候,曾经去过玉宸宫审问鬼的冤魂,而那里的鬼魂都叫他“星主”。当时他就很奇怪,但没有太在意,现在经过包兴这么一提醒,他才感到事情不那么简单。这么一想,包公就来了兴趣,“包兴,这个游仙枕现在哪儿存放?”“在小人房中。”包公犹豫了一下:“好吧,你给我快些取来。”
  过了不大会儿,包兴捧着一个包进了书房。等包兴把包放到桌上,包公仔细一看,原来在外面包着的是一条红色丝绸。丝绸的质地精良,作工很讲究,想来一定很贵重。又想想,用这种珍贵的丝绸包裹游仙枕,应该是合适的。
  包公命令包兴把包裹打开,包兴很庄严地走过去,到书桌前,不是伸手去打开丝绸,却双膝跪倒,很庄重地给包裹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又到旁边把身上的尘土打扫于净,洗了手和脸。经过好一番折腾才过来开包,开包的动作也极其庄重,简直比对祖先的灵牌还敬重百倍。包公看在心里,也不怪他,尊重神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包公略感觉包兴的行为有些滑稽,可他不能笑,一是为了长官的威严,二来他也敬重神灵。
  等包兴把游仙枕外的丝绸去掉,包公这才看清,原来里面还有一层白色软布,那布同样与众不同。在打开这层前,包兴又像刚才那样行了一通大礼。到真正看到游仙枕,一共打开了九层包裹布,包兴也行了九次大礼。包公有些不耐烦,但他必须静等着,不敢轻举妄动。
  包公凑上前细看那游仙枕。原来那枕与一般的枕头也没有多大区别,而且还像块朽木,有的地方似乎是叫虫咬过,中间空了一部分。不过,枕头上有些像蝌蚪一样大小的文字,任凭包公怎么看也认不出来,很神奇的样子。包公看了一会儿,没有说用,也没有说不用,只点了点头就回卧室了。
  聪明的包兴立刻明白了包大人的意思,立刻捧起游仙枕来到里屋,把帐钩挂起来,收拾好东西,就把游仙枕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床头上。这时,天已经黑了,包兴提着灯去请包大人。
  来到卧室,包兴给大人请安,包公一点头让他坐下。包兴不敢坐,只好站在包公面前回话。包公问他:“你看今天的这个案子能用游仙枕侦破?”“据小人看来,很有可能。最起码来说,这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可以试一试。”包兴对这件事也不敢打保票,他只好作了一次保守性的回答。包公点点头:“对,应该是试试。”包兴又说:“大人,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包公看了看包兴,露出欣赏的神色:“好吧,拿着灯给我头前引路。”
  包公进到屋内,看见一切的确都安排好了,心里很满意,便上床穿着衣服就躺下了。包兴把帐子放下来,又把灯移开,便退出了房门。包兴不敢远走,只好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准备随时服侍包大人。
  包公虽然躺下了,但因为心里有事,也睡不着,索性用手垫在枕头上,头枕在手上,他还在想今天的案子。以及现在包兴捧来的这个游仙枕到底管不管用。如果不管用,他又将怎么对付这起案子啊?包公思索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便决定先睡会儿,休息休息,明天再说吧。于是包公抽出手,翻身向里,合上眼睛就要睡觉了。他还在一边想着,看来这游仙枕也是假冒货了。瑢,不管它了,先睡吧!
  包公的脑袋刚一沾枕头,“唿”地一声,他感觉自己一下子飞上了天。正在包公吃惊的时候,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站稳了,脚下踩着两朵彩云。往下一看,奇高无比,大千世界尽收眼底。包公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感觉自己没有危险,所以也不太紧张,他就往下看风景,感觉很舒服,很有兴趣了。
  正在这时,对面过来两个穿青衣服的人,他们俩牵着一匹黑马,马上的装饰也都是黑的。包公仔细看那两个人,发现他俩长得很丑陋,大长脸,凸脑门,面色幽青,巨齿长牙。包公有些害怕,扭身想走,但无奈身不由己,无论他怎样向回走,他的身体总在向前移动,而已是直向那两个人而去。
  正当包拯挣扎着向后跑却怎么也跑不动的时候,那两个青衣人来到了面前,他们对着包公深施一礼:“小人们这里给星主请安啦!”无可奈何之中,包公转回身子:“我与你们从来没见过面,你们为什么来害本大人?”
  “小人们不敢害星主,我们是奉判官的命令来接星主的。请星主上马。”二人说着,把马拉到了包公身边。包公一想:“哎,对了,我不是要去阴阳宝殿吗?怎么来人接了,我却害起怕来?看来,这游仙枕是真起了作用了。”想到这里,包公毫不犹豫地就跨到马上。
  包拯上了马,一抖缓绳。就听到两边的风呼呼直响,想来这马是走的极快。包公向两边看,见两边都灰沉沉的,没有一点红花绿草,显得十分死气沉沉,这里虽然黑暗,但也能看清楚。包公无心欣赏这种昏暗的气氛,只注意着胯下这匹黑马。感觉这真是匹神马,走起来比飞还要快十倍百倍的。包公不禁心想:“以后我如果有这么一匹马就好了,出去办事既快又安全。可惜就是不太可能啊!”
  包公正想着,公然发现前面有一座城池,城门都关着,而这马却直奔那城门冲去。包公心里十分着急,这明显着,要是撞上非头破血流不可。包公紧拉缰绳,想让黑马停住。但黑马不听他使唤,他越拉缰绳,黑马反而跑得越快。包公无奈,只好扔了缰绳,要自己跳下马去,可是任由他怎么使劲儿,也离不开马背。就像长到了上面一样。包公一闭眼,心想:“等死吧!”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只感到两耳边的风声,却始终没感到自己的头撞到墙上。包公睁眼一看,原来自己已经进了城。瑢,原来是一场虚惊。包公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往前走。
  不大会儿功夫,黑马就驮着包公来到一座极大的衙门门口。到台阶前,马停住不动了。正在包公纳闷儿的时候,只见对面过来两个人,模样与刚才那两个青衣人差不多,只不过这两个人一个是红脸,红得像刚升起来的太阳一样;另一个却是黑脸,黑得像黑锅底一样。二人来到包公面前,一拱手说:“请星主升堂。”
  包公一看,也不怕什么了,反正已经到了这里,叫升堂就升堂。包公扔掉缰绳,甩蹬跳下马来。说来也奇怪,刚才包公想下马,却怎么也下不来;这会儿,没用什么劲儿,轻而易举地就下来了。包公也顾不得想那么多。随着红脸汉子和黑脸汉子大踏步往里就走,每步都铿铿作声。
  来到一座大堂,包公抬头看,见大堂上高挂着一块匾,上面大字写着“阴阳宝殿”四个字。往两旁一看,桌,椅都是黑的。那两个人请包公到大堂正中公案后面的椅子上,然后一前见礼:“红、黑二判官给星主请安。”包公一挥手,叫他们平身。
  还没等包公回话,红脸判官就走到包公面前:“星主一定是为阴错阳差之事而来吧?”说着,就递上一个大册子。包公用手指轻轻翻开一页,但里面没有一个文字。正想问,黑判官上前拿过册子,翻了几页,又放到公案上。包公仔细一看,上面写着整整齐齐的八句粗话:“原是丑与寅,用了卯与辰。上司多误事,因此错还魂。若要明此事,井中古镜存。临时滴血照,磕破中指痕。”包公看完,不解其意,刚要发问,两判官等起册子就走了,黑马也不见了。
  包公一着急,忽然惊醒。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再想想今天的案子,包公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包公喊人,包兴进来把灯点着。包公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刚到半夜。”包兴回答。“取杯茶来。”包兴刚出来,李才就走了上来:“禀告大人,公孙先生求见。”“请。”包公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服下了床,来到外间。
  公孙策上前参见包大人:“禀告大人,范仲禹的病,我今天晚上已经给他治好了。事关重大,我即刻来报告大人,可能扰了大人的好梦了吧?”包公一听大喜,忙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也刚好醒了。不过,公孙先生,你是用什么办法给他治好了的?”
  公孙策站起来把包兴送来的茶递给包拯,一边说道:“不瞒大人,我是用五木汤治的。”“什么是五木汤呢?”公孙策答道:“这五木,也就是桑木、榆木、桃木、槐木和柳木。把这五木放到浴盆里,熬成汤。然后把范仲禹放在盆上趁热烫洗,再用被子把他盖严,只露着脸,到通身都是大汗时为止。他的积痰和淤血都化开了,心里也就明白了。只不过他现在身体还很弱。”包拯听完,赞扬道:“先生真不愧是位名医啊!那就麻烦先生,再去调理他一番。”公孙策领了命令,退了出去。
  包公命令包兴去取那面古镜,又叫李才让差役到二堂上去。不大会儿功夫,包兴取来了古镜。包公命令包兴搬着古镜,二人一同来到二堂上。这时,差役们也已经到了。
  包公升堂,立刻叫人把屈申和白玉莲带来。此时,包兴已经把照胆镜悬挂起来。包公叫过屈申和白玉莲,让他们俩按男左女右站好,然后把中指磕破,把血滴到古镜上,叫他们自己来照。
  屈申听完,连忙咬破右手中指,把血滴到了古镜上。白玉莲却有些不太愿意,犹犹豫豫的迟迟不动手。包公在上面劝她:“那妇人,要想解决你的冤屈,只有这样还了你的原身之后才可以解决。你这样犹犹豫豫的,叫本大人怎么为你解除冤屈?”玉莲一听,感觉有道理,一狠心,才把左手的中指咬破了一点点,挤出点血滴到了那面古镜上。
  两滴血聚到镜面上,滴溜溜乱转,把原来蒙在镜面上的黑云都驱赶掉。顿时光芒四射。当时天还没亮,大堂上点着灯和火把。而这时,在这股耀眼明光下,那些火把就跟荧火虫似的,看不出半点光亮了。这光太亮了,人们都睁不开眼睛,吓得心里毛悚悚的。但是,有包大人在场,谁也不敢动,也不敢叫喊。
  包公把大家稳住,然后叫屈申和白玉莲到镜前观看。两个人提心吊胆地来到古镜跟前,往里一看,我的天啊!一个在上吊,一个被死勒,正是那个喘不过气来、如同万箭攒心的时候。两个人既难受,又害怕,感到一阵气闷神昏,立刻一齐跌倒在地。与此同时,宝镜的火芒立刻也没了。每个人都打了一个冷战,再看那镜子,还是刚拿来时的那个样子。
  包公命令人把古镜取走。这时,屈申的手脚也开始动弹了,又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把眼睛张开,张口就喊:“好你李保!你偷我四百两银子,还要勒死我,老子跟你没完!”说完,他看了看四周,不觉一怔:“我这是在哪儿?”一句话把差役们都说笑了。包兴上前把事情对他讲了一遍,他连忙给包大人叩头:“求包大人给我作主啊!银子是四百两,可不是闹着玩的哪!”包公笑着说道:“好吧,你起来。我会公平地处理这件事的。”屈申在下面千恩万谢。
  这时,白玉莲也已经醒了过来。她得知往事后,不觉羞容满面。包公命人把屈申带到外班房去,又命令人把白玉莲交给内茶房婆子照顾。看看外面已经朦朦亮了,包公命令退堂,自己好到卧室去休息片刻。
  清晨起来后,包公立刻把包兴叫过来:“去,到公孙先生那儿看看范仲禹怎么样啦?”包兴领命出去不大会儿,就把公孙先生和范仲禹都带了来。仲禹一见包大人,立即上前倒头便拜,以谢包拯救命之恩。包公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不可这样大礼!不可这样大礼!”包公仔细端详仲禹,发现他虽然仍是面黄肌瘦的样子,但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疯癫样子。包公大喜,吩咐看座。公孙策和范仲禹都坐下后,包公又告诉仲禹他妻子已经得救了,叫他好好保养身体。
  闲说了几句,包公告诉仲禹:“没有事的时候,把考场内的文章抄录一遍。等我以后写奏章上报皇上,保证你的状元不丢。”仲禹听了更欢喜了,忙起身又给包拯施礼。包公把他拦住,让他落座。三个人又谈了许多,由于仲禹身体虚弱,不便久座,包公便让公孙先生照顾他回去休息。二人领命,退出房去。
  这时,王朝和马汉走进屋来,禀告包拯:“葛登云已经抓到。”包公立刻升堂,讯问。葛登云仗着势力人情,自己又是侯爷,因而他对这些一点也不在乎,毫不犹豫地招了供。这时,包拯把黑脸一沉,极成严的神色,对差役们说:“请御刑。”一声令下,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抬出御刑,抖去上面的龙袱,原来是那口虎头铡。
  葛登云一见这架式,吓得脸灰的就像土一样,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他刚明白过味来,立刻就给包大人跪下来,口口声声喊“饶命”。包公哪里管他这副狼狈样儿,一条大令打下来,王朝和马汉上前抓住葛登云的胳膊就走,张龙和赵虎提起铡把,把葛登云往铡上一按,双手一按铡把,脑袋就落了地,脖腔子里的血呼地就喷出来了。
  接着,传李保上堂,用狗头铡杀了他。给葛寿定了斩刑,以后执行。给李保的妻子李氏定了绞刑,也是以后执行。由于叶道士奸尸,充军发配到陕西延安府。屈申、屈良当堂领银子走了。又因为屈申贪便宜换驴,便将他的花驴没收。黑驴伸冤有功,奉官喂养。范仲禹和玉莲叩谢包公后便同白雄一起回了八宝村。
  第二天,包拯上朝把事情如实报告了皇上。仁宗皇帝很信任包拯,对他的处理方法也完全赞同。同时,皇上接包拯的意见,照顾范仲禹,不剥去他的状元称号,并选日子要亲自接见仲禹。另外,在包公的折子里还有一个夹片,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回老家祭祖的告假公文,皇上看在包公的面子上也批准了。
  第六章 扶危济困 展昭要娶妻
  李杰一把将月华抱在怀中,双手在她的后背上抚摸。月华也抱管李杰……李杰的激情急地上来了,月华感到了新的刺激,嘴里哼着快乐的声音……
  南侠展昭请了假,便准备起身回家。公孙策等人听说后,又要给展昭饯行。大家相聚一起,酒来杯往,说不尽的兄弟情长。这之后,大家又留展昭住了几天,才把他送出城门。在城门外,展昭与众兄弟挥手告别,只带着仆从骑马而去。到幽静的地方时,展昭又改换成了武生的打扮,这才直奔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而来。
  经过几天的奔波,展昭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故乡。举目四望,周围的情景与自己离开的差不了多少,但看着这些却叫人百感交集。是啊,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己多少次梦里回到家乡啊!展昭想着,不禁眼圈有些发红。他离不开自己的家乡,也离不开这里的亲人。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官家人了,身不由己,过去的那份自由一去不复返了。
  展昭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自己家门前。他甩蹬离鞍跳下战马,上前叩门。不大功夫,就听老仆人在里面边走边说:“我这门从来没有人敲打的,今天这是怎么啦,这么急!我不欠人家帐,又从不与人来往,是谁这么敲门呢?”听到开门闩的声音,展昭退后了一步,怕离得太近以致于把老仆人吓着。
  门开了,老仆人揉揉眼睛,还没等展昭说话,他倒先张了嘴:“啊哟哟,原来是大官人回来了。一去就不想再回来,也不管家中的事情怎样,只管叫老仆去处理。将来有一天老仆不行了,那可怎么办呢?哎哟!又添东西了。又是跟人,又是两匹马、要买也得一百五、六十两银子。连人带牲口,这一天也耗费很多呢!”
  南侠知道他的毛病,唠唠叨叨起来就没个完,所以也不理他,但又难以反驳。一来,他已经很老了,六十三岁的人了还跟着他,很不容易;二来呢,他这人能够忠义持家。自从他入展家以来大约有四十年了,几乎一个差错也没有,对主人又忠诚;三来,他说的话又句句是好话。所以展昭只有等他说完。
  好不容易老仆住了嘴,展昭便岔开话题:“书房门现在开着吗?”老仆人边向里走,边说:“自从大官人走后,又没有人来,开着门预备给谁住呢?老奴怕丢了东西,不如把它锁上,这样我也放心。现在官人回来了,说不定书房又要开了。”他又回头对展昭的伴当说:“你年纪轻,腿脚灵便,随我进去取出钥匙,省得我奔波。”展昭也对停当说:“那你就去吧!”
  取来钥匙,开了书房门,展昭进去一看,已经是灰尘满案,积土有半寸来厚了。展昭开玩笑地对伴当说:“嘿,说也不错。万一有贼进来,他也要留下足够清楚的脚印才能走。”伴当看看房子,对展昭说:“展大人先到外面休息一下,我把房子打扫打扫你再进来。”不大会儿,伴当就收拾好了房子,把行李也安排好。
  展昭刚坐下,展忠就端了一碗热茶来。展昭吩咐伴当接过来,嘴里一面说着:“你也歇歇去吧!”本来是怕他又唠叨,可这展忠却说:“老仆不累。”接着,他又说:“官人也该做些正事了。你都这么大了,每天都在外面闲游,又没有个回来的时候,你知道你耽误了多少事吗?想当年,展老太爷这么个年纪时,已经……”
  展忠还要向下说,却被展昭拦住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父亲这个年纪时已经是功成名就了。对不对?”“对啊,对啊。”展忠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噢,噢,差点忘了件大事。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想当年,我定把前后十几天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不行了,现在不行了。”“我说老管家,你有什么事就快些说吧,不要总提‘想当年’好不好?”经展昭这么一问,展忠才回过神儿来。
  “是这样的,前个月开封府包大人那里打发人来请官人,又是礼物,又是聘金。官人不在家,老奴不敢收。可来人不同意,放下礼物就走了,喊也喊不回来。噢,对了,还有一封信呢。”说完,展忠从怀中掏出来,双手递给展昭:“官人看看,怎么办呢?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寝食不安’,也该奋发才是啊!”南侠也不回答,取过信拆开看了一遍。
  把信放到桌上,告诉展忠说:“你现在就放心好了。我已经在开封府,作了四品的武官了。”哪知展忠却在一旁说:“官人又来说慌了。作官怎么没有官服呢?”展昭见他这样认真,也愿意跟他认真一回,便说:“你不信,看看我包袱里的衣服不就知道了吗?我告诉你吧,因为我作了官,现在特地告假回家祭祖来了。明天预备祭礼,到坟上参拜。”
  这时,伴当已经把包袱打开了。展忠看后,果然是四品武职服色,不觉非常欢喜,笑嘻嘻地说:“大官人真个作了官了,老奴这里给官人叩喜头。”展昭连忙把他搀住:“你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要多礼。”展忠站起来。喜形于色地提醒展昭:“官人既然作了官,从今往后要早些完婚,成家的事也该操心了。”
  展昭在一旁听着不觉好笑:“展忠这样大的年纪了,还考虑这么多事情。瑢,也苦了他一片忠心。”可是,由此,展昭又想到自己在路上的一个计划。原来,他在路上就打算趁这次两个月的假期去杭州玩玩,要么,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于是,他赶忙对展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在杭州的一位朋友,曾经提过一门亲事。当时我以为自己并没有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所以没敢答应,我想现在可以了。所以,明天祭完祖,后天我就去杭州,定下这门亲事,也不劳你总是操心了。”展忠听他这么说,不知是假,反而说:“这样最好。我这就去备办祭礼。”说完,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当晚,像以前一样,展昭住在了书房。虽然经过旅途几天的奔波,但展昭并没有感到多少累,还是像以前一样,临睡着他又读了几篇文章。四周都静下来以后,展昭才伸伸腰,张张胳膊,吹灭了灯,盖好被子,不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今天虽然不是十五,但月光仍然很明亮,使得这样一个农家大院显得幽深而且带有几分神秘。偶尔传来几声野鸟的鸣叫,使这个世界显得更清静。
  大约是半夜时分,展昭正睡得香的时候,隐约中就到“唰唰”的声音。展昭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伸手抽出墙上的宝剑:“谁?”他断喝一声。四周并没有人答话,静悄悄的。展昭翻身下床,一拉门跳到院门,看着明亮的月光,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现象,展昭一个燕子飞身到了房顶上,打凉棚四下里张望,同样没有什么线索。
  展昭回到屋内,点上灯,仔细看了一遍。好半天,展昭也看明白,可能是房内有老鼠,在他看过的书上跑来跑去,还把他的书啃去了一个小角。展昭不禁又气又笑,想他堂堂御猫,今天竟被一个小老鼠给捉弄了。再想想,展昭又感到这似乎是自己的“职业病”的表现吧!平时总与盗贼打交道,所以时时小心,刻刻提防,就是睡觉时也不得不睁只眼睛。现在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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