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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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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又猛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一声急惊道:“啊,是展大侠!”
  她随话就是一礼。
  展昭连忙答礼。
  龙威道:“展大侠不必跟小女客气,她叫秀姑,我就这么一个。”
  秀姑这个姑娘,是龙威的独生爱女,打小在镖局里,生在这么一个家里,长在这么一个环境里,身体里流的是父亲的血,加上十几年耳濡目染,她应该十足的江湖女儿风,刚强,豪爽而大方,可是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一见道展昭,却喜欢得羞答答的,连眼皮儿都不敢高抬。
  只是,展昭没在意,龙威也没往眼里去,酒席散后,龙威陪展昭往后边歇息。
  龙威给展昭安排的那间屋,就在后院西北,坐落在长廊尽头,一片林中之中,单独的一间,枝叶遮荫,不但凉快,而且幽静。
  龙威又跟展昭闲聊了一会儿,便也到前边歇息去了。
  还真是累了,从开封到济南,一路劳顿,接连几天的奔波,人总免不了有点乏。
  一路上仆仆风尘,得洗把脸,架子上,发亮的铜盆,水早打好了,连手巾都是新的,雪白的手巾,一角还缠着几朵小碎红花儿,洗脸水里不知道搁了什么,还香香的。
  不问自知,这一切皆是出于一个姑娘的精心安排,很显然,这人是秀姑。
  展昭有一阵异样的感受,脑海里浮现出秀姑那令人心动的眼神,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展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醒来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身上搭一角被子,而且听见外头有声音。
  他定了一下神,道:“是龙镖头吗?”
  外头有人答应,却不是龙威的话声,而是个轻柔甜美话声:“展大侠,是我,秀姑!”
  一听是秀姑,展昭忙掀起被坐起下床,整了整衣裳,道:“我已经起来了,姑娘进来无妨。”
  门帘掀动,秀姑低头走了进来,轻声道:“爹让我请展大侠吃饭。”
  展昭一怔:“吃饭?什么时候?”
  秀姑道:“该吃中午饭了?”
  展昭一看窗外,可不,日头正明亮亮的照着院子,他呆了一呆道:“天,我这一觉睡得工夫可真不小,看来是真累了!”
  当下,二人来到前边,龙威已在大厅恭候多时了。
  龙威一见展昭问道:“展大侠昨晚可休息的好?”
  展昭微微一笑道:“一路劳乏,又喝多了酒,一下子睡过了时辰,不好意思。”
  当下,又摆上酒饭,龙威打算再款待展昭,展昭这次说什么也不喝了,只是吃了些饭菜,然后有人送上茶来,二人说话。
  龙威问道:“展大侠从开封府来,包大人近日身体可好?”
  展昭道:“包大人整日处理案件诉讼的事,批阅呈文,甚是繁忙劳累,不过身体还好。”
  “那就好,全国上下,百姓乐业,商户安乐往来,这都要说是包大人治理有方啊。”
  展昭点头,接着问龙威:“这些年龙威镖局生意可好?”
  龙威说:“山东的同仁比较多,而且也时有些外地客商在这里购买了药材,到外地贬卖,这些都需要我的人护镖,所以生意还可以。”
  展昭又问:“这济南城里仅龙威、八方两镖局吗?”
  “大的镖局,就是我龙威镖局和八方两家,还有些零星小镖局,武局之类,不过都不成气候。”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有人慌慌张张进来报:“龙镖主,不好了,巡府大人派来队伍查封我们龙威镖局了。”“啊?”龙威,展昭都怔住了。
  这里是巡抚衙门,山东一省的最高行政官署。
  的确像个最高官署的样儿,占地广大,屋脊高得快触了天,一圈围墙丈来高,围墙里,前后院,左右跨院,一应俱全。
  前后院也好,左右跨院也好,不但都是屋连屋,房挨房,而且座座宏伟,间间狼牙飞檐,十分好看。
  大门口,高得戳天的一根旗杆上,挂着一串灯笼,高的石阶,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宏伟的门头,高大厚实的两扇大门,一排排的门灯,一对铁门环,外加两边排列,穿戴整齐的八名挂刀旗勇……这就够了。
  不要说是一般小民老百姓,就是小一点的官儿,一巳走到这里,他都会心里发寒,身上发抖。
  如今时候不早了,可是巡抚衙门后院的几间屋,灯还亮着,从外透的灯光里,可以看见院子里,长廊上,隔不远就是一个挎刀旗勇,或者是抚署的捕快。
  似乎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就在这戒备森严,如临大敌的情况下,一条人影如夜空陨星下坠,带点影子,只一闪便落在了这后院里。
  院子里,长廊上的那些人,还没有发现来了人,来的人已经先发了话:“开封府展昭,求见巡抚大人!”院子里长廊上的那些人,闻声急望,这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刹时间手都抚上了刀柄,就要拔刀。
  就在这时候,坐北朝南,一排北房最中间的那一间里,传出了一声沉喝:“大胆,没听见是开封府的展大侠么?”
  院子里,长廊上那些人,谁都没敢再动。
  喝声传出的那间屋里,人影晃动,一前一后走出了两个人。
  前面那个,魁伟英武,长袍马褂,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透着几分潇洒,气宇轩昂,是个超拔不凡的汉子,正是山东巡府纪刚。后面那个,则是白净阴鸷的一个人,正是纪刚的军事云十爷。
  这两个一出屋,院子里,长廊上的那些人,忙躬身为礼,恭谨异常。
  而这两个,却是看都没看一眼,直向院子中间的展昭走过去。
  隔一丈站定,纪刚向展昭拱手道:“不知展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赐教?”
  展昭连忙还礼。
  “何言赐教,只是有一事来向纪大人明言。”纪刚道:“何事?”
  展昭道:“我请纪大人马上传下令谕,撤销查封龙威。”
  那位白净阴鸷的云十爷微一怔,目光投向纪刚。
  纪刚讶然道:“难道龙威镖局跟展大人有什么渊源?”
  展昭道:“那倒不是,只是据我所知,之所以有龙威镖局被查封一事,是有人在暗中作梗!”
  “噢,有这等事?”纪刚道。
  展昭道:“龙威与八方镖局素有不合,这次事故,我看十有八九是八方镖局的人从中作梗。”
  纪刚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不能轻易收回令谕!那样做恐怕手下人不服。”
  展昭道:“无论如何,纪大人你得下这个令谕。”
  纪刚道:“请允许我考虑考虑如何?”
  展昭剑眉一扬,目现精光,道:“纪大人,我是真想查这件案子,为了这件事,我不惜惊动包大人!”
  纪刚闻言,脸色一变。
  展昭道:“纪大人不要为难,你下令收回令渝,让我展昭去查这件案子,十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龙威镖局大厅里,灯火通明,除了龙威,白面书生外,还有那抚台衙门总捕常逢春,跟一名蓝翎小武官。
  做官的像抓住了洋礼似的,正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龙威,白面书生正据理力争,双方僵持不下。
  常逢春还没怎么样,却火了那个蓝翎小武官,起码是个小武官,见官他都得施礼,可是这会儿在百姓面前,他官威十足,板着一张脸,横眉立目,就要下令查封。
  灯影一闪,大厅里多了个人。龙威定眼看来人:“展大侠!”
  来人正是展昭,他跟龙威打了声招呼。然后转望常逢春:“常老最好等一等,我相信抚台衙门马上就会有令谕到来。”
  常逢春冷冷一笑:“令渝,你还指望抚台衙门下什么令谕?”
  展昭道:“撤销查封龙威的令谕。”
  常逢春冷笑道:“人跟我开玩笑,你有多大能耐,能让我们抚台大人收回成命。”
  看来,常逢春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开封府的展昭,否则,他的口气不会这么生硬,这么狂。
  展昭望着常逢春道:“我没有让抚台大人收回成命的能耐,但八方镖局有。”
  常逢春道:“八方镖局?”
  展昭道:“八方他们要是不能让抚台衙门收回成命,他八方镖局就要跟着龙威同时关门歇业。”
  常逢春为之一怔,一时没能说上话来。
  那名蓝翎小武官大喝道:“大胆,居然敢用这种手法要挟官府,我先查封你龙威镖局,再把你抓回去定罪,看你怎样,来……”
  他这是叫人,只是“人”字还没出口,展昭已目射威光扬起了沉喝:“我看你们谁敢动!”
  小武官入目展昭那射自两眼的两道威光。心里一凛,一时竟一声也没再出口。
  展昭冷笑又道:“不要以为你们带的人多,我还没有放在眼里,逼急了我,我让你们一个个都躺下。”
  那小武官惊喝道:“你要造反!”
  常逢春道:“我看他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小武官惊怒笑道:“那他准是叛逆,这种人还能留?可得赶紧把他抓起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展昭目光威严的瞪视下,他变成只说不练的假把式。
  不只是他,常逢春也是只说不练。
  就在这尴尬窘迫的当儿,一名抚台衙门的捕快跑了进来,一哈腰,凑上前去在常逢春耳边说了几句。
  常逢春一怔,忙转脸又向那小武官低语,小武官脸色一变,二话不说,转身往外就走。
  常逢春生怕被留下似的,忙带着那名捕快也跟了出去。龙威冲白面书生递了个眼色,白面书生跟出去送客了。
  转眼工夫,大门外蹄声已起,很快的由近而远,白面书生飞奔入厅,道:“总镖头,他们撤了。”
  龙威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来。
  转头向展昭,“多谢展大侠这次让龙威又避过这次灾祸。”
  展昭道:“这次巡府纪刚突然派人来查抄镖局,其中必有原委,定与昨日柳三变一伙来此闹事寻衅有关。”
  龙威道:“那柳三变为人阴险狡诈,并且与官府人结交甚厚,尤其和巡府纪刚的师爷云十爷更是关系不一般。”
  “噢,是这样,看来我得去看看了。”
  夜黑风高,展昭从龙威出来,转过几个小巷就到了八方镖局门口,和龙威同样气派,门口有把门的武师。
  展昭绕到后墙,飞身上来,见后院正房东边的屋子里亮着灯光。悄然来到窗前,用唾沫湿了手指捅漏了窗户纸,往时观瞧:屋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八方的总镖头柳三变,另一个真让展昭大感意外,竟然是昨日在巡府纪刚那里见到的那个云十爷。
  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只听柳三变道:“多亏了老弟帮忙,从中尽力周旋,那纪刚才派兵查那龙威。没想到半路里出了个开封府的展昭,一下子给闹砸了。”
  云十爷道:“此事怕越闹越大,如果真让那开封府的包黑子知道了,就更不好办了。”
  “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柳镖头经营八方镖局这么多年,现在积攒下多少本钱了。”
  柳三变道:“也有三千多两银子了。”
  云十爷道:“虽然三千两银子不算多,但也足够我们几十人吃上多半辈子了,如果银子花光了,我们可再另想办法。”
  “云十爷可要跟我们一块走吗?”
  “当然,你们一走,我在纪刚那里也呆不长了,人一辈子不就是图活得个痛快吗?我们找个地方一藏,娶上几个老婆,天高皇帝远,那包黑子又能拿我们怎样。”
  “那我们去哪?”
  “这你放心,地方我早想好了,我们去铁山湖,那里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到那里我们可以再联络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只要是不愿受官府管束的,我们都可联络一下,那包黑子真要是来打我们,我们也不怕他。”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事不宜迟,马上就走。”
  展昭在窗外全听明白了,原来这个云十爷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勾结匪盗,看来这柳三变和云十爷是早已有预谋的,可怜那巡府纪刚还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我得去告诉纪刚,让他发兵速来擒拿这两个要聚众谋反的贼。”
  展昭从后院出来,一路疾行,去巡府纪刚那里,可他不知道,他刚从八方出来,柳三变就带着几十个人走了。展昭还是晚了一步,这才惹出了后面的大麻烦。
  这儿是个小村落,没住几户人家,扳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仅有的几户人家,务农为生,庄稼人仅仅靠双手劳动,养活一家老小,知足而常乐。
  这是一家野店,店不大,可是它就坐落在这唯一的一条路的路边,是来往行人客商所必经之途,所以,尽管店小,生意不错。
  说生意不错,那是人家掌柜的知足,一天下来能掐个温饱,够爁口,不饿肚子,也就够了,人家不是指望赚上几成,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里收。
  提起座儿,说来可怜,他这个野店也不过三张破桌子,几条板凳儿,几条板凳里还有两条是三条腿的,坐的时候还得留神,不然非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店里卖酒,外带几味简单的酒菜,不喝酒的吃菜,有大碗大碗的凉水,喝个够,不要一文钱。
  所以,与其说是个卖酒食的店,不如说它是个供来往行人客商歇脚的地方。
  这么一个地方,生意再不错,能指望它赚多少?
  就拿如今来说吧,正晌午日头毒得能烤出人的油来,这条路上一眼望过去,都到了头儿了,看不见一个人影儿,店里也不过才坐了三个客人。
  再有人就是田里的庄稼汉,三五个人有的挥锄翻土,有的坐在地里歇晌,尽管都是满身大汗,可是人家谁会上他这儿来?家就在附近,再说也舍不得钱啊!
  就这么三个穷人,已经够掌柜忙的了,切这端那,手忙脚乱,真要是一拥多少桌,座儿上几成,那还得了,他也就这么个野店的命了,其实人家也就没指望能赚多少嘛。
  掌柜的手忙脚乱不说,偏就有好添忙的,就在这节骨眼上,店里又进来一位。
  这位跟前三位不一样,前三位都是粗壮的中年人,一看装束打扮就知道是江湖儿上的爷们儿,这位则是长袍马褂儿,俊逸白净非常斯文,典型公子哥儿读书人。
  公子哥儿读书人就是公子哥儿读书人,这种天儿,难得他长袍马褂穿得上身,可是怪了,那三位大把大把的汗,浑身衣服水淋似的都湿了,连掌柜的都热得鼻尖上冒了油,可他别说汗了,居然半点汗星儿都没有。
  许是,读书人深懂心静自然凉之道吧。
  这位一进店,立即迎来了那三位的六道目光,倒不是因为他没出汗,而是这条路上还没见过这么俊逸不凡的人物,就算看这,既然是这种装束打扮,不是坐轿,就是乘车,再不也该有匹坐骑代步,怎么也不该是凭着两条腿走来的。
  掌柜的可没觉得他怎么特别,进门来都是客人,江湖道上的爷们儿更不好惹,招呼招呼,可是只动嘴,不动身,人忙着切这端那呢,分不开身子。
  公子哥儿是读书人,读圣贤书的人都有修养,人家没介意,不在乎,自己找张桌坐了下来,还微笑说:“不要紧,我不急,你慢慢来。”
  人白净,这一微笑,连那口牙都是既白又整齐的。
  好不容易,掌柜的忙完了,把那三位的一一端上了桌,他进来招呼公子哥儿,那三位等了半天,酒一倒,筷子一拿,也就要开吃。
  公子哥儿他没理已经到了他桌边的掌柜的,突然对那三位说了话:“三位能不能稍候一下?”
  那三位一怔,都停了手,好不容易才从他身上移往面前桌上的六道目光又投射了过去。
  掌柜的也微一怔,可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没接话。
  只听公子哥儿又说话了,他居然这么说:“三位稍候一下,听我跟掌柜聊两句……”
  哪有这种事儿?这又是为什么,他要跟掌柜的聊,关人家吃喝什么事?他爱聊就聊他的,干吗拦人家吃喝?
  那三位也怪,就六道目光望着他,没一个吭声儿,没一个问,可也没一个动筷子,显然听了他的。
  倒是掌柜的想说话,可是公子哥儿没给他机会开口,公子哥儿又微一笑,还是冲那三位道:“因为我略懂医道,知道这种太急吃喝,会坏肚子伤人……”
  敢情是为这?
  他解释了,不知道那三位满意不满意,因为那三位仍没一个开口,没一个动。
  掌柜的抓住机会说话:“您这位……”
  开口没成一句,只三个字。
  只三个字就够了,好一口道地的川话。
  公子哥还是没让他说下去,硬把他的话截了。
  “掌柜的开这个店多久了?”
  掌柜的忙道:“开了不少年了。”
  公子哥儿道:“平常看店照顾生意的,不是掌柜自个儿吧?”
  好好儿的,问人家这个干什么?不是不能问,而是这时候问不着嘛,简直怪事!
  怪事不是,偏就碰上了怪人有耐性听,那三位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听着呢。掌柜的道:“不,多少年了,这里里外外,全忙我一个人儿。”
  公子哥儿“啊哟”一声道。
  “真瞧不出,也真为难掌柜了,只是既然这么多年一直只忙着掌柜一个,掌柜的你是位熟练的好手了,怎么今儿个在座的不过三位,掌柜的你怎么就手忙脚乱顾不过来了呢?”
  掌柜的脸色微一变。
  那三位只互望了一眼,仍没别的动静。
  可是,这里,公子哥儿又开了口:“或许是我这个初到贵宝地的人大惊小怪,不知掌柜的你跟你这个店透着稀罕,就是你们这儿种庄稼的也跟别的地儿不同。人家别的地儿,种庄稼的下田,都是一早,一晚,我从来没见过,晌午顶着大太阳在田里干活的,而且锄来锄去只在一个地儿,既不像锄草,也不像翻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掌柜的脸色又变了,这回不只是变一变,而是连变了好几变。
  那三位又互望了一眼,也只是又互望了一眼,仍然没别的什么动静。
  公子哥儿笑了,微一笑之后又道:“行了,我话说了不少,三位的燥热劲儿也应该过去了,可以吃喝了,请吧!”
  终于可以吃喝了,那三位马上有了动静了,三位里的一位,三十多岁的个,浓眉大眼,红红的一张脸,关老爷似的。他拿起酒壶来斟了一杯,然后举起了杯,但却不是冲两个同伴,不是冲公子哥儿,而是冲那位掌柜的:“大热天儿,掌柜的忙了半天,挺累了,我敬掌柜的一杯!”
  这种客人难得,其实这也是人情世故,人家掌柜的忙了半天了,即使人家是做这个生意赚这个钱的,这头一杯让人家喝了,以慰辛劳,做客人的吃不了亏,不但吃不了亏,掌柜的心里一舒服,就算这回不给你少算点儿,也一定特别殷勤热络,菜给你弄好点,酒多打点儿,肉多切点儿,这不还占了便宜嘛?
  哪知人家掌柜的也懂礼,闻言见状,脸上是一脸笑意,笑道:“不,不,哪有这个理,吃喝端上桌,到如今您三位动还没动过呢,我怎么能喝这头杯酒?再说我也不会喝酒,好意心领,您三位还是自请吧!”
  人家话说得明白,不能喝,也不会喝。
  应该就此作罢,可以算了。
  哪知浓眉大眼,一张红脸的那位死心眼儿一声:“不,这一杯,掌柜的你无论如何要喝。”
  他端着那杯酒站了起来,就要向着掌柜的走过去。
  就在这时候,公子哥儿又笑了:“这位,别难为掌柜的了。他又要忙了,又有客人上门了。”
  又有客人上门呢,哪儿呢?
  那三位,连掌柜的也算上,都扭头往外看,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那三位,还有掌柜的,都不免私自诧异,也就在他们暗自诧异这当儿,人来了,真来了,门口人影晃动,一下出现了四个。
  不是别人,赫然是刚在田里顶着大太阳的那几个庄稼汉,满头满身是汗,衣裳都湿透了,可说是浑身上下没一点泥星儿,一个个也一脸的阴冷剽悍色,就是没有庄稼汉那朴实敦厚像。
  人家公子哥儿没说错,一双耳朵也比他们听见得早。
  那三位禁不住投过一瞥、带点儿惊异,也包含着敬佩!
  掌柜的可找着解围的了,笑了,可却笑得阴冷狰狞:“你们来得正好,咱们这生意是做对了。终于碰上点子了,该开市了。”
  “咱们这些生意。”敢情掌柜的跟几个庄稼汉是一伙的。
  开野店跟种庄稼的怎么会是一伙:“不用说,这几个庄稼汉一定有‘暗股’”。
  四个庄稼汉一听掌柜的这么说,马上动了,四个人闪步跨了进来,各一挥腰,挣然龙吟,他们四个,手里各多了一把剑——软剑。
  公子哥儿“哈”地一声大笑了:“好嘛,拿锄头扶犁的手,玩起兵刃来了,没想到贵宝地武风这么强,居然种田不忘练武啊。原见四位顶着大太阳在田里干活,浑身汗湿衣裳,让我发觉得盘中之餐,的确是粒粒皆辛苦,可是,如今,我对四位就不能不另眼相看了。”
  掌柜的又冷笑道:“少废话了,看你们也都不是江湖泛泛之辈,咱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一辈子,官家借独山湖一带办点公事。希望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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