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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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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说这陈道常,本来就自觉自己远不是张方的对手,知道今天张方找上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心里更加害怕,一猫腰,奔正西就跑下去了。
  张方一见,陈道常跑了,大喊一声:“淫贼哪里走!小爷还没给你算帐呢!”
  紧跟着追下来,这一追可就是一夜加半天。
  张方是又渴又饿又劳累,往前走,前面有一个小村落,路南有几棵大树,树下头有个茶摊,一个老头正拿着一把破芭蕉扇在那儿扇火儿呢。
  张方来了:“哎唷,我说掌柜的,给我弄碗水喝吧,我实在太渴啦!”
  好不容易等把水烧开了,老头儿给张方盛了一碗,放到小桌上,等碗里水凉的时候,张方趁机问:“掌柜的,今天你见没见一个老道从这里过去呀,我正急着找他呢。”
  老头一听,立刻说:“见过,见过,那老道长得还挺风流,是吧?”
  “对,对,对,就是他。”
  “半下午那个道士从这过去,也从我这喝了碗水呢。”
  “是吗,可是顺着这路一直往西吗?”
  “对,是往西去了。”
  张方一听,心里有底了,看来陈道常是从这过去了,我得快点追。
  给了水钱,张方继续上路,直追了一天,天色晚了,眼前出现了一座小破庙。张方想,我到这庙里睡一会吧,我实在太困了,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我可受不了啦!
  进了破山门,一看北大殿神像前边有张供桌,他把桌围子拿下来,抖抖浮土,桌子面上倒挺干净。
  张方一抬腿上了桌子,拿桌围子一卷当枕头,往那儿一躺,刚躺下,又一想,不成,万一来个人怎么办,说不定陈道常来了见我睡着了趁机把我宰了。
  想到这,他又从供桌上下来了,把桌围子铺到桌底下,他钻到供桌底下睡去了。
  真是凑巧,张方在桌下刚睡着,“采花羽士”陈道常就到了,原来,张方是一路急追,而陈道常是躲躲藏藏,所以时间一长,陈道常反而落在张方的后头,这不,才来。
  陈道常也累惨了,走道都想睡觉,一看前边有座庙,心想,说什么也得睡一会再走,他进店直接奔供桌就来了,来到跟前用手一抹,嘿,桌子还挺干净,他一躺在上边就不想起来了。
  张方在桌子底下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进来,然后上桌子,一不小心,弄出了动静。
  陈道常可听见,桌子下有人,一下子从桌子上蹦下来,低头一瞅,“妈呀”,这不正是追自己的张方吗?
  二话不说,“噌”地一下,纵出去,出了破庙没命地狂奔。
  他这一叫,张方也醒了,一见跑的正是陈道常,也不睡了,起身又追。
  这样,两个人一个前边跑,一个后边追,追了一晚上,又追了一个上午,一不留神,陈道常不见了,张方心里这个气晓,到了手边又让这贼子跑啦。
  中午了,跟前出现一个小村儿,进村口往北边儿,风吹酒旗扑噜噜地响,三角旗有字叫“王家酒店”。路北栅栏门三间房,东西各一间厢房,院里头扫得很干净。张方一直来到上房,挑帘进来,过堂风很凉快,屋里也尤其干净,有几张桌子儿。酒店掌柜的正在一张桌子上收拾东西。
  “掌柜的?”
  掌柜的一回头我:“哎唷,您看看,刚走了位大爷,又来了您,快坐快坐。”
  张方一听这话不对头,又追问一句:“刚走了个客人吗?”
  “对呀,是个道士,看样子走了很远的路,满脸汗水和泥士。”
  不用说了,掌柜说的这个道士就是陈道常。
  “走了多长时间呀?”
  “大约半个时辰。”
  张方本想继续出门去追,又一想,反正人也走了,况且我也又渴又饿,不如先吃点东西再去追陈道常不迟。
  于是便坐下了,掌柜的上来:“客爷,你吃点什么菜呀?咱们这儿都是现成的:有五香花生豆儿,还有几个老腌鸡子儿。”
  他一样一样全给端上来了。
  张方一瞧这几个鸡子全都裂了,里面全黑了!
  “这鸡子还能吃吗?”
  “什么话,我这拿出来有好几个月了,您别看这样儿,虽然裂了,我是天天儿擦。”
  张方一听差点没气乐了:“天天擦管什么事啊?一闻都有味了,这菜实在没法吃。”
  张方一问:“掌柜的,你这就没别的什么吃的?”
  掌柜的道:“还有刚出锅的烧饼。”
  张方一想,我不如买点烧饼带着吃,省事又省时间,便说:“给我来四十个烧饼。”
  “你有家伙拿吗?”
  “哎呀,没有,对了,掌柜的,你给我找根细绳,把烧饼一穿,不就成了。”
  掌柜的真的给张方找了个细麻绳,在每个烧饼中间捅了个眼,穿好了交给他,张方交了钱,把这四十个烧饼往后脖便上一套,再加上张方长得这副相貌,走在街上,人见人乐。
  “嘻嘻,瞧这小孩,嘿,脖子上挂着四十个烧饼,这叫什么事啊?”
  又往前走不远,张方又看见一个酱牛肉铺子。
  “掌柜的,您给我切四斤酱牛肉。”
  “行啊,少爷,啊!您拿什么家伙拿着啊?”
  “您给我包好用绳一系,我往脖子上一套就成了。”
  “好呀。”
  用长绳一套,张方往脖子上一系,再往前走,就是山货铺,卖日用杂品什么的。人家掌柜的伙计一瞧他脖子上挂着烧饼,问:“少爷,你买点什么?”
  张方看着一种东西,觉得新鲜,就是男人用的便壶,上头有个圆窟窿眼儿。
  “掌柜的,你们这壶是不是新的呀?”
  “唉!少爷你这叫什么话,我们这儿怎么能卖陈货呀。”
  “多少钱一个?”
  “六百钱。”
  “唔,要俩儿哪?”
  “一吊二”
  张方给了一吊二百钱。
  “您给我挑两个不漏的。”
  掌柜的给拿了两个,张方两手一抡,一左一右,一边一个,奔酒铺就来了。
  “掌柜的,给我来壶酒。”
  他把夜壶往柜台上一撂。掌柜的一瞧,说道:“你这个小娃子怎么这么坏呀,哪有用夜壶盛酒的?你这夜壶往俺这柜上一放人家的酒壶还往上放不放啊?”
  “掌柜的别着急呀,我打酒也一样给钱就是了。”
  “你给钱也不成啊!不是我们做买卖的不和气,你拿个夜壶放在柜上,快拿下去!”
  “我这壶是刚从前边铺子里买的,可是新的呀!”
  “那也不行啊!”
  “凑合着点儿吧。我急着赶路,想路上喝,又没东西盛。”
  “那,那就卖你一壶儿吧,小娃子,到后面给他打一壶儿去。”
  小伙计提着夜壶走了,给了打了一壶,张方给了钱,提着酒就上了路。
  这样,张方一路急赶,饿了就吃了个烧饼,吃点牛肉,渴了就喝点酒。
  这一天早晨,张方正往前追,前边是一个好大的坟场,老远的,他就听见坟场里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他绕过坟堆,里边是个稍大的一点的空地,喝,正打得热闹呢,两个对一个。
  等张方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呀,原来是仇人陈道常和贼子马俊在对展昭下手。
  真是碰巧了,张方一溜烟追陈道常走后,展昭可就去追马俊了,追来追去,绕来绕去,碰到一块了,等展昭追上马俊的时候,陈道常也赶到了,两个人见再也躲不过去了,只得拔出兵刃,硬着头皮和展昭交起手来。
  恰就在这个时候,张方也追到了。
  张方见了陈道常,暗暗将师父给他的弹簧管拿了出来,一按把柄,“嗖”一支箭从里面射出来,正中陈道常的后脖颈,当下里把陈道常射死了。
  马俊见陈道常死了,当时心也慌了,一个不备,被展昭一剑刺中右臂,当时扔了兵刃,展昭一脚,把马俊踢出一溜滚,正滚到张方脚下,张方解下马俊的绑腿绳,把他捆了起来。
  展昭、张方两个人互相对望一眼,都乐了,连日来的奔袭,追赶仇人和刺客,两个人脸也顾不上洗,饭也顾不上吃,狼狈极了。
  当下张方向展昭告辞,因为仇人也死了,张方说得回去向爹妈说一声,展昭有意让张方去见包大人,张方说日后再到包大人那里拜访。
  二人就从此分手,张方回老家,展昭押刺客马俊回凤翔县复命。
  一听说展昭抓回了刺客,王朝、马汉等人都出来了,恨不得立刻杀了这贼人。
  第二日,包大人升堂,审那贼子马俊,那贼子早已吓得体如筛糠,把从前干的杀人越货的勾当全交待了出来,包大人让他画押,第三日便把马俊游街示众,当场斩首。
  没想到在凤翔县出了这么个大岔子,屈指一算,已耽搁了十多天,包大人传命县令了开甲,让他加紧县里的联防戒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丁开甲连连称是。
  一切事宜完毕,翌日清晨,包大人命起轿登程,前呼后拥,往那四川赈灾放粮去了。
  第九章 铁善无情 少侠非凡
  这两位都是吃闲饭的人,在当地就是混混儿,出来就横,指着打架吃饭。什么打群架呀,打疯狗呀,骂傻子呀,踹寡妇门呀,刨绝户坟呀,哄哄小媳妇,大姑娘上庙呀。一句话,就是沾点儿小便宜,干点儿嘎咕事。
  这天早朝,文武官员分两班站好,等了好久,仁宗才慢步出来,满脸怒容,众官员一看就知道出了事。
  果然仁宗道:“有大胆盗贼,昨晚闯入皇宫,盗走了于妃心爱的‘翡翠鸳鸯镯’,真是无法无天。一定要抓住那贼子,追回玉镯。不知哪位爱卿愿受此命呀?”
  包大人上前道:“圣上,臣包拯愿查此案,早日拿那盗宝贼人归案,以息圣怒。”
  真宗转怒为喜:“还是要有劳包大人了。”
  包大人回到开封府,寻思再三,觉得这入皇宫盗宝的贼子肯定不是一般寻常人物,只得明查暗访。
  包大人把赵虎唤进内屋,言道:“皇宫内丢失国宝,圣上大怒,命我开封府查这案子,我打算让你出去微服私访,探听一下消息,你意如何?”
  赵虎心里道:你这不是让我大海里捞针吗,我知道那贼藏在哪个窝里,这案子不好查。
  可也得领命呀,赵虎从包大人屋里出来,可就动开了脑子啦,都说赵虎是个大老粗,不过赵虎这人粗中有细,一想,也许这盗宝贼人还没走远,我先在这城关附近探听一下风声,也许能查出点蛛丝马迹,回屋吃了点东西,这就要出去。
  赵虎忽然想起当初扮作化子访得一案的兴头,现如今官司不断,何不再照旧走上一趟呢!因此他改扮行头,从开封府角门内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招的众人乱笑,身后跟的人也渐多了,赵爷心想:“可恨这些人没有开过眼界,连一个讨饭的也没瞧见过,真是可厌的很啊!”
  他一时兴发,甩开两腿,飞也似的跑了起来,看看左右没人之后,方才将脚步放缓,慢慢向前走。谁知方才众人围绕着,自己以为得意,却也不理会,这会儿只剩一人,他的一团高兴劲儿也跑得无影无踪。就觉着一阵阵的风凉。开始还挺得住,偏偏的月色西斜,金风透体,哪里还禁得住呢。赵虎两只眼睛东瞧西望,见那边有一座破庙,山门倒坏,殿宇坍塌,东西山墙孤立,便奔到山墙之下,蹲下身体,以避北风。自己不免后悔起来,不该穿着这样单薄的行头,理应穿一件破烂的棉衣才是。唉,凡事不可粗心也。
  正在思想,只见那边来了一个人,与自己相同,衣衫褴褛,却夹着一捆干草,竟然奔到一棵大柳树底下,将干草顺到里面;却见此人板住树枝,将身一纵,钻到大树窟窿里去了。赵虎此时见了那人,觉得比自己暖和多了,恨不得自己也钻到里面暖和暖和才好,暗暗地思量:往往到了饱暖之时,便忘了饥寒之苦。似我赵虎每日在开封府,饱食暖衣,何等快乐!今日为私访而来,遭此秋风,便觉得寒冷之极了。见他钻入树洞,又有干草相依,这等看来,他这就比我这六品校尉强得多了。心里如此想着,身上更觉得打噤儿。
  忽又见那边跑过一个人,也是褴褛不堪,却也抱一捆干草,也奔到那棵大树底下,不容分说,将草往里一抛,只听里面人“哎哟”一声道:“这是怎么了?”
  探出头来看了看,道:“你要留神点呀!为何弄了我一头干草?”
  外边那人嘻笑着说:“老兄,恕我不知,敢情你早来了,没奈何,方便方便吗,咱二人将就一处,又暖和又不寂寞,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说着,将树枝扳住,身子一纵,也钻到大树洞里去了。只听先前那人问道:“我一人正好安眠,偏偏地你又来了,说不好只得打坐功了,你有啥事?”
  “大厦千间,不过身眠七尺。咱二人虽然穷苦,却也有干草铺垫,又温又暖,也算罢了吧,管保此时还有不如你我的呢。”
  赵虎听了,暗道:“好小子,这是说我呢,我何不也钻进去当个不速之客呢?”
  刚刚走到树下,又听那人道:“就以开封府来说吧,堂堂的宰相,他怎么会一整夜一整夜大睁着眼睛,不能安睡呢?难道他老人家还短了暖床热被么?都不是,只因他国事操心,日夜操劳,把个人愁得没有困了。”
  赵虎听了,暗自点头。又听这个问道:“相爷为什么睡不觉呢?”
  那人又道:“怎么你不知道吗?没听说昨晚有人夜入皇宫,偷走了娘娘的玉镯,圣上把此事交到开封府查问。你说这个无影无形的事,往哪里查去?”
  忽听这个道:“此事我虽知道,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到开封府,我怕惹乱子,不是好玩的。”
  那人道:“这有什么?你告诉我吧,我两肋插刀,帮你好不好?”
  这人道:“既然如此,就告诉你。今日早上,咱们鼓楼大街路北,那不是吉升店么?来了一个年轻人,好俊样儿,手下带着从人,骑着大马,将那么大的一个店占满了,说是要等他们的伙伴,声势很阔。因此我暗暗打听,只是听说此人姓孙,与宫中有什么拉拢,这不是这件事么?”
  赵爷听见,不由得暗自欢喜,把冷付诸于九霄云外,一口气便跑回了开封府,立刻回禀了相爷,如此如此。
  包公听了不得不信,只得多派差役跟随赵虎,又派马汉张龙一同前往,直奔吉升店门。将差役们安放妥当,然后叫开店门。店里不知为着何事,连忙开门。只见赵爷当先,忙问道:“官爷,有甚事?”
  赵虎问:“你这店里可有姓孙的么?”
  小二含笑道:“正是前日来的。”
  “在哪里?”
  “现在上房居住,业已歇息。”
  “我们乃开封府奉相爷钧谕,前来拿人,逃走了,惟你是问。”
  店小二听罢,忙了手脚。赵爷便唤差役人等,叫小二来,将上房门口堵住。叫小二叫唤道:“有同事人找呢!”
  只听里面应道:“想是伙计赶到了,快请。”
  只见跟从之人开了隔扇,赵爷当先来到屋内。从人见不是来头,往旁边一闪。赵爷将软帘向上一掀,只见一人刚刚下地,衣服尚在掩着,赵爷急步上前,一把抓住,说道:“奸贼人,你的事犯了。”
  只听那人道:“足下何人?放手,有话好说。”
  赵虎道:“我若放手,你不跑了么?实话对你说,我们乃开封府来的。”
  那人听了开封府三字,便知此事不妥。赵爷又道:“奉相爷钧谕,特来拿你,若不访查明白敢拿人吗,有什么话,你只好堂上再说。”
  说罢,将那人往外一拉,喝声:“捆了!”又吩咐差役各处搜寻,却无别物,只查到包袱内有书信一封。赵爷不识字将书信撂在一边。
  此时马汉张龙知道赵爷成功,连忙进来,正见赵爷将信撂在一边。张龙连忙拿起灯来一看,上写“内信两封”,中间写“平安家报”后面有年月日,“凤阳府署密封”。张爷看了,就知此事有些差错,当着人不好明言,暗将书信揣好,押着此人,且回相府衙门,再作道理。店家也不知何故,难免提心吊胆。
  单看众人回到开封府,急速禀报了相爷。相爷立刻升堂。赵虎当面交差,当面去缚。张龙却将书信呈上。包公看了,便知此事有误,只得问道:“你叫何名?因何来京?讲!”
  左右连声催喝。那人磕头,碰地有声,人早已知道开封府非别的衙门可比,战战兢兢答道:“小人乃,乃凤阳府太守孙,孙珍的家人,名唤松,松福,奉了我们老爷之命,押解寿礼给庞太师上寿。”
  包公问道:“什么寿礼?现在哪里?”
  松福道:“是八盆松景。小人有个同伴名唤松寿,是他押着寿礼,尚在路上,还未到呢?小人是前站,故此在吉升店住着等待。”
  包公听了,已知此事错拿无疑,只是如何发放呢?此时赵爷听了松福之言,好生难受。
  忽见包公将书信重复看了看,便问道:“你家寿礼内,老爷可有什么夹带?从实报上来。”
  只此一问,把个松福吓得抖衣而颤,形色仓惶。包公是何等人,见他如此光景,把惊堂木一拍,道:“狗奴才!你还不快说。”
  松福连连叩头道:“相爷不必动怒,小人实说,实说。”
  他心中暗想道:“好厉害,怨不得人说开封府的官司难打,果不虚传,怪道方才拿我时,说我事犯了。‘若不访查明白,如何拿人呢’这些事明显知道,我又如何隐瞒呢?不如实说,省了皮肉之苦。”便道:“实系八盆松景,内暗藏万两黄金,唯恐路上被人识破,故此埋在花盆下。不想相爷神目如电,早已明察秋毫,小人再不敢隐瞒;不信,老爷看书信便知。”
  包公便道:“这里面书信二封,是给何人的?”
  松福道:“一封是小人的老爷给小人的太老爷的,一封是给庞太师的。我们老爷原是庞太师的外孙。”
  包公听了点头,叫人将松福带下去,好生看守。
  你道包公如何知道有夹带呢?只因书信皮儿上有“密封”二字,必有怕人知晓之事,故此揣度必有夹带,这便是才略过人,心思活泼之处。
  包公回到书房,便叫公孙策急书奏折,连书信一同封入。次日进朝,奏明圣上。天子因是包公参奏之折,不得不交大理寺讯问。包公便将原供并松福俱交大理寺。
  过了一堂,口供相符,便派差役人等前去要截凤阳太守的礼物,不准落于别人之手。立刻抬至当堂,将八盆松景从板箱内抬出一看,却是用松针扎成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却也做得新奇。此时也顾不得松景,先将“福”字拔出,一看里面并无黄金,却有字迹,一面写着“无义之财”,一面写着“有意查收”。
  大人一看,便知此事诧异,即将松寿带上堂来,问他路上都遇何人?松寿禀道:“路上曾遇四个人带着四五个伴当,我们一起住宿,彼此投机,同桌吃饭饮酒,不知怎么沉醉,人事不知,竟被这些人将金子盗去。”
  问明此事,奏明皇上。
  天子又问包公,包公回奏说四勇士天天随朝,并未远去,不知是何人托言诡计。圣上又将此事交与包公访查,并传旨内阁发抄,说:“凤阳府知府孙珍年幼无知,不称斯职,着立刻解职来京。松福松寿即行释放,着无庸议。”
  庞太师知此事后不能不奏折请罪,圣上全免。惟独包公又添一宗为难事,暗暗访查,一时如何能得。就是听了赵虎旁言,误拿了人,虽不是此案,幸喜得出藏金一事,也就可以减去老庞的威势。
  没想到查丢失国宝一案,却捎带查了这么个案子,可那国宝丢失的案子还没着落呢,还得接着查呀!又四处放出暗探,接着查寻。
  那么到底是谁偷了国宝呢?原来是两个惯贼,一个叫吴达,一个叫韩宝,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宫内有件从西域进贡来的玉镯,价值连城,总想下手,可是始终没有好时机。他们俩有时白天,有时晚上,在皇宫周围踩道,怎么进,怎么出,胸有成竹啦。
  这天晚上,二人打算行动,直到二更天,两个人起来,把包袱背好,拧腰上房,施展开矫捷身法,蹿纵跳跃,滚脊爬坡。夜色蒙蒙,如同两缕轻烟儿,往正北直奔城里。
  燕子三抄水,越过护城河,施展狸猫登树的功夫,“哧哧哧”上了城墙。来到里头,往下观看,万家灯火已寂,百姓入了梦乡。长街之上,三三两两巡更走夜之人也不放在心上。二人下城墙隐蔽身形上民房,在多角楼上,换了夜行衣。
  宫殿巍峨,在底下往上看不大险,可要站在殿背往下看都眼晕哪。不过这俩人的功夫确实不错,走一个地方,用粉漏子做点痕迹,就这样各处窥视。偏殿之内,两个小太监正在熟睡。
  两个人商量,吴达巡风,韩宝下手。只见他飘身下来了,为了缩小目标,在院子里施展蛇行术,来到切近,掏出薰香盒子,打火点着关严,顺着门缝,捅进去一拉仙鹤腿,“哧”浓烟就喷进去了。进间不大,听见里边打了两个喷嚏,就知道成功啦。然后收起薰香盒子,自己闯了解药。用手托着门带,推开了门,韩宝走着矮步进了更衣殿。他的眼睛有些不够用了。但见,正面八扇围屏,紫檀木雕刻五龙围绕。围屏心儿上的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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