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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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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饶了我们老俩口吧。“
  欧阳春一咬牙问:“身上还带着什么哪?”
  “身上就是这些个器械。”
  你们做了几案啦?“
  “到开封头一案,我们还没得手哪。”
  欧阳春撕了块毛巾,把这一对狗男女的嘴给堵上了。一看茶壶里有点凉白开,拿过来,含了一小口照着小媳女脸上一喷,这小媳妇缓醒过来了,她转身起来就吓坏了:“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春告诉她:“这位大嫂子,你的丈夫和婆母都不在家,你怎么能引这种人到家里来?这对狗男女不是好东西,他们刚才让你闻了蒙汗药,想趁你昏迷的时候,把你杀了,取走你的孩儿胎,你们一死就是两条命啊!”
  年轻妇人感激地说:“好汉爷,我哪知道这些事啊,我给你磕头了,您救了我的命啊!”
  “你婆母在哪啊?把你婆母赶紧请回来。”
  小妇人哆哩哆嗦穿鞋下地,砸开街坊的门,把婆母请回来,老太太到家一看就傻眼了。
  欧阳春说:“你可是这家的主人?白天儿媳妇在家,你斗一会儿纸牌解闷还可以,为什么晚上还要一夜一夜的赌钱啊?看看这漏子,险一些把你小孙子的命都要了。”
  吓得老太太晕了:“我明儿再要钱剁手,现在您说怎么办?”
  “我把他们俩已经捆好了,跑不了啦,我去开封府包大人那里叫人把他俩抓起来法办,你俩在这里看住了这两个贼。”
  “好汉爷,我们娘俩……怕,怕……”
  “怕什么,人都捆起来了,没事。”
  欧阳春从这家出来,过了大街又回到开封府来啦,见了包大人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一说,包大人气得一拍桌子:“堂堂京都重地,竟有如此贼子胡作非为,真乃无法无天了。”
  包大人命王朝、马汉速带几个捕快,去那老婆子家里把那两个贼人带来。
  欧阳春随王朝等人出来,欧阳春拍拍王朝肩头:“王督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别的事!”
  欧阳春交待完了,这才算放了心,从开封府出来,到东方镖局去了。
  欧阳春从很早就住在东方镖局,他和镖局的大镖头李锁龙非常要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李锁龙又要保镖出门,家里可就剩下欧阳春一人啦。
  欧阳爷自己哪里呆得下呀,就出来了。欧阳春知道往南是天桥,什么金披彩挂,说书的,唱戏的,打把式卖艺的全在天桥,非常热闹。为什么不逛一逛天桥啊?欧阳春想到这儿,顺着马路往南来了。他走的是马路东边,走着走着,前边围着一大圈儿人。欧阳春想,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等欧阳春一瞧,原来是一个西间门脸的槟榔铺,里边是栏柜。栏柜的里头摆着槟榔摊儿。用木板搭起架来,一层一层,一溜一溜的摆满小笸箩,每一个笸箩里头都装满了槟榔。旁边还放着两副小铡刀,因为槟榔得用小铡刀铡。掉下的渣儿搁到笸箩里头,也卖。这渣儿也分几种,有肉子儿有三角,不一样。有熟槟榔有生槟榔,有成的有淡的,有不成不淡的,还有甜的,样样俱全。
  卖槟榔的是个小伙计,二十多岁,剃着黢青的头皮,一身蓝系着围裙。这工夫来了一个人,说话是南方口音:“唔呀,我说伙计呀,你们这里的槟榔怎么卖的呀?”
  小伙计一瞧这位,中等身材,双肩抱拢,四十挂零儿,黄白净子,修眉大眼,两只眼睛闪闪放光,穿一身黄衣服,腰里头鼓鼓囊囊,看样子是个有钱的主客。
  小伙计赶紧站起来道:“怎么,你想来点槟榔吗?”
  “啊,不错呀,我要买一点,不知你们的槟榔好不好呀!”
  “唉,这是什么话,你看看吧,咱们这儿一笸箩是一百个,有整的有碎的。如果您愿意买整的让我给您铡开,我这儿有小铡刀。您看这一溜儿是咸的,这一溜是淡的,这一溜是甜的,这一溜儿是生的,底下这碎的是崩刀儿,有三角儿,有肉子儿,您随便买。”
  “我要买好一点的。”
  “哎哟喝,客人,您大概刚到这开封府,您想,要是在这儿卖坏货,假货能站得住脚吗?我这店开了可好几十年了。”
  伙计伸手拿起一笸箩:“您瞧瞧,这都是整的,您只要捡出一个糟的来,我这儿槟榔您随便吃。”
  两人一说话,门口外头人可就围上啦。哪知这南方人正说着话儿,后头又来一位,跟前头这位打扮差不离,也是瘦瘦的身子,腰里头也鼓鼓囊囊的。这个人虽然没说话,看得出来,所有的习性跟前头那位差不离,二位相隔也不过半步远。
  前边那个穿一身黄衣服的说话了:“我来看看,你不要吹牛,糟的我可真不要。”
  这个人一伸左手,就在笸箩里头拿起一个生槟榔来。卖槟榔的年轻人很生气:“老客儿,您看看,有糟的算您白吃,一文不要。”
  他刚说到这里,这南方人食指一捻,槟榔就成了面:“唔呀,混帐东西,我说你的槟榔是糟的,你还要嘴强牙硬,这回你就信服了吧。”
  小伙计的脑筋都绷起来了。他想,自己用小铡刀都费力,他怎么不费力就捻碎了一个呢?“
  小伙计满脸带笑:“老客,您就赶上这一个,再捻一个试试?”
  “唔呀,你来看吧,哪个也是糟的。”
  说着他继续捻,每一个都成了细面儿。卖槟榔的可就怔在那里了,南方人越捻越来劲儿,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南方人洋洋得意,他捻一个,众人一阵笑,可他觉得这些笑声,不是夸他捻槟榔,好像笑他身后边,人们的眼神也往他身后看。他心里纳闷,什么人在我的身后捣鬼呀?
  回头一看,人群里站着一位穿蓝纱袍的,再看自己黄纱袍的后摆,可了不得啦,自己捻一个槟榔,有人在自己的后摆上捻一个窟窿,自己捻了三十来个槟榔,可后摆也成了筛子底啦。他想,一定是这位穿蓝纱袍所为。好武好练的都明白,捻槟榔是鹰爪力的功夫,欧阳春在人群里也看见了。鹰爪力在欧阳春的眼里并不新鲜,一个真正的武术家可以说都会,捻槟榔是手捻坚硬之物,并不新奇,可后边的这个捻柔软之物,就比前边的这位高得多,前边这位现在后悔了,开封府乃藏龙卧虎之地,自己不该当众逞能,哗众取宠,只望露脸,实际是现了眼,以为自己要笑旁人,实际是旁人要笑了自己。
  他估算了一下三十个槟榔的价钱,从腰里摸出二两银子:“唔呀,小弟弟,我是跟你开个玩笑,槟榔都是好的,没一个糟的,我来赔你钱。”
  说完,把银子递给小伙子。
  没想到小伙计很公正,道:“老客,你没买我的货,我不要你的钱。”
  这老客一看小伙计不要,就双手捧起又递过来:“你该要的。”
  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后边的这位也往东一转身,用左手的拇指,隔纱袍往上一挑,这银子包就出来啦。他右手一抄,放在自己的兜里,但这么多的人并没有看见,只有欧阳春看见了,心说,银子包被人家偷了,看来这件事情非闹大了不可。
  穿黄袍的扔下银子分人群往南,穿蓝袍的也尾随于后,欧阳春定要看个究竟,也跟了下来。他们一前一后往南过了市口再往南,路东里临着街有座两层楼的酒楼——“太白楼”。欧阳春瞧着前边这二位进了饭馆,自己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他也进来,一个伙计过来:“客官上楼吧?”
  欧阳春用眼睛扫视,刚才二位一定是上楼了。便点了点头,伙计就喊啦:“楼上看座位。”
  欧阳春来到楼上,一看靠东边楼窗的桌子这儿,捻槟榔的刚刚坐下,靠旁边楼窗还有一张桌子,欧阳春可就坐下了。
  伙计过来擦抹桌子问欧阳春:“客官爷用什么菜?”
  “伙计,你给我来四两烧酒,随便来四个菜,顺便再来四张家常饼,一碗酸辣汤。”
  时间不大全都端上来,欧阳春一看这四个菜:“一盘清炒虾仁,一盘油爆双脆,一盘葱爆羊肉,一盘焦馏里脊。”
  那二位也各自要酒要菜喝上了:“唔呀,伙计。”
  伙计赶忙过来:“客官爷,您的菜不够吃哇。”
  这捻槟榔的点头:“你再给我要一盘炒苜蓿肉。”
  “好的,你稍候。”
  伙计往楼下走,正路过穿蓝袍的桌前:“唔呀,我说伙计,你也给我来一盘苜蓿肉。”
  “好啦。”
  一会儿,一大盘炒苜蓿肉端上来。这盘儿是穿黄袍那位的菜。穿蓝袍的道:“唔呀,把菜给我留下吧。”
  伙计乐着摇头道:“您的这就炒好,很快就给您端来,这是那位客官爷要的。”
  “唔呀,没有关系的,我们老乡亲,是朋友,你只管放下。”
  伙计只好放在桌上,刚要走穿黄袍的离把赶车——翻啦。
  “混帐东西,我要的菜为什么给他呀,简直不像话。”
  穿蓝袍的站起来道:“唔呀,老兄啊,不要动怒,不要紧的,我们是朋友嘛,是没有关系的,过来吧,我们一起来吃。”
  “唔呀,老兄如此的讲话,倒显得我的性子急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伙计!请把老兄的酒菜搬到我这旯里。”
  穿蓝的反而和穿黄的凑到一起了,又要酒又要菜,吃的兴高采烈。
  欧阳春已经吃完,要看个水落石出,他没走。这时候二位也吃完饭,伙计一算帐说:“客官,您二位一共吃了一两五钱银子,小费在外。”
  穿黄袍的伸手接帐单儿:“唔呀,好便宜呀,帐嘛由我来付。”
  穿蓝袍的一听:“唔呀,不对了,帐嘛是由我来付。”
  “不对,不对,我接的帐单子我来付钱,老兄,你要不叫我付钱,我就是个混账王八羔子。”
  穿蓝袍的一听:“老兄起了誓,我就谢谢了。”
  穿黄袍的这位伸手去腰里拿银子。
  “唔呀,我的银子不见了。”
  “好了,没有关系,我来付钱。”
  穿蓝袍的伸手一掏,拿出一个蓝绸布包来,穿黄袍的一看,心说,这是自己的银子包啊。便道:“唔呀,这银子包是我的,你捻了我的长衫,又偷了我的银子,这样耍弄我,实在让人可恼可气。”
  说着,就要动手。穿蓝袍的先付了饭钱,然后又抄起了银子说:“这叫什么话,好心好意帮你付帐,还血口喷人,要打架我们到外面。”
  说着一按窗台,噌的一下就蹦下去了。
  这后面是草市,穿黄袍的跟着也蹦下去了,欧阳春也飞身形下去了。
  三个人一溜烟,越墙跳院,一直追到了城西南大树林里,等欧阳春到那儿,那二人打上了。穿黄袍的使一对亮练钹,二尺四寸的钢练儿,皮挽手,前边是个五寸圆的单钹,大肚儿窄边,如同乐器里的钹一样,就是没有那么大。穿蓝袍的使一对练子撅,二位和自施展蹿纵之技。打得难解难分。欧阳春藏在一个砖垛的后面偷看,二位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欧阳春看入了神,一想,他们都是正人君子。绝非歹徒,自己身为侠客,怎能坐山观虎斗,袖手旁观?这样有愧侠义道天职。
  思索至此,欧阳春往起一站身,大喊一声“二位住手”。
  那两个人立刻停了下来,一看,多了个人。
  欧阳春上去道:“我看二位功底都不错,何必为了这点银子大动干戈。”
  “我倒不是为了银了,我是为了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两位可否愿意和欧阳春交个朋友?”
  “哪个欧阳春?可是开封府的北侠吗?”
  “正是。”
  两位对望一眼,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竟是北侠。
  两个人当时拱手,自报姓名。
  他俩一个叫李叮,一个叫李昇,但却不是亲兄弟,从前也互不认识,经过这一番较量,也算认识了,真可谓不打不相识。
  后来,这两人可帮了欧阳春的大忙。
  第十一章 群雄相聚 共捉花蝶
  卞虎轻手轻脚来到门前,见门未关闭,闪着一道缝他欲进又不敢,犹豫了一会儿,敲门两下,只听豆女稚嫩、甜美的嗓音问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来做客?”
  天渐渐黑了,庙里除了巡更的小和尚在房前走动,更无其它声息。北侠与丁爷俩人吃过晚饭,便有小和尚把碗盘撤去,不一会又送上茶来。
  欧阳春伸了伸懒腰对丁兆兰说:“咱们还是谈论一下怎样对付霸王庄的马刚吧!”
  “依我之见,不如在夜间一刀把那贼宰了,省得以后他再给我们找麻烦。”
  欧阳爷不仅武艺超群,而且足智多谋,考虑问题别具一格,故人称智多星北侠,江湖上一时都以北侠指欧阳春。
  听了丁兆兰的陈词,他没有马上回答,合上了眼睛,沉思起来。
  “咱们逢场作戏,针对马刚老贼身体虚弱,胆小心疾的弱点,化装成妖怪,趁月淡天黑,混入他的姬妾群中,兴风作浪,借刀杀人,也能得到不少好处。”北侠拿出了自己的主意。
  可是丁爷听了还不明白,接着问:“有何好处?”
  见丁兆兰口气惊讶,北侠接着说:“那马刚既然敢在太岁庄称孤道寡,一定是有权有势之人,你如果直接拿刀把他杀了,他的儿子可能报官说,他家员外爷被贼寇结果了性命。地方官虽知马刚是恶人,也了解我们的厉害,迫于官场成命,恐不会放过咱们吧。”
  丁爷听到这儿,不住地点头。欧阳爷接着说:“更何兄他叔叔马朝贤在天子脚下做官,是朝廷重臣,若再上几道奏折给皇帝,岂不是要了地方官乌纱帽吗?弄不好也会给江湖弟兄带来麻烦。”
  丁爷似乎彻底明白了欧阳春的意思。补充似的接过话题,快速地说:“听你的办法,是让我改变容貌,做成鬼怪模样,借他身边的姬妾妇人之口将他除掉。”
  “对。你先去惊吓一下老贼身边的姬妾,那些妇人一定添枝加叶地说,是青脸红发,来去无踪的妖怪把主子的脑袋取走了。”
  “欧阳爷,妙计!妙计!说不定有哪个胖妇人吓得昏倒了,痰往上涌,胖人的身子本来就虚,这么一折腾,一定会没命的。”丁爷说到此哈哈大笑。
  “丁老兄,我想别人不说是疾使之送命,而是说被妖怪吸走了魂魄。既使他报官,地方官也可以推诿说,你家出了妖怪,我也没办法。兄弟你想想,这不是好处吗?”
  丁爷听了,越想越觉得在理,连连称赞。
  两个人谈了好长时间,来了困意,欧阳爷不一会鼾声大作,丁爷忙取来棉被给他盖上,自己也喝了几杯水之后,上了厕所,回到自己床上,和衣盖被而睡。
  其实两人都在兴趣头上,不知不觉时辰已到深夜,他们才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天已经亮了。
  瘸道士见已到早饭时刻,就令小和尚来请。欧、丁二爷见天已不早了,洗漱完毕,便随小和尚来道士房中用餐,并说明要告别返乡之意。道士客气了一番,见二人执意要走,就不再挽留。
  用饭完毕,小和尚照例上来淡茶。
  欧阳爷从包中取出些碎银子,给了瘸道士,作为香火钱,又给了小和尚几个铜钱作为小费,这样以来众人都很高兴,一起出了庙门。送了一段路,欧丁二人请道士和小和尚回去,两人继续赶路。
  过了大约半个月,离丁爷的家园——茉花村近了,丁爷坚持请北侠一起到茉花村住几天,过些日子再一起上灶君祠与众英雄聚齐,捉拿花冲。
  北侠一向无牵无挂,四海为家,又与丁爷谈得来,况且住也住得,便没有推辞,与丁爷一起来茉花村了。
  再说韩彰,离开了汤圆铺,朝着杭州方向,信步奔来。
  盛夏时节,草木茂盛,满眼苍翠,江南又是水乡,鱼米丰裕,格外繁华。路上行人甚多,操各种口音的都有,韩彰喜欢与人结伴而行,同行的多是农工商业之人,都为他的谈吐气质不凡所吸引,互通名姓后,称他韩二爷。凡人皆喜受人好论,韩彰也净拣些有趣的东西讲给众人听,直到韩彰讲累,大伙才各聊自己的心事,或在分叉路口散去。
  有一件事使韩彰好生不明白。一路上听到来往的行人都把“花蝶设誓”当作骂话来说笑。韩二爷不知道花蝶是谁,更不清楚其中有何典故,也不便去问,就不理会了。
  这天,日近正午,韩彰忽然觉得肚子饿了,四下寻找酒馆。又走了几百米,看见前面松林里有一块酒幌儿,上面高高挂着一个小小的红葫芦,就信步走进了树林。
  这树林一走近了,就感觉到凉气喜人,道旁尽是些鲜花鲜草,树木棵棵挺拔耸立,枝头鸟儿歌唱,清脆婉转,从树木缝中望去,才见一线蓝天,几束阳光射下。
  韩彰心想,店主真有眼力,选此处地方开店,正投了旅客的心意。
  走进了树林,看到周围有许多芦苇形成了一道花的屏障,扁豆秧已爬满了架,这里主人砍下几百棵树,留出空地种菜,养鸡。正是雨季,豆花开得茂盛,地下又种着一些花草,很是有趣。
  小院是用木栅围成的很是古朴,别致,院房门上方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大夫居”三个字。
  韩彰很高兴进了院门,见院中有两张桌子,桌面上铺了几块芦席,然而座登很矮。院子一边坐北朝南有三间草房,门口有个老头正躺在靠椅上打盹。
  韩二爷看了这番情景,正适合他的心意,便咳嗽了一声。
  那老头猛地惊醒,站起身来,拿了手巾,走上前来问道:“客官爷,您要喝酒吗?”
  韩彰见这老头五十多岁,背有点驼,穿着朴素干净,是位地道的酒店主,就放心多了。忙问道:“你这里有什么酒?”
  “偏僻的山村,没有什么好酒,只是一些老白干。”老头笑着说。
  韩二爷吩咐他温一壶酒,上几个菜。只见店主又端上四个小碟。一碟盐水煮豆儿,一碟豆腐干,一碟麻花,最后一碟薄脆点心。
  韩彰平素在城里吃惯了大鱼大肉,今天倒好,全是微薄小菜。不腥不荤,换个胃口也不错,只是腹中饥饿,怕不够吃,再加上喜欢排场大一些,就又问道:“还有什么吃的?”
  “没有山猛海鲜,熊掌燕窝之类,但也有卤煮斜尖豆腐和热炒鸡蛋两道菜。”老头答道。
  韩二爷接着吩咐再暖一角酒,一碟热炒鸡蛋,带点儿盐水儿。
  老头答应着下去了,厨房里很快传出了老头向女儿交待菜名的声音。
  老头刚要转身,外面进来一人,年纪不过三旬,进门就喊道:“豆老丈,快暖一角酒来,吃了还有事要做呢。”
  “呀!庄大爷,往哪里去?这等忙。”老头应道。
  “唉!从哪里说起!我的外甥女因心中有了相好之人,见街头婆婆又要给自己介绍婆家,一气之下出走不见了,四邻八家找不着,我姐姐哭哭啼啼,叫我给姐夫送信去。”那人叹了口气,讲明了原委。
  韩彰听了,便站起来让座,一是人家和店主关系紧密,自己是外来人,二是因为对方有急事,从人情上讲,急人之困是君子美德。开始那人还很客气,后来在韩二爷的盛情挚意下,三言两语之后,韩爷便把那人让到上处。
  那位庄大爷性情非常直爽,看见店主拿了酒来,便对老头说:“豆老丈,我有一事与你商量。”
  “庄大爷,有话只管吩咐,您是常客,不必客气。”老头以为庄先生有事求自己,分外认真。
  “适才我看见院外有几只雏鸡,个个活泼,只只精神,我素爱品味山林中长大之雏鸡,它在那里刨食吃,倒勾起我的食欲,其肉一定十分鲜美,今日适逢韩二爷,不能没有荤腥,我和你商量一下,可以卖给我一只做下酒菜吗?”庄大爷一副恳求的语气讲道。
  “那有什么不可以呢?只要大爷您多给几钱银子就是了。”老店主果然是生意人,会盘算,反正抽空还可以到集市上去买几只回来。
  “你只管弄去吧,做成了,我给你二钱银子如何?”庄大爷见有门儿,忙许诺出高价。
  “二钱银子,这鸡宰定了。”店主好生欢喜地要去门外捉鸡。
  韩二爷见庄先生如此客气地款待自己,有点面子上挂不住,站起来阻挡道。
  “兄弟又何必宰鸡呢,改日到了我的府上,什么那不是现成的。”
  “今日能结识韩二哥,实在是三生有幸,既然来到我的庄地,就不必客气,我当尽地主之谊,与韩兄把酒对饮,一醉方休。”说完与韩彰拉起家常。
  原来此人姓庄,名叫致和,就在村前住。向来待人友善,喜交天下朋友,若是哪里和尚道士,无论化斋还是投宿,只要找到他,总是由他全力相助。他自己过日子十分节俭,对朋友却十分大方。偶遇知己,更是如待亲兄弟一般。
  韩彰想起庄大爷进门时所讲之事,忙提醒说:“刚才庄兄说还有紧事,不是要给令亲送信吗?千万不要因为我耽搁了工夫。”
  “韩兄放心,我还要在就近处访查访查呢!我的外甥女说不准躲在姑、姨家,就是今日赶急送信与舍亲。他也没法子,莫若我先细细访访。”
  正说着,只见外面进来了一人,口中嚷道,“老豆呀!给我来一壶热的,爷我有钱给你!”说着一溜歪斜坐在那边桌上,脚登板凳,立愣着眼,瞅着这边。
  韩彰见他这样无礼,不伦不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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