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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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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涛听了,便不说话了。蒋平又对店小二儿说:“此时军官爷那里,那条蒸熟的鲤鱼也该吃完了,你借取盘子,我悄悄的跟了你去,到了那里,你只管对军官说话,我装作偶然碰见。如此认出我来,你就溜出去,我自有话对他说。”
  店小二儿不得不答应,于是蒋平让龙涛回房中休息等候,自己跟着伙计,来到后面院子里。
  蒋平到了院中,让店小二前去敲门,只听伙计对着韩彰的门叫道:“军官爷呀,您吃着这鱼合口味吗?如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只管讲来,我们按您说的做。”
  韩二爷这两天对店里的伙计十二分满意,哪里肯再挑惕什么,便高兴地说:“鱼做得很好吃,非常感激你们,等我病好了,再来谢你们。”
  店小二也很高兴,连忙进屋客气道:“您住在店里,我们理应伺候您,怎么好说感谢呢!”
  他俩正说到这儿,只听院内有人说道:“哎哟,二哥呀!您想死小弟了。”
  店小二儿见四爷已与二爷接上了头,连忙端了起盘子往外走去。蒋平乘机进了屋,双膝跪倒,韩彰见是他就翻转身,面向里躺下,理也不理。蒋平知道二哥还在生气,鼻子一酸,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二哥,你恼恨小弟,小弟深知,只是小弟的委屈如能对您讲一讲,我就是去死也甘心了。当初五弟所做之事,自己逞强逞能,不顾国家法纪,急得大哥无地自容,若非小弟看破,大哥恐怕早已缢死在庞府墙外了。”
  “二哥,您知道么?就是小弟离间二哥,也有一番深心。凡事皆是老五做成,人人皆知是锦毛鼠的能为,并不知有姓韩的在内。到了归结,二哥却跟在里头打这不明不白的官司,岂不弱了彻地鼠之名吗?”
  “再者,小弟附和着大哥,务必要拿获五弟,并非忘了结义之情。这正是救护五弟之意,二哥难道这不知他做的事吗?若非遇见包丞相,焉能保住他毫无损伤,并且得官授职?这怎么能说是委屈了他呢?”
  “你我弟兄五人自陷空岛结义以来,朝夕聚首,原想不到会有今日,既有今日,我四人都受皇恩,相爷提拔,难道就忘却了二哥吗?我兄弟四人在一处已经哭了几场。大哥尤为伤怀,想念二哥。实话对您讲,小弟此番前来,一来奉旨钦命,二来承包相爷谕,三来大哥的分派,故此装模作样,扮成这番光景,遍处找寻二哥,小弟原有一番存心,若是找着了二哥固好,若是寻不着时,小弟从此出家,做个负屈含冤的老道算了。”
  蒋平说到此,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四爷哭了一阵,偷眼观看韩彰,见二爷用巾帕抹脸,知道是伤了心了。这下倒是好事,问题就好商量了,他又对二哥说:“不想今日在此遇见二哥,二哥反恼小弟,岂不是把小弟一番好心给埋没了?总而言之,好人难作。小弟既见二哥,把曲折衷肠诉明,小弟也不想活着了,隐到山林,找个无人之处,自己痛哭一场,寻个自尽罢了。”说到这,蒋平声咽音哑,就要放声大哭。
  韩彰哪里受得了,由不得转过身来,对蒋平说道:“你的心,我都知道了。你说我做事太毒;你想想你做的事,未尝不狠。”
  蒋平见韩彰转过身来,知道他已回心转意,听他说“做事太狠”,便急忙问道:“不知小弟做什么狠心事了?求二哥明说。”
  韩彰见有了机会,便对蒋平讲道:“你诓我药,为何将两丸全拿去,让我昨日险些丧了性命!这不是做事太狠吗?”
  蒋平听了,“噗哧”一声笑了,说道:“二哥若为此事恼我恨我,这可错怪小弟了。您自己想想,一个小荷包儿有多大地方,当初若不将二丸药掏出,如何装得下那封字柬呢?再者,小弟又不是未卜先知,能够知道于某月某日某时,我二哥受害,必要用此解药;若早知道,小弟偷时也要留个后手儿,预备给二哥救急儿,也省得您恨我咧!”
  韩彰听了也笑了,伸手将蒋平拉起来,问道:“大哥三弟五弟可好?”
  蒋平见二哥又一个转变,非常高兴,急忙回应道:“都好。”
  说完,就在炕边上坐了。彼此提起前情,又伤感了一回,韩彰便说:“我与花蝶争斗之时,他用闪身计,是我一时忽略,故此受了他的毒标,幸喜伤不重,赶回店来,急忙配药,才保全无事。”
  蒋平听了,这才放心,也将铁岭观遇见胡和泄露机密,小弟只当是二哥被擒,谁知解救的却是龙涛,如何刺死吴道成,又如何反手刺伤花蝶,以及花贼在钢刺下逃脱的话,说了一遍。韩彰听了,无限欢喜,说:“你这一刺,虽未伤他的性命,然而多少划他一下,一来惊他一惊,二来也算报了一标之仇了。”
  这哥俩正在谈论,忽然外面进来一人,翻身就给韩爷叩头,倒把韩爷吓了一跳,蒋平连忙扶起,介绍给韩彰说:“二哥,这就是捕快头目龙涛兄弟。”
  韩三爷坐起来连忙还礼,双手一抱说:“久仰,久仰。恕我有贱恙,不能还礼。”
  龙涛见了这两个高人,感到增添了不少力量,就打算把替哥哥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二人身上,于是待到龙涛由蒋平扶起,他便坐在一边说:“小弟今日得遇二位高手。实我之万幸。务恳你老早早养好贵体,与小弟报了杀兄之仇,这便是对龙涛的最大帮助了。”
  龙涛说罢,泪如雨下。
  蒋平连忙安慰龙涛说:“龙二哥,你只管放心,等我二哥伤好了,身体强健,必拿住花蝶与今兄报仇。我蒋平也是要协助捉拿此贼的。”
  龙涛感谢不已。从此蒋平服侍韩二哥,又有龙涛帮着,更觉周到,闹了不多几日,韩爷伤痕已愈,精神复元。
  一天,三人正在吃饭之时,却见夜星子冯七满头是汗,进来说道:“我刚从二十里堡过来,已经打听明白,姓花的因吃了大亏,又兼本县出票捕缉甚紧,到处有人盯着,难以呆下去,他竟逃到信阳,投奔邓家堡去了。”
  龙涛心里上急,连忙建议说:“既然如此,我们只好赶到信阳,再作安排。”
  然后他向韩彰和蒋平介绍了冯七,安排他在一边坐下,一同吃饭。
  韩彰问蒋平道:“四弟,此事如何处理?”
  蒋平想了想,看了龙涛一眼,对二哥说:“花蝶这东西作恶至极,留他不死是个祸害,二哥不如与小弟同上信阳将花蝶拿获,一来除了恶患,二来与龙兄报了大仇,三来二哥到开封也觉得有些光彩。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韩二爷听了,觉得在理,对四弟说:“你说的有理,只是如何个去法呢?”
  蒋平想了想说:“二哥您还做军官打扮,小弟我照常扮作道士……”
  “我和冯七做个小生意,路上见机行事,做二位的耳目。还有一事,我与欧阳爷及丁大官人原有旧约,如果改变计划,随二位去信阳,须叫冯七到茉花村送信才是,省得他们二位白往灶君祠跑一趟。”龙涛没等蒋平说完就接过话题。
  夜星子冯七听了,满口应承,定准在诛龙桥西河神庙相见。
  龙涛又对韩、蒋二人道:“冯七这一去尚有几天工夫,明日我先赶赴信阳,容二位多将养几日。就是你们二位去时,一位军官,一位道者,也不便同行,只好一起定好在河神庙会齐!”
  蒋平听了,觉得龙涛说得对极了,就同意了。计划已经定好,夜星子冯七收拾了行装,领了路费,立刻起身,直奔茉花村而来。
  再说北侠和丁爷来到茉花村,住下,两人真是义气相投,言语投机,顺心如意。一日提及花蝶,二人便要赴灶君祠之约。丁爷尚有一位老母,出行须与丁母商议。丁母关碍着北侠,不好推托。老太太是要好的人,连忙吩咐厨房预备送行的酒席,第二天准备打发他们起身,北侠和丁氏弟兄欢天喜地,收拾行李,分派人跟随,忙乱了一天。到了掌灯时,饮酒吃饭,直到二鼓时分。
  刚吃完了饭,丫环报来,说:“老太太说身体不爽,已经睡了。”
  丁氏弟兄闻听,连忙跑到里面看望,只见老太太在帐子内,面向里和衣而卧,问她她不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没什么,你们干你们的去。”
  丁氏兄弟哪里敢挪动寸步,伺候到四鼓之后,老太太解衣安寝。兆兰兆蕙才偷偷出来。
  来到待客厅,谁知北侠听说丁母身体欠安,也不敢就寝,正独自在那里等候音信,见丁氏兄弟出来,便问:“老伯母怎么啦,要紧吗?”
  丁兆兰对北侠解释说:“没什么,我母亲是有年岁的人,往往来了心事,发一通脾气了事。你看,又让你挂念了,这么晚了不能入睡,其实这在我兄弟俩是常有的事。”
  北侠听了,虽然理解丁氏兄弟有所难处,也不好明说,只得让他们留下照顾母亲,自己另作安排。于是客气地说:“你我知己兄弟,非比外人,这有什么呢?”
  丁二爷又进一步劝慰欧阳爷说:“此时我母亲已经安歇了,你也睡吧,明天还要上路呢!”
  北侠感到非常抱歉,认真地对丁二爷说:“刚才我想好了,去灶君祠的事,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二位贤弟本来就可以不去的,何况老伯母今日身体不爽呢!就是再迟两日,也不算晚,还是老人家要紧。”
  丁氏兄弟认为北侠的话有道理,见坡就下,说道:“今日暂且休息吧,明天看情况再作分析吧!”
  于是安置北侠睡下,丁氏弟兄又上老太太那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丁爷先来到大厅,见北侠已经梳洗,精神很好,心里踏实下来,又见欧阳爷先问道:“伯母后半夜睡得好吗?”
  丁爷回答说:“托兄长的福,老母后半夜睡得很好,现在已经没事了。”
  两人正在说话,兆蕙前来问候北侠,看今天是否还要动身。北侠想了想说:“等伯母醒后,看看老人家的光景再说吧!”
  正在此时,门上庄丁进来,对丁爷说:“外面有个姓冯的,要求拜见欧阳爷和丁爷,不知该如何安排?”
  北侠一听,灵机一动,估计有大的情况发生,连忙看了丁兆兰一眼,对庄丁说:“他来得正是时候,叫他进来好了。”
  庄丁领命,转身出去。
  不大功夫,见一人跟随庄丁进来,见了北侠,自我介绍说:“我叫夜星子冯七,前来参见。”
  丁兆兰忙问:“你从哪里来,有什么事?”
  冯七便将龙涛追花蝶,在铁岭观遭擒,如何遇蒋平搭救,刺死吴道成,惊走花蝶,又如何遇见韩彰,现今打听明白,花冲逃往信阳,大家说定在诛龙桥西河神庙相见的话,诉说了一遍。北侠听后问道:“你几时回去?”
  冯七答道:“我受龙涛之命前来送信,还要即刻赶往信阳,同龙二爷探听花蝶的下落呢!”
  丁兆兰听了,与北侠耳语几句,然后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留你。”
  丁爷回头吩咐庄丁,取二两银子来赏予冯七。冯七叩谢说:“我身上还有盘缠,大官人如何又赏这么多。如若没有什么吩咐,小人也就要走了。”
  丁爷没什么话要说,冯七又转身对北侠说:“您去信阳后,咱们大家在诛龙桥西河神庙相见好了。”
  北侠表示赞同,说:“你们的意思,我已经记住了。那庙里方丈慧海我是认得的,他的技艺是极为高明的。”
  冯七听了,笑了一笑,告别去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兆蕙已经进内房看望老太太出来。北侠问道:“二弟,今日伯母身体如何?”
  丁二爷道:“刚才我也替你请了安了,家母说:”多承挂念!‘老人家虽比昨日好些,只是精神稍减。“
  北侠听了,心里一沉,觉得情况不妙,说:“咱们实话实说,老人家既然欠安,二位贤弟断断不可远离。依我的主意,还是我一人去信阳的好,一来不算失约,二来我会同蒋韩二人再加上龙涛的帮助,也可以敌得住姓花的了,不知二位贤弟意下如何?”
  兆兰、兆蕙因母亲身体欠安,本不敢远离,今听北侠如此说,连忙答道:“多蒙兄长指教,我二人惟命是从,待老母大愈后,再赶赴信阳同大家见面。”
  北侠听了,十分满意,对二位弟兄说:“那也不必,即便去时,去一人足矣。总要有一位在家伺候伯母,这是要紧的事。”
  丁家弟兄点头称“是”。
  说话间,上来两位仆人擦抹桌椅,调开座位,安放杯著,摆上丰盛的酒菜。原来这是丁母吩咐预备饯行的。酒饭已毕,北侠提了包裹,彼此珍重了一番,送出庄外,执手分别。
  且不说丁氏兄弟回到茉花镇自家庄里,在家侍奉母亲,单说北侠出了茉花村,上了大路,直奔信阳而来。
  沿途观览山水,这一天,北侠来到信阳境界,猛然想起人人都说诛龙桥下有诛龙剑。
  “我虽然来过这里,但未曾赏玩过。今日何不顺便看看,也不枉再游此地一番。”
  想罢,他来到河边的泊船之处雇船。
  船家迎了过来,满面堆笑地说:“客官要上诛龙桥看古迹吗?我来陪您过去赏玩一番,怎么样?”
  北侠正想如此,便说:“很好。但不知要多少钱的船价?请您先讲一讲吧!”
  船家听了哈哈大笑,对北侠说:“钱并不重要,只要客官畅快喜欢,多赏些钱就是了。请问官爷您是独游,还是要会客呢?要不要在船上用饭?”
  北侠见这位船家讲了这么多,自然非常高兴,直率地说:“我既不会客,也不要吃饭,只想独自一人游玩游玩,您把我渡过桥西,河神庙下船,任务就算完成了。”
  船家听了,觉得赚不了多少钱,就变了神色,慢声细气地说:“如此说来是要单座了。我们从早晨到现在,并没开张,如只载您一人,说不准我得白跑一遭。多了不敢说,破费客官爷四两银子,好不好呢?”
  船客把难处一摆,觉得要个高价,欧阳爷会被难住,就算拉倒了,你一个人出那么大价钱肯定不干,那时也怨不得自己。
  可是这回他失算了。
  北侠正是挥金似土的人,他只要来了游兴,别说四两银子,就是四十两也是肯花的。想不到这个船主要价儿,竟会要在如意圈子里。于是北侠高兴起来,对船家说道:“四两银子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俺看了诛龙剑,便照数赏你。”
  船家听了,立刻精神百倍,满面堆下笑来,对欧阳爷奉承道:“我看客官爷您就是位体谅百姓的好官人,出来是看看古迹,哪是在我们穷小子身上打算盘的!伙计快搭跳板,搀官爷上船。伙计起来吧,别吃饱了就发呆,好不好?”
  欧阳爷心想,你们把我当成五官不分的文弱书呆子了,我是武门出身,身体不知比你们强多少倍。不慌不忙地对他们说:“不用忙,也不用搀,俺自己会上船。”
  他看跳板搭平稳了,略一垫步,轻轻来到船上。船家又嘱咐道:“客官爷,您可要坐稳了,我们就要开船了。”
  北侠说道:“俺晓得。只是纤绳要拉的慢些,俺还要沿路观看江景呢!”
  船家说:“客官爷放心,您既然是为游玩,我们当然要慢些。”
  说罢,一篙撑开,顺流而下,奔到水岸。纤夫套上纤绳,慢慢牵拽,船家掌舵。
  北侠坐在船上,观赏河内外景色,真是美不胜收。清波荡漾,芦花飘扬,衬着远山耸翠,古木撑青,一处处野店乡村,炊烟直上,一行行白鸥秋雁,掠水频翻。北快对此三秋之景,虽然有些心旷神恰,难兔几番浩叹,想人生光阴迅速,几辈英雄,而今何在?
  北侠正在观览叹惜之际,忽听船家说:“官爷请看,那边影影绰绰便是河神庙的旗杆,龙桥不远了。”
  北侠听了,猛然一振,惊喜非常。他是惜爱古人遗迹的。但又一想:“不知此剑是何宝物?不料今日有眼福能够观赏,真是天赐良机。”
  正想着,那船家将篙一撑荡开,悠悠扬扬,直奔诛龙桥而来。到了桥边,水势更加凶猛,流速加快,毫不费力,船已从桥孔中过去。北侠两眼左顾右盼,竟看不见宝剑悬于何处,刚想问那船家,只见船已拢住,正要拉纤上河神庙去。北侠纳闷了,对船家说道:“你们慢着,俺原为观赏诛龙剑而来,如今并没看见剑在哪里,如何就上河神庙呢?”
  船家似乎有点不明白,便又问道:“客官爷刚才从桥下过时,宝剑就在下面,如何不观赏呢?”
  北侠听了,更加莫明其妙,问船家道:“刚才左瞧右瞧,两旁并没有悬挂宝剑,你叫我观赏什么呢?”
  船家听了,不觉笑道:“原来客官不知古迹所在之处。难道也没听见别人说过么?”
  北侠有点脑门流汗,回话说:“实在没有听到过。到了此时,倒要请教。”
  船家一副学者的派头,指手划脚地说:“人人皆知:”诛龙桥,诛龙剑。若要看,须仰面。‘客官爷为何不往上看呢?“
  北侠猛省,也陪笑道:“俺倒忘了,竟没仰面观看。没奈何,你等还将船拨转,俺既到此,哪有不看之理!”
  船家听了,便有些作难道:“此处水势受阻,湍流甚急,而且回去是逆水,我二人又得出一身汗,岂不费工夫吗?”
  北侠听了,心下明白,便道:“没甚要紧,俺回来加倍赏你们就是了。”
  船家听了,好生欢喜,便叫:“伙计,多费些气力罢,客官爷要加倍赏我们呢!”二人踊跃非常,用篙将船往回撑起。
  果然逆水难行,费了很大功夫,才到了桥下。北侠也不左右顾盼,只是仰面细细观瞧。不看则可,看了时未免大扫其兴。你道什么诛龙剑?原来就是在桥下石头上面刻的一把宝剑,上面有模模糊糊几个蝌蚪篆字,其是耳闻不如眼见,人们往往以讹传讹,说的奇特而又奇特,再遇上个探奇好古的人,恨不得登时就要看看,及至身临其境,只落得“原来如此”,毫无一点情趣。
  回想先前游京师汴梁的情景,那是玉蚊金鳌,真是无造地设的美景,四时春夏秋冬,各有佳景,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尽的!比如春日绿波初泛,碧柳依依,白鹭群飞,黄鹏对对;夏日有荷花馥郁,莲叶亭亭;秋日是鸥影翩翩,蝉声卿卿;冬日则是池水结冰,再遇着瑞雪缤纷,真个是银妆世界一般。况且楼台阁殿,亭榭桥梁,无一不佳。
  就像北快这样一生闯荡江湖的人,南北奔驰,什么美景没有看过;今日为个诛龙剑,白白花了八两银子,他算开了眼了,可瞧见石头上刻的暗八仙,你说可笑不可笑?
  又遇那船家和纤夫没眼力,使着劲儿撑住了船,连看都不看欧阳爷一看,北侠心里有大煞风景的感觉,脸色开始阴沉,恨不得船赶快过去,但仍不见船家开船。北侠便问船家:“为何不走?”
  船家讨好北侠似地说:“客官爷哪会儿赏玩尽兴了,吩咐我们开船,我们再开船也不迟!”
  北侠知他无趣,直截了当地说:“这斩龙剑不过是一目了然的一幅图案罢了,俺已尽兴了,快开船罢!咱们上河神庙去。”
  那二人又一次拨转船头,就直奔河神庙而来,顺水行舟,十分惬意,不一会来到河神庙码头。北快在兜儿内掏出一个锞子,又加上多半个,合了八两之数,赏给船家,打发他们去了。
  北侠抬步来到庙内,看见几个人正围着看一个大汉,地上放着一个笸箩,只听大汉口中说道:“俺这煎饼,是真正黄米面的,又有葱,又有酱,咬一口,喷鼻香,趁热呀,趁热。”旁边真有几个人买了品尝。
  北侠仔细观看大汉面容,认出来是龙涛兄弟。心里暗想:“他可能早就到了。”于是故意上前问道:“伙计,请您指教一声,这庙内还有闲房吗?俺要等一个老朋友。”
  龙涛听得声音好熟悉,抬头见是北侠,便笑嘻嘻回答:“客官,巧咧,对劲儿。俺是等乡亲的,就在这庙内落脚儿。俺是知道的,这庙内闲房多着咧!屋子好体面哟,雪洞儿似的,俺就是住不起,俺和庙内的老道在厨房里打通腿儿。没什么生意可作,就在柴锅里烙上了几张煎饼,做个小买卖。您老儿趁热,也来一张尝尝,包管喷鼻香。”
  北侠听了,笑道:“不用,过一会儿你在庙内烙几张新鲜的给我吃吧!”
  龙涛连忙回答:“是咧!俺卖完了这个,再给您烙几张去。您老儿要我这庙内当家的,他叫慧海,是个正派热心肠儿,有事好办着咧!”
  北侠说几句致谢的话儿,转身进庙去了。见着慧海法师,叙述往事,回忆旧情。因为本是一家人,就安排北侠在东厢房住下。到了晚上,北侠偷偷与龙涛相会。龙涛告诉欧阳爷,花蝶踪影未见,韩彰、蒋平二位也没来到,二人商定等他们来了再说。
  这一天,北侠正在庙内与方丈下棋,忽见外面进来一位贵公子打扮的人,衣服华美,品貌风流,手里提着马鞭,向和尚拱手。
  慧海方丈连忙问候来人,让座,命小和尚献茶。聊了一会儿,知他是个武生,姓胡,特来暂租寓所,访探朋友。
  北侠在一旁观瞧,见此人一团英气,只是两眼光芒,很是不发了,心想道:“可惜这样标志的人物,被这一双恶眼带坏了,并且此人印堂带着一股煞气,是不良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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