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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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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掉下来,屈身抓住小姑娘双臂:“小妹妹因何啼哭,大姐我要做新娘了,今天有什么要求都可答应,缺衣短钱只管开口无妨?”
  小姑娘抬起头来,看着大姐美丽的面庞小声讲道:“大姐,收下我做个丫环吧!我家乡闹了几年旱灾,父母都饿死了,剩下我一人流落四方无依无靠,一个女孩子谋生是多么困难,我活不下去了,求您救救我吧!”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丁小妹有两下子,她柳眉竖了竖,想了想,转身对母亲和哥说:“娘,哥,我赴京同展公子成亲,虽带了不少嫁妆,并无带一个丫环,只因路途遥远,怕他们思念家乡父母。正好这小姑娘无依无靠,又聪明伶俐,收下她好与我作个伴儿,展昭以后公差在身,出去少则半月,多则几个月,有她和我作伴儿,免得凄凉。且贫人家的孩子吃苦耐劳,天真可亲。”
  小姑娘听了丁小姐的话,不再啼哭,眼巴巴地望着众人。大家觉得小姐的话有几分道理,都等丁母下结论。只见丁母思索了一下,对小姑娘说:“孩子呀,你可愿意陪同我家小姐出嫁吗?”
  那小姑娘点头表示同意,丁小姐将她拉起,一同又回到房中,要来温水,浴皂给她洗个澡,拿来小姐穿过的衣服给她穿上。丁母看她果然是个好女。浑身上下洁白细嫩的肌肤,完好无一疤痕,身体微丰,再过两年可楚楚动人,陪伴小姐绝不会丢份儿。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一梳洗打扮与原来判若两人,亭亭玉立,成为一名窈窕淑女了。
  又过了半天,大家才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了。一路无事,这一天,天空晴好,白云朵朵、鸿雁南飞,风和日丽。他们一行人到达京城近郊。早有探子报与众英雄,以卢方为首的各位兄弟立刻带着乐队前来迎接,卢方拉着展昭,走在最前。今天个个新衣锦帽,把个气氛烘托得热闹至极。不一会儿两队人马相遇,卢方与丁母、丁兆兰握手并行,展昭陪着丁姑娘的花轿往宅院中去。
  展昭生得身材魁伟,满面红光,五官端正,语调高昂宽厚,谈笑风生,胸前挂着大红花,锦缎长袍,公子帽,登朝靴。丁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多好的姑爷呀!
  大家一同进了新宅院,丁氏家里陪同人员非常高兴,女儿真有福气,在天子脚下,京城大院中,该是多么心旷神怡呀!
  在迎客大厅里,早已摆好香案。今天的婚礼由公孙策主持,众人把新郎、新娘拥上前来到了香案前,让丁母也到前边坐下,婚礼开始。先拜天地,后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卢方宣读了吉言顺语,祝新人恩爱百年,同舟共济,白发到老,接着把新人送入洞房。天已正午,宴会开始,丁母,丁爷坐了上座由卢方等人陪着,大家欢天喜地,讲些庆祝、纪念的话。
  韩彰,蒋平问丁兆兰怎么没见着北侠。丁兆兰告诉大家早些日子他同意来京会见大家,跑前跑后,准备嫁妆,到了临期,欧阳春再也不肯上东京。非要同丁二爷在家看护,我们劝他不过只得罢了。众英雄听了,非常遗憾。听韩蒋说北侠要来,纷纷想着会他一会,不意中盼了个空,只得作罢。
  展昭朋友非常之多,他的喜事过后,不断有人前来看望。南侠就邀了丁大爷同朋友欢聚,饮酒比武,大家相处甚佳,日密一日。
  浑然不觉到了新年,丁母便要回去。丁女虽有点儿舍不得母亲离开,但现在更爱丈夫展昭,只得母女分别,答应一年后回家探望。众英雄与丁大爷义气相投,恋恋难舍,今日你请,明日我邀,这个送行,那个饯别,聚了多少日期,好容易才起身。
  丁兆兰陪着丁母回到家中,见了北侠和二弟,说起一路上的风光、人情,滔滔不绝,北侠听了十分欢喜,好圆满的婚姻,丁大爷对北侠讲起东京众英雄时说:“欧阳兄,开封府的朋友十分羡慕大哥,恨不得见面,说你没去,个个抱怨小弟。”
  北侠听了,毫不在意,知道朋友之言是一种礼仪,自家人无缘无故交手比武,也不是此番年纪之愿了。随即对丁大爷说:“承蒙众朋友的爱惜,实在是兄弟我不爱应酬,冷却了朋友一片好心,如有事相缘,他们捎来书信求我相助,自不待言。”
  丁氏二兄弟连连称赞:“欧阳兄不慕虚名,不爱虚荣,此品行甚佳,值得学习。”
  欧阳春在茉花村住了这么久,心中思念他乡朋友,打算辞别了氏兄弟,再去别处住些日子,就对丁氏兄弟言语:“如今贤弟回来,诸事已办理完毕,愚兄也要告辞了。”
  丁大爷听了感觉非常诧异,让了惠兰退下问道:“仁兄却是为何?难道小弟不在家时,舍弟有什么不周之处么?”
  北侠见丁大爷误会了自己意思,连忙陪笑说道:“你我岂是那样的朋友?贤弟不必多心。愚兄有个贱毛病,若要闲的日子多了,便要生病。所谓劳人不可多逸,逸则消受不了。这些日子见贤弟不来,已觉焦心烦躁;如今既来了,必须放我前行,方能免除灾缠病绕。”
  兆兰听了北侠的话,还是舍不得与他分手,就请求欧阳春带他走,说道:“既如此,小弟与仁兄同去。”
  北侠认为此事不妥,言道:“那如何使得,你非愚兄可比,现在老伯母在堂,而且妹子新嫁,更要二位贤弟不时地在膝下承欢,省得老人家寂寞。再者,愚兄出去闲游,毫无定所,难道贤弟就忘了‘游必有方’吗?”
  兆兰兆蕙听了北侠之言,看留他不住,只得说道:“既如此,再屈仁兄留两日,后日起身如何?”
  北侠只得应允,这两天可把丁氏兄弟忙坏了,把家中应有之物,摆上餐桌,邀他走动庄里,拜访四家朋友,观赏风物人情,晚上,三人对座谈书论棋,比剑试枪,天天过得充实丰盈。
  到了第三日,兆兰、兆蕙备了酒席,与北侠饯行,并问他:“欧阳兄,现欲何往,可告知否?”
  北侠笑了笑,说:“没什么别的地方,还是想上杭州一游。”
  三人推杯换盏,喝得非常痛快,酒足饭饱之后,提了包裹,丁氏兄弟送北侠到庄外,各道珍重,彼此分手。
  北侠上了大路,散步逍遥,逢山玩山,遇水赏水,凡是有古人遗迹,没有不去游览的。
  第十三章 秀才蒙冤 太守遭陷
  淫心突起的贺豹暗暗地与陶宗商量,意欲劫掠这宗买卖,他别的财物一概不要,全给陶宗,单要李氏作个妻房,二人计议停当,又悄悄地通知了杨芳,杨芳因是雇工,不敢多言。
  一路北侠游兴甚浓,将近杭州时听人传说道:“好了!杭州太守可算换了人,我们的冤枉可该诉了。”书中晚表,众人谈话间新任太守倪继祖已为审清马强一案微服私访霸王庄。
  仔细打听,北侠却晓得此人,这才有了霸王庄北侠救太守。
  你道太守是谁?让我们慢慢叙来。只因春闱考试,皇帝命包丞相主考,待三场考完,御览考卷中没有包公侄儿,皇帝便请来包公询问:“包爱卿,你家侄儿世荣为何没有参加?”
  包公对皇上说:“我因为受您之命主持考试,当然就该让我的侄儿回避考试,因此不把他算在考生中。”
  天子听了,反而不高兴,对包公说:“我大宋国开科取士,是为国家选拔栋梁之才,让贤能人士治理国家。你这样做,一来国家失去选择人才机会,二来世荣孩儿不能为国尽忠,此行不对呀!”
  于是皇帝传下圣旨,单独为世荣主持考试,测其才学。世荣听了这个消息,非常高兴。到了考试那一天,果然发现包世荣聪明过人,满腹经伦,胸怀大志。龙颜大悦,钦点包世荣的传胪,用为翰林院庶士。在金銮殿上,包公叔侄磕头谢恩。
  不几天,皇帝布宴为亲选翰林院学生庆功,大家欢乐了一场。琼林宴之后,包公想起侄儿年龄已到,亟须完婚。于是给、皇上递了一本给包世荣告假还乡完婚的奏折,言明三个月后返京供职。圣上准奏,并赏赐了不少东西。
  这一天,包世荣辞别了叔父,带了邓九如,穿了黄马褂,衣锦还乡,亲族县吏,地方豪绅,纷纷前来祝贺,一为世荣中举皇上钦点,二为世荣与姑娘玉芝完婚。玉芝姑娘与世荣青梅竹马,上学以前两人随父母往来走动,天天在一起玩,直到各自入了自家府上私塾,见面才稀少起来,后来一年逢节仍得一遇,但两人感情日渐加深,每次相会都有谈不完的话。
  这种情缘让世荣父母发觉,认为与玉芝姑娘订婚没什么不好,两家仅仅是朋友往来,不是近亲。这正合了年轻人的心愿。世荣长大后去找叔叔包公,接受社会锻炼。玉芝姑娘在闺房之中绣花养性。
  今有良缘佳期,可早日完婚,了结双方相思之苦。洞房花烛夜,两人倾诉衷肠,愿相敬如宾,结百年之好,白头到老。夜深熄灯,软床之上卿卿我我,互相抚慰,性潮起伏,水火交融。
  包世荣婚期三个月,日子较长,暂且不表,却说东京开封,只因杭州太守出现缺任,皇帝钦派了新中榜眼用为编修的倪继祖。接了圣旨,倪继祖非常高兴,也感到责任重大,不敢迟延,先拜访老师包丞相,包公勉励了不少言语。倪继祖一一谨记在心,然后告假还乡祭祖,皇上同意他祭祖之后立刻赴任。
  倪继祖当此大任,他是何人,是哪个朱门大户的儿子呢?这其中有诸多故事,我们不妨先来考究一番。
  要讲倪继祖的故事,需先从他的出世讲起。
  二十多年前,扬州甘泉县有一位饱学儒流,熟读经书,文雅品端,此人名叫倪仁,自幼定了同乡李太公之女为妻。什么聘礼呢?倪家有祖传的一枝并梗玉莲花,是个无价之宝,晶莹光润无比,拆开却是两校,合起来便成一朵。
  倪仁视为珍宝,与未婚妻子各佩一枝。
  待倪仁二十五岁光景,家父与他娶妻成家。李氏生得美貌,倪仁品学兼优,人们皆夸两口郎才女貌,甚是般配。这对夫妻也知道珍惜感情,生活得和和美美,白天倪仁下地耕种,李氏在家缝补做饭,等丈夫归来。晚上倪仁秉烛夜读,妻子陪伴一旁,捶背研墨,两人感情日密一日,渐渐地李氏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吃得愈来愈多,呼吸越来越粗。又过了两个月,腹已有胎动,合家人甚是欢喜,估计离孩儿出世不远了,家中不久能又添新丁。
  这天,收到泰州亲戚来信邀请夫妇前往居住,李氏感到行动不便,打算不去,可倪仁坚持要妻子陪伴,为了讨丈夫欢心,李氏勉强同意前往,他们觉得水路平稳,免得李氏呕吐腹痛。在码头租了船只,这船户有两个主人,一名雇工,主人分别叫陶宗、贺豹,帮闲雇工名叫杨芳。天下总是好人多,但也有不法之徒以从事生意为名谋人钱财。这陶宗贺豹就是做水面上生意的,凡是乘船客人有行李辎重露在他眼里,多数遭他们暗算,很少有逃过去的。
  如今倪仁雇了他们的船,虽无沉重行李,但贺豹见李氏生的美貌,乳丰腰圆,没看出是有身孕,以为李氏是有福之人,这个光棍觉得压上去,似乎浮在海绵之上暄乎暄乎的,美梦使他不顾别人幸福,要拆散这对恩爱夫妻。
  淫心突起的贺豹暗暗地与陶宗商量,意欲劫掠这宗买卖,他别的财物一概不要,全给陶宗,单要李氏作个妻房,二人计议停当,又悄悄地通知了杨芳,杨芳因是雇工,不敢多言。
  一天,船行到了扬子江,有一幽僻之处,乘他们夫妇不备,二贼子将倪仁抛向水中,这倪仁是旱鸭子,不习水性,扬子江水深流急,不一会倪仁力气用尽,喝了几口水便沉了下去。陶宗收了行李,贺豹便来逼勒李氏。李氏哭诉道:“我怀孕已有九个多月,分娩日期已经不远,即使成亲,也得待孩子出生以后再说。”
  那贺豹本来不依李氏,伸手把她抱住,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乱摸。李氏又哭又闹,杨芳于心不忍,在一旁劝贺豹行个方便,他老老实实地言讲:“她丈夫已死,难道还怕她飞上天不成?”
  贺豹听了也觉无奈,李氏肚子便便,干什么都不方便,只能等等再说,暂时作罢。
  杨芳是个心地善良,同情别人的汉子,他见此情景,心里暗想:“他们作恶,将来必有事发的那一天,难免把我拉进去陪着蹲监。再者看这妇人哭得可怜,我何不想想办法呢?”想罢,他便沽酒买肉,庆贺他们一个得妻,一个发财。二人见他殷勤,一齐说道:“何若要叫你费心呢?你以后真要入伙,我等按三七与你股份,你说好吗?”
  杨芳听了心里暗想:“似你等这样行为,慢说三七股份,就是全给我杨芳,我也是不稀罕的。”他虽这样想,却故意答道:“如若二位肯提携于我,那当然好。”说罢便殷勤劝酒。不大一会儿,就把二人灌得酪配大醉,横卧在船头之上。杨芳见机会到了,便悄悄地告诉了李氏,让她在此上岸,一直往东走,过了树林,有个白衣庵,他姑母在这庙出家,那里可以安身。
  此时天已五鼓,李氏上岸,不顾高低,拼命往前奔逃,忽然她感觉一阵肚痛,心里暗说:“不好了!我是临月身体,若要分娩,可怎么好?”
  正思索时,肚中痛得一阵强如一阵,只得勉强奔到树林,安身于树荫下。不多时,就分娩了,喜得男儿,连忙脱下内衫,将孩儿包好,胸前别了那半枝莲花,不敢留恋,以免悲伤上来,气力全无,只得将小儿放在树木之下。她惧怕那贼人追来受辱,匆忙往东奔逃,上庙中去了。
  船工杨芳慈心大发擅自放了李氏,心里十分畅快,一歪身也就睡着了。他刚刚睡了一会儿,就觉得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对他说:“你还不快走,等待何时?”
  杨芳从梦中醒来,看得四下无人,但见残月西斜,疏星几点,自己暗想:“刚才明明有人呼唤,为何醒来竟无一人呢?”其实,他虽做了放人之事,但仍惧怕陶宗、贺豹二人,神经紧张到极点,自会急中生智,逢凶化吉,他再看陶、贺二人酣睡如雷,又转而想道:“不好!他二人若是醒来,不见了美人儿,难道就罢了不成?不是埋怨于我,就是四下搜寻。那时将妇人访查出来,反为不美。有了,不如我给它来个溜之乎,等到他二人醒来,必说我拐了妇人远走高飞,也免得他等搜查。”杨芳主意已定,东西一概不动,只身上岸,一直奔白衣庵而来。
  到了庵前,天已亮了,上前扣门,出来了个老尼,隔门问道:“施主是哪一位?”
  杨芳认出是自己姑母,就悄声回答:“姑母请开门,是侄儿杨芳。”
  老尼开了山门,带他来到客堂,没等双方坐下,杨芳就着急地问:“姑母,可有一个妇人投在庵中吗?”
  老尼问:“你是什么意思?”
  杨芳便将灌醉二贼,私放李氏的话,说了一遍。老尼合掌念一声“阿弥陀佛”,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惜乎你为人不能为彻。说来你也没有什么过错,只是她有一点血脉失于路上,恐将来断绝了丈夫祖上的香火。”
  杨芳追问情由,老尼便道:“那妇人已投在庵中,她言讲在树林内分娩一子,若被人捡去,尚有生路,倘若遭害,便断了丈夫香火,深为痛惜。是我劝慰再三,应许一会儿陪她找寻,她才停止了悲啼,现在后面小院内休息呢。”
  杨芳听了,对姑母言讲:“既然如此,我就替他找去。”
  老尼嘱咐道:“你要去寻找,她的孩子有个标记,胸前有枝白色玉莲花,有此物者就是她的儿子。”
  杨芳谨慎地记在心里,离开了白衣庵,到了树林,看了一番,并无踪迹;暗暗访查了三天,才得到了实际音信。
  离白衣庵五里之遥,有一个倪家庄。庄中有个倪太公,因五更起来去岭上赶集,骑着毛驴路过树林,不成想那毛驴就不走了。倪太公感到诧异,忽听小儿啼哭,连忙下驴一看,见有个小儿被用衣物裹好放在树木之下,衣服上别有一枝白色玉莲花。老汉思索明白,万物皆有灵性,新生婴儿未受人的教诲,其哭声可以与动物沟通,我那驴儿明白小儿哭声中有求救之意,就停下来让我救他。
  倪太公家道殷实,有良田几十亩,鸡鸭牛羊满院,就是膝下无儿无女,盼星星盼月亮,半生已过,还是未得一子。今天看了这位小公子,好生欢喜,连忙打衣襟将小孩儿揣好,也顾不得了赶集,连忙乘驴转头回家中。妻子梁氏想尽千方百计不能怀上孩子,怀里空着心里麻烦,见同龄的女人扶养大的孩子都该上学读书了,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梁氏见了丈夫出门不大功夫又回来,迎上去问他何事。倪太公笑哈哈地把怀中的孩儿抱出来递给梁氏,并讲了拾到小娃娃经过。梁氏打开包儿一看还是个男孩,这回倪家有后继人了,夫妻二人欢喜非常,就起名叫倪继祖。他们哪里知道这小儿的本性也姓倪呢?这也是天缘凑巧,姓倪的根芽就被姓倪的捡去。
  俗言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日倪太公得了儿子,家中天天传出“哇哇哇”的哭声,四邻八家早已有人知道,贺喜的不断。又有推荐乳母的,倪太公家道殷实,不愿让干儿子受委屈,就给他请了乳母。大家今日你来,明日我往。都要给倪太公庆贺。太公难以推辞,只得备了酒席请乡党父老。这些乡党父老也备了薄礼前来作贺。
  正在应酬之际,只见又是两个乡亲领来一人,约有三旬年纪,倪太公却不认识,问道:“这位先生是谁?”
  二乡老回答道:“此人是我们素来熟悉的,因他无处安身,闻得太公得了小相公,他情愿与太公作个仆人,就是小相公大了,他也好好照看,他为人最是朴实忠厚的。老乡亲看我二人份上将他留下吧。”
  倪太公道:“收他一人所费无几,何况又有二位老乡美意,留下就是了。”
  二乡老道:“还是老乡亲爽快。你还不过来致谢太公,太公呀您就给他起个名儿吧!”
  倪大公说:“仆人总要诚于主人,就叫他倪忠吧!”
  原来此人就是杨芳,因同她姑母商量,要照顾此子,故要投到倪宅;正好认识倪家庄上二位乡老,就托他们趁着贺喜,顺便推荐。杨芳听见倪公不但留下,而且起名倪忠,便向上面叩头:“小人倪忠与太公爷叩头道喜。”
  倪太公甚是欢喜。倪忠便殷勤张罗家务,不用吩咐,这样倪太公就省了好些心。从此倪忠就在倪太公庄上,更加小心留神。倪太公见他忠心朴实,各种事都可托付于他。并且倪忠也没有不尽心费力去做的,这样倪太公得了个好帮手。
  一天,倪忠对太公说:“现如今小官人已有七岁多了,天资聪明,何不教他读书呢?”
  太公道:“我正有此意。这里的东村有个老学究,学问颇好,你就选定日期,亲自送他去入学吧!”于是定了先生,倪继祖入学读书,每日都是由倪忠护接护送。倪忠心里边也挂念李氏,时常到庵中看望,只是每次都瞒过倪继祖。
  刚念了有二、三年光景,老学究便转荐了一个儒流秀士,是济南人士,姓程名建才。老学究对太公说:“令郎乃国家大器,非是老汉可以造就的。若是跟从我的朋友程建才读书,将来必有成就。”
  倪太公听了有些迟疑,倒是多亏倪忠撺掇,“小官人颇能读书,既承老先生一番美意,荐了这位先生,何不叫小官人跟着学学呢?”太公听了,只得应允,便将程先生请来训诲继祖。继祖聪明绝顶,过目不忘,把个先生乐得了不得。
  光阴茬再,日月如梭,转眼间继祖已经十六岁,程先生对太公说:“叫倪继祖去参加科考吧!”太公还是乡下人心理,不敢望子成龙,倒是先生着急,不理会太公,叫倪继祖报名去赴考,果然高高地中了生员。太公很高兴,用厚礼酬谢了先生。自然乡邻又是贺喜,应接不暇。
  又是一次,程先生出门访友。倪继祖也要出门闲游闲游,禀明了太公,太公叫倪忠跟随。主仆二人信步行来,路过白衣庵,倪忠对继祖说:“小官人,此庵有小人的姑母在此出家,请进去歇歇吃茶,小人顺便探望探望。”
  倪继祖道:“我长这么大从不出门,今日走了许多的路,也觉得乏了,正要歇息歇息。”
  倪忠上前叩门,老尼出来迎接,见来了小主人,就惊奇地说:“不知小官人到来,未能迎接,请多多原谅。”大伙走入庵内,老尼让人带二人到客堂喝茶。
  早在倪忠初进入太公家门的时候,曾来庵中拜访姑母已把情况告诉了姑母,老尼便告诉了李氏夫人,她也就放下心来,暗暗念佛,保佑儿子平安。待弥月之后,她便拜了老尼为师,每日在佛像前诚心忏悔,纪念丈夫与祝福儿子,无事再也不出佛院之门。
  今天倪家主仆二人来访,李氏并不知道,她上午去了大殿礼拜,刚回来,却忘记了关小院之门,恰好倪继祖歇息了片刻,便到处闲游,看见这院内甚是清雅,信步来到院中,李氏听得院内有脚步声响,连忙出来一看。她不看时则已,看了时不由得一阵心痛,贯彻骨髓,登时落下泪来。因为她看见了倪继祖的面貌举止,俨然与倪仁一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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