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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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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看了时不由得一阵心痛,贯彻骨髓,登时落下泪来。因为她看见了倪继祖的面貌举止,俨然与倪仁一般,自然触景生情,痛忆往事。谁知倪继祖见了李氏落泪,也是奇怪,他只觉得眼眶发酸,扑籁籁就泪流满面了,不能自禁,看来母子连心,曾一脉相通,心电感应。
  他二人正在拭泪,只见倪忠与他姑母到了。倪忠对继祖说:“官人,你为何啼哭?”
  倪继祖回话说:“我何尝哭来?”嘴内虽如此说,声音尚带悲哽,倪忠又见李氏在那里落泪,看了这番光景,他也不言不语,拂袖拭起泪来。只听老尼道:“善哉!善哉!此乃天性,岂是偶然。”
  倪继祖听了此言,诧异道:“此话怎讲?”
  只见倪忠跪倒谢罪说:“望乞小主人原谅老奴隐瞒之罪,小人方敢诉说。”
  小倪继祖,见他如此,已惊得目瞪口呆。又听李氏悲悲切切说:“恩公快些请起,休要折受了他,不然我也跪下了。”
  倪继祖好生纳闷,连忙将倪忠拉起,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些讲来。”
  倪忠便把怎么长、怎么短,述说了一遍。他那里说,这里李氏已然哭了个声哽气噎。倪继祖听了半晌,还过一口气来,说:“我倪继祖活了十六岁,不知生身父母有如此苦处!”连忙向李氏扑去,抱住李氏,放声大哭,老尼与倪忠劝慰多时,母子二人才止住悲声,只听李氏吩咐道:“自蒙恩公搭救之后,我在此庵中已十五载,没想到孩儿今日长大成人。今已相见,为娘如在睡梦里,自已反倒不能深信。我问吾儿,你可知当初表记是何物?”
  倪继祖听了此言,惟恐母亲生疑,连忙从自己贴身内衣之中掏出白玉莲花,用双手捧上,李氏一见莲花,“嗳哟”了一声,身体往后一仰,要昏过去,这正是自己佩带之物,又与小儿分别时作了信物表记。虽十五年未见,一见如初,她焉有不激动之理!
  李氏见了莲花,睹物伤情。想当初自己与倪仁相公恋爱之时,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白头偕老。没成想,丈夫未睹孩儿出世,就含冤而去。她自己又未能亲手抚养儿子,愧对丈夫一片爱心,又有伤风雅,李氏越想哭得越痛。
  倪继祖与倪忠商议,把李氏接往庄里居住。李氏听了连忙止住悲声,说道:“吾儿体要妄想,为娘的再也不染红尘了。原想着你爹爹的冤仇,今生再世也不能报了。不料倪氏门中有你根芽,只要吾儿好好读书,得了一官半职,能够与你爹爹报仇雪恨,为娘的平生之愿也就足矣。”
  倪继祖见母亲不肯上庄,便哭着跪下说:“孩儿不知亲娘,也就罢了;如今既已知道,也容孩儿略尽些孝心。就是孩儿的收养父母不同意,自有孩儿恳求哀告,何况我那父母也是好善之家,如何不能容留孩儿亲娘呢?”
  李氏闻听,摇头叹息道:“言虽如此,但我自知罪孽深重,一生忏悔不来。倘若再堕俗缘,惟恐不能消受,反要生出灾难,那时吾儿岂不后悔?”
  倪继祖听了母亲的话,意志更加坚定,心坚如盘石,毫无回转之意,便放声大哭说:“母亲既然如此,孩儿也不想回去了,就在此侍奉母亲。”
  李氏严肃起来,整了整衣服说:“你既然知道,读书要明理,俗言‘顺者为孝’,为娘的虽未抚养于你,难道你不念生育之恩,竟敢违背母愿吗?话再说回来,你那父母抚养你十五年,好容易养得你长大成人,你未能报答万分之一,又怎能做那负心之人呢?”
  一席肺腑之言说得倪继祖一言不发,只有低头哭泣。
  李氏心下为难,猛然生出一计来,须如此如此,这小冤家方能回去。她想好了,对儿子说:“孩儿不要啼哭。我有三件事,你要依从,逐件办妥,为娘的必随你去,如何?”
  倪继祖连忙问道:“是哪三件事呢?请母亲明说。”
  李氏不慌不忙对儿子说:“第一件,你从今后须要好好攻读书卷,务必要得了一官半职;第二件,你须将仇家拿获,报你爹爹雪恨;第三件,这玉莲花乃倪家祖传遗留,原是两个合成一枝,如今你将此枝仍然带去,须把那一枝找寻回来。三件事齐备,为娘必随儿去。三事之中,倘缺其一,为娘的总也不会随你去的。”说罢,又嘱咐倪忠说:“恩公一生追求忠义,我也不用饶舌。如果思公能始终如一相扶持,这便是我倪氏门中不幸中之大幸了。你们速速回去吧!省得你那父母在家盼望。”李氏将话语说完,一摔手回后边房中去了。
  这里倪继祖还是不肯回转,还是倪忠连搀带劝,真是一步一回头,好容易搀出院子门来。老尼在后面相送,把倪继祖又谆谆教导了一番,主仆二人才离了白衣庵,直奔倪家庄而来。二人在路途之中,一个是长吁短叹,一个是婉言相劝。倪继祖边走边说:“刚才听母亲吩咐了我三件事,仔细想来,做官不难,报仇也容易,只是哪白玉莲花该往何处找寻呢?”
  倪忠非常迷信神灵,又处世经验丰富,对继祖说:“据老奴看来,物之隐现自有定数,却倒不难;还是做官较难。所以官人以后要好好读书,这才是最要紧的呀!”
  倪继祖感情用事地说:“我有像海洋一样深的仇,焉有自己不上进呢?老人家体要忧虑。”
  倪忠说:“官人如何这等呼唤?不怕折了老奴的草料。”倪继祖说:“你甘屈人下,全是为我着想。你对我倪家恩重如山,我如何以仆从相待!”
  倪忠道:“言虽如此,官人若当着外人,还要照常,不可露了形迹。”
  倪继祖今年十六岁,心智也是不少,只听他对倪忠说:“逢场作戏,我是晓得的。还有一宗,今日之事,你我回去千万莫要泄露,待功名成就之后,大家再为言明,是不是这更好呢?”
  倪忠听了,十分满意,对继祖说:“这不用官人嘱咐,老奴十五年光景皆未泄漏,难道此时倒隐瞒不住了?”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来到自家庄前。倪继祖拜见太公和梁氏,还像往常一样,亲亲热热。由于倪继祖一心思想着报仇,奋志攻书。又过了两年,这一年春天又是大考的时节,倪继祖又与程先生商议,打点行装,准备由程先生陪着一同赴京考场,并把这事同倪太公讲了。太公一一应允。谁知到了临期,程先生病倒,竟自“呜呼哀哉”了。因此倪继祖只得带了倪忠,悄悄到了白衣庵,别了亲娘,又给老尼留下银两,使二人生活不断改善。然后主仆一同进京,这才有会仙楼遇见了欧阳春,丁兆兰一回事。
  自接济了张老儿之后,在路上又走了半个月,这天东京就在眼前。这年春天京城繁华无比,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南北口音交相混杂,大家皆为一定目的到这里办事。主仆二人可算开了眼了,天下竟有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口,这么宏伟的建筑群。
  他们俩租了一家僻静之所,等待考试到来,考期就在明天,二人早早安歇,养足精神。第二天,倪继祖上得考试,看了题目,挥笔作答。半个月后。二人又一同来翰林院外看榜,倪忠一眼看见倪继祖中了第九名进士,这下可把主仆二人高兴坏了,午饭时刻他们进了一家饭庄,继祖请倪忠大吃大喝一场,并赶快修书一封,让落榜回乡的兄弟捎回去,请家里只管放心,儿子已中榜,待殿试完毕就可以衣锦还乡了。殿试那天,满朝文武都来旁听,皇上要亲自出题复考,轮着继祖了,只见他出口成章,言之成文,胸怀宽广,志在四方。皇帝龙颜大悦,钦点了榜眼,派任翰林院作编修,等官场有了空缺可以补缺做官。
  倪继祖在金銮殿上谢了皇上恩情,回头到翰林院报到,他一丝不苟的工作,换得主管在皇帝面前的美言。
  可巧杭州太守出缺,皇帝与翰林主管一商量,决定让他到地方任职,这正合继祖之意。主仆二人,好生欢喜,又拜别包公。包公又嘱咐了好些话,讲了为官之道。继祖心里明白,如不是包公主考,像自己这样的穷书生,是不能中榜的。因此衣锦还乡时,先谢了包公,然后回家拜别父母,他们二人觉得时机一到,就向太公、太母禀明了认母之事。太公梁氏本是好善之家,听了非常高兴,大伙一同来到白衣庵,打算把李氏接到庄中同住。
  李氏没有答应,一来因孩儿即刻赴任,来家中住着反倒不便,二来自己心愿未全部实现,所以决定暂不前往,仍在白衣庵中与老尼同住,现在两人已形影不离,朝夕相伴,无话不谈了。
  倪继祖没有法子,只得安置妥当,先去上任;等接过官职,并把另外两愿圆了。再来迎接母亲,那时母亲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简短地在此接前文提上一句,他们刚一接任,就收了无数的冤状,细细看来,全是告霸王庄马强的。
  你猜这马强是谁?原来就是一个地方泼皮,财大气粗,是太岁庄马刚的同族宗弟,马刚这个人在前文已经提到,这里不表。马强与马刚一样倚仗朝中总管马朝贤是他叔父,便无所不为。他霸田占产,抢掠妇女,家中盖了个招贤馆,接纳各处“英雄豪杰”,但所来之人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地方无赖光棍奔他家的可算最多。其中也有一、二个豪杰,是因为无处可去,暂且栖身,看马强的动静。这些贤士在江湖上略有名气的人有:黑妖狐智化,小诸葛沈仲元,神手大圣邓车,病大岁张华,赛方朔方貂,其余的无名小辈不计其数。这些人每日里舞剑弄枪,比刀对棒,吵吵嚷嚷闹个不得了。马强这样发展,一来二去,声气大了,连襄阳王赵舜都与他交往起来。
  其余的小字辈中,独独有一个小英雄,心志高傲,气度不俗,年纪在个十四五岁,姓文名虎。已在招贤馆内做了个馆童。他见众人之中,只有智化是个豪杰,而且本领高出常人之上,便时刻小心,诸事留神,敬奉智化为师,还真让黑妖狐喜欢上了,便把他暗暗的收作徒弟,悄悄传他武艺。
  这个艾虎,心机活变,一教便会,一点就醒,不用一年光景,学了一身武艺。他却时常悄悄地对智化说道:“您老人家以后不要劝我们马强员外了,这样做不但白费唇舌,反倒招来某些人背地里抱怨。何况马强根本不听,说你老人家忒胆小了。他认为,‘附近百姓都是鱼肉,我不吃白不吃,自家老婆身上那东西不好使了,弄进去像轧在棉花团里,不够刺激,这一带是出美女的地方,我身为庄主抢几个姑娘有什么要紧!如果都像智化小子害怕起来,将来还能干什么大事呢?’你老人家自己想想,跟这些亡命之徒能争出什么理来呢!”
  智化听了不以为然,口里说道:“你莫多言,我自有道理,天下男女是一对一生的,如他马强多占了去,别的男人要终生作光棍的,想来是何等痛苦呀!”
  他师徒二人只顾背地里闲谈,不知招贤馆这帮人又生出事端来了。
  原来马强的恶奴马勇奉命去村外讨债,回来后对马强献功讨好说:“主子,欠我们众多债务的翟九成家道艰难,可以说分文皆无,是不是就算了呢?”这小子边说边用眼扫着马强的脸色。
  只见马强听了将眼一瞪,对马勇下令:“没有就罢了?不成!急速将他小老儿送县衙处理。”
  马勇笑哈哈走到员外身边,将嘴巴凑近马强耳边根悄悄说道:“员外不必生气,其中却有个极好的事情,刚才小人去到他家讨债,他让小人进得屋去,对小人苦苦哀求。我不愿看他,眼神往炕上一瞧,没想到炕上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那样的好看,粉里透白的脸蛋,丰满的大美胸,细长的美腿,眼珠儿黑溜溜像个水汪汪的大葡萄。我不敢多看,只看了一眼便不看了,问老头这女人是何人。翟九成说是他外孙女,名叫锦娘,我看应该叫金娘,千金难买呀,我又问他,既是你外孙女儿,为何留在你家与你一个孤老头子相依为命,会不会是你的小老婆。他故作沉稳地对俺说,可别这样乱说,只因女儿、女婿早年亡故,留下外孙女无依无靠,自小由他扶养,今年已交十七岁。这翟九成全仗看她作些针线,将就度日。”
  “我还记得员外曾吩咐过小人,叫俺细细打听,如有美貌女子,立刻回禀。据小人看,这个妙龄女子,真算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了。”
  这一席话,只说得马强心痒难搔,恨不得立时得到她,发泄身上的火气。既有了新的目标,登时乐得两眼连个缝儿也没有了,立刻派恶奴八名,跟随马勇,到翟九成家将锦娘抢来,抵销欠帐。
  马勇领命去办,马强老东西在招贤馆立等,恶贼便向众人夸耀道:“今日我有大喜了,你等只说前次那女子生得美貌,哪里知道还有比她更貌美的呢!待会儿人来了,叫你们开开眼。”
  众人听了,便有几个奉承起主子来:“这都是员外福气造化,我们如何敢比!这喜酒是吃定了。”
  其中也有人嘲弄马强,用话打趣他:“美女来了好虽好,只怕叫后面娘子知道了,那又不好了。”
  马强闻听此言哈哈大笑道:“你们吃酒时,作个雅趣,不要吵嚷了。”
  说话间,马勇回来禀报:“锦娘已到。”
  马强吩咐:“快快带上来。”
  果然不一会儿有一个袅袅婷婷女子,身穿朴素衣服,头上也无珠翠,哭哭啼啼来到厅前。马强见她虽然啼哭,那一番娇柔艳媚的体态,真令人见了心跳,两只丰乳随着抽泣声,欢蹦乱跳,真是好玩,吸人魂魄。马强见了这番情景,不由笑逐眼开,口中说道:“这女子不要啼哭,你要好好依从于我,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高贵。你只管向前些,不要害羞。”
  马强污语安慰,心里早想,待会儿让婆子丫环带她去浴室冲洗沐浴,再用红绸绫裹了,送到我的卧室,自然会有回味无穷的享受。
  他正在做迷梦,忽听锦娘厉声道:“你这恶贼,无故的抢掠良家女子,是何道理?奴今到此,唯有一死而已,还讲什么荣华富贵!我就向前些,让你看个明白。”
  谁知锦娘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一扬,一把利剪直奔恶贼飞来。马强见势不好,把身子往旁边一闪,唰的一声,剪刀走空扎在椅背上。马强大吃一惊,不想这等柔弱女子还有些刚强之风,他“嗳哟”一声,由喜转怒,大叫:“好个有眼不识泰山的贱人!”
  吩咐恶奴将锦娘拖往地牢关押。恶贼马强当着众英雄丢丑,面子上无光,也就罢了,如在一人独处时他反要冲上去,把锦娘抱住,揉她个不能自己,玉户洞开,遂了自己心愿。此时只能是把一团高兴扫净。马强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与众人饮酒销闷。
  锦娘的外公因庇护外孙女,被恶奴拳打脚踢,乱打一顿,虽然也尽力挣扎,还是因寡不敌众,让马勇这伙人把锦娘抢去。老汉只急得跺脚捶胸,嚎啕不止。众乡邻叫来地保,地保惧怕马强势力,不敢出面,抛出一句:“新来太守清明,你可前去诉冤。”就不管了。
  哭够多时,翟九成检点了一下,独独不见了剪子,暗地里说道:“不用说,是我外孙女带去了,到了那里好以死相拼。”
  老汉赶忙出门来追去,一路探望左右,不见锦娘半点影子,估计到了霸王庄,自己又不敢进去,进去后一哭二闹,反让锦娘为自己吃更多苦头,锦娘聪明伶俐,她会想个法子,护了自己玉体,不受凌辱,他日出来还可以清白做人吗!
  想到这里,老汉垂头丧气回来,见路旁有棵垂柳,他又无了气力,就席地而坐,一边叹息又是一边思想:“自我女儿女婿亡故,留下这条孽根,我原来打算将她抚养长大,聘嫁出去,了却一生心愿,我老头不能动时,也有个人伺候。谁知平地生波,竟有这无法无天之事。再者,锦娘一去,不是将恶贼一剪扎死,她也会自杀其生。难道马强就饶了老汉不成,说不准还会再来逼债。
  “锦娘呀,我的儿,你死了,不消说了,我这抚养之勤劳俱要付于东流。我命苦的女儿呀,你们在哪里,快显显灵气吧!”
  翟九成越想越急,越急越怕,忽然他把心一横,心中暗道:“嗳!眼不见,心不烦,莫若死了干净。”
  老汉站起身来,找了棵柳树,解下丝绦,就要自缢而死。
  忽听有人说道:“老丈休要如此,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一说的呢?”
  翟九成回头一看,见一个大汉,碧眼紫须,像个侠客仙人正是北侠欧阳春,老汉如同见了救星,连忙上前哭诉情由,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路可活,难以对得住去世的女儿女婿。
  北使欧阳春听了老汉的话,说道:“他如此恶霸,你为何不告他去?”
  翟九成知道侠客从外地来,不知深浅,就连忙解释说:“我的爷!告他谈何容易!他有钱有势,而且声名在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纵有呈子,县里也是不准的。”
  北侠知道地方县官惧怕豪绅,不能秉公执法,为民作主,就对老汉言说:“不是在这里告他,是叫你上东京开封府去告他。”
  翟九成听了忙说:“哎呀呀!更不容易了。我这里到开封府,路途遥远,如何有许多的盘费呢?”
  北侠道:“这倒不难,我这里有白银十两,相送如何?”
  翟九成老汉感激涕零,致谢说:“萍水相逢,如何敢受许多银两。”
  北侠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毫不客气地对老汉说:“这有什么要紧呢!只要你拿定主意,排除艰难,找到开封府,包管此恨必消。”
  说罢,从皮兜内摸出两个银锞,递与翟九成。翟九成便拜倒在地,给北侠磕头,北侠连忙把他搀起,恁能让如此朴实的老汉给自己磕头呢!
  两人正在谈话,只见那边过来一人,手提马鞭,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对老汉说:“你何必舍近求远呢?新任太守极其清廉,你何不到他们那里去告呢?”
  北侠细看此人,有些面善,但一时想不起来。又听这人说:“你如要告时,我家主人与街中相熟,颇为可托。你不信,请看那边林下坐的便是他。”
  北侠先挺身往那边一望,见一儒士坐在那里,旁边有马一匹,不看则可,看了时倒抽了口气,暗暗说:“这不好!他如何这般情景?霸王庄能人极多,倘然识破,连性命也保不住了。我又不好劝阻,只能暗中助他一臂之力。”想罢对翟九成说:“既是新任太守清廉,你就托他主人便了。”
  说罢,回身往东去了。
  你道那儒士与老仆是谁?
  原来就是倪继祖主仆,北侠因看了倪继祖,方想起老仆倪忠来,认明无疑,他便躲开。倪忠带了翟九成,来见倪继祖,太守细细的问了一番,并给他写了一张呈子,翟九成本想欢天喜地回家,打算次日五更天就要起身赴府地告状。
  谁知冤家路窄,马强因锦娘不从,好好一块肥肉吃不到嘴内,把她下在地牢,饮酒之后,心情不爽,更不愿去后院见自己婆子,便又带了恶奴,骑着高头大马出来,不曾想迎头碰见了翟九成。
  翟九成一见马强及其背后恶奴,想起抢亲一幕,胆子都吓破了,转身就跑。马强一叠连声叫“拿”。恶贼抖起威风,追将下去。
  翟九成是上了年纪之人,没跑多久,就已被恶奴揪住,连拉带扯,带到马强的面前。马强问道:“我骂你这老狗!你叫你外孙女用剪子刺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头上动手,要得吗?她没刺着我,已被我关在地牢内。她的玉户早被我打开,让她陪我到死,生儿育女,你老若是能劝她回心转意,保你除却债务,分得田地,养老送终。”
  “我正要差人找你,你见了我,不知请罪,反倒要跑,你说有多可恶!”
  恶贼原打算拿话语吓唬吓唬翟九成,要他陪罪,好叫他们说服锦娘依从自己。不想老汉耿直,对马强恨之入骨,气愤填膺,气喘吁吁道:“你这恶贼,硬抢良家妇女,还要我向你请罪!我恨不能立时请来青天,除你恶贼,了却冤恨,方遂我心头之愿。”
  马强听了,圆瞪怪眼,一声呵叱:“嗳呀,好老狗!你既要青天,必有上告之心,想来必有冤状。”只听说了一声“搜”,恶奴等上前扯开衣襟,便露出一张纸来,连忙呈与马强。恶贼看了一遍,一言不发,暗想:“好利害状子!这是何人与他写的?倒要留神访查。”
  吩咐恶奴二名得将翟九成送到县里,立刻严追欠债。他正要调转回庄,只见那边过来一个素装骑马之人,后面跟定老仆。
  恶贼一见,心内一动,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马强心情不悦,遇见翟九成,将怒气迁就于他,二言两语,两人吵翻,下令将老汉送往县衙,正要搜查对写状之人,只见那边来了一个骑马的相公,后面跟定老仆。马强将坐骑的丝缰一抖,迎了上去,双手一拱道:“尊兄请了,可是上天竺进香的吗?”
  原来乘坐的就是倪继祖,他顺着恶贼的口气答道:“正是,请问足下何人?如何知道学生进香呢?”恶贼道:“小弟姓马,在前面庄中居住,小弟有个心愿,但凡有进香的,必要请到庄中待茶,也是一片乐施好善之心。”
  说着话,目视恶奴众家人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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