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包青天-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智爷扎缚停当,带了百宝囊,别了裴福,一直奔皇宫内苑而来。
  第十五章 猢狲散尽 巡按治水
  “小弟求大哥帮助帮助,刚才我在东耳房已认明,那喝酒之人正是我家员外的死对头,是他一下子把我家员外送上绝路,今天让我遇上,如何能轻易放过他呢?”
  黑妖狐智化历经辛苦,终于弄清了藏宝楼的位置。当夜晚,他收拾一番,就准备入宫取宝。欲先行其事,必先利其器。智化早已备了如意绦、利刀、连环锯、小皮壶、皮钥匙、火扇、浆糊、油腻子等物,放在百宝囊中,背在背后。
  黑妖狐来到皇城,用如意绦甩到墙头无人处,钩好,勒一勒十分结实,他就抓好绳绦,攀援而上,越过了皇墙。到了皇城内部,是一道道的庭院、宫门,皇帝素来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巡逻、站岗、打更、放哨之人星罗棋布,而且不惜重金聘请武师高人做保镖、侍卫。智化是一个单行,利弊兼有。好的方面是无忧无虑,一人通过、成功,全盘告成;不好的方面,是不能和对方交手,打起来会因寡不敌众,功亏于一溃。
  进了内城。他便施展生平武艺,走壁飞檐。这里的房舍不比于霸王庄、茉花镇、秦家庄、盘龙寺的寻常房舍墙垣,墙呢是高的,房子是大的,到处一层层皆是殿阁琉璃瓦盖成,脚下是极滑极滑的,并且到处都有值班之人,要是略有响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智化!轻移健步,跃脊窜房,所过处皆留暗记,以便归路熟识。借此茫茫夜色保护,他像一个幽灵,“嗖”“嗖”“嗖”一直来到四值库的后坡。有两、三丈高,瓦片巨大厚重,突出墙外有半尺之多。智化眼尖且敏锐,他数了数瓦拢,便将瓦片揭了锅大一片,为了能原样放好不露痕迹,这些瓦是被他按次序排好的。去了瓦露出的是厚厚的一层灰土,智化把灰土扒在一边。下面露出了锡被,这一层是用来防潮的,锡被贴在望板上。黑妖狐把利刃在望板上呈“井”字划开,一块一块地揭开,也是照旧排好,去了望板,早已露出了椽子来,一根根,都是四方形的板料。智化又从百宝囊中取出连环锯,斜岔儿锯了两根,将锯收起。
  智化探头向里望了望,有一丈多深的空间,他把如意绦挂在通好的椽子上,手握丝综,头向下顺绳下了进去,刚倒了两三把,到了天花板,他揭起一块,顺流而下。待自己的脚踏在硬硬的地板上时,智化便用脚尖儿滑步而行,惟恐让人看出脚印来。
  黑妖狐刚要动手寻宝,只见那边墙头露出灯光,接着从墙上跳下一个人来,对墙那边的人说:“在这里,有了。”
  智化心是暗说:“不好!”急奔前面次墙,贴伏身体,留神细听。外边又有人说:“有了三个了。”
  智化暗想:“这是找什么呢?”
  忽又听人说:“六个都有了。”然而又爬上墙头,越墙去了。
  原来是隔壁值班住宿的锦衣卫,大家掷骰子,耍急了,隔墙儿把骰子扔过来了。后来说合了,大家又要圆场儿,故此打了灯笼,跳过墙来找。“有了三个”又“六个都有了。”说的是骰子。这些老玩童,哪里知道隔壁库房里,蹲着一位江洋大盗。智化无意伤害他们性命,便是他们洪天之福了。
  智爷见那人上墙过去了,便把火扇引着,向前一照,见一长溜朱红色的架子,上面有一个一个门儿,每个门上有粘贴的封皮,锁着镀金的锁头,中间地方有一块号头。第一个门上写着“天字第一号”。黑妖狐明白,这里边放的便是九龙冠。
  黑妖狐伸手从百宝囊中掏出一个小皮壶儿,里面盛着烧酒。他轻轻将封皮印湿了,慢慢揭下。接着又摸锁头,锁门是个工字儿的,随即又从囊中掏出皮钥匙,将锁轻轻开开。
  打开朱红色的小门已没有阻挡。只见智化轻启朱门,毫无声息,见里边有一黄包袱,他伸手一摸,里面是个冠盒,上面还有像牙牌子,写着“天字第一号九龙冠一顶”。并有“臣某跪献”字样。顾不得细看,智爷兢兢业业把这一堆儿请出,将包袱挽手打开,把盒子顶在头上,两边挽手往自己下巴底下一勒,系了一个结实。
  这次盗宝必须偷偷摸摸不留痕迹,让皇上相信这是马朝贤监守自盗。智化把朱色小门关上,重新上了锁,怕留下手印,他用袖子擦了又擦。回手从百宝囊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浆糊,仍把封皮粘妥,用手按按,再用火扇照了一照,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让人怀疑。该回身走了,只见黑妖狐脚下又滑了几步,弥缝脚踪,到了出口处,双手抓住如意绦,倒爬而上。到了天花板上,单手拢绦,脚下伴住,探身将天花板放下安稳,翻身出了房顶,上了后坡,立住脚步,将如意绦收起。又该弥合房顶了,先是安放斜岔儿椽子,抹了油腻子,丝毫不错,搭了望板,盖上锡被,将灰士都一一按拢堆好,挨次儿稳了瓦。又从怀中掏出小笤帚扫了一扫灰土,纹丝儿不露。收拾完毕,才离了四值库,按旧路归来,寻着原先做的暗记儿,取下来带走。听到皇城钟声,已是五鼓了。当朝天子睡在龙凤榻内,抱定心爱妃子,卿卿我我,两情依依,小妃儿压在红寝被上,把个玉体半裸半掩,粉红色的皮肤,柳条儿般的腰肢扭来扭去,似亲非亲把红唇对着皇上的胸口乱吻。龙颜大悦,自然对爱妃许了众多的动听的诺言,小妃儿听了如饮甘泉,自然与皇上抱得更紧。这对情人尽享云雨,哪里知道四值库黑妖狐在悄悄行动。
  皇帝丢了东西,自有寻处,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哪里的宝物他都能信手捻来,哪里的美女,他都可掬来享用,这宝物丢失真正遭殃的将是皇宫主管马朝贤,他现在正为侄儿马强一案,坐卧不安,一方是自己的亲侄儿,另一方是钦命太守开封府的众英雄们,不好处理呀。恶人心中也有一杆称,自己除了皇上这个靠山,就显得势单力薄。但他认为自己把皇上马屁拍得山响,应该能撑住这片天的,所以天一黑他就安稳地休息。
  智化只身前往四值库盗宝,心中忙着应付,觉得时间很短,来去不过一瞬间。可这顿工夫,把个裴福急得坐立不安,心内胡思乱想,由三更盼到五更,盼得老眼欲穿。好容易,见那边影影绰绰似有人影,忽听锣声震耳,偏偏的是打更的来了,裴福吓得胆裂魂飞。又见那边黑影儿一蹲,却不动了。这深更半夜,一老一少在此安身,心中却实不安,才得了两个小元宝和一些行人赏钱,又有众工人们知道,若是哪两位心生歹意,来抢财宝,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只听两位巡更的在对话,其中的一个问另一个:“那是什么人?”
  裴福连忙插口说:“那是俺的儿子在出恭呢!您老儿歇歇吧。”
  更夫说:“巡逻要紧,没有功夫歇着。”
  说吧。“噹”“噹”“噹”打着五更,往北去了。
  裴福赶上一步,智爷悄悄凑过来,对老人说:“巧极了,打更的又来了,险些儿误了大事。”
  说罢,急急解下冠盒,示意老汉把宝物藏起。裴福将席篓子底屉儿揭开,智化把包儿放进去,安放妥当,又盖好了屉子,自己脱下夜行衣,包裹好了,收藏起来,上面用棉被盖严。
  此时英姐尚在熟睡未醒,裴福悄悄问智化:“这宝物是怎样盗来的?”
  智化一一说了,老汉听了吓得半天不敢作声,他一生跟随丁家老爷走南闯北,做了半辈子主管,也没碰上如此本领高强的大盗,且皇庭内院戒备森严,他能如此顺利盗得皇家心爱之物,定非无能之辈,眼前的智化在他心中刹时高大起来。
  裴福老汉正在吃惊,只听黑妖狐智化对他说:“老爷子,事情已经成功了,你老人家该装病了。”
  到了天亮时,王工头又来唤智化去上班,智化假意悲悲啼啼,心有难处地对王老大说:“俺爹昨天晚上患了重病,闹了一夜,不省人事,俺只得急急回去。”
  王头儿虽留恋这个老成实在的兄弟,也是无可奈何,穷人命苦,只得由他自己去处理自家的事儿。英姐不知其中原委,只当她祖父是真的病了呢,见老爷爷在车上哼哼卿卿,哆哆嗦嗦,她却当真哭了起来。
  智爷推着车子,英姐跟步而行,哭哭啼啼离开了黄庭子,奔京城外而去,一路上有的人知道他们是逃荒的,不住地嗟叹,天下穷苦人心连心,对这家祖孙三代人的命运甚是哀怜。
  三人出了城门,到了无人之处,智化将裴福唤起,把英姐抱上车去,老汉架起车,他背起绳绊,急急赶路,穿过河南,到了长江边上,寻了处比较老实可靠的船家,把自己一家逃荒避难的情况讲了,深深打动了船家,人家也不好意思再收他多少钱,只收了那两个小元宝就答应送他们三人携车上诸物,沿江而下,一帆风顺。
  这一日就来到镇江口,镇江本是个大码头,来往船只穿流如梭,有做生意的,有走亲访友的,也有游览山水风光的,扶老携幼,十分热闹。船家到此处就不再走了,智化正要换船,只见那边有一只大船出来,船头站定三人,却是兆兰、兆蕙和艾虎,众人相会,都是喜出望外,连忙将小车搭跳上船,智化、裴福、英姐也上了大船。
  到了舱中,三人换下讨饭用的旧衣帽,穿上新衣服,大家重新在中舱坐了。丁氏二员外关心地问从东京回来的三人:“事情办得怎样,顺利吗?”
  智化把经过讲了一遍,丁兆兰听了十分畅快,对黑妖狐说:“贤兄真是艺高人胆大,能上树拿弥猴,下海捉鳖,实是令人佩服,等回到府上好好庆祝一番吧!”然后又转身对裴福说:“老管家,这一趟东京之行让您受委屈了,分别多日,我家还十分想念你了,许多事情要待您回来办呢!好了,这十两纹银给您和小英姐做些衣服吧!”
  裴福见少员外开恩行赏,便千恩万谢了主人,把银两收下,拉着英姐去了便舱。丁兆蕙让船工端上酒菜,要与智化对饮,黑妖狐推说疲劳需要休息。二员外觉得也是,该让智爷好好睡上一觉。于是安排了安静、通风良好的船舱给智爷铺好被褥,安置他睡了。趁着顺风,二日后,船便行驶到了本地府县,在渡口停泊之处下船,自有庄丁、仆人来接,推出小车,众人上了马车,一同奔茉花村而来。
  不大功夫,进得庄来,行至客厅,智化让家人把席篓抬下来,故在稳妥之处,兆兰、兆蕙命厨房准备丰盛酒宴给智化接风。饮酒之间,智化问丁二爷如何将皇冠送去,兆蕙对大家说:“小弟已备下钱粮筐物,打算说奉母亲之命到中天竺进香,让伙计挑一担子,一头放宝冠,另一头放香烛钱粮,又洁净,又灵活,兄长认为怎么样?”
  智化又问:“好!但不知兄弟打算在何处居住?”
  丁二爷回答说:“小弟在那儿有个朋友,叫周增,人称周老儿,他就在中天竺开设茶楼。我们素来熟识,且曾对他有过好处,他是欢迎我前往的,我也在那里常住,楼上极其幽雅,颇可安身。”
  智爷听了,就放下心来。饮酒吃饭之后,到了夜静更深,左右无人,便把九龙珍珠冠请出供上。大伙要求打开包袱,瞻仰一番。
  这宝冠是赤金累龙,明珠镶嵌,上面有九条金龙,前后卧龙,左右行龙,顶上有四条搅尾龙,捧着一个困龙。周围珍珠不计其数,其中有九颗大珠,晶莹焕发,光芒四射。映衬着赤金明晃晃、亮闪闪,闪闪灼灼,使人不能注目太久。大家无不赞扬,这宝物真是稀奇之宝。看毕用锦锻重新好好包裹,放在钱粮筐内,遮盖严密。
  到了五鼓,丁二爷带了伙计,离了茉花村,直奔天竺而去,他们这一走就是几天,开动脑筋,为把“送宝”一事办妥而不辞辛劳。在家中等待的几个人却心急如焚,丁大爷最为挂心,这二弟如果做事不利索,可坏了智化兄长的大事了。艾虎知道下一步便是他的事了,每天跟随智化师傅探讨技艺,接受熏陶,黑妖狐也十分认真对待,在自己房间里,师徒二人模仿公堂,训练几番。
  迟了几日,兆蕙带伙计回来,满面喜悦,大家迎到厅上,关心地询问:“事情办得如何,可算顺利?请详细给我们讲讲。”
  丁二爷品了几口茶,清了清嗓子对大伙说:“我们到了中天竺,就在周老兄茶楼住下,浴洗一番后,次日一大早,就去进了香,到了晚间,我对周增说身体困乏,想早早上楼安歇,周老兄惟恐惊醒于我,再也不敢上楼,因此我趁空儿到了马强家中佛楼之上,因他家出了大乱子,主人被押在东京大理寺,财物被清洗一空,所以三更五更便静悄悄毫无声息了,正房中也已熄了灯,借着月光,我见楼上果有极大的佛龛三座,我便把宝冠放在中间佛龛左边隔扇的后面,重新放下黄缎佛帘,使之和原来一模一样,在他家人心慌慌的情况下,估计是没人有理会这里的,况且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安放妥当这一切,我又悄悄回到周家楼上,听中天竺的钟声,已交五鼓,我便假装生了病,叫伙计收拾东西起身,周老兄本不肯放我这么快就离开,想留我多住几日,好好聊聊天,我说要回家治病,且要向母亲交待一下。他见留我不住,同意放行,还是务必让我们俩吃了他让人赶做的羹汤暖酒再走。周增又拿出四百两银子来要归还原银于我丁家,我说不是为此而来,你是做生意的,用得着这些东西,就急急的赶回来了。”
  大家听了,欢喜非常,丁二爷做事真够成熟的。这“送宝”一节算是妥了,该自首这一环节了,大家把目光集中到艾虎身上。
  小艾虎真不含糊,只见他从从容容地对大伙儿说:“既然了二叔已经把宝冠放妥,那就该侄儿我起身了。”
  兆兰、兆蕙二员外听了他的话,倒替艾虎为难,一语不发。只听智化说:“艾虎呀,我的心爱徒儿,咱们行此大计,全是为忠臣义士着想,我与你丁二叔涉深行险,好容易把事情办到这一步,你若到了东京,口齿中稍有含糊,不但前功尽弃,只怕忠臣义士的性命也难保了。”
  丁氏弟兄接口答话说:“智大哥所言极是,贤侄你可要好好斟酌一番呀!”
  艾虎双手一权腰,挺起胸脯来对长辈们夸口说:“师父和二位叔叔请放宽心,小侄儿此去,头可断,志不能回!凭我跟随师父多年,言传身教,到得开封府,此事更无不成之理。”
  智化接过爱徒的话题说:“但愿你能如此,我还写好书信一封,你且拿去,到了东京,找着你五叔白玉堂,把信交给他,他自然明白如何安置照应于你。”
  艾虎接了书信,揣在里衣之内,提了包裹,拜别智化师父和丁大爷丁二爷。三位侠客见艾虎小小孩童,却做如此关心重大的事情,又是担心,又是爱惜,不由得送出庄外。艾虎欢欢喜喜地对三人说:“我要去东京了,师父与二位叔叔不必远送了,艾虎就此拜别了。”
  智化还是放心不下,又一次嘱咐他说:“金冠在佛龛中间左边隔扇的后面,你千万要记住了!”
  艾虎答应,背上包裹,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了,他今年才十五岁,差不多还是一个玩童的年纪,穷人家的孩子早立志,无父无母的他已学得一身绝技,口齿伶俐,头脑聪明,胸怀大志了,在众人看来,他人儿虽小,胆子极大,而且机变谋略都有,这正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艾虎一路上黎明出发,傍晚投宿,饥餐渴饮。虽然行程使他很累,但也颇为快活,一想起师傅交给自己的如此重大的使命,更精神百倍。这一天,他离了张家囤的能人居客店,继续赶路,这地方是河南,安徽交叉地带,丘陵盆地绵延相连,土丘之上长满了树木杂草,葱葱郁郁,倒也凉爽。艾虎走着走着,觉得腹中饥饿,见前面松林内有个酒幌儿,高悬一个小小红葫芦,他为填饱肚子,步入林中,这里有一片空地,约有两三亩方圆,四周设了芦苇的花障,满架的碗豆秧儿勤娘子,正合又一年秋时,豆花盛开,地下又种着些儿花草,颇有情趣,艾虎进了门,一位老者笑哈哈地迎上来,请他入房中坐下,里屋不时传来一位年轻的娘子逗弄小儿的声音,还有小男婴哎呀学语的声响。艾虎才待要问,只听老汉自我介绍说:“客少爷,今逢我女儿满月回门,带了小儿子过来,打扰您了吧!”
  艾虎表示喜欢热闹,更爱小孩儿,请店家快快上得酒菜,以解腹中饥饿。不一会儿,随着厨房香气传来,鸡鱼青菜一一端来,并上两壶热酒。艾虎吃得非常香甜,边吃边听店家说他的往事:“约两年前,来了一个客官,无意中促成了女儿的婚事,我家姓豆,女儿婆家姓卞住在卞家瞳,女婿以前是有点不大方,现在好多了,一年前,他们两口成亲,现今已有一个男孩儿……”
  艾虎别的不留心、十分关注那位客官,便问店家:“豆老丈,你说的那位客官尊姓大名呀?看我听说过没有。”
  豆老汉回答说:“听我们邻村的庄致和先生说,那位客官姓韩,大概是外出周游,并且还救过庄先生外甥女的命呢!”
  艾虎又恭喜老汉说:“豆老丈,您女儿喜结良缘,给您也带来不少好处吧?”
  豆老汉笑呵呵地说:“可不是,我的亲家要接我过去住,可我舍不得这个酒馆,现在自己又能动弹,就继续经营这点生意。亲家商量着把店内外给装修一番,又送给纹银四百两做本钱。这不已全然变了模样。”
  里屋孩子的嬉闹声止了,大概是睡着了。艾虎吃完了饭,付了饭钱,又让老汉给自己灌了一葫芦酒,留着路上渴了饮用。便离开了竹林继续赶路。
  路上行人很多,纷纷说起杭州新任太守清廉,因整治恶人反遭诬害,一位名叫北侠的人也因仗义行侠遭小人陷害,在大理寺候审。说着这些话时,已是离开封不远。又过了半日,艾虎远远瞧见大城市一座,走近些见城门楼上高悬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开封”。他心中一喜,呀,目的地到了,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先去哪里呢?文虎仔细想了想,我是从茉花村丁员外来的,应该先到南侠展昭英雄的住所去,看一看丁员外的妹妹。他一打听,人人都知道,告诉他展公馆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到了大门前,艾虎让门房进去通禀,说茉花村来人了。
  不一会儿,展英雄携夫人丁氏迎出来,夫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艾虎估计是展英雄的后代,夫人新生的儿子,大家让艾虎入客厅休息谈话,问长问短,艾虎便把家中诸人一一介绍,住了一宿,他便告诉主人自己还有要事去办,不能在此久住,也匆要挂念他。次日一大早,他便悄悄出了后花园门溜到大街上去了。
  艾虎转了几条街,心想暂不去找白玉堂,该先去开封府署,瞧瞧那儿是个什么模样儿。不想刚到衙门前,只听那边有人喝道开路,撵逐闲人,边打锣边喊:“行人闪开,相爷回来了,有冤便诉,无冤回避了!”
  昇昇昇,锣声振耳,甚是威风。艾虎暗想:“巧了!我何不迎上去呢?”
  趁着忙乱之际,见排头开道的人已过,大轿看着接近,他便从人群中钻出来,迎轿跪倒口呼:“冤枉呀!相爷,冤枉!”
  包公在轿内见一个小孩子拦轿鸣冤,吩咐带进行门。左右答应一声,上来了四名差役,将艾虎拢住,严厉地对他说:“你这小孩子淘气得很,开封府也是你戏耍的地方吗?”
  艾虎以不平的口气说:“众位别说这个话,我不是玩来了,我真要告状。”
  张龙上前说:“不要惊吓于他。小孩子,你状告何人?为着何事?”
  艾虎说:“大叔,您老儿不必深问。只求您老儿带我见了相爷,自有话回禀。”
  张龙听了这话,心中暗想:“这小孩子倒有些意思。”忽听里面传出话来:“带那小孩子。”
  张龙催促艾虎:“快些进去吧,相爷升了堂,要找你问话呢!”
  艾虎随着张龙,到了角门,报了门,将他带至丹犀之上,当堂跪倒,艾虎偷偷往上观瞧,见包公端然正坐,不怒自威,两旁罗列衙役,甚是严肃,真如森罗殿一般。只听包公问道:“那小孩子姓什名谁?状告何人?诉上来。”
  艾虎认认真真地回答:“小人名叫艾虎,今年十五岁,是马员外马强的家奴。”
  包公听说是马强的家奴,便问他:“你到此何事?”
  艾虎回答:“小人特为自首一事。本来我不知道什么叫自首,只因这宗事,小人知情,听别人说:”知情不举,罪加一等。‘故此小人前来,打算在您的面前把事情作个交待,就完了小人的事了。“
  包公说:“慢慢讲来。”
  艾虎说:“只因三年前,我们太老爷告假还乡。”
  包公做事仔细,便打断他的话问:“你家太老爷是谁?”
  艾虎伸出四指说:“就是四指库的马朝贤,他是我们员外的叔叔。”
  包公听了,心中暗自揣摸:“必是四值库总管马朝贤了。小孩子不懂得四值,拿着了四指了。”又问艾虎说:“告假还乡,怎么样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