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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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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再让他喝了,将网巾一提,两足挡水,出了水面。邬泽嘴里还哗哗往外流水。
  忽听岸上有人嚷道:“在这里呢!”四爷见清平带领兵卒,果是沿岸排开。便问清平:“船在哪里?”
  清平见是四爷忙回答说:“那边两只大船就是。”
  四爷吩咐:“你们小船去,准备接人!”
  清平带领兵卒数人,把邬泽用挠钩搭在船上,即刻控水。蒋平问他们擒拿得贼人多少?清平回答说:“已经擒了四名,杀了二名,往水内跑了二名。”
  蒋四爷说:“水内二名俺已经把他们了结,但不知拿获之人,是邬泽不是?”
  清平让被擒之人前来认识,果是头目邬泽。蒋爷满心欢喜,对清平说:“我不肯叫兵总在庙内动手,一来恐污佛地,二来惟恐玉石俱焚,若都把他们杀死,哪里对证呢?再者既是头目,必须他与众不同。故此留一条活路,叫他等脱逃。除了水路,就近无路可去,俺在水内等个正着。咱们水旱皆兵,令他等难测。”
  清平深为佩服,夸赞不已。吩咐兵卒,押解贼寇一同上船,同回按院衙门而来。
  蒋四爷和兵总清平押到水寇上船,直奔按院衙门而来。此刻颜大人与白五爷都知道蒋平如此调度,必能成功,早已差人在湖边等候了望。见他们的船只过了旋涡,荡荡漾漾回来,连忙跑回衙门禀报,白玉堂迎了出来,与蒋平、清平见了,一谈话,知道水寇已平,不胜大喜。同到书房,早见颜大人阶前立候,四爷上前见了,同到屋中坐下,把捉拿水寇之事叙明,还提起螺蛳庄毛家父子极其高雅,颇晓治水之道。公孙先生托我回禀大人,务必备礼,帮助咱们一同治水。
  按院颜查散大人听了,甚喜,随即备了上等礼物,派兵总清平带领兵士二十名携带礼物,前往螺蛳庄,一来接取公孙先生,二来请毛家父子同来。清平领命,带领兵卒二十名,押解礼物,用一只大船,直奔螺蛳湾而去。
  这里颜大人立刻升堂,将镇海蚊邬泽带上堂来审问,邬泽不敢隐瞒,据实说了。原来是襄阳王因他会水,就派他在洪泽湖搅扰。所有拆堤毁坝之举,都是有意为之,一来残害百姓,二来消耗国库金帛。又装作水怪,用铁锥凿漏船只,为的是乡民不敢在此居住,行旅不敢从此经过,那时再派人来占洪泽湖,也算是抢得一个咽喉要地。可笑襄阳王没有高人,这样大的一件事,岂是邬泽一人带领几个水寇就能办到的。
  颜大人立刻取了邬泽的口供,又问了水寇众人,他们四人虽然不知详细,大约所言相同,也取了口供,将邬泽送县衙寄监严押,候河工竣工之时一同解送京中,归部审讯。刚把邬泽带下,只见清平回来禀说:“公孙先生已经聘请了毛家父子,前来帮助官府治水,少刻就到。”
  颜大人吩咐备马,和蒋平、白玉堂一同迎到湖边。过不多时,船已靠拢湖岸,公孙先生上前参见,对按院大人客气道:“请大人见谅,我公孙策不才让老爷您费心了,勘查不明,反被水寇掠去,让人见笑,请大人发落。”
  颜大人赶忙笑哈哈把公孙策搀起,往事一概不提,反倒慰劳几句。公孙策又说毛九锡老人家因大人备礼厚送,心甚不安。毛家父子由公孙先生引见,过来参拜按院大人,按院大人抢步上前,让老丈免行大礼。清平早让人备好鞍马数匹,让大家乘骑,于是一路之上说说笑笑回到衙署。进了书房,颜大人又要以宾客礼仪相待,请毛九锡上坐,老丈谦逊礼让至再至三,仍是钦命大人上面坐了,其次是九锡,以下是公孙先生、蒋平、白玉堂,未座方是毛秀。
  兵总黄开又进来请安请罪,颜大人不但不怪罪,还勉励了许多言语:“待河工报竣,连你等都要叙报功名给圣上的,自可好好建功立业吧!”
  兵总黄开闻听,叩谢了大人,仍在外面听差,毕恭毕敬。
  按院大人询问毛九锡有何治水之道,只见老文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幅地理图来,双手呈献。颜大人接过一看,见上面山势参差,水光荡漾,一处处崎岖周折,一行行字迹分明,地址阔隘远近不同,水面宽窄深浅各异,何方可用堤坝,哪里应当发泄,界面极清,宛然在目。
  颜大人看了,心中大喜,不胜夸赞,又递与公孙先生看了,更觉心清目朗,如获珍宝一般。于是毛家父子留在衙署,帮同治水,等候佳音。公孙先生与兵部黄开到了三皇庙向老和尚道谢,布施了百金,令人把他徒弟找回,酬报他释放之恩。不多几日,毫无差谬,不但国资不致妄消,就是工程也觉得省事,算来不过四个月的光景,水平上方,大告成功。
  颜大人完工回京,将镇海蛟邬泽和四名水寇一齐交刑部审问,又向皇上递了奏折告安,额外随了夹片,声明毛九锡、毛秀和黄开、清平等人功绩。圣上召见,颜查散大人面奏叙功,仁宗皇上十分高兴,赏了毛九锡五品顶戴,毛秀六品职衔,黄开、清平也留着等待职位空缺,优先录用。刑部尚书欧阳修审明邬泽果系襄阳王主使,启奏皇帝知道。
  原来自颜查散升了巡按之后,枢密院的掌院就让刑部尚书杜文辉接任,所遗刑部尚书之缺,就由欧阳修补授。这回天子见了欧阳修的奏章,不敢大意,立刻召见包丞相计较商议,如今襄阳王已露形迹,须要早日剿除。包丞相又密奏说:“若要发兵,恐怕过于显眼,如传出这个消息,必激他网结党羽,举兵反叛,天下争战,反为不美,不如派人暗暗访查,逐步剪除他的羽翼,然后一鼓擒之,方保无忧。”
  天子认为此计高明,准其奏折,随即加封颜查散为文渊阁大学士,特旨巡按襄阳,仍由公孙策、白玉堂陪同随往,加封公孙策为主事,白玉堂实授四品护卫之职,所遗四品护卫之衔由蒋平补授。颜查散、公孙策、白玉堂一行人钦命立刻驰驿前往。
  谁知襄阳王此时已经暗里防备,左有黑狼山金山金面神蓝骁督率旱路,右有飞叉太保钟雄督率水寨,与襄阳成了鼎足之势,他们收结、布置羽翼,严密注视着东京的消息。
  圣上因观欧阳修的本章,由欧阳二字猛然想起北侠欧阳春来,便召见包相,问起北侠事宜。包公把北侠的为人正直豪爽,行侠尚义,一一奏明,天子听了甚为称羡。
  包公见圣上有起用北侠之意,下朝回衙,来到书房,叫包兴请展昭来,告诉他这个消息。南侠回到公所,对众英雄叙述了一番,只听四爷蒋平说:“要访北侠,还是小弟走一趟,必能胜任此差,毫无差错。什么缘故呢?现今开封府内王、马、张、赵四位是再不能离开左右的,公孙兄与白五弟上了襄阳了。这开封府必须由展大哥在此料理一切事务,如有不到之处,还要俺大哥帮同协办,至于小弟原是清闲无事之人,与其闲着,何不讨了此差,一来访查欧阳兄,二来小弟也可以疏散心情,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大家计议亭当,一同回了相爷,包公心中甚喜,即时吩咐把开封府的龙边信票,交付蒋爷,用油纸包好,贴身带好。蒋平辞别众人,欲奔赴松花府茉花村,遂离了开封,登程赶路。
  他这一路上,不慌不忙,探访地方名胜,了解天下奇闻,似有公事,也似无事闲游,这一日,天色将晚,到了来峰镇悦来客店,住进了西耳房单间。休息了一会儿,要了几个菜,烫了两壶酒,一个人边食边饮。吃饱了饭,又让店里伙计泡了一壶茶,觉得味道甘甜,未免多喝了几碗,到了半夜,不由得要起来小解,他刚刚来到院内,只见那边有人以指弹门,却没有出声呼唤。蒋爷把身形一隐,暗里偷瞧,见开门处那人挨身而入,仍把门儿掩闭。
  四爷心中暗自揣测:“事有可疑,倒要看看他们做些什么。”也不顾小解,飞身上墙,轻轻跃下,原来此处是店工居住之所,房是有两间相通,里间灯光闪亮,床上躺着一位半裸妇女,下身用被子掩了,上半身光着,一侧原是店主被窝,因有人用暗号传唤,披衣下床,撩门帘到了外间,只听一人说:“小弟求大哥帮助帮助,刚才我在东耳房已认明,那喝酒之人正是我家员外的死对头,是他一下子把我家员外送上绝路,今天让我遇上,如何能轻易放过他呢?”
  这人刚说完,又听另外一人答道:“言虽如此,他现在我家店里客官。我怎么好替你家员外报仇呢?”
  那人又说:“小弟见他已喝了个酩酊大醉,不如趁醉将他勒死,撒在荒郊,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会有人认尸告官的,这样岂不省事?”
  又听官家答话:“索性待一会儿,待他睡熟了,再动不迟。”这人说完,那人便退出去。店主又回到床上,掀开妇人被单,压上去,双手在她胸上乱摸,嘴唇在妇人脸上、项上狂吻,女人一手抱住男人的脖子,一手在男人臀部上下游动,一会儿又移到男人两腿根之间,玩那尤物。
  四爷跟在离去之人后面,待他离开店主的房门,抽身越墙出来,悄悄奔到西耳房,见挂着软布帘儿,屋内尚有灯光。从帘缝儿往里一看,见灯花结蕊,有一人头向里面而卧,身量不大。蒋爷侧身来到屋内,剪了灯花,仔细看时,吓了一跳,原来正是小侠艾虎,只见他烂醉如泥,呼声震耳,四爷心中暗想:“孩子呀,你这样小小年纪,贪杯误事,若非我今日下在此店,险些儿把小命儿丧了,哪里对待起护着你的师父及钟爱你的义父。既有我在此,也算罢了,是你的福气,但不知那要害你的是何人?反正一会儿他们便来,俺且在这儿等好了。”
  “扑”的一声,四爷将灯吹灭,屏息而坐,偏偏急着要小解,再也忍不住了,无可奈何,把单扇门儿一掩,就在门后小解起来,因憋的工夫不大了,他这一小解就撒了不少,流了一地。刚然解完,只听外面有了声息。蒋平在门后站定,只见进了前后两人,后人抓着前人衣服,作贼本来胆小,又是在黑暗之中,前边的那个人哆哆嗦嗦一脚踩在尿上,脚下一滑,往前一扑,后面那人因抓得很紧,也跟着倒了下去,正撞在前面那人身上。
  蒋四爷见此情境,心中好笑,就这功夫也来害人,只见他把门一掩,从后面转出,也跟着压在二人身上,却高声先嚷起来:“别打我!我是蒋平,底下的他俩才是贼呢?”
  艾虎此时已被惊醒,听是蒋四爷,连忙起身,四爷抬身叫艾虎按住二人,此时店中小二听见有人嚷贼,连忙打着灯笼前来。蒋平叫他把灯点上一照,小二说一个是店家,一个是店家朋友,四爷伸手拣起他二人来时所带害人绳子,捆了他二人,底下的那人衣服湿了好些,却是四爷撒的小溺所致。
  蒋平坐下,先问店家说:“你为何听信奸人的言语,要害我侄儿,他是你的店客呀,付了房钱,饭钱,你还害人,良心哪里去了?是何道理?讲!”
  店东吓得脸色都变了,颤抖着说:“老爷不要生气,小人名叫曹标,我这个朋友叫陶宗,因他家员外被人害了,事不随心,无处安身,投奔我来,他倒也讨人欢心,说话做事皆让人满意,我也就把他当成自己人对待。这位小客人下在我店内,左一壶、右一壶,喝了许多的酒。是陶宗心内犯疑,一个小客官何以喝了这么多的酒呢?况且又在年幼之时,他就悄悄地前来偷看,没想到认为是他家员外的仇人。因此央烦小人陪了他来,作个帮手。”
  蒋平听了这混帐店家的话,就怒气冲冲地训斥他说:“我说你这个人,他让你帮他做点活计你可以帮他,像这样让你帮他勒人你也去干?你与我小侄无怨无仇,这样无缘无故就杀人吗?看来你是满脑子浆糊,不中用呀!”
  曹标以为四爷并不知道二人密谋的事,撒谎说:“老爷见谅,并无此事,他不过是叫小人帮着拿住他,客官住在俺店里,岂有加害之理!”
  蒋平冷笑了两声,对店家说:“曹标,你们的事,如何瞒得过我呢?你二人商议明白,打算把他勒死,撒在荒郊,你还说:”等他睡熟了,再动手不迟。‘你岂是仅仅做个帮手拿住他吗?“
  一席话,说得曹标再也不敢言语,惟心中纳闷而已。
  蒋爷又说:“我看你决非善良之辈,包管也害的人命不少。”说着话,对艾虎说:“孩子,把那个拉过来,我也问问。”
  艾虎上前,把那人提来灯前一看,不仅惊叫道:“哎呀!原来是你!”随后便对蒋爷说:“四叔,他不叫陶宗,他就是替马强告状,脱了案的姚成。”蒋平听了,连忙问那人:“你既是姚成,如何又叫陶宗呢?”
  陶宗这小子擅长溜须拍马,又凑近四爷跟前,可怜兮兮地说:“我起初名叫陶宗,只因投在马员外家,就改名叫姚成。后来知道员外的事情闹大,惟恐连累于我,因此脱逃,又复了本名,仍叫陶宗。”
  蒋爷素喜侠气,厌恶小人君子,就不怀好气地对他说:“可见你反复不定,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准主意。既是如此,我也不必问了。”回头叫店小二说:“你快去把地方保甲叫来,我告诉你,此乃是朝廷命案的要犯,你家店主倒没有什么要紧的,你就说我是开封府差来拿人的,叫他们快来见,我这里急等着呢?”
  店小二听了,哪敢恕慢,不多时,进来二人,朝上打了个干儿说:“小人不知上差老爷到来,实在眼瞎,望乞老爷恕罪。”
  蒋爷见二态度诚恳,为人忠厚,便问他们说:“你们俩谁是地方?”
  只听一人回答:“小人王大是地方,他是保甲,叫李二。”
  蒋平又问:“你们这里归哪里管辖?”
  王大说:“此处地面皆属唐县管。”
  蒋四爷又问:“你们县太爷姓什么?”
  王大说:“我们太爷姓何,官名至贤。请问老爷贵姓。”
  四爷回答:“我姓蒋,奉开封府包太师的钧谕,访查要犯,可巧就在这店内擒获,我已捆缚好了,人就在这里,托累二位辛苦看守,明早我与你们一同送他到县里关押,见了你们官儿,是要即刻起解的。”
  二人同声说:“蒋老爷只管放心,请歇息去吧,把人就交给小人们,是再不敢出错的。别说是脱案要犯,无论什么事情,小人们也是断不敢徇私的。”
  蒋平听了,心中满意,便对王大、李二说:“这很好,看好了老爷有赏。”说罢,立起身,携着艾虎的手,就上西耳房去了。
  蒋爷吩咐地方、保甲好好看守要犯姚成、二人连声答应,说了许多尽忠尽孝的小心话,蒋平立起身来,携着文虎的手,一步步就上西耳房而来。
  爷儿俩坐下,四爷才问艾虎说:“贤侄,你为何事来到这里呀?你师父智化去哪里了?”
  艾虎见蒋四爷问起师父、义父的事,便叹了口气,对四爷说:“说来话长,他们都把我当成小孩子,不带着我出去做事,起首离了东京,我与义父在杭州倪太守那里住了许久,后来义父屡次要走,倪太守盛情款待,不肯放人。好容易过了半个多月,义父提起要上茉花村会友,才离了杭州,到了茉花村,见了师智化及丁家两位叔叔。他们关注着襄阳王那里的动向,知他们必要发作。听派往襄阳探听事情的人回来报告说:”襄阳王已经知道朝廷有些知觉,他便担心皇上派兵征剿,作了防备。左面在黑狼山安排下金面神蓝骁把住旱路,右面在君山安排下飞叉太保钟雄把守水路。这水旱两路皆是咽喉要紧之地。倘若朝廷有什么动静,即刻传檄飞报。‘“
  “我师父智化与我义父欧阳春听得这个消息,很是惊骇,什么缘故呢?只因他们有个至好的朋友,姓沙名龙,绰号铁面金刚,在卧虎沟居住。这卧虎沟离黑狼山不远,师父和义父担心两个问题。其一,恐怕沙龙伯父被贼人侵害,二来又怕沙龙伯父被贼人诓去入伙。大家商量,我师父智化与义父欧阳春及了二叔丁兆蕙,三人都上卧虎沟去见沙龙伯父,把我交与丁大叔在家等候。”
  “侄儿本来是非常愿随同前往的,只是他们认为我是孩子,没提要带我去,又不给我差使去做,可是我心里想,这样的热闹不叫侄儿开开眼,反倒关在家里,如何受得了呢?他们走后,我一连闷了好几日,偏偏的丁大叔时刻不离左右,急得侄儿没有法儿,无奈何,悄悄地偷了大叔五两银子,做了盘费,我要上卧虎沟去看个热闹去。不想今日住在此店,又遇见了对头姚成,如不是四叔您来搭救,我的小命儿……”
  蒋平听了,暗暗点头,心中想:“好小子!拿着厮杀对垒当热闹儿。真好胆量,好心胸!但有一件,欧阳兄智化弟既把你交给丁贤弟,可见艾虎是去不得的,若能让他去,为何不带他去了呢?其中必有缘故。如今我既遇见他,就不能让他再单独去闹!”
  四爷正在思索,只听艾虎又问:“蒋叔父今日此来,是为拿要犯,还是另有别事呢?”
  蒋平回答:“我哪里是为要犯而来,原是奉了包相爷钧谕,派我找寻你义父欧阳春,是圣上想起他,有起用之意,相爷惟恐那会儿皇上要人,他再没个着落,如何回奏呢?因此派了我来访请。没想到在此遇上姚成。”
  艾虎接着问道:“蒋叔父如今意欲何往呢?”
  四爷回答:“我原先是要上茉花村来着;如今既知你义父上了卧虎沟,明日只好将姚成送县起解之后,我也上卧虎沟走走。”
  艾虎听了欢喜地说:“好叔叔!千万把侄儿带了去!若见了我师父与义父,就说是叔父要把侄儿带在身边作伴,如何?也省得他二位老人家嗔怪。”
  蒋平听了,笑着说:“你倒会为自己开托,难道见后你丁大侠也不去告诉他们吗?”
  艾虎说:“赶得日子久了,谁还记得这事儿呢?即使丁大叔告诉了,事已如此,我师父与义父也就没有什么可怪的了。”
  蒋平心中思索:“我看艾虎年纪太小,又贪杯嗜酒,而且又是私逃出来,不带他去,倒不能心净,不如我带着他去,一来尽了人情,二来又可找欧阳兄。只是他这贪杯误事,必须如此如此。”想罢,对艾虎说:“我却也可以把你带去,只是你要依我一件事。”
  艾虎听四叔说可以同去,好生欢喜,便连忙问道:“四叔,你老只管说什么事,侄儿不会不应的。”
  蒋平便说:“就是你的酒,每顿只准你吃三角,多喝一角都是不能的。你可愿意吗?”
  艾虎听了,半晌才说:“三角就三角吧,吃荤强比吃素,到底三角也可以解解馋,也就算了。”叔侄两个整整地谈了半夜。
  过了些时候,到东耳房查看,只听见曹标不住地抱怨姚成弄巧成拙,害了自己。姚成到了此时,一言不发,不过垂头叹气而已。
  到了天色将晓,蒋平与艾虎梳洗已毕,打了包裹。文虎不用蒋爷吩咐,他就背起行李,叫地方、保甲押着曹标、姚成,直奔唐县而来。到了县衙,蒋平投了龙边信票,不多时,由门房请到书房相见,四爷面见何县令,把始末说了,因还要访查北侠,就让他从县里派差役押解赴京。县官满口答应,即刻办了公文,文中把蒋爷上卧虎沟之事也附带着说了,蒋平便辞了县官,把龙票仍用油纸包好,带在贴身,与艾虎一同起身出发。
  这里文书办好起解到京,来至开封,投了文书。包公升堂,用刑具威吓姚成一一招供,原是水贼,曾害过倪仁夫妇。又追问马强串通襄阳王之事,姚成供出马强之兄马刚曾在襄阳负责交通讯息。包相命人取了招供,把姚成毙于铡下,曹标定罪充军,此案完结。
  蒋平、艾虎自离了唐县,往湖广进发。果然艾虎遵守规定,每顿饮只用三角酒,四爷十分满意,爷儿俩高高兴兴相依相伴,互有了照应,比各自单行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渡口雇船,找了一位名叫富三的船家,船上备有水手二名。上了船,蒋平赏玩风景,感觉心旷神,治,颇有情趣,而艾虎上得船来,不能四处游玩,望去江水汪洋一片,觉得没趣,两眼朦胧,不似坐船,仿佛小孩子上了摇车儿,睡魔来了,开始还前仰后合,挣扎着坐着打盹,到后来是放倒头便睡,惟独到了喝酒之时,精神百倍,又是说,又是笑,只要三角酒一完,咯噔地就打起哈欠来了,饭也不能好好吃。蒋平见他这番光景,又怕他生出病来,想了想在船上无妨,也只好睁半眼闭半只眼,由他喝酒去了。
  这日晚饭时分光景,正行船赶路之间,忽见船主富三说:“快些撑船,找个避风的所在。风暴来了!”水手不敢怠慢,连忙把船撑在鹅头矾下。此处是珍玉口,极其幽僻,将船停住,下了镤锚。整顿饭食吃完,已到掌灯之时,还是风平浪静,毫无变化,蒋平心中暗想:“既无风暴,为何船家偏说有风呢?哦,想来他心怀不善,别是有什么意思吗?倒要留神。”只听呼噜声振耳,原来是艾虎饮后犯困,他又睡着了。四爷暗想:“像他这样贪杯好睡,焉有不误事的吗?”
  正在犯想,又听忽喇喇一阵乱响,连船带人一起摆起来,万籁皆鸣,果然像富三说的那样,大风骤起,波涛汹涌,浪打船头。这时刻蒋平方信了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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