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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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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殃及百姓,自觉于理于法皆无存身之地,乞以死相谢,惟念妻儿皆无辜,万请包大人饶恕,令其归乡,下官孟秋生再拜。”
  一纸遗文,孟秋生畏罪而死,包拯也是唏嘘不已。沉吟半晌,这才沉下脸来问地上的两个人:“你二人从何处而来,为什么要谋害本官?”
  两个人本来都吓坏了,经过这一番折腾,又有点缓过神儿来,其中一个面目阴鸷的拦住刚想说话的同伴儿,接口说道:“我叫丁雄,他叫吕庆,我们都是从赤石崖上赶来杀你这个贪官的,被你们抓住,是我们哥俩儿学艺不精,要杀要剐我们伸直了脖子侍候着!”
  包拯第一次被人骂作贪官,一时之间竟有点哭笑不得。蒋平冲着欧阳春笑笑,欧阳春领会了意思,懒洋洋地走到两个人面前,故作夸张地看了两人几眼,突然从怀中掏出两根细长的东西来,丁雄和吕庆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只见欧阳春手里拿着两条小蛇。两条小蛇模样非常可爱,在欧阳春手中交颈相嬉,温驯无比,两个人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纳闷不已。只听欧阳春慢吞吞地说道:“我这两只小东西,什么都不爱吃,就是喜欢吃人的肝肺,几天没吃,两个小家伙也饿坏了。”说着,他拿着小蛇走到丁雄面前,左左右右瞅了个遍,瞅得了雄心里直发毛,“小子,你倒挺横,是条汉子,俺欧阳春佩服你,”说着,欧阳春又对手中的蛇说道:“小家伙,饿了吧,今天我让你们开开斋!”
  那两条小蛇听后竟然在欧阳春的手上拍打了几下尾巴,好像极为兴奋的样子。欧阳春一把捏住丁雄的脸颊,使他闭不上嘴,顺手把一条小蛇放了进去,丁雄想吐吐不出来,想咬却又用不上牙齿,吓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忽然欧阳春打了一个呼哨,只听丁雄惨叫一声,刚才钻进他嘴里的那条小蛇得意洋洋地爬出来,吱吱地叫了几声。欧阳春好像不高兴地喝斥道:“你这小家伙儿,告诉你不要咬人舌头的,你这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众人一看,丁雄的嘴角果然有鲜血流了出来。欧阳春又拿着小蛇走到吕庆面前说:“兄弟,你也是条汉子,要不要试试,这次我保证不让它咬你的舌头。”
  面对慢慢凑过来的小蛇,吕庆吓得紧闭双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那还不快点回答大人的问话。”欧阳春在一边不失时机地追问。吕庆睁开眼睛,瞅了一边的丁雄,丁雄本来想摇头,一眼又看见欧阳春手上咝咝吐着舌头的小蛇,吓得一哆嗦,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吕庆这才把事情经过讲述开来。
  原来孟秋生自从与蓝骁勾结之后便在这座房子的墙壁上动了手脚,人可以由那个墙洞潜入屋中,上几次朝廷派来剿杀蓝骁的首领便都是在这个屋中被山匪杀害,群龙无首,这才被山匪屡屡击败。
  包拯听完,非常吃惊,没想到朝廷命官竟然也和山匪勾结,荼毒生灵,要不是此次自己死里逃生,还不知这帮山匪会为害多久,看来天下决非一派平定安康。想到这儿,他突然问道:“吕庆,我且问你,赤石崖每年抢劫过往客商,所得钱财绝对不会是个小数目,是否都花费在你们山寨上了呢?”
  “这个问题草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在寨中位卑职小,根本无权参与这些问题,不过了雄可能知道一些。”
  正在一边强忍疼痛的丁雄听了这话之后,气得半死,狠狠地瞪了吕庆一眼,本想不说,却又看见旁边虎视眈眈的欧阳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慢吞吞地说道:“山寨中具体花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武当县内有个富户与山寨交情不错,但他每次进山都蒙着面,神神秘秘的,我也看不清,只听人说他姓赵。”
  “我问你,你们前几日抓走的一个叫艾虎的孩子怎么样了?”身为艾虎师父的智化担心徒弟的安危,颇多忧虑与急迫地问道。
  “我们知道少侠与几位侠客都有渊源,自然不敢太过得罪,现在正被寨主关在后山的地牢里。本来我们以为抓住艾小侠是大功一件,肯定会得点赏赐,没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从哪儿跑来个姓李的小白脸子,把大寨主和二寨主给唬住了,对他言听计从,我们哥几个可光剩喝粥的份了!”吕庆说得唾沫横飞,看来是怨气不小。
  “那个姓李的是不是叫李平山?”一直在旁边聆听的公孙策插嘴问道。
  “可能是吧,看他那副德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弟兄几个为山寨出生入死,到头来还他妈的不如他的几句话管用……”
  包拯和公孙策对望一眼,佳蕙说得没错,李平山果然逃到了赤石崖上,而且混得也不错。这时,吕庆还在那儿唠叨不止,包拯摆摆手,王朝和马汉过来把两个人弄出去关了起来。
  随后,包拯又把史云等人叫了起来,详细询问赤石崖的情况。赤石崖山势高峻,而且只有一条路能够通向山寨,其余三面全是悬崖峭壁,山寨易守难攻,而且赤石崖被蓝骁经营多年,匪徒也着实不少,真要打起来恐怕还要费点力气。不过好在有欧阳春、智化等几位江湖人士助阵,再在武当县衙中选点人手,力量也不可估量。而且一场酣睡也被丁雄几个人给搅了,几个人索性连如何攻山也商定下来。计议已定,包拯拉上公孙策,笑着说道:“公孙先生,随本官去看看黄县令吧,若不是他舍命相保,这武当县衙就是我包拯的葬身之地了。”
  夜色更深,赤石崖大寨之内却一片光明。
  蓝骁坐在一片烛光之中,满脸焦灼,一张黝黑丑陋的面孔显得更加吓人,二寨主葛瑶明和新进走红的李平山在一旁坐着相陪。
  “不知丁雄和吕庆此行能不能成功,如不成功,我们只好和包黑子大干一场了!”蓝骁说着,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自言自语道:“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也应该回来了,不知他们是不是被包黑子给抓住了?”
  “大哥,”李平山站起来,走到蓝骁身边说,“让丁雄和吕庆去杀包黑子只是咱们反击的第一招,不行还可以依山势死守,量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再说咱手中还有后山石牢里那个死小子作人质,包黑子他们敢轻举妄动就剁死他,最惨咱还可以去赵无忌那里避一避。”
  “不行,不行!”葛瑶明呼地站起来说道,他的耳朵上还包着纱布:“赤石崖我们已经营多年,轻易不能放弃,再说占山是咱的看家本领,换个地方还真怕适应不了呢?”
  “好了,好了,”蓝骁在门口挥挥手,不耐烦地说:“你们都别争了,时间也不早啦,都回去歇着吧,让我清静一会儿。”葛瑶明和李平山答应着往外走,蓝骁却又把他们叫住说道:“回头儿你们告诉张立,如果包黑子派人来攻打山寨,我们抵挡不住的话,就让他把那小兔崽子提到前山,能挡一时就挡一时,到时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我就不信这个邪!”
  清晨,武当县衙笼罩在一片缈茫的雾气之中,偶尔有几声鸟鸣从茂密的树林中传出来。包拯信步出屋,看着眼前恰人悦目的景致,神采飞扬,对随后走出来的公孙策说:“公孙先生,如果不是为了来剿灭蓝骁,这里倒的确是一个避暑纳凉的好去处,蓝骁也挺会选地方的。”
  “是,大人连日操劳不已,学生也在为大人担忧,不如就在平定赤石崖之后在此小住几天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那要看到时是不是有时间。”沉吟一会,又说道:“传令下去,全体人员快用早饭,饭后出发去攻打蓝骁!”
  婉蜒曲折的山路上,包拯等人正艰难地跋涉着。史云不停地在后边指着前行的道路。公孙策忽然问道:“史壮士,你说赤石崖上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行,不知是否还有路可通?”
  史云摇摇头说:“据我所知是没有了,我们几个都是以打鱼为生,不常走这里,而且这里又被这群恶人占据,连一般的猎户都不敢来。”
  “果真如此,那还真要费点儿力气。”
  “公孙先生,”老三徐庆把脑袋伸出来说:“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哥儿几个在,包管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灭一双,把个赤石崖杀得鸡犬不留。”
  “老三,别胡说,你别忘了,艾虎可还在人家手上呢!”老大卢方生性持重,对冒冒失失的徐庆训斥道。
  众人爬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山路,一座迥然不同的高大山峰突兀地挡在面前。史云抬手一指说:“包大人,前面这座山就是赤石崖了。”
  包拯抬眼往上看去,只见赤石崖拔地而起,山上群林拥翠,怪石磷峋,山间飘浮的云雾迷蒙地笼住了山巅,山下根本看不真切,一条小路直向上爬升到飘摇动荡,湿气氤氲的云雾之中,这可能就是通向赤石崖的路了,他心里这样想着,对后边的人说道:“大家分散开来,顺这条山路往上走,小心敌人的突然袭击。”说着,他率先往山上走去,展昭、王朝、马汉等人连忙护送左右,众人提高警惕,往山上走去。
  令人奇怪的是,山上出奇地静,连一点儿风吹草动也没有。不一会,队伍停下了,原来前面修了一道寨墙,依山而建,高不可攀,而且城墙之上人头攒动,刀枪林立,有不少人把守。众人仰望高墙,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蒋平忽然趴在展昭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展昭笑笑,随手打了蒋平一拳,回身从士兵中叫出几个人来,挤到前面。包拯正纳闷不已,那几个士兵却破口大骂起来,几个人语调一致,对那些骂人语句又出口成章,滔滔不绝。无论是谁,如果成为这几个人的攻击对象,都会放弃涵养而怒气大发的。公孙策笑着对包拯说:“大人,你我果真是疏于阵仗,连这最简单的骂阵之法,都想不起来。”
  那几个人使足了力气,口沫乱飞地狠骂一通。起初,寨里的人忍耐得住,后来就嘈杂之声渐起,不时地有人探出头来对骂几句。底下骂阵的几个人时间一久也觉得疲累,索性搬块石头往当中一坐,不绝于耳地向上骂起来。
  蒋平在后边对展昭说道:“熊飞,你看着,这帮龟孙子们可要忍不住了。”话音未落,寨门“哗啦”一下打开了,一群喽罗从里面怪叫着冲出来,为首的是两名身材高大、面貌丑陋的男人,其中一个耳朵上还包着白布,正是蓝骁和葛瑶明。
  两军对垒,公孙策扬声说道:“蓝骁,你占山为匪,谋害朝廷命官,鱼肉一方百姓,罪大恶极,现在包大人已经来此,你还不快快缴械投降,这样还可对你予以轻判!”
  “呸!”葛瑶明胀红了脸,大声叫道:“你甭吓唬我们。我们可不怕官,割掉了脑袋不就碗口大的疤吗,有什么招儿你们就尽管使吧。”
  话虽说得硬气十足,然而底气却不足,一副色厉内茬的样子。这时,徐庆手提一根大棍从后面挤过前面,冲着葛瑶明一挑大拇指,说道:“嗯,不错,不错,有骨气,我徐庆就佩服你这样的人,来,来,咱俩人比划比划!”
  葛瑶明一听对面的这人就是五鼠之一的徐庆,差一点没尿了裤子,却又不能在众人面前装诱,硬着头皮走上前来,颤抖着举刀向徐庆抱抱拳。徐庆见状,哈哈一笑,也不多说,举棍向葛瑶明砸过去。葛瑶明一见来势凶猛,一咬牙,一闭眼,双手捧刀向上挡去。只听一声震响,火花迸溅,葛瑶明只觉两手疼痛难忍,几乎把刀扔了,趁隙把刀拿过来一看,刀刃上被砸开一个大缺口,这才知道徐庆力气大,非自己可比,再也不敢以硬碰硬,只好采取周旋躲避的招式。但是,他连艾虎都打不过,又怎么是徐庆的对手。一不小心,刀正好磕在徐庆的棍子上,葛瑶明一咧嘴,刀撒手而飞,稳稳地插在很远的一棵大树上,刀柄依然嗡嗡颤动不止。
  葛瑶明一看麻烦了,掉头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大哥,李平山呢,还不赶快让他把艾虎那小子提过来挡上一阵子!”蓝骁一听也醒过神来,左右看看,又喊了几声,却没人答应,这才着急地对着葛瑶明喊道:“老二,这里没有他,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那还快撤回去!”葛瑶明几乎都要哭了。众喽罗慌忙掉头逃窜,蓝骁边跑边回头喊:“老二,快点儿,快点儿,那只老鼠要追上你了。”
  其实葛瑶明何尝不想跑快点儿,然而脚丫子就是不听自己使唤,徐庆从后面紧赶几步,挥起一棍,葛瑶明连哼都没哼一声,脑浆迸裂,倒地而亡,这边的官兵见状,兴奋地叫着掩杀过去。蓝骁一跺脚,也不要葛瑶明的尸体了。倒头猛跑,眼看要到寨门了,他冲着上面守城的匪徒喊叫着:“关寨门,快关寨门!”
  就在蓝骁刚刚逃进寨门的那一刻,寨门“咣昇”一声从里面关上了,不但包拯他们被关在寨门外,就连有些喽罗也因为行动迟缓被丢在后面。他们一齐拥在门边,一边用惊恐的眼光看着后边逼近的官兵,一边哀号着请求蓝骁开门,然而寨门却始终纹丝不动。
  随后,一幕令人高兴的景象出现了:那些被关在门外的喽罗抛下手中兵刃,转身跪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包拯见状,命令众人不要滥杀,让人把这些缴械投降的喽罗集合在一起,留人看守,众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寨门前。但是却从此止步,因为那寨门根本不可撼动,众人虽到门前却无法破门而入。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寨内变得一片混乱,不断有呼喊之声隔着门缝传过来。
  “哎哟,不好啦,那个臭娘们的弹弓太厉害了!”
  “他妈的,这几个死老头子也不好惹,赶快逃命吧!”
  “哎哟,疼死我了,那个臭娘们的弹弓把我的眼给打瞎了。”
  只听见里面鬼哭狼嚎,一片大乱,外面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卢方转身对韩彰说道:“老二,你的活儿可来了。”
  韩彰答应一声,走到门边趴在地上,从背后掏出两个类似于人手的东西套在手上,开始挖起来。包拯看了大为惊异,问道:“难道二侠要从这里挖土进去不成?”
  “大人,你莫要忘了,我韩彰的绰号叫什么。”韩彰回头笑着说。
  眨眼之前,韩彰的身边就堆了一堆土,他把头埋进去继续挖。土不断地被他从里面甩出来,地上渐渐隆起一个大土包,而韩彰却从地面上完全失去了踪影。公孙策低声对包拯说:“大人,我曾听展护卫讲述,韩二侠绰号叫作‘彻地鼠’,他的拿手好戏就是土遁术。”
  包拯赞许地点点头。过不多时,只听里面传来几下轻微的叩门声,接着便是一阵吱吱呀呀的铰链响动,众人忙在门外合力推门。在一片欢呼声中门被推开了,而里面的韩彰却正得意洋洋地拍打着身上的泥土。
  正在寨内山路上乱作一团的匪徒们一见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更加惊恐,四处寻路逃窜,无奈四周都是缓坡,而缓坡下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失足跌下悬崖的喽罗的惨叫声惊醒了其他人,一个劲儿地往山上猛跑,不再四处逃窜。
  欧阳春惦记着艾虎的安危,一眼看见蓝骁几步赶了过去,挥刀指着蓝骁说道:“恶贼,你把我那义儿怎么样了?”蓝骁眼见大势已去,自恃绝无活命可能,一咬牙,撒泼似地挥着狼牙棒照欧阳春打去。欧阳春使刀一撩,“嚓”的一声,蓝骁手中的狼牙棒便短了一截。原来欧阳春手中拿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两人打了几个回合,蓝骁手里只剩下一截短棍。欧阳春一刀砍去,蓝骁举棍儿相迎,只听“咔嚓”一声,短棍被削断,而刀却随势砍在他的额头上,鲜血顺着伤口滴滴答答地流下来。蓝骁惨叫一声,二目圆睁,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气绝身亡。而后,欧阳春运足力气向山上喊道:“你们这群人听着,蓝骁罪大恶极,已伏诛而死,你们负隅顽抗也毫无益处,不如缴械投降。”
  剩下那些唆罗一见蓝骁都死了,索性把手中兵器一扔,双手一举,都投降了。本应有一场凶杀恶战的战斗却在短时间内结束,官军忙着打扫战场。蒋平眼光四处寻觅,忽然看见远处有五个人正拐上一条小路,非常纳闷,又多看了几眼,一下子看见为首的高个子背后背着一个大红葫芦,乐得一蹦多高,扯开喉咙喊道:“沙大哥,沙大哥,沙大哥,沙龙,沙龙,我是蒋平,你们别走啊!”
  远处急急走的那五个人听见喊声,停住脚步侧耳听了一下,然后大踏步向这边走来,蒋平等人也大笑着往山上跑去。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率先冲下来与蒋平拥抱在一起,接着又与其余几人说说笑笑,随后又有两个人从山上大叫着冲下来,笑个不停。原来冲下来的这三个人也是江湖人物,高个子叫沙龙,另外两个一个叫孟杰,一个叫焦赤,与蒋平众人都极为熟悉。几年前,沙龙和孟杰,焦赤及家人隐居起来,没想到竟在这里偶遇。沙龙笑着呼唤最后走过来的两位年青女子道:“凤仙,秋葵,还不赶快来见过几位叔叔!”
  两名妙龄女郎走过来与众人一一见礼,沙龙介绍说那个手拿弹弓,长得俊俏美丽的是他的女儿,名叫凤仙;另一个手拿大棒,长得比较丑陋的是他收养的女儿,名叫秋葵。葛瑶明那半个耳朵就是被凤仙用弹弓打掉的。
  一群昔日好友几年之后重逢,情景自然十分热闹,分头述说分别这几年的各自经历,仿佛已有多少年未见似的。寒暄之后,展昭对沙龙说:“沙大哥,包大人今天也来了。你是不是过去见上一见?”“我看就不必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臭脾气。”
  沙龙正推辞着,包拯却笑着走上前来对他说道:“沙壮士,今日一仗,你的功劳不可埋没,否则不知又要费多少周折,本官代表诸位军士多谢你了!”说着,包拯就向沙龙拱手行礼。沙龙虽然是个江湖汉子,却也知道包拯的礼是不好受的,慌忙跳在一边,以手相扶,后边的诸位侠客高声喝起彩来。原来沙友等人隐居之后住在高赤石崖不远的一个名叫卧龙沟的山村里,终日不问世事,以打猎为生。蓝骁行径他也略知一二,但人单势微,不好行事,而蓝骁也知道沙龙等人不好惹,亦不去骚扰,卧龙沟与赤石崖可以说是相安无事。昨天,沙龙偶然之间听说朝廷要派人来剿灭蓝骁,而且声势与以往不同,便决定出一份力,领着自己的结拜兄弟孟杰,焦赤及两个女儿凤仙,秋葵赶来帮忙。刚才包拯等人在门外听到的混乱吵闹之声便是由这五个人一手创造的。眼见官军已攻破大门,山匪大势已去,不愿再涉足尘世的沙龙这才抽身离去。谁知蒋平眼尖,一眼看见他背后背的家传宝贝,出言呼喊,众侠客才因此相见。卢方抓住空隙问道:“沙大哥,都说这山只有一条路,你们是从哪儿上来的?”“不然,赤石崖一条路只是对那些武功平常,不谙地形的人说的,如果武功有一定根底的话,山侧也不一条路可以爬上来,这是我打猎时发现的。”
  “大人,”一直站在包拯身边的公孙策开口说道,“怎地没有见到李平山呢?”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是啊,让个始作俑者又跑到哪里去了呢?葛瑶明死前曾叫着让李平山去带艾虎,当时众人也未加理会,那么他是不是去杀害艾虎去了呢?蒋平第一个先跳了起来,急急叫道:“好个恶贼,竟敢去害我侄儿,我非把他碎尸万丈不可!”
  众人正急得直跺脚,忽然徐庆嘿嘿笑了几声,用手往山上指了指,张张嘴,众人这才看清山上正走下两个人,这时徐庆才说道:“你们都瞎着什么急啊,那个小瘸子不是艾虎又是谁?”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是吗,艾虎正步履蹒跚地被一个人搀着往山下走,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矫健和硬朗,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欧阳春看着心疼得泪差一点儿流下来,连忙迎了过去。艾虎一见义父站在面前,面容惨白地笑了笑,就要躬身施礼,欧阳春一把将他扶住,眼含泪水说:“孩子,你受委屈了。”
  “义父,”艾虎颤抖着手指着搀扶他的人说:“这个人叫张立,也是山寨上的,但孩儿却多亏他照顾又提前藏在一个山洞里,要不然就被那个叫做什么李平山的恶贼给撞上了,望父不要为难他。”
  “救了义儿你是大功一件,义父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难为他,而且他能痛改前非,包大人也会宽恕他的!”
  包拯听到艾虎提及李平山,转身问展昭:“展护卫,你可曾看见李平山?”展昭摇摇头,又问其他人,结果也一样。众人暗自纳罕:难道李平山飞走了不成?
  正在众人犹疑不已的时候,一边仁立的沙凤仙一拽沙龙的衣角说:“爹爹,咱们上山时不是碰到一个人下山吗,那个人是不是李平山呢?”
  “不会吧,那个人分明不会武功的,沙龙摇摇头,却又对包拯等人说道:”我们上山的时候,正碰上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我们问他,他说是被蓝骁掠来作师爷的,刚刚趁乱跑出来,恐怕走正道会被刀剑伤着,只好走这条路,我见他一副瘦弱斯文的样子,就告诉他那条路没有武功的人根本走不了,他却说自己带着绳子呢,不知那人是不是你们说的李平山?“
  “那人是不是面皮白净,穿著颇有书卷气,而且嘴边有一颗特别明显的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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