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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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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点点头。
  “展大哥,谢谢你!”说着,她忽然贴近展昭,轻轻吻了展昭一下,说道:“展大哥,你是一个好人,晓慧会记住你的!”
  说着,姑娘转身跑进了院中,门栓响动。展昭站在门外,抚摸着刚才被安晓慧吻过的脸颊,伫立良久,这才推着花满楼赶往平阳县衙。
  走到半路,也就是花月妙拐进去的那条胡同旁,包拯向花满楼:“半路上你妹妹从这里拐进去,她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不愿看到你那肮脏的行径而避开了呢?”
  “我的行径肮脏吗?”花满楼翻着白眼儿。
  正说着,从胡同里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个人,把两个人弄得一惊。跑出来的人衣衫不整,神情恍惚,差一点撞到展昭。展昭一侧身,伸手扶往他说:“老兄,你怎么啦?”
  “兄弟,”那人突然抓住展昭的手问:“你知道读书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吗?”
  “好好读书,争取金榜题名啊。”
  “不,你错了,”那人使劲地摇着头说:“一看你就不是一个读书人,你知道吗,读书人的信条是‘功名虽可贵,名节为最高’,如今我却连自己的名节都丢了!”
  “怎么,你难道做了有毁读书人清誉的事情吗?”
  “非也,非也,我和你简直说不通。这三十多年来我一直把它视为珍宝,好好收藏,即使在我最难以忍耐的时候,我也没把它丢掉,没想到今天晚上竟被人夺去了!”
  “别人夺走你什么啦?”
  “我的处男宝!”
  展昭听到之后,差一点没乐出声来,真是酸腐得到了极点,却听那人继续说道:“你别看我今年三十多岁了,可一直没和女人好过,是一个标准的处男。晚上我从夜市上回来,走过这条胡同,见边上一个女子正埋头哭泣,读书人应该怜香惜玉,我便上去想安慰一下,谁知那个女人冲我一招手,一股异香扑进鼻孔,我愣了一愣,接着就觉得燥热难捱,心里老想着女人,而那女人就偏偏冲我笑,她的笑美极了,我伸手想去抱她,她就一下子扑倒在我的怀里,我觉得她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乱摸,开始脱我的衣服,我也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服,接着……接着我们就躺在地上干了那苟之事,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觉下身潮湿,那个女人却早已不知去向,我的处男宝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夺去了,你说我能不难过吗?”
  展昭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忽然问道:“老兄,你是否记得那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我当时晕晕乎乎地,根本没记住什么东西,不过我仿佛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像夜市上卖艺的那个女人。”
  展昭听完,瞅瞅车上的花满楼,这才知道花月妙为什么中途要和自己的哥哥分路走,原来她是一个倒采花的女淫贼,拐进胡同的目的是想等待男人上钩,以供自己淫乐。这倒正好和她哥哥一样,只不过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但都无耻之极。想到这儿,展昭拍拍那个兀自沉迷不已的读书人的肩膀,说道:“老兄,你什么都别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你就会觉得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读书人答应着低头走出去。刚走几步,忽然又折回来说:“兄弟你是一个好人,多读点书吧,这对你有好处的。”这时,他才注意到车上的花满楼,惊呼道:“这是谁呀,怎么把他扔在车上呢?”
  “老鸨!”
  “还有男老鸨?”读书人愣住了。
  当展昭把花满楼押回县衙的时候,包拯等人正在连夜审问被带回来的那两个人。展昭见状,便把他先押在一边,也去听那边的审问。
  “你们叫什么名字?”包拯威严地问道。
  “我叫杜飞”,“我叫于宾。”
  “你们是不是窃贼的同伙?”
  “不是,不是,包大人冤枉!”
  “那你们怎么会被带到这里来的?”
  “草民也不知道,我们两人正在看卖艺的那个什么绝技,谁知却被这几位爷稀里糊涂地给带到这儿来了。”
  说着,他们俩指了指一边张龙、赵虎和丁立、许云。
  “那你们为何阻挡许云捉拿窃贼?”
  “哎呀,小人何曾阻挡这位官爷,只因这位许官爷生得太过高大,小人看不见东西,这才左右晃动着看,不想竟阻了官爷,小人虽然无意,但却误了大事,还请包大人责罚!”
  “你们两个臭贼倒生得一副伶牙俐齿。”丁立被窃贼偷去银子而不自觉,正憋着一肚子火,禁不住怒气冲冲地嚷着。
  坐在前面的包拯忽然打了几个哈欠,睡眼迷离地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也挺累的,你们先委屈一晚,明天再给你们一个明确答复。”
  说完,他吩咐丁立和许云把杜飞和于宾带下去交给狱官暂且监押一晚。等四人走后,他马上叫过张龙,让他赶紧去见狱官,交代狱官办一些事儿,必须要赶在那人前面见到狱官。张龙答应着,转身急奔出门。
  包拯这才长出一口气,笑着问展昭:“展护卫,你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大人,你可还记得那花氏兄妹?”
  “记得,记得,怎会不记得。”
  “难道他们也作奸犯科不成?”一旁的吴守仁急急问道。
  “正是如此。”
  接着,展昭就把自己跟踪花氏兄妹,抓住想劫掳少女的花满楼并偶然之中发现花月妙底细的经过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包拯听后,面色平静,好像对此早有预料似地,但吴守仁可就气大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热心帮助的人竟然就是搞得别人家破人亡的凶徒,他怎么也不能平心静气地接受。
  “把花满楼带上来。”包拯知道吴守仁也想自己说这句话。
  “大人,那花月妙怎么办?”展昭问道。
  “展护卫,你现在就带领几名差役速去南城破庙内去捉拿花月妙,要仔细查找一下高玉蓉姑娘!”
  展昭领命而去。
  两名差役把花满楼架到堂上来。在车上颠了半天,花满楼被颠得头昏脑胀,歇了好长时间也没缓过劲来,虽然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但为了防止他逃跑,脚和手还是捆着的。
  一上大堂,包拯使用眼光灼灼注视着花满楼,而花满楼竟也大胆地注视着包拯。
  “你叫什么名字?”包拯冷冷地问。
  “花满楼。”语调也相当冷静。
  “是你劫掳了安晓慧姑娘?”
  “是我。”
  “那么高玉蓉姑娘是不是被你掳去,陈翠玉姑娘是不是被你强暴而死?”包拯激烈地质问道。
  “不是,草民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花满楼的平静连公孙策和吴守仁都佩服不已,是不是真的不是他?
  “那么你劫掳安晓慧姑娘干什么?”
  “包大人,”花满楼忽然再次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再抬起头时已泪流满面,“包大人,都是小人一时昏了头,被钱障住了眼,请包大人饶恕小人!”
  “你别哭,慢慢说。”
  包拯也有点儿奇怪。
  “包大人,我是从福建漳州到平阳县来混饭吃的,前几天一个来平阳做买卖的同乡找到我,对我说:”如果我能在这里给他弄个漂亮的女人过去,事成之后就给我六十两银子,小人见钱眼开,便趁夜劫持了安姑娘。谁想竟被展大人窥破捉住,是小人鬼迷心窍,求包大人饶恕!“
  包拯听完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花满楼会这样说。他不但找不出一点理由来驳斥花满楼,而且竟也开始有点疑惑,花满楼说的是否真是实情。
  公孙策一见包拯也沉吟不语,忙走上前去,对包拯低声说道:“大人,展护卫还没回来,不如拖后再审。”
  包拯点点头,奇怪,自己怎么这样幼稚。两名差役又把花满楼抬了下去。
  南城的破庙内。
  庙果然很破,庙门只剩半扇,屋顶也有几处透风,甚至连佛台上的供奉的是什么神都分辨不出来了。庙后有两间屋子,每间屋子都有一张床,看样子是兄妹两人的。
  展昭和几个差役在庙里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搜了几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更没有发现昨夜引诱那个迂腐的读书人的花月妙。难道她已经闻声走了?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花满楼已经被抓住了啊。
  几个人都垂头丧气,站在一张床边的展昭用手摸了摸床,觉得手很不舒服,举起手一看,只见上面脏乎乎的,满是尘沙。奇怪,睡觉的床怎么会这么脏,这怎么能睡人呢?展昭眉头紧锁,忽然对那名差役说:“这庙中可能有暗室,大家分头找找,要仔细一点!”
  几个人又分头找起来,敲敲墙壁,跺跺地面,甚至连屋中的锅碗瓢盆都给挪了一个窝儿。
  然而,结果再一次令他们垂头丧气,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们站在大庙里,看着那身上的金漆都已经剥蚀得七零八落的神像,沉默不语。一个差役急得大叫一声,一棍砸在供桌上,满桌的盘盏都被震得摇摇晃晃,连香炉都差点跌下供桌。
  然而供桌上的一个花瓶却纹丝未动。
  展昭眼光敏锐,看到了这一点。
  他走到供桌前,看见花瓶里面没有水吗?他伸手把花从花瓶里拿出来,然后去拿花瓶。却没有拿动。展昭觉得非常奇怪,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花瓶一点一点地从供桌上被拿起来。原来花瓶并没有瓶底,只是被套在供桌面上突出的一截黝黑的铁棒上。
  展昭小心翼翼地握住那截铁棒,使劲一拧。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供桌底下发出轧轧的绞链响动声,供桌向左移开,底下现出一个洞口,微微的光亮从里面放射出来。
  展昭等人脸上露出笑容。
  他们一个接一个悄悄跳下暗洞。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几个人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一阵让人意漾神摇的淫荡的男女交合的呻吟声。几个差役觉得呼吸有点急促,心跳也开始加速。展昭伸出手每人轻轻拍了他们一下子,差役们这才清醒过来,脸红红的。
  呻吟交合声继续传过来,而且越来越清晰。
  “你可真够劲儿,想累死我啊!”
  “看你那软样儿,你怎么不说前天晚上你那副猴急样儿呢!”
  “得了,得了,别揭我老底了,我说你哥哥怎么不让我碰那个姑娘呢,原来那姑娘这么正点,不说她那脸长得多水灵,单说那两个奶子,哇噻,坚挺得要命,比你这两个强得太多了,你这两个玩艺儿松松垮垮,一点没有弹性像奶过孩子似地。得了,趁你哥哥不在这儿,我也赶紧尝尝鲜吧!”
  “哎哟,”女人意犹未尽的呻吟声:“你个王八蛋,我这儿还没完事儿呢!”
  “行了,行了,一会儿再轮到你,看你那骚样儿,你今天不是已经得手了吗?”
  “你是说那个又酸又臭的读书人啊,唉,也是他妈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老娘这还没来劲儿,他却先哼哼起来了,哎,哎,你别碰她,我哥哥知道了会打死你的!”
  “怕什么,反正他现在又不在这儿。”
  忽然,展昭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全身赤裸的女人惊叫一声,扯过一件小衣服勉勉强强遮住胸部和下体;男人也一把捂住私处,惊问:“你们是谁?”
  “开封府展昭!”展昭大喝道:“花月妙,你还认识展某吗?”
  床上赤裸的正是花月妙。
  展昭忽然看见那男人身边也有一张床,与这张床之间隔着布帘,那床上也躺着一个女人。全身赤裸,面色苍白,头发蓬乱,好像痴呆了似地。
  展昭从地上拾起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她突然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高玉蓉。”
  原来这女孩子就是失踪的高玉蓉。
  “你又是谁,怎么在这儿?”展昭又转身怒气冲冲地问那男人。
  “草民高二楞,是花月妙的老乡,碰巧来到这儿的。”
  “好了,我不管你是碰巧来的,还是专门来这鬼混的,都跟着我们去见包大人吧!”
  说着,展昭和那几名差役背过身去,让高玉蓉把衣服穿上。蜷缩在床上的花月纱突然叫了起来:“哎,她穿了我的衣服,我穿什么啊!”
  “怎么,你也知道羞耻吗?”一名差役开口说道。
  “什么话,难道我就没有羞耻吗?”
  说着,花月妙竟“噌”地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手里的遮羞布也不要了,胸前及下体袒露无遗,两个乳房示威似地颤颤地乱抖着。
  “无耻!”
  展昭恨恨地骂了一声,脱下自己的外衣甩在花月妙的身上。
  丁立和许云把杜飞、于宾带到狱官郑金忠那里。一名狱卒把两人接过去,丁立和许云回来向包拯交差。
  狱卒领着杜飞、于宾走进监狱。监狱里面阴森森的,让人能起鸡皮疙瘩。走在里面,不时地有犯人贴近铁栏,怪里怪气地叫道:“嘿嘿,哥们儿,又来了两个作伴儿的。”
  “正好,管他作伴儿不作伴儿的,进来先狠狠收拾他一顿再说!”
  接着便是一阵狂笑,那个狱卒也不住声地大声训斥着。
  “怎么,你们这监狱里还打人吗?”于宾有点害怕了,声音颤抖着问道:“这不很正常吗?”狱卒满脸不屑地说:“知道什么叫送见面礼吗?在我们监狱里,老犯人打新犯人就叫送见面礼,这监狱又大,我们人手又少,只要不打死人,一般我们也不管。”
  “啊?”两个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这没什么,一会儿你们见着我们头儿,照样也会挨打。”
  “监狱官也打人吗?”
  “这叫忏悔棒,每人四十大板,是我们这里多年的规矩了,目的是想让每一个进监狱的犯人都忏悔一下自己的罪行。”停了一停,那狱卒又说:“你们俩是因为什么被送进来的?”
  “我们是被冤枉进来的。”
  “冤枉进来的也不行,只要到了这儿,就得挨打。”
  “能不能不挨这四十大板啊?”两个人凑近狱卒,那神情是颇为虔诚的。
  “这得看你们是不是聪明啦!”
  “聪明,聪明,我们都挺聪明的。”两个人跟在狱卒后面一路小跑:“对了,你们狱官姓什么啊?”
  “我们头儿姓郑。”
  郑金忠就坐在平常审犯人的地方。他长得是一副天生的凶恶相。
  “你们是杜飞和于宾吗?”
  两个人连忙答应。
  “犯的什么罪啊?”
  “大人,草民两人是被冤枉的!”
  “胡说,被冤枉的怎么会送到我这里来,再说包大人会冤枉你们吗,分明是哄骗本官,藐视公堂,来人哪,每人重责四十大板!”
  “大人,大人,不打行吗?”
  “这是规矩。”
  “大人,草民两是被那窃贼牵票才为包大人怀疑,这一晚受累受惊,实在禁不起这四十大板,大人且莫震怒,等我们兄弟俩睡一夜,养养精神,明天再挨这四十大板也不迟啊!”
  杜飞和于宾正要再说,忽然一个狱卒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禀报:“郑大人,刚才包大人让人来传令说他那里又抓到两名重犯,这两个就暂且在这里多押几天。”
  “好了,看来这板子今天不打,以后也还有得打,明天再说吧!”郑狱官松口了。
  两个人长出一口气,这才知道聪明的确很有用,可他们还是怕那四十大板,趁屋中无人,便说:“大人,只要你不打板子,小人一定报恩。”
  “听你们这意思,好像要对本官行贿,那我明白告诉你吧,本官可是个清官,要的是清正廉明,而不是银子,你们还是早早打消这个主意吧,好了,你们先下去歇着吧!”
  杜飞和于宾走出郑金忠的大堂,正好见到那个领他们进来的那个狱卒。
  “大哥,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指点迷津,我们哥俩儿这顿板子算是挨定了!”两个人感激之意甚浓。
  “有些时候,聪明人就是少吃亏,不是我好指点,是你们悟性好,会办事。”
  “可是,有一件事挺不好办,我们哥俩儿也挺为难的。”
  “什么事情?”
  “郑大人说自己是个清官,不收别人的贿赂。”
  狱卒冷笑着。
  “别看他那样,会不是在装样子给人看吧?”
  “我刚才还以为你们很聪明,现在看你们一点也不聪明,我向你们说过我很喜欢银子吗?”
  “没有,所以我们兄弟二人更感谢你。”
  “屁!我不喜欢银子,可用什么去填饱肚子,娶妻生子啊,我现在告诉你们吧,我很喜欢银子,喜欢得要命,我这么帮你们的忙,你们却一点表示也没有,我很生气。”
  “大哥别生气,是我们失礼了,这些银子,务必请你收下。”
  说着,杜飞从怀中掏出几块银子,看样子大约有二两多重,伸手递到狱卒面前,然而那狱卒却不接,一个劲儿地拒绝,连杜飞和于宾都有点奇怪了。
  说话间,三个人走到一个僻静之处,那狱卒却劈手把银子抢了过去,连忙收在怀中,颇带恼怒之色地说道:“刚才当着那么多人你们就给我银子,这不明摆着是行贿,你们这不是害我吗?”
  “是,是,兄弟知错,兄弟知错。”
  “光给我银子不行,重头戏还在我们头儿那里。”
  “是,是,我们一定多送几两。”
  “几两,那够干吗的,人家可毕竟是个当官的,银子少了不行,你们在这里还不知道得呆几天,不把他打点好了,你们的日子能好过吗?”
  “可我们身上带的银子不多啊!”两个人都面露难色,忽然又说:“大哥,你能不能给我们跑腿取一趟银子吗?”
  “怎么着,就二两银子,你们就想使唤我?”
  “不,不,大哥,你别误会,我们这不是出不去吗,事成之后,我们另有重谢!”
  “嗯,这还像话,不过我去哪儿拿啊?”
  “大哥,”杜飞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你可知道南城有个货品暂时存放处吗?”
  “知道,知道,好像叫做什么‘满意放心’存放店来着。”
  “对,对,就是那儿,”说着,杜飞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狱卒:“大哥,你拿着这把钥匙,去店里找到五零五号箱,打开后从里面拿二十两,得,拿四十两吧,拿回来之后我们再交给郑大人。”
  “行,明天早上我就去给你们拿。”
  “谢谢大哥,我们兄弟二人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哪?”
  “我吗,还是算了吧,我给你们帮忙,你们给我银子,咱们两不相欠,回头你们出去了,咱们也就谁也不记得谁了,好了,我先给你们打开间双人的牢房呆着吧,省得者犯人们收拾你们哥俩儿。”
  二人连连点头道谢。
  第二天早饭过后,狱卒把银子取回来交给杜、于二人,说道:“行了,以后可没我的事了,全看哥俩的造化如何了?”
  两个人揣着银子,走进刑堂。
  堂里只坐着狱官郑金忠,依然一副凶相。
  杜飞瞅瞅四处无人,从怀里掏出银子,恭恭敬敬地放到郑金忠面前的桌子上,笑着说:“郑大人,我们哥俩儿可就拜托你了。”
  郑金忠眼瞅着银子,忽然笑了,说:“还算你们聪明,行了,没问题了。”说着,他把头一扭,冲着后面喊着:“珠儿,赶快把这银子给你妈拿过去,又有人送钱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从后面跑出来,从桌上吃力地把银子抱起来,又跑到后面去了。杜飞和于宾心里暗暗骂:什么他妈的清官,穷装样子,暗地里却贪得要命。
  “你们罪行未清,再说态度也比较老实,本官就把这四十大板给你们兔了。”郑金忠懒洋洋地说着。
  “多谢大人成全。”
  忽然,门帘一挑,从后屋走出三个人来。
  杜飞和于宾晕了。
  进来的是包拯、公孙策和吴守仁。
  郑金忠从座上站起来行礼。
  “郑大人,你做得非常好。”包公赞许地点点头,转身对杜、于二人说道:“你们还不交待吗?”
  “包大人,我们交待什么啊?”二人稳稳心神,还想负隅顽抗。
  “你们这是什么?”
  吴守仁“啪”地一声把一包东西扔在桌上,正是杜飞和于宾二人刚才送给郑金忠的银子。
  “包大人,草民知错,草民不该向郑大人行贿。”杜飞和于宾不得不低下头。
  “是吗?我看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包拯冷笑着说道。
  公孙策手中拿着一把小锤子,从包中拿出一块银子,重重一敲,银子“啪”地一声碎开了。
  银子原来是假的。
  公孙策从里面取出一块东西,走到目瞪口呆的杜、于二人面前,两人一看,那是一块锡,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一个“贼”字。
  “这四十两银子是本官让丁立、许云二位官差带到夜市上骗窃贼上钩的,看上去虽然和真的一样,但却是假的,里面裹的锡块,每个锡块上都刻着一个‘贼’字,而这四十两银子全部被窃贼偷去,又怎么会到你们手上?”包拯的气势咄咄逼人。
  “不知道,不知道。”
  “是不是你们每次偷的银子都要放在城南那个存放店里,你们是不是为了头目方便把钱取走?”
  “不是,不是,”两个人的防线已经开始全面崩溃。
  “朱金,你进来说话。”郑金忠向外叫着。
  一个人答应着从外面走进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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