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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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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金,你进来说话。”郑金忠向外叫着。
  一个人答应着从外面走进来。正是那名收受贿赂的狱卒。朱金把手里拿着的二两多银于放到桌上,然后退在一边。
  “朱金,你今晨取银时,店里的老板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包大人,他对小人说,几乎每天都有人往五零五号箱里放东西,而且都神神秘秘的。”
  “好,朱金,你先下去吧。”
  杜飞和于宾只觉天旋地转,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在!”异口同声的答应。
  “本官命你们四人化装改扮成店伙计模样,去那‘满意放心’存放店内守候,只要有人往五零五号箱里放东西就把他们抓住,注意不得打草惊蛇,有几个抓几个。”
  “是!”四人转身离去。
  “你们千万别在那儿放钱啊!”瘫倒在地上的杜、于二人顾自喃喃祷告。
  “行了,你们跟本官回县衙去等待你的同伙吧!”包拯满脸轻松。
  当这一行人走进平阳县衙的时候,正碰上几名差役把刘二愣和花月妙提了出来。刘二愣和花月妙看见杜飞和于宾,愣了一下,却又马上交换一下眼色,低下了头。
  这一切虽然发生在瞬息之间,却被包拯看在眼里。他的心一动,难道他们认识?
  县衙大堂之上,花满楼又被带了上来。
  “花满楼,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包大人,草民不是都交待清楚了吗,是草民一时被钱迷感了眼睛才犯此罪行,请大人治罪。”花满楼语气坚决。
  “本官再问你,是不是你劫持了高玉蓉?”
  “什么高玉蓉,草民不认识!”
  “好一个铁嘴钢牙,带高玉蓉!”
  经过这一夜的休息,高玉蓉的脸已变得略带红润,只是还有点虚弱。一进大堂,正好看见地上跪着的花满楼,大叫一声,疯了似地冲上去,张嘴咬住了他的一只耳朵。
  杀猪般的惨叫声猛地响起,花满楼痛苦地挣扎着。他的手脚都被捆着。
  好长时间,姑娘才直起腰,张嘴吐出一只耳朵,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包大人,你要给草民作主啊!”
  花满楼一边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一边大叫着。
  “不得咆哮公堂。”包拯喝道。
  “丁立,许云,你们怎么连一个女孩子都看不住!”公孙策慢慢说着。
  “是,是,我们看住就是了。”嘴上答着,心里却止不住地笑。
  高玉蓉姑娘擦净嘴边的血迹,依旧怒火未息地叫道:“恶贼,你也想不到会有今日吗?”
  “高玉蓉姑娘。”包拯轻轻喊着:“你可认识堂下跪着的人吗?”
  “这个恶贼,烧成灰我也忘不了他!”高玉蓉忽然间泪流满面,呜咽着说:“包大人,就是这个恶贼在这两日内对我百般凌辱,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乞求包大人为民女作主。”
  “高姑娘,你暂且站在一边,本官一定会为你作主。”包拯转向花满楼:“花满楼,你还不认罪吗?”
  铁证如山,不容抵赖,花满楼低下了头。
  “高姑娘,那天晚上是不是他把你迷昏,放入箱中的?”
  高玉蓉摇摇头,回忆说:“那天晚上,我和父母被人冲散,我正在着急地找寻他们,忽然一个人笑着走上前来向我是不是丢了东西,我刚想说没丢,他却冲我一扬手,我就稀里糊涂地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身在破庙之中了。”
  难道花满楼还有同党?
  “花满楼,本官再问你,当晚你是不是还做过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
  “没有。”
  “据高玉蓉讲,你在庙内地下室中将其奸污之后曾出去过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又上床抱着高玉蓉一直到天亮,其中不在的那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我上厕所去了。”
  “胡说,上厕所难道要用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吗?”
  “去完厕所之后我又去找朋友了。”
  “那么晚了,哪个朋友还会没有睡觉,要出去活动吗?”
  “这两天脑子太乱,我记不清了。”
  “刚刚两天的时间你就记不清楚了,你的记性倒差得很,可你的妹妹花月妙却对本官说你又去寻觅另一个姑娘了,那是你们在劫持了高玉蓉国破庙途中看中的,是也不是?”
  “她怎么能把这个都说出来。”花满楼额角开始渗出汗珠来。
  “给她找个男人,只要她快活了,她什么事情说不出来?”许云满是鄙夷地说道。
  花满楼狠狠地瞪瞪许云,说出了事情的经过:那晚,他和花月妙推车往回走,箱子中装着高玉蓉。走到半路,他偶然一抬头,正看到阁楼阳台上的陈翠玉姑娘往上张望,当时的陈翠玉长发微垂,穿着一件洁白的睡袍,宛如天上的仙女一般,引诱得花满楼立刻心猿意马起来。他暗暗记住陈家的住处,回到破庙之后迫不及待地把高玉蓉奸污了,而后他提着棍来到陈家阳台下,利用自己“猿猴上树”的伎俩,跳上阳台,跑到屋中把陈翠玉又给强奸,陈翠玉认出了他,他就恶狠狠地把陈翠玉掐死了。然后,他又从阳台跳下去,回到庙里,搂着高玉蓉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晚上,他怕官府注意此事,一直没敢动手,却又奸污了高玉蓉,第三天晚上,他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对安晓慧下了手,没想被展昭抓获。
  “高玉蓉并非被你迷昏,那么你可知道这是谁把她迷昏放到箱子里的?”
  “草民不知。”
  “不要叫自己草民,你已成为犯人。”
  “是,犯人不知。”
  “难道她会自己跑到箱子里去吗?”
  “犯人确实不知。”
  “你可知道,隐情不报还会罪上加罪!”
  “犯人已是死罪,再加一项又能如何?”
  一副穷凶极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包拯摆摆手,有人把刘二愣和花月妙带了进来。
  “贼人,你竟然连你哥哥都敢出卖!”花满楼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打了花月妙一记耳光。
  “跪下!”展昭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
  “哥哥,我说些什么呀?”花月妙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肚子委屈地问道。
  “你还问我,是不是你跟他们说我晚上出去干什么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呀,我刚被他们抓过来?”
  花满楼这才如梦方醒。
  “好啊,包黑子,你竟敢骗我!”
  “若不用计,你能说出来吗?”公孙策一笑,让差役们先把三人押下去,听候审判。
  两天之后,三人又被带上大堂。
  包拯坐定之后,王朝忽然急急走进来,眼睛红红的,对包拯说道:“包大人,我等四人,奉命守候,前前后后总共捉到七个人,这其中就有罗亦刚和那假扮仆人的三成。”
  “好,你们辛苦了,你是否问过他们以前所窃的银两财物都到哪里去了?”
  “问过,他们说被他们的头儿拿去了,但却不肯说出他们的头儿是谁。”
  “老板可曾说起过什么可疑人物吗?”
  “没有。”
  “那好,那你就让他们七个再加上杜飞和于宾都带到县衙前面去站着,刮风下雨,黑夜白天都别让他们歇着,让他们大哥看着,兄弟们可正在这里为他一个人受罪呢!”
  说完,包拯又继续审讯花满楼三人。不过,还是一些老话,什么也问不出来。
  午后,丁立跑进来,对包拯说:“包大人,三成晕倒了。”
  “把他泼醒了。”
  一会儿,丁立又跑进来,对包拯说:“包大人,于宾和罗亦刚也晕倒了!”
  “把他们俩也泼醒!”包拯的口气依然强硬。
  这时,花满楼突然开口说:“包大人,你把他们都叫进来吧,我就是他们的头儿。”
  众人一片哗然。
  “包大人,你厉害,我花满楼今日输得心服口服,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本官问你,你们窃去的那些银子都放在什么地方了?”
  “在破庙地下室中,一个墙角的地砖能抠起来,底下是一层干土,干土下面就是银子。”
  王朝和马汉听完转身而去。
  “那么高玉蓉是不是你们兄弟迷昏的?”
  “是被他们迷昏放在我箱子中的。”
  包拯听完,一切都明白了。他与公孙策商议一下,开始宣判:花满楼奸淫女人一名,奸杀女子一名,判死刑;花月妙浪荡淫靡,专门以色相或是以迷药引诱良家子弟,亦判死刑;罗亦刚、杜飞,于宾等人皆为惯偷,且形成团伙,危害性极大,判流放边疆。宣判之后,几个人除了花满楼之外,都吵嚷着说量刑不公,包拯也不予理会。
  将众犯带下去之后,包拯对高玉蓉说:“王蓉姑娘,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民女决定回家侍奉父母,从此不再嫁。”高玉蓉满脸刚毅。
  “那么,玉蓉姑娘,你要多多保重。”
  包大人你也要多多保重,穷苦百姓可都盼着你多做好事呢?“
  说完,姑娘转身离去,包拯,公孙策和吴守仁目送良久。
  狗头铡被抬了出来。
  铡刀掀开,寒光闪闪。
  花家兄妹被带上来,狗头铡已有很长时间不见人血了。
  花满楼被放在铡刀下面。只听“咔嚓”一声,身首异处,了结了他那罪恶的生命。
  花月妙又被放在铡刀下。她却媚笑起来:“哥哥,我的好哥哥,你真的舍得铡死奴家吗?”
  她的笑容真动人。
  执刑的人看呆了,手一松,铡刀落下,又是身首异处。
  她忘了铡刀在谁手拿着了。
  哄动平阳县城一件连环案终于了结,包拯长出一口气。忽然,一名差役跑进来,对包拯说:“包大人,卢方,韩彰二位大侠赶过来了。”
  “他们去东京汴梁城送襄阳王写给赵无忌的书信,怎么又追到这里来了?”包拯心里也颇为纳闷,忙挥手让他们进来。
  二人走进来,见到包拯,急急说道:“包大人,皇上下令不准我们再去查襄阳王。”
  “为什么,难道皇上没见到那封书信吗?”
  “我们已经交给皇上了。”
  “是不是托王丞相交给皇上的。”
  “是,信是直接由王丞相交上去的。”
  “那倒怪了,皇上怎么会阻止我们查襄阳王呢,这是他钦命我去办理的啊!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回东京汴梁,问个明白。”
  青天包大人要走了。
  县城里的人夹道相送,依依话别。在他们眼中,包拯已经近似于神,一个断案如神,为民着想,不畏权贵,不徇私枉法的好官。是他们的代言人,是他们最可以信赖的。
  走出城,展昭偶然一回头,只见城头站着一个身着彩裙的女孩子,清盈飘逸。
  那不是安晓慧吗?
  衣袂飘摇,安晓慧正在频频挥手。
  再见了,我心爱的姑娘。
  第十八章 绿帽皇帝 气死王爷
  “皇上驾到!”几重门外侍立的太监喊道。
  “坏了,那个死鬼皇上回来了!”
  柳如丝大叫一声,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呻吟抽动不止的赵充推在一边:“快点吧,你这个蠢猪,快把衣眼穿上,让他看见,咱俩都得掉脑袋!”
  卢方和韩彰带回来的消息让包拯非常吃惊,不知道为什么仁宗突然不让他追查襄阳王的事情。他与公孙策都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急急赶回东京问个究竟。而展昭呢?那美丽姑娘的深情一吻和平阳城头的无言惜别就如一片浓美却又近似朦胧的影子,悄悄萦绕在他的周围,虽然仿佛是越来越淡,但在他的心里,却深深地印下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感觉使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爱上那个姑娘了。
  但现实是不得不在越来越远的距离中让他去孤独地体味那种莫名其妙却又越来越浓的感觉,而且又不得不在空间的渐远中淡化这种感觉。这虽然很难面对,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现实就是这样,当你认识到一件事情的价值并决心去把握的时候,你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得不黯然退出或放弃。人生总是无奈与失意的聚居地,谁也不可避免。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汴梁开封。包拯连开封府都没有回,一路马不停啼地去见自己的老师,当朝丞相王拱臣。王丞相正好刚刚上完早朝回来在家中闲坐,一听包拯来了,连忙叫仆人让他进来。
  师徒二人久别后重逢,场面自然十分热烈。数语过后,包拯急切地问王丞相:“丞相,”二人虽然是师徒,但包拯还是习以丞相称呼了,我让卢方、韩彰二人带来的信,您是否交给皇上了?“
  “交了,当时我一看书信的内容,也大为震惊,连忙把它交给皇上。”王丞相言之凿凿。
  “那皇上为何不让我再去查襄阳王了呢?”
  “我也颇为奇怪,但却未曾深问。”说到这儿,王丞相顿了顿:“不过,我前天又问过皇上一次,问他我上次交给他的那封信他看过没有,结果皇上当时竟没想起来,经我多方提醒,他才说拿回去忘记看了,等回头再找就不见了。”
  皇上怎地会如此健忘,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以前皇上确实不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听说襄阳王给皇上送来一名美女,妖艳非常,皇上见了立刻魂不守舍,纳入后宫,襄阳王又添油加醋地说自己决无谋反篡权之意,能作一任襄阳王,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也就满足了。”
  “好个襄阳王,果然诡计多端,倒实在不好对付。”
  “其实不好的是那个女人,要知道枕边风可是最厉害的。”
  “那我现在马上去见皇上!”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包拯摇摇头。
  “那你说话小心一点,别太生硬,当心又惹皇上犯怒。”
  “不把这个作恶多端的襄阳王揪出来查办,我怎么也不甘心。”
  说完,包拯告辞出门,让其他人回家歇息,自己带着公孙策和展昭直奔皇宫。
  求见皇上可不像见王丞相那么容易。虽然仁宗此时已不在金銮殿,而在后边歇着呢,但传令还得一个挨一个传下去。三个人等了半天,太监陈林才出来宣三人进殿。到了殿门口,展昭和公孙策止步,陈林领着包拯走进去。
  仁宗皇帝正斜靠在床边兴致勃勃地看几名宫女随乐而舞,半眯着眼睛,两名宫女跪在他身边揉揉捏捏。一见包拯进来,仁宗马上挥手让宫女们都下去,笑着说道“王兄,此行一定很辛苦,怎么不回去歇息呢?”
  “微臣不辛苦,感谢皇上挂念。”
  “听陈林说你有急事要见朕,不知有什么急事啊?”
  “皇上是不是下令让微臣不要再去查襄阳王的事情?”
  “是,是朕下的旨意。”
  “为什么,当初不是皇上让微臣去查襄阳王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吗,再说皇叔并无谋反之意,他也乐得在襄阳自在逍遥,依朕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什么?算了,皇上是如何知道他没有谋反之意的?”
  “这……这,朕是听皇叔自己说的。”
  “他要想谋反难道还会自己说出来吗?”
  “那你是说朕糊涂啦!”
  “微臣不敢,但微臣经过明查暗访,多方搜集,证明襄阳王确是一个作恶多端且满是野心之人,皇上怎能放过他?”
  “朕说不让你查,你就不要再查,难道你要抗旨不遵吗?”
  “皇上!”包拯知道皇上仁宗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但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为了铲除作恶多端的襄阳王,他不得不说:“皇上不让微臣去查襄阳王,恐怕不是因为他没有谋反之意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仁宗被说到痛处,面子上也觉得过不去,厉声问道。
  “皇上难道不知道姐已、褒妃受宠,商周失天下吗?皇上如果不行节制,大宋江山恐怕也将不能长存!”
  “你敢把朕比作纣王、幽王?”
  “微臣只是在尽为人臣子的职责。”
  “那你就敢讲逆影射于朕吗?”仁宗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叫道:“来人哪!”
  “在!”
  只有陈林一个人跑了进来。
  “怎么你进来了呢?”
  “皇上,皇太后让奴才来请皇上过去。”
  “皇娘找我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想是太后这几日又想念皇上了。”
  “包拯,今天朕就放过你,襄阳王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仁宗一甩袖子,气呼呼地大步而去,一群宫女太监连忙小跑着跟了出去。陈林这才回过头来,小声对包拯说:“包大人,你以后说话可要仔细掂量掂量,如今的皇上,对那女人可宠得很哪?”
  “陈公公,那妇人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什么柳如丝来着,她来了不久,皇上就封她为端妃了。”
  “陈林,你死哪儿去了?”仁宗在远处吼叫着。
  “哎,奴才在这里呢。”陈林也大声回应着,又对包拯说:“你别这么莽撞,先回去好好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办,千万别着急。”
  说完,陈林一溜小跑追仁宗去了。
  包拯争了半天,也没争出个头绪,而且还惹得仁宗雷霆震怒,自己也觉得不好受。垂头丧气地走出偏殿,见着外面的展昭和公孙策,把刚才的经过讲述一遍。两个人也是暗暗着急,不知现在该怎么办。公孙策忽然说道:“包大人,你和学生先回去,让展护卫在皇宫内留一会儿如何?”
  “公孙先生是何意思?”包拯也有点茫然。
  “大人,”公孙策笑眯眯地说道:“那柳如丝的底细现在谁也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不如留展护卫在此察看一下,或许会发现什么破绽,就是怕皇宫护卫太多,不好行事。”
  “这倒没事,我正好有夜行腰牌一个,护卫不敢查问的。”说着,包拯从腰间取出一个发亮的铜牌递给展昭:“展护卫,你千万小心,不行就赶紧回开封府。”
  “大人放心,展某定会不辱使命。”
  出宫门时,守门的侍卫见只有包拯和公孙策在轿下步行,奇怪地问:“包大人,怎么你连轿子都不坐了,展大人呢?”
  “展护卫旧伤发作,突然昏倒,本官也只好把轿子让出来,弃轿步行了。”
  “宫内不是有御医吗?”
  “展护卫这种病谁也医不好,只有他自己的药才有效。”
  此时此刻,展昭正藏在宫内一座假山的山洞里。
  夜色降临,皇宫内一片灯火通明,不时地传来宫女的嬉笑之声和侍卫们不断地来回走动巡查的声音,同时还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皇宫内是少不得音乐和歌舞的。
  展昭趁四周无人,从山洞内出来,搜寻着端妃柳如丝的住处。
  但后宫那么大,端妃的住处哪那么容易找。
  包拯的夜行腰牌果然作用极大,不但没有护卫敢过多盘查,展昭还顺利地打听到了新近得宠的端妃的闺阁。
  夜色中,端妃的住处果然骄傲地体现着一种新锐势力的光彩。不但装饰得极为富贵华美,辉煌灯火下宫女的数量也要比其他嫔妃们门前多,一个个花枝招展,仪容非常。展昭从侧面飞身上房,找到一处黑暗的角落,伏下身子,慢慢地掀起房顶的瓦片。
  灯光倏地一下照到他脸上,展昭急忙侧身避开,然后慢慢将眼光移到破口处。
  屋子里边很大,也没有宫女和太监侍立,满屋的灯光呈一种晚霞般的鲜红色,给人一种极其艳丽、极能挑逗人的欲望的感觉。看来这端妃真地很知道如何来挑逗引诱仁宗。忽然从里面传来一阵嬉戏打闹之声,是一男一女的。
  难道皇上在这里?
  展昭心里嘀咕着,可门口看不出一丝痕迹啊,连龙辇都没有。他透过破洞,仔细往里边睢着。只见一男一女正相拥相缠着走到破洞的视野内。那男人穿着一身太监服装,那女人则身著丝衣,肌肤若隐若现,连双胸也随轻纱一颤颤地,非常撩人。
  “如丝,你果真是个天生尤物,怪不得死皇帝这么快就把你封为端妃了。”说着,那男人猛地在女人的胸上捏了一把。
  “死人!”女人嗔骂一声,身子却更往那男人怀里拥进去。你不是更行,带着个真家伙来见这死佬皇上,却说自己是个太监,连我都为你捏着一把汗。“
  “我赵充是奉王爷之命来保护美人的,就是把命搭上也在所不惜。”
  “得了,你都把我保护到床上去了,说点正经的,你把那封信毁了没有?”
  “早就毁了,留着信不是害王爷吗?”
  “好,赵充,告诉你,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是不是那个狗皇帝的?”
  “死人,当然是你的啦!”
  “哎呀,太好了,我赵充不但给皇上扣了顶绿帽子,连儿子都得让他给我养着。”
  说着,赵充一把把柳如丝抱起来,扔到床上,双手麻利地把她转眼间剥了个精光,而柳如丝也一边淫笑着,一边去脱赵充的衣服。两人叫唤着抱在一起,不久便传出呻吟声。
  “皇上驾到!”几重门外侍立的太监喊道。
  “坏了,那个死鬼皇上回来了!”
  柳如丝大叫一声,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呻吟抽动不止的赵充推在一边:“快点吧,你这个蠢猪,快把衣服穿上,让他看见,咱俩都得掉脑袋!”
  赵充急急忙忙地穿衣服。因为兴致未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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