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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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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世界,怎么去克己复礼了。
取得代之的是怎样才能让自己升官更快,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土地更多,怎样才能从泥腿子们身上炸出更多的油水来。
统治阶级、既得利益集团真正的意识形态也是从他们自身的实践中逐渐的产生的。到了那个时候,那些读者四书五经圣人之言的封建读书人,就明白了那些四书五经圣人之言是谎话。他们开始讲究变通,强调君子要“相时而动”,“尽信书不如无书”了。
有人说清王朝的统治,两百多年一直只是在干“维稳”这件事情。实际上,一切封建社会的统治都是在“维稳”。
封建统治者干维稳这件事情,对外,对老百姓必须得有一整套说辞。儒家的那一套,实际上就是这种说辞。
在封建统治者内部,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都是一个“你懂的”的态度。偶尔有一两个打破潜规则的人(如明代思想家李贽)吆喝一阵,但是这些声音不大,影响全无。
说一套做一套,对于这个问题,马祥麟早就已经厌烦腻歪了。在复兴会,马祥麟看到是说什么做什么。复兴会对于社会,对于政治,对于军事,无论是在哪个方面,复兴会都在用自己的理论最清楚最明白的向所有的人解释和宣传。
本来马祥麟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但是,他最终通过学习搞清楚了自己不适营的原因。那是因为自己被假话蒙蔽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自己看不起原本就清清楚楚的事实和道理了。
马祥麟如果是在其他场合突然提起这样的问题,秦良玉可能会推心置腹的对自己的儿子说一说怎么当好一个合格的统治者的真道理。可是,在讨论王书辉,讨论复兴会的这个场合里,马祥麟突然说这种话,秦良玉知道儿子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第224章四省攻鄂1
秦良玉知道,王书辉的人,复兴会的那些人,讲究的是做不是说。一般情况下,不是在必须介绍必须解释的时候,复兴会在石柱地区的干部和技术人员就是和普通百姓,也从来都不会说些不着边际的没用的废话。
他们更不可能主动刻意的去宣传什么。
可是,天底下“行不言之教”这种事情只有在复兴会的会员身上才会真的发生。那些帮助石柱百姓改造农田,那些帮助石柱百姓开垦梯田,那些教导石柱百姓饲养毛兔等等的复兴会的会会员们,他们不仅出钱,而且出力。
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在田地里和老百姓一起劳动的。
马祥麟问秦良玉这话,从某种意义上就是在对秦良玉解释复兴会和王书辉是真正的实践着“民贵君轻”这样道理的人。
看到自己的母亲不说话,马祥麟继续说道:“既然孟子说‘民贵君轻’,天子都在百姓下面,那我这个小小的石柱之主就更应该是在石柱百姓的下面了。几年来,老师从未从我石柱百姓身上取走过一分一毫。他老人家的所做所为,无非是‘爱民’这两个字而已。”
“儿子真心觉得母亲大人过去教给我的圣人之言很有道理。儿子觉得不管石柱百姓认谁为主都不重要。只要是真的爱民抚民的善行,那么儿子觉得就应该承认。这一点母亲不会不认同吧。”
秦良玉当然不认同。
听了儿子的这番话,秦良玉一时间感到非常的后悔。自己当年把儿子教导的太迂腐了,以至于儿子把书本上的那些圣人之言当成是真事儿了。
可是呢,作为一个封建统治者的秦良玉觉得儿子说的是蠢话,但是作为一个母亲,秦良玉总不能自打自脸的说自己过去教导给儿子的那些圣人之言是蠢话。
怎么才能把儿子的脑筋转过来呢。
我们说关心则乱,就是这种情况了。秦良玉觉得自己的儿子迂阔书呆,这是因为秦良玉是马祥麟的母亲,她总觉得一直在自己身边的马祥麟是那种听话的乖孩子。
和秦良玉不同,作为马祥麟舅舅的秦邦屏和秦民屏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看着自己一直以来表现的憨厚爽直的外甥装傻充愣的用圣人之言对秦良玉“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搞的秦良玉直头疼,两人差点没当场笑出来。
诚实的讲,秦邦屏和秦民屏作为忠州最大的地主家庭的主要成员,他们作为封建地主的一份子,本来是不会和王书辉这种大搞土地革命的人站在一个立场上的。可是呢,一方面从个人感情上,两者觉得自己欠了王书辉一条命。另一方面,领导着白杆兵转战大明南北的秦家兄弟,也不是那种成天守着乡下几亩地的没见识的土豪劣绅。他们都是眼界开阔的人。
清朝末年的时候都有张骞那种状元出身的进步地主。怎么就不许明朝末年出现他几个进步地主呢。说实话,清末的那些革命者,大多数也是地主阶级出身的吧。
秦氏兄弟和王书辉的通信并不会比马祥麟少。有了先进快速的专用蒸汽通讯船出现之后,从忠州和石柱地区到荆州之间的距离被极大的缩短了。他们和王书辉的交流是非常的深入的。
在清朝末年,封建地主们面临的是生产力水平先进的帝国主义国家的工业品倾销。所以他们支撑不下去了。
在明朝末年的封建地主们虽然没有帝国主义入侵,可是在外部他们要直接面临着大规模的小冰河异常气候的持续不断的打击,在内部他们要面临王书辉领导下的复兴会工商系统和枝江商盟的商品倾销。所以,他们的环境并不会比清末的那些地主们好到哪里去。
忠州秦氏是忠州最大的地主不假,忠州的地理条件要比多山少地缺水的石柱土司好不少也不假。可是,自然灾害这个东西,小冰河气候这个东西,他可是进行无差别打击的。全中国在小冰河气候的影响下,从北到南的大规模爆发自然灾害,忠州地区自然也是要遭受自然灾害的。
地主们说起来也不过是通过自己掌握的土地、耕牛、种子等生产资料,剥削贫雇农以获取利益的。可是在自然灾害的情况下,地主们手里面的生产资料也不可能产生什么价值。贫雇农们因为自然灾害生产不出粮食来,短时间内地主们可以通过放高利贷等方式谋利。可是,一旦自然灾害变成了一种常态,地主们的利益也是要受到巨大损失的。
忠州秦氏掌握着忠州地区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土地,忠州地区的四万多劳动力有三万人上下是为秦家服务的。持续的自然灾害下,别说忠州的老百姓的生活维持不下去,就是作为大地主的秦家也维持不下去。甚至在去年的时候,忠州秦氏的粮仓都见底了。要不是王书辉援助了一把,忠州秦家的破产也是非常可能的。
在把持土地可以获得利润的时候,地主们自然而然的要选择把持土地。在把持土地不仅不会获得利润而且还要倒赔的时候,地主们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只能选择硬咬着牙挺着。可是,要是和清朝末年的时候一样,明末地主们有了其他的选择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就得把眼睛往后看了。在清末民初时代,中国的民主资本家多么?答案是令人沮丧的。实实在在不多。在外有帝国主义入侵,内部四处爆发革命的情况下,中国的封建地主阶级转化成民族资本家的仍旧非常少见。
中国的民族资本家作为一个进步的力量,在近代中国非常的弱小。在清朝末年的时候,他们要受到外面的帝国主义(列强),里面的封建主义(满清政府),中间的买办阶级的联合围剿。在著名的,“了不起”的,“伟大”的,被公知们吹上天的民国时代,他们还是要受到外面的帝国主义(仍旧是列强),里面的封建主义(各路军阀和国民党政府),以及中间的官僚资产阶级和买办资产积极的围剿。(看看民国中国的钢铁产量就知道国民党政府有多奇葩了。)
摸着良心,看着数据,我们都不得不承认,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过过的最好的日子,还是在无产阶级统治国家的建国初期呢。
清朝末年,那么多的封建地主也只有张骞等渺渺几人从封建地主转化成了民族资本家,其他的人一直死抱着封建主义腐朽落后政权的大腿,从满清,到军阀,再到蒋光头。直到新中国建立之后,他才最终走进了坟墓。
对于王书辉来说,他最大的敌人可不是连影子都没有的资本家们,而是一直祸祸中国到2015年的封建主义。他倒是真心的希望能够通过全面扶持的办法,在明朝末年的中国发展出大批量的民族资本家来,然后自己可以领导无产阶级给他们挖墓。那才值得高兴呢。
不能不说,还没有经过之后满清两百多年的野蛮和愚昧的进一步洗脑的明末地主阶级,还真就比清朝末年的那些地主阶级的表现要好很多。
比如说枝江县和松滋县的一些地主,就用土地置换的手段,从复兴会手中获得了技术支持和资金扶助。现在他们已经是在华中地区影响力巨大的枝江商盟了。再比如,在复兴会全面渗透了的大冶县,当地不少地主也用土地置换了大量的资金和设备,开始从地主向资本家转换。
忠州秦家也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在土地不能盈利,反倒在自然灾害的情况下越来越成为累赘的情况下,他们当然会选择现在看起来利润惊人的工业企业了。
当然了,不是所有的封建地主都像枝江和松滋的地主那么有眼色。也不是所有的封建地主都像大冶县的那些地主那么绝望。自然也不是所有的地主都像忠州秦家那么开明。至于那些没眼色,不绝望,不开明的地主们,比如现在在保民军控制范围内的武昌地主们,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要在复兴会的铁拳下灰飞烟灭了。
毕竟,复兴会的小型合成氨工厂早就已经在一年前全面的开始正式生产了。已经开始使用一体式炮弹,铜壳子弹并且开始列装复兴一式机枪(加特林机枪)的复兴军,现在已经更加的不好说话了。
忠州秦家的资本化,使得秦氏兄弟和复兴会,不仅在感情上而且在利益上变得越发的紧密起来。所以,看到自己那个一味“愚忠”的妹妹被外甥呛的说不出话来。秦氏兄弟心里是非常的快活的。因为其实自从从辽东战场上险而又险的脱险之后,在秦氏兄弟心里,大明王朝就已经不再值得他们效忠了。
对于自家兄弟的变化,秦良玉实际上是已经察觉到了的。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她都不能说兄弟二人对朝廷的这种怨气没有道理。秦良玉能够理解兄弟俩的不满。
可是,看到两个兄弟对自己被儿子弄得哑口无言表现出了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秦良玉真的有些生气了。她伸出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手边的几案,生气的说道:“好,好,好,你们都站在那个王仪宾那边好了!我也不理会你们在这里和我胡闹。现在朝廷下了令旨,我们白杆兵又要出征了。这回我倒要看看,那个王书辉到底长了几只眼睛!”
说完了这话,秦良玉扔出一张公文,一转身回了后堂。
秦氏兄弟和马祥麟赶紧把地上的公文捡了起来,只见公文上写着,“四川巡抚朱燮元加兵部尚书衔,赐尚方剑。督川、湖、陕、豫、赣五省军务。克期剿灭武昌兵乱。”
第225章四省攻鄂2
托尔斯泰老先生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话是很有道理的。托尔斯泰的这句话,很形象的说明了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问题。
化用托老先生的话,我们可以说:走向灭亡的封建王朝都是相似的,强大兴盛的帝国各有各的兴盛。事实也确实如。我们看看历史材料就可以发现,所有的封建王朝在他们最后的日子里的憔悴形象都非常的类似。
其中,武装力量的衰弱就是这种相似性之一。
正常情况下,即使像石柱土司的白杆兵,这种可以随意调派的地方性部队,也没有这么连年调派的道理。
从1616年辽东之战开始到1625年奢安之乱被提前平定(与正常历史上相比较),秦良玉母子和秦氏姐弟,已经带领着白杆兵为了朝廷在东北和西南连续作战十年的时间了。
在这十年中,白杆兵都已经换了五六批。要不是王书辉和复兴会对石柱地区的援助,以石柱土司本地的人口和生产力水平来说,根本就支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比如在辽东战场上,白杆兵就战死了四千多人。这可是最纯粹的人口消耗。
秦良玉一家率领的白杆兵还是在1625年,也就是今年的年中才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的。正常来讲,就是朝廷再怎么看不起土司兵,不把土司兵当人看,也不可能这样无休止的征召。
朝廷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我们得说目前的阉党们还是比较靠谱的。阉党领袖魏忠贤也好,阉党的在政府系统的代言人顾秉谦也好,他们都知道的一个问题就是,目前大明朝的军队里,能够拉出来打仗的,只有边兵和土司兵两种了。
当初程绍的事情被报到上面的时候,魏忠贤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地方军队的状况居然差到了这种情况。居然根本就不用他们和叛匪交战,仅仅是个远途行军就能把队伍跑散把主帅逼死。
魏忠贤这个政治人物当然也是把党争放在政治生活中的首位的。可是和东林党还不同,甚至和其他的阉党文人不同,魏忠贤是真把大明朝看成是朱家皇帝的家当,把自己看成是大明朝的大当家的。
在魏忠贤看来,党争掌权这些事情固然重要,可是帮助皇爷把家当好,这也是相当重要的事情。所以,魏忠贤就不得不把整个事情详细的对大明朝的骨灰级木工爱好者天启皇帝进行了报告。
魏忠贤把这事儿看的挺重。人家天启皇帝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用他的话说,“世庙老爷(嘉靖帝)在的时候,天下的卫所兵就坏了,所以才有了戚家军。这就是为什么从世庙老爷开始,历代先帝都重内廷的道理。祖宗们是用你们帮天家看着那些文贼武痞呢。”
天启皇帝难得从木匠活中解脱出来谈两句朝政。这一次他超水平发挥,根据魏忠贤的提醒,想起来应该朝各地派遣新的镇守太监的事情来了。之后他就和魏忠贤讨论起各地镇守太监的人选。
这种事情,由不得魏忠贤不上心。这可是直接归他管,可以让他把势力延伸到地方的好机会。所以,湖广兵乱的事情,就这样被天启皇帝本人给打岔过去了。
翻开历史的话,我们要说朱家的皇帝和其他朝代的皇帝有一点不太相同。似乎朱明王朝的皇子皇孙们对于继承权的争夺,除了发生过一场“靖难之役”和一场不靠谱的“宁王之变”以外,朱家皇朝在这方面还算太平。
当然,这种太平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整个大明朝的财政要背负着一笔巨大的宗室开销。
谁也不会喜欢给别人花天酒地的日子埋单。皇帝也不愿意。所以,大明的历代君王是孜孜不倦的挑着各地藩王的毛病,想法设法的想要取消这些人的花天酒地的资格。可是呢,再怎么说,对于皇帝来说这都是他自己家的事情。皇帝可以想方设法的取消藩王们的爵位和俸禄,要是外人帮着动手,那就是触碰了龙之逆鳞了。
天启皇帝原本觉得武昌兵乱不过是另一场普普通通的地方卫所兵的闹饷闹事,可是偶尔有一天,天启皇帝听到身边服侍自己的小太监说起因为武昌兵乱以致于楚藩(楚王府)绝嗣了。
两个小太监都是正在内书堂读书的人,他们两个把这个从内书堂的师傅嘴里听来的消息当谈资来聊,殊不知此事深深的刺激了安全感一直不强的天启木匠的神经。
本来是天启皇帝自己不理朝政,不喜欢听司礼监的汇报,这个时候神经过敏的天启皇帝却因为楚藩绝嗣大为光火,把司礼监的几个大佬叫了过来好一通神骂。质问他们宗室覆灭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汇报给他。
虽然因为此事早就汇报过了皇帝现在才反应过来让大家很奇怪,可是司礼监的人毕竟是内臣,所以挨骂使他们的本职工作之一。不过,挨完了骂,事情也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大家原本还想借着武昌兵变的由头,再弄掉几个东林党的封疆大吏,现在因为皇帝陛下关注起这个事情来了,并且把宗室倾覆这件事情看的很重。所以,迅速的,漂亮的解决武昌兵变已经成了目前执掌大明朝政的阉党中人的任务。
到了这个时候,问题就出现了,无论是魏忠贤还是魏忠贤的那些手下,他们通过程绍的死亡都已经领悟到了一个非常明确的道理:如今大明朝的地方部队彻底的烂了,平叛的工作他们实际上承担不了。
那么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明朝能够打仗并且能打胜仗的,就只有刚刚平地西南土司之乱的石柱宣抚司的土司兵秦家的白杆兵,以及每年要消耗朝廷一半以上收入的九边军队了。
可是目前的情况是,因为东虏北鞑一直不消停,所以九边军队根本就不敢乱动。而石柱的土司兵呢,也是今年年中的时候刚刚平定了西南动乱,回家才不到半年的时间。
魏忠贤和他的手下们寻摸了一溜十三招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什么正经的能打的部队了。所以,白杆兵在家歇了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又要上战场了。
魏忠贤做正经事的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们老本行都是“整人”,对于行军打仗他们都玩不转。正是因为有着这样清醒的认识,魏忠贤才决定任命平定了西南之乱的四川巡抚朱燮元出马挂帅。
兵部尚书,总督四川、陕西、湖广、河南、江西五省军务这样重要的职衔,魏忠贤都给了派系倾向模糊的朱燮元,可见魏忠贤把这件事情看得有多重要了。
第226章四省攻鄂3
不管是现代战争还是古代战争,只要是打仗那就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
魏忠贤一心想要帮助天启皇帝当好大明朝这个家。所以,他站在国家这个高度上,就必须把所有的问题进行统筹考虑。
武昌兵乱这个事情,因为楚王府的覆灭,发生了楚藩灭绝这样的严重事件的原因变得重要了起来。可是,这件事情放在国家这个高度上,仍旧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公元1625年整整一年内,对于大明王朝最重要的事情仍旧是东虏的进攻,辽东的战事。
所以,无论是正在执政的阉党也好,还是那些没彻底清除干净的东林党也好,他们这一整年都是在忙活着党争和辽东的事情。
1626年正月,著名的,被后世史学家称之为“宁远大捷”的大明王朝和后金女真的宁远之战正式的落下了帷幕。
这场让袁崇焕在后世被塑造成英雄人物的,著名的,被称之为大明和女真之间首次胜利的伟大战争中,作为胜利方的大明朝储存在右屯的三十万石(两万吨左右)储粮给后金当了见面礼。宁远以东,全部屯、堡的“房谷”都成了一片灰烬。河东堡、笔架山、龙宫寺、觉华岛的粮食全部被焚毁一空。觉华岛上的上万军民被杀戮。
作为战败方的后金方面,除了不到五百人的战损之外,仅仅死掉了游击二人、备御两位。
从此整个辽东地区,实实在在的把握在大明朝手中的,只剩下宁远锦州等几座孤城。周边其他的地方都成了后金女真的地盘了。
封建王朝这个东西能够在中国的土地上绵延两千多年,并且在原本的历史上,还继续往后延续了三百年左右的时间。这就说明,封建制度这套东西就像《赤色黎明》里的“陈主席”说的那样,它背后是有一套合理性的东西在支撑着它的。
今天的人看封建制度,或者说今天的持科学社会学理念的人来看待封建制度,大家会觉得封建制度这个东西其实是一套谎言体系。
封建统治者用一套和儒家思想相结合的封建**,加上妖魔鬼怪佛祖神仙等封建迷信向被统治阶级灌输谎言。封建统治阶级内部,互相之间用礼义廉耻等经过充分篡改的儒家学说互相忽悠。
低级别的封建统治者向高等级的封建统治者撒谎,高等级的封建统治者对低级别的封建统治者忽悠。总之,整个封建社会,就是建立在这样一套谎言基础之上的。
对于封建社会的那群统治者来说,他们做了什么不重要(这一点也确实不重要,在长期停滞的生产力水平下,怎么折腾也就那么回事儿),重要的是怎么撒谎,怎么把谎言说的比较真实,怎样能够让这个谎言在整个封建社会的谎言体系里面能够自圆其说。
袁崇焕明显就是此间高手。他在撒谎问题上已经达到专门化、专业化、艺术化的层次。以至于在你死我活的封建权力斗争中,他居然可以左右逢源,在阉党和东林党之间同样的如鱼得水。
(袁崇焕一边给魏忠贤修生祠,一边又可以冒充东林清流,两边得利。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
魏忠贤这个人不是个糊涂人,他虽然没有在成团成团成坨成坨的全面谎言中看到真相,但是他看待事物的眼光是现实角度的。
在魏忠贤看来,这次所谓的“宁远大捷”,肯定又是辽东军事门阀和辽东文官集团一起忽悠朝廷的产物。对于魏忠贤来说,他不需要费力气去了解战争的细节。他只需要了解辽东那边的开销就足够他进行判断的了。
打仗前,朝廷给辽东拨了不少的粮食和物资。打仗中,朝廷仍旧给辽东拨了不少的粮食和物资。打完仗了,辽东反而向朝廷要更多的粮食和物资。
魏忠贤又不是没有处理过打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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