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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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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军队王书辉是完全不指望的。除了他皇室宗亲的身份,让他无法合理合法的染指军队之外,从正德时代开始,明王朝就已经不再依靠卫所兵了。
从明朝中期开始,卫所制度就已经完全崩溃了。卫所里所谓的士兵,已经在几代武官的侵蚀下,完全变成了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只会种地的农奴了。正是这种情况,才让明王朝的军事制度,从卫所制,事实上转化为募兵制。
嘉靖皇帝时代,作为抗倭和抗蒙主力的天下第一强兵的戚家军,就是募兵制的代表。
既然军队无法染指,王书辉就向自己的山东(王书辉祖籍)老乡戚继光学习,把目光转向了数量非常可观的矿工群体。
早在与司马峰合作之初,王书辉就委托司马峰为他招纳人手。半年的时间下来,司马峰倒是为王书辉招纳了几十个各地区的各种工匠。
不过,作为老油条的司马峰,并没有倾尽全力的为王书辉服务。他刚开始的时候认为,王书辉轻率的涉足盐业生意,是一种年轻人的肆意妄为。他要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所以,在帮助王书辉进行人手的招纳的问题上,他表现的是相当的不给力的。
这种情况,直到王书辉展现出,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上层社会的人的,那种铁血冷酷的作风之后,才开始得到初步的扭转。
当时,从自己的探子口中得知,王书辉“残忍”的将长江中游地区各种黑色势力代言人释道心和尚剥皮削骨之后,又冷酷的将释道心挫骨扬灰的消息。司马峰就知道,王书辉绝对不是那种一般的纨绔子弟。
即使如此,司马峰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量,还是立即切断了他和王书辉的联系。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以百倍的热情,又和王书辉合作起来。
因为,他通过各种渠道得知,王书辉以轻描淡写的姿态,挥手就将江北地区实力最为强大的各种黑色武装组织的三次进攻,轻松扑灭。之后,这位被朝廷正式认证的郡主仪宾,万历天子破格封职的锦衣卫指挥使,又残忍冷酷的用钢铁般的手腕,将整个枝江地区最大的土豪集团枝江马家和一切与马家有关的本地世家,全部扣上通匪的罪名举族诛灭。
头脑清醒的司马峰认识到,如果自己再不尽心尽力的为王书辉出力的话,备不住王书辉就会以通匪的名义对自己举起屠刀了。更何况,与这个现如今整个荆州地区势力最大的皇室宗亲合作,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好处。
蒸汽动力的使用,让司马峰轻松的整合了江北地区的纺织行业。生产成本以几何级数的规模降低之后,他和王书辉合作的布匹倾销和私盐买卖,让司马峰获得了他无法理解的巨额利润。
新近成为轻工业资本家的司马峰知道,自己现在获得的难以想象的好处,全部来源于那位脸上带着孩童般天真笑容,手上却浸满了鲜血的郡主仪宾、锦衣卫指挥使王书辉。对于王书辉的要求,他是要使出了吃奶了力气来完成的。
明王朝的采矿业实际上是相当发达的。与明王朝政府只能获得的极为稀少的,甚至是可笑的矿业税收相反。明朝时期的采矿业,不仅普遍而且发达。从万历皇帝向全国各地派遣矿监,就轻松的实现了皇家小金库的丰收的事实上,就可以看出,至少在这一时期,明朝各个地区的采矿业是相当发达的。
司马峰披着枝江王王府管事的虎皮,通过贿赂湖广本省的矿监,很轻松的就以极为低廉的价格,把近千名手段熟练的矿工,从一个本省的矿监手中买到了。付出的代价,不过就是区区的一千匹,王书辉从现代社会成批拉过来的那种,看起来相当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造丝绸。
倒是按照王书辉的要求,把这些矿工的家庭成员不分男女老少的全部拉回来,有些麻烦。不过,这些处于青壮年的矿工,大部分是光棍一根,有家庭的倒也不多。
一路上,司马峰仗着自己王府管事的牌子,使用各种手段闯关过卡。不过即使这样,他花出去的买路钱,也是要比买这些矿工本身的花销,要更多一些。
第73章骨干的产生1
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间有尖锐的矛盾不假。可是,统治阶级内部,也是有着严重的矛盾的。
顾国樟就是一个统治阶级内部矛盾的典型代表。
顾国樟本是南直隶的一个小地主家庭出身。他从小就聪慧过人,不到十五岁的年纪就连过县试、府试和院试,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少年秀才。
可是,人的本性就是那么扭曲的病态的。与顾国樟是同乡,一起和他参加童试并连夺小三元,今年也不过刚刚十八岁的知府之子刘佳楠,对年龄比自己更小,却考中秀才,夺了自己风头的的顾国樟,心中暗恨。
刘佳楠唆使家中的护院,趁一次顾国樟独自外出的机会,绑架了他,并把顾国樟卖到了一个湖广境内大冶县的暗无天日的煤矿里。
顾国樟作为一个秀才,要是在普通的乡间,乃至于在一个府县里,都不至于脱不了身。在太监作为矿监的煤矿里,他再怎么挣扎,再怎么表明自己的身份,得到的答复,也不过是饿饭和殴打。在这种环境下,顾国樟在煤矿里作为一个瘦弱的矿工,一干就是六年的时间。
直到被矿监卖给司马峰,顾国樟才从暗无天日的生活中解脱了出来。
从湖北大冶县一路上坐船,一千多个人,坐在四条大江船上,逆流而上,用了两天多的时间,才到达了王书辉的专用码头,江北村码头。
刚一从船上下来的时候,近千名矿工和他们的家属,因为坐了几天的船,还有些不适应脚踩在地上的感觉。
王书辉和先下了船的司马峰打了个招呼,就开始观察起刚下船的这些矿工来。
果然,这些矿工们下船之后,先开始找自己的筐头。所谓筐头,指的是挖矿的矿工,每四五个人,就要有一个负责组织的领导者。
在没有矿业机械的纯手工环境下,在暗无天日,完全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单个矿工是无法承担在矿井中的作业的。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相对于普通矿工,具备一定领导能力的人,组织三五个矿工,以小组的形式,一起承担挖煤的工作。
因为煤是使用竹制的筐子盛放的,所以,这个组织者被称为筐头。
司马峰是个久经人世的老狐狸了。他自然知道,涉及上千人的运输,想要让这些人在恶劣的运输条件下坚持下来,那种领头的人物,是必须存在的。正是这个为了便于运输的原因,才让这些筐头都被运了过来。要知道,筐头们的年纪一般都不小了。年纪最大的筐头四十二岁,年纪最小的筐头,也有三十五岁了。
司马峰现在见了王书辉,那是一百万分的小心的。能够豪不犹豫的屠戮同为上层社会的世家大族满门,这样的人,即使和颜悦色的跟你说话,你说你能完全的放下心来么。
司马峰小心的观察着,正在看着那些刚下船的矿工的王书辉。看到王书辉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司马峰这才松了口气。
王书辉当然高兴了。司马峰这次带回来的这批矿工,可谓解决了王书辉的燃眉之急了。
就王书辉目前的情况来说,无论是农业、工业还是军队,都急需人力来填充。不过这批明显的具有着一定的组织意识,纪律性明显比一般人要强的矿工,王书辉是绝对不会把他们作为普通劳动力使用的。
王书辉示意了一下早就在旁边准备好家丁营的家丁们。这群家丁得到信号,立即如狼似虎的冲上前去,照着这群刚刚下船,明显还有些迷糊的矿工们,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乱棍。
虽然家丁们使用的棍棒,是王书辉从现代社会购进的,外面包裹着泡沫材料的特殊棍子。可是一群刚刚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的人,被另一群着装一致,组织严密的人冲上来打,混乱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不过很快,挨打的矿工们就发现,这群人打自己的目的,是让大家排好队。虽然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不先用话说明白,就直接上了棍子,但是,这些长期在协同中工作的矿工们,还是很快就在棍棒的指引下排好了队。
看到这种情形,王书辉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说实话,王书辉直接使用这么暴力的手段,一方面是想看一看,组织性和纪律性较强的矿工们,对于列队这种形式,能不能很快的适应。另一方面,他也像看一看,这群矿工是不是像明代的历史材料上写的那样,比较具有反抗意识。
在对列队的适应能力上,他们确实让王书辉觉得很满意。可是,在反抗精神上,这群矿工明显没有给王书辉交上满意的答卷。
很快,这些排好队的矿工们,被领进在江边刚刚搭建好的浴室前面。矿工们看到这个浴室,普遍的产生了一些恐慌的情绪。
说起来,矿工们觉得害怕的原因倒也简单。浴室是用王书辉从现代拉回来的废旧集装箱搭建的。浴室后是一个将近两层楼高的硕大锅炉房。锅炉房旁边是一个高高耸立着的暗红色的铁制大烟囱。
斑驳的,死气沉沉的大浴室,冒着黑烟的大烟囱,别说这些经过长途跋涉,对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的矿工们了,就是司马峰这个家伙,看到这种情形的时候,也微微的产生了一些不适感。
不过,在棍棒的逼迫和压制下,这些矿工很快就老老实实的脱了个精光,一队队的走进浴室里。
王书辉是进过这个浴室的。别人可能看到这个浴室后,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王书辉看到这样的浴室,却有种亲切感和熟悉感。这个庞大的浴室,很像他小时候去过的国营屠宰场里的冲洗车间。
在浴室的天棚上,是网格状分布的水管子。这些水管子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小孔。等位于浴室外的总阀门被打开之后,浴室里就会被细小的水流充满。
作为读书人的顾国樟,原本是相当反对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光衣服的。可是,在暗无天日的煤矿里过了几年生不如死的生活之后,残酷的生活早就把他身上读书人的矫情清洗的干干净净了。顾国樟很快就像其他的矿工一样,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在自己的队伍里,跟着前面的人,老老实实的走进浴室里。
临进浴室之前,每个人都被守在浴室门口的家丁们分到一个大刷子。拿着这个刷子,顾国樟走进了大浴室。
因为是在夏季,所以浴室里的水温并不是很高,大约也就在三十度左右。顾国樟发现,四处喷射,在哪里也躲不开的浅绿色水流,有种奇怪刺鼻的味道。不过,这样用热热呼呼的热水洗澡,已经是顾国樟很久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了。他找了个水流最多的地方,舒服的享受着温热的水流冲过身体的感觉。
在一个满屋子都是光腚的人中间,要是出现了一个穿着短裤的人,一般人都会觉得这个人肯定是说话好使的那一个。事实也是如此。出现在浴室里,露着上身,穿着一条短裤的,就是大营的教导员们。这些教导员继续使用棍棒,让这些正享受着热水冲洗的矿工们,互相用手中的大刷子刷洗自己。
等这些教导员认真的检查了这些矿工的成果之后,才领着他们走到下一个房间去了。
在下一个房间里,一群教导员正在给洗完澡的矿工测量身体。每个被测完身体的人都领到一套内衣裤和一套土黄色的劳动布衣裤。袜子和鞋子,则是在门口处领取。出门之前,每个人还被迫吞下几个淡黄色的小药片。
王书辉知道,在中国,直到新中国建立之后,全面的国家级的防疫体系才被建立起来。在这之前,各种传染病和寄生虫,在古代的全体中国人中间都是肆无忌惮的传播和感染的。
王书辉可是专门在矿工们的洗澡水里添加了消毒剂,并给每个矿工都服用了消炎药和驱虫药的。他可不想这些宝贵的人力资源,在长途跋涉之后,不能适应枝江地区的生化情况,从而爆发流行病,造成这些宝贵人力的无谓减损。
洗完澡的矿工们,在大澡堂后的操场上从新排好了队列。看到另一边的澡堂里,一些女人和孩子也像他们一样头上湿漉漉的,身上冒出奇怪的味道之后,不少有家室的矿工不禁有些骚动。不过,当他们发现,负责组织那些女人和孩子的人,是些年纪不大的女子之后,骚动就平息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结束之后,所有的人,很快就排着队被家丁们领着,进了操场边上的一个大棚子里。这个棚子是大营为这些矿工准备的临时食堂。
为了这些常年处于饥饿状况中的矿工们的健康着想,王书辉为他们准备的伙食是很简答的。每人一碗比较浓稠的玉米面粥,两个玉米面的大饼子和一条咸鱼,这就是这群矿工们到达目的地之后的第一顿饭。
虽然王书辉觉得,这样的饮食已经相当的清淡和简陋了。可是,对于这群矿工来说,虽然不知道这些金黄色的面食是什么东西做的,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是实打实的粮食。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玉米面粥和玉米面大饼子吃的狼吞虎咽。
王书辉看到这种情形,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对旁边的司马峰问道,“这一路上,你都给他们吃的什么东西。”
本来,司马峰看到王书辉的表情就有些紧张。不过,王书辉的问题还是让司马峰错愕了一会儿。
第74章骨干的产生2
实际上,王书辉自己在问完了那句话之后,就觉得自己的情绪不正常。他知道,自己的那种表现,完全是一种迁怒。
想想从十五世纪开始,到十九世纪末才正式结束的,西方白皮猪主导的,历时四百年的黑奴贸易中,黑奴们的境遇。在长江上进行的,为期不过几天的运输中,这些和奴隶也差不多的矿工们享受到的待遇,怎么也不会比黑奴贸易中的黑奴们更差。
不过,即使王书辉已经自我反省了,可是,司马峰却不能无视王书辉的问话。
他小心翼翼的回答王书辉道,“大人,小的给他们吃的确实不怎么好。不过是些清汤寡水的,掺了很少的米和红薯丝煮在一起的稀粥。可这也并不是小人舍不得米粮给他们吃。实在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没坐过船,小人怕他们不适应船上的生活,怕他们吃的太饱,在船上排泄,再闹起瘟疫来。”
王书辉并没有像司马峰解释自己的内心世界。他只是点了点头,对司马峰说道,“司马你这次做的很好。下面三次的食盐交易,你只要付半数的银子就好了。”
王书辉其实知道,他以明末私盐的价格,向司马峰出货。这种交易方式,实际上是自己吃亏的。明代的食盐可不是现代社会的那种雪白透明,还加了碘这种微量元素的食盐。明末的食盐,即使是高档的货色,也不过是灰白色的,参杂了大量杂质的样子。
即使那种本土的食盐,也不是直接的出售的。大部分的盐贩子,都要向自己出售的盐里,掺杂更多的沙子之类的杂质,之后才卖个百姓。
王书辉给司马峰提供的,可是来自后世的高档货色,是没有参杂任何杂质的雪白的食盐。他却没有抬高自己的价位,只不过以明末的市场价向司马峰收费。
王书辉明知道自己在食盐的交易中是吃亏的。可是现实是,他即使看起来吃亏,可是因为他是通过时空之门进行物资运作的,所以,他对于这种吃亏并不在意。现阶段,棉布倾销的利润已经完全盖过了食盐买卖。他之所以继续保持原来的价位和司马峰进行交易,就是要借助司马峰的能力,去解决人口问题。
本来,因为司马峰一直在这方面表现的不太给力,王书辉都准备亲自动手了。不过,这次司马峰倒是给了王书辉一个全新的印象。
看到教导员和家丁们带着吃饱喝足的矿工们进入临时搭建的营地中。王书辉才开始和司马峰继续说起话来。
王书辉对司马峰说道,“司马,其实我也不是个不知世事的人。咱们两个人之间搞的食盐买卖,实际上,我是让了大利给你的。这件事情你知道,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司马峰听了这话,再看到王书辉嘴角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不禁眼前一黑,两腿一软,一下子跪在王书辉面前,边磕着头边用一种凄厉的惨嚎声大叫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
资本家都是追求利润的。小谁家老谁不是曾经说过,“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司马峰是明朝末期阶段的刚刚萌芽出来的一个新兴资本家。但是,只要是资本家,他就没办法违背资本家的本性。
在司马峰刚开始和王书辉合作的时候,他认为王书辉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所以,他就无视了王书辉王族仪宾的身份,即使知道自己在食盐买卖里占了极大的便宜,也没有说出来。
等到他了解了王书辉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司马峰的资本家本质仍然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即使在他眼中,王书辉已经变成了个屠戮同阶层人毫不手软的恶魔般的形象,但是,高额利润的诱惑让他仍然坚持着,没有对自己和王书辉进行的食盐买卖做出任何变动。
王书辉本人是不知道,现如今在司马峰眼中,自己已经变成了比克大魔王般的模样了。他还以为司马峰的这种凄惨求饶的姿态,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揭露呢。说起来,他还对司马峰那种杀猪般的,现代社会春晚演员一样拙劣的表现,非常的不解呢。
他扶起拽着他的衣角,仍然在惨嚎的司马峰,和颜悦色的对他说道,“司马你也不用这么自责,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等司马峰收起他那烦人的惨叫之后,王书辉才继续说道,“司马你用不着这样。本来,我和你合作的时候,定下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在食盐买卖上让利给你,原本就是为了让你帮我收买人手。不过就是,从我们开始合作到现在,你才刚刚兑现了咱们的合作条件一次而已。”
司马峰的情绪,经受了一次云霄飞车般的起伏。他原以为王书辉这个大魔王,是要对自己举起屠刀了。没想到,王书辉只不过是对他执行合作条件太滞后而感到不满。司马峰弄明白了王书辉的意思之后,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连忙对王书辉说道,“贵人大可放心。小人保证,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人送到。”
王书辉点着头,对司马峰说道,“也不用每次都是一千个矿工。我也知道你的难处。省内也好,省外也好,矿工们分布在各个地区。这些地区距离枝江县又远近不一。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以后每个月还是一千个人,这个总数不变。其中矿工招纳三百左右就行,农夫再有七百个左右就可以了。”
“我知道,最近几年,无论是省内还是省外,因为大旱造成的流民还是很多的。我想农夫还是比较容易找到的。至于对那些人的要求,还是原来我说过的那样,最好是年龄在三十岁以下的,最大的年纪最好不要超过四十岁。无论是矿工还是农夫,有家室的优先。”
司马峰知道,这不会是个容易的事情。每个月都要为王书辉搜罗三四百矿工,六七百农夫,这些人倒是好找,怎么把这些人运回来是个很大的问题。好在司马峰有一个江船船队。最近他的船队也扩张成了有十几条大船的规模。如果只是沿着长江两岸搜罗的话,目前阶段,每个月一千人的数量,应该还是能够满足的。
想到这里,司马峰一个劲儿的点头答应着。
西元1620年八月十八日,在明王朝的所有帝王里,武功能够排到前三名,同时也是所有明代皇帝里在位时间最长的万历皇帝朱翊钧,在京师的紫禁城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位后世史学家口中褒贬不一的天子,被葬于京郊的定陵中。他的儿子,一直不被他待见的太子朱常洛即皇帝位。
尽管新的皇帝出现了,但是无能的帝王和从老皇帝万历时代就开始的,文官官僚集团之间毫无底线的混乱的党争,成了明王朝最后二十几年里政治生活的主流。从此之后,明王朝像一列冲向悬崖的失控列车一样,开始进入日趋绝望的时代。
新旧帝王的交替,丝毫没有影响到京师南方两千多里地之外的枝江县。
在军事委员会组织教导员和家丁,对九百七十名新到矿工进行了基础训练之后,近八百个三十岁之下的青年矿工被挑选了出来。剩下的一百多个矿工,或是因为年龄太大,或者是因为身体太差,他们和所有矿工的家属,被分配到工业委员会和农业委员会名下。
八百个通过选拔的矿工被打乱重分。每十个人被分为一组。其中,设小队长一人,小队副一人,教导员一人。
每五个小队,组成一个排(五十人)。配备排长一人,副排长一人,教导长一人,参谋一人,医疗长一人。每个连的医疗长领导五个卫生员,负责本排士兵的医疗卫生工作。
每五个排组成一个连(二百五十人)。配备连长一人,副连长一人,教导主任一人,参谋长一人,医师长一人。每个连专门配备一个炊事排。虽然还没有装备,不过王书辉为每个连都预留了一个排的火箭兵的位置(黑尔火箭)。
每两个连组成一个营(五百人)。配备营长一人,副营长一人,总教导一人,参谋主任一人,总医师一人。每个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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