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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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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个天大的事情了。
在熟读诗书的秦良玉眼中,世间的人物里只有两种,一种可以称之为英豪,一种可以称之为圣贤。如今的天下,腐儒遍地,英豪不现。可是从历史上的记载来看,天下的英豪很多,但是圣贤却不多。能称之为英豪的,往往不会去做圣贤,能称作为圣贤的却往往都是英豪。
就以秦良玉心中的孔夫子来说吧,她认为孔夫子自然是圣贤。可是这位圣贤可是有着自己的霹雳手段来实践自己的道理的。隳三都,诛少卯。这位被如今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们看成是圣贤的大圣人,可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就使用了雷霆的手段贯彻了自己的意志的。
秦良玉知道,自己或许是个英豪,但是,自己却绝不是圣贤,因为自己没有创立出一套道理的能耐。可是,目前看不出什么英豪本事,也没有到处宣扬什么道理的王书辉,却已经开始建立了一套道理,并把这套道理传播到自己的每一个士兵和手下脑袋里。
在秦良玉看来,这就是王书辉既想要做英豪,又想要做圣贤的表现。用一句士大夫喜欢的,梦想的,形容上古圣王的话来说,这个小小的郡主仪宾王书辉,有着想要“君师一体”的野心。
秦良玉现在只知道,王书辉有着卓越的谋略和超人的战略眼光(其实都是王书辉靠着后世的资料做出的判断),有着惊人的经营手段(在时空门帮助下建立起来的近代工业),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练兵才能(从复兴会帮助马祥麟几个月就练出一支“精兵”来看,可以这么说),还有一套,普通泥腿子都能够听得懂,但是却可以解释天下万物的道理(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确实有这样的能力)。这样看来,王书辉这个“君师一体”的野心,未尝没有实现的可能。
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就包括自己的哥哥和弟弟都不知道,经历了浑河血战的秦良玉,实际上对于大明朝的花架子已经彻底的看穿了。在她眼中,被大明朝依为屏障的边军,完全是一群无能至极的,犹如土鸡瓦狗一般,只知内斗的纸老虎。大明朝已经是个到处漏风,四处走水的破房子了。
但是,秦良玉不敢把这些话,对自己的本来就对朝廷灰心丧气的哥哥和弟弟去说。一旦她要是把大明朝的本相揭露给自己的兄弟,以他们的脾气,一定会彻底的抛弃朝廷,抱着白杆兵和石柱土司,在乱世中以求自保的。
原本因为彻底的看清了大明朝的本质,秦良玉心中就一直非常的沉重。今天,她看清了一直扶持帮助自己的王书辉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秦良玉的心中竟产生了一种“国家将亡,必有妖孽”的恐惧感来。
就像秦良玉不想把自己对大明朝本质的看法告诉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一样,秦良玉也不想把自己对于王书辉的看法,告诉自己的哥哥和弟弟。
毕竟,大明朝快不行了观点,还有这诸多的证据存在。但是,王书辉是个“乱世奸贼”的事情,秦良玉完全的没有任何的证据。要是王书辉真的是个“乱世奸贼”的话,秦良玉又怎么和自己的哥哥和弟弟解释乱世将临这个前提呢。
秦良玉想的很清楚,自己想要保大明,就必须安抚住自己的哥哥和弟弟。想要安抚住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她就不能把自己对王书辉的真实看法告诉他们。
半晌没有说话的秦良玉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非常为难的境地。只要自己想要保住大明,就必须把近在眼前的川中土司之乱平定下去。而自己想要把川中土司之乱平定下去,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目前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的王书辉,对于自己的帮助。
心中叹了口气,秦良玉不知道自己能对哥哥和弟弟说些什么才好,她疲惫的对二人说道:“我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看到王仪宾麾下士兵都识文断字,就想和他们说道说道。我累了,明天还有军务要办理。你们回去休息吧。”
听到秦良玉的话,秦邦屏和秦民屏都没有多事,二人向秦良玉告别,一起离开了帅帐。
在大帐外,秦民屏对秦邦屏说道:“大哥,我看三姐最近气闷的很。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川中的文官们不好对付啊?我总觉得,咱们目前的状况总要比在辽东的时候好的多。有什么可垂头丧气的啊!”
秦邦屏也不知道秦良玉为什么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对秦民屏说道:“四弟以不要多事。你三姐是身担大任,想的总要别咱们多些。咱们好生带好麾下的士兵,少给她添麻烦就好了。你和祥麟最近也老实些,不要和王仪宾的人走的太近。毕竟那是藩王宗室。我想你三姐就是顾虑这个方面吧。”
秦民屏不满的挠了挠脑袋,嘟嘟囔囔的说道:“偏你们想的多!我看王家侄儿就是个好人!人家不仅救了大哥的命,还送了这么多好东西给咱们呢。”
想了一会儿,秦民屏继续说道:“当这个朝廷的鸟官真是不自在。等打平了乱匪,我就回乡种地好了。反正那些文官也不把我们这些武将当人看。处处算计我们兄弟姐妹,这鸟官儿做的,还不如当个山大王快活呢。”
秦邦屏心中实际上对于朝廷也感到厌烦了。毕竟在他眼中,文官们代表的就是朝廷。文官们压制歧视自己,就是朝廷压制歧视自己。不过,为了维护住大哥的面子,秦邦屏还是对自己的弟弟说道:“就你话多!这等混话可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平白的惹麻烦。快回去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1622年五月,秦良玉率领五千白杆兵,五百火枪兵和五百复兴军到达重庆府。因为使用了蒸汽轮船作为运输工具,所以,六千人的部队,从石柱到达重庆,总共才用了四天时间。而且因为是坐船,士兵们没有消耗什么体力,身体状况良好,精神状态也极佳。
在现代社会里,佛图关不过是重庆市市民的休闲场所,是重庆市的一所公共公园。但是在明代,这里确承担着它原有的功能,是一个防御要点。
佛图关璧立万仞,磴曲千层,为重庆陆路咽喉要隘,成渝古道必经之处。历史上,凡欲取重庆城,必先攻陷佛图关,无一例外。呈现在秦良玉眼前的佛图关,便是一座**的城堡,有迎庆、泰安、顺风、大城关门四道,关墙南北近两江滨,以悬崖为屏障,高大坚固,关呈三角形,范围较大,远望犹如雄伟的古堡,易守难攻。
后人评价白杆兵,一方面赞叹他的勇武,一方面也赞叹白杆兵善于山地作战。确实,因为白杆兵都是石柱山民出身,所以对他们来说,进行山地作战,确实是他们的强项。
本来,秦良玉是把王书辉派遣来的一营战士,当成客军来看待的。她眼中的客军,可不是辽东将门眼里的客军,是陷害,当炮灰的对象。而是一种需要防范和保全的对象。她本来是不想派遣复兴军的人作战的。可是,复兴军的这一个营战士的战斗热情,实在是太高昂了。
你要知道,每天关在军营那个密闭的环境里,全天候的训练、学习和劳动。复兴军的战士们,可是积存了满身的力气,不知道有多少精力需要进行发泄。在这几天的行军过程中,复兴军的战士也是在驳船上练习着拼刺动作,一个劲儿的大喊“首战用我,用我必胜”,把白杆兵的战友们气得够呛。
秦良玉一方面出于一种想要看看王书辉真正的练兵能力的考虑。一方面,也是急于看到自己恩师手下强兵风采的马祥麟的撺掇。她还就真的就对复兴军志愿营的士兵,下达了试探性进攻的命令。
因为早就已经达成了协议。秦良玉对部队有指挥权,但是白杆兵方面去不能插手复兴军的作战过程。所以,局面一时间成了一种,五百个训练有素的复兴军战士有条不紊的布置阵地,而已经结成防御阵型的五千白杆兵就在旁边看着的情况。
不知道秦良玉是怎么想的的秦民屏心中大怒。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姐姐在辽东受了气,拿同样是辽东将门出身的王书辉的部队出气。
不过,秦民屏并没有跑到自己的姐姐那里瞎胡闹,毕竟,作为一个将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和主将闹意见的时候。他命令自己的部队做好准备,他要随时的接应王家侄儿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五百家丁。
(蓄养家丁是辽东将门的习惯。一般来说,兵甲齐备的部队,都是辽东将门花了大价钱、大投资,武装起来的。秦民屏看到复兴军战士人人穿胸甲,戴藤帽,用的又都是长火枪。就误认为他们是王书辉的家丁。)
与自己的母亲和舅舅不同,马祥麟对于复兴军的了解更加深入一些。他并不觉得自己便宜老师的五百精兵会有什么大的损失。毕竟,复兴军帮助他训练出来的五百火枪兵,在战场上有多牛b,他可是有亲身的体会的。
不过,对于王老师亲自练出来的精兵,马祥麟的兴趣是很大的。比如说,那五门看起来像是玩具一样的小炮(全重只有一千斤的格鲁森57mm山炮,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确实是小玩意一样的东西。红衣大炮都是两三吨重的东西,他们把那个玩意才当成是大炮)。在马祥麟眼里,好像是个玩笑一样的东西。
可是复兴军志愿营炮兵连的士兵们,却把她们奉为珍宝一样的对待。特别是他们拿着那些被刷成换黄颜色的炮弹时,一副满脸发绿,小心翼翼的模样。这让马祥麟对于这几门小炮特别的关注。
果然,只见复兴军志愿营,折腾了一个下午,用些杆子架子之类的东西,到处比划了好长时间之后(战场测量),复兴军志愿营才进入了预设阵地。
炮兵连的战士们把五门安装好的火炮,排放在阵地前。每门炮后面都有七八个人伺候。这时候,马祥麟还以为可以见识这些小东西的威力了呢。没想到,那些大炮后的人,又开始拿出千里镜之类的东西,互相比比划划呼呼喊喊起来(观测和瞄准过程)。
正在马祥麟和白杆兵的将领们全都彻底的厌烦,精气神全部懈怠了起来的时候。突然间,大炮打响了。在这之后,这五门小炮,就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开始不断的,连续的向着佛图关的大门,猛烈的倾泻着炮弹。
苦味酸炮弹的威力不是很好形容。虽然复兴会的炮兵,使用的不过是小口径的工艺成熟的苦味酸填装的炮弹。但是,从科学的角度讲,苦味酸咋药的威力,是可以计算的。一斤苦味酸咋药的威力,差不多是一百斤黑火药的威力。
对于明代人来说,黑火药填装的开花炮弹他们都基本没怎么见过。那么,威力是黑火药一百倍的苦味酸咋药的威力,他们是无法理解的。
复兴会在实验生产阿司匹林成功以后,就开始尝试使用工业化的手段,进行苦味酸的生产了。这就是为什么苦味酸先被发明了出来,王书辉想要的以硅藻土吸附硝化甘油制成的达纳咋药,还没有出现在复兴会的原因。
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难以想象的大火。不仅城关上的守关敌军,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就是整个白杆兵,都产生了一阵巨大的混乱。
一时间,被惊呆了的白杆兵的将领们,都忘记了弹压部队,就那么放任部队的慌乱。
最先从巨大的震惊中恢复过过来的秦良玉,第一反应居然也不是下令安抚部队。这位经历了无数战阵,已经年近半百的巾帼女英雄,看着一声不响,满脸麻木的复兴军士兵们。再看着正在用一种和谐的频率,平静的继续发射着炮弹的复兴军炮兵们,心中没有任何胜利底定的高兴,而是一片冰凉。
她最先就想到的是:王书辉这个人,简直是无法抗衡的。
。。。
第173章审判1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们不要把地主在私下里杀掉。我们要对地主进行公开的审判。地主有没有罪,地主该不该死,我们让人民群众来决定。”
——1622年·王书辉·《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复兴会现在又有了一项新的举措。那就是在给地主开批斗会之前,要先“放告”。
所谓放告,指的是安抚群众,安置群众之后,搜集地主们的罪证。当然了,这里面还有这样一个方面的问题。一般在“放告”活动开始之前,大家都已经看过很多宣传剧目了。比如《白毛女》,比如《半夜鸡叫》,比如《收租院》(复兴会排练的话剧)等。
复兴会所有的政策制定,除了大的方针政策性的东西以外,大部分都是在实践的过程中现炒现卖。这不是说王书辉缺乏长远的规划。而是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在明朝末年这个环境里,很多东西,都是在遇到了之后,他才能想得到的。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所谓的“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好在和那种“摸着石头过河”不同,王书辉知道河的对岸,是一条康庄大道。
过去,复兴会也有专门的针对地主的政策,比如开批斗会。但是,这些批斗会里虽然也有当地的百姓在台上诉苦追责的环节,但批斗会的主导者是复兴会。在王书辉看来,人民群众热情没有被充分的发挥出来。
更主要的是,王书辉对于让老百姓主导批斗会缺乏信心。他不是非常肯定,老百姓能不能狠下心来,和地主们决裂。
但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让王书辉改变了他的看法。他遇到了一个叫陈立的年轻人。
陈立今年十五岁,原本是大冶县人。他的父亲陈大保是个读书人出身。因为一直没能考上举人,这个陈大保就弃学经商,开始做起买卖来。
在封建社会里,商人的身份真的很奇特。在统治阶级内部,商人这个身份在嘴上被那些人所鄙视。说商人全都“囤积居奇”,“无奸不商”。可是在实际生活中,做商人的人,往往都是这些嘴上骂着商人的人。
以在现在风头最盛的东林党来说,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东林党人,不仅是大地主,而且还是大商人。
这些商人主要从事是三个方面的生意。一个是纺织业,一个是盐业,一个是粮食买卖。
其中纺织业方面,他们贸易对象主要是针对老百姓的。其中一些大商人,还涉足对外贸易,把自己的产品远销外国。依靠着他们在朝廷中的代言人,打着“不与民争利”的招牌,他们一直对抗朝廷向他们征收的商税。
盐业买卖就不用说了。官私两盐他们都要插足,名垂明清两代的两淮盐商就是这么来的。
这些人做的第三项买卖才是最无耻黑心的买卖,那就是粮食生意。
为什么我们要说地主们的粮食生意最无耻最黑心呢。在这里,我们就说一说在张居正的改革之后,他们的做法。
张居正改革的核心,是不再征收实物税,对税收实现货币化。不再从老百姓手里收粮食,而是直接收银子。
如果你是个农民,你不是那些举人进士,可以完全的免税,所以你是必须要上缴皇粮国税的。
但是,作为一个农民,即使你获得了丰收,可是你也没什么钱啊。想要交税,你就必须把自己手里的粮食卖掉换钱。粮食一般卖给谁呢?只能卖给本地的粮商。
本地的粮商,就是那些大地主们。
在大明朝的南方地区,一般要收两次的税。一个是夏税一个是秋税。这两个税收,都是要在夏收和秋收之后开始征收的。我们在这里不说身兼地主和粮商的当地土豪劣绅是怎么把税收转嫁到自耕农和佃农头上的。我们只说这个税收的问题。
在夏收和秋收之后,老百姓手里有了粮食。为了能够交税,他们都非常着急的想要把自己手中的粮食卖掉。这个时候,就形成了卖方市场。
身兼地主的粮商们自己手中就有大量的粮食,所以,他们一定要努力的打压粮价的。他们用低廉的价格买入粮食,这就导致了农民不得不把更多的粮食卖给地主,以此完成税收。
这样一来,农民手中留下的粮食就变得很少了。
农民们留在手中的粮食不能糊口,一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就必须向低价购买了他们粮食的地主兼粮商们,去买粮食糊口。这个时候,就变成了卖方市场。
地主兼粮商,就会用高价把他们用低价从农民手中收购的粮食卖给农民们。
很多地少的农民,和那些一点地都没有的佃农们,就必须向地主借高利贷。
高利贷是驴打滚的。一年过后,自耕农就变成了佃农,而佃农就变成了农奴了。地主,就是这样变成更大的地主,自耕农就是这样变成农奴,最后,整个中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土地就都掌握在了大地主们的手中。
你看,卖布的人是地主,卖盐的人是地主,卖粮食的是地主,放高利贷的也是地主。这就是为什么说封建社会的核心是封建土地制度,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是封建地主阶级的原因。
地主们手中掌握了人,掌握了物,掌握了一切生产资料并使农民们变成了依附他们生存的农奴。他们干什么都是获利的。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阶级社会是个赢者通吃社会的原因了。
陈大保可没有多少土地。作为一个自耕农出身的读书人,陈大保的个人能力也不强,可是他开的小店却生意兴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那是因为他娶了个精明能干的老婆。
陈大保的老婆吴氏身世很离奇,她是在十六年前在一场大饥荒中,从外地逃荒到了大冶县的。虽然为了在灾年中自保,吴氏毁了自己的容貌。可是即使如此,吴氏艳丽的容貌,还是被陈大保相中,出手救了她。
出于一种报恩的心态,吴氏嫁给了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的陈大保,给他生下了一儿一女。其中的儿子,就是陈立。
一个人要是做一件事情不能成功,一般来说,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成功。陈大保读书不成,经商也没什么本事。整个陈家的商铺都是吴氏支撑。即使如此,陈大保还是怨天尤人自怜自惜,以为自己是个怀才不遇的大才子。
陈大保对家里的事业不管不顾不说,对两个孩子也全然的不在乎。还是吴氏一边勉力支撑商铺,一边教导两个孩子。最终,在不到四十岁的年级上,就患病去世了。
从此,陈家的家势全面的败落,店铺破产倒闭,房子为了还债也卖给了别人家。而一直自怨自艾的陈大保也填了一个新毛病,那就是虐待自己的子女。
陈立姐弟长到十四岁那一年,陈大保攀上了伍朝宗的高枝。原因不是别的,因为陈立的姐姐长大成人,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伍朝宗手下的狗腿子知道了。从此,陈大保就成了伍朝宗的便宜老丈人,举家迁往松滋县。
伍朝宗五十岁的人了,不仅有正妻,其他的妾室也是一大堆。年纪轻轻,不过才十四五岁的陈家女孩进了伍家之后,很快在后宅争斗中被波及,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陈大保虽然对自己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关心,可是在有心人的挑唆下,他跑到伍家想要讨个说法。伍家在荆州地区赫赫有名的家丁还真不是盖的,三拳两脚的,就把个陈大保给打死了。
十四岁的陈立,这就这样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孤儿,在县城里以讨饭为生。可能是老天爷看他可怜吧。陈立在大灾之年等到了复兴军的到来,被复兴军接纳,进了少年营。
还是在一天王书辉到少年营检查工作的时候,穿着一身灰色制服的陈立突然向王书辉发问,“复兴会既然是给天底下来百姓主持公道的。我有天大的冤情要请复兴会给我个公道!”
身材瘦弱的陈立给王书辉的印象很深。因为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是整个少年营里学习成绩最好的。虽然他身体瘦弱,可是他不仅学习成绩最好,在军事训练方面的成绩也最优秀。王书辉发现,这个小孩子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王书辉当然是要给陈立主持公道的。可是陈立的回答也让王书辉感慨良多。他没有要求王书辉杀掉被俘虏了的伍朝宗,而是要复兴会大庭广众之下,给他的姐姐和父亲一个公道。
陈立的要求,给王书辉提了一个醒。地主们的罪行,真的仅仅是占有了土地这么简单么?
不是的。地主的邪恶,封建地主阶级的邪恶性在于,他们获得生产资料的手段和过程,是充满了血腥的。每一个在地主奴役的老百姓,不管是间接的还是直接的,都是地主土地兼并过程中的牺牲者。
王书辉对此有了反思。自己总是教导复兴会会员要相信群众,支持群众。那么,凭着群众对于地主的深仇大恨,自己就没有道理认为群众缺乏和地主决裂的狠心。
这就是王书辉建立复兴会审判体系的开始。
。。。
第174章审判2
“法律体现的是统治阶级的意志。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这话是告诉我们,谁说话好使,谁就制定规矩,这个规矩体现的就是谁的想法,维护的就是谁的利益。”
“我过去对大家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大家也都明白了,谁掌握了枪杆子,谁就能说话好使。所以,从这一点上说,我们复兴会掌握了枪杆子,我们复兴会说话就好使。我们复兴会制定的规矩,就是法律。”
“我们复兴会,是为天底下所有的穷兄弟穷姐妹,是为劳动人民,是为了人民群众谋幸福、谋利益的。我们复兴会代表的是人民群众的利益。那么,我们复兴会制定的规矩,我们复兴会制定的法律,就要体现人民群众的想法!就要维护人民群众的利益!”
——1622年·王书辉·《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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