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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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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驹,一个是白袍白甲银鬃马,往来盘旋处有如赤练红霞遮天至,银霜白雪滚地来,都是纷纷喝彩:“好精干后生!”

此时场上吕方、郭盛、祝彪三马争驰,马上人都是傲骨英风的少年英雄,不说本事如何,先看人才出众,怪不得四下里要震天价为这三个美少年喝彩了。

祝彪心下也暗暗嘀咕:“我只说西门庆那厮油头粉面,谁知眼睛一个不见,这里又钻出两个来!幸亏今日扈家三娘那丫头没来,否则让她眼见了,那还了得?”

心中狭窄,言语中便显得锋利:“那边两个,你们是谁,竟然敢在三公子马前耀武扬威?”

“吾乃梁山小温侯吕方!”

“我是梁山赛仁贵郭盛!”

祝彪却不象祝龙那样,对山东道上知名的好汉们都有所耳闻,听了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却是两个野鸡没鸣(名),草鞋没号的小辈!尔等前来,意欲如何?”

吕方郭盛听了大怒,二人冷笑着异口同声道:“特来与祝家三公子试箭!”

祝彪扬鞭大笑道:“你们也会挽弓?也懂射箭?”

吕方喝道:“空口无凭,手底便见!”说着和郭盛一声招呼,各自打马飞驰。

红马白马两马盘旋,烟尘之中,吕方郭盛四臂交加,双弓并举。几许吱呀声,便知弓开如满月,数声惊弦响,唯见矢去似流星——待得炎光冰影卷过,远处的箭靶子上的红心中,密密麻麻又攒上了六枝雕翎箭。吕方郭盛六箭齐飞,亦是箭箭从金钱眼中穿过,正中红心。

前后九枝长箭攒射在箭靶上,紧紧地挤在一起,确是神乎其技,山东道上群雄,无不叫破了喉咙的喝彩。

小郎君祝彪看着,虽然心上也服,但还是学那煮熟了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强词夺理地冷嘲道:“我当有多大的本事,却原来还是学三公子我的路数!邯郸学步,你们两个却也不嫌寒碜?”

吕方郭盛少年气盛,听了这话,如何容得?一时间,三人便在场中吵嚷起来。这才教:

将军神技传千古,英雄高名播万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3章 三箭

见吕方郭盛和祝彪计较起来,西门庆和祝龙相视而笑。

西门庆便摇头道:“我这两个兄弟还年轻,好胜心切,倒叫各位英雄见笑了。”

祝龙谦道:“三奇公子哪里的话?倒是我家三弟骄狂了些,还望梁山的各位好汉莫要见怪。”

这时场中的吕方郭盛和祝彪已经吵出了真火,小郎君便叫道:“耍嘴皮子不算本事!有种的,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三公子我让你们占个便宜,我一个来斗你们两个!”

祝彪不傻,他虽然托大,眼光还是有的。吕方郭盛二人马上身手何等了得,单打独斗,未必在他之下,因此祝彪便先在场中众英雄眼前把面子话都说了,这一来反倒挤兑住了吕方郭盛,叫他们不能有倚多而胜的念头。

其实祝彪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吕方郭盛压根儿就没有两个打一个的想法。吕方冷笑道:“对付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还用得着我们兄弟俩齐上?待我小温侯前来会你!三弟,你且退下,替哥哥我观敌瞭阵!”

郭盛不悦道:“岂有此理!不如你我猜拳,哪个输了,哪个退下去观敌瞭阵。”

吕方便笑眯眯地勾起了嘴唇,坏坏地说:“三弟呀!你现在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啦,跟我们这光棍汉有所不同。阵上的苦差事交给哥哥我,你有那力气,攒到洞房里去使,岂非得其所哉?”

一提到萧淑兰,郭盛顿时俊面通红,白袍衬着红脸,蔚为大观。一时间再无话可说,急忙催马败了下去。

吕方意气风发,大喝一声:“抬我画戟来!”

祝彪也大叫道:“将三公子我的五勾神飞亮银枪扛上来!”

叫嚷声中,二人你眼瞪我眼,彼此不服不忿,只要兵器一入手,马上就要动武。

却听西门庆和祝龙齐声大喝道:“兄弟休得无礼!还不与我回来说话?”

吕方敬重大哥,闻言便回马,来到西门庆面前后,下马垂手侍立;祝彪却直把马放到祝龙身前,在马上乜斜着眼睛瞄着西门庆这边道:“大哥,小弟向你请战!”

祝龙板着脸道:“胡闹!当场献技,本是咱们江湖男儿酒中取乐,只为合欢,你却要动起干戈来,以主欺客,是何道理?”

祝彪便梗过了脖子冷笑:“兄弟只是见不得跟在小弟身后东施效颦的小辈罢了!有本事,就在弓箭上压过我去呀?却学我一般,有甚么意思?”

祝龙听了便佯怒道:“贵客面前,你还敢犟嘴?”

旁边的西门庆早大笑起来:“祝龙兄息怒。弓箭之技,博大精深,欲精斯技,须下苦功。得名师良友真传,方能入室;非坚心一志之士,鲜克登堂。我这两个兄弟,说来真是惭愧,他们只不过略窥门径,今日便在人前卖弄起来,如今被三公子嘲笑了,也算活该。”

西门庆说得轻描淡写,祝彪听了却受不得。须知场中众人都有眼睛,吕方郭盛箭技之精,绝不在他祝彪之下,因此祝彪也不敢诋毁吕方郭盛箭法糟糕,只能一口咬定二人是跟着他祝彪亦步亦趋,以此来挫折梁山这边的锐气——谁知到了西门庆口里,吕方郭盛的箭技竟然成了三脚猫的功夫,那他祝彪在西门庆眼里却又如何?

祝彪一时间气往上撞,突然间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待得场中众人眼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这才将面色一变,向西门庆质问道:“听三奇公子之言,似乎是弓箭之大成者。祝彪不才,便请西门大官人赐教!”

在场群雄听了,精神都是一振。西门庆名动江湖,但见过他出手的人,山东道上却是寥寥无几,今日若能见他当场献艺,那才叫大开眼界呢!

却听西门庆悠然道:“赐教二字,如何敢当?说到弓箭之道,在下愚钝得很,只怕要令祝三公子失望了。不过我梁山兄弟中,有一人却正如三公子所言,是真正的大成者——花荣贤弟,便请出来与山东英雄一见!”

花荣此来,受了宋江暗嘱,是要看西门庆如何应对山东道上群雄的。先前西门庆口口声声,维护着梁山整体形象,言语中不但不说宋江一字的不是,反而处处替他开脱,花荣听在耳中,记在心上,不由得暗暗感激又感叹——“西门庆哥哥如此胸襟,必能成就大事!”

此时正与身边秦明低语些闲话时,却听西门庆把话题扯到了自己头上,花荣一愕,急忙出列拱手道:“西门庆哥哥言语却也忒夸大了!放着天下无数英雄,小弟何德何能,岂敢以弓箭之大成者自诩?”

西门庆还未答言,早有青州广陵海沙派老当家武怀沙叫了起来:“花荣?!莫非是当初镇守清风寨的知寨——人称小李广的花荣么?”

花荣向武怀沙抱拳谦逊道:“不才正是花荣。小李广云云,却是平日里同袍旧友的抬爱之辞,却当不得真。”

武怀沙大惊,急忙抢上见礼:“老汉在广陵,听说清风寨反了小李广花荣,一直感叹如今世道好官难当,却想不到将军投到了梁山这里。方才若不是三奇公子言语提及,岂不是当面错过?还请将军恕老汉失敬之罪!”

花荣急忙搀扶住武怀沙,口中连称不敢。

祝彪虽狂,却也听过花荣的名头,只恨不得一见。今下见了,却见又是一个小白脸,心中便不免又嘀咕起来:“梁山的白脸何其多也?万万不能教扈家三娘见了他们,否则必有一番嚷乱!”

见花荣还在那里与武怀沙谦谦让让,祝彪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冷言道:“花荣!三公子也听过你小李广的名头,知道你在弓箭之上,有惊人的艺业。今日放着恁多的英雄好汉在此,你何不将你那惊人的艺业施展施展?你本人究竟是不是弓箭之大成者,配不配叫做小李广,众人可是都生着眼睛的!”

众人中秦明听了,向着祝彪侧目斜睨,心中暗暗恼怒。他虽然心中深以宋江设计害了自己妻儿一门为恨,但当日的清风山上,花荣却是不知情的,后来花荣更将妹子嫁给了自己,两家成了一家后,秦明和花荣更是相得,今日听到祝彪如此小觑花荣,秦明心中如何肯答应?

花荣却是面不改色,揖让了武怀沙,又向西门庆那边点了点头,这才淡淡地说道:“既如此,小可便也来射上三箭试试看。若射得不中式时,众家英雄休笑。”

西门庆听了笑道:“哦?中式?却不知是怎么个中式法儿?花荣贤弟且说说看。”

花荣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想道:“自上得梁山以来,一直碌碌无为,随波逐流。今日何不就此施逞些手段,教他们众人看,日后也敬伏我?我若得了彩头,公明哥哥面子上也光辉些!”

想到此,花荣便凛然道:“小弟这三箭,却不同于方才祝公子和吕方郭盛两位兄弟之箭术。这三箭之中,箭箭都有个名目。”

西门庆还未开言,早有吕方、郭盛、祝彪抢着问道:“却不知是何名目?”

花荣伸屈起手指道:“箭中红心,武者常事而已,算不得特别的本事,因此在下这三箭之中,技巧为先。这第一枝箭,射出之后,箭枝要正好卡在那金钱眼中,却不落地——这个唤做‘毒龙入洞’!”

众人听着,无不骇异,看看远处金钱,又看看花荣,一时间难以置信。

西门庆笑道:“好一个‘毒龙入洞’!却不知贤弟第二枝箭,却又当如何?”

花荣正色道:“小弟这第二枝箭,却要正射在第一枝箭的箭尾上,将第一枝箭从金钱眼中顶出去,第二枝箭却要搁在金钱眼中——这个唤做‘凤凰夺窝’!”

西门庆听了,眉飞色舞,抚掌道:“妙哉!贤弟这第三枝箭,必然更有精微之处!”

花荣点头道:“小弟这第三箭却是连珠箭,先一箭射断系着金钱的绳索,然后第二箭却要穿着金钱,直中远处靶上红心——这连珠箭也有个名目,唤做‘流星赶月’!”

吕方郭盛听着,自叹不如,祝彪却是将信将疑,于是大声道:“任你说得神乎其神,三公子我却是不信!金钱便在那里,你且射来!”

花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道:“正是如此!空言不如实行——来人呐!牵马备弓!”

早有震三山黄信,亲自将花荣的粉龙驹牵了过来,马背上强弓硬箭,是永远准备停当的。霹雳火秦明则执了壶,斟起一盏好酒来,捧到花荣面前说道:“小弟先敬舅兄一杯热酒,祝舅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花荣笑道:“这杯酒,待我回来再饮胜不迟!”说着,翻身上马。

祝彪心中嘀咕:“看这小白脸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他不是吹牛?上天保佑,且刮起一阵大风,我看他射!”这正是:

莫疑马前夸妄语,皆因胸内有成竹。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4章 亮箭

此时,花荣那三箭之盟已经传遍全场,场中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心说今次这一趟可没白来,不但开了盐路,还见识到了旷古未闻的箭法——当然,前提是场中这个少年将军真的能如他所言,射出那等漂亮的花活儿来才行。

花荣双手举高,翼展在开侧,纯以双腿控马,来往驰骋了一番,感应好了场中的风势后,陡然间抄弓箭在手,朝着金钱方向背向而驰。

众人皆是心头一紧,暗道:“要出手了!”西门庆也是没来由的一阵忐忑,毕竟耳中风闻和身临其境,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尽管知道小李广大名并非幸致,但事到临头,总是免不了要担心的。

约莫飞马到一百五十步开外,却见马背上花荣轻舒猿臂,款扭狼腰,闪电般在马上扭身背射一箭——那一箭宛如横空出世,在万众瞩目下“滴溜溜”穿过万缕烟尘,直钻入金钱眼儿中,然后如收缰的野马般,硬生生在箭翎处停止了前穿之势。

一时间,偌大的营地之中,鸦雀无声,众人灼灼的目光盯在金钱眼中的那枝雕翎箭上,直过了半天,那箭枝虽然颤颤巍巍,兀自不落,也不知是哪一个如梦初醒,竭尽平生之力狂喝一声“好”,全场登时彩声雷动。

吕方郭盛大力鼓掌,二人对视一眼,一个说“哥哥”,一个道“兄弟”,一点头间,未尽之意已经是皆在不言中。见了花荣这般力道控制的技巧,吕方郭盛方知箭道之艰深,正是仰之弥高,俯之弥深,花荣已经走在了自己兄弟二人前头,定要加力追赶才是!

祝彪看着花荣神箭,一时间瞠目结舌,心中又羡又妒,脑中只是轰轰乱叫:“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以林冲为首的梁山众头领,这时亦是围在了秦明身边,纷纷叫好不绝。秦明与有荣焉,喜笑颜开地向大家拱手,回应着大家的道贺。

西门庆双手抱于胸前,微笑着想道:“当日初上梁山之时,我不动声色间阻止了花荣射雁,皆因那时我在梁山根基未稳,因此不得不暗中压制这位小李广,免得他太出风头,无形中替宋江造了势;但今日放眼梁山,我西门庆不欺心,不妄语,守廉耻,又惧得谁来?昔时雪藏的英雄,也该让他显一显锋芒了!嘿嘿嘿,好一个‘毒龙入洞’,如今宋江那黑厮上了梁山,我倒要看他怎么样‘凤凰夺窝’!到最后,且让我给他来个‘流星赶月’!”

这时,场中花荣圈马抱拳,四下里答谢彩声,众人见花荣这般谦恭有礼,那喝彩声更加的响了。

在山崩峡倾般的喧嚣里,花荣容色平静,慢慢从走兽壶中又掣出一枝雕翎箭来。

瞬时间,整个场内再次屏息无音,一片寂然,只余花荣再次打马背向飞驰的清脆马蹄声。

依然是一百五十步外,只见花荣闪电般背转身来,眼蕴星芒,口噙雷震,大喝一声“中”,一箭射出,直是星不及飞,电不及逝,众人心头方一跳间,这第二枝箭早已经穿尘度雾,箭头正顶在第一枝箭的箭尾上。

第一枝箭着力之下,向前激飞而出,穿越一丈空间,直直插入前方地面。箭尾上雕翎泛着乌光,虽然是无生无知的死物,一时间却也是暗生凛凛之威。

而那第二枝箭,正是鹊巢鸠占,飘飘忽忽地占住了金钱眼儿,在空中悠悠而颤。

四下里彩声陡然间震天而起,无数个声音叫喊道:“小李广神箭,令我等大开眼界!”

海沙派的老当家武怀沙面上也觉有光,炫耀道:“这位花荣花将军,却是从俺们青州出身的!”

祝龙祝虎对视一眼,心中都道:“好家伙!”祝龙更想道:“幸亏这回没跟梁山撕破脸,否则有此人这张弓在,我们纵然能胜,却也不知要死伤多少条性命!”

此时,祝彪心中终于服了,暗想道:“这两番背射,比起我正面驰射来,难度实不可道里计。我却不知道要练多少年,方能练成这等回马背射的功夫!这花荣看年纪也不过只比我大着几岁,他这箭法,却是如何练来?唉!老天啊老天,既生我祝彪,又何生这花荣?”

祝彪心中怨怼之时,花荣却已定下马步,凝立于辕门之下,耳不闻彩声,眼独望金钱,伸手往走兽壶中又拈出两枝雕翎箭来。场中顿时又一次变得静悄无鸦。

望着花荣神不外逸,心无旁骛的身影,祝彪心头突然一阵迷惘。他也是好武之人,弓箭尤其精熟,而今日花荣的神箭,更在其眼前展示出了一片崭新的天地。出于武者之心,祝彪现在既盼着花荣能将这第三箭射个圆满,却又暗地里情有不甘,盼着他最好栽个大大的跟头——这一刻间心下的踌躇反转,更甚于平日百倍。

就在这时,花荣动了,粉龙驹催动间,一蹄蹄似乎都踏在祝彪的心上!其实,这蹄声撼动的,又何止是祝彪一人的心灵?

蹄声得得中,却听弓弦长声响处,两道箭影电射而出,几无法分出先后。略高的那一箭,正当金钱上方的绳结上,一箭射散,金钱失了羁绊,顿时下坠,钱眼中的第二枝箭也落于尘埃;而这时接踵而至的那枝雕翎箭已经间不容发地穿过钱眼儿,余势不衰,更带动着金钱直向前方飞射。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箭气挟风雷,有分金破玉之威,劈星裂斗之势,直穿过数丈空间,“夺”的一声,正深嵌入箭靶红心之中。那枚金钱受力之下,在箭羽上簌簌乱颤,嗡然有声中,突然“啪”的一响,已经炸裂成了片片的碎块,四溅而飞。

这枝箭靶的红心上,本来已经密密麻麻地攒着吕方、郭盛、祝彪的九枝长箭,但花荣这一箭神完气足而来,劲力所至,将其它九枝箭挤迫得东倒西歪,不成模样,花荣的那枝箭独踞靶心,无声无息间,竟然透出一股慑人的剽悍之气。

沉寂良久,今天最大的喝彩声山呼海啸一般响了起来。花荣这三箭之威,成就了小李广英名的同时,也将梁山泊的赫赫声势高高地钉在了九天之上!而这一切,正是西门庆所要达到的目的。

花荣驰马而回,梁山众头领在西门庆的带领下,亮全队郑重迎接。花荣不敢居功,隔得还远,便甩镫下马,上前见礼时,早被西门庆扶住,笑道:“闲话少叙,便请贤弟先饮过得胜之杯!”

秦明便捧过先前已斟满的金盏,花荣接了,一饮而尽,其酒尚温。

却听西门庆感慨道:“休言将军比小李广,便是春秋时楚国的养由基也不及神手,真乃是梁山有幸,能得将军坐镇!”

林冲也叹道:“从今之后,花荣贤弟便是咱们梁山的神臂将军了!讲武堂中,少不得有你一席之位!”

旁边众头领一齐声喏,无不是心服口服。

花荣思潮翻滚,感慨万千,暗想道:“公明哥哥只说西门庆哥哥要与他做个对头,今日看来,却是错怪西门庆哥哥了。若西门庆哥哥真是心胸狭窄之辈,他今日何必在吕方郭盛已经和那祝彪挽成平局的情况下,又来唤我出手,助我成名?可见西门庆哥哥心地光风霁月,只以大局为重,公明哥哥却是冤屈了好人!”

想到此,花荣在万众欢呼与注目之下,向西门庆深深拜倒,恭声道:“四泉哥哥,小弟花荣今日能名震京东两路,皆出哥哥心地无私所赐!”

西门庆急忙搀扶,二人四目交加,彼此一笑,尽皆会心。这正是:

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5章 风波起伏

花荣三箭之威,震慑全场,不但祝龙祝虎收声,连最嚣张的小郎君祝彪也是哑口无言,再不敢生挑衅之心。于是,我辈至此只饮酒,将军在前不谈兵,后来的演武献技统统收了摊子,大家自去休息,闲话中说的都是花荣的神箭。

祝龙、武怀沙等人当然不会只对花荣的弓箭叹为观止,接下来的几天里,祝家庄联盟正式决定,同梁山合作,一起制订私盐业标准,走规范有序的发展道路。

期间西门庆将在清河县时,经营武大郎炊饼所发明的标准化合约再次抛出,令所有众人耳目一新。武怀沙最是欢喜,因为这一来,帮助他们这些盐民规避了风险,提高了利润,因此海沙派对西门庆更加感激不尽。

武怀沙是知恩图报的人,他私下示意西门庆,愿意专门为西门庆开辟一条盐路,以酬谢三奇公子的指南之德。但西门庆婉拒了,只说梁山将在未来的盐路贸易中,充任一个运输者和仲裁者的角色,而不会亲自插手交易,只要将盐业红红火火地做起来,光是船过梁山泊时所纳的盐税,就足以令梁山心满意足了。

武怀沙听着,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从此算是死心塌地的服了梁山,服了西门庆。

经过几日的扰攘,在各方面的通力协作下,山东私盐盐业联盟在西门庆的斡旋下,正式成立了。蒋敬、黄文炳、萧让在其中帮了大忙,他们根据各方面的意愿,制订出文理严密的规章来,并根据武怀沙等老盐民的经验,详细规定了私盐的等级,不同等级的盐运输时征收不同的税额……

所有的一切都做到了有根有据后,武怀沙长叹道:“从今以后,照此本宣科,山东盐路上再无纷争矣!三奇公子,真大才也!”

待一切尘埃落定,这一场英雄会正式落下了帷幕。西门庆带队回了梁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引着精锐人马暗中埋伏在险要之上以备接应的铁棒栾廷玉这才现身。

栾廷玉听着众人的述说,看着那制订好的规章制度,亦忍不住长叹道:“有三奇公子坐镇,梁山真不可犯也!”

就这样,山东道上一场大风波,就此在皆大欢喜的氛围中被消弭于无形,三奇公子之英名,被道上豪杰众口传诵,当然,故事中更少不得花荣那三弓四箭的神技。

当然,不和谐的版本也是有的。比如在三公子祝彪那里,这一场英雄会就被说成了是梁山在祝家庄联盟的巨大压力面前,不得已签订了城下之盟;西门庆怕了祝氏三杰,因此才开放了梁山的八百里水路;祝家庄出于江湖义气,同意盐船过梁山之境时,赏予梁山车船之费……

一件事情,有人说好,有人说坏,这才正常。但不管旁人怎么传,总之一天的云彩都已经散了。私盐贩子们各回各的地盘,这一次的私盐大会本来是准备大家拼命的,但现在不但不用拼命,而且还有充满希望的明天在等着他们。

祝家庄身为联盟的发起者,也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声望。祝氏三杰的威名,经此一事后更加响亮了,山东道上的盐业联盟中,祝家庄说话的份量绝对是一言九鼎。

梁山这边也没有吃亏,不但挽回了江湖道上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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