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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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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太公便起身敬酒,说道:“若不是孙提辖念着兄弟之情,巴巴的赶来独龙山与栾教师相会,半路上也救不得我那被擒的女儿——孙提辖和栾教师都是我扈家的大恩人,小老儿敬你们师兄弟一杯!”
栾廷玉听了喜道:“听说三娘吃梁山西门庆拿了,我正心忧,不想被贤弟救了!”
孙立笑道:“也是机缘巧合,半路上相遇。不但救回了扈家女公子,还顺手牵羊,捉了梁山两个有名头领,也算是小弟上任第一功。”说着便问乐和道:“那摩云金翅欧鹏和铁笛仙马麟,可安顿好了吗?”
乐和回道:“已经将他们监在了厢房里,也把些酒肉与他们吃了挡寒。”
孙立吩咐道:“我听说那欧鹏从前也是守把大江军户的军官,后来受不得那些大头巾文官的气,才落了草。他也曾与我是一般武职的体面,且休折辱他,好生管待,若肯招安时,我日后进剿梁山,也是个臂膀!”
乐和点头:“小弟理会得!”然后下去了。
栾廷玉笑着赞道:“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贤弟果然善解兵法,这些年威扬登州,实非幸致!”
孙立便苦笑一声,说道:“还说甚么威扬登州,小弟今日,几乎出了大丑。”说着便把百余郓州士兵见了十余梁山贼寇时撒腿便跑的轶事说了一遍,最后长叹道:“幸亏没带这群乌合之众来到这里,否则临阵而逃,丢了面子是小,若弄出大败仗来,小弟可就要万死莫赎了!”
栾廷玉大笑道:“那是以前郓州带兵的那个提辖无用,今日贤弟来了,必然能练出强兵来!”
孙立摇头道:“我只是伤心我留在登州的那营人马,我好不容易练了出来,如今却落到了这个郓州提辖的手里,只怕用不了三天,便要废了。”
栾廷玉便劝道:“如今这个朝廷,文恬武嬉,出将入相的都是草包,象贤弟这般能征善战的反而靠后。贤弟若连这些也看不破,还混甚么官场?倒不如学我一样,退隐山林,耕读传家,岂不干净?”
扈太公在旁也帮着劝了几句,孙立脸色这才转了过来,笑着举杯道:“听说兄长所在的祝家庄上,与梁山对战了几日,颇占上风,很是拿了他几个头领。兄弟借花献佛,且敬哥哥一杯贺功!”
谁知栾廷玉叹了口气,摇头道:“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偶然几场胜仗,却又济得甚事?依我看来,终究与大局无补!”
扈太公听着诧异道:“栾教师怎会如此颓丧?祝家庄有栾教师大才维持,今日又有孙提辖前来相助,正是如锦上添花,旱苗得雨一般,可期必胜!怎的说起这般没兴头的话来?”
栾廷玉便道:“老太公是谨慎老成的人,我便把同我师弟的心腹话当面跟你说了,也不打紧——你们都以为今日破梁山必矣?实在是大错特错!”
孙立扈太公听了愕然。这正是:
皆因心中无渣滓,方得眼里有分明。却不知栾廷玉高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75章 进庄
孙立目光一闪,问道:“师兄,你言下之意是……”
栾廷玉叹道:“兄弟,若梁山都是宋江那一等货色,我倒也不必烦忧了!何故?宋江其人,终究是小吏出身,成不得大事,你看他新上梁山,便弄出个霸占盐路之举,便可知其人眼光之短浅,难脱官场习气,名声虽大,不足为虑——但偏偏梁山还有另外一个人,便是那清河西门庆!”
孙立点头道:“三奇公子名动江湖,我在登州时也听过他的名字——那却又如何?”
栾廷玉道:“自我见过那位三奇公子之后,便不由得暗暗为其风采气度所心折,派人暗中打探其人所作所为之后,心下更是为之震惊。西门四泉自上梁山以来,聚集流民,开垦荒地,梁山周围官府,皆被他软硬兼施,莫敢稍动;其人又广开商路,积草屯粮,京东两路商贾,皆乐为之用——此等人物,岂能以一介山贼目之?”
孙立慢慢地道:“师兄的意思是……”
栾廷玉竖起了指头:“其人号称天星转世,深入民心,一也;其人血溅孟州城,足见杀伐决断,二也;其人足智多谋,远胜梁山名义上的军师智多星吴用,三也;其人善于养士,所练兵卒锐甚,四也;私盐之会,其人力挽狂澜,驳回梁山两大头领晁盖、宋江独霸盐路的绿林箭,无自信者焉能如此?五也——智、信、仁、勇、严,如此五德俱备之人,只可倚为援而不可树为敌,如今这祝家庄却偏偏与他争斗起来,只恐后果大大不妙!”
扈太公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孙立喃喃地道:“想不到,这梁山竟有恁地了得的贼寇!”
栾廷玉点头道:“兄弟,其人行事,素来藏锋不露,但若他发硎一试,也不知谁能当得?如今你官居郓州,这西门庆必然是你的硬对头!”
孙立举杯一饮而尽,笑道:“总管府内,必然有我孙立的硬对头,所以才将我平调到这郓州,借这西门庆之刀杀人。事已至此,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师兄,这西门庆既如此了得,你可有妙计克之?”
栾廷玉颓然道:“我有甚么妙计?我在祝家庄,也只不过是一个枪棒教头罢了!就像那庙里供着的神,摆在上面只是好看,其实百无一用!”
孙立道:“不说那祝家庄,只说小弟。如今小弟提辖郓州,师兄难道不指教小弟一番道理吗?”
栾廷玉苦笑道:“兄弟休怪我说。若依我的意思,最好祝家庄与梁山讲和,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最为上计。便是师弟你,与那西门庆暗约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年任满后远走高飞,就是你的福!”
孙立怫然道:“我是朝廷命官,岂能养贼自重?师兄这话,再也休提!”
栾廷玉叹道:“我就知道,你十九听不进去,我说了也是白说。但现今世道不同,官府凌逼百姓,反倒象匪,那西门庆所在的梁山抚衅百姓,反倒象官——民心向背明矣!不是师弟你独夫之力,可以稳得住的!”
孙立便道:“师兄之言虽是好意,但小弟却得细细思量了,才能定夺。今日咱们只叙旧谊,莫提那些烦恼事吧!”
扈太公也道:“对对对,两兄弟多年不见,多少话要说,正当好好叙旧,何必自寻烦恼?来来来,小老儿敬两位恩人一杯!”
于是饮宴了一日,当晚孙立一行人便在扈家庄歇了,其时祝家庄听说有郓州兵马提辖来了,派了好几拨人前来与栾廷玉商量,要请孙立往祝家庄上走走。栾廷玉和孙立说了,孙立见推辞不得,便点头应允,约定第二日往祝家庄去。
祝龙得了准信后,满心欢喜,唤了两个兄弟来到父亲书房中议事,开门见山便道:“咱们祝家改运的机会来了!”
祝朝奉诧道:“此话怎讲?”祝虎与祝彪也不知所云地看着兄长。
祝龙便徐徐言道:“爹爹,咱们祝家贩卖私盐,已积两世,如此下去,何时是个了局?常言道,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咱们祝家,也得为后世打算才是!”
祝朝奉沉吟道:“依你便如何?”
祝龙道:“如今却有个机会——栾师傅的师弟,新任的郓州兵马提辖孙立听说梁山攻打咱们祝家庄,唯恐师兄有失,亲身前来助战,半路上正好救了扈家三娘,此刻就在扈家庄上歇马。我派人与师傅说了,明日咱们祝家庄把这位孙提辖请进来,放着手边五个梁山泊的贼头,正好把来做孙提辖上任的贺礼,孙提辖平白得了这一个大功,对咱们祝家还有另眼相看吗?”
祝虎听了问:“哥哥不是说,想要同梁山约和的吗?”
祝龙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与梁山约和,只不过把私盐买卖做大;但如果得了孙提辖的欢心,借着这个机会,抬举兄弟们做个武官,岂不是光宗耀祖?爹爹身上虽然捐着个官,但却是有职无禄,花架子好看终究无用,官府走动得虽然殷勤,但都是拿钱喂熟了的,只有咱们自身做了官,腰杆才能真正硬起来!”
祝彪却道:“大哥,本朝的武官不受待见,咱们兄弟若做了武官,却不是自寻烦恼?比如说报空头喝兵血吧,官官都做,若咱们不做,立身不牢;若学着做了,上头追查起来时,咱们又无根基,必然被当成出头的椽子砍了——那时岂不冤枉?”
祝龙道:“这个却不然。咱们做武官,图的是为后世打算,便在那些大头巾文官面前做小伏低,大丈夫忍辱负重,又有甚么受不得的?说到捞钱,咱们祝家还差那些个小钱不成?只消有了个正出身,日后子孙争气,也考个三鼎甲,便是我祝家的福了。那时再教儿孙们拜个当今蔡太师一样权势滔天的干爹,便名正言顺地堆金积玉起来,旁人又哪里敢道个‘不’字?咱们祝家如今不缺钱,不缺势,还图什么?只求个子孙长进,强爷胜祖罢了!”
祝朝奉听了,踌躇道:“龙儿所言虽是正理,但若将梁山那五个贼头交予官府,便是与梁山结了死仇,那时冤冤相报起来,却当如何是好?”
祝龙哈哈大笑:“爹爹放心,孙提辖此来,是要剿灭那梁山的。如今梁山钝兵于我祝家庄坚阵之下,求胜不得,若再有孙提辖袭其后路,断其粮道,其败必速!届时咱们助着孙提辖,趁热打铁便平了梁山,正好做我们三兄弟晋身之阶,岂不是斩草除根,一举两得?”
听祝龙说得有理,祝家人再无异议,计较既定,便安排人手,庄里四下收拾,准备迎接贵客。
第二日,祝氏三杰浑身上下结束整齐,亲自带队,往扈家庄上迎接孙立。孙立引了家眷,押了欧鹏马麟,别过扈太公,与栾廷玉说笑着,祝氏三杰在前边开路,一行人迤逦往祝家庄来。离得还远,便听得锣鼓喧天,到得庄前时,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放下,祝朝奉穿了官衣,亲自在庄前迎侯。
孙立赶紧下马,上前与祝朝奉相见,双方客气几句,祝朝奉便请孙立进庄。一路上只见黄土垫道,净水泼街,连各家的狗都被拴了起来,待得甚见隆重,孙立便道:“这礼太过,却叫小弟如何克当?”
祝朝奉忙道:“非如此不能表俺庄户人家孝顺之心。”
一路谦让着进了祝家,孙立一行人安顿车仗人马,更换衣裳已毕,栾廷玉便引孙立等上到前厅来相见。两下述礼之后,栾廷玉使对祝朝奉说道:“我这个贤弟孙立,绰号病尉迟,任登州兵马提辖。今得总管府调遣他来,镇守此间州郡。”
祝朝奉笑道:“如此,小老儿亦是治下了。”
孙立急忙道:“卑小之职,何足道哉?老太公名列绅衿,是一郡之望,孙立早晚还要请朝奉提携指救。”
说着话,众人都落座。孙立便动问起梁山泊扰攘的话来:“听得这里连日相杀,征阵劳神,却不知胜败如何?”
祝龙答道:“仗着提辖的虎威,颇捉得梁山几个头领。那厮们见折了便宜,便使了个缓兵之计,只推要休兵三日,暗地里恐怕是回老巢搬兵去了。不过他便有千军万马,这里有提辖坐镇,我等又惧他何来?”
孙立听了大喜,笑道:“我这里来时,亦捉了两个贼人,且便借宝地监押,届时捉了贼头宋江,都解上州去,好叫祝家庄列位尊兄天下扬名。”
于是两辆陷车,又监了欧鹏马麟。送入囚房时,早见秦明、杨雄、黄信、时迁、王矮虎都在陷车里坐着。秦明便笑道:“两位兄弟如何也进来了?”
欧鹏亦笑道:“小弟是因为四泉哥哥的妙计,所以才进来的。”
秦明黄信听着,不由得精神一振。这正是:
只因公子施谋略,便教猛虎破牢笼。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76章 大交兵
这边囚室中大家心照不宣的时候,那边孙立正吩咐顾大嫂和乐大娘子妯娌两个进后堂拜见宅眷,又唤过孙新、解珍、解宝来参见了,说道:“这三个是我兄弟。”又指着乐和道:“这是我的妻弟乐和,因唱得一口好曲儿,人都称他铁叫子。”又指着邹渊、邹润道:“这两个是从登州随我来郓州的军官。”
祝家庄一个管家突然指着邹润叫嚷起来:“我认得他!他是登州云台峪里的大盗,有名独角龙邹润!若不信时,除了他的头盔,有脑后肉角为证!这人甚么时候变成登州的军官了?”
孙立听着,暗道:“想不到这祝家庄里竟然也有这等仔细人!”正要想个善法儿遮掩,却猛听邹渊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众人被笑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邹渊将笑声一收,抱拳道:“这位尊价好眼力,认得我侄儿独角龙邹润,在下不才,便是登州云台峪里另一大盗出林龙邹渊,如今是郓州兵马提辖孙立麾下勇毅副尉,我侄儿是果毅副尉。”说着,勾起了嘴角,脸上颇有得色。
祝朝奉恍然大悟,心道:“还没有芥豆粒儿大的不入流没品武官,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口中却恭维道:“原来两位好汉受了招安,已经为朝廷出力,这正是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了!”
邹渊听了心道:“若老子受了招安,那才叫返了迷途,弃明投暗!”嘴里却笑道:“常言说:要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要得富,赶着行在卖酒醋。我叔侄二人终究不能永远栖身绿林,于是听孙新兄弟良言相劝,便受了招安,随孙立哥哥来郓州剿灭梁山泊,若立功时,也混件锦袄子穿!如今这世道,旁人是先做官,再做匪;在下叔侄却是先做匪,再做官!”
四下里听了邹渊之言,都赞道:“这话说得在理!”于是疑心尽释。祝氏三杰便叫杀牛宰马,做筵席管待众人。
一连三日,除酒宴叙话外,孙立等人都在庄上闲行,暗地里早看熟了各处门户出入的路数,乐和觑个空儿,又和囚室里的秦明等人通了机关,众人便都凝神静气,只等时候发作。
三日过后,梁山人马卷土重来,宋江一骑当先,口口声声只叫祝龙说话。
祝龙上了堞楼,见宋江骑了匹善马,左有戴宗,右有花荣,身边都是亲近兄弟相护,群雄陪衬下,更显得这黑厮猥琐不堪,心下不由愈加鄙夷,便扬声道:“三奇公子西门庆何在?”
宋江便扬鞭指着堞楼上的祝龙喝道:“祝龙!今日是我宋江主事!三日之约已过,若尔等不将我梁山兄弟好好送将出来,再肉袒牵羊的谢罪,休怪我梁山翻脸无情!”
祝龙长笑道:“能和明白人打一架,不和糊涂人说句话!若三奇公子不来,谁来理你这假仁假义之徒?”说着,祝龙拂袖而退,心下不由得暗笑:“如此一来,宋江那厮和西门庆之间必生嫌隙,正便于我祝家庄从中取事!”
宋江果然被祝龙之言激得手脚冰冷,一口逆气堵在胸腹间,宛如便秘一般难受。喘息半天,才暴叫道:“给我四面进攻!打进庄子去,鸡犬不留!”
黑旋风李逵暴喝一声,火杂杂抡着大斧便要抢过庄外的护城河。正当这时,却听四下里炮响连天,喊杀声四起。宋江被扈三娘穷追过一回,早成了惊弓之鸟,唯恐此番又中了埋伏,便拖转李逵,指着祝家庄堞楼上叫道:“姓祝的!你等着!若破不得你这庄子,我宋公明誓不为人!”
一边放着硬话儿,一边急匆匆地退兵了。
祝家庄上看着宋江气急败坏的样儿,众人都笑。祝虎便啐道:“纹面小吏,到底上不得台面儿,大哥只是三言两语,便撩拨到他的毬毛上了!”
因孙立的关系,栾廷玉今日也顶盔贯甲,随众出阵,见祝氏三杰嘲笑中颇有轻蔑之意,便道:“宋江那厮胆小,虽然退去,稍下定有兵来,我等切不可大意。何况还有那三奇公子西门庆隐在幕后不出,必然有诈。”
孙立笑道:“他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咱们只消守稳了这铜帮铁底的祝家庄,看他能怎的!”
正说着,四下里呐喊声起,庄上探马来报:“宋江兵马,又来到庄前了!”
祝龙便问:“那边扈家庄上,可有响动?”
分管那一路的探马摇头道:“扈家庄上只是聚众自守,却没扯起准备驰援的旗号。”
祝龙听了,便回头横了祝彪一眼;祝彪则把脸往天上一抬,佯装无辜。
冷哼了一声,祝龙转头向孙立道:“便请孙大人与师傅在庄上押阵,小人带兄弟们出马交兵,再捉他几个贼头回来!”
旁边祝朝奉道:“孩儿们小心!”
祝氏三杰都答应了,各自上马,出到庄前门外,早听到梁山阵上鸣金擂鼓,骂阵磨旗。小李广花荣拍马横枪,当先出阵,喝叫道:“哪个敢来?”
小郎君祝彪受了大哥白眼,正是要将功补过的时候,当下大喝一声,纵马摇枪,便闯上阵来去战花荣。二将双枪并举,四臂环摇,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花荣拨马便走,祝彪欲追时,忽想起花荣神箭,心下打鼓,便回了马不赶。
祝虎见了焦躁起来,提刀上马,闯到阵前,高声喝叫宋江决战。话音未落,宋江队里早有一骑飞来,却是宋江的结义兄弟混江龙李俊,手里横一条三股托天叉,便来抢祝虎。祝虎虽然刀法精熟,但李俊这条叉上山戳翻虎狼穴,下海荡破水晶宫,着实了得,二人战三十余合,又没胜败。两下里便鸣起锣来,李俊祝虎各归本阵。
绰枪上马,祝龙大喝一声:“今日在孙大人眼前交兵,岂能折了锐气?待我亲自冲他一阵!”说着一骑绝尘而出,叫骂道:“杀不尽的梁山草寇,认得祝家庄祝龙么?”
猛听一声大喝,一员骁将拍马抡刀,便来战祝龙,却是拼命三郎石秀。祝龙认得此人正是烧了自家店子的首恶,心下恨他不过;石秀也怒祝家庄捉了结拜哥哥病关索杨雄,正要寻他的晦气,两下里都是冤家债主,自然是一场好斗。但只见枪扎一条线,刀扫一面扇,石秀祝龙各逞英雄,又战三十余合,还是不分胜负。
祝家庄上,孙立便赞道:“果然是上山虎碰到了下山虎,云中龙对上了雾中龙——师兄教出来的弟子,都恁地了得!”
栾廷玉却叹道:“唉!有本事的人活得都危险!”
看了看一边只顾用心观战的祝朝奉,栾廷玉又在孙立耳畔压低了声音道:“有了点儿本事便生傲气的人,活得更危险!”
孙立亦拊耳道:“师兄难道还是不看好今日战事?”
栾廷玉皱眉道:“我就是在担心,那个三奇公子西门庆究竟去了哪里?不见其人,我心不安!”
孙立便笑起来,说道:“那三奇公子西门庆便是匿于九地之下,也防不得咱们动于九天之上!我兄弟孙新,去了已经三日了,依照行程推算,大计必然定矣!”
栾廷玉点头道:“只盼兄弟妙计得成,能毕其功于今日一役。”
孙立眯着眼打量天上日头,又笑了笑:“小弟敢说,今日之战,必叫师兄大开眼界!”
说着话时,阵前石秀祝龙都已经各自回马。战了这半日,两下里人马皆倦,宋江队上,便有小喽啰横七竖八地躺卧了下来,还有人将战马的嚼环肚带也松了。
栾廷玉目光一凝,说道:“敌军已经疲了!”
孙立也笑道:“如此草寇,焉能不败?”一挥手,祝家庄阵上,鼓吹立时大作。
宋江阵上听得这边乐声震耳,还以为这是祝家庄上鼓舞士气之举,却也不以为意。谁知就听远处天崩地裂般一声炮响,然后就是杀声大起。
祝家庄堞楼上,孙立大喜道:“果然来了!”却听远处无数人齐声呐喊:“反叛之贼,速速投降!”
庄前梁山阵上,众喽啰尽皆惊起。祝龙正要乘机下令冲突时,却见小李广花荣将手一招,早涌出一队箭手来,怀中尽抱强弓硬弩,比住了祝家庄这边,祝龙便不敢莽撞。梁山人马趁此机会,徐徐引军而退,但此时却已是队列不整,人马交相杂乱。
猛然间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将,罩黑袍,束皂带,披乌油甲,双手横着黑缨枪,背插竹节钢鞭,阵前显百步威风,正是小尉迟孙新。孙新一马当先,便来冲梁山的阵脚,梁山队上措手不及,顿时一阵大乱。
祝家庄人马正待上前助力,却听炮响连声,又撞出三队人马来。为首的三员小将,尽皆戴着青铜面甲,一个个喊声如雷。
“梁山草寇休走!张随云在此!”
“认得二将军张伯奋吗?”
“小将军张仲熊来也!敌寇还不束手就擒?”
孙立喜动颜色,向栾廷玉道:“师兄,你我不趁机捉拿宋江,更待何时?”这正是:
两家阵前争龙虎,三军队里展计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77章 覆灭
眼见梁山军乱,栾廷玉便同祝朝奉招呼一声,将飞锤在马上挂好,绰铁棒在手,边上马边道:“济州张叔夜人马,果然精锐!”
孙立笑道:“郓州军马不得用,小弟只好派我兄弟向张济州求援了。张济州是个正人,梁山泊也有一半在他治下,于公于私,他必然助我。如今他的三位公子已到阵前,张济州必然随后接应。”
二人一边说,一边尽数点起庄中久练庄丁,开了庄门,放下吊桥,呐喊着直冲了出去,祝氏三杰见孙提辖亲身出阵,急忙跟上来随后掩杀。祝家庄里,只余祝朝奉将些老弱残丁把守。
乐和见机会来了,便捉杆长枪,一阙《满江红》直唱进来。听到乐和曲儿声,众人一起发作。邹渊邹润便先扑去牢房,轮动大斧,将镇守监门的庄丁尽数砍倒,把秦明、欧鹏等人从陷车里放了出来。这几头大虫各抄军器在手,东冲西撞间,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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