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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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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却没有一殿皆惊,鲁智深慢条斯理地道:“你这小厮,又想来哄洒家?须知便是诸葛武侯,空城计也只使得一回,第二回就不灵了!”

玳安哭丧着脸道:“好我的各位爷,这回是真真正正,大事不好了!若有虚言,甘当军令!”

“哦?”西门庆这才抬了抬眉毛,问道,“何事惊慌?”

玳安道:“吕方头领得了怪病,病得可不轻啊!”

西门庆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山上的太医怎么说?”

玳安苦着脸道:“山上的太医?都是一帮饭桶!有的说是痰迷心窍,有的说是逆气上冲,还有的居然说是中邪!娘的!他到底是太医还是神棍啊?”

西门庆也不多言,站起身向鲁智深那边一抱拳,鲁智深早发话道:“二龙山上的好马,都是兄弟的了!”

“多谢哥哥!”西门庆一点头,出殿便下山,众人直送到山下,牵过马来,西门庆、林冲、扈成、玳安众人尽皆上马。西门庆向鲁智深等人一抱拳:“各位,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大家后会有期!”说毕一扬鞭,率先放马而驰。鲁智深等人直望着他们走得没了影子,又叹息良久方回。

又是一番奔波,回到梁山朱贵酒店,玳安再次累得往酒桌子上一趴,便睡得人事不知了。

西门庆等人自上山,来探吕方时,晁盖宋江吴用等人都已经在了。见面也顾不上寒暄,西门庆先看吕方,却见他一张俊脸已经深深憔悴了下去,躺在那里只是昏睡不醒。

众人蹑手蹑脚地从病房中退了出去,西门庆便问道:“这是何病?因何而生?”大家包括山上养着的那些大夫,人人都是面面相觑,束手摇头。

晁盖见西门庆皱起了眉头,便安慰道:“四泉兄弟不必着急,有人说吕方兄弟可能是巡山时中了邪祟,我已经派戴宗贤弟二上蓟州,寻找入云龙公孙胜先生去了!”

西门庆听了苦笑:“远水岂能解得了近渴?”

黄文炳便叹气道:“近水也解不得近渴啊!就在前些天——请个僧伽,披领袈裟,先诵《孔雀》,后念《法华》。和尚嘀咕整三天,吕方水米不沾牙。惹得郭盛生了气,光头打成了红西瓜。”

西门庆“啊”了一声:“三天水米不沾牙?”

黄文炳赶紧道:“这些天略好些,吃得下流食了!”西门庆“嗯”了一声,稍稍放心。

来回踱得几步,猛然间灵光一闪,暗道:“若要救吕方兄弟性命,非此人不可!”于是微微一笑,抬头对晁盖道:“请天王哥哥将令,叫蒋敬兄弟给我准备一份重礼,小弟要往江南走一遭儿去。”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晁盖便问道:“兄弟此去何往?”

西门庆笑道:“我久闻建康府有一位神医安道全,是当世仓公扁鹊之流,小弟此去,便请安神医上咱们梁山入伙,那时吕方兄弟之疾又何足道哉?”

浪里白跳张顺听了,如梦初醒,便恨得捶着自己的脑袋道:“四泉哥哥不说,小弟争些儿忘了。当年小弟还在浔阳江上讨生活时,母亲患了背疾,百药不得医治,幸有客人荐了建康府神医安道全来,只是一针一药,顿时手到病除。若得他来,吕方兄弟必定霍然!”

众人听了都是大喜,蒋敬赶紧派人去准备礼物。郭盛则跳起来道:“我随四泉哥哥同去!”

西门庆冷笑一声,嗔道:“兄弟病成那样,谁不急?就你急?居然还把人家上山来驱邪的和尚打得头破血流,传扬出去,岂不坏了咱们梁山的名声?现在我也没好口说你,自己讲武堂面壁去!”

郭盛低着头受教,一声儿不敢吭,待西门庆说完了,这才道:“小弟遵哥哥将令!”

这时,礼物已经备好,连远行的包裹都停当了。西门庆一手抄起,便道:“我去也!”这正是:

望闻问切人何在?风花雪月缘里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97章 黑船

西门庆一路南来,只数日,早近扬子江边。勒住马喊了半天时,方有一只渡船慢悠悠地凫过来,船上舟子懒懒地打量了西门庆几眼,见他一人双马,又包裹沉重,看来有些油水,这才爱理不理地问道:“客人过江吗?”

西门庆道:“正是。不知船资几何?”

那舟子道:“一贯足钱,不二价!”

西门庆听了皱眉:“不是五百文吗?甚么时候,竟然涨了恁多?”

舟子冷笑道:“你这客人看清楚了,俺这船可是官船,在官府指定的地方上牌拉客,每天都要缴份子钱的。如今这份子钱越收越贵,不涨价,难道叫俺们喝西北风不成?再说了,就算涨价,份子钱也是水涨船高,俺们渡得越多,赔的力气越多,若不是看你风尘仆仆的,象个急着过江的样子,俺还不发这善心呢!废话少说,这船你坐是不坐?”

听这舟子说话,西门庆猛然想起两个人来,便摇手道:“罢了,我不坐了!”

那舟子也不生气,一篙将渡船点开,笑道:“你这外路人,想来也不知俺们这里渡船难招的特色。今日便叫你学个乖,慢慢后悔去吧!”大笑声中,船儿去得远了。

西门庆听着只是笑笑,放马绕着江边走,远远见夏日初长的芦苇丛中,冒出炊烟来,便长声叫道:“此处可有船渡的梢公吗?”

却听簌簌声响,芦苇中大步走出一条汉子来,向西门庆道:“客人要过江,俺这里却是黑船,船钱五百文,不还价,客人走吗?”

西门庆问道:“梢公贵姓?”

那汉子道:“免贵姓刘。”

西门庆便摇头道:“原来是刘梢公。我来这里是寻个叫张旺的张梢公的,却不知刘梢公可识得他吗?”

那刘姓汉子上下打量了西门庆几眼,突然冷笑起来:“看你这厮人五人六的,原来竟和那帮水老鸦是一路!”

西门庆笑而不答,那刘姓汉子便把手往远方一指,嘿然道:“往那里去吧!”说罢一跺脚,自折回芦苇丛中去了。

“多谢指点!”西门庆悠然施礼,换回的却是芦苇深处一声冷哼。

西门庆也不生气,转头向刘姓汉子指点处一望,只见渡头余落日,苇里上孤烟,那烟柱比刘姓汉子这里却要浓了许多,也粗了许多,在江上微风中凝而不散,肆无忌惮地腾空直上云天,仿佛是妖魔在向这里晃动着恫吓的手指。

拉着两匹马,西门庆向那道烟柱下行去。到得近前,便叫道:“梢公,且把渡船来载我!”

先听得芦苇丛中一阵喜笑:“买卖自己上门了!”接着忽啦啦一片响,两个人身披蓑衣,头戴箬笠,践踏着败苇折芦,直迎出来。

左边的那人便躬身道:“小人张旺,这是我兄弟孙五,只在这江上私渡为生——却不知客人要哪里去?”

西门庆听了点头,笑道:“我要往对面建康府里去,谁知官船难招,只好寻黑船坐了。二位休辞辛苦,快快渡了我过江,我这里多给船钱就是!”

张旺便笑道:“却不是小人吹牛,若说到快捷平稳,这扬子江上除了我张旺,再没第二条黑船有这般本事。五哥,你先带客人把马匹牵上船去,咱们赶紧把饭吃了,也好有力气干事!”那孙五答应一声,向西门庆点头道:“客人跟我来!”便当先钻进芦苇丛中去。

西门庆牵马跟随其后,走得不远,却见滩边缆着一艘渡船。那孙五脱了蓑衣箬笠,却是个瘦后生,他先将两匹马牵上船,有意无意间一捏马背上包裹,心中便喜得乱跳起来,然后又来扶西门庆上船。西门庆便装出一副全不识船性的样子,东摇西晃随他上了船,便坐在船板上揉脚,抱怨起路途辛苦来。

孙五笑道:“客人且休抱怨,待一会儿到了地头,就再不必辛苦了!小人且去用饭,吃得饱了,便送客人上路!”

西门庆眼看着孙五又钻回芦苇丛里,冷笑一声,自去到船梢将舡板揭开一张,底下好一口明晃晃的板刀。西门庆再冷笑一声,自坐回舱里去闭目养神。

不多时,张旺孙五二人笑嘻嘻回到船上来,二人抖擞精神,推开篷,跳上岸解了缆索,上船把竹篙点开,搭上橹,咿咿呀呀地摇进江流里去了。

西门庆在舱里闭目听着桨声,却忽然觉得不对,急钻出舱来看时,只见张旺这条船后面,不知何时又坠上了另一只小船,摇船的正是那个刘姓汉子,此时他甩开了蓑衣箬笠,却是好一条凛凛之躯。

张旺和孙五面面相觑,张旺使个眼色,孙五便往后梢道:“姓刘的,你跟着俺们的船做甚么?”

刘姓汉子冷笑道:“你倒不要管我的鸟?这扬子江却是你家的?你走的,旁人就走不得?”

孙五听了想还口时,西门庆却叫了起来:“船家。”

狠狠地瞪了刘姓汉子一眼,孙五赶紧来应承西门庆道:“客人有何吩咐?”

西门庆指着后面低声道:“这人今天我见过,我看他贼眉溜眼的,不成个材第,就没敢坐他的船。此刻他跟了来,必然不怀好意。二位休辞劳苦,只捡荒僻港汊里行了去,先把这厮甩开了再说。若保得我平安时,必有重谢!”

孙五听了大喜,跳到张旺身边一说,张旺大笑:“客人好见识!”

当下这两个把出手段来,扯篷摇橹,尽往水深草密处钻了进去。张旺果然没有吹牛,他这条船平稳倒也罢了,若说到快捷,那刘姓汉子一个人还真的追他们不上,不多时便被甩得没影儿了。

看看到了静僻无人处,张旺孙五使个眼色,将篙一定,座船便停在了湾流中不动,张旺孙五回过头来,只是对着西门庆微笑。

西门庆亦笑道:“可是‘船家不打过河钱’?二位梢公且明言,船价几何?”

张旺“嘿”的一声,早掀开舡板,拽出那口雪亮的板刀来,狞笑道:“你说船价几何?”

西门庆便“啊”的一声跳了起来,直后退到马匹处,伸手拽下包裹撕扯开,刹时间张旺孙五四只眼睛同时一亮,却见包裹里面脑满肠肥都是金银珠玉,在暮霭下闪烁生光,将二人眼睛都映花了。这两人积祖做江匪,如此多的财物,却也是生平未见,此时突然看到,片时间心旌摇动,脑海里也不知转过了多少念头。

却听西门庆可怜巴巴地道:“二位,金银珠玉都把与你们,且留我性命!”

孙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船板上的财宝,艰难地咽着唾沫,颤声道:“张大哥,小弟生平,最是心软不过。这客人意诚,又哀告得紧,咱们便免了他一刀之厄,只将他四马攒蹄捆了,再绑上压舱的石头沉江,留个囫囵尸首,也是一桩善心事。那时你我二人便舍了这江匪生涯,拿了这些金银财宝去东京花花世界里享乐一遭儿,也是投胎为人一场!”

张旺却摇头道:“唉!兄弟,善心是会让人送命的!”说着闪电般一刀,将孙五劈为两段,尸首直落进江中去了。

一刀挥出,后患就此了结干净,金银财宝也全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张旺想要仰天狂笑,但想到那个刘姓汉子,唯恐其人循笑声寻了来,便强自忍住,只是舔了舔刀锋上淋漓的鲜血,笑道:“果然!刀子甚么时候,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西门庆点头接茬道:“这是最基本的处世哲学!大家都掌刀和一小撮人掌刀的社会,是大不一样的!”

张旺眼神一厉,将血刀指向西门庆,狞声道:“死到临头,你还在胡说些甚么?”

西门庆叹道:“花钱赎命,天公地道的规矩,难道在阁下这里行不通吗?”

张旺“嘿嘿”笑道:“金银财宝也要,你的性命也要!”

西门庆便摊手道:“既如此,便请阁下来取。”

张旺见西门庆垂头敛手,一副束手待毙的样子,得意地一笑,大踏步上前便要来揪人。谁知一脚踩在孙五溅出的鲜血里,身子打了个滑,差一点儿便仰天摔倒,幸亏被人伸手扶住了。

一时间,张旺寒毛倒竖:“谁在扶我?”勉强定神,才松了口气,原来扶住自己的不是孙五的鬼魂,而是笑吟吟的西门庆。

但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儿,张旺心下便大叫一声:“不好!”正想挣挫着猛一刀往西门庆脸门上挥过去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板刀已经落到了西门庆的手上。

西门庆抡开板刀,刀光绵密,咻咻作响,当真是风雨不透,看得张旺又把眼花了。猛然间刀光一敛,西门庆指弹刀锋,悠然道:“张梢公,你说得没错,刀子甚么时候,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此时的张旺,早已魂飞天外,则声不得。这正是:

屠刀在手骄何早?报应临头悔已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98章 猛龙过江

残阳铺水,半江红如血染。

西门庆手挽板刀,问张旺道:“截江鬼,你做这一行,可伤了不少无辜的性命了吧?”

张旺被西门庆伸手在穴道上一搭,浑身疲软,早没了挣扎逃走的力气,只得死了心惨笑道:“原来好汉早知道我截江鬼张旺的底细,今儿是特意来钓鱼收拾咱家的——老子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便死也够本儿了!”

西门庆又问:“可后悔么?”

张旺喃喃地道:“老子爹也骂过,娘也打过,兄弟也杀过,出色当行的粉头也睡过,几贯村钞也狠狠地使过,也不枉活人一场——有甚么后悔处?”

西门庆听了冷笑:“果然是积祖过来的勾当!你们这些江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驾只破船,就真以为自己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先进的前进方向,先进的根本利益了?”

张旺瞪眼道:“少拿秀才的话来谎我!俺是粗人,蛤蟆跳水——不懂(噗通)!”

西门庆便把板刀往张旺肩上一按,悠然道:“其实我也不懂,只是赶赶时髦罢了!好了,低头受死吧!脖子抻长些,免得一刀砍不下来,零碎受苦。”

张旺便单腿打千儿,跪在船边,面向大江,梗着脖子道:“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西门庆笑道:“凭你也配说‘好汉’二字?”板刀一挥,惊虹在斜阳中一烁,张旺人头划道弧线直入江中,西门庆跟着飞起一脚,把即将满腔喷血的尸体也踹了下去。

大事已了,西门庆掷刀于船,坐在舷边呆呆地望着半江瑟瑟半江红,心中却没半分快意。张旺的尸身处,泛起淡淡的水纹,却是被先前孙五鲜血引来的鱼鳖都来品鲜,围着张旺尸身的头颈断茬处接喋,慢慢雕琢出一缕缕荡漾的肉丝。

这时天水苍茫,斜阳返照,四下里水鸟噪声盈耳,鸥起圆沙,鹭盘远势,鳞甲泛波,虽然万物翔游于眼界之中,但极目反而更觉辽阔。西门庆静静地看着,心中充满了对宇宙洪荒的惊赏与敬畏,同时还有一缕淡淡的迷茫。

自从西门庆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一直在想着怎么样逆天改命,费心竭虑之下,倒也颇见成效。但兄弟吕方的这一场怪病,却让西门庆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泛了起来——任你再大的英雄好汉,一病袭来时,也只不过是束手待毙的天地囚徒而已!

四年之后,自己三十三岁时,那一场命中注定的灾劫,可躲得过吗?西门庆心中真的没底。当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空中的无助时,甚么红颜美色、霸业雄图,都显得是那样的没盐没醋起来。

但无论如何,总是要竭力求生,竭力改变这个世界!西门庆慢慢地站起身,回头望着远方烟水朦胧的建康府,心中暗暗道:“神医安道全,我来了!”

一定要把安道全赚上梁山,希望这个人能成为自己病劫临头时一道坚实的防线!

正恶狠狠地嚼念着时,突然耳朵一竖,西门庆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急速的橹声。转眼一看,就见暮霭之中,一艘小船正冲波跃浪而来,相隔丈余时,只听一声暴喝:“水老鸦休得伤人!”一道身影横空越过水面,早抢上张旺这条船来。

西门庆心中暗暗喝一声彩:“好身手!”随即微笑道:“刘兄来得迟了一步,这里的人已经伤了!”

刘姓汉子是闻着风中的血腥味儿来的,年轻的他到底比不上张旺孙五这等积祖相传的江匪,在这港汊子里转来转去瞎耽误了不少工夫,不过终究也赶过来了。只是他过来的时候,这里甚么事都已经完结了,再不需要他来路见不平。

四下里看了看——当他看到那一包裹还散乱在船板上未曾收拾的金银财宝时,虽然一愣,但马上一目而过,更不留连。西门庆冷眼旁观,暗暗点头——刘姓汉子扬了扬手里抄着的分水蛾眉刺,问道:“那两人被你做啦?”

西门庆抱拳道:“我久闻这扬子江上有截江鬼张旺和油里鳅孙五两个,杀人越货,伤天害理,今日正好有事前来,就顺便设个局,将这二人除了。”

刘姓汉子听着肃然起敬,收了兵器,抱拳道:“原来哥哥是江湖上行侠仗义的豪客。小人方才误会了,言语间多有冲撞,还望恕罪!”

“甚么话?刘兄虽误会,到底还是赶来救我,这份心意在下感激不尽!”西门庆说着,看看天色,急忙道,“时辰不早了,在下还得赶着往建康府里去干事,恳请刘兄前方引路如何?”

刘姓汉子把胸脯一拍:“都在小弟身上!”说着纵身跃回己船。西门庆也扯篷拔篙,转舵摇橹,这些勾当都是在梁山泊操演水军时做熟了的,刘姓汉子看着,也不由得暗中佩服:“原来这位哥哥还是水上的惯家!”

当下两只船儿一前一后,赶到对岸时,江面上已是渔火点点了。西门庆牵马上岸,向刘姓汉子拱手道:“在下身有要事,不能和刘兄深谈了,就此告辞。这艘船,便请刘兄替我处理了吧!”

刘姓汉子又把胸脯一拍:“包在小弟身上,管教哥哥担不上半些儿人命官司!”

西门庆牵马行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回头,却见刘姓汉子还在船上冲着自己这边挥手,便扬声道:“刘兄,还不知道你叫甚么名字?”

却听暗夜里一个豪放的声音回答道:“小弟刘汉东,就是一驾黑船的!”

“刘汉东?!”西门庆听着大吃一惊,不由得叫道:“大东,你知道匹夫的逆袭吗?”

刘汉东道:“匹夫的逆袭?听着倒是好生霸气,但小弟却是第一次听到!请问哥哥,匹夫的逆袭是甚么?”

西门庆正感慨万千,顺口道:“你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刘汉东听了,便回船道:“既如此,小弟这便摆渡去!”

划得几桨,刘汉东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回头叫道:“还没请问哥哥尊姓大名?”

此时二人相隔已远,西门庆若喊出自己的姓名,多有不便,想了想,便长声道:“在下秦梦溪!”对着刘汉东喊出这个名字时,西门庆深具沧桑之感,真如梦如幻一般。

“秦大哥,咱们青山不老,江水长流,再会了!”桨声欸乃中,刘汉东划着一船,缆绳拖着一船,渐去渐远。

西门庆又悄然站了半晌,前世今生的诸般纠缠,纷至沓来,最后一声轻叹:“流水无波,因萍皱面;青山不老,为雪白头——唉,俱往矣!”袍袖一拂,翻身上马,顺路徐徐而行。

行了一会儿,却见前方树林中隐隐漏出灯光来,西门庆转入林子里看时,却是一个村酒店,破壁缝中透着灯光,听吆喝声是个正在醡酒的样子。西门庆心中一动,便下马上前打门,敲得几下,门儿一开,里面迎出一个老丈和一个后生来,上下打量了西门庆几眼,那老丈便问道:“客人何来?”

西门庆拱手道:“在下是山东来的客人,往建康府有事,因过江晚了,进不得城,没个住处,想借贵舍歇一晚,未知可否?”

那老丈便赶紧往里让:“客人请进,世上谁人还背着房子走路哩!”那后生便上来帮着西门庆拴马。

西门庆看那后生行动轻捷,心下更明白了几分。进门坐定后,那老丈烫壶热酒,置办些豆干腌鱼之类的佐酒小菜上来,歉然道:“客人休怪,乡野之地,没甚可口之物,只好请客人胡乱将就些!”

见这老丈说得客气,西门庆急忙谢道:“多谢老人家!有酒有菜,就是出门人的福了,还想奢求些甚么?”

西门庆吃饱喝足,和老丈后生说些闲话,那老丈便叹道:“这位公子孤身一人打山东到这里来,却是好胆量!”

西门庆道:“只因在下少时学得些枪棒武艺在身,等闲贼人,也能发落二三十个,因此才敢一人上路。”

那后生听了,眼睛便亮起来,热切地道:“小人姓王,排行第六,乡里都唤小人王定六。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只是未遇明师,不得传授,权在江边随老父卖酒度日。这位公子单身一人到此,定然好武艺,不知可肯指点小人一招半势?”

西门庆便道:“指点二字,如何敢当?你我只切磋便是。”

王定六听着,喜从天降,便扎拽起衣裳,到门外使了一趟拳脚。西门庆看他倒也有几分功底,点头之余,便随意指点几处关节窍要,王定六听了如醍醐灌顶,大喜拜谢。

西门庆急忙扶起,笑道:“王兄弟,你身法轻剽,适合走一快打三慢的路子,那些重浊的拳路,以后可以休矣,只在轻捷上下工夫,扬长避短,必有成就。”

王老丈旁边点头道:“是这话,俺孩儿还有个诨名儿,唤做‘霍闪婆’哩!”

西门庆笑道:“王兄弟大好男儿,怎的被人在称呼中婆婆妈妈起来?”这正是:

男儿轻身飞疾电,公子妙计见远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99章 建康府

王定六的绰号霍闪婆,还是有来历的。

原来“霍闪”本意闪电,而神话传说中通常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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