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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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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听了,险些破了北宋男子跳高纪录,指天划地道:“没王法了!哥哥在高唐州等救兵,这鸟道人却左一个推,右一个推,只是不去!休惹得老爷性起,一把火烧了这鸟道观,将贼道人都砍了,那时看他去不去?”

西门庆训道:“你又想吃裴宣哥哥的黑脸?”

李逵赶紧道:“不敢,不敢!我只是一说罢了!”

这一日从早到晚,再等不来公孙胜。小道童送进午饭和晚饭,戴宗李逵都是食而不知其味,戴宗便问西门庆道:“四泉兄弟,如今可有计吗?”

西门庆笑道:“二位哥哥且歇,小弟出去看看。”

看着西门庆施施然而出,戴宗李逵哪里歇得下去?等啊等啊!直等到月涌中天,不但公孙胜不见,连西门庆都没了影子。戴宗便把脚儿跺,往床上一倒,叹气道:“再这样下去,何日能破得高廉,打下高唐州?公明哥哥是义气人,若救不出柴大官人,活着也没甚么趣味——都说快刀斩乱麻,这一团乱麻,却叫咱们到哪里去寻快刀?”将炕头捶了两下,居然睡着了,还扯起鼾来。

李逵坐在桌前以水代酒,结果那水象油一样,越添肚子里火气越大。自思道:“戴宗哥哥说得有理!宋江哥哥那般好人,岂能因柴大官人事,让哥哥一生不得快活?都说快刀斩乱麻,黑爹爹虽然没有快刀,却有阔斧!”两个大拇指在腰间斧头锋刃上勾挂勾挂,那斧刃多少天没有饮血了,委屈得“沙沙”直响。

向床上望了一眼,见戴宗鼾声响处睡得正沉,李逵便自言自语道:“这鸟道观的素斋,吃得俺铁牛肚疼,却不知这厮们的茅厕干净不干净?……”一边嘀嘀咕咕骂骂咧咧,一边按着肚皮往外走了出去。

待李逵出屋,戴宗也不打鼾了,翻身起来从窗槅里朝外看。月色下却见李逵提着双斧,杀气缭绕间往松鹤轩方向去了。戴宗冷笑一声,回头自顾自睡倒,闭着眼睛暗自盘算待会儿如何安抚公孙胜。

李逵一边走一边想:“干鸟气吗?公孙胜这鸟道人本就是山寨中人,偏芝麻田里撒黑豆——蹦出个杂种老道来,千推万拦不叫他去高唐州助战!待黑爹爹将这老道两斧头剁成三截,那时看他怎样阻挡?公孙胜那鸟道人没了主意,也只能与西门庆哥哥、戴宗哥哥去。只是我杀了道士,若被老娘听到了,却是麻烦,不过拼着铁牛跪上十天十夜,也就无事了——那时宋江哥哥必然欢喜!”

计较着时,早到松鹤轩下,只听隔窗有人看诵玉枢宝经之声。李逵爬上来,舔破窗纸窥视时,见罗真人独自一个坐在云床上,面前桌儿上烧着一炉好香,点着两枝画烛,正在朗朗诵经。最妙的是,不但公孙胜不在旁边,连白天来时那两个通报的道童也不见了。李逵心中暗暗叫好儿:“这老杂毛自己作死,却怨不得俺铁牛手狠!”

正握紧双斧,准备干事时,却不防背后吃人拍了一记。李逵虽然胆大包天,但这一吓也是非同小可,当下双斧抡圆了旋风一般卷回身来,身后那人早已轻飘飘向后倒纵出三丈开外,既如雪舞之潇洒,又若电掣之迅疾。李逵心中一惊:“恁地好身手?!”双斧拉开门户定睛看时,那人却是三奇公子西门庆。

李逵大松了一口气,心想道:“平日里只见四泉哥哥跟谁都是喜笑颜开,只当他是个没用的,没想到他却是深藏不露,只凭他这一拍一后跃,就能打十个黑旋风!”又想起前些日子把自己连踢十几个跟头的无嗔和尚,不正是西门庆的师兄么?果然是师弟英雄师兄好汉,没一个孬的!

心思电转间,面上便露出艳羡、钦佩、敬慕诸般神色来。

却见月色下西门庆神清如水,问道:“铁牛大哥深夜来此何意?”

李逵下意识地把双斧往屁股后面藏,憨笑着道:“没甚么,没甚么!俺吃多了找茅坑……”

西门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李逵越说声音越虚,最后颓然跪下道:“哥哥休怪,是兄弟错了!回山后,我自往裴宣哥哥那里领军棍便是!”

定定地看了李逵半晌,直看得李逵汗流浃背,西门庆才徐徐道:“你今日之心,若叫老伯母知道了,怎的好?”

李逵心道:“若杀了老杂毛叫老娘知道,也罢了;没杀老杂毛被老娘知道了,却是苦也!”当下紧着给西门庆下拜道:“四泉哥哥开恩,不要告诉俺娘这事!”

西门庆见他惶恐,点头道:“铁牛大哥,你且起去!回到客房只睡你的觉去,不许再生凶心恶胆!”

李逵垂头丧气道:“遵哥哥将令!”拖着双斧往回走了几步,又不禁转回头来。

西门庆冲他一笑:“你且放心睡觉,这里万事有我!”

李逵大喜,顿时心明眼亮,思忖道:“四泉哥哥是天星转世,必然能撮了公孙胜鸟道士去!却要我来瞎操心甚么?”心中想得通达,一路无声地笑着去了。

见李逵走了,西门庆便整整衣服,恭恭敬敬地道:“梁山后学西门庆,求见真人。”

却听一个疏朗的声音道:“请进!”

西门庆伸手推开轩门,踏步进去往云床上一看,不由得浑身剧震,一时间寒毛倒竖——

“原来是你!”这正是:

皆因神仙通今古,方教龙虎会风云。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9章 罗真人

没有明,也没有暗;没有浓,也没有淡。黄金闪耀吗?没有;王侯尊贵吗?也没有。唯有无尽的苍茫,交织着未来与亘古。

西门庆永远也忘不了他穿越时那一场似真似幻的朦胧之殇!

就在那噩梦般的窒息之池里,他看到了另一个踽踽而行的背影,他拼命地追上去,那个人一回头,长眉广颊,碧眼方瞳,原来是一个相貌清奇的老道士。

这老道士突然变脸,大喝一声:“孽障!还不纳下命来!”于是空间摧裂,他就此向无底处沉沦,直到大叫一声睁开眼时,秦梦溪已经变成西门庆了!

从此后,八年后就死的短命宣言经常被老道士的那张脸代言,让西门庆不知多少次梦中惊醒;而现在,那个梦里喝断人魂的老道士,赫然就坐在他的眼前!

当是时,西门庆纵然胆勇过人,却怎能不叫他震栗?

这时,云床上的老道士扬声笑道:“公子,别来无恙乎?”

奇迹一般,他的声音象安适的流水一样滚过西门庆惶恐不静的心头,将各种负面情绪一洗而空。

冷静下来的西门庆呆了半晌,终于慢慢一揖:“道长,弟子有好多话想求教。”

老道士把拂尘一甩,一个蒲团顿时移了过来:“公子坐下说话。”

这一手隔空移物的本事虽奇,但比起自己的穿越,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西门庆视而不见,径自坐下后,恭恭敬敬地道:“小子前尘秦梦溪,今世西门庆,不敢请教道长尊姓大名?”

老道士道:“贫道罗璝罗公远,又名罗思远,绵州罗江县罗公山人,修道略有所得,于此二仙山开了香火,不求生富贵,只渡有缘人。”

西门庆问道:“小子是有缘的吗?”

罗真人道:“四方八极曰宇,古往今来为宙,尔如针线缝物,穿越宇宙结点而来,自为有缘。”

西门庆心道:“果然我的穿越和这罗真人有关。”当下再拜而道:“还请真人明赐本源。”

罗真人用手往上一指,西门庆顺其手势看时,却见头上的屋顶仿佛一瞬间变得透明,满天星斗笼盖四野,自己如同坐在星海浮槎上。到这时,西门庆反倒心境巍然不动了,却听罗真人道:“东土有纪元一千一百一十一年,万物盈剥,世态轮回,又到了一个变数之局。于是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天门为之大开,有人或应运、或应劫而来,不亦奇乎?”

西门庆小心翼翼地问:“却不知谁应运?谁应劫?”

罗真人道:“一心持正,便是应运;心存邪佞,即遭应劫。你见过铁脚道人叶知秋了罢?”

西门庆稽首道:“小子早已经见过了叶大哥,蒙他不弃,传我九字真经。”

罗真人点头道:“不欺心,不妄语,守廉耻,大道至简。如今天下渐成立尸之地,吾道知易行难,你这些年来,虽有雷霆手段,但却能守正持中,倒也难为你了。”

西门庆道:“小子心中有大忧,自然不敢贪恋红尘。”

他本来想让罗真人追问一句“尔有何忧”,然后便顺水推舟,把自穿越算起八年后自己会不会死的问题端出来问个清楚,没想到罗真人却把天机一笑道破:“还在担忧你三十三岁时的性命之危吗?何以胶柱鼓瑟到这般地步?”

西门庆心头大震,但又惊又喜。惊的是罗真人果然道德高深,是他心通的大能;喜的是听罗真人说话的语气,自己三十三岁时的劫难在重生后全新的西门庆命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心花怒放下,西门庆深深一礼:“是弟子着相了吗?”

罗真人悠然道:“你看天门。”西门庆坐直身子抬头看时,只见头顶星光闪烁,光华中似乎真有一道无形的门户在虚无缥缈中随风摇摆。

“到你三十三岁时,星辰之力运转,天门便要闭了,那时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来还;欠血的,血流尽;看破的,遁入玄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你身在这大局中,疾病劳苦诸般小业障如何能拘束于你?只看你持何心,步何路,是流于同俗,还是另破新局——吾辈于子皆有厚望!”

西门庆呆坐了半晌,突然长身而起,一躬到地:“多谢真人指点迷津!”说到此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原来他坐于此处,竟然腿麻了,此时猛一站起来,腿一刹那间软得跟贪官见了贿赂时的脊梁骨一样,顺理成章的就倾倒了。

这一跤摔得西门庆头昏眼花,一时竟然挣挫不起。他心中奇怪:“以我的武功,区区盘坐,便是坐在三天三夜,也不会腿软成这样——难道星空一刻,竟是人世三秋不成?”

想着勉力抬头,往天空望去,入目的却是松鹤轩的屋顶,漫天星野早已隐没无踪。正发呆间,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扶了起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入云龙公孙胜无声无息地进来了。

西门庆四下里打量,却见罗真人闭目端坐云床,公孙胜旁边侍立,香炉里的白烟袅袅地从兽嘴里流了出来,自己身在局中,竟不知方才星空下的对话,到底是真是梦了。

正发呆间,却听罗真人道:“徒儿,明日黎明,打发那两个人先去,你与三奇公子再来松鹤轩,我传你五雷天罡正法,好往高唐州助阵。”

西门庆听了,又喜又愧。他此来带上了李逵那莽夫,本是打算着李逵斧劈罗真人之前,自己上来喝止了,向真人市惠,以此来赚得真人之心,好求公孙胜前往高唐州破高廉。想到罗真人神目如电,怎能不叫西门庆羞惭无地?当下深深拜倒,不敢抬头。

却听真人大笑道:“起去吧!明日早来!”说着拂尘一摆时,西门庆和公孙胜都已经到了松鹤轩外。

西门庆和公孙胜便去客房,见了戴宗李逵,李逵脸涨得通红,戴宗面色不变,只是睡眼惺忪地道:“原来是四泉兄弟和一清先生回来了,却不知……?”

公孙胜微微一笑,笑容中包罗万象:“明日一早,两位先回高唐报讯,便说公孙胜随后就到军前,以安军心。”

李逵听了大喜,拜倒在地:“好道长哥哥,但有了你这句话,也不枉俺铁牛辛苦一场!”

戴宗虽喜,却道:“道长是道德之士,却不可打诳语。”

公孙胜指着西门庆道:“有三奇公子监守,你们还怕我自食其言不成?”

戴宗便跳起来道:“公明哥哥望救目穿,早听到一刻喜信儿,也是好的——小弟这就连夜回去!铁牛,能走夜路吗?”

李逵便把胸口一拍:“为哥哥死都不怕,还怕走夜路吗?”

公孙胜也不挽留,看着这两个兴冲冲收拾起包裹,然后送出观外,彼此作别,戴宗携着李逵作起神行法去了。

西门庆和公孙胜对视一笑,尽在不言中。两个人回去自歇了。

第二天,日头尚未喷薄而出,西门庆便早早起来,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和公孙胜往罗真人这边来。罗真人带二人到了一处山峰之上,然后道:“徒儿,你往日学的道术,却与高廉旗鼓相当,今日我传你五雷天罡正法,助你到高唐州后,祛邪除魔。”公孙胜隆重拜谢了。

西门庆便道:“小子且往那边赏烟霞,待真人传法完毕,招呼小子一声。”

罗真人笑道:“但留无妨。”

西门庆听了一怔,但马上欣喜起来:“莫非真人有意叫我偷艺?”于是精神大振间,眼睛瞪得跟两个荔枝一样。

就见罗真人手上掐诀,口中讲解,只是一时半刻,公孙胜便大喜拜倒在地:“多谢恩师,弟子尽皆领悟了!”旁边的西门庆却象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懵然不识其味,只是暗中嘀咕道:“就那么几个手印,摆过来摆过去,就完了?”

可不就完了吗?只听罗真人道:“如今诸事已了,徒儿可再入红尘炼劫。你的老母,我自派人看顾。此去休被人欲所缚,误了从前学道之心。”

又向西门庆点头道:“你亦努力!”

西门庆和公孙胜齐齐躬身,异口同声道:“敢不从命?”却见真人大袖一拂,一道风声起处,二人飘飘荡荡,不知道被刮到哪里去了。

等风定后,西门庆和公孙胜面面相觑,才发现自己二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座小镇的路口处。定睛看时,却见路口的青石上,镌着“武岗”两个字。西门庆心中一动:“莫非此处便是武冈镇?”

西门庆拉着公孙胜便入镇来,行到镇中心处时,却见无数人围拢在一家铁器铺子前,高声喝彩:“好神力!”

二人上前看时,却见人圈子严严实实,哪里挤得进去?不过西门庆和公孙胜都是高大身材,踮起脚尖,便看得清清楚楚。

就见人群中心一条大汉,七尺往上的身材,面皮有麻,鼻子上一条大路,提一柄三十斤重铁瓜锤正自使得虎虎生风。使到性起时,一瓜锤正打在压街石上,把那块石头打得粉碎,众人轰雷般喝一声彩。

那汉面有得色,收锤抱拳答谢彩声。西门庆微微一笑,待彩声略歇,便扬声道:“这锤使得虽好,却还有破绽,赢不得真好汉!”

那汉子听了大怒,瞋目往这边喝道:“是谁?可敢站出来说话?”

周围人四下里一让,露出西门庆和公孙胜,西门庆便上前道:“这位壮士,在下有礼。”

公孙胜暗暗奇怪:“三奇公子素来谦抑,从不在言语上和人合口,今日为何出言不逊?”

正暗中思忖间,那条大汉已经怒冲冲抢上来。这正是:

且渡真人离仙界,再携好汉上高唐。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0章 再战高唐州

那大汉抢上身来,看了看西门庆,摇头道:“看你文文弱弱,偏生敢口出大言。我若骂你两句,却又没甚冤仇;若是打你两拳,又唯恐送了你的性命——我且问你,你晓得甚么唤作个真好汉?也敢在洒家面前说嘴?”

西门庆见这汉子虽在气头上,但还能把持住理智讲理,心中暗暗点头:“此人可交。”当下笑道:“我虽然不识得甚么是真好汉,但我知道开封府有位金枪手徐宁,使得一手好钩镰枪,马上步下都无对——你这铁瓜锤虽然有些奥妙,但当得金枪手的钩镰枪吗?”

武冈镇上人听着,都鼓噪起来,挑唆着那大汉教训这个外乡人——“这厮好大胆,竟敢来灭俺武冈镇上的威风!”

谁知那大汉听了西门庆言语,反而回嗔作喜,向西门庆深深一揖,恭声道:“原来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阁下可知,你说的那位金枪手徐宁,就是小人的姑舅哥哥?小人方才无礼,得罪了公子,休怪!休怪!”

周围人顿时大眼瞪小眼:“世上竟有如此巧事?”西门庆也随波逐流,摆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却见那大汉又抱拳施礼道:“这位公子既然识得我那姑舅哥哥,可能将我家哥哥近况说与我听吗?我兄弟二人多时不见,甚是想念。”

西门庆看他眼巴巴的样子,点头道:“这有何难?——只是大街上并非讲话之所。”

大汉便道:“是小人失礼了!请公子到小人屋中坐坐。”

在那大汉的殷勤相待下,西门庆拉了公孙胜,进了旁边的铁匠铺。四周人见没了热闹看,也都散了回去。

进到铁匠铺中,公孙胜见这屋里到处都是铁砧、铁锤、火炉、火钳、凿诸般打铁用家什,心中一动:“是了!四泉兄弟定然是见这汉子有一身不俗的武艺,又会打铁,因此想兜揽其人上山寨入伙!唉!四泉兄弟为了梁山大业,可算是殚精竭虑了!”

想到此处,便随意坐下,静观西门庆运筹帷幄。

却见那大汉再施礼道:“小人姓汤,名隆,父亲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为家传打铁手艺,善作军器,得以在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叙用。近年来父亲在任亡故,小人无钱向军中监军的太监行贿,因此袭不得值,只好流落在江湖上,今日权在此间打铁度日。江湖上好汉见小人入骨好使枪棒,又是浑身的麻点,都口顺叫小人做‘金钱豹子’。我那姑舅哥哥金枪手徐宁,在京都殿前最亲近扈从诸班直中,位于第九金枪班,却不知这几年他可好吗?”

西门庆笑道:“汤隆兄弟,我却不能瞒你,我之所以知道金枪手徐宁,是因为我有一个至亲哥哥,他在京师时多与令兄相会,他们二人较量武艺,彼此相敬相爱,因此常在我耳边赞不绝口——只可惜我无福,却不曾见过金枪手徐宁之面。”

汤隆听了,眼中虽露失望之意,但面上恭敬之色依然不改,又问道:“贵友既然能与我哥哥深交,彼此较量武艺,想来也是个好汉了——不敢请教其人高姓大名?”

西门庆又暗暗点了点头,高看了汤隆一眼,笑道:“我这位哥哥,亦是大大有名——他就是曾任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人送绰号豹子头林冲!”

汤隆听了猛吃一惊,压低了声音道:“莫不是梁山好汉豹子头林冲?”

西门庆悠然点头:“正是!”

汤隆又惊又喜,追问道:“请问这位哥哥和道长的尊姓大名。”

西门庆指着公孙胜道:“当年黄泥冈上劫走了蔡京老贼十万贯生辰纲,就有这位道长一份儿功劳——他就是江湖人称入云龙的一清道人公孙胜!”

“哎呀”一声,汤隆向公孙胜纳头便拜:“小人闻名久矣!”公孙胜急忙双手相搀,笑道:“阁下闻贱名便如此作色,若知道身边之人便是威震江湖的三奇公子西门庆时,却又当如何?”

汤隆听了,更是惊喜交集,翻身俯首道:“小弟方才鲁莽,竟敢对哥哥出言不逊,冒犯了哥哥虎威,罪该万死!”

西门庆急忙拉起,笑道:“原是我出言冒犯在先,怎怪得汤隆兄弟?不过如果兄弟你始终过意不去,我便厚起这脸皮,给兄弟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此时的汤隆,因兴奋而满脸通红,用力点头道:“哥哥请说!小弟无有不从!”

西门庆道:“你在这里打铁,没的埋没了英雄!今日也是天缘,让咱们得以相见,兄弟何不随我上梁山,一起做一番事业?”

汤隆听了,热血沸腾,心道:“西门庆哥哥在江湖上何等身份?今日初见,便以‘英雄’二字许我!他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国士报之!”因此更不惊疑,一头拜了下去,大声道:“敢不为哥哥效死!”

西门庆急忙拉起,大喜道:“今日梁山,又得一员虎将!”

汤隆人逢喜事精神爽,便翻箱倒柜地收集出一堆零碎铜钱来,要请西门庆和公孙胜吃饭。西门庆见了暗暗难过,心中恨想:“这世道,多少人拼命苦干,却连温饱安居都混不上,还要遭受无所不在的剥削压迫!”

感慨中摇头道:“汤隆兄弟,你不必铺排了。如今柴进柴大官人被贪官高廉陷害,截访在高唐州,正是救人如救火的时候。你可愿现在就弃了这铁匠铺子,跟我们前去?”

汤隆更无二话,眨眼间便拴起个包裹,斩钉截铁地道:“愿随哥哥牵马坠镫!”

西门庆点头:“好!今日你失去的只是锁链,日后却将得到整个世界。”

公孙胜听了,深看西门庆一眼,汤隆却愕然道:“哥哥此言何意?”

西门庆笑道:“扯蛋而已,咱们该动身上路啦!”

于是,一行三人出门而行。这里离高唐州已不甚远,走不多时,便碰上了吕方郭盛巡哨的一百马军,众人见了西门庆,尽皆大喜,当下空出三匹骏马,西门庆、公孙胜、汤隆尽皆上马,望梁山大寨中来。一进寨门,吕方便吆喝起来:“西门庆哥哥请得公孙胜军师在此!”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整个营寨欢声雷动。

此时早惊动了中军大帐,宋江牵头,领着众人都接了出来。相见讲礼毕,西门庆便问道:“近日战事如何?”

宋江面有得色,笑道:“高廉那厮,竟然敢来劫营,却正好中了加亮先生之计,偷鸡不着蚀把米。”

吴用摇着备用折迭扇谦道:“雕虫小技,贻笑大方。”

西门庆便笑向公孙胜道:“今日初来,便请道长歇气养神,明日咱们拔寨都起,去高唐州下破高廉、救柴大官人如何?”

公孙胜道:“便依兄弟。”于是营中摆开接风筵,众人尽欢而散。

第二日天甫黎明,梁山人马浩浩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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