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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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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听柴进说到山前战事,急忙顺竿爬:“今日之战,关系到我梁山气运,晁盖哥哥身为寨主,竟然还有心思谈玄论道?这……”

听到宋江黔驴技穷一时语塞,吴用马上用开玩笑的口气支援道:“这却是虎狼屯于陛尚谈因果了!”

想当初南朝梁武帝萧衍,叛将侯景的军队都已经打到京师围困了台城,他还在与和尚们奢谈着因果报应,就此留下了这个“虎狼屯于陛尚谈因果”的典故。今日被吴用引用,却是暗讽晁盖于兵凶战危之时,竟然对正事不闻不问。

柴进家学渊博,自然明了吴用未尽之意,当下大笑道:“公明哥哥和军师见识却是差了!正因为晁盖哥哥在大敌当前时还有闲心谈玄论道,才见得梁山人马众志成城,视来犯之敌如无物啊!却不记得为君谈笑净胡沙的东晋谢安?”

谢安是淝水之战时的东晋宰相,他侄儿谢玄带着几万人马去砍前秦苻坚的几十万人马,别人都胆战心惊,他却悠然无事地在那里下棋,结果淝水之战胜利后,谢安的风度就成了千古佳话。

宋江吴用虽然是打着梁山气运的旗号,责怪着晁盖的不尽职,但其中真意,还是影射着梁山现在的主帅西门庆。柴进虽然和宋江交情不错,但西门庆一来是他的救命恩人,二来西门庆还是龙潭寺的俗家掌门弟子,和柴家关系密切,柴进当然要偏着西门庆这边三分,因此用谢安直接把萧衍给顶了回去。

吴用不想跟柴进辩论,宋江没那个口才和柴进辩论,正尴尬微笑间,却见花荣秦明相跟着从后堂方向过来了,两个人脸上都有茫然之色。宋江便招呼:“花荣贤弟,秦明贤弟,何事竟至如此?”

花荣过来道:“今日四泉哥哥行事颇有古怪,其中必有深意,于是我二人便去求见四泉哥哥,商议退敌之事。谁知他一概挡驾,莫说是小弟,连林冲哥哥、吕方郭盛他们都吃了闭门羹——四泉哥哥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甚么药?”

柴进听了,好奇心大作,起身道:“竟有此事?我却要去四泉门上走一遭儿。”

宋江吴用也道:“同去同去!”

西门庆却不在家中,而是借口天气炎热,躲进了山前水寨。柴进众人离得还远,就听到了丝竹之声顺着水音飘来,清心悦耳,还间杂着西门庆的喝彩声:“唱得好!”

众人面面相觑。待坐上小船到得西门庆大船边时,却有玳安小厮把住不让上去。小厮满口哀告:“各位爷行行好,我家爷吩咐了,他正在办事,谁都不许打扰,若小的放过去了人,他就要将小的军法从事!小人只有一颗头,求各位爷可怜可怜小人吧!”

玳安装可怜,众人自诩英雄好汉,当然不能为难了这小厮,只好悻悻回转。小船上岸,其他众好汉都在岸上接着,柴进、宋江、吴用下了船,回头望着西门庆所在船上灯火,大家心头嘀咕:“西门四泉究竟在办甚么事?竟然如此鬼祟神秘?”这正是:

铁骑连环惊碎梦,奇谋婉转动忠魂。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8章 忍无可忍

呼延军兵临城下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从来不怕事的西门庆找了各种借口,约束梁山兵马没有踏出山寨一步。

第二日,呼延灼亲引大队人马迤逦开到,呼延庆领一彪人马奋勇当先,撞到水泊前,高声喝阵。

梁山好汉们站在黑风口峰头上看得明白,见呼延骑兵耀武扬威,听骂阵的小兵出言无状,无不大怒。林冲便向西门庆请令道:“启禀元帅,敌势猖狂,若不出战,岂不折了山寨锐气?末将不才,愿引兵出阵,挫一挫儿辈锋芒,也教其人晓得梁山好汉的厉害!”

众人齐声道:“愿随林冲哥哥出阵!”

西门庆凝目看着远方呼延灼军阵,对众人请战的慷慨陈词置若罔闻,良久方道:“兵法有云:无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阵,此治变者也。呼延灼治军有法,阵若连城,实无懈可击,今日我等不出战,只作壁上观。叫骂随他叫骂,我自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

他左一个“者也”,右一个“者也”,黑旋风李逵哪里听得明白?当下火杂杂抡着双斧道:“却是恼杀人也!昨日不出战,今日也不出战,这不是摆下了上好的美酒,偏绑上俺铁牛的嘴巴么?四泉哥哥,铁牛遭不得这罪,今日是非出战不可!”

西门庆脸一沉,铁面孔目裴宣早已喝一声:“李逵!元帅有令,三军不许出战!你却敢恃强违令,是欺吾匣中法刀不利吗?”

李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裴宣来讲话。皆因当初他老娘上梁山时,病中得裴宣娘子殷勤照应,李逵虽莽,却是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的性格,再加上裴宣为人又正,李逵怎能不敬重裴宣到十二万分?现在被裴宣一训,黑旋风马上连称不敢,就此帖然无词。

众好汉憋得眼中冒火,西门庆却悠然而归,又回水寨避暑赏乐去了。不但如此,临行前他还大模大样地带走了铁叫子乐和,向众人道:“乐和兄弟唱得好曲子,我要带他回去好好唱几段,稍解忧闷,各位兄弟请便吧!”

一连五天,西门庆颁下严令,不许梁山一兵一卒出战,违令者斩!他自己却是每天深居简出,避暑的水寨里弦歌不断。梁山兄弟们见他如此倒行逆施,多少人愤慨难平,在宋江的组织下组团请战了几回,前几次西门庆还东拉西扯的背兵书找借口,后来索性连面儿也不与众人照了,只是严整军令——敢私自出战者,皆斩!

众人日渐怨声载道,宋江听着心中暗乐,思忖道:“西门庆这厮是失心疯了!如此关键时刻,他竟敢沉迷于歌舞升平之中,到时众兄弟离心,遇事不前,他必违军令状!那时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哈哈!哈哈哈……”

吴用却没宋江这般乐观,他自思道:“西门四泉志存高远,心怀天下,岂能轻易为声色犬马所迷?今日他乔装出这等模样,必然有诈!”只是他这个智多星想破了头,也看不出西门庆究竟诈在哪里。仔细观察吕方、郭盛那一干与西门庆亲近之人,却见他们也是一般的焦急无奈,除了每天加劲操练兵马之外,别无异动。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吴用心中郁郁。这就是自诩聪明人的通病,一旦碰上了令他们想不开的问题,就会因此而愁肠百结,闷闷不乐。

同样闷闷不乐的还有呼延灼。他是奉旨来征讨梁山的,结果驻扎在梁山脚下六七天了,日日空耗粮秣,却是求一战而不可得。长此以往,到师老兵疲之日,那该如何是好?

眉头一皱间,已是计上心来,于是唤呼延庆、韩滔、彭玘入帐,吩咐如此如此。

第二天,韩滔引五百松松垮垮的骑兵,往水泊边骂阵,直骂到口干舌燥,梁山人马还是龟缩不出。其时日头似火,韩滔便命部下解衣卸甲,五百人赤体祼形,或坐或卧,指着对面梁山,口中不干不净,后来更有人交头接耳一番后,百余人排成一行,向着山寨这边一齐撒尿。

百尿齐射,让山寨中人哪里忍受得住?不知是哪个先一声吼,众人不约而同地往金沙滩边飞奔,欲与辱我之敌拼个死活。谁知跑不得几步,早有一队讲武堂的精锐簇拥着铁面孔目裴宣而来,裴宣怀抱宝剑,大喝一声:“天王哥哥龙泉剑在此,违军法者,先斩后奏!”

锦毛虎燕顺气急,用力把兜鍪往地下一掷,大叫道:“主帅怯懦如此,要你我顶盔贯甲何用?只恨梁山好不容易熬出的赫赫威名,今日轻轻葬送于西门庆之手!”

王矮虎上梁山时,被西门庆痛骂过一场,心中常怀怨望,今日逮到机会,便唯恐天下不乱地叫道:“燕大哥说的是!咱们都去晁盖哥哥那里坐地去!这是什么元帅?大敌当前,却当起缩头乌龟来!丢他一个人的脸不打紧,却把咱们众兄弟的脸都丢尽了!”

正扰攘间,远处一声大喝:“尔等休得无礼!”却是宋江闻声赶来,又作好又作歹,将众人劝回。

梁山这边不好受,官军那边也是一般。韩滔带着的五百人都要被大夏天的太阳晒萎了,梁山上还是一个鬼都没有出来,无可奈何之下,韩滔只得灰溜溜地引兵回去了。别处暗地里埋伏的呼延庆、彭玘等人也是被晒得头晕眼花,回来后连声向呼延灼叫苦。

呼延灼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来,只有明日请凌统领出马了!”

说实在的,呼延灼实在不想让轰天雷凌振出头。出京前他亲眼看到凌振试射风火炮,那威力实非血肉之躯所能阻挡。身为职业军官,呼延灼一下子有了危机感,他隐隐约约地觉得,如果象凌振这样的炮手多到足以组成一支军团参战时,未来战场的主宰就再也不是现在的骑兵、步兵了,而要让位于这种特殊的兵种,或许可以叫“炮兵”。

名将世家的自尊,让呼延灼很难接受这种由主角沦为配角的角色错位。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当然不会因此给凌振小鞋穿,但却也不希望凌振在征讨梁山的这一役立下功劳。只恨现在梁山贼寇死守不出,自己这边偏又没有战船,就算有了战船,呼延兵擅长骑术,若上了船战斗力十成里发挥不出一成,这种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的赔本买卖,呼延灼是不会做的。

思前想后,现在只好动用凌振的火炮了,毕竟兵贵胜,不贵久,那种为了和凌振争功而空耗国帑的事情,呼延灼同样做不出来。

凌振接到将令,入军帐见了呼延灼,呼延灼把目前情况说了,然后道:“如今之计,只有请凌统领布下火炮,将梁山一干草寇逼出来,然后大军收剿。”

因为是临时征调,所以凌振的这个行军统领官是虚职,如果此战不能立功,回去就得给撸了。凌振埋没二三十年,好不容易才盼到了这个机会,哪里肯放过?听了呼延灼的吩咐,急忙抱拳躬身道:“末将遵令!”然后兴冲冲去了。

这几日凌振在营中却也没闲着,梁山远近路程,敌寨险峻去处,他早已踏勘明白,此时得了主将命令,当下招呼着自己手下八大炮手,花了一天的时间安排下三等炮石准备攻打——第一是风火炮,第二是金轮炮,第三是子母炮——炮手们指挥着军健把炮架直在水边竖起,只等放炮。

八大炮手头两位——汤二虎、张四非亲自校准,经凌振确认后,点火发炮,排炮直轰进梁山泊里去。就听“嘎啦啦”之声不绝,有如雷鸣电掣一般,炮石直打到鸭嘴滩小寨上。好在西门庆早有准备,梁山众喽啰都回到山中潜伏,凌振的火炮虽然厉害,却没伤着一人。

梁山众头领见凌振火炮如此犀利,无不脸上变色。于是大家商量了,公推宋江去见晁盖。晁盖正与公孙胜、无嗔、萧让谈得投机,见宋江来了,笑道:“兄弟有何俗事?”

宋江苦笑一声,便把这几日情况说了,最后苦着脸道:“不是小弟背后搬嘴弄舌,四泉兄弟身为山寨总帅,却沉溺于歌舞之中,不理兵事,如此下去,只恐纵有金城汤池,也会祸起萧墙之内!”

公孙胜、无嗔、萧让都看了宋江一眼。晁盖便起身道:“既如此,我且问一问四泉兄弟去,看他究竟在施展何计?”

众人见宋江请出了晁盖,尽皆大喜,簇拥着晁盖来到西门庆避暑的水寨。玳安遥见是晁盖亲来,不敢怠慢,抢着先送信去了,当晁盖船到时,玳安已经在船舷边恭迎:“我家公子说了,只请晁天王一人入见。”

陪着晁盖的宋江听了,大没意思,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晁盖一人上船去了。过不多时,便听到了晁盖爽朗的大笑声,大笑得数次之后,晁盖满脸喜色地出来下船。

宋江酸溜溜地问道:“哥哥何以如此高乐?”

晁盖悠然道:“我笑我没有看错人,四泉兄弟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不出旬日,败官军,破呼延,只在反掌之间,顶多只费我梁山吹灰之力!”

宋江听了大惊,一时呆愣无言。晁盖的小船靠岸后,晁盖向众人道:“你们忒也大惊小怪!四泉兄弟连日不战,正是要准备施展翻天覆地的手段,故深藏若虚耳!你们这般躁性,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如何成得了大事?我如今要和一清道兄,无嗔大师,萧秀才谈玄论道,凡人不理,谁敢前来扰我,我和他结斗大的疙瘩,势不两立!”说毕拂袖去了。

众人被晁盖训得摸门不着,只好呆呆地目送着他。却听晁盖边走边哼唱:“转世天星人不理,却寻桃源洞里春——岂不好笑?”一路哼唱着去了。

吴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晁盖哥哥这才谈玄论道几天?居然就对我等唱起嘲歌来了!”想到晁盖临去时所唱之言,吴用心头却又是一动。

这时众人议论纷纷:“原来四泉哥哥不是沉迷于歌舞,而是在用计呀?”“哎呀呀!果然不出我所料!”“拉倒吧你!这几天叫得最厉害的不就是你吗?”“你还说我?你的牢骚怪话要不要我都揭出来?”……

一时间七嘴八舌,乱成一团,不过这回乱得比较开心,比较有序了。

宋江和吴用离了喧嚣,回到自己屋中,宋江便向吴用请教道:“军师,可知那西门庆暗中之计?”

吴用面有愧色:“这个……小弟却是凡夫俗子,哪里能看破转世天星的策略?”

宋江喃喃地道:“难道那厮真属天星转世?若如此,若如此……”看了吴用一眼,心底道,“若如此,这梁山还有我的份儿吗?”

正心怀鬼胎之时,却听聚将的鼓声响起,宋江吴用闻声一愣,急忙冲往讲武堂中应卯,待众人都齐,西门庆笑吟吟地从后堂转了出来,在帅位上一坐。

众人齐齐行礼:“参见元帅!”经历了一番猜疑,终于水落石出,众人出于惭愧,所以对西门庆的钦佩又加深了几分,“元帅”二字称呼,已经不象刚开始那么别扭了。

西门庆点头道:“众将官免礼归座。”

待众人坐定后,西门庆马上开门见山:“有攻当有守,有守必有攻。枯坐多时,明日是该出击的时候了!”

众人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明白过来后,李逵第一个跳将起来,喜道:“正是搔着了俺铁牛的痒处!四泉哥哥,明天让俺铁牛打头阵吧!”

西门庆笑道:“明日之阵,却用不得步兵,全看水军的本事——三阮、二张、两童、一李听令!”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张横、张顺、李俊、童威、童猛八个水军头领齐声出列应喏。

西门庆道:“八位依我计而行,先将那东京来的炮手擒了,否则有此人到处打炮,弟兄们睡觉亦不得安稳。”

八个水军头领各自下去准备。李逵急了,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四泉哥哥,俺呢?俺呢?”

西门庆摆手道:“铁牛大哥稍安勿躁,有一件事,非你不可。”

李逵马上兴奋起来:“四泉哥哥,你下军令吧!铁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西门庆正色道:“军令如山,便请铁牛哥哥回自己屋里睡觉!”

“啊?!”李逵瞪大了两只牛眼,欲哭无泪。这正是:

自古知兵非好战,后来治众要深思。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9章 大阵仗

围剿梁山多少天了,水泊里的草寇没有一个出来的,官军上下大小兵丁都围腻味了。

就象在水边守着大炮架子的汤二虎和张四非,这两个人都已经把小酒喝上了。如果是呼延灼麾下的呼延兵,军纪严明,没人敢在行军时饮酒,但他们两个却是凌振的助手,严格来说没有军职,根本就是火药作坊里的匠人,所以没那么多限制。而且他们俩也自觉,要喝酒,也会躲在军队外边,不去触呼延灼军纪的霉头。

他们不去触霉头,却有旁人来触他们的霉头。汤二虎和张四非正喝得高兴,突然身边的水汊子里神头鬼脸地钻出一群人,象王老虎抢亲一样,把他们两个和其它照顾大炮的人揪住了,横拉竖拽的拖着就走,更多的贼寇从水里冒出来一样,七手八脚把炮架给掀翻了,看得汤二虎张四非心中想滴血——把这些沉重的大炮竖起来,还调整好发射角度我们容易么?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呢?

炮手阵地被连窝端,早有逃过一劫的人连滚带爬来给凌振报讯,谁让凌振的驻地离炮手阵地最近呢?

凌振一听他的心头肉被人动了,那还了得?二话不说,提枪上马,带了自己从火药窑子里带出来的一票兄弟“嗷嗷”叫着就往炮手阵地上扑来。

离得还远,就看到炮架子都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模样了,正有一帮贼寇押着汤二虎、张四非等人上小船。炮架子倒了虽然心疼,但费点儿劲还能重竖起来,但深通炮术的左膀右臂若是被掳走了,凌振就得哭死!

轰天雷这一下连眼珠子都红了,大喝一声:“梁山草寇,留下人来!”拍马挺枪,直冲了上去。

见凌振来得快,这些贼寇也慌了手脚,大部分人撇了小船,就跳进水里去了,只有押着俘虏的那几条船慌慌张张地吆喝着,一蒿点开,也不知是草寇心虚手忙脚乱,还是小船载了太多俘虏太过沉重,反正那船速慢得跟蜗牛一样。

凌振见了大喜,指挥着弟兄们抢了几条贼人丢下的小船,撑蒿摇橹,鼓噪着直追上去,非把人抢回来不可。

前面的贼船虽然走得慢,凌振这班人却也只是粗通水性,想快也快不起来,追了好久,才算勉强拉近了距离。

凌振见前面的贼船已经逃不掉了,心情大好,站在船头大喝一声:“前面贼人,晓事的快快停船,饶你们性命!否则撵了上去时,叫你们人人都死,个个不留!”

这时离岸已远,凌振的大喝声借着水音,在泊子上回荡,倒也威风凛凛。却听前面船上一声长笑,然后有人便唱起歌来:“梁山泊里猎天骄,英雄到此不相饶。排开罗网擒猛虎,撒下香饵钓金鳌。”

歌声中一人抢到船尾,朝着凌振拱手道:“是轰天雷凌振哥哥吗?小弟阮小二,向哥哥拜揖!”自从梁山开了讲武堂,阮小二是第一批进去的,也是学得最刻苦的一个,现在的他说话行事,与从前皆是大大不同。

凌振还没有开口接话,却听左边港汉里橹声响,一群舴艋舟已经黑压压地扑了出来,船头一条大汉,放声豪歌:“老子生长在梁山,不怕王法不怕天。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凌振哥哥,小弟阮小五,奉西门庆哥哥将令,来请哥哥上山坐把交椅!”

见到有埋伏,凌振这寥寥无几的船上人都乱了起来。却听右后方击水声大作,又有一排快船从水草深密处驰出,正好遮住了他们的退路。当先船上一条黑黝黝的汉子,只在腰间扎了个水裩儿,嘲歌道:“阎王殿上有虎威,七爷出手不空回。拍着胸前青豹子,一心要抓轰天雷!”

听这三人歌声,无不真气深厚,内力了得。凌振暗暗心惊时,三人已是齐齐向他行礼:“凌振哥哥,阮氏三雄这厢有礼了!”

看着满泊是船,凌振心都凉透了,知道今日已是插翅难飞。于是长枪一抖,激励已经脸无人色的众人道:“今日已陷死地,唯死战而已!”

却听阮小二放声长笑:“凌振哥哥差矣!你是西门庆哥哥心中的贵宾,俺们兄弟今日前来,只是请客上山,实无相害之意,何须死战?”

凌振愕然道:“三奇公子西门庆吗?我在河南道上久闻他的大名,知道他快活林脚踢蒋门神,飞云浦刀劈四帽花,孟州城血溅鸳鸯楼,是响当当的道上好汉——这等英雄了得的人物,怎能看重我一个小小的匠人 ?”

阮小二道:“凌振哥哥若有疑问,何不当面去问西门庆哥哥?我家哥哥言出如山,既然声明绝不相害,凌振哥哥你还信不过吗?”

凌振转头打量身边船上诸人,却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哀恳之色,心中一酸,黯然想道:“罢了!罢了!这帮兄弟信了我,跟我出来,只是想图个温饱。谁知我今日一败涂地,又何必连累了他们?”

长叹一声,凌振掷长枪于船舱之中。

阮小二微微一笑,手一扬,一枝响箭破空而起,不多时一艘大船驶来,有人在船头喝道:“梁山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浪里白跳张顺、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迎接轰天雷凌振哥哥上船!”

在阮氏三雄的陪同下,凌振垂头丧气地上了大船。阮小二令旗招展,除了俘虏船之外,周围小船四下里退去,其分散离合,俱有法度,凌振看得暗暗心惊:“这哪里是草寇的做派?”

大船引头驶进水泊深处,来到一处水寨,却听丝竹声悠扬,迎宾乐声中西门庆亲自来接,凌振上了西门庆的座船,凌振的部下自有小喽啰款待。

被西门庆携手而行,凌振心头作难:“这位三奇公子如果硬要留我在梁山上入伙,我却是答不答应?”

当今的朝廷视他们这些匠人为贱役,凌振根本没有替这个朝廷尽忠的念头。但如果答应了,留在京城的家眷又怎么办?

谁知西门庆却根本不逼他作抉择,只是排开酒宴,请众多梁山头领来作陪,酒席上也只是说些闲话,热闹一天席散后,西门庆送凌振上梁山客房安歇,拱手道:“凌兄好生安睡,明日再请凌兄赏戏。”

“赏戏?”凌振苦笑了一声,现在的他心乱如麻,哪里有赏戏的闲情逸致?

“赏戏?”在此之前的呼延灼大营,呼延灼也是皱起了眉头,狐疑地看着眼前的梁山信使。

凌振被梁山用计擒了,呼延灼不及相救,正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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