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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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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这一番话,只说得董平张清心乱如麻,低头不语。好半晌后,张清方向董平道:“哥哥,今日事急,咱们不如先退往东昌府罢!”

董平也没了主意,听了张清之言,只好苦笑点头。

二人不理西门庆,吆喝着麾下士兵,离了城头弓箭射程,乱哄哄取路往东昌府去。西门庆在城上看着,只是微微一笑,长声道:“迷途不返,悔之晚矣!”

却听城头上又是一声炮响,城西有飞天虎扈成杀来,城北有铁笛仙马麟杀来,城南有锦豹子杨林杀来,城东有锦毛虎燕顺杀来,铁棒栾廷玉引着摩云金翅欧鹏、火眼狻猊邓飞在外围接应,将董平张清残兵冲得稀烂,彼此不能相顾,就听四下里梁山人马呐喊声如雷,只叫“董平张清早降”,众官军早没了负隅顽抗之心,人人跪地,个个束手。

乱军中张清匹马朝东而走。因西门庆传令不得伤了董平张清性命,因此张清所到之处无人放箭,没了弓弩这类大杀器牵制,张清仗着马快,连连突破梁山重围。

锦毛虎燕顺见张清将要从自己这边逃脱,急忙上前阻挡。二将交马只数合,燕顺遮拦不住,拨回马便走,张清趁势奋勇一冲,溃围而出,投东边去了。

张清闯出重围,心道:“西门庆狡诈百出,只怕在我回东昌府的道路上埋了伏兵,我只往青州府去便了!”主意拿定,不往东昌道路上去,径往青州路上来。

待到了一处三岔路口,猛听一声鼓响,一队红甲军白甲军当道摆开,捧出两员上将。左首一人红衣红甲,骑匹枣红马,如当路起一团火焰;右首一人白袍白铠,跨下白龙驹,似平地生整块寒冰。二将双戟并举,大喝道:“奉西门庆哥哥将令,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在此等候多时了!张清还不速速下马就缚!”

张清大怒,跃马挺枪而来,喝道:“鼠辈安敢小觑于我!”

吕方笑道:“却不知昨日我兄弟二人送上的那两根簪子,可中张将军之意否?”

口中大笑声不绝,方天画戟已与虎头枪绞作一团。这正是:

莫倚飞石为利器,须知民心是坚城。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32章 得东平,失张清

今天张清还没有发过飞石。

乱军之中,四面八方刀枪棍棒齐来,张清实在腾不出发飞石的工夫,就算略有个空儿,他还得根据战况命令身边的亲兵吹号角、竖旌旗,指挥麾下军队进退行止,飞石发不发,无关大局。

但现在单身斗将,张清总算找到发飞石、出闷气的机会了。

与吕方战到二十余合,张清略感吃力,拨马斜刺里飞驰,喝道:“休得赶吾!”

吕方笑嘻嘻追来:“倒要看没羽箭张清还有甚么通天的手段!”

张清闻言暗中冷笑:“今日叫尔红运当头!”肩头略一沉,手已经伸进了马上的锦袋之中。

谁知手一伸进去,张清就是心头剧震——锦袋里哪里有甚么石头?分明就是一袋子面粉!

就听吕方郭盛在身后齐声大笑:“张将军,你已经中了我家西门庆哥哥的妙计,就是招宝七郎附身,今日也逃不出去!还是早早归心下马,在我梁山泊中坐把交椅!”

话音未落,就见张清纵马而来,大叫一声:“着法宝!”叫喊声中张清提起那个装着面粉的锦袋,顺风一抖,打将飞石虽不见,遮天白雾却飞来,吕方郭盛笑声陡止,二人“呸呸”连声,拨转马头闭着眼睛就败了下去。

张清大半袋子面粉裹住了吕方郭盛,趁机纵马掠过手忙脚乱的二人,径来冲阵。未等马入人群,张清把手中锦袋又是抖三抖,拍三拍,口中大叫:“让尔等见识一下五毒化尸粉的厉害!”

因西门庆的活捉将令,梁山人马不敢放箭,吕方郭盛自视甚高,也没安排绊马索,再加上那个“五毒化尸粉”实在吓人,红甲军白甲军望风披靡,居然被张清乘乱闯了出去,往青州道上落荒而走。

这里吕方郭盛面面相觑,郭盛还好些,他离得略远,面粉虽多,也不过敷粉一样身上马上扑了浅浅一层,他绰号赛仁贵,本来就是白袍白甲白马,这时再加上些面粉添妆,也没甚么显眼处;吕方却是首当其冲,大半袋子面粉都倒到了他的头上,现在是满面粉尘霜雪色,两鬓萧萧十指白,和白居易的《卖炭翁》正是黑白分明,互相辉映。原来的小温侯爱学吕布为人,喜欢披红挂赤,现在却顶了这一头一身的面粉,说他是郭盛之爹,都有人相信。

不但人遭了荼毒,连座下枣红马也变成了骕骦驹。郭盛的白龙马看到自己的好朋友突然间改了模样,轻嘶一声,似乎对这一刹那的整容颇感奇怪。

吕方跃下马来,一步一个白脚印,不由得暴跳如雷,众人忍着笑上来帮着他收拾,刷刷扫扫,却始终不得清理干净。郭盛摇摇头,叹道:“除非东平府程万里那等贪官亲来刮刷,否则哥哥肯定恢复不了本来面目。”

听了郭盛之言,吕方跌足道:“这叫我怎么见人 ?”

若是平时,倒也无所谓,可这回出军,老丈人铁棒栾廷玉和未婚妻栾烟儿都来了,若这副模样让他们看到了,吕方真的想跳进东平湖永世不出来了。

郭盛苦着脸道:“还顾得上计较这个吗?大哥布下了天罗地网,机关算尽,让咱们弟兄两个活捉张清——如今张清跑了,你我拿甚么去交令?”

吕方挥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打得白粉飞扬,跳上伪骕骦驹道:“都怨我!还不快追?”

一行人追了半天,却比不得张清的马快,最后连张清的影子也摸不着了,不得不怏怏的回来。没奈何,吕方郭盛只好垂头丧气,回东平府来见西门庆请罪。

东平府中,西门庆正大排宴席,给焦挺、时迁、王定六庆功。

原来早在兵发东平府之前,焦挺就来见西门庆,未开口面先红,踌躇再四,却作不得声。西门庆看了好笑,便故作不耐烦道:“兄弟有话快说,我这里提调兵马,多少要紧事不得处理,岂容你在这里转来转去分心?”

焦挺这才硬着脸皮道:“但得小弟说了时,哥哥休笑。当年小弟也曾在东平府闯荡,认得了行院中一个女子,唤做李瑞兰,彼此都有心,却因小弟精穷的人,不得替她赎身。这两年来小弟在山上有分例,还有哥哥照顾分红,算下来也攒足了千贯村钞。想起旧日的盟愿,时时想往东平府走一遭儿,却因面羞,始终不敢跟哥哥开口请将令。今日哥哥要打东平府,小弟愿先潜进城去,在李瑞兰家安身,等哥哥打城时,我却爬到城中更鼓楼上放起火来,里应外合,必成大功!”

西门庆听了大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既有了心上的人儿,何以迟迟不开口,害羞甚么?也罢,我就助你一功,让你风风光光的把你的新娘子娶回来,几位哥哥嫂嫂也好替你欢喜!”

说完,命焦挺招来鼓上蚤时迁,向二人道:“你二人潜进东平府,焦挺兄弟先往勾栏里李瑞兰家,时迁兄弟在暗中监护。若李家不生二心,焦挺兄弟便安心住下,准备里应外合;若李家暗通官府,时迁兄弟便招呼焦挺兄弟远走高飞,再作打算。”

听了西门庆的话,焦挺欲言又止,只是心道:“李家妹子必不负我!”

西门庆看着焦挺笑了一笑,悠然道:“有我策划,李家未必便生叵测之心。待焦挺兄弟和时迁兄弟都安稳下来,时迁兄弟便将这封书信交予焦挺兄弟,让他出面去请董平部下心腹校尉霍闪婆王定六喝酒。那王定六是个知恩义的人,见了我的亲笔书信后,必有理会。但世事无绝对,时迁兄弟在暗中望风,若王定六有甚么异动时,就赶紧招呼了焦挺兄弟出城便是。若十分走不脱,我这里有东平府建城时的规划设计图,只好委屈二位兄弟钻下水道了。”

时迁两眼放光,接过那一摞古旧图纸,喜道:“有这些图在手,便是那贪赃知府的官印,小弟也包准偷了来!”

西门庆笑道:“若王定六愿从大义,待董平张清出城迎战时,我觑便就来赚城,焦挺兄弟和王定六那时开了城门,擒赃狗,夺官印,易如反掌,何必去偷?”

定好了计,焦挺时迁便闪进东平府来。焦挺先往勾栏李家,金银珠宝一亮,晃花人眼,再将西门庆亲笔书信把出,西门庆在信中撒开了一吹,说焦挺李瑞兰亦是天星转世,合有今世姻缘,若得合欢,必保佑三亲六故富贵绵远等等等。

西门庆三奇公子之名誉满勾栏行院,上上下下,无不对其人深信不疑,再加上财帛动人心,李家死心塌地认了焦挺这门亲,藏匿在家不提。

李家妥当后,焦挺便从时迁那里拿了西门庆给王定六的亲笔书信,去见王定六。王定六万万想不到当日的秦梦溪就是西门庆,先大惊,后大喜,向焦挺道:“小人昔日得西门庆哥哥大恩,岂能不报?但董平亦与我有知遇之恩,若破城之日能保董平性命,小人何惜万死?”

焦挺笑着再取出西门庆手谕,上书:“取东平府之时,不得有伤董平、张清性命!”上面画押用印,更无虚假。

王定六骇然叹服:“西门庆哥哥果然是天星转世,能知过去未来,小人今日是心服口服!”

在王定六的安排下,焦挺混在民壮营中,被王定六挑选为自己的亲兵。现在王定六是董平手下的心腹,选几名服侍的亲兵自然无人能说些甚么。

待到了董平张清劫营之时,时迁先依西门庆吩咐,施展妙手把张清的打将飞石给偷龙转凤,替换成了一袋面粉,张清却哪里晓得?

震天雷爆破声方起,王定六把守的城门下已经来了一支人马,说是董平都监大破敌兵,装了无数的辎重粮饷先运回城来,此时焦挺王定六自然是心知肚明,一声令下便即开城。

城门一开,吊桥一放,车辆进城后,车上遮着的雨篷一掀,里面早跳出多少筹好汉来。“梁山泊大军已经进城,降者免死”的呼喝声中,焦挺、王定六会合了时迁,急匆匆来到东平知府程万里面前。

“知府大人,大事不好,梁山人马已经入城了!”王定六只是一嗓子,程万里虽有龚旺、丁得孙这二虎身前保护,照样唬软在椅子上。

龚旺、丁得孙是东昌府猎户出身,艺高胆大,拱手道:“知府大人,我们兄弟去看看!”说着往外便走。

就在这时,焦挺闪电般出手,先揪着龚旺花项,将之一跤摔个倒仰,体痛身麻之下光着眼一时动弹不得;接着一个旋身抄起了丁得孙,天昏地暗间已经跌了个发晕二十一,直如猛虎中箭般再不得伸展。

龚旺、丁得孙都是好身手,若对阵而战,焦挺未必能讨得了便宜,但现在有心算无心,焦挺施展起相扑技法,自然是手到擒来。

时迁早跳到程万里身前,还没等他的小片刀搁到知府大人的脖子上,程万里便是一声大叫,果然是声威万里,焦挺时迁王定六,已经就擒的龚旺丁得孙,俱都惊得呆了。

因为程知府叫的是:“快快放下兵器!迎接梁山义军进城!”这正是:

贪腐逢赃无底线,狗彘遇难有深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注:《水浒传》中,献计东平府李瑞兰的是史进,这里换成了焦挺。倒不是本人乱点鸳鸯,而是引清程穆衡《水浒传注略》之言:“古本乃是焦挺,并非史进。进传自少即爱习枪棒,非近女色之人,故下文叙事皆不类;且华州去东平三四千里,亦无由至,以为焦挺,则新来者立事,乃传中旧例,而中山与东平相近,为可从也。”)

第033章 程万里

程万里、龚旺、丁得孙被擒,东平府中已是群龙无首,再加上程知府自告奋勇,身先士卒的满城中招降纳顺,等西门庆入城时,东平早已平定,真真是兵不血刃。

命从人举着官符印信还有东平府的户口民簿,程万里自己肉袒牵羊,在道边迎候西门庆,其人小丑之姿,路过的梁山喽啰无不目视而笑。待得西门庆马到,程万里五体投地俯拜于尘埃中,不敢仰视。

早有人报知了西门庆原委,等亲眼看到此辈丑态时,西门庆还是忍不住暗叹道:“古往今来,大贪巨腐为政时看似脑残无底限,但说到避凶趋吉,却都是知机的牲口。”

当下沉着脸,以马鞭指点道:“下跪何人 ?”

程万里媚声道:“奴才代东平知府程万里,恭迎于水泊梁山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西门庆马前。”

西门庆听了冷笑:“你不是天朝的贪官吗?甚么时候竟然想要做我们梁山的奴才了?”

程万里顿首道:“奴才身在贪腐局中,若不贪不腐,永世无出头之日,不得已之下,只好逢钱过手,见贿低头,但奴才的心中,还是向往光明滴!今日梁山义军前来解放东平府,正如拨云见日一般,本意早降,叵耐有那怙恶不悛的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二贼,硬生生把持住奴才,令我竖不得降旗,二贼出城抗拒天兵,还留下副将看守于我。值此望救目穿之时,幸得西门大元戎发神鬼莫测之机,不但取了东平府,救了一城百姓,更救了奴才一条残命,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

未等他祝祷完,西门庆身上寒毛已如刺猬般根根直竖,急忙截断道:“卧槽泥马勒隔壁!这么说来,你这厮倒成了我们梁山攻陷东平府的首义之士了?”

程万里赞道:“大元戎果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方能赋得如此好句!昔曹孟德有诗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奴才虽在东平府卧槽,但心慕义军,亦有万里之志,只恨受制于董平张清,便如泥塑之马一般,做不得主,虽不甘心,也只得勒于二贼隔壁——大元戎这一句‘卧槽泥马勒隔壁’,真是道尽了奴才委屈的心声!但是——今日奴才弃暗投明,得了新生,已是喜出望外,纵有些许微功,何敢以首义之士自矜?”

西门庆听了,郁闷不已,程万里这狗官虽然没有练过太极拳,却也是如封似闭,顺水推舟,于潜移默化间象揽雀尾一样为他自己占尽上风。碰上这等连“卧槽泥马勒隔壁”都能冠以雅驯之意的天朝才子,别说是自己,就是张三丰亲至,王宗岳重生,也只能甘拜下风。

心中一阵没好气,便恶狠狠地道:“你这厮花马吊嘴,如何瞒得过我?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甚么弃暗投明,待明日我们一走,朝廷救兵一来,你必然又成了忍辱负重了!”

这一言虽戳中了程万里的软肋,但知府大人因势利导,将惊惶失措之色闪电般转化为痛心疾首之容,哀呼再拜道:“大人啊!奴才之心,天日可表……”

未等程万里表完忠心,西门庆已经把手一挥:“来人啊!拉下去!”

程万里本以为今日自己这一番做秀,必能打动西门庆之心,想像中西门庆应该甩镫下马,亲解所穿之锦袍,披于自己身上,然后将东平府牒印还于己手,与自己并肩而行,同登府衙,然后语重心长地道:“东平之外,吾制之;东平之内,卿主之!虽刎颈不变也!”这时自己正好泣下……

谁知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西门庆就让人把自己拉下去了。拉到哪里去?程万里第一个想起了郓州城外的新添名胜肉丘坟!

一时间,程万里化智谋为力量,连肛门都在吸气,然后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恳:“大人饶命啊!奴才家中还有八九百万贯钱,愿献纳出来作军资!”

西门庆捂了耳朵,连连挥手,小喽啰架了程万里脚不沾地的疾走。程万里一路大呼小叫,涕泪滂沱,两边的小喽啰恼了,喝道:“俺家西门头领又不要你性命,你嚎个甚么?再敢则声儿,老爷性起,将你舌头先割了!”

程万里宛如落水之人看到一根浮木,也不管是不是打盹的鳄鱼,先赶紧抱住再说:“两位哥哥所言可是真的?”

左边的喽啰道:“真的!”右边的喽啰道:“煮的!”

不管蒸的煮的,程万里把头一歪,幸福地昏了过去——当年科举之时,知府大人也没有这般竭尽才智,他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西门庆令人把程万里拖开监下后,巡城已毕,四下布置埋伏,城头偃旗息鼓,只待董平张清。二将回军后,西门庆城头劝降,董张不听,这才伏兵尽起,将董平张清的败军赶得星流云散。

城外虽然还有余战,但西门庆知道大局已定,便在城中排开宴席,给焦挺、时迁、王定六贺功。正劝勉三人间,突然得报吕方郭盛回来了,西门庆宣一声“请”字,好半天之后才见到吕方郭盛慢慢腾腾地蹭了进来。

西门庆一看面人一样的吕方,不由得先笑了起来,挥手道:“你们两个啊!且去洗澡更衣。张清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不必放在心上。”

吕方郭盛听了,又羞又愧,拜倒请罪道:“若不是兄弟们自以为是,没做捉将的准备,怎能走得了张清?兄弟们给哥哥丢了脸,三刀六洞,尽请哥哥责罚!”

西门庆笑道:“终于知道天下尽有英雄了?且去洗漱,回头罚你俩个与有功之人斟酒!”

吕方郭盛两个退下去后,又有人来报,说董平见四面无路,引千余残军败退到东平湖边扎住阵脚,依原来东平东昌集合时垒起的营盘做最后的抵抗。

看着座上王定六眼巴巴的样子,西门庆笑道:“王定六兄弟不必担心,我心下早有定计——只消一人出马,董平必然束手归降。”

王定六跳起身来,慨然道:“小弟愿去劝董平归顺!”

西门庆摇头道:“你却去不得!董平性子有些暴躁,若知是你献了东平城,害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要捅你一刀出气。”

王定六略一犹豫,还是道:“董平对小弟有知遇之恩,虽刀斧加身,不能不报!西门庆哥哥还是让小弟去罢,拼着吃上一刀,却也未必便死。”

西门庆点头道:“壮哉!不过董平对王兄弟的知遇之恩,你还是留着后报吧!那个做说客的,我胸中早已有了人选——今日晚间,董平必然在东平城中高坐!”

焦挺时迁都笑道:“王兄弟,咱们四泉哥哥神机妙算,你就等着瞧好儿吧!”

西门庆便出去升府坐衙,两边打起仗子来,西门庆吆喝一声:“带贪官程万里!”两下里一迭声传递出去,不多时就把程万里押到。

程万里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听到西门庆突然传唤,只吓得他差点儿又晕过去。上了大堂,二话不说先抢着跪下,一时感觉这里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以前自家都是坐在现在西门庆的位子上;陌生的是,原来这底下的青石板,跪起来竟然如此的不舒服。

西门庆把惊堂木一拍,猛喝一声:“程万里!你满门老小要死要活?”

程万里叩头如捣蒜:“大人开恩!奴才要活!”

西门庆目光一冷:“是你一人要活?还是你一家要活?”

程万里哀声道:“吾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奴才一门良贱,今日尽操于大人之手!”

西门庆冷笑道:“昔日我在孟州血溅鸳鸯楼,行匹夫之德,才不害人之亲,不绝人之祀;今日我身掌千军,目视天下,若不净诛贪官之亲,根绝污吏之祀,乾坤何日明朗?”

程万里听着,如五雷轰顶,神魂皆丧。正早知今日,悔不当初之时,却听西门庆话风一转:“但是——看在你今日踊跃献城,息兵止斗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董平屯兵于东平湖畔,我要你现在就去说服董平归降。若今日晚间董平还是不降,我先将你满门老小都杀个干净,再麾军踏破董平营寨,皆不过反掌之易耳!”

西门庆这番话说得不疾不徐,轻描淡写,但听在程万里心中却是重若万钧。他知道自己现在抱着的浮木就是一只大鳄鱼,但自己却一定要爬到鳄鱼背上去。

“若奴才说服得董平归降时,却当如何?”程万里小心翼翼地问西门庆道。

西门庆手一挥:“自当赦你满门性命!”

程万里松了口气,对于说服董平,他有十成的把握。

西门庆也笑了笑,对于程万里说服董平,他有十二成的把握。这正是:

贪官腹中得定策,公子胸内有良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34章 收董平

程万里被西门庆派人送到了董平败军前。还离着八百丈远,程万里就赶着叫:“弟兄们,不要放箭,是我!”

“你是何人 ?”如果程万里还象平时那样呼喝“小的们”,东平府的士兵肯定早认出他来了,可是他今天自居了半天奴才后已经有了惯性,“小的们”也被他升级成了“弟兄们”,猝然享受了特供待遇的“小的们”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根本没认出眼前胁肩谄笑的就是曾经的知府大人。

程万里终于走近了:“弟兄们,我是你们的知府程万里呀!”

全体士兵打了个寒噤,从前的知府大人可以是贪官腐吏的、美女粉头的、土豪劣绅的……唯独不是他们这些苦哈哈士兵的。不过仔细看了看,长得倒是一模一样。

“你是知府大人 ?”董平闻讯已经接了出来,把匹马而来的程万里上下打量三十眼,怎么这人今天这么别扭呢?

程万里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董都监,本官今天……啊不!是下官今天来,与都监大人有要事相商!”

董平往四面围得铁壁般的梁山阵营望了一眼,心底下明白了三分。对这位程大人的脊梁骨,他从来没有指望他象玩女人时那样坚挺。

“大人请进营里说话。”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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