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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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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兵呆了半晌,接过钢刀缠袋,不往南回东京,径向北去了。这正是:

且于水浒息波浪,又向青州觅风云。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4章 卷土重来

梁山风波静后,阮铭川聚义厅前请辞,愿回石碣村为民,晁盖宋江百般挽留不得,只得厚赠金帛。阮铭川皆不受,只笑道:“一舟一网一钓钩足矣,何须多求?”言罢飘然自去。

阮氏三雄拉了黄文炳来见西门庆。阮小七埋怨道:“四泉哥哥忒也情薄,铭川兄弟要走,你也不挽留一声儿,没的冷了众兄弟的心!”

黄文炳也道:“在下连日与阮君深言,知其人学问磨砺于世事,实为大治之材。公子欲成前所未有之盛事,何以见贤不纳?吾窃为公子不取!”

西门庆笑道:“众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阮君心高气傲,他因官军细作之计上山,却见疑于人,心中常怀耿耿。今日退隐,乃自屈以证清白也!欲得其人出山,当托以雄城大郡,令展其才,空口相请,又有何益?”

阮小五瞠目道:“雄城大郡?这个……”

西门庆与黄文炳相视而笑,眼望长空,直指天南,悠然道:“难道我们梁山只能困于此水泊中,竟终生无出山之日吗?”

阮氏三雄终于反应过来,三人俱是精神大振,齐齐向西门庆拜倒,宏声道:“愿效死力!”

黄文炳叹道:“山藏一鸣惊人鸟,潭养千年蜕骨龙。此公子之潜龙之用也!”

五人叙话时,西门庆目送天空白雁飞过。

这种白雁在现代已经属于灭绝动物,其形似雁而小,色白,秋深则来,来则霜降,河北人谓之“霜信”。

河北大名府,梁中书在城头看着南来的白雁,暗中自语道:“杜工部诗云:故国霜前白雁来,正今日之谓也。”

自与西门庆别后,梁中书没了蔡氏刁婆的掣肘,在大名府大展拳脚,吏治为之一新。有受了打击的蔡氏门生故吏去求主子庇护,皆被冒牌的李瓶儿呵斥出来,梁伟锁在一旁遮护着,将一座梁府打理得铁桶一般——乱人只说蔡氏转了性,谁能想像得到,现在的梁府已经换了女主人 ?

经梁中书大力整顿,大名府气象一新,万民百业略有生意。后方既然安定,梁中书的眼光又转到了青州——他是朝廷钦点的平叛总指挥使,呼家将一日不除,他一日不得清闲。

于是,梁中书决定二进青州,与西门庆正大光明地交一交手。他就不信了,在岳丈的眷顾下,朝廷八路精兵齐聚,由自己居中提调指挥,用心之余,还拿不倒一伙失道寡助的山泽草寇和反贼吗?

大名府中安排好了诸事,梁中书与李瓶儿依依惜别,留大刀闻达守护城池,自己带领天王李成,引精兵一万,重入青州。

临淄水时,梁中书峨衣高冠,亲自设祭,祭奠从前阵亡在这里的士卒,读祭文曰:“维大宋政和四年秋九月廿六日,领河北四镇留守使、为国讨逆平叛总管梁世杰,谨陈设祭,享于故殁王事河北将校亡者英魂曰:我大宋官家,慈怀五帝,明继三皇。何有呼延作叛,怎容梁山猖狂?我奉钦命,问罪遐荒,起七萃云屯之士,列六郡鱼丽之裳。兵锋锐兮,惊鬼神之肝胆;杀气烈兮,销日月之辉光。貔貅壮兮,震奸邪之眼目;民众顺兮,献升斗之食浆。何期蛇虿流毒,鬼蜮无方,致令英雄命殒,烈士身亡。将因箭矢所中,难执玉印,校由刀斧所击,失却明珰。魂掩泉台,魄归永夜,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然输赢战阵之用,胜败兵家之常。挂我延陵之剑,痛我崤山之殇。卷土重来,五军皆怀哀愤;挟仇再至,八阵俱列激昂。淄水英灵不远,九泉受我献觞:随我旌旗,享袍泽之敬奉;伴我部曲,受骨肉之蒸尝。壮我金鼓,破逆贼而克捷;悦我笙笛,奏凯歌而还乡。献俘虏于太庙,登天子之明堂,荫妻儿以封诰,受廪禄之米粮。镌事金石,千秋不朽;书史竹帛,万古流芳。聊表丹诚,敬献祭祀,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读罢祭文,梁中书放声大哭,极其痛切,情动三军,无有不下泪者。

祭奠过后,大名府军士气猛振。梁中书临淄水扎营,传下将令,命八部都监领本部人马速来淄水取齐,共进青州,剿除呼延叛军。

八路兵马都监接到将令,知道他是蔡太师女婿,不敢怠慢,自凌州驻地拔营而来,少者五六千人,多者七八千人,都来辐辏于梁中书麾下。

梁中书命李成点校八路兵,见能战者少,混饭者多,心中愀然不乐,暗中思忖道:“想不到我大宋之兵,竟然积弱到如此地步!日后万一边上有警,却当如何?”

猛然想起一事,问八都监道:“怎的不见前回义勇营人马?”

一听此言,八个兵马都监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道:“大人何不请宫、道二位监军前来询问详细?”

梁中书一听这马万里说的果然离题万里,现在哪个不知道宫、道二太监去监关胜之军,结果连带着后来的两万禁军,一起全军覆没,宫、道二太监就此绝了音信,有人说他们被梁山杀了,有人说他们腿子长,早跑回东京开封府去了——相较之下,梁中书倒是深信那两个阉货临阵开溜逃回东京城是正理。

于是梁中书把脸一沉,喝道:“如今两位监军下落不明,如何能召来咨事?军情紧急,尔等若敢有瞒,休怪本官不顾脸面,军法无情!”

这两天里,八都监眼见梁中书营里号令严明,非自己一众稀松人马可比,心下已经暗怯,现在看到他不怒自威的样子,更加心惊,都暗里思量道:“他是蔡太师女婿,又是我们头上该管的主官,阳奉阴违惹急了他,没的白吃亏,还是灵透些好。”

当下嵩州兵马都监周信便身先士卒,出列禀奏了一番曾头市之变。梁中书听了跌足道:“唉!未斩贼兵,先折臂膀,做的这是何事?他们两个公公一时糊涂,你们怎的也不劝着些儿?”

八都监你眼看我眼,还是邓州兵马都监王义道:“两位监军起了兴,谁敢阻拦?大宋只有监军管武将的,哪里有武将敢管监军?”

梁中书听了,一时也哑口无言,思忖半天后,挥毫写了一封恳切的书信,令亲随备了礼币花红,给曾头市那里送了过去。

信使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呼家将探马来窥营。有小校见得分明,急忙报入中军帐——“禀大人,咱们营外来了呼延军的百胜将军韩滔,带了二十余骑人马,绕着咱们营盘四下里乱看。”

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听了,自告奋勇出列道:“启禀大人,韩滔那厮,曾是小将治下,我为兵马都监,他做团练使,因此深知其人武艺虚实。今日难得他来营前送死,小将愿走马出阵,或阵斩或生俘,必取韩滔以献大人。”

梁中书听了大喜,便令吴秉彝出阵。吴秉彝披挂上马,提方天戟径出营门,大叫道:“韩滔慢来,可还认得某家吗?”

韩滔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吴都监!一别三月,物是人非,大人可安好吗?”

吴秉彝喝道:“韩滔!你背反朝廷,怙恶不悛,还敢在我面前花马调嘴!若听我良言相劝,就此下马束手就缚,还见得从前的情分;如若不然,惹得老子恼起来,叫你在方天戟下做鬼!”

韩滔大笑道:“姓吴的!咱本是好意,才尊称你一声吴大人,你倒真拿着客气当成运气使了?既如此,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吴大人恼起来后,要如何叫我在方天戟下做鬼!”

吴秉彝听了,气得七窍生烟,欺韩滔武艺不及自己,大叫道:“姓韩的,我若引多兵欺你,也不算好汉!我且单人独马,前来与你一战,是汉子的,休走!”

韩滔大笑道:“如你所愿!”纵马来迎。

当下征尘影中,两马盘旋,丈八枣木槊和画杆方天戟并举,战三十余合,吴秉彝暗暗胆寒——“韩滔这厮,怎的武艺竟然大涨了?”

韩滔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长笑道:“姓吴的,在陈州时,你妒贤嫉能,人皆下之,我装作武艺低微,正是保身之道——今日战阵之上,你却来试试?”

听了这话,吴秉彝心里发慌,手上更加遮拦不住,急回马要走时,却被韩滔暴喝一声,丈八枣木槊锋芒尽吐,破甲摧心,一槊将吴秉彝由后到前捅了个对穿,两膀叫力一抖,吴秉彝死尸摔入尘埃。

韩滔从容下马,割了吴秉彝首级,勒侦骑缓缓而退,随吴秉彝出战人马,俱都惊得呆了。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跟头把势地回报梁中书道:“吴都监临阵中了奸计,反被韩滔斩了头去!”七都监面面相觑,兔死狐悲之余,皆有胆落之色。

梁中书看在眼里,愁在心上:“如此懦兵,如何破得梁山草寇与呼延叛贼?只盼曾头市义兵早来,解我心上倒悬之苦!”

过了两天,亲随回报,说曾头市那里接待得甚好,听到是从前的梁大人回来了,都额手称幸,并向大人问安献礼。但说到引兵助战,现下却是马驹繁殖的关键时节,一个人恨不能分成两半个来用,即使这样,还是捉襟见肘,唯恐误了朝廷贡马的额数,因此实在抽不出人来助阵,还请大人见谅。

梁中书听了不乐:“义兵不来,如之奈何?”

略一思忖,眉头又舒展开来,当下传令:“调凌州两个团练使单廷珪、魏定国来见!”

谁知调令发到凌州,却被凌州知府那里驳了回来。回文中诉苦说凌州现下匪患遍地,两位团练忙着护城清剿,分身乏术,请梁大人缓调云云。

原来单廷珪、魏定国命部下假扮了呼延兵,在凌州大开杀戒,将八都监落单的害民兵马砍了个痛快。事情虽然做得隐秘,但单、魏二人到底心中有鬼,接到梁中书的调令后,唯恐是调虎离山、平地擒拿之计,因此去寻凌州知府,将四下里的贼情夸大其词了一番。知府是个懦善人,一听之下唬得魂不附体,哪里肯放他二人离开?于是一力包办,将梁中书的调令推得一干二净。

梁中书见单廷珪、魏定国二人也不来,仔细一想后笑道:“必是他二人和曾头市扳厚,两个监军大大得罪了曾头市,连带着两个团练使也恼他们。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我这个总兵的人却替那两个阉货受了委屈。”

不过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梁中书,他一封五百里加急的公文送到东京开封府枢密院,枢密院的衙官们知道他是蔡京女婿,哪里敢怠慢?火急回文,以一封公函调令,调单廷珪、魏定国二人往梁中书帐下正式听用。

这一回,单廷珪、魏定国二人推无可推,只好做了决死的准备,来淄水边参见梁中书。见面之后,才知道梁中书并无为难二人之意,反而有意托二人为使,去请曾头市义民再来助阵。

见梁中书其意甚诚,魏定国道:“若前后任主事官儿都象梁大人这般,也不会闹得义民离心了。大人既厚情,小将哪里敢辞劳苦?这便往曾头市做说客去!”

梁中书听了甚喜,又写了一封信,备了厚礼,让单、魏二人带去。

单廷珪却惊道:“大人,这可使不得!”

见他大惊小怪,梁中书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的了?”

单廷珪道:“世上只有民给官送礼,哪儿有官给民送礼的道理?大人若送礼往曾头市,没的坏了规矩,反惊了他们!若曾家人心里头存了疑时,好事也办成坏事了!”

梁中书听了这道理似是非是,似非非非,一时也顾不上计较明白,只好先任凭单廷珪、魏定国二将空着四只手去了。这正是:

通家逆伦缺孝子,举国腐败少良臣。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5章 会猎青州

隔了一天,单廷珪、魏定国从曾头市归来,满脸愧色地回报:“大人虽然盛意,但曾头市说他们已经怕了,寒了的心再兜揽不动朝廷的事情。不过,大人这回用兵,他们要钱给钱,要马给马,只是不能派人来。”

梁中书听了怃然不悦:“我岂是那等挟兵获利的人 ?要他们钱马何用?只求数百壮勇,就胜过千军万马了!”

魏定国见梁中书确实意诚,就上前道:“小将这里有一句心腹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让人说话就是要倒台的前奏,梁中书于是鼓励道:“有话尽管说来!”

魏定国便推心置腹道:“回大人——曾家虽是异族,但这些人识荣辱,爱脸面,最是好义气。大人连着请了两回,他们心中早已暖了。若大人肯舍下身段,亲自往曾头市走一遭时,小将敢打包票,曾家必为大人效死力!”

梁中书眼前一亮,拍案而起:“若能请得义兵来,便是让本官去临门立雪,那也是甘之如饴!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动身吧!”

于是梁中书令李成执掌营盘,亲自拣匹健马,只带单廷珪、魏定国和十余从人往曾头市去。李成苦苦劝谏道:“留守相公便欲出行,也当引大军遮护才是——却不记当日西门庆之事乎?”

当日梁中书出城悄会李瓶儿,谁知却被西门庆抓了个正着——若不是留守相公看起来又要重蹈覆辙,这个短李成是一世也不会揭的。谁知梁中书听了这话,不怒反喜,心道:“若非如此,怎能与瓶儿重聚?如今她已经作了胎,我梁家后继有人,说来还得多谢三奇公子!”

于是笑着安慰李成道:“李都监,凡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者,都是无胆之鼠辈!为国求贤,急如星火,若只顾惜自身,却误了国家大事,岂是忠臣所为?单、魏二将军忠直虎将,曾头市国之义民,必能护我平安,李都监不必挂心,还是守好营盘为上!”

单廷珪、魏定国听了皆感慨,都向李成拱手道:“但得小将有三寸气在,必护大人周全!”

李成无奈,只好精选卫士后,送梁中书出营,从这一刻起也不知担了多少的心事。

一干人马走如飞,直入凌州。梁中书也不惊动凌州知府,静悄悄穿城而过,径往曾头市来。来到坞堡前,单廷珪上前大喝道:“小的们,快快进去禀报老爷子,就说有贵客梁大人到了,请他老迅速出来迎接!”

曾头市人都认识圣水神火二位将军,知道他们不是大惊小怪虚张声势的浮夸之辈,那个被他俩拱卫在中间的“梁大人”,来头肯定不小,因此更不多问,跳上了骏马流星般飞驰去了。

接报后,曾长者直跳了起来,现在全京东路上,能称之为贵客的梁大人,数来数去也只剩下那一位。如今这位大人竟屈尊亲自前来,曾头市蓬荜生辉了!

心潮澎湃之下,曾长者一声令下:“亮全队迎接!”于是以曾长者为首,身后左边是曾头市总教师史文恭,右边是副教师苏定,号称曾家五虎的五个儿子雁翅排开——长子曾涂、次子曾参、三子曾索、四子曾魁、五子曾升,一众人声势浩大地接了出来。

当曾长者遥见梁中书时(梁中书当然也能遥见曾长者),曾长者早已甩镫下马,飞步疾行而前,来到梁中书面前大礼参拜:“小人曾弄,拜见梁大人。承蒙梁大人两回下书,今次更亲身前来,小人脸面抬上了天,但心里却如何下得去?说不得,只好请大人进庄去,让儿郎们恭聆教诲!”

梁中书亲手搀扶,同时放眼观瞧。这曾长者曾弄虽做汉家衣裳打扮,但发型留的是金钱鼠尾,不脱胡人风范。当下心道:“这老蛮子倒是伶牙俐齿,说得一口好汉话!”口中却笑道:“老义士不必多礼,下官此来,正要叨扰宝庄,还望老义士勿要厌弃才是!”

曾长者急忙道:“大人说哪里话!快请,快请!”一边往里让,一边已是鞭炮齐鸣,鼓乐喧天,把梁中书众人风风光光地接了进去。

来到正厅,曾长者请梁中书居中坐定,众人都上来参拜了,各自垂手侍立。梁中书吩咐都落了座,大家说话。

到了这时,梁中书更不矫情,将前敌形势一说,最后道:“如今官兵虽多,却是无用,实不如曾头市义民能够令下官倚为干城。为国家计,所以冒昧前来,只求老义士能秉大义,助下官一臂之力!”

曾长者听了,慨然道:“梁大人亲自前来,就是赏下了天大的脸,咱们自然要兜着!甚么也不要说了,曾头市从今往后,给大人卖命就是!”

当下金杯斟起酒来,曾长者敬奉梁中书一杯,然后舞蹈放歌:“大人国士待我,我当报以国士。今后扶保大人,横断黑水,粉碎岩石。砍敌头颅,挖取人心,纵横快意。大人说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

曾家五虎起身应节而舞,应声而和,汉语唱毕,又继以女真语,音节粗犷暗哑,却自有一股动人心魄的味道。堂上众人拍桌助兴,呼啸助歌,一时间逸兴横飞。

梁中书心中暗叹:“人与人之间交往,原来竟可如此简单!”当下大饮一口杯中酒,只觉入喉如割,味道殊为不美,但却是真男儿的感觉。

是日,梁中书大醉,酒醒时,却在行军中的大车上。单廷珪告诉他,原来曾长者知道军情紧急,因此不愿误了梁中书的事。酒宴过后连夜派两位正副教师、还有曾家五虎点起两千精壮,人人强弓硬箭骏马弯刀,护送梁中书返营,就留在军前听用。

去时十数个,回来两千人,梁中书这一大喜却是非同小可。回到营中,引众人相见毕,继续点校人马,最后得可用者三万余人,重新界定旗号金鼓,日夜操演不绝。

早有探马分路报入青州城与梁山泊。呼延灼生平用兵谨慎,除了广布斥侯之外,就是稳守待时。

西门庆听了探马所报,则是心中思忖道:“八路官兵虽然听起来声势煊赫,但只不过是插标卖首的土鸡瓦狗而已。倒是那曾头市那批人有些麻烦。”

还好,仅仅是有些麻烦而已。西门庆心中早有定数,当下唤过数人,分别施以密计,各人分投去了。

安排妥当,西门庆聚义厅中禀过晁天王,击鼓聚众,点起精兵一万,战将数十员,往援呼家将。关胜初来乍到,自告奋勇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兵锋直指青州。“替天行道”大旗过处,当路州县无不望风披靡,哪个敢撄其锋?

到得青州,呼家将和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诸头领接了出来,几路人马会师,士气大振。

梁中书听到西门庆引兵亲来,也麾兵过了淄水,来青州城下排开阵势,当日便有小校进青州城中送战书,西门庆拆书看了,见梁中书文字中一雪前耻之意甚急,微微一笑,挥毫批复道“明日决战”,打发来使去了。

这一夜,双方各自犒赏军心,激昂士气。第二日黎明破晓,两下里兵马出营,两阵对圆,彼此射住阵脚,神火将军魏定国精神抖擞,引五百红甲军当先出马,喝声如雷:“谁来与某家一战?”

梁山众好汉齐齐向西门庆讨令。西门庆凝目看时,却见魏定国五百红甲军手中不使军器,却齐齐捧了竹子做的喷筒,心中暗道:“前番圣水将军单廷珪给士兵们喝兴奋剂,今天神火将军又弄玄虚,其中必然有诈!”

当下弹压住求战心切的众人,传令道:“往火器营传唤轰天雷凌振来!”

凌振想进先贤堂,一心要弄惊人的火器出来,因此痴迷于研究,西门庆也特准他不必上阵。但今天既碰上了善以火烧人的神火将军魏定国,还是得叫玩儿火的行家来应付。

不多时,凌振飞马赶到。其人本来睡眼惺忪,但来到阵前提鼻子一闻,却精神陡振:“味道不对啊!”

西门庆便道:“凌局长(凌振现在已经是梁山火器局的局长了),对阵那人号称‘神火将军’,姓魏名定国,最擅长于火器。既如此,便得请凌局长出马,会一会这魏定国,看一看究竟是谁高谁下!”

凌振听得魏定国亦是火器好手,心中大喜,竟顾不上搭理西门庆,早拍马抢到阵前,大叫道:“对面那个魏定国,你有何本领,也敢自称神火将军?在下梁山轰天雷凌振,特来领教高明!”

魏定国见凌振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看起来疯疯癫癫,手中又不拿兵器,不怒反笑:“你这厮野鸡没名(鸣),草鞋没号,我便阵斩了你,也算不得功劳。留你一命速速回去,换个有名望的大将上来!”

凌振听了,仰天长笑。这正是:

皆因六军怀二意,方使两火并一源。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6章 唇枪射箭

这一笑,倒把魏定国笑糊涂了,当下熟铜刀一指,喝道:“你这汉子,疯疯傻傻,却又在笑甚么?”

凌振听了魏定国的无礼之言,却不动怒,大笑后睥睨着魏定国道:“你那些士兵手中竹唧筒里灌的,可是猛火油?”

此言一说,魏定国猛吃一惊,失声道:“你怎知道?”

凌振又是嘿然一笑,翻起白眼道:“一嗅自然明了!唉!枉你号称神火将军,却全不识猛火油之用,没的糟蹋了难得的材料!”

魏定国听着,不怒反喜。他从小就喜欢玩火,但是并没有自焚,反而以火攻入兵法,在官场上熬到了凌州团练使的位子。只是火虽然好玩,但开销也大,魏定国为了养活他那五百红甲火兵,穷得都要当裤子了。

还好,曾家五虎跟他投缘,时不时接济好朋友一下,魏定国才能把自己的梦想继续下去。但是,囊中羞涩,玩起来自然就捉襟见肘,魏定国想法再多,但一旦实施时,囿于现实只能大打折扣。

就像这个灌着猛火油的竹唧筒,功用是引敌军敌将入彀后,百筒齐喷,猛火油射到人马身上,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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