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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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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个灌着猛火油的竹唧筒,功用是引敌军敌将入彀后,百筒齐喷,猛火油射到人马身上,岂能骤洗?那时只消一枝火箭或一个火药包,便成野焚之势,胜利自然唾手可得——如果不是梁中书确实得将士之心,魏定国也不会如此卖力,祭出自家压箱底的大法宝了——但是刚一上阵还未施展,就被对面这个凌振喝破了。
魏定国独行火路,好搭档单廷珪偏偏又是个玩水的,难有共同话题,此刻虽然被凌振识破行藏,但心中却生出了得遇知己的喜欢来。当下将熟铜刀挂回鸟翅环得胜钩上去,恭恭敬敬向凌振抱拳一礼,问道:“不敢请教这位凌兄,如何方为识得猛火油之用?还望凌兄指授。”
凌振也不客气,直指其非道:“你用竹唧筒喷射猛火油,虽然制作简易,但一来竹唧筒容积浅,所容猛火油有限,一时能发射多少?战阵之上,或许偷袭一次,还可侥幸成功,但第二回人家有了防备,就不灵了;二来竹唧筒易开裂,若正战到关键时它坏掉了,岂非自取其败?所以说——你这竹筒喷油之计,守城还可,用到战阵之前,真是自取其辱了!”
魏定国听了,心服口服,当下又施一礼道:“不敢瞒凌兄,在下也知这竹唧筒弊端多般,只恨手内无钱,否则换成陶瓷筒,想来还更合适些……”
话音未落,早被凌振当头棒喝:“糊涂!换成陶筒,如何使得?陶瓷虽较竹筒坚实细密,但一来烧制不易,二来行军运输时,比竹筒更加易碎,一生裂纹,便成废物,那时岂不误了三军性命?”
魏定国听了,惘然若失,禁不住自怨自艾道:“若如此,却当如何是好?”
凌振面有得色,傲然道:“看你还算可造之材,今日便来点醒你吧!以铜铸筒,便可迎刃而解……”
这两位科学家在战场之上,越说越是高兴,彼此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竟视千军万马如无物。虽然他们说得忒也投机,但两边士卒俱都等得疲了。
曾家五虎便想出马拉魏定国回来,却被单廷珪硬拦住了。将心比心,如果现在敢截断凌振和魏定国之间的技术交流,魏定国求知欲得不到满足,急疼攻心之下,非呕血三升不可。
此时凌振滔滔不绝,已经将魏定国侃晕,只剩下心悦诚服的份儿。凌振也就见好便收,话风一转道:“这铜唧筒纵然做出来了,但性能还是太原始了,作用终究有限,哪里比得上我们梁山的喷火战车……”
说到这里时,突然戛然而止。
魏定国正听到兴头上,哪里肯半途而废?当下不依不饶追问道:“喷火战车却又是甚么神器?”
凌振虽然很满意这“神器”二字,但还是微笑摇头如拈花之佛祖:“这个嘛……却是说不得了!”
说着,凌振衣袍一振,一身火药的硫气,两袖没洗的馊风,施施然回归本阵。魏定国茫然若失,提马随行好几步,真恨不得跟了去,但突然醒转,又不得不颓然而止。
梁山阵上,西门庆马前接着凌振,笑道:“到底是凌振哥哥,不动半分刀兵,只是一场言语论道,就叫官军折尽锐气!”
凌振此时再无复阵前狂态,下马向西门庆拜倒,长叹道:“若不是四泉哥哥有识人之明,更能知人善任,支持研发不遗余力——现在的凌振,也不过就象方才的魏定国罢了!”
官军阵中,梁中书下瞭望台,亦传唤魏定国问道:“方才阵前未见交锋,却是何意?”
魏定国失魂落魄一般将原话都说了一遍,最后遗憾道:“只可惜未能听得梁山喷火战车之虚实,令人常怀耿耿……”
梁中书听了安慰道:“魏将军不必挂心。须知那些器械物件儿,都是旁门左道的奇巧淫技,到底登不得大雅之堂,我天朝仁义之兵到处,必然会将之扫荡干净,任其有千奇百巧,又有何用?”
听了这等安慰,魏定国心下更加沮丧,向梁中书行礼退出,闷闷不乐地回阵前来。
本来战前军议已定,头阵由魏定国展开火计,先烧梁山一个措手不及,狠狠挫其锐气。没想到西门庆派轰天雷凌振出马,一兵不交,倒把自家的锐气给挫了。曾家五虎中的四虎曾魁大是不忿,当下提枪上马,抢到阵前,吼声如雷:“呔!梁山杀不尽的草寇!徒逞口舌之利,算不得英雄好汉!有那惯厮杀的,出来一个与四爷放对!”
听其出语伤人,早恼了黄门山结义的好汉摩云金翅欧鹏。欧鹏自随西门庆上梁山之后,一直深受倚重,是讲武堂中的资深教官,教习之余,欧鹏取人之长补己之短,一身兵法武艺更胜昔时。能耐长了,脾气也跟着见长,此刻听到曾魁在阵前出言不逊,欧鹏哪里容得?当下绰根铁枪跃马而出,瞋目道:“那厮,你满口胡吣些甚么?”
曾魁更不打话,拍马拈枪迳来抢攻。欧鹏铁枪一顺,抖起满眼的枪花,拆招破势,接架相还,二人战在一处。眼看征尘影里,这边争胜,那边要强,斗到五十余合,兀自不分胜负。
眼看欧鹏难缠,曾魁暗暗盘算道:“好个梁山泊,随意出来一个,就恁的了得!此人与我武艺相若,想要分出胜负,不知要到哪个猴年马月,不如败中求胜,以弓箭来赢他!”
想到此,卖个破绽,曾魁拨马就走,却不归本阵,只斜刺里蹿了出去,欧鹏不舍,紧紧赶来。曾魁心头暗喜:“这贼将合死,中吾计了!”
也不必回头,耳听背后马蹄声得得作响,就已经算计出欧鹏与自己的距离。待离得较亲时,曾魁突然向后抛了枪,闪电般掣出强弓,看也不看,便是弯弓一射!
欧鹏虽然紧追,也时时防备曾魁后着,猛见曾魁将枪掷来,心念电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马枪?”但这一掷虽疾,力道却浊,欧鹏轻轻松松挥枪一挑,就把曾魁的飞枪挑飞到八丈开外。
就在此时,耳边却听到弓弦绷紧时的微震声。欧鹏心头一凛,暗叫一声“不好”!果然,曾魁头也不回,一箭背射而来,竟是与自家心口要害不差毫发!
箭矢之来,星不及飞,电不及掣!眼瞧着非中不可,却被欧鹏挥起右掌,一个擒扑之下,硬生生绰箭在手——生死之交,竟是不容毫发!
这两个,一个出箭急,一个绰箭巧,瞬息之间,已是各逞绝艺。两边士卒看得分明,呼吸一窒之后,尽皆潮起涛生一般喝彩。
曾魁转回马来,脸上尽是讶色。此时他已经抛了枪,手里只余一张弓,而欧鹏右手绰箭,左手提枪,离他不过两三丈,马匹一个冲刺即到。那时铁枪起处,曾魁如何抵挡得住?但曾魁却是面无惧色,只是上下打量欧鹏几眼,突然大拇指一挑,赞道:“好汉子!”
欧鹏抛了箭,双手合枪,虚指曾魁,曾魁面不改色。欧鹏点点头,突然收枪,说道:“你我大斗一场,阁下兵器虽然脱手,非战之罪也!若就这样占你的便宜,倒显得我们梁山行短!暂且各自收手,稍后再会!”说着铁枪一收,拨马就走。
曾魁见欧鹏竟然如此风度,又赞一声:“好汉子!可交!”心中却颇为自傲:“虽然我失了枪,但有弓有箭,你未必能杀得着我!”
欧鹏归阵,众好汉接上来作贺:“恭喜欧鹏哥哥占了上风归来!”
听了这话,欧鹏摇头:“众兄弟休小觑了这曾家五虎!你们看——”说着一翻右掌,右掌心竟是殷红如血!
欧鹏叹道:“好劲的一箭!我虽然接了下来,但一只手也已经麻了。接下去硬撑着使枪,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对手,只好扔下场面话回来,各家都存体面。”
西门庆急唤神医安道全时,官军队里早飞出一骑,一人大叫:“比箭精彩,谁来与我比刀?”这正是:
唇枪影里飞急箭,红粉妆中斗快刀。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7章 御飞刀
官军队里出战的是曾家第五虎曾升,他四个哥哥都跟着史文恭、苏定学枪,独他标新立异要练双刀。好在史文恭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双刀也有涉猎,因此点拨得曾升马上步下,路路刀法都臻精妙,人莫敢近。
除双刀外,这曾升不练弓箭,却练了六口斩将飞刀,数十步间取人,无有不中。曾家积祖弓箭传家,曾长者虽然也骂他不务正业,但到底疼爱这小儿子,也就随他别出心裁去胡闹罢。
今日曾魁与欧鹏发箭接箭,那一瞬间的精彩,正挠到了曾升少年好胜的痒处,他见猎心喜之下,便迫不及待地拍马上阵,向梁山这边挑战。
呼家将和曾家五虎数度交手,知道曾升虽是五虎中最小者,但心思灵动,机变百出,常有出人意料之举,是个极不好斗的对手。呼延庆的妻子卢秀英便请缨道:“昔日青州城下,我与这曾升会过两次,于他的双刀飞刀都有领教——今日还是由我来斗这曾升吧!”
曾升眼尖,早看到卢秀英在西门庆马前请令,心中暗叫不妙:“不好!这婆娘马快刀急,又生得好眼目,我的双刀飞刀都盘旋她不倒,没的败上一阵时,又要吃哥哥们的取笑——有了!我这便如此如此……”
当下抢在卢秀英出阵之前,曾升点手叫阵道:“久闻梁山三奇公子打得一手好铜钱镖,都说是天下无对——不过我曾升却是不信!今日正好以我的飞刀来会一会你的钱镖,让三军儿郎瞧一瞧到底是谁高谁下!有胆子的话,便请出阵,若是浪得虚名,那就不必来了。”
他这一指名挑战,卢秀英固然勒马,梁山众好汉更一齐怒了起来。其中尤其恼了一人,不待西门庆回话曾升,便抢着扬声道:“鼠辈休得无礼!想跟我家哥哥动手,你还差着三十年呢!要比飞刀?嘿!我便来指正于你,也教你这蛮子知道,甚么唤做自不量力!”
西门庆听得分明,奚落曾升之人非是别个,正是二龙山自家结义的妹妹铃涵。这女孩儿在孟州城被西门庆一手搭救,得了终身的幸福,感激之下,对这位哥哥敬若神明,听到曾升言语无礼,如何容得?当下便奋然而出。
见铃涵出阵,西门庆吃了一惊,急忙喝阻道:“妹子且慢,这一阵你去不得!”
铃涵回头款款道:“哥哥之意,小妹已经明白了。哥哥只是担心小妹战不过这曾升而已——不错!若是骑马砍杀,便是十个铃涵,也近不得这曾升;但若说只是跃马飞刀,小妹要赢他,只不过反掌之易——哥哥休要拦我,只安心在阵前,眼观好戏,耳听好音!”
西门庆虽听铃涵说得有理,但他终究没亲眼见识过曾升的飞刀水平,到底放心不下,因此回头向武松望去。武松手扶三尖两刃刀,和扈三娘相视一笑,夫妻二人齐齐向西门庆一点头,西门庆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心定后,西门庆高声道:“曾升!你既然想斗暗器,那咱们便来公公正正比一场吧!你和我这妹子隔空驰马,以飞刀互射,谁胜谁负,千军有目共睹。却不许两阵之上,暗箭伤人——你方可愿遵守吗?”
曾升听了这话,睥睨着铃涵道:“若我胜了这小姑娘时,西门庆你可愿亲身出马与我放对?”
西门庆微微一笑:“那也得你先赢过我铃涵妹子!”
曾升精神一振,便举手道:“好!既如此,我便在此设誓,咱们两家公平以飞刀分高下,哪一家坏了誓,天厌祝之!”
以厌祝设誓,乃是女真一族最高等级的誓词了,相传违誓之人家帐会被巫法咒诅,他家的牛羊马匹和财物亦将落于外姓之手,其家人也会遭受种种厄运,直至衰亡。官军阵上曾家诸子听到曾升以厌祝设誓,人人皆凛,急忙请单廷珪、魏定国约束兵士,无论如何不准暗箭伤人。
梁山这边,西门庆笑向铃涵道:“妹子,阵上小心,今日一战之后,哥哥祝你名扬天下!”
铃涵却摇头道:“说甚么名扬天下,小妹只求能与哥哥分忧,除此外还奢求些什么?”
西门庆正容相谢道:“贤妹心意,愚兄心领!”
铃涵此时已将周身刀囊尽皆检视完毕,当下一拍座下良驹,纵马直入战场垓心。曾升飞马来迎,两人隔了二三十步绕着个无形的圈子,纵马驰骋,荡起片片征尘。
曾升一心要赢了铃涵,好激西门庆下场,因此当先发难,喝一声“着”,手臂劲挥,一道流光抛出,直取铃涵肩膊。铃涵马上一个伏身,那刀擦着肩头过去了。
一刀虽过,二刀三刀又来。这一次曾升是左右开弓,双刀齐发,一取其头,一取其腰,刀快力猛,要叫铃涵避不开,接不住,只好落马认输了事。
征尘影里,铃涵一个娇怯怯的身子猛地溜下马鞍,只以右足勾着马镫,那马匹奔行正急,拖得她全身凌空,真如一只傍地飞掠的风筝一般。如此一来,曾升两柄飞刀已然走空。两军阵上见铃涵一个小女子竟然如此精湛马术,尽皆喝一声好彩。
曾升也大叫一声“好”,声到刀到,一飞刀对准铃涵勾着马镫的右足踝掷去,存心要让这只风中飘摇的花风筝落地不起。
但天不从人愿,铃涵一个翻身,早已借力坐回马背,纤手一挥,一柄飞刀射出,“当”的一声,与曾升掷来的那柄飞刀撞在一起,两柄飞刀都斜刺里激溅了出去。
曾升“咦”了一声,手上不由得一缓——那两柄飞刀,却都是他自个儿的。
原来铃涵勾镫凌风时,暗中以足控马,马匹在曾升落地的飞刀处一个盘旋,铃涵早已拾刀在手。她从小在马戏班子中长大,马戏班子里有一门“拾金钱”的节目,女伶要镫里藏身,在飞驰的马背上将看客抛洒在场中的铜钱一一捡起,稍一不慎,便垫在马蹄子下,不死也是重伤——这种拿命换钱的本事,铃涵从小便练得惯熟了,此时拾捡三柄飞刀,又何足道哉?
此时曾升攻势一滞,铃涵立生感应,娇叱一声:“刀子还你!”双手一扬,曾升的两柄飞刀便向着旧主反噬了回来。
曾升见铃涵的飞刀来得急,不假思索之下,也是双刀齐出,只听半空中“叮当”两响,星花四溅中四柄飞刀齐齐落入尘埃。众三军看着,又是齐喝一声彩。
铃涵攻势一沮,曾升便想转守为攻,谁知伸手向背后一摸,却叫得一声苦,原来他的六柄飞刀都打没了。他这飞刀本是战阵之上出其不意之用,现在摆开了堂堂之阵正正之旗比试,马上就显露出数量上的劣势来。
曾升的心意也是动得极快,电光石火间已自思忖道:“没奈何,此时只好接那女孩子的飞刀来用。量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有多大腕力?以我的本事,收她的飞刀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心下既定了计,便瞪大了眼睛,只等铃涵出手。
铃涵此时已经拨马向东,和曾升转得半个圈子,正是铃涵西向,曾升东向,铃涵这才掣出一把自己的柳叶飞刀,叱咤一声:“中!”
曾升张大双眼,凝神只待刀来,却不防铃涵手中金光一闪——却是铃涵以飞刀刀面折射日光,直灌进曾升眼睛里来!
这一下出其不意,曾升只觉得光华耀眼,忍不住把眼睛一闭。但高手对垒,只争一瞬,铃涵趁此机会,一刀飞来,曾升只听得身前恶风不善,暗叫一声“不好”,竭力后仰偏身时,耳轮里已经是“当啷”一声震响,接着左耳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铃涵只是一刀,柳叶飞刀就贯穿了曾升左耳上戴着的金环,正卡在环中,宛如一件另类的耳饰。
曾升的飞刀,只是练武的余暇时,自己琢磨出来的,玩耍休闲的意义,远大于实战;而铃涵的飞刀,却是从小在马戏班子里严酷的鞭子下练起来的,十余年寒暑之功,没一日中断。此时到了战阵之上,谁清谁浊,高下立判。
铃涵见一刀奏功,见好就收,当下冷笑道:“今日手下留招,只穿你耳上金环,且饶你一条性命。记得日后再面对我家哥哥时,言语里可要放尊重一些!”说着拨马自回本阵。
其实铃涵暗恨曾升对西门庆出口无礼,一刀飞出时已经卯足了全力,存心想将此人毙于刀下。只是曾升身手着实了得,铃涵飞刀技巧虽然在其之上,但真想取他性命,却殊不易,若一味纠缠下去,也不知伊于胡底?因此乘着大占上风时,故作大方,几句居高临下的言语一说,就此拨马回阵——这是铃涵的聪慧处。
曾升不知铃涵只是虚张声势,捂了耳朵垂头丧气回归本阵,沮丧无言。这一下恼了一人,跃马横枪,又来向梁山好汉挑战。这正是:
虽有机巧挫锋锐,又看勇武起昂扬。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8章 神将出马
挑战之人正是曾家五虎中的头一虎曾涂。曾升在飞刀上受了铃涵的挫折,黯然归阵,做大哥的心疼小兄弟乃是天性,当下曾涂便抢出阵来,大喝道:“飞刀甚么的,都是雕虫小技!战阵之上,还是长枪大戟来得痛快!梁山有那好厮杀的,出来一个与我曾涂做敌,莫尽使些旁门左道的手段!”
梁山阵上,众人正在向铃涵贺喜,听曾涂如此叫嚣,都是心下不悦。西门庆问道:“此人是谁?竟然如此张狂?”
呼延灼道:“此人是曾家五虎头一位——曾涂。此子随史文恭学艺最久,一条枪上得了史文恭枪法的真传,颇有几分斤两。”
西门庆听了点头。曾涂能得呼延灼夸奖一声有几分斤两,那就是真的有几分斤两了。倒是旁边的小温侯吕方听着起了好胜之心,当下拱手请令道:“大哥,小弟不才,愿往一会曾涂!”
一听此言,西门庆急忙摇头。《水浒传》原著中,吕方郭盛双战曾涂,兀自不能取胜,最后若不是花荣暗助一箭,吕方几乎有失性命!这种事情,西门庆可不能令其在青州阵前重演。
当下不理吕方,西门庆转头向铁棒栾廷玉笑道:“曾涂骁勇,若非栾将军出马,不能挫其锐气。”
栾廷玉听了一拱手,正色道:“谨奉元帅之令!”说着催马临阵。
吕方见西门庆不允自己所请,本来一肚皮怨气,但见是自己的老丈人出阵,怨气马上烟消云散了。开玩笑,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老丈人争竞啊!
栾廷玉飞马来到阵前,向曾涂抱拳道:“梁山铁棒栾廷玉,特来领教曾家五虎手段!”
不管是在祝家庄还是在梁山,栾廷玉都是处世低调,所以声名不显。曾涂刚开始也没把面前这朴实汉子放在眼里,但一动起手来,马上就吃了一惊,栾廷玉一条铁棒在手,真如神龙摆尾,巨蟒翻身,时而举重若轻,时而举重若重,阴阳合把转换之间,劲力千变,其玄奥莫测之处,曾涂尽皆在自己一条枪上所受的压力中体验了出来。
二人交手,开头五十余合,还见得不分胜负,但战到后来,曾涂便显得落了下风。眼见栾廷玉一条铁棒使开,并不较前快,也不比前慢,只是势若连山,层层叠叠地向着曾涂稳压下去,曾涂的枪势尽被栾廷玉如山的棒影裹住了,莫能施展得开。
虽然曾涂败象已成,但他兀自健斗不屈,一条枪攻时敬,守时严,面临的压力纵然越来越大,招数转折间却始终没露出丝毫破绽,栾廷玉即使稳占上风,但要想立时取胜,却也不易。西门庆看得分明,暗暗喝彩:“一个曾涂,已是这般了得,若换了那史文恭,又当如何?”
梁中书在中军望台上看着,心急如焚。自从上回董平冲阵而来,掳走了梁中书的银罗伞盖后,李成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让梁中书亲临前敌,只是在中军阵上搭起高高的望台,供梁中书遥遥观战。此时见自家阵上连战连败,梁中书不禁跌足叹气道:“这该当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曾涂借二马错镫之机,虚晃一枪,拍马败回本阵,栾廷玉谨慎,并不追赶。
曾涂回到门旗之下,甩镫下马,面有愧色地拜倒在地:“师傅,小弟今天给您丢人了……”
史文恭缓缓道:“罢了!起来吧!梁山果然是人才众多,又有那西门庆居中调度,要想取胜,谈何容易?方才诸君俱已尽心尽力,那就是了,终究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在意。只是——眼下我方连失数阵,梁大人脸上须不好看。说不得,只好由我亲身出战,去煞一煞梁山的气势吧!”
单廷珪、魏定国、曾家五虎诸人听着,精神都是为之一振。以前在青州城下对战呼家将时,史文恭出马,总能连挫敌方锐气,可惜那时的官军全是庸才,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能力扩大战果,否则哪容呼延军逍遥至今?
当下门旗开处,史文恭当先出阵,金盔银甲,跨下一匹朱龙马,马鞍鞒后走兽壶里密排着鹊画弓和雕翎箭,掌中掣一条朱缨丈二枪,鸟翅环得胜钩上还备挂了一杆方天画戟,催马卷地而来后瞋目一喝:“曾头市史文恭在此!谁敢来与吾决一死战?”
一声叫阵,喝断人魂,惊动敌胆,梁山阵上呼家将众人面上皆现凝重之色。呼延灼向西门庆禀道:“总帅小心了!史文恭此人勇冠三军,是真正的万人敌,非一夫之力可擒也!”
西门庆深吸一口气,笑道:“万人敌又如何?此前还不是败于呼家将之手?”
呼延灼正色道:“总帅休小觑了他!此人曾被困于连环马中,却凭一枪一戟,硬是冲开一条走路,其勇如何?若非前番官军皆糜烂之辈,埋没了他的武勇之材,我方哪里能胜得那般容易?今日梁中书统兵有法,士卒精练,再得史文恭为选锋,真劲敌也!”
西门庆听了道:“既然如此,不可不谨慎从事。便请豹子头林冲将军打头一阵,病尉迟孙立将军打第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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