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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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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人并非有勇无谋的匹夫,上梁山后,多行善政义举,为梁山开粮道,通商路,整军讲武,招贤纳士,一个小小的梁山泊从此风生水起,再非昔日贼巢气象,俨然成了割据一方的小朝廷,号令之下,正牌的官府亦得唯唯诺诺,不敢稍动。
如此文武全才的一个人,八百里水泊,实放不下他的才具,那么,他的野心何在呢?
按理说,西门庆这样的富室公子,在清河县时又做过些勾结官府,把揽词讼的勾当,他天生就应该和宋江意气相投,对招安充满渴望才对。谁知,这位兄弟觑得这个腐朽的朝廷有如草芥,一心一意,竟是要与赵宋皇朝做个对头,和宋江道不同不相为谋,冲突自然是难免的了。
宋江的野心,清浅得很,有心人一看便透;西门庆的野心,却是有如云雾之渊,纵有离娄之明,不能极目其深浅高下。
晁盖自己私心揣测,仿佛隐隐约约地看到云雾之中是一条龙——龙是皇权,龙是君临天下!
宋江就像眷恋着山外灯光的野狗,全心全意想要融入那一片繁华作家犬;而西门庆如果是龙,那么他自然不会委曲求全,他当然要席卷起惊涛骇浪,涤荡出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域。
晁盖做过东溪村的保正,深知做狗是甚么滋味,对他这么一个豪爽汉子来说,做一时的狗已经足够委屈,做一世的狗?那简直是生不如死,不可想像。
所以他打心眼里不赞成宋江的招安大计,但他也隐隐地害怕西门庆龙飞九五的梦想。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幸福了——身在梁山,天不能拘,地不能管,船遍八方,财通天下,豪放时与兄弟们把酒高歌,闲暇时独个儿在禅室里读经品茗——能这样老死泉林,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做狗与做龙,都没有现在做人来得舒服。
舒服日子过习惯了,晁盖还真没有把梁山这个总辖大寨主的虎皮金交椅放在眼里。宋江和西门庆哪一个想要?拿去拿去,莫跟哥哥客气,哥哥的心不在权势之间,只在烟霞山水之内也!
不过平心而论,宋江比西门庆差得太远了,这位三郎兄弟能隐忍到今天才来“策反”自己,也算是难为他了。
虽然自己不把权势放在眼里,但对梁山还是有感情的。三郎兄弟没有那等能创业守成的人材本事,倒是西门庆兄弟在这一方面卓有专长——可是,宋三郎既然张这么一回口,自己还真没有那个一口推辞的决绝心肠。
而且,宋三郎竟然撕破了脸当自己面挑唆了西门庆那么一大堆坏话,他那一党必然已经豁了出来,要挣扎着与西门庆见个高下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自己难啊!
想到苦情处,晁盖连连叹气。往椅子上一倒,光着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怎的好?都来此际,无计相回避呀!
绞尽脑汁之下,突然灵光一闪,晁盖直跳了起来。
“罢了!晁某虽不是四泉兄弟那般智计多端,但愚者千虑,亦有一得。若要解释今日之两难,非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可!”
想到开心处,晁盖提起茶壶来,将壶中茶一饮而尽。
好茶又如何?看得开时,好茶也不过就是入味的白水而已!
一壶茶饮尽,晁盖推开窗子,呼吸着冬日高峰上独有的冰凉空气,极目远望,一时心旷神怡。这一天青碧,令人心胸为之一爽啊!
天边有一个小黑点正在飞来,渐飞渐近,在梁山上空盘旋了几遭儿后,终于拣讲武堂的方位落了下去。晁盖看在眼里,本来不以为异,但过了一会儿工夫,却听得人声鼎沸起来,有一个讲武堂的学兵来送信:“西门头领请天王往聚义厅上议事哩!”
晁盖见这个学兵满脸兴奋之色,便问道:“是甚么事值得这么高兴?”
那学兵眉飞色舞地道:“好教天王得知,当初去往北地的弟兄们带走的鸽子飞回来了!”
“噢?”晁盖听着精神亦是一振,当年西门庆派陈小飞往北方辽国去打探契丹的情报,没想到一去不回。众人悬心之下,也请神行太保戴宗往大辽踅摸了两遭去寻,回来后只道没寻处,倒叫众人好生失望——没想到,今日他们带去的鸽子回来了!有鸽子就有人啊!
晁盖三步并作两步,到聚义厅中一看,西门庆已经等在那里了。二人见礼毕,西门庆道:“小弟正在讲武堂中准备搞个新年的联欢会,却突然有管鸽舍的学兵来报,两年前去往辽地的鸽子带着信飞回来了!看来当初北上的弟兄们都无恙,真真的大喜呀!”
说着话,又来了吴用宋江。吴用便问道:“北地飞鸽真的带信回来了吗?”
宋江也饶有兴致地问:“鸽子里说了些甚么?”看其人那热切的样子,晁盖真想像不出就在刚才,他还当着自己的面猛爆西门庆的黑材料。
梁山的信鸽养得虽多,但得用的却稀少,能有飞个百十里不迷路的就顶天了,现在突然来了一只千里鸽,大家都挺兴奋的。
在众人的催促下,西门庆从一个小竹筒里摸出一卷厚厚的书信来。这正是:
方说内部烟云起,又见外邦风雨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4章 归去来
大家凑上来看时,这些书信却非纸质,而是经过防水处理的轻密丝帛,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
宋江吴用迫不及待地抓来一张细看,却见上面满满当当,却是一笔笔细账。凡北地物价,棉花几何几何,毛豆多少多少,都一连串地开列在上面,看得两张后,宋江吴用便不由得头昏眼花起来。
晁盖略过一眼,问道:“四泉兄弟,这是何意?”
西门庆这才微笑着掏出一本《唐诗选辑》来,说道:“欲解其中密,非此密码本不可。”
在几人不解的目光下,西门庆翻开《唐诗选辑》,对照着那一张张账篇子,开始按图索骥地解密……
看西门庆忙活了半晌,吴用首先恍然大悟,不由得翘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高!实在是高!”晁盖宋江随后也恍然大悟。
大功告成后,西门庆叹息道:“不容易啊!陈小飞兄弟已经在幽州珠宝市儿街上置办下了两间大行铺,做百货行,两年来风风雨雨,也算站稳脚跟了。只是他为人精细,轻易不与人联络,直到去年有大事发生,这才放了第一批信鸽出来——可惜,只飞回来一只,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吴用问道:“却不知是何大事?”
西门庆便看着誊抄清楚的草稿儿娓娓道来。
原来,去年九月间,女真族首领完颜阿骨打终于与辽国干了起来。辽帝命统军萧挞不野领契丹、渤海兵八百人进驻宁江州防备,阿骨打调集自家麾下各部落军兵,誓师于涞流河后,向宁江州进军。初遇辽军交锋,阿骨打射死辽将耶律谢十,辽兵溃败,死者十之七八。十月,女真兵乘胜攻克宁江州城,取得了宁江大捷,胜利回师。
十一月,为报宁江之仇,辽国都统萧嗣先、副都统萧兀纳率领诸路大军进攻女真,集结于鸭子河北,阿骨打领兵三千七百抵敌。两军在出河店相遇交锋时,大风刮起,尘埃蔽天,女真军乘势进击,大败辽兵,掳获大批车马及兵甲武器,出河店之战就此成为女真崛起的一次决定性的胜利。
最后西门庆叹道:“女真无徭役,壮者悉为兵,平时则渔畋射猎,有警则全民动员,凡步骑之兵刃甲具,都是自备。其部族之长叫贝勒,行兵时则称猛安、谋克。猛安相当于千夫长,谋克相当于百夫长,辽人曾经说过,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出河店之战后,阿骨打威行女真各部,诸人都来归附,女真兵至此终于满万了!”
吴用听了,不解问道:“四泉兄弟,咱们眼前之事还解决不过来,这千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你又何必操心那么多?到头来却有何用?”
西门庆摇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假亮先生只说这女真距我中华有千万里之遥?也许过上个三年两载,异族的铁蹄便将践踏到我梁山脚下!岂可不慎乎?”
吴用听了恍然道:“莫非这就是四泉兄弟洞破了的天机?所以才这般未雨绸缪?”
西门庆神秘地笑着,只是道:“假亮先生休因这异族遥远,就因此而小觑了他们!欲知势之起处,山河之险不足恃,关城之固不足凭,还是先做足万全的准备吧!”
吴用“哦”了一声,暗暗将西门庆之言记在心上。宋江却笑道:“那大辽国兵强马壮,一国之力,少说也有百万精骑,女真族才得一万人,济得甚事?四泉兄弟你也忒多虑了吧?说不定就在你我说话的工夫,那女真族已经被辽国派兵扫平了——嘿嘿!不过它们都是异族,便是死得再多,咱们也只是拍手叫好!”
吴用附和道:“公明哥哥说得是!契丹女真,与我梁山相隔千里,似乎可以不管,咱们还是安安心心地过咱们的新年吧!”
晁盖颔首道:“正是!正是!管他世界怎生变幻,年总是要过的。”
当下宋江吴用起身告辞,晁盖则对西门庆道:“四泉兄弟,你那个联欢会是怎么回事?哥哥我倒很有参加的兴致,成不成?”
西门庆笑道:“哥哥光降,求之不得!”说着二人并肩往讲武堂去了。
转眼就过了正月十五,多少好汉这才从欢欣鼓舞的氛围里振拔出来,这一日大家都来商议如何在聚义厅中开新年第一场兄弟欢宴,而主持欢宴的,当然非晁天王莫属了。
晁盖这两日懒懒的,都没在人前出现,但这宴会大事,却不容得他再躲在禅房中皓首穷经了。吴用便笑向小喽啰道:“你们去敲晁天王的门,就算是生拉硬拽,也要把他从那间禅房里拉出来!”
西门庆众人皆大笑。
有了这么多头领撑腰,小喽啰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没过多时,却一个个空手而归,只是道:“晁天王却不在禅室,竟不知哪里去了!”
吴用怫然道:“一个个都是没用的!天王哥哥不在禅室中,还能往哪里去?你们左近仔细寻找一番,又费得甚事?说白了,都是一群懒断筋的家伙!”
众喽啰被数落得一个个摸门不着,有机灵的便连声道:“小人们再去二请晁天王,这回非把天王拉来不可!”
西门庆笑道:“天王哥哥千斤神力,岂是你们几个拉得动的?还得另寻它策。”
阮小五、阮小七便叫起来:“四泉哥哥又有何妙计?”
西门庆道:“五郎便去聚义厅左侧击鼓,七郎便往右侧去撞钟,钟鼓声一响,天王哥哥必来!”
阮氏三雄齐声称妙,阮小五、阮小七便抢着去了。下一刻,钟鼓声便满山满水地回荡了起来。
梁山头领,听到钟鼓声,必当往聚义厅前集合,此为通例。不多时,连最深居简出的武大郎都来了,众人又等了半天,却依然不见晁盖的影子。
西门庆“咦”了一声,起身道:“我去天王哥哥那里催一催。”
宋江亦笑道:“同去同去!”
一帮子头领热热闹闹跟在西门庆、宋江身后,都要往晁盖的禅室前面来个新年吵喜。不一会儿,早到禅室门前。
西门庆、宋江上前敲门,却无人应答。二人对望一眼,彼此一点头,推门而入,这一进不打紧,却免不了要大吃一惊!有分教:
满野风云樽前落,无尽山河足底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5章 少一划
西门庆还感慨呢,自己在新的一年里,居然和宋江齐心协力地推了一回晁盖的门。等门一开,他再次齐心协力地和宋江吃了一惊。
宽畅的晁氏禅室里落起一层整整齐齐的灰,分明这两三天晁盖根本没在这里停留过。
西门庆和宋江又一次对望一眼,齐心协力地异口同声:“天王哥哥哪里去了?”
众好汉正你眼望我眼的时候,却听身后一阵扰攘,却是一群小喽啰押解着一个小喽啰过来了,押解者们一路走还一路对被押者骂骂咧咧,把富贵威风都使尽了。
白面郎君郑天寿一看,来的这堆人正是自己手下把守金沙滩小水寨的喽啰,这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于是板着脸出列喝道:“众位头领在前,你们何敢无礼?”
喽啰中为首的个小头目急忙行军礼道:“回禀头领,这里有一个真正对头领无礼的家伙,口出妄言,实实的听不得!小的们不忿他,因此群起捉了他来献,任凭各位头领发落!”
郑天寿还未说话,有那些好热闹的头领们就七嘴八舌地问起来:“这厮说甚么了?”
小头目回道:“两天前,晁天王一个人背了个包裹,悄悄秘秘地来到俺们这边的水寨,喝令俺们不得声张,就渡过对岸去了。临上船时,晁天王说他这一去是得着了西门头领的天机,谁要是敢泄露了,定斩不饶!”
众好汉听着,都把眼来看西门庆,看得西门庆把两手一摊,苦笑道:“哪有此事?”
转回头,西门庆虎起脸喝问那小头目道:“你说晁天王不许你泄露此隐密事,你怎的跑到这里来泄露啦?”
小头目大惊,急忙拜倒,大声分辩道:“西门头领明鉴啊!倒不是小的要泄露,而是方才聚义厅上钟鼓齐鸣,小的们想起晁天王两日不归,便不免私下里揣测起来,都说晁天王必是被天大的要事搁浅在了不知哪里。谁知偏偏蹦出来这么一个二毬——”
说着小头目用手一指被捆着的那个喽啰,恨道:“这货叫于八,我们都叫他少一划——”
李衮这两天在讲武堂里浅造识字,已经会写自己名字了,正是学到兴头上的时候,闻言便插口道:“怎见得是个少一划?”
小头目解释道:“于八这厮的‘于’字下面要是多上一划,不就是‘王八’了吗?”
李衮拍腿道:“果然如此!”众头领都哄笑起来。
项充笑问道:“这少一划又怎么了?”
虽然项充李衮上山时日还短,可小头目知道他们两位是樊神仙座下护法的神将,哪敢怠慢?当下恭恭敬敬地道:“回您老人家的话——于八这货,不亏俺们喊他少一划,这厮镇日里就跟吃多了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似的,挺着个毬见了树洞都想捅一下……”
小头目还待再说,掌不住众头领“轰”的一声爆笑起来,倒把接下来的话搁浅住了。西门庆笑完之后道貌岸然地教诲道:“咱们这里有女头领啊!那些裤裆里的粗话,不必细说。”
得了西门庆令谕,小头目应声恭领,信受奉行,然后告状道:“于八这厮,我们都说晁天王是干大事去了,偏他要把脚儿跷,说晁天王是单身汉憋得受不住,遂夜袭寡妇村去了——西门头领休怪小的这般说,比起这厮后面那些言语来,这前面的话已经是文雅的了,后边那些话,小的是连学都不敢学的——于八这厮如此糟践咱们敬爱的晁天王,小的们自然不依,遂吵嚷起来,这家伙仗了酒兴,满嘴扯炮,把晁天王隐密出行的事情喊得通国皆知,小的们不敢徇私,这才一绳将他捆了,拉上山来请各位头领处罚。”
西门庆听了哑然。晁天王为人很好,什么事都是推己及人,他自己醉心于武学(现在又加上了佛学)没有老婆的日子过得照样滋润,他也推己及人,以为全天下都能跟他一样视女色如无物,因此颁下严令——山寨中的众喽啰,不得在周遭烟花之地勾当,坏了梁山的门面,违令者……哼哼!
刚开始山寨人少的时候,这条令大家还都拥护,因为大家都是光棍嘛,都是和尚,那咱们就一起素着,谁也别想开荤;但是,随着梁山发展越来越壮大,现在已是近十万人的规模,而且女眷越来越多——晁盖的这条禁令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梁山繁荣昌盛而且纪律严明,山下也是百业兴旺,其中当然少不了那种最古老的行业——于是一座座丽春院丽夏院丽秋院丽冬院在梁山四面八方拔地而起,一茬茬的神女们来来往往,嗷嗷待哺——可惜,全在晁盖的严令下踢了摊子,明里不敢说,暗里小喽啰们绝对是怨声载了一被窝。
自从西门庆接手了梁山的财政后,黄文炳、蒋敬、李应诸人各显其能,梁山日进斗金,小喽啰们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一个个腰包鼓得像得了肿瘤一样——偏偏有钱就是花不出去!天下三大悲哀——酒喝不醉,觉睡不着,钱花不完——最熬人的一项很不幸地让梁山的小喽啰们赶上了。
梁山早就不打劫了,变化了气质——和腰包——的梁山让周围的老百姓眼睛一亮,于是开始有人把自家闺女往山上发嫁,这个晁盖倒是乐见其成。不过说句不中听的,这叫做狼多肉少。梁山的婚姻是绝对的嫁方市场,那些选女婿的人可着劲儿在梁山的棒小伙子里随便挑浓眉大眼唇红齿白,那些歪瓜裂枣是绝对没希望凤阁标名的。
所以就有了于八这种人的毒舌。其实这些人未必就不爱戴晁盖,只是欲求不满,难免要寻个机会发泄一下心头的怨气。
弄明白了原委,西门庆叹口气,问宋江道:“公明哥哥,依你说,这于八该如何发落?”
宋江瞄了旁边的郑天寿一眼,心中思忖起来。虽然当初郑天寿、燕顺和王矮虎一起捧着自己上了梁山,但自己为了绝秦明后路,派人冒充秦明将青州城下一镇的百姓杀了个干净,这件事做得略莽撞了些。
很不幸的,这桩糗事被西门庆那厮找起了后账,可气那王矮虎又不晓得替自己兜揽,弄得自己很被动,声誉大损不说,连秦明、黄信、燕顺、石勇和这郑天寿都显得跟自己有些离心离德起来。秦明黄信倒还好些,秦明有花荣这个姻亲替自己笼络着,黄信又是秦明的徒弟,燕顺、郑天寿和石勇却是对自己阳奉阴违很久了。
这些人不与自己同心,又没有十分的本事在西门庆麾下自荐,因此游离在一旁,当起了逍遥派,只是过他们的悠闲日子。
想到这里,宋江从牙缝里无声地冷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四泉贤弟既然问我,那做哥哥的少不得要仗义执言了!郑天寿兄弟手下的这个少一划,竟然敢妄言非议天王哥哥,真真是失了上下!若不严惩,后日众人都学起他来,这山寨还有甚么长幼之分、尊卑之别?那还不乱了天地纲常?依我说,立即拿下斩首,见一见开门红,也是大过年的新气象!”
黑旋风李逵一听要杀人,真比吃了蜂蜜都甜,大叫着第一个跳出来:“宋江哥哥说得是!这新年的头一旗,就由俺铁牛来祭吧!哎呀!这老大的斧头不在身边,真真是失了上下!鲍旭兄弟,你那丧门剑借俺使一使,中不中?”
于八被捆在一旁,本来只是垂头丧气,现在听到要被砍头了,还是被黑旋风李逵砍头,早已吓得魂飞三千里,魄散九云霄,“噗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地,哭叫道:“宋江哥哥开恩啊!小人只是噇多了黄汤说胡话,不想却伤犯了晁天王,小人也是后悔莫及呀!宋江哥哥大仁大义,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林冲在旁听得不忍,便出列道:“宋江哥哥,醉里的话,如何作得准?何况本朝从不因言杀人,咱们梁山替天行道,焉能在这一方面被之比了下去?还请哥哥三思。”
见求情者是林冲,宋江心中更加冷笑起来,暗想道:“你这豹子头,不来投我,却投了西门庆!今日偏要在众人之前丁你的脸,也叫你羞臊羞臊!”
于是宋江把一米四七的六尺身躯挺得倍儿直,更加显得狐背熊腰起来,肃容道:“林教头,不是宋江驳你的面子,而是天王哥哥临行时有令,敢泄露天机者,定斩不饶!这于八将天王哥哥出行的机密喊得满寨皆知,若饶了他这一遭儿,日后再有人犯了军法,这个也说醉酒,那个也推酒醉,裴宣、鲍旭两位兄弟执起法来岂不左右为难?不饶,已有判例在前;饶了,却又乱了军纪——到那时,法崩律坏,悔之晚矣!”
林冲听宋江这话说得极是正大,一时语塞。于八听着绝了望,放声惨哭时,宋江已经喝道:“来啊!将这乱言犯上、不敬尊长之徒与我斩讫报来!”这正是:
不问天王行道路,先斩小卒儆英雄。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6章 不得妄罪于平人!
那边厢,李逵早已强抢鲍旭丧门剑在手,听到宋江一声斩讫报来,欢呼舞蹈着向于八冲去,口中兀自大呼小叫:“黑旋风爹爹来也!”于八喉咙里“呃”的一声,人已经被吓昏了过去。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喝:“李逵住手!”
声音虽不甚高,但李逵一听此言,立时正色恭立,丧门剑也丢回给鲍旭,同时垂头道:“铁牛听先生指教!”
众好汉看时,那人却是铁面孔目裴宣。宋江见裴宣阻了自己杀人立威,心下不悦,暗想道:“这裴宣跟我寡寡的,跟西门庆也是淡淡的,看着铁面无私,两不相帮,为何他那两个儿子却跟西门庆走得亲近?见微知著,这厮也当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了!却不知今日他又要巧立甚么名目来奚落我?”
却听裴宣喝道:“李逵!梁山行刑,自有我法院三推六问,确认罪行无误后,方才量刑轻重,或鞭或杖,罪重不赦者才由执法队动手决囚——今日之梁山,已再非私人喜怒间生杀予夺之所,你身为头领,行事可要稳重啊!”
旁边有见识的人听着,都不禁暗暗点头。裴宣这番话粗听是教导李逵长进,其实是暗中给宋江留脸,以迂为直地进行婉劝。铁面孔目裴宣,其实也不是无情人呐!
宋江心中先入为主,却把裴宣的一番好意当成了恶毒的讽刺,心下更是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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