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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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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的突然离家出走,在梁山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波浪过后,倒也没什么后遗症,这时,平日里晁盖放权的好处终于显出来了。习惯了一把手不揽权的梁山众人,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并没有乱成一团。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进入二月了。
这个政和五年的正月过得并不平静,宋朝对西夏大举兴兵,熙河经略使、西州名将刘法率领步兵和骑兵共十五万出湟州,秦凤经略使刘仲武率兵五万出会州,童贯率中军主力驻扎在兰州,为两路声援。
刘仲武率兵由麻累山西至清水河时,被西夏阻挡,不得前进,于是筑城留兵戍守而还;刘法则率兵抵达古骨龙(这个很西幻的地名位于如今的青海乐都县北),与西夏右厢军展开激战。结果西夏军大败亏输,被斩首三千级,战后,刘法在此修筑震武城,留兵戍守。
开封府中的梁山密谍发来暗报——因为征西的功劳,二月庚午日,宋徽宗降旨,以童贯领六路边事。当时永兴、鄜延、环庆、秦凤、泾原、熙河各置经略安抚使,这一回以童贯总领之,于是西兵之权柄皆属于童贯了。
蔡京、高俅二奸趁着官家打了胜仗正高兴的时候,就提出了除恶务尽的口号,号召宋徽宗趁胜追击——却不是打西夏——而是清剿去年被梁中书杀得大败的梁山泊。当时梁中书因为没有征进的战船,只能在逐北之后望水泊而兴叹,不得已而收兵,令蔡京、高俅欣慰之余,却又暗暗地切齿。
这二奸一个为了替便宜大舅子慕容彦达报仇,一个为了给兄弟高廉雪恨,费了一月的工夫,四方调集了一批好木料过来,准备造战船攻进梁山犁庭扫穴,同时还点选了一员大将刘梦龙——此人初生之时,他妈梦见一条黑龙飞进了腹中,于是长大后就善知水性,曾在西川峡江讨贼有功,升做军官都统制,率领一万五千水军,棹船五百只,守住江南,帮着朱勔到处搜刮花石纲,与蔡京、高俅之辈共属同道中人——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官家一道圣旨的东风了。
宋徽宗赵佶本来一向对蔡京高俅言听计从,但这一回却把眼睛一翻,说什么也不答应二人的征进梁山大计。为什么呢?原来,徽宗看上蔡京、高俅弄来的那些木料了。这些好木头造了战船实在是屈才了——梁中书先败梁山,童贯又大破西夏,正说明了自家洪福齐天,三清保佑,这些好木料理当建造一座宏伟的宫观,做为道祖的留云下院,才是正理啊!
但是这话不好意思当朝明说,于是徽宗背地里给自己的两位爱卿递了话,索要这批木头,要盖一座葆真宫。蔡京、高俅听了也只好苦笑,官家算是不错的了,还愿意婉言跟自己二人商量,这是客气,自己二人却不能将客气当成了运气。于是二人将这一批木料拱手献上,又趁徽宗大喜的时候,提议用官钱收买民船,以做征伐之用。
徽宗得了这么一大批好木材,想像里空中楼阁的葆真宫就算是修成了一半儿,心头正高兴,于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蔡京高俅官钱买民船的提案,同时例行公事地加了一句:“委卿执掌,从卿处置,可以即行,慎勿害民。”
蔡京高俅急忙下拜,连声道:“微臣不敢!”
旁边伺候的大太监、彰化军节度使杨戬杨公公不由得微笑起来:“官家圣明,深知老太师与高太尉皆是保国安民的忠良,岂肯苦害百姓,动摇国之根本?随便以言戏之,二位大人怎可当真呢?”
徽宗听了,便哈哈大笑:“正是!正是!还是杨卿知我啊!”说着命小太监扶起蔡京高俅,众人皆大欢喜。
梁山密谍将这些情报探了个八八九九后,急报上梁山来,西门庆执掌兵事,于是聚众商议,宋江便道:“如此大事,若无晁盖哥哥决策,如何是好?”
阮小七大大咧咧地道:“宋江哥哥忒也琐碎了!平日里晁盖哥哥诸事不理,由四泉哥哥独当一面,不也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明日若有官军敢上门送死,只消四泉哥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都将他们送进水泊深处喂鱼,方显咱们梁山的威风!”
聚义厅上,不少人听了阮小七之言说得雄壮,都齐声喝彩。
宋江却固执道:“四泉兄弟平日领兵,乃是晁盖哥哥金台拜帅,上得天命,下顺人心,所以才能克敌制胜。如今晁盖哥哥去往大理,却由谁来发令?须知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兵凶战危,岂可不慎乎?”
阮小五听了道:“宋江哥哥这话说得,忒没道理。天王哥哥如今也不知是正在往大理的道上行走,还是被兄弟们追到了,正拉了回梁山——如果哥哥回来了,自然是阿弥陀佛,千好万好,如果寻不到,难道咱们就不打仗做事了不成?”
吴用咳嗽一声,正要表现一番自己的演讲与口才,却不防外面撞进一个探马小喽啰,大叫道:“众位头领,王定六头领回来了!”
被他这么一拦截,吴用一番话都梗在了喉咙里,差点儿把他憋死,不得已之下,智多星变身为智多猩,一伸脖子,将所有的杂气病气浊气废气都硬生生咽了,解除了有鲠在喉后,复又温文尔雅地替宋江追问道:“王头领身边可有晁天王吗?”
探马小喽啰一摆头:“没有!只王头领一个空身。”
宋江一听,悲喜交集,抑喜留悲后,眼眶里闪着泪花道:“天王哥哥决意一去不回,这该当如何是好?”
吴用急忙呵护宋江,正安慰时,霍闪婆王定六已经闪进聚义厅来。
只见王定六满面风尘之色,整个人都黑瘦了一圈儿,连两条腿都蹓细了,一见众人,便不由得满脸愧色,扑翻身拜倒在地,把头顿在地上,却难发一语。
众人急忙搀扶,董平便道:“贤弟何故如此?”众人听了心道:“还用问吗?肯定是王兄弟没找到天王哥哥,或者是找到了却拉不回来,所以面羞见不得大伙儿。”
果然王定六道:“小弟这些天在通往大理的道路上转悠了千多里,四下里多方打听,惭愧的是,实在寻不着天王哥哥丝毫踪迹——小弟无能,请哥哥们降罪!”
西门庆温言安慰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寻隐者不遇,这如何能怪得兄弟?王兄弟这一番跋山涉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请归座,待兄弟们排开盛筵,为你接风!”
众人皆七嘴八舌地道:“正是正是!沿路寻人,真如大海捞针一般,寻到了是运气,寻不到是晦气,有甚么降罪不降罪的?王兄弟尽管放开怀抱,爽快喝酒罢!”
宋江又问道:“寻不到晁盖哥哥,王兄弟可见到了戴宗兄弟与时迁兄弟?”
王定六道:“时迁兄弟与我分路后再未曾见,倒是见了两回戴宗哥哥。戴宗哥哥的神行法把道路都趟遍了,实实的辛苦!”
宋江吴用对望一眼,都是长叹一声。这正是:
人前显贵何为贵?傲里夺尊谁作尊。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0章 假传圣旨
接下来几天,西门庆连连传令,梁山整顿兵马船只,准备迎接不知何时就来的官军船队;宋江则到处串联,游说他那个“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的观点,除此之外,梁山上倒也没什么大事。
这一日,西门庆正和阮氏三雄、玉幡杆孟康检校水军战船,却突然听到聚义厅上钟鼓齐鸣。西门庆众人不敢怠慢,急急赶过去后,才发现撞钟的是李逵,击鼓的是王矮虎,不用问,这回聚会的发起人自然是宋江了。
不多时,梁山大小头领都到,王矮虎便停鼓不敲,李逵却撞钟撞上了瘾,兀自不歇,一边撞一边呵呵大笑。浪里白跳张顺便叫道:“铁牛大哥,兄弟们都到齐了,你还自顾自撞钟怎的?”
李逵吆喝道:“哈哈哈!俺铁牛这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啊!”
众人正好笑间,却见宋江从聚义厅中象磨盘成精一样探出身来,喝道:“黑厮——哦!铁牛休得无礼!”
一声黑厮出口,宋江猛省起自家也黑得可以,所以赶紧悬崖勒马,却把牛派了上来。
李逵见是宋江发话,这才住手不再撞钟,却还是低声嘀咕道:“晁盖哥哥做得一日和尚,偏我就撞不得一日钟?真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皆笑。西门庆则向宋江抱拳道:“公明哥哥聚众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宋江笑着点头:“众兄弟且进聚义厅来说话。”
众人入厅落座,宋江这才道:“今日请众家兄弟前来,皆因有一件大事要和众家兄弟商量!”
说这话时,宋江又是忸怩,又显惭愧,还很谦抑,这番表现把聚义厅里众人都看糊涂了。大家便纷纷问道:“却不知宋江哥哥要与我等商量甚事?”
西门庆见今日的宋江作派大不同于往日,也是心中奇怪,遂冷眼旁观,倒要看看这个及时雨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却见宋江长叹道:“这个却叫我如何说起呢?还是请戴宗兄弟来说吧!”
众好汉都是一惊,皆暗想道:“甚么时候,戴院长竟然回山了?”却见偏厅中杏黄衫一晃,早步出一人,却不是戴宗又是哪个?
吴用起身,很精湛地惊奇道:“戴宗兄弟,你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回来了?”
戴宗抱拳四下里行礼:“众家哥哥兄弟休怪!在下昨日终于见着了晁盖哥哥,得了他老人家的急信,所以才火急回来,与公明哥哥议事。”
吴用追问道:“却不知所议何事?”
戴宗四下里扫视一番梁山众好汉,正色道:“天王哥哥有令,命小弟传谕,由公明哥哥继位,做梁山之主!”
林冲惊道:“天王哥哥竟出此言?!”
戴宗便解惑道:“正是!小弟昨日见到天王哥哥时,恳请哥哥大驾回山,哥哥却一心向佛,无论如何只是摇头不允。众家兄弟请想,天王哥哥何等本事,岂是小弟拉扯得动的?只得献上公明哥哥哀告的书信。天王哥哥阅信之后,见其中提到山寨群龙无首,众兄弟皆欲散伙,天王哥哥便长叹道:‘是我疏忽了啊!’于是就对小弟说:‘路上相逢无纸笔,借兄弟之言,传我心腹之事——今命宋江宋公明为梁山之主,众兄弟皆尽心辅佐之,若生异心,皇天不佑!’交代完毕后,天王哥哥就此飘然而去,小弟无奈,只好回来送信!”
听戴宗说完,聚义厅中“嗡”的一声,便如炸开了马蜂窝一般,众人尽皆抱团交头接耳了起来。
只有王矮虎大笑着,大步上箭朝宋江跪倒,连连叩头道:“恭喜哥哥!贺喜哥哥!哥哥做了梁山泊主,必然能将晁盖哥哥的事业发扬光大了!”
宋江急忙搀扶他起来,口中埋怨道:“好我的兄弟!你莫将你哥哥放在火上烤了吧!我何德何能,这梁山泊主如何做得?”
李逵直跳了起来,大吼如雷:“梁山泊主一个鸟位,哥哥因甚做不得?现放着我们许多军马,便造反做皇帝,还怕怎地?若依俺铁牛说,宋江哥哥就做了大皇帝,四泉哥哥就做大元帅,吴军师做个丞相,将来揪回公孙道士,让他做国师,我们都做个将军,兵往开封府,搞个东京大屠杀,灭了赵官家满门,夺了鸟位,在那里快活,却不好?不强似这个鸟水泊里?”
宋江听了,便翻了黑面皮,指着李逵喝骂道:“黑厮无礼!这般无父无君的话,如何说得?”宋江一着急,又把铁牛勒了回去,把黑厮放出来了。
戴宗也喝道:“铁牛,不许你再胡说!今日哥哥新为梁山泊主,正是新官上任,要立威之时。你若还敢胡言乱语,在这里翻口弄舌,就先割了你这颗头为令,以警后人!”
李逵看看宋江,又看看戴宗,摸了自家头道:“啊哎!若割了铁牛这颗头去,几时再长的一个出来?我只吃酒便了!”
吴用便推小李广花荣道:“花荣兄弟,公明哥哥继梁山之位,你怎的说?”
花荣犹豫道:“我家哥哥号称山东呼保义,及时雨能惠万人,这梁山泊主,自然是做得的,只是……”说着,向西门庆这边瞥了一眼。
吴用大笑道:“花荣兄弟说的是!咱们梁山地灵人杰,公明哥哥号称郓城及时雨,仁德无双;还有四泉兄弟名为清河西门庆,义重天下!他们两个,都是名震一时的英雄好汉,今日公明哥哥做了梁山泊主,四泉兄弟一力辅佐,我梁山必然越来越是兴旺!”
宋江摇手道:“军师此言差矣!宋江纹面小吏,得罪朝廷,万死犹轻。能厕身于梁山,已是侥幸,何敢以微躯而谋大位?如此一来,岂不为天下英雄所笑?此事万万做不得!做不得!”
吴用便诚恳地向西门庆道:“四泉兄弟,你义薄云天,人所共敬。如今有天王哥哥亲口令谕在此,公明哥哥却执意不从,除了四泉兄弟,谁能劝得他回心转意?还请兄弟出马,再展奇才!”这正是:
喝开邪心惊鬼影,劈破傍门见月明。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1章 吴用的绝户计
听吴用一言出口,要西门庆劝解宋江继梁山泊主之位,众人都把目光凝聚到了西门庆的身上。
除了李逵这一类神经无比大条的奇葩之外,梁山众好汉都能看出来,宋江与西门庆并不对付,双方明明暗暗,疙疙瘩瘩,已非一日了。
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晁盖出家后,梁山就该由西门庆来接掌,那才叫人心里有个奔头,但偏偏晁盖却不知犯了什么疯,居然让宋江继位,简直令人心冷扫兴。
他们也相信此时的西门庆看起来虽然笑容不减,但他本人的内里也必是心冷扫兴的。本来天经地义一般的一把手位子就这么飞了,搁谁身上也不会好受,吴用却还一本正经地请他出马去劝宋江继承大位,这简直就是一种恶毒的挑衅啊!如果这时西门庆暴起,劈脸一砖拍到吴用丰神俊逸的小白脸儿上,大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奇怪的是,他们看到西门庆不但依然笑得很开心,而且还热情地响应了吴用的提案,出建议道:“上古圣王禅位,嗣天位者犹要三辞以示德薄,以绝天下之谤。咱们梁山虽小,也是八百里烟波,十万众兵甲,继位之事,岂可随意在这聚义厅中以片言而决?依吾之见,可择一吉日良辰,于山前校场典军台上设一坛,聚集全山大小头领,尽列于台下,然后请公明哥哥上台,拜受晁天王谕命——如此一来,却是名正而言顺,言顺而事成,群疑释而众议绝,岂不美哉?”
吴用听西门庆虽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是在施展缓兵之计,心中不由得冷笑:“西门庆啊西门庆!你以为,公明哥哥真会贪恋这个梁山泊主之位?嘿嘿!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想到得意处,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当日宋江送戴宗下山,暗中有交待,山下的晁盖是老虎,见到了千万要躲开——不但自己要躲开,而且无论如何,不能让时迁和王定六跟晁盖碰面!最重要的是,等到回山的时候,一定要假传圣旨,就说晁盖已经选定了宋江做接班人。
所以戴宗很拼命,他把往大理的道路都撸了一遍,虽然没找着晁盖的踪影,却成功地指导着时迁和王定六走进了歧路——“这条道儿哥哥我还没走,时迁(王定六)兄弟你可去找找看!”——其实,那条路上戴宗早探索明白了,妥妥的没有晁盖!
就这样,时迁和王定六跑了无数的冤枉路,还得真心感谢戴宗让他们少跑了无数冤枉路。
找人总不能一直找到大理去,受西门庆军令限制,时迁、王定六总有回头的那一天。终于,这一天到了,时迁和王定六向后转回梁山复命,戴宗这才松一口气。
王定六是董平行伍里出来的,很守纪律,一路上就是认真找人,时限一到,只管埋头回梁山,省了戴宗多少盯梢的力气;时迁却大不一样,这人本来就是个贼骨头,生性就是不安分的,没找到晁盖让他心头极为郁闷,他就更不肯安分了。
于是在时迁回梁山的一路之上,那些劣迹斑斑的财主富绅可就倒霉了。这些人算不上作恶多端,顶多只属行为不检,没那个必要杀鸡用牛刀的出动梁山人马去收拾他们,时迁认为出动自己就足够了。
所以时迁回梁山是一路偷回去的,第一个镇子上他还是空手,第二个镇子上时他就雇了辆拉货的大车,而且看他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后边镇子上的车马行很快就能接到新生意了。
对戴宗这一类日行千里的人来说,跟踪时迁这种不走空的贼绝对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
这种三天走不动八十里的日子,戴宗实在过够了、过烦了、过腻了!想到公明哥哥还在山寨里望眼欲穿,戴宗于是一抖搂手——去他娘的吧!这条路是自己反复扫描过的,时迁在回头路上碰上晁盖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他乐意偷,就让他偷个够吧,自己是陪不起了!
于是戴宗抛开了时迁,作起神行法,不到半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梁山,宋江早派出心腹人在隐秘地点接应,一条小船藏了戴宗摸黑上了梁山,鸡犬不闻。
宋江看着西门庆打仗,他也学了一手——在发动进攻之前,不但要保证军事意图的隐蔽性,而且要保持军事行动的突然性。
黑灯瞎火的,在宋江寨里的一间密室中,宋江、吴用、戴宗碰头了。宋江的假传圣旨纯属灵机一动,事先没有找吴用商量,但吴用并没有因此就耿耿于怀,反而大赞哥哥妙计,充分体现了智多星宽阔的胸怀和豁达的肝胆,而且在随后的建议中,吴用又完美地弘扬了智多星搞阴谋的天才。
他给宋江拾遗补阙,充分分析了梁山的现状——如今的梁山,人心俱向西门庆,宋江手下虽也有些生死弟兄,但无论如何,斗文斗武也占不了西门庆的上风,现在如果假传圣旨,当上了梁山的总辖大寨主,万一逼得西门庆走火入魔奋起来——晁盖王伦血未干啊!那时如之奈何?
宋江也愁啊!既生江,何生庆?这个西门庆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本来江湖上都盛传“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现在已经变成了“山东西门庆,河北玉麒麟”,这就是明证啊!
西门庆和宋江之间的情形,好比是一家子吃饭——大哥说米饭好,二哥道面食好,大哥赞米饭有营养,二哥夸面食多汤水;渐渐的,大哥贬斥面食做起来劳时费力,二哥指责米饭吃进肚里不耐饱;争着争着,大哥就骂弟弟拦路抢劫,弟弟就损哥哥溜门撬锁……
结果,米饭也好面食也好,统统吃不进肚子里。谁敢端起碗来往嘴里送食儿,就有兄弟阋墙的风险。如果打得过,宋江也就不愁了,问题是,十之八九打不过啊!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吴用这一问,问得宋江也后悔了——自己一时脑袋发热,只想让自己的屁股享受一下虎皮金交椅是甚么滋味,就弄了个假传圣旨出来,却疏忽了西门庆那厮的反应——那等杀人不眨眼的奸狡之辈,岂是个有气量的?
戴宗也瞠目结舌,合着自己这些天是白跑腿了啊?于是他不死心地问:“难道公明哥哥此计就罢了不成?”
吴用摇起了折迭扇,冷笑道:“岂能就这么罢了?吾有一计,必教公明哥哥一飞冲天,同时纵不能害西门庆那厮一败涂地,也要叫他下一跤儿!”
宋江戴宗都是大喜,异口同声问道:“加亮先生快说,是何妙计?”
吴用便指点迷津道:“公明哥哥要做总辖大寨主,又何必受限于这梁山?”
看着宋江戴宗不解的目光,吴用享受到了操纵人心的快感,又指点江山道:“如今梁山多为西门庆党羽,哥哥纵然假传圣旨继了大位,也是号令不行,终成傀儡,那又有何趣?因此——”
说到这时,吴用略停了一停,合拢折迭扇“啪”的在掌心里一击,又斩钉截铁地往东北方向一指,断然道:“公明哥哥何不摒弃梁山,反取青州?”
宋江愣愣地道:“弃梁山、取青州,却是何意?”
吴用暗叹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公明哥哥假传圣旨后,若那西门庆不答应,和哥哥翻脸,那是他为求权势而自毁义气,从此江湖声望必将一泄千丈,万众离心。哥哥这时却要放低身段,只推以义气为重,故作凄凉地领心腹兄弟兵马离了梁山,直往青州去——此时的青州却是一片空白,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处处都是易守难攻,可互为奥援的要地,最妙的是官府经历呼延之乱后,残破弊弱,哪里奈何得了你我弟兄?这时西门无义、哥哥有情的传言必然响彻江湖,此消彼长之下,哥哥一举义旗,梁山无势!那时我们北有食盐之利,东有海商之富,得其财以养兵备战,羽翼丰满后,公明哥哥一遇风云,前途不可限量!”
宋江只听得心明眼亮,竟直跳了起来,抓耳挠腮,喜不自胜,连声道:“加亮先生好计!好计啊!”
戴宗却问道:“若那西门庆愿奉公明哥哥为梁山之主呢?”
吴用笑道:“戴宗兄弟此言说得差了,应该说‘西门庆表面上愿奉公明哥哥为梁山之主’,才是正理——西门四泉何等本事?岂甘心居于人下?若哥哥假传圣旨后其人不动声色,愿奉哥哥继位,必然是打定了架空哥哥的主意——此时公明哥哥便将计就计,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改聚义厅为忠义堂,废除圆桌会议,以触怒其人。若有纷争,哥哥只消做小伏低,从此离了梁山往青州去,西门庆还是逃不脱一个以下犯上、背信弃义的名头——那时他号称转世天星却又如何?须知人定胜天!”
宋江戴宗俱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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