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霸宋西门庆-第2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叔夜一甩袖子,把送信的小喽啰轰了回去:“既知本人之名,还敢来送礼乎?”

西门庆一瞪眼又把送信的小喽啰再撵了过来,并正色道:“太守大人若不收这份礼物,奈济州城下流民何?”

张叔夜听着心头一动,这才把信接了过来,送信的小喽啰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被当成踘蹴的毬踢来踢去了。

去年冬天,济州城下来了上万流民,让张叔夜操碎了心。自入了政和年,一年比一年冷,举个例子就可以说明——政和元年(一一一一年)冬,两千平方公里的太湖竟然全部结冰,且冰面厚得可以行车,湖中洞庭山的柑橘全被冻死——这样的气候转变,虽然对南方开垦沼泽地区有利,却不利于北方已经稳定的农耕结构。

天时不正,粮食大大歉收,但官府逼上门来的赋税却是一文也不得少,老百姓民不聊生,每年冬都有大批饥民流落四方。听说梁山这边的老百姓这两年不受官府剥削,家有余粮鸡犬饱,饥民都纷纷往梁山这边来了。

张叔夜在济州城头上看着这些脸上带着菜色和希望的流民。他们跋山涉水而至,嘴唇枯焦,皮肤皴裂,筚路蓝缕中载着风霜的刻痕,筋疲力竭里背负着沉重的哀伤,但他们的眼中都有光——只要到了前面那个地方,就可以活下去!

心酸之余,张叔夜不由得叹息:“这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雀啊!”

张叔夜开城接济了这批流民,并发动全力,衣、食、居、药……保障着这些人安危渡过了一个寒冬,这期间,经历了多少推诿,多少扯皮,多少两面三刀,多少阳奉阴违,多少的多少,精疲力竭的张叔夜简直不愿意回想。

但他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是有价值的,至少他暂时为这个衰朽的朝廷截留了一部分元气,在这些流民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朝廷还是可以指望的——至于这颗种子能不能成长发芽,开花结果?张叔夜不去想,总之他已经尽了自己的全部力量,此心无愧了。

冬去春来,但如何安置这些流民又成了梗在张叔夜嗓子眼儿里的一根硬骨头,但他不能叫苦,因为从他接手这些流民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桩任重道远的苦差事,在这条路上,他没有同伴,没有支援,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单地扛下去。

或者扛下去,或者扛死,在他身边没有人同情他。

如今的张叔夜已是计尽粮绝了。他去擒宋江,谋算之一就是以宋江做献礼,换些朝廷的赏赐回来,即使是杯水车薪也好,总之撑得一时是一时,撑得一刻是一刻。

但现在捏着西门庆这张薄薄的信纸,张叔夜却感到了千钧之重,这上面不但有充足的衣服粮食,而且还规划出了这些流民的最后安置——梁山南边一大片梁山实际控制下的荒地,由这些流民去开垦,自成小镇后,户口归入济州张叔夜治下,梁山不会插手。

这样优渥的条件,简直就是从天上往下掉馅饼啊!

但张叔夜也知道,这馅饼是有毒的。一旦让小人报了上去,一个私邀民誉、勾结叛匪、意图不轨的罪名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了。大观三年(一一零九年),自己的从弟张克公曾弹劾蔡京,使得蔡京被迫下台,蔡京因而与张氏结仇,从此日日磨牙,图谋报复,自己数度被贬,都出于蔡京授意。今日若接了西门庆这封书信,就等于冥冥中授蔡京于柄,蔡京一挥之下,自己性命能不能保得住?还真得学着官家,去道士面前求神问卜一下。

一时间,无数流民黧黑的面色在张叔夜眼前转来转去,还有那些饿得瘦小枯干的孩子,他们倚在大人腿边,抱着啃得坑坑凹凹的木棍子,神色木然,只有一双双未谙世事的清亮眼睛在看着自己……

张叔夜笑了。他看了西门庆一眼,就是这个人,在那一出流传天下的《下河东》里写下了四句唱词——报国哪怕蒙冤恨?自古杀场埋忠魂。是非一时难分辨,百年之后有人评!

此时,张叔夜知道,原来这条道路上,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只不过虽然身边多了个同伴,但这个同伴戴着的面具,实在令人心惊胆战,而且乏善可陈。

玩一回火吧!我张叔夜已经循规蹈矩了一世,临五十岁时,也学着东坡居士,老夫聊发一回少年狂!

深深向西门庆行了一礼,西门庆以礼相还。二人相视一笑,张叔夜心道:“这西门庆,实实是个厉害角色,即使他信中所言,都是他布下的陷阱,但却容不得我不跳!梁山转世天星之名,第一智将之才,果然是非同小可!”

当下问道:“西门头领,你给我送上的这份儿厚礼,这么大笔数目,真的是打断了腿都花不完啊!可是——你就不怕我拿了这些钱粮,却练出一枝强兵来,与你梁山作对?”

西门庆笑了笑,悠然道:“张叔夜张嵇仲,岂是那等人 ?”说着一抱拳,拨马而走。

走了几步,却又勒马回身道:“太守大人,你方才说错了一句话——‘与你梁山作对?’——须知这八百里水泊梁山,却不是我西门庆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我们全体,甚至属于——这整个天下!”

交待完了这句话,西门庆长揖为礼,这才纵马而行,穿阵而入。梁山骑兵旗幡挥舞,阵型变动,护着主将缓缓而退。张叔夜看时,但见梁山人马静如连城,动若浮云,先行者不躁,后殿者不惧,一行行一列列,井然有序,竟无半分可乘之机,不由得叹道:“好西门庆!好西门庆啊!”

三个儿子围上来问道:“爹爹,这西门庆临行时,说的那些话儿好生古怪。为甚么他说梁山不是他一个人的,而属于我们全体,甚至属于整个天下?孩儿们不明白。”

张叔夜摇头叹道:“你们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啊!”

回济州的途中,张叔夜一路回想西门庆传闻野语,同今日真人言行对照。百思之下,张叔夜向三个儿子叹道:“西门庆其人,真如在渊之神龙,其踪何难测也!”

如果西门庆知道自己敬重的张叔夜也对自己如此看重,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可是,现在的西门庆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因为现在花荣的情况非常不好。

至少西门庆了解了一件事,张叔夜的军队非常缺钱,他那些弩箭上用的麻药,都属于假冒伪劣产品——花荣现在就被这些劣质品折腾得不轻,一个人晕不晕,醒不醒,苦头吃得大了。

为了防止张叔夜翻脸不认人从背后掩袭,也为了防备可能胆大包天的地方官府打自己埋伏,西门庆布置的是行军防御阵型,速度施展不开,因此西门庆连发快马,令人回梁山搬取神医安道全,速来军中听令。

快马去后不多时,没接来安道全,先接来了梁山合后的人马。原来是铁棒栾廷玉放心不下,于是和豹子头林冲商量了,先后派出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摩云金翅欧鹏、火眼狻猊邓飞四员大将,各引兵马,沿路巡接而来。眼见主将无事,还迎回了小李广花荣,众人无不大喜。

于是吕方郭盛前导,欧鹏邓飞断后,西门庆军加快速度,急回梁山。半途上碰到了安道全挎了药囊,骑着快马匆匆而来,就手一看花荣,安道全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花荣兄弟有怎样了不得的伤势,闻信后先吓了个半死,急赤白脸的跑来,原来也罢了!花荣兄弟这些伤,连药都不用,只需用安息香定住了魂魄,静养十数日,自然生龙活虎!”

西门庆众人终于放下心来,于是连速度也不要了,免得花荣颠簸,大家优哉游哉,轻松自在地回到了梁山。

回山后,西门庆知会黄文炳蒋敬,要这两位财政局的头儿开批文,给济州张叔夜送钱粮去。黄文炳倒罢了,蒋敬听了,却直跳了起来。

神算子蒋敬自入主了梁山的财政后,拨十万论百万,眼界大开,手指缝儿越越来越小越来越吝啬。吝啬有两个贬义,一个是舍不得花自己的钱,另一个是舍得花别人的钱,还好,蒋敬的吝啬跟这俩贬义全不搭边儿——他的吝啬是舍不得拿梁山的皮肉往外人的身上贴。

于是蒋敬死活不同意。如果是别的地方,总辖大寨主已经做出了决定,哪轮得到你做小弟的呛声儿?但别忘了梁山有个圆桌会议——蒋敬见西门庆不同意自己的不同意,急眼之下,立马去聚义厅击鼓撞钟,召集梁山全部头领来大家公决。

人到齐后,蒋敬站在圆桌中央宣扬自己的主张——梁山的钱粮虽多,但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如今挖一坨给济州张叔夜安民,那张叔夜可是个精明厉害的,万一他弄些花头,开些虚帐,把这些钱粮挪移去养兵,最后来打梁山怎么办?这不是养虎贻患了吗?这朝廷的官员,挪移善款是他们美美的差事,张叔夜岂能例外?因此,我蒋敬坚决不答应四泉哥哥的这一提案!

西门庆听了微笑。如果他真有心说服蒋敬,刚才就可以施展三寸不烂之舌,保证说得神算子回心转意。但他故意把言语弄僵,就是要激得蒋敬来这里敲鼓撞钟,否则梁山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思想,不也太狭隘了吗?

看着圆桌中央义愤激辩的蒋敬,西门庆仿佛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正在在座所有人的努力下,于潜移默化中诞生。它就像一朵新花一样,植根于腐朽的土壤,却要在腐朽中吸收养分,并茁壮成长,最终令人惊艳地绽放!

这就是西门庆所希望的未来!在将来,每个人都有权不向豺虎献媚,不向权贵折腰,将自由的头挺得高昂!除了那一片深邃的星空和严明的律法之外,不必敬畏于任何外物!子孙后代将作为真正的人活着,而不是一窝在泥坑浊水里你拱我挤的猪,只是满足于人造的阳光,却不知道猪舍之外,才有真正的光明!

美丽的理想真的会实现吗?西门庆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既然在这个世界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无论如何,都要坚定地走下去。神挡杀神,父挡杀父,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尸骨也铺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做砖石也好,做路标也好,托起、警示后来人。

星光,就在前头!西门庆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令人振奋的璀璨,在阴云的缝隙里放射出了不屈的光芒,指引着无数人前进的方向。

大宋,你确实是一个盛世——经济发达,文化昌明,屹立在这个世界的东方,为万国之翘楚;但是,你绝对是一个颓世——朝纲腐败,人心鬼蜮,却还义无反顾地走在通往悬崖的险路上,亿万黎民被拖在你的足踵上,哀嚎惨嘶,你只是大笑而不停步回头。

但是天发杀机,移星易宿,上天将一个人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我相信即使没有我,照样会有别的勇者,前来做你的掘墓人。因为——这就是天理昭彰,报应好还!这正是:

人心效顺,中国有必伸之理;天道好还,匹夫无不报之仇!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27章 平风

西门庆入主梁山后的第一次圆桌会议圆满解决。蒋敬一派最终还是心服口服地拜倒在了西门庆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而西门庆则盛赞蒋敬勇于质疑,精神可嘉,工资上浮一级!

没事来找碴,还能涨工资!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大家的眼珠子都有点贼亮贼亮的,梁山上万事看来有得琢磨了……

终于搞定了蒋敬,不想花荣又闹腾起来了。

原来花荣一觉睡醒,顾不得浑身上下筋骨疼,就非要赶着去找宋江。其实倒不是为了宋江,而是老婆妹子萿难于宋江、王矮虎一帮人群里,换了谁也放心不下呀!

安道全苦苦哀求,花荣兄弟你这伤虽然不重,但若是不尽心调养,后患无穷,下半辈子只怕再别想拉弓了。

但这话唬不住花荣,比起拉弓来,还是老婆孩子更加重要些。最后还是西门庆出面,答应派出侦骑,往青州路上哨探宋江一干人的下落,若找到花荣的浑家崔氏,一定加以保护!花荣这才勉强同意,安静下来养伤了。

过了八九天,花荣身上的劣质麻药已经失效得无影无踪,各处箭伤也都收口了,新生的肉芽虽然痒痒,但花荣的心里更痒得慌。西门庆派往青州的人是曾经的地头蛇——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灌口二郎神武松夫妻、金眼彪施恩夫妻、菜园子张青夫妻,还有操刀鬼曹正、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发动了这么多头领还有千多喽啰兵,花荣刚开始还安心了两天,但这些天竟然连个回来报信儿的人都没有,花荣又不由得坐立不安起来。

这回,花荣是执意要下山找老婆孩子去了。西门庆一看他那眼神儿,马上把所有劝解的废话都省了,只说:“好吧!我陪花荣兄弟走一遭儿。”

花荣真心不好意思:“哥哥方才入主梁山,多少大事正等着哥哥决断,岂能为了小弟的个人私事,却来耽误哥哥的时间?天下焉有是理!”

西门庆却道:“贤弟放心,皇帝死了都有人干,何况是我?难道没了我,咱们梁山上下就不做事了不成?众多兄弟,都是一时俊杰,不用我事必躬亲,他们也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甚至更好,遇有争执,圆桌会议上大家一较高下,亦是一乐。”

花荣踌躇道:“若是弟兄们把事情做错了呢?”

西门庆不答反问:“兄弟从小到大,吃饭时摔过碗没有?”

花荣愣了一下,很自然地点头道:“摔过啊!就一回。”

西门庆便道:“照啊!难道就因为摔一回碗,就一辈子不吃饭了不成?一个道理——纵然一时决议做错了,又打甚么紧?吃一堑长一智,群策群力着改回来就是了——咱们梁山要想发展壮大,非如此不可!”

花荣听了这番前所未闻的话,耳目一新,暗叹道:“也只有四泉哥哥这样的胸襟,方有这般高人一等的见识!分权放权,常人岂是不能为?不肯为而已!”

于是,西门庆点了两千人马,和花荣下了梁山,往青州路上来。一路无话,到了青州界,前锋斥候早联络上了鲁智深军马,两下里合流,众人相见,花荣一眼便看到了扈三娘、孙二娘、铃涵身边的浑家崔氏,两个小孩儿花逢春、花逢秋扑上来搂了花荣的腿大叫“爹爹”,花荣的心思终于放开了一半儿,俯身搂着两个儿子,不知不觉已经流下泪来。

“两世为人呵!没想到咱们父子还能相见!”花荣心中喟叹着,同时向妻子投去感慨的一眼。

谁知崔氏看到花荣的眼光瞟过来,竟慌张地把眼睛转了开去,花荣不由得心中一紧。

“妹子呢?”

西门庆冷眼旁观,看到不但崔氏神色不对,连鲁智深、武松等人都是一派欲言而不能的尴尬表情,忍不住心里先打了个突。

“妹子呢?”花荣声音高了八度。他也不是蠢人,眼梢一扫也知道事情不妙了。

崔氏含泪道:“郎君,我说了时,你若着急……”

花荣剥开现象看本质,知道这世上八成没人再管他叫哥哥了,一时悲从心上起,放声怮哭。

两个小孩子看到父亲突然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崔氏急忙上前,一手拉扯孩子,一手拉扯花荣,红着眼睛道:“郎君何必如此?妹子……妹子丢了!”

丢了?不是死了?花荣听了,先浮上来一分喜色,马上又转成了九分悲凉:“妹子怎么丢的?丢哪里去了?宋江那厮呢?他是做什么吃的?”

众人只恨不能捂耳朵。花荣平日里温文尔雅,现在咆哮起来,声音却象破瓷片刮锈铁锅,听得人那个难受啊!

花美眉确实丢了,丢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宋江那日下了梁山,先安排神行太保戴宗前往青州清风山打探消息——谁知道这天长日久的,清风山有没有被旁人占了去?若真有鹊巢鸠占的,就先亮出及时雨宋公明的名号,能骗得那些人纳头便拜最好,若哄不过来,就估计敌势,等宋江人马来了,能灭则灭,不能灭则先忍辱负重换个地方,反正青州空下来的山寨多——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随意挑拣。

戴宗腿快,先到了清风山一打量,还真有人先把旧日山寨给占了。于是戴宗上前亮号,那群人的首领一听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和神行太保戴宗的名头,肃然起敬,听说宋江奉了梁山西门庆将令,有意在这里成立梁山分号,一个个忙不迭地点头,都踊跃想在宋江哥哥麾下听用。

经过一番矜持,戴宗勉强替宋江收下了这帮小弟。这群人的首领姓平名风,是山东夷维(今山东高密)人,其祖上大大有名,乃是春秋时齐国贤相晏婴,晏婴晏子,又名平仲,平姓以此流传。

这位平风,却非是一般人物。其人有学识,多急智,性诙谐,能忍善断。平家传到他这一枝,因家道中落了,于是平风大袖一挥,就去做了和尚。

落发后要起法名,方丈大师便问他:“你是何人 ?”

平风一愣后,马上回答:“我是好人,我很老实的!”周围众僧听了皆笑,所以取法名“好实”。“好实”就是“好食”,平风想的是,这世道虽然不好,但和尚庙里至少还能混口食吃。

谁知苛政之下,佛门之地也不得清净。贪官括田,一眼看中了平风所在的瑞云寺,于是一帮官差如狼似虎,冲进庙门指着八十四岁老方丈的鼻子,硬说这座百年古寺是无主之地,“尔等速走,此非汝等养老之地也!”

老方丈不走,只是平静地问:“你们也不怕佛祖报应吗?”

官差恼羞成怒,叫嚣道:“没有蔡太师,就没有如来佛!”然后就逼着老方丈签什么生死状,最后将人一把架走,于是生死不知,大群官匪则出爪开始强拆。

法难进行时,平风暗中叹息,早知道就去当道士了。怎么忘了当今官家好道不好佛呢?如果是道观,打死地方官府,他们也不敢染指半指头。当时只说剃了光头凉快,却没想到头发剃光了,还是不得清净。

虽然叹息,但平风还是积极地配合着官府,呼吁师伯师叔师兄弟要冷静,要客观地看待这一强拆现象,要领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的最高境界,庙拆了怕什么?庙依然还在那里。

因平风的杰出表现,地方官府对这位好实大师给予了口头表扬,平风因此和官吏们混得厮熟,很快就无话不谈了。

庙拆完了,胜利收兵没两天,突然负责括田的几位主要官员先后都暴毙了。众人称奇道怪,都说是因果报应,平风听了,也是沉痛地合掌念佛:“善哉!善哉!”

因为平风这个家伙在拆迁中的糟糕表现,和尚们恨透了他,于是众口一词,把平风从佛门里开革了。平风笑了笑:“哦?是这样吗?”然后撒腿就跑,也不知往哪里云游去了。

跑了没两天,就有人来逮他,毕竟官府里也有眼睛和嗅觉都灵敏的恶犬,此辈发现了案件中的疑点,都指往一个叫好实的和尚身上,于是就来请好实大师协助调查——可惜他们来迟了一步。

无家可归的众僧义愤填膺——就那个脊梁骨软得像鼻涕虫一样的吃教之徒,也有仗义屠狗的勇气吗?官差们一看他们的表情,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嘛——于是发布了海捕文书,天下大索,捉拿杀官凶手好实和尚。

这时的好实和尚早已跑到了青州清风山,摇身一变,又留了头发,变回平风了。这年月,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苦大仇深的屁民,很快平风就聚拢了一票人马,做起了山贼这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果然有前途!今日天降戴宗,说有江海闻名的义士宋公明要来清风山开辟梁山的第二战场,平风手下的四梁八柱都动了心,就怂恿着平风开了寨门迎接宋家军进城。

结果宋江进来之前,平风先碰上了一个清风山的老喽啰。这人来得鬼鬼祟祟,遮遮掩掩——也难怪,他是临敌时从宋江阵营里逃走的,现在跑回清风山看儿子来了。

他儿子儿承父业,做的就是平风的亲兵,说起来也是自家人。于是三人一拉呱,老喽啰一听平总寨主要献清风山,马上就急了——平总你怎么能这么傻?那宋江是什么玩意儿你知道吗?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

平风一听,我擦!原来宋江是驴粪蛋子外面光,跑清风山是避难来了,好悬让他的走狗戴宗给骗了!

可是怎么办呢?手下那些人都是宋江的忠实拥护者,自己现在出去说明真相,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舍不得这个清风山总寨主的位子,在这里诋毁敬爱的宋大哥呢!没准有那立功心切的,马上就宰了自己,捧着人头到宋江面前上好儿去了。

所以平风沉住气,对老喽啰和自己的亲兵说:“咱们从长计议!”

于是,平风还是开了寨门,客客气气的、极尽隆重的、喜气洋洋的,把宋江宋大哥接进了清风山清风寨。平风暗中冷眼一看宋江这帮人,一个个面色仓惶,魂不守舍的样子,悄悄一打听,才知道宋大哥在衮州碰着了济州太守张叔夜,这清风山差点儿就来不成了。

平风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可是当接风宴上宋江握了他的手动情地道:“平总……”时,平风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宋江:“从此清风山清风寨只有宋总,哪个再敢叫我平总,就是犯上叛逆!”

宋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于是哭着坐稳了头把金交椅,吴用当然是第二,然后宋江道:“这第三把交椅,须得请平风贤弟来坐!”

平风哪里肯依?苦苦哀求着戴宗坐了第三位,王矮虎坐了第五位。第四位平风坐了吗?不!因为宋江哀声道:“这第四把交椅,务要替花荣贤弟留着!”

接下来平风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