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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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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问道:“哪位将军上前,折一折此人锐气?”
双鞭呼延灼要见头功,当下抱拳道:“末将愿往!”西门庆点头,呼延灼纵马而出,右手鞭重十六斤,左手鞭重十三斤,盘旋成两道黄龙护体,一声大吼如雷震:“敌将休得猖狂,认得河东呼家将吗?”
韩存保听了大怒道:“你这厮便是统领连环马时背反了朝廷的呼延灼?只恨朝廷识人不明,倒叫你漏赚了无数钱粮器械去!今日合当老天有眼,让你这反贼落到我手中送死!休走,吃我一枪!”声到枪到,那枪头只是望呼延灼前心两胁软肚上雨点般搠将来。
呼延灼使动双鞭,左分右挡,然后逆锋而进,连递杀招。韩存保见呼延灼杀法精奇,心中也不由得减了小觑之心,添上恭敬之意——“呼家将威震大宋,果然是名下无虚!”——当下招数中再不敢托大,攻进敬,守时严,一条枪腾龙起凤,与呼延灼斗在一处,眼见二将马打盘旋,鞭枪并举,战百余合,亦是不分胜负。
高俅眼看王焕抵住了林冲,韩存保又战住了呼延灼,胆气大壮,终于把马头顺了回来,指点道:“梁山草寇,原来也不过如此!与我擂起鼓来,给韩将军助威!”
当下官军阵里几十面皮鼓震天动地地敲响起来,“咚咚”声大作处,气势陡涨;梁山那边也不甘示弱,也是几十面战鼓推出,彪壮的力士掌棰,敲出了天塌地陷之势,两军阵上,三军齐声呐喊,声波翻江倒海一般,搅动征尘无算。
看看又斗百合,二将精神倍加,只是马力明显开始不济。几个节度使唯恐韩存保有失,于是禀过高俅,便令停鼓鸣金,韩存保拨马便退。梁山阵上也筛起锣来,呼延灼亦勒马而回。
韩存保正斗到兴头上,回阵后略歇息片刻,正要换马再战,却早有人抢在头里,出列向高俅请令道:“小将不才,愿意往阵前会一会敌将。”
众人看时,此人非别,却是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按理说,这厮是蔡太师保荐的人,他便是在这场激战中深藏功与名,事定后再来分一杯羹,也没人能说他的不是——偏偏他却有勇气往阵前走一趟,不管其人是不是花钱拍马上位的,这时几个节度使都对之刮目相看。
韩存保便道:“荆节度,这梁山贼寇可都是硬茬子,若无马革裹尸之心,只怕上了阵也讨不得好处。”
荆忠叉手不离方寸:“小将理会得,必与贼人以盛气分个上下,只求太尉大人恩准。”
高俅听了心道:“这人非要见阵,若定是不准他去,倒显得不叫他立功似的,蔡太师面子上怎下得去?也罢!还是放他往阵前走走吧,哪怕只是水过地皮湿,也是将来分功的资本嘛!”
于是高俅温言道:“荆节度临阵小心,若是贼人凶猛难敌,只管速速回来,须知将在谋而不勇,兵在精而不在多,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也!”
高俅居然还会掉书袋,这可是比荆忠英勇出战还令人惊奇的大新闻,几个节度使面面相觑,皆是难以置信。
荆忠听高俅言语虽然温和,但听那语气,明显对自己这个花钱送礼升上来的节度使没抱甚么指望——其实就连荆忠自己,也对胜利没抱甚么指望,他这番自告奋勇的上阵,只是别有打算而已。
当下绰起大杆刀,抱刀向高俅行礼道:“多谢太尉大人恩准,小将去了!”说着把马蹬一磕,纵马出阵。
来到战场垓心,荆忠马打盘旋,高声喝道:“本将军乃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是也!我此来不打旁人,只是要会一会三奇公子西门庆!西门庆,你还认得我吗?晓事的,速速出来,与我见个明白!”
听这荆忠言语嚣张,铁棒栾廷玉冷笑道:“此人野鸡没名(鸣),草鞋没号,却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元帅!末将请命出战,若斩不得此人,甘当军令!”
众高手看得分明,这荆忠控马提兵,一举一动间,虽显得有些武艺,但未臻一流之境,真正的高手,谁都没把此人放在心上,栾廷玉敢立斩将的军令状,并不是狂妄,而是一种深深的自信。
这一点,西门庆当然也看得出来,不过他的想法,又和众人有所不同。
只见他看着对面的荆忠略出了一下神,然后突然笑了,摇头道:“栾将军虽勇,但这一仗却无须你去——周秀何在?”
周秀周南轩,曾经是清河县的守备,与西门庆多有交往,因此被来河北括田的大宦官李彦拿住了把柄,人被掳入狱中,追索家财,几乎拷掠而死,幸有燕青杀了李彦,解救了他。周秀受了这一番大折磨后,绝了对这个腐朽朝廷的指望,于是投入梁山,虽无十分的本事,人倒也勤勉,众人知他是西门庆的故人,也都另眼相看。
今日交兵,周秀也随军出战,只是他自知不是人前显贵、傲里夺尊的好手,因此只和一干偏禆将军簇拥护卫在西门庆等大将身后,实不敢上前卖弄。直到对阵上荆忠出马,周秀才不由得心中一愕——“这不是荆忠么?他怎么到了这里?又做了节度使?”
原来这荆忠祖上是山后檀州人,属辽国,宋太祖宋太宗时宋辽交兵,双方各有俘获,荆忠的祖上也被宋朝俘虏了,他就说:“吾乃燕云十六州故地子民,亦汉人也!”索性就投降了大宋,效力军前,后来积军功,也为子孙挣了一份出身出来。
传到荆忠这一辈,先是中了武举,后来历升做到了清河县的左卫指挥佥事,后来这荆忠家里供上了武大郎的功德炊饼,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高升了东南统制兼督漕运总管!升官的荆忠欣喜若狂,连称功德炊饼果然有功德,还特地打了金牌来酬谢西门庆和武大郎,因此和西门庆、周秀等人都相熟。
没想到今日重会,他居然成了朝廷的甚么清河天水节度使了!真真是造化之奇,也没这么奇法!
正当周秀在阵后啧啧称奇的时候,没想到西门庆吆喝一声,把将点到了他的头上。
周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身边的同袍推了他几把,催促道:“元帅叫你,还不快快答应?!”周秀这才如梦初醒,大叫道:“末将在!”一边应声,一边快步抢上去,参拜于西门庆马前。
西门庆伸手虚扶,指着阵前道:“这里有荆忠出阵,若让旁人去对敌,我却有些放心不下,因此才想叫周将军出马,必有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之利!”
周秀一听,心中惊喜,暗道:“西门四泉果然是仁义之人,富贵后并没有忘了曾经的贫贱故交。”他知道荆忠武艺与自己一般高,但自己自从在清河被西门庆点醒激励之后,每天闻鸡起舞,勤练不辍,上了梁山后更在讲武堂中进修,见识武艺,皆与前日大大不同——今日去对阵荆忠,必能给其人一个大大的惊喜,甚至挣一个大大的彩头回来!
心头火热之下,周秀大声道:“末将谨遵元帅将令!这便阵上走一回,叫那荆忠好看!”
西门庆却举手作个按捺的手势:“周将军不可急功躁进。上阵之时,却需随机应变,见机行事,若只是一味的蛮打蛮杀,只不过是独夫之勇,成不得大事!”
周秀听了,心下一凛,躬身应喏着去了。
回到后阵时,手下兵丁早已备好了战马兵刃,周秀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飞身上马,提大刀当先出阵。
荆忠见了梁山来将竟是周秀,也不由得一愣——周秀不是朝廷的守备官吗?甚么时候竟然也上了梁山了?不过此时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荆忠将大刀一摆,喝道:“周将军,昔日一别,已有年矣,周将军别来无恙?今日再会,正好以武会友,来看一看将军武艺,比当日如何?”
周秀跃马横刀,高声道:“正合吾意!”说着马打盘旋,二人战在一处。
二将都使大刀,刀光绵密处,刷刷如瑞雪,飘飘似残云,斗得有声有色。战到间深里,荆忠心上暗挑大拇指:“罢了!果然是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这周秀从前武艺也只平常——没想到投了梁山西门庆后,竟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此时居然杀得我满身是汗!再战下去,只怕有些不妙。既如此,何不顺水推舟,顺风扯旗?”
打定主意,当下卖个破绽,虚晃一招闪出圈外,拍着马斜刺里就走,周秀不舍追来。这一去,才要教:
一颗诚心归善道,三才恶阵化劫灰。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42章 磨难
荆忠临敌败退,却不归本阵,只是落荒而走,周秀见荆忠举动间大异寻常,有些古怪,于是纵马紧紧赶来,倒要看他闹些甚么花样。
两匹战马八个马蹄如翻盏撒钹相似,约赶过五七里无人之处,看看撵上,周秀大喝一声:“荆忠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就见荆忠果然抛了大杆刀,滚鞍下马,扑翻身拜倒在地,口中道:“故人休再逼迫,小的有话要说。”
周秀心道:“果然不出西门庆元帅所料!”记起西门庆嘱咐,谨慎起见,也不下马,只是马上用刀尖一指,喝道:“尔有何言?速速讲来!”
原来,荆忠全家上下,都认定自家的官运亨通,乃是当初沾了转世天星的光,对西门庆,他们的心中已经不是尊敬,而是五体投地的盲从。此番征讨梁山,荆忠便暗自思忖道:“当初西门大官人上了梁山,我就道其中必有原故,果然今日竟做出这许大的事业来。别人相信梁中书能克敌制胜,我却是不信的,这回到了梁山阵前,正好当面拜谒西门大官人,就恳请他收录,这朝廷的节度使,不做也罢了!”
当然,不做朝廷的节度使,是因为在荆忠想像中,西门庆上应天星,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自己如今舍弃身家,从龙之功最重,将来富贵同样不可限量。只是这一番最真切的心语,却是不会对周秀说出来,最后只是说道:“小人一家的荣华富贵,尽出转世天星之门。谁没个穿青衣、报黑主儿的意思?因此这才不避斧钺,愿意归顺!”
周秀听了荆忠的言语,沉吟道:“你临阵归降,我也难识真假,只好先回去禀明西门庆元帅,听他发落。”
荆忠道:“若如此,小将便还回高俅那里去做内应,暗助西门庆元帅破了高俅,以表小人心迹。”
商议已定,周秀和荆忠假打假杀,又一路追赶回两军阵前来,不过这回换成是荆忠追击周秀,一边追一边大呼小叫:“贼将休走!尔中吾计了!”
直撵得周秀拍马直回本阵,荆忠这才不赶,只是在阵前耀武扬威。周秀来见西门庆交令,同时使个眼色,西门庆会意,便下令收兵撤队,人马皆有条不紊地星散而去。
对面阵上,高俅大喜道:“荆节度这一阵败中取胜,正是于奇险中见功力,如此一来,梁山锐气挫动,西门庆只得退军,大善!”
退军的西门庆听得周秀暗中禀报,思忖道:“荆忠临阵归降,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且以高俅小儿性命来作试金石吧!”于是暂时收兵不战,只是四下里布置人手,打听恶政官途下落。
这一日探马报上山来,却是这些天来高俅虽然进梁山无路,但却没丝毫闲着,只是构陷张叔夜与梁山勾结,一日之内,表章三上,存心要致张叔夜于死地。
蔡京得报大喜,于是鼓起三寸不烂之舌,诟谇谣诼,在徽宗面前大说张叔夜坏话。徽宗被自己宠信的奸佞所惑,于是降诏——张叔夜怙恶不悛,本当加以显戮,但圣心仁厚,只将张叔夜刺配沙门岛,全家锁拿,交由刑部去人发落!
此诏一出,群奸趁愿,只是未能害死张叔夜,未免美中不足;但留其人一条性命,坐看儿孙翦灭,亦是诛心之道,比之直接将他害死,又高明了几分——这么一想,群奸又都释怀了。
此诏一出,京师骚然,至有“天下冤”之说。有太学生们叩阙替忠臣鸣冤,却被蔡京等辈残酷镇压。
凶信传到梁山的同时,也早传到了高俅军中,传到了张叔夜耳里。张叔夜听了,断了最后的念想,叹口气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唉!罢了!一个朝廷的衰亡,总当有臣子殉之,我便做第一个吧,也希望能是最后一个……”
京师刑部来人军前见了高俅,锁拿了张叔夜,同往济州城下锁拿张家家属。济州城城门依然紧闭,刑部此行的主官对城宣了诏书,就令张叔夜上前叫门,张叔夜便上前喊道:“孩儿们听真,这些人是假的钦差,来此赚城的——无论如何,你们不许开门!”
刑部主官听了大怒,呵斥张叔夜道:“你这厮果然有背反朝廷之意!”张叔夜凄然大笑:“我自己往火坑里跳也就罢了,又何必拉上孩子们?”
城中张家三兄弟看着城外披枷戴锁的父亲,心中刀绞,张伯奋张仲熊便要出城——“做儿子的,便是违了父命,亦不能弃父亲于险境而不顾!”
张随云拉住两个弟弟,喝道:“你二人欲弑父吗?”
张仲熊红了眼道:“此话怎讲?”
张随云含泪道:“奸臣陷害父亲,唯顾忌你我兄弟以一城之力蹑其后,所以不敢做尽做绝,只将父亲发遣往沙门岛便算;若今日你我兄弟离了这济州巨野城,就如鱼龙失水,自毁长城,奸臣们对付起咱们父子来,再无忌惮——那时你我一死倒也罢了,却必然害了父亲性命!你两个欲行尽孝之名,却背杀父之实!到时还有脸做人吗?”
张伯奋张仲熊听了,左右为难,进退无路,三个男儿抱头痛哭,一城人为之泪下。
济州城不开,刑部官无法,只好先往沙门岛发送张叔夜。高俅假惺惺地派闻焕章来替自己给张叔夜送行,名是饯别,实为折辱。闻焕章说了一会儿送别的套话,觑左右无人,向张叔夜叹道:“小生吃人一碗,受人使唤,虽然不得不说些错话,行些错事,但内里实替太守大人不平!此去虽艰,且请太守大人韬光晦迹,养精蓄锐,必有乘风破浪、拨云见日之时!”
张叔夜早识破了闻焕章左右逢源的嘴脸,冷笑一声,昂首挺胸自去了。
高俅不只派来了闻焕章,还派来了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亲自领兵,沿途保护张叔夜往沙门岛长寿——或者长受罪。本来这押解犯人的差事,派两个解差就够了,可谁让张叔夜和梁山交情“莫逆”呢?为了防备梁山好汉半路上来劫人,出动兵马护送也是该的。
张开领兵出了郓州,进了衮州,离梁山渐远,心也慢慢放了下来。谁知这一日刚刚走到一处山凹处,就听一声炮响,四面山坡上人马摆开,为首一员大将非别,正是三奇公子西门庆。
西门庆放声大笑:“张节度来何迟也?”
在这一瞬间,张开无比的痛恨起那位带领着水军的刘梦龙来——如果他早点过来这里封锁住水路,梁山人马也不会如此神出鬼没,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了!
虽被包围,张开却是临危不惧,大喝一声:“护住人犯!”随后挺身上前,戟指西门庆喝道:“西门庆,你纵然用兵飘忽,但小小船队,又能装载多少人马?就凭你们这些人手,想困住我?真真是白日做梦!”
西门庆很虚心地点头接受张开的批评:“诚如张节度所言,但是张节度可知道三国时的曹魏名将张郃张儁乂?万箭攒射之下,纵是一代名将横推八马倒、倒曳九牛回,也只是落个身死军灭!这里虽然不是木门道,但在下同样布下了强弓劲弩五百,专候张节度大驾!”
张开闻言,大吃一惊,西门庆带来的人马虽然不多,但占了地利,居高临下万箭攒射,自己这一干人就是最好的活靶子,最要命的是自己这干人贪图行路的方便,都是绵甲薄袍,连盾牌也没有几面……
眼看西门庆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张开只能硬着头皮道:“尔来何为?”
西门庆笑着拱手:“特来寻张济州说话,还请张节度通融。”
张开当然知道西门庆此来,并不是只有说话那么简单,但他更知道自己不通融不行。被四面八方的用强弓劲弩指着,即使再大的官僚,办事决断的效率也会特别的快——张开很快就把张叔夜请到了前面。
他们这些节度使都佩服张叔夜是带种的爷们儿,因此张叔夜这个阶下囚的日子过得还不错,身在囹圄,气色依然很好,一见西门庆面,张叔夜也是一声断喝:“尔来何为?”
西门庆长揖道:“长者被奸贼陷害,含冤负屈,迭将刺配天涯海角,梁山怎能坐视?晚辈此来,欲请长者同上梁山,今后共矫浊世。”
张叔夜眉头一轩,拂袖道:“住口!张叔夜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沙门岛纵然孤悬海东,终究是大宋土地,张叔夜埋骨于斯,得其所矣!欲要劫我上梁山,却是万万不能!西门庆,你本是转世天星,能知过去未来,何行事如此之谬也?你纵然来了,也只得回去,莫耽误了我张叔夜走路!”
西门庆长叹一声:“纵知过去未来,但事到临头,为国怜才之心不得不尽。唉!今日之来,终证长者之志不可屈,既如此,张太守珍重!”这正是:
若无新贵先攀意,怎显老臣后凋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43章 三才天地阵
张叔夜到底还是走了。
西门庆目送着张叔夜孤高的背影,心中一片遗憾。他确实改变了张叔夜一生的命运轨迹,但这条铁铮铮的好汉子虽没有在金营中自缢,却要在孤零零的海岛上终老,想起来时,总是令西门庆胸臆间充满了说不尽的惆怅。
还好,这淡淡的惆怅几年之后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张叔夜后来成了遗宋的宰执,在他的主持下,遗宋开发宝岛台湾、勘定钓鱼岛、加入中华联邦,为维护中华民族的安定统一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父子俱为名臣。
张开在梁山的强弓硬弩下死里逃生,送张叔夜在莱州上船后,回来与众同袍说起此事,颇为感慨:“水路如果不控制在官军手里,梁山就能随意调兵,四下布置。三奇公子西门庆善出奇兵,如此以敌之长,攻我之虚,此战危矣!”
韩存保皱眉道:“只恨水军刘梦龙误事,奈何?”
老将王焕提议道:“这一段日子大小诸军经过磨合,总算有了些配合的默契。不如咱们便摆开那三才天地阵,邀梁山来破阵。这种主力决战,却非一夫之智勇所能左右大局,西门庆若敢来,正是以他之短,敌我之长,胜算操于我手;若他梁山不敢来,先就折了锐气,再谋破之就容易了。”
众节度使都喜道:“王将军所言最善!咱们这便去禀明太尉大人,请兵符令箭行事!”
于是众人来见高俅,说了摆阵之事。高俅刚收了郓州太守程万里的重贿,心情正爽,闻言喜道:“原来太庙里那卷请来的厚纸还有这般妙用?我却不知。”
王焕道:“太尉大人日理万机,一时疏忽,忘了阵图奥妙,也是有的。这三才天地阵若摆得好了,变化无穷,纵有贼兵十万,入阵后也是个死字,那时太尉大人阵中高踞,坐看麾下儿郎们斩将擒生,岂不美哉?”
高俅听了大乐,便将一筒子兵符令箭尽数发下来,命几个节度使拿了阵图去,便宜行事。于是在几个节度使的分派下,官军重新安营在梁山前面一处平野之处,挖深壕,树高台,摆开一座连绵数里的森严壁垒。
又过了数日,三才天地阵中各处旗幡灯号,诸军皆已演练精熟。忽一日,有朝廷遣将前来助战。原来刑部官员回到京师后,奏表里说起张叔夜通匪,济州城已是名存实亡,再不服朝廷钤辖管束。只是济州州治巨野城背靠梁山泊,地势险要,张叔夜的三个儿子又得城中军民死力,若贸然麾军进攻,急切不能攻克,那时梁山乘乱起于侧,虽有孙吴之智勇,不能善其后也。征讨梁山主帅高俅用兵谨慎,未虑胜先思败,因此暂时按兵不动,先为己之不可胜,然后待敌之可胜。
官家看了奏章,龙心不悦,掷书于地道:“梁山草寇,只不过芥藓之疾,何敢数辱朝廷,累犯大逆?”遂降下敕书,饬责刘梦龙迟慢之罪,严令其旬日内必到军前,否则天子剑下,定斩不留!又于御营司选拔两员上将,一个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官带左义卫亲军指挥使,护驾将军丘越;另一个是八十万禁军副教头,官带右义卫亲军指挥使,车骑将军周昂——二将于御营龙猛、虎翼、捧日、忠义四营中,各拣选那一等身长体健、腰细膀阔、能登山、惯赴水的精锐军汉,林林总总得了五千人,又于武库中领了精锐战具,径来高俅军前助战。
不数日,刘梦龙水军亦到,原来这厮遭了官家训斥,唬得魂不附体,这回再不敢颉抗,驱着船队紧赶慢赶,终于船到梁山泊,一时水面上帆樯如云,声势浩大。
高俅得了生力军助阵,喜上眉梢。虽然前些时折了李从吉一万人马,但现在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之后,水陆计有兵马十四万有奇,比初发兵时,军容更要壮盛些。
于是高俅派船往梁山泊里来下战书。战书送到西门庆手中,打开看时,却见战书上字迹飘逸,写道——“我大宋天兵,吊民伐罪,旌旗指处,强梁束手。今俅引大军二十万,欲与梁山转世天星会猎于山前,若知天命,早早归降,免受显戮;若意图顽抗,吾已布三才天地阵,就请梁山人马前来破阵,以鉴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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