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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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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8章 高俅的前进

西门庆安排卢俊义大将督后阵,果然用对人了。趁着杨温、丘岳、周昂只顾猛追西门庆的时候,卢俊义悄然往敌军后路一掩,正好在那条窄径末路前来了个瓮中捉鳖。

杨温被擒,丘岳、周昂双双授首,剩下的一众官兵群鸦无首,待得卢俊义大喝一声:“降者免死!”一众官兵骑者下马,步者弃兵,皆俯拜于地。

这时西门庆悠然从小径中而出,与卢俊义相视一笑,向被擒的杨温道:“杨节度别来无恙?”

杨温垂首无言,西门庆命人将他押下,然后更不多做停歇,率人马直杀了个回马枪。

不过,此时车绞阵的外围已经没西门庆什么事儿了,他马蹄所踏之处,一片狼藉,都是抛下的弓弩,拦截的官兵部队都已经溃不成军了。

原来,西门庆只身引开了追兵后,栾廷玉却带领人马卷土重来。此时杨温、丘岳、周昂都争着再立新功去了,守备车绞阵外围的总大将就换成了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荆忠一人,早有二意,他带着一堆穿着破盔烂甲、拿着锈刀朽枪的士兵勉强往阵地上一杵,那眉眼也就比稻草人略强些,更不用说是士气了。

皆因荆忠自掌军之后,聚拢了众兵将训话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苦人儿,一个个拿不出财,变不来富,所以才不能从牛邦喜那儿寻趁个好出身,只得屈就在我这里——不过,我这个人是通情达理的,你们已经够倒霉了,我能给你们减负就要给你们减负,从今天起,军中一切孝敬上官的常例钱统统从老子这里蠲了去!还有,上阵交锋的时候大家都机灵点儿,老子是蔡太师保举的,打胜打败,都少不得老子的功劳,所以你们一个个招子放亮些,见势不妙时,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你们可听清楚了吗?”

这样奇葩的领军大将,这些当兵的还是头一回碰上,大家面面相觑之余,倒也心花怒放,于是异口同声地答应一声:“谨遵大人将令!”从此荆忠荆节度虽然不见容于同僚,却得到了自家士兵们衷心的爱戴。

今天梁山来破阵,仗打得热火朝天,里面是车绞阵困住了梁山人马,外面是梁山接应部队拼命要往里面凿穿,两家掐到节骨眼儿上了。于是人无弃人,物无弃物,有一个喘气的就算一个,矬子堆里拔将军之下,荆忠部下的人马也被派上阵来了。

这些人一个个把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明察秋毫地看着面前的黑暗,若是有梁山强人从里面跳出来,大家也好遵守荆大人的指示,赶紧跑路才是正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荆忠所部人马在弓弩阵地上立足尚未稳,铁棒栾廷玉就带着一群人马,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了。

杨温所部留下来的官兵正想放两排箭挫一挫梁山人马的锐气,没想到荆忠荆大人却义正辞严地阻止了这一畏缩的行为,然后自己一马当先,挥刀直冲了出去。官兵们唯恐乱箭不长眼睛,伤了荆大人性命,因此连箭也不敢放了。

荆忠迎头正碰上栾廷玉,先一个秋波送了上去,接着大叫道:“敢来犯我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的防区,直是好胆!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五百回合!”

事实证明,当官的说出来的话,还不如个响屁。荆忠口说大战五百回合,却仅仅只是在栾廷玉面前虚晃了一招后,就再次大叫道:“好厉害的敌将!本节度不是你的对手,这便去也!”

说着将战马一圈,以略比放马由缰稍快一丝儿的速度,向着自家阵上败退,口中兀自大呼小叫:“小的们,招子都给老子放亮些!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杨温的部下正等着荆忠的部下奋勇杀上前方,接应主帅回来,给他们争取个放箭的工夫——谁知道荆忠的部下吆喝一声,冷不防推翻炮车,拉倒弩架,大家撒丫子就跑。这些人的想法也很淳朴,推翻炮车,拉倒弩架,好歹也能阻一阻梁山人马进攻的脚步,可以给逃命的自己留出个喘气的工夫。

上一刻杨温的部下还倚仗着巨弓大弩严阵以待,准备荆忠大人逃回来后,给梁山人马来个迎头痛击,谁知道只是眨眼的工夫,友军就把他们的吃饭家伙给祸祸了。

一时间,这些人彻底愣在了那里,都反应不过来了。战场之上,性命也就是一呼吸的空儿——这时梁山人马已经随在荆忠身后大举扑上,官军的弓弩阵地大势已去。在这片阵地的前沿,梁山男儿战死者不知凡几,扑上来的喽啰们眼珠子都红了,留在残弓破弩边的那些官兵一个不留,尽数被乱刀砍死。

这时,荆忠已经不慌不忙地率领着败退的人马,冲回了三才天地阵的主将台下,大叫道:“太尉大人,可了不得了,梁山人马十分骁勇,已经突破我军外围防线了!”

一听这话,高俅如雷贯耳,直跳了起来喝问:“杨温呢?丘岳和周昂那两个饭桶呢?”

荆忠大哭道:“太尉大人您不知道哇!这三位刚愎自用,非要立功,追着梁山匪首西门庆就不见人影了,留下偌大一个弓箭阵地,四面漏风,贼人复一攻,虽然我们拼死作战,但寡不敌众,当下就是个守不住——太尉大人啊!您快想个办法吧!”

老将王焕亲临前敌,高俅身边除了个死党党世英、参谋闻焕章之外,别无他人。高俅便拉了闻焕章袖子道:“闻先生,你读书多,抵得上柒八九个诸葛亮——如今却该当如何是好?”

闻焕章正色道:“太尉大人是坐不垂堂的千金之体,岂能厕身于这乱军之中?依小生之见——还请荆节度、党统制随行领兵,同小生保护着太尉大人先离了这里,做战略上的转进为是!”

高俅听了大喜,一拍大腿道:“闻先生果然是本大人的知心人儿!就这么办!”

党世英问道:“太尉大人,就算要跑,也得有个地方才是——咱们却往哪里跑?”

高俅瞪眼道:“党啊,你满口放屁!甚么叫跑?我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倒退,而是前进,是光明正确、代表了宇宙真理的前进!你这厮,不学无术,也就是碰上了我,才容得你,若换了别人,倒夜壶、舔屁孔,也不要你!”

党世英唯唯诺诺,连声称是,心上还挺舒服——太尉大人肯放下身段这么骂他,说明没把他当外人啊!自家算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训完了有勇无谋的党世英,高俅又转头向闻焕章不耻下问:“闻先生,咱们却该往哪里前进?”

闻焕章早有打算:“大人,刘梦龙水军这时也不知和梁山水寇打得怎么样了,这兵凶战危的,水路上却是去不得了,只好走旱道儿——济州有张叔夜的三个儿子据住,咱们若去了,真真是飞蛾投火,因此南方行不得;郓州虽近,但离梁山更近,若贼寇万一得势,趁胜前来郓州攻打城池,却不是才离虎口,又入狼穴?因此这西方也去不得——当今之势,莫不如往东方,进衮州,衮州再往北,还能进河北,那里有梁中书坐镇,他曾胜过梁山一阵,谅贼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梁中书地盘上撒野,等大人就剿匪战略跟梁中书交换一番意见,再回来主持大局,却也不晚!”

高俅听了,再次大喜:“闻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呵!”

当下激励士气道:“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大小儿郎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向着那红太阳升起的地方,前进!前进!再前进!”

党世英、闻焕章、荆忠等人学习高俅的精神,雄赳赳气昂昂地齐声应了声“是”,然后大家偷油的耗子一样溜下了点将台,簇拥了高俅风风火火地去了。

等跑出八九拾里地,闻焕章象是突然想起了甚么,提醒高俅道:“太尉大人,可要派人给王焕老将军送个信儿?让他随机应变也好。”

高俅却大大咧咧地道:“老将王焕,是根硬骨头,本大人啃不动,梁山贼寇自然更加啃不动,没的崩了他们的牙口!也不消咱们替老将军操心,他是知兵的人,事到急处,自然有一个道理!”

党世英则实话实说:“留着王老头儿垫后,他多撑一刻,咱们就多走几里地——啊不对!是多前进几里地!”

高俅大喜,马上抚着党世英的头笑道:“学习效果不错!孺子可教也!”

荆忠也凑趣儿道:“兵家之妙,不可先传——太尉大人这一番战略上的转进,正是如此啊!因此对王焕老将军保密,也是该当的!”

高俅听了,心下好不熨帖,这荆忠如此善拍马屁,怪不得蔡京肯保举他。当下矜持的一笑,淡然往身后喊杀连天的大阵里看了一眼,心道:“要是让王老头儿知道老子跑了,他追上来时,老子哪里能受得了那些聒噪?倒不如扔下他不管,还能给老子争取个跑路的工夫!”这正是:

误国自古由奸党,败事从来数小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9章 大破车绞阵

王焕哪儿知道高俅已经把他当弃子了?这时候他正在前敌指挥车绞阵呢!

关胜、秦明、林冲一干人虽然被困住了,但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占据一处高凸的地形,又四下里垒起了简陋的土墙,跟前进的万刃车相持不下。

而且这个万刃车又沉又笨,想要四面合围,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也就是老将王焕,冷静沉着,在黑夜里还能指挥若定,一座车绞阵边边角角,更无丝毫破绽,换了旁人,必然顾头顾不了尾,早让梁山这群猛虎趁虚突出囚笼了。

万刃车的衔接空隙,以火墙劲弩来弥补,四面以金鼓灯号传送信息,在王焕的协调下,车绞阵越缩越紧,梁山人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受限制。

其间小李广花荣看出了王焕灯号指挥的奥妙,弯弓引箭,连射八九盏传信的灯笼,但王焕豁出去今天要照顾灯笼铺子的生意,一盏盏五色灯笼前赴后继,连环举起,花荣最后都射不过来了。

就在这官军占尽上风的时刻,却不防背后一阵大乱,铁棒栾廷玉引一彪人马冲破官军的强弓硬弩封锁线,直撞了进来,直扑万刃车。还好王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支他平日千挑万拣出来的兵马养精蓄锐半天,此时呐喊杀出,正拦住了栾廷玉人马的去路。

眼看万刃车队就在前方不远,只要上去把车子掀翻了,就能救出被围的友军,那时里应外合之下,官军再无回天之力。一念至此,铁棒栾廷玉将手中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众官兵挨着就死,碰着就伤,势如破竹一般杀开一条血路,手下竟无一合之将。

王焕眼看形势不对,提枪上马,径来截住栾廷玉前进道路,火光影里,二将更不多言,一条金枪,一杆铁棒,使得铮琮作响,大战二三十个回合,难分上下。

虽然挡住了栾廷玉,但车绞阵失了王焕指挥,万刃车合围的步调便显凝滞起来。

就在这时,就听阵角上官军一片大乱,又是一彪人马杀入重围,为首一员大将,白袍银甲,吼声如雷:“王焕休得猖狂!三奇公子西门庆在此!”

也是杀得猛了,血气上冲,这一声嘶吼,声闻全场。官军听了,心惊胆寒;车绞阵阵里阵外梁山人马听了,无不士气大振!

西门庆眼睛一转,便把此时的战局把握了个八九不离十,当下马头一转,却不来同栾廷玉夹击王焕,而是从斜刺里直取万刃车。

王焕见机也快,大叫一声,便想来拦截,可惜栾廷玉此时大显神威,一条铁棒织成一面黑网,将王焕紧紧纠缠住了,王焕连冲数次,也荡不开栾廷玉的阻挡,只能空叹奈何。

没有有分量的对手牵制,西门庆正是以己之锋,克敌之虚,匹马到处,远的用枪,近的用锏,有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只杀得守护万刃车队的众官兵纷纷落马,滚滚鼠窜。

负责推车的官兵见势不妙,转身就跑,西门庆这边的万刃车彻底趴窝不动了。西门庆扔了手里的银装锏,双手合枪,枪头往一辆万刃车车底一戳,大叫一声:“起!”

西门庆这条枪,叫做五钩神飞亮银枪,枪头下红缨里藏着五把倒须钩,锋芒快刃,见肉即钻,往回一搂就要命,和徐宁的钩镰枪虽路数不一,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此时一枪戳下,五把倒钩牢牢钩住了万刃车底板,西门庆人借马力,两膀叫劲,提丹田一粒混元气,猛喝一声,将这辆万刃车直甩得飞了起来,一片鬼哭狼嚎中直砸进官兵队里去,当即就是一场血肉横飞。

梁山万众的欢呼声中,官兵破胆。西门庆趁热打铁,一条枪连挑十几辆万刃车,只是他所习枪法讲究变化精妙,不追求力大劲猛,这十几辆车翻下来,西门庆鼻凹鬓角热汗直流,心道:“马勒戈壁的!比练大屄都累呀!”

当下缓个空儿,提气大叫道:“吕方郭盛何在?”

吕方郭盛是西门庆的左右护卫将,二人见西门庆杀进阵来,早已率领本部人马闯上前保护,西门庆枪挑万刃车的时候,吕方郭盛双戟飞扬,扫荡周围官兵,防止他们向西门庆暗施冷箭。这时官兵四下奔逃,西门庆又大呼点将,吕方郭盛齐齐纵马上前:“小弟们在此!”

西门庆道:“你们两个人两条戟,戟上的月牙是留着吃干饭的吗?钩了这万刃车,给我翻!”

吕方郭盛答应一声,双戟并起,一搭上手,两个英俊小生就暗叫一声苦:“娘的!这玩意儿真沉呐!”

一条枪,两枝戟,此上彼下,将这一边的万刃车队搅了个稀烂,这个大豁口一开,车绞阵算是彻底破了。

这时,困在垓心的关胜、林冲、秦明等人也提兵冲到了这里,西门庆虽然累得两眼发黑,但还是举枪过顶,大叫一声:“众家兄弟,往外闯啊!”

他盔歪甲斜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可在梁山弟兄眼中,世上再没有任何人能比眼前这个形容狼狈的人更加光彩照人了。但此时战阵之上,并非讲话客套之所,众人大叫一声:“多谢四泉哥哥!”一个个马抖嚼环,宛如猛虎出笼一般,直杀进官军队里去。

梁山好汉大呼酣战,勇不可挡,乱军中王焕见势头不对,无心恋战,虚晃一枪,回马就走。此时车绞阵新破,梁山人马如洪流溃堤,场面一时间颇为混乱,栾廷玉等人想要拦截王焕,却被乱军一冲,几下就互相不厮见了。

经过一夜折腾,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调息完毕的西门庆打起精神,一眼就看到了大阵中央戊己土方位的那根百尺高竿。高竿上悬着软梯,树着大吊斗,八个眼力好的兵丁在吊斗里居高临下,八面来风,在主帅的指挥下统筹全局。昼用旌旗,夜用灯号,指挥三军进退——这就是三才天地阵的阵眼。

此时左阵耳右阵耳皆破,只要再破了这中阵眼,三才天地阵就成瞎阵,覆灭之易如反掌。西门庆一声令下,身边司号员按节奏吹响行军的号角,梁山人马尽在西门庆身边列队,旌旗翻卷,随西门庆直取中阵眼。

按理说,中阵眼理当由主帅带着精兵猛将守护,可惜一路冲杀而来,拦截的精兵猛将虽有,却是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竟不见高俅丝毫踪影。

守护中阵的兵将是老将王焕安排的,王焕虽然也收黑钱,但他收上来的黑钱都犒赏了三军,因此素得军士死力,此时战况虽不利,这里的悍将枭卒还是大呼乱战,并无后退。只是梁山人马锐气更甚,人似虎,马如龙,一时间已经将中央敌阵穿插分割为数段,令敌首尾不得相顾。

困兽犹斗的乱军中,西门庆在前,吕方在左,郭盛在右,卢俊义随后接应,引人马直杀到中阵眼百尺高竿下。只不过看着那高竿,众人都傻了眼——这高竿深埋地中,根底有铁圈箍了粗大的础石镇护,矫立于此白夜之中,真是如巨人一般顶天立地,难以撼动。

也是西门庆等人来得急,手里没有引火之物,一时还真奈何不了这百尺高竿。

西门庆本能地伸手去摸银装锏——对付这么条庞然大物,五钩神飞亮银枪是不行的,还是银装锏这等短兵器得劲,几锏砸下去,如果这百尺高竿是天朝高价采购回来的,肯定能轻松放倒——谁知一摸之下,摸了个空!西门庆这才想起,自己的银装锏被自己扔在车绞阵外边了。那时一见万刃车眼珠子都红了,只想早打开缺口早救人,哪里还顾得上爱护个人财产?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那条锏随手一扔,这乱军之中只怕是找不回来了。

就在众人愣怔的时候,周边官军一阵大乱,一队梁山步军人马撞透重围,杀进来与主帅会合。为首两员虎将,一抡铁禅杖,两丈方圆内人不可近;一挺三尖两刃刀,斩将搴旗,万夫辟易——这二人非别,一个景阳冈曾打虎,水浒寨最英雄,正是灌口二郎神武松;一个倒拔垂杨柳,威震相国寺,有名花和尚鲁智深——他们两个并肩闯出车绞阵后,深以为耻,遂聚起同样不服不忿不乐意的八臂那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四条好汉滚地而来,当锋处只杀得官军人人俯首,个个无头。

乱军中武松一眼看到西门庆将旗,唯恐兄弟有失,遂招呼了鲁智深、项充、李衮,四人并力往百尺高竿这边杀来。鲁智深、武松两条长兵器开路,项充、李衮便祭起飞刀标枪取人,满空中一时好似飞鱼乱蹿,银叶交加,官兵当者无不披靡,一路破军斩将,这才与西门庆会合。

一见是鲁智深和武松来了,西门庆眼睛一亮——这才是瞌睡时天上掉下来个枕头啊!当下大叫一声:“鲁大师!武二哥!咱们且放倒这高竿!”

鲁智深、武松齐齐答应一声,二人往上一闯,这才要重施神威,再逞勇烈!有分教:

莫道巍峨能永享,须知腐败不久长。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60章 最后的覆灭

眼前百尺高竿仿佛撑天而竖,巍然无可动摇,但偏偏就有一帮不信邪的好汉要来挑战一番它的所谓威严。

鲁智深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抡起,势挟风雷,正砸在百尺高竿底部的础石上,咔吧声响中火星乱迸,石屑四溅,首当其冲的那条础石吃不住外来的这股大力,顿时块块炸裂。鲁智深绕着圈儿连进四杖,四块础石一时齐碎,尽显其外强中干的本质。

外围镇护一去,武松竖了三尖两刃刀,大步上前,抱住那根百尺高竿,大叫一声,奋力向外一拔——一时间,众人只听武松全身骨节格格作响,但那根百尺高竿埋得忒深,武松纵然神力惊人,一个人却怎生摇撼得动?

鲁智深抛开铁禅杖,也跳上来帮手。两条好汉四只臂膀如虬龙般盘绞在百尺高竿底部,扎稳马步后一声猛喝,齐齐发力——在那雄浑的嘶吼声中,百尺高竿微微一晃,兀自高昂不倒。

眼看鲁智深武松神力叠加,亦奈何不得这最后的顽固堡垒,却听一声虎吼,乱军中直涌出一队虎狼之军来。为首三条好汉,一提双斧,一仗阔剑,一抡大刀,杀官兵如砍瓜切菜相似,但只见头飞肢散,骨裂肠穿,一路血雨纷飞,直冲到百尺高竿之下。

西门庆一见大喜,来人非别,正是黑旋风李逵,丧门神鲍旭,没面目焦挺。黑旋风李逵自宋江之创后,整个人性子都变了,每日只是默默无声,茕茕孑立,不但不再赌钱,连酒都喝得少了。西门庆眼看着一条鲁直的大汉失了虎性,知道他心上受着大煎熬、大苦恼,却没办法去劝解挽回,也只好留待时间去抚平其心灵的创伤了。

这回高俅进剿梁山,李逵也是一反常态,并不鼓噪争先,只是厕身于人丛中,静听将令。西门庆唯恐这黑厮生出什么借战求死的古怪来,于是不把他算在先锋人马,只是安排他在预备队,又命丧门神鲍旭跟他作伴,临阵时又安排没面目焦挺随身防护。

后来西门庆亲身破阵,众将皆随,入阵后鲍旭、焦挺本来还暗暗替李逵担心,谁知一临沙场,这黑大汉终于恢复了昔日的决然杀意,刀丛枪林里,但只见虎须倒竖翻金线,环眼圆睁起电光,一声巨吼中,好似要把所有的郁闷痛苦都宣泄出来,宣泄的余烬,则尽数寄托在两柄大斧的挥舞之中。

于是一路之上,李逵当前,鲍旭焦挺左右维护,寻着官兵便杀,真如虎趟羊群一般。天甫黎明,乱军中看到西门庆将旗在中阵眼处飘扬,未等旁人开口,李逵先道:“休再冲突了,先保着哥哥要紧!”焦挺鲍旭听了,暗暗称奇,遂同李逵分开一条血路,直撞到百尺高竿下与西门庆众人会合。

当初沂岭之上,李逵曾手格四虎,有撼地摇天之力,一见他来,西门庆如何不喜?当下道:“铁牛大哥,你可助鲁大师武二哥一臂之力!”

李逵大叫一声:“喏!”然后直扑至百尺高竿之下,武松鲁智深又是一声大喝,四臂用力时,李逵也一膀子拱在高竿之上——那高竿一晃之下,终于略斜了一丝儿。

见一番发力之下未竟全功,李逵发作起蛮性来,甩开身上衣服,露出鬼怪般一身腱肉,铁牛似遍体顽皮,脊背硬靠上了百尺高竿,目眦欲裂之下,又是一声猛喝——鲁智深武松亦齐齐发力——就听“咯吱”一声怪响,这根百尺高竿终于歪了个几何学上有名目的小角度出来。

众人一番辛苦,终于有了回报,无不欢喜。正准备再接再厉时,却不防“咕咚”、“啪嚓”一响,头顶上已经沉甸甸地掉下一个人来,把大家吓了一跳。

原来他们在百尺高竿底下搞颠覆,头顶上给三才天地阵望风的那些帮凶可坐不住啦!于是一个小兵提了强弓,把多半个身子直探出吊斗之外,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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