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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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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节度使、童太尉似乎有未卜先知之能。要知道他脚下的京兆府很久以前叫秦国,秦国曾出了位不得了的丞相叫张仪,留下过一段消遣楚王的故事。今天这个张二仪虽然消遣不了王级人物,但受了西门庆的指点后,消遣一个太监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见张二仪从身后吃力地拽过一个大包裹来,往脑袋前面一推,又趴回在地面上诚惶诚恐地道:“误会!都是误会啊!小的们出来打劫,劫完后才发现劫错了——童节度使、童太尉您老人家威震寰宇,小的们如雷贯耳,若早知道那些人是您老人家的部下,小的们就算胆上生毛,也不敢找他们的麻烦啊!没奈何,只好收拾金银宝贝,来向节度使大人、太尉大人赔罪!”

一见大包裹,童贯心头的火气先飞了一半儿,当下使个眼色,左右熟门熟路地上前,拉了大包裹到一边儿去检查。包裹一开,顿时満帐珠光宝气,里面除了没有机关埋伏之外,什么珍宝都有,整整一包裹挤得脑满肠肥。

童贯不惧珠光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看得分明之下,剩下的火气也飞进西夏国去了,那音调便和缓了好些:“你们少华山小小的山寨,居然也有这等见识,知道本帅威震寰宇之名?莫不是谎我?”

张二仪道:“节度使大人、太尉大人崇宁二、三年收复湟州、青唐,为国争光,是民族英雄,咱们满山寨的弟兄,都是久仰了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当年收复湟州、青唐虽然主要是大将王厚、高永年的功劳,但童贯适逢其会,插了一腿分功也是水到渠成。今日听到少华山土匪言语中把自己捧得如此之高,童贯大悦,当下温言道:“张二姨,你且起来说话——来人啊!赐坐!”自有人拽了个小杌子上来,张二仪千恩万谢,窝窘着坐了。

童贯一边用眼睛抚摸着珠宝——北宋的太监按惯例没办法传宗接代,所以对功名权势和金银珠宝较常人加倍的喜爱——一边喟叹道:“张二姨,看来你们少华山的好汉都是些有见识的,竟然知道本帅的丰功伟绩……”

嘴里敷衍,心里却道:“小小少华山,居然出手如此阔绰?看来这帮土匪很肥呀!我且好言安抚了这个张二姨,骗这些家伙放松警惕后,继以今日那支奇兵临之,破了匪窝,又是一场富贵!”心中盘算得圆满,面上的笑容就更加和熙起来。

听到童贯着实落力地夸奖了自家山寨几句,张二仪受宠若惊,赶紧站起身,逼着手道:“节度使大人、太尉大人……”

童贯挥手道:“吾恩准你省几个字,就叫大人吧!”

张二仪道:“是是是!大人恩宽!小人寨子里之所以有些见识,皆因为我们那里是风水宝地,地灵才人杰……”

童贯一乐,心道:“终于碰上比我还不要脸的了。这张二仪竟然敢老鼠上秤盘——自称自!嘿嘿!真叫本帅可发一笑啊!”

当下笑道:“你们山寨灵在何处?”

张二仪便绘声绘色地道:“以前那些金牛金雀的故事就不说了,单只说这两年,俺们山里就出来了不得了的灵兽——打水碰上麒麟,摘果子看见凤凰,前几天竟然有一对儿白鹿直跑进我们山寨里来,把我们一寨人都惊了……”

话音未落,童贯也惊了,霍然而起:“白鹿何在?”

张二仪道:“白鹿被我们史寨主烧香磕头后,就留在寨里不走了,现在每天当祖宗一样供着。这两只鹿也怪,喝水吃草外,还要吃玉,把我们朱军师的玉笔筒、玉镇纸、还有身上挂的玉佩都给吃了……”

话音未落,猛听童贯仰天长笑。张二仪一时惊得呆了,畏缩地看着旁若无人的童贯,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的童贯,不大笑一场不足以宣泄自家满腔的喜悦!当今官家是什么?是天上的帝君下凡!帝君都下凡了,这大宋国内怎么也应该有什么祥瑞冒出来吧?

遗憾的是,没有!还不如上一任官家哲宗赵煦,哲宗在一零九八戊寅年正月丙寅,也是在这永兴军路,有咸阳县民段义在河南乡刘银村修房子,从地里挖出块古玉印来,其光照室,铭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段义赶紧把印献给了官府。三月乙丑,哲宗诏蔡京等辨验段义所献玉印,京目为秦玺,遂名曰“天授传国受命宝。”于是五月,戊申朔,哲宗御大庆殿,受“天授传国受命宝”,行朝会礼,从此那一年就叫做元符元年。

可惜,这元符祥瑞没给哲宗带来什么好运,还不到两年他就呜呼哀哉了。可即使如此,当今徽宗皇帝还是想祥瑞盼祥瑞,梦得眼珠子都红了。

当皇帝的没有祥瑞,尤其是天上帝君下凡的皇帝竟然没有祥瑞,简直是耻辱啊!

而今天,官家的耻辱将在他童贯手上终结!如果把那两只吃玉的白鹿弄到了手,往上一献,官家一高兴,自己劳苦功高,也该封王了!

仰天长笑,壮怀激烈。好不容易从幸福中挣扎出来的童贯更加慈祥可亲起来:“张二姨呀!你们少华山虽然误会之下杀了我的人,罪无可赦,但你们本来就是山贼,行路打劫,是你们的衣食本分,因此情有可原,本帅也不来怪罪你们。”

张二仪再拜道:“多谢大人开恩!”

童贯继续把暖心窝子进行到底:“你们杀错人后,能够迷途知返,主动来向本帅赔情认错,这叫什么?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你们那个史寨主、朱军师,想来也不是寻常的人物,如此有见识、有眼光的好汉,奈何从贼呢?”

张二仪便哀告道:“我家寨主军师岂是天生的贼骨头?皆因本地贪官魏稳,逼得老百姓走投无路,没奈何之下,只好铤而走险,窜于山野,只待有一日碰上象大人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好拨云见日,改邪归正——全仗大人成全了!”说着深深拜倒。

童贯叹道:“原来竟有如此曲折!也罢,你们山寨派出你来,不避刀斧,投身本帅的军门,可见有忠义之心,本帅岂能不纳?我如今正要平定江南方腊,便开恩收容你们,到江南阵前立功——那些叛贼,都是乌合之众,有何难破?你们跟了本帅,顺水推舟,也分润些功劳,从此将功赎罪,步步高升,封妻荫子,也不枉为人一世!”

张二仪感激涕零,顿首呜咽,语不成句。

偏在这时,小兵来报,说有京兆府知府魏稳,派家人送少华山史进的黑材料来了。

童贯一听大怒,命张二仪起身站在一边,然后传魏稳家人入见。那倒霉鬼一进帐,童贯一腔忿气便焰腾腾按捺不住,戟指了来人骂道:“若不是你家主子倒行逆施,哪里会逼得良民叛入绿林?本帅如今暗访民情,你家主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已经了如指掌。若不在官家面前上重重一本,弹劾你家主子发配往烟瘴之地,本帅也不算是国之忠臣!今日且饶你一条狗命,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等着恶贯满盈吧!”

魏稳家人一听,轰去魂魄,诺诺连声中膝行出帐,跟头把势地狼狈而去了。

童贯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张二仪。张二仪早已扑翻身拜倒在地:“大人真民之父母也!”

童贯捋了捋自己珍稀的胡子——他虽然是太监,但却有胡子,是太监这一行业中不世出的奇葩——和蔼地笑道:“二姨呀!你这便回去,说与你家史寨主、朱军师,只消跟着本帅走,每天九百九十九贯九。本帅兵下江南,特意从你们山寨下过,那时风风光光地招安你们,不能让你们这些年白受了委屈!你们到时要做好迎接的准备,休要马虎,还有那两只白鹿,更要伺候好了,那时本帅要亲自开开眼界!”

张二仪听了,满口称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之下,便要不辞劳苦,星夜赶路回山报喜信儿。童贯也不挽留,厚厚地关了赏钱,张二仪千恩万谢地去了。

出了童贯营盘,张二仪把脸一抹,冷笑道:“嘿嘿!童贯!奸贼!你已入我家西门庆哥哥彀中矣!”这正是:

尔灿莲花饰蛇口,我布天罗猎狼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79章 祥瑞名不虚传

张二仪是谁?神机军师朱武。此人不但头脑活络,口舌便给,而且胆子贼大,敢于以身犯险,纵然深入虎穴,亦面不改色,加上西门庆号准了天朝君臣的脉,一句白鹿祥瑞一出,童贯妥妥的就上钩了。

回到少华山,朱武将情况一说,西门庆大喜。管你童贯是真心招安还是笑里藏刀,只怕你大部队不来;但凡你一来,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于是西门庆调兵遣将,安排下大口袋,就等童贯来钻了。

童贯那边,第一件事是先派出流星快马,把扑去跟少华山报仇玩儿命的两千人马给叫停了。要是这帮兔崽子杀红了眼,把少华山山寨给平了,把白鹿祥瑞一刀给宰了,童贯就得哭死。

刚把悬崖勒马的人打发走,小兵来报,京兆府知府大人魏稳自戴了镣铐,在辕门前长跪不起,口口声声请大人从严发落。童贯听了哈哈大笑,亲自出去拨乱反正。

见了面,童贯一把将魏稳拉起来,亲热地嗔怪道:“魏大人,你这是何意?”

魏稳见童贯翻脸比翻书都快,他更加不寒而栗,又麻溜地往下跪:“卑职该死!卑职有罪!在京兆府这些年,卑职确实贪污腐化,做了些错事,狠弄了几个钱儿!卑职愿意马上把家财‘充公’,只求童大人从‘严’发落!”

原来魏家家人受了童贯的怒斥,跑回去跟魏稳一说,魏稳如雷轰顶。本来他明着派人去递少华山匪帮史进的黑材料,暗着送礼,没想到史进路子野,抢在头里搭上了童贯的线,把自己的黑材料给递上去了。官做到他这么大,腿裆里的屎痂子尿痂子是剥不完的,一听盛怒的童贯要上弹章收拾自己了,魏稳就知道,这回要大出血了。

于是知府大人当机立断,现在不是要脸的时候,赶紧扒了官服,弄了副最轻的镣铐给自己挎上,在京兆府黎民士庶惊诧莫名的眼神里,魏稳骑了马一路狂奔,跑来童贯这里做最后的挽回。

童贯和魏稳心有灵犀,他清楚地听到了魏稳心里那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声音,当下又是哈哈一笑,一把拉了魏稳往自己大帐里走,可怜魏稳披挂了镣铐走不快,又不敢走不快,于是以蠢公移山的精神激励自己突飞猛进,终于捱进了童贯的帅帐里。

进帐后,却听童贯大笑一声:“魏知府,恭喜你啊!你指日就要高升了!”

魏稳听了,魂飞魄散,“咣当”一声跪倒,大哭道:“大人啊!求您法外开恩,留小的一条狗命吧!”

在魏稳听来,童贯的话属于别有用意,自己指日高升往哪里去?当然就是往西天如来佛那里去报到了。可大宋是个官儿就明白,现在最吃香的是道教,释迦牟尼是不受待见的,往他那里去,魏稳当然不愿意了。

其实这样的话,魏稳自己也没少说。比如当初他陷害铁面孔目裴宣时,就曾假惺惺地去给配军的裴宣送行,还声情并茂地道:“在职为徭役,去职为休息,裴孔目且好生休息一番,自有善报。”一回头,他就马上找来了一票心腹,想要让裴宣善报到底,永远休息下去。

今天要是童贯也跟自己来这么一手……魏稳胆战心惊之下,连连磕响头,地皮都恨不得撞碎了。

童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位深刻认识到了自身错误的天朝好干部拉拔了起来,温言抚慰道:“魏大人休要错会了意,方才我痛斥尊介,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演戏给贼人看的,其实我知道魏大人你为官正直,所在多有政绩,是咱们天朝难得的好官,本帅保举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弹劾呢?”

此言好比定海神针,终于稳住了魏稳大人如四海翻腾云水怒般不稳的三魂七魄——领导原来不是针对自己呀?日祖宗!日姥姥!本官白洗心革面幡然悔悟了!

心神一定,魏稳知府的政治智慧又回来了,当下试探着问道:“大人说,方才是演戏给贼人看?”

童贯点头道:“正是!”然后神神秘秘地把白鹿祥瑞的出现跟魏稳说了一遍,然后又亲密地拍着魏稳的肩膀道,“魏大人,在你的治下出了祥瑞,官家知道了,龙心一喜,你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呀!”

魏稳闪电般厘清了头绪,当下恭声道:“那些少华山的匪徒竟然敢私藏祥瑞于寨中,其不可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大人以智谋凌于贼众,将白鹿祥瑞救拔于水火之中,正是劳苦功高,功高盖世,胜过平定一百场叛乱!”

这话正说进了童贯心眼里去,当下再拍着魏稳的肩膀哈哈大笑:“江南为何叛乱?皆因少华山贼寇私自截留白鹿祥瑞,这才害官家暂时失了天下的气运!只消本帅将白鹿献上,那时正神归位,群邪退散,我天朝必然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什么梁山西门庆、什么江南方腊、什么西夏、什么契丹,统统都是官家碗里的菜!”

魏稳两眼放光:“只求大人带契小人则个,若得寸进,必当结草衔环而报!”

童贯便道:“这个何劳你说?本帅点兵的这些天,那些兔崽子聒噪得你苦,我也不是不知道。难得魏大人深明大义,一句重话儿也没在本帅面前提起,本帅心上实感念你不尽!如今既然有了这么个立功的巧宗儿,岂能少了魏大人你的好处?我且引大军头里去,赚开了少华山,就洗荡了那山寨,然后请了白鹿祥瑞,便是天字第一号儿的功劳!魏大人你且准备仪仗,风风光光地把白鹿祥瑞送上东京城去,就是你富贵终生的了局!”

魏稳听了,扑倒在童贯靴下,涕泣道:“大人对小人,垂天高地厚之恩,如慈父爱子,无微不至——小人愧无可报,若蒙大人不弃,愿拜为义父,终生尽孝!”

童贯听了大喜,但面子上却推辞道:“魏知府说笑了!你春秋还长于本帅,若贸然以父事本帅,却岂不让本帅在天下人面前讨愧?”

魏稳饱读读书,道理张口就来:“儿尊大人为父,何必限于年岁?实当敬以盛德。大人功追伊吕,德迈孔孟,辅帝君官家于当朝,父黎民百姓于天下,不亦宜乎?又民间有云——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可见圣德无辈,尊长无岁,理亦明矣——儿这里一片血海般的赤诚,还请大人垂怜!”说着,一头深深地栽进地下,再不拔起。

童贯见魏稳说得满情满理,再推辞不得,只得长叹道:“白鹿祥瑞,真吉庆也!还未献于官家,就令吾得一佳儿,此生无憾矣!”说着,把椅子往上首摆端正了,大刀金刀地坐了下去。

魏稳喜上眉梢,心道:“这番因祸得福,若不是白鹿祥瑞,如何能拜得到这么个硬爪的干爹?”当下响头磕得加倍用力,童贯的铁甲卫士还以为有重骑兵前来踹营,急忙冲进童贯帐中救护,被童贯斥退。

扶起了魏稳,童贯叮咛道:“儿啊!为父在朝中,贴身服侍圣天子,一举一动,都有人注目,只恨不得挑出一万个错儿来,把我打发了去,他们去分圣宠——因此你我父子之情虽笃,却不可宣之于人前,免得授小人以柄——可记住了吗?”

魏稳便叹道:“孩儿理会得——可怜爹爹有功于社稷,却囿于身份,不得享乐于天伦——一念至此,却怎不叫儿感千古之悠悠,独怆然之涕下……”说着泪落如雨。

童贯也擦了擦眼睛道:“我儿休急着伤心,且办正事要紧。这白鹿祥瑞进京之事,你打算如何办理?”

魏稳早已有了腹稿,收泪恭声道:“爹爹容禀——孩儿是这样想的,白鹿祥瑞一出,我天朝子民人人脸上都有光彩,因此人人都应该出一分力气,也正合圣贤书中教谕的忠君爱国之理。因此儿计划把永兴军路的赋税翻上三倍,限十日内收齐,然后以这些钱操办,将白鹿祥瑞送进京师——却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童贯听了,摇头道:“这万万使不得!江南方腊造反,东南财源因此枯竭,只得向中原内地征求。这里的赋税,已经翻好几倍了,你这时再翻三倍,岂不竭殚民力,害苦了百姓?若激起个民变来,误了进献白鹿祥瑞的大事,甚多甚少?”

魏稳再拜道:“孩儿目光短浅,若不是爹爹指点,不免坏了大事!”

童贯点头道:“做官不可太贪,你把赋税再翻一倍,也就是了——只消白鹿祥瑞送上京城,就是山大的仙缘,海深的道果,还用在乎那点儿赋税吗?”

魏稳听了,茅塞顿开,谢过爹爹指点后,喜笑颜开地回去办事了。

送走了孩儿,童贯命人宣来自己的心腹——平叛军的行军总管刘延庆,命他大军拔寨都起,兵发少华山,去谋白鹿祥瑞。

刘延庆谏道:“官家让大帅进剿江南方腊,十三道金牌催得火急。如今点了这么些天人马,似乎已经迟了,若再弄甚么白鹿祥瑞出来,若被御史们参上一本,大帅岂不吃亏?”

童贯哈哈大笑,指着刘延庆道:“你们这些武将,都是死脑子。要知道在官家心里,叛乱是小事,祥瑞才是大事!做臣子的不办大事却办小事,永世不得进步——你可明白了吗?”

刘延庆喏喏而退,然后飞符遣将,兵进少华山。这正是:

莫道此时无现报,须知明日有青天。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80章 埋伏

刘延庆,保安军人。世为将家,雄豪有勇,这个人是个老粗,按他的想法,少华山的贼寇只是癣疥之疾,只需派出五百劲卒,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童大帅竟然尽起大军前往,还不是打而是骗,这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所以半道上听到前锋来报:“有少华山的喽啰来迎接大军。”刘延庆懒洋洋地道:“把他弄上来。”

不多时少华山小喽啰伏拜于刘延庆马前,刘延庆打着呵欠问道:“你们准备好招安的仪式了吗?”

小喽啰再拜道:“回禀将军,敝山寨什么都预备下了!”

刘延庆又问:“那你们的寨主,什么九纹龙史进、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蛇杨春、白花虎陈达什么的,他们怎么不亲自前来迎接天兵?”

小喽啰道:“我们家四个寨主忙着在寨里烧香磕头,祭拜天地神灵,还有那两只神鹿,还在忙着准备送各位大人将军的礼物,走不开呀!”

刘延庆“哦”了一声点点头,挥手道:“那你赶紧回去告诉你家寨主,就说我家大帅以朝廷重臣之身,光降你家小小的山寨,这迎接之礼,休得轻易!”

小喽啰领了言语后转身上马先回,刘光世又打了个呵欠,传令:“继续前进!”

刘延庆行军素无纪律,再加上这回不是打仗,而是招安山贼发小财去的——至少西军士兵们误以为此——所以他的部队更是行伍不整,拖拖拉拉,恍如一盘散沙相似。

眼看道路越走越险,刘延庆的儿子——鄜延路兵马都监刘光世担心起来,上前扣刘延庆之马谏道:“三国时曹操征张鲁,曾叹息说——汉中一带,真如天狱——天狱者,正此刻之地形也。今大军拔队行而不设备,若贼人置伏邀击,我军却首尾不能相应,则望尘决溃矣——望父帅小心谨慎,队形走不整齐不要紧,穿上盔甲也是好的!”

刘延庆跟着成功学成功,跟着民工学民工,移花接木间就拿童贯训自己的话来讲儿子:“你们这些武将,都是死脑子!少华山一坨鼻屎那么大的小匪窝子,里面能有几个人 ?老爷饶他们把老弱妇孺都算上,凑个一千的整数,然后这一千人都拿刀来埋伏咱们,咱们不动手伸着脖子让他们砍,砍到天黑,他们也就累死了——你还说什么置伏邀击?今天晚上罚你值夜,灌点儿山风,多清醒清醒吧!”

刘光世羞惭,唯唯而退,心里却嘀咕着:“您老人家不也是武将出身吗?还说我呢……”

斥退儿子,刘延庆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问左右人道:“你们几个把那藤兜儿准备好了吗?”两厢里齐声应是。

刘延庆点头道:“很好!你们这就速速赶往中军,见了童大帅,就说小的刘延庆给他老人家磕头,大帅骑马行军辛苦,这里地形陡峭,马不良于行,万一失蹄磕碰了大帅的贵体,就是天下万民的终天之恨!因此还是求大帅坐上藤兜子比较舒服——还不快去?若被别的马屁精抢了先,老子扒你们的皮!”

手下人听了不敢怠慢,狼奔豕突地去了。不多时,童贯派小太监来传谕嘉奖刘延庆忠心耿耿,是国之良臣,刘延庆连称不敢,给小太监塞足了钱,躬送回去了。

山路越走越深,好在少华山的喽啰事先已经在岔路道口都安置了路标,给朝廷大军指路。刘延庆看时,那些路标新砍的木头茬子上虽然来不及刷漆,却都用红布裹了,打着漂亮的结,显得喜气洋洋。总管大人“嘿嘿”一笑,心道:“这些草贼死到临头,还在感激天恩浩荡呢!不久后送他们下到十八层地狱,这厮们也是一群糊涂鬼!”

正心中悠然嘲笑草寇的愚蠢时,突然被身边的儿子一顿拉扯——“父帅您看!”

刘延庆回头一看,却见来时方向,一道青色烟柱直直横亘在天地间,象天神用裁决的巨笔在蓝天上重重地划了一道儿。

乍见此景,刘延庆不由得长叹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想不到在这鸟不拉屎,兔不生蛋的山沟沟里,还能看到熟悉的风景——真他奶奶的好好啊!”

在刘延庆跩斯文的时候,站在少华山峰头的西门庆也看到了这道烟柱——这是一个预定的信号,表示童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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