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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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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笑道:“俊鸟猛兽,都是和鸾凤虎豹同飞同走,愿意投身赃官门下的,差不多都是些五毛,能有甚么好货色了?二哥对他们抱着希望,却不是抬举了他们?”
武松奇道:“甚么是五毛?”
西门庆暗呼不妙,自己一个不注意,倒把现代天朝特色的专业词汇给移植到北宋来了。还好他圆谎的本事着实不小,略一思索,便若无其事地道:“鼻毛、腋毛、球毛、逼毛、脚毛,都是人身上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简称五毛,和张团练那赃官手下的一小撮一样!”
王五赵六听了,只笑得眼泪直流,武松也是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还是赵六忍着肚子疼央求道:“武都头,你不能再笑了。你这一笑,肩膀抖得厉害,若是把这行枷上的封皮儿震脱了,那时又费咱们一番手脚。”
说说笑笑,四人一路进了孟州东门,直至州衙,西门庆在厅外等着,王五赵六带了武松进去,当厅投下了东平府的文牒。州尹看了,收了武松,自押了回文,打发王五赵六回去,王五赵六出来拜别西门庆,西门庆又送了他们些盘缠,叮嘱他们过熊耳山时小心,王五赵六感激不尽,千恩万谢地去了。
又过了多时,便见两个陌生的公人押着武松出了州衙,西门庆急忙上前招呼,那两个公人马上摆出发现老婆移情别恋的专用表情,瞪大眼睛喝道:“来人是谁?干什么的?”
西门庆懒得多话,大袖遮掩下,钱串子递了过去。孔方吃苦,西门受惠,那两个公人的表情马上由移情别恋变成了忠贞不二,笑容可掬地对西门庆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若用得着小的们,尽管吩咐!”
西门庆笑道:“我同我这二哥,是一路来的,却不知现在二位端公,要带他前往何处?”
一个公人道:“相公朱笔批了,将新到配军武松帖发本处牢城营,我们正要带尊兄前去安平寨施管营那里下文书,讨收管,若公子不放心,便一起前去如何?”
西门庆拱手道:“多谢两位端公提携了!”
两个公人乱嚷道:“岂有此理!应该说是公子提携我们兄弟才是!”
一路闲聊着行往安平寨,话题很自然就说到了快活林。两个公人语气里,明显有大抱怨,对施恩独霸着大肥肉,每年却只分州里那一星点儿份子钱感到不满,都说州尹大人已经忍了施家很久了,若这回张团练能从施恩手里把快活林夺过来,众位大人肯定都是乐见其成,孟州城里各处衙门,油水少说也能沾上三成。
武松听了,低头不语;西门庆听着,心里悲凉。看来施恩就算过得了眼下这一关,终究也没什么好下场,因为他的对手不只是一个张团练,而是整个孟州的腐烂官场。
终究有一天,快活林会易手,易手后的快活林再不是乐土,而会成为群魔乱舞的屠宰场。那里的生灵将会被以最快的速度放血,最终一个个失血过多支撑不住糜烂下去,尸骸的旷野最后构筑出从前那一片死气沉沉的废墟时代——快活林之名,从此将成为繁荣昌盛的绝响。
施恩的心血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投资在一个错误的时代,悲剧就这么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走不多时,牢城营在望,当前一座牌楼上,高悬着“安平寨”的牌匾,看起来风风雨雨,已经经历了好几世了,看那有些古旧的样子,也不知还能再挂多久。
过不牌楼,来到安平寨寨门前时,正看到一群人吃酒欢笑归来,赫然正是施恩等一干人。那位性子英烈的铃涵姑娘依然是脸蒙青纱,额头上和右手上都包了手帕,垂着头跟在施恩身旁。
西门庆一见铃涵,急忙往武松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影,他是做贼心虚,毕竟铃涵头上手上的瘀青,都是他的铜钱镖打出来的,万一人家追究起来,他非衙门里长草——慌(荒)了神不可。
武松身高八尺,放到现代那是一米九六的个头,再戴上宽阔的行枷,藏个西门庆绰绰有余。但这一来,武松那鹤立鸡群一般的风姿物语,却是藏不住的了。
施恩正跟寨前的几条大汉说话,转眼间突然看到武松,眼前顿时一亮。人长得高倒也没甚么,大宋长人尽有,但人长得这般高精气神却又是这般足的,却是万中无一。
向着这边,施恩大步而来,走到武松前方三尺处,施恩抱拳深施一礼:“不敢请教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一个公人嘴快,马上回答道:“小施公子,这人叫武松,是因为在山东当都头的时候,玩忽职守,以致酿成命案,所以上官一怒之下,就把他发配到咱们河南来了!”
施恩一听,骇然动容:“武松?武都头?莫不是在景阳冈上打死过锦毛大虫的灌口二郎神——武松武英雄吗?”
武松倒是很看得起这位好汉护三村的小施公子,闻言便施了个礼,谦虚道:“小施公子言重了,武松只是一介蛮夫罢了,哪里是甚么英雄了?”
“嗐呀!”施恩一声大叫,早已拜倒在地,“小弟施恩,江湖人称金眼彪,听闻武松哥哥大名,早已是如雷贯耳,没想到今日能得见哥哥金面,实在是万千之喜!武松哥哥在上,请受小弟施恩一拜!”
施恩叩下头去,武松急忙俯身相搀,这一弯腰不打紧,却把身后的西门庆给亮了出来。那边铃涵姑娘早跳了起来,指着西门庆娇叱一声:“原来是你!”
西门庆做贼心虚,忍不住暗暗叫苦。这正是:
公子方才识好汉,红妆却又鉴英雄。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28章 敬高名
武松这边神力才把施恩硬搀起来,那边铃涵就已经象渴马奔泉一样直冲了过来,看那势头,谁想要拉住这匹烈性的胭脂马,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武松也不行,让他手刃女人头可以,让他去拉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姑娘,他伸不出这手。
孤军奋战的西门庆只能堆起刀刮不去的笑容,冲着扑过来的铃涵拱手道:“误会!误会……”
这一拱手,抱起的双拳正好遮住了脸门,哽嗓,心坎等诸般要害,而且还可以上下视情况机动移动,同时垂下的左右双肘还护住了两肋,再加上一个不显山露水的丁字步往那里一站,纵然铃涵抡起王八拳劈头盖脸直砸下来,西门大官人也可以拼命地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足以得到保全。
西门庆心中有鬼,只说自己拿铜钱镖砸人家姑娘头的伎俩,被人家姑娘贼亮的眼睛给识破了,所以才跳上来跟自己讲理——当然,女孩子跟男人讲理的时候,辅助手段大都是必不可少的,西门庆已经做好了吃亏的准备。
没想到铃涵来到西门庆身前,便如荼蘼花架倒了一般,早已盈盈下拜,高声道:“小女子铃涵,拜见三奇公子!”声音里满是兴奋与钦敬,哪里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旁边的施恩刚刚被武松拉起,脚还没站稳,一听到“三奇公子”四字,“嗐呀”一声,又向着西门庆这边拜了下来,大喜道:“原来连义薄云天的三奇公子西门庆西门大官人也到了!小弟施恩,拜见西门庆哥哥!”
这回武松事不关己,乐得闪在一边,袖手旁观看热闹,看到自己兄弟已经名动江湖,武松心中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西门庆慌了手脚,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下跪,多少英雄好汉的骨气,都这么跪没了。当然,北宋时这种非奴才式的跪拜勉强让人好受一些,但终究好受得也有限。
眼见施恩和铃涵并肩跪在自己面前,若去拉施恩倒也罢了,若去拉铃涵,可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西门庆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笑道:“小施公子,铃涵姑娘,二位这是做甚么?拜天地吗?只是在下非亲非故的,这长辈的大礼可实在是受不起啊!”
施恩和铃涵愣了一下,二人对望一眼,突然“哎哟”一声,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两张脸瞬时间羞红了一对儿。西门庆瞧着心底暗乐:“嘿嘿嘿,这才是上兵伐谋呢!知道厉害了吧?谁让你们脊梁骨软得跟巧克力蛋糕似的,下次看你们还敢不敢!”
见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西门庆便义不容辞地出手纠偏:“这位是金眼彪施恩施公子吧?一路行来,久仰大名,今日幸会,真乃西门庆之福也!”
施恩脸上本来已经红了三分,现在听西门庆这一说,那层红更是滴了水一样迅速荡漾了开去,声音中更是充满了狂喜:“原来西门庆哥哥也曾听说过小弟的贱名?”
西门庆急打断他道:“甚么贱名?若天下行侠仗义的名头都被看贱了,这世界还能剩下好人吗?你一个二十一二正当年的年轻人,怎的便如此轻贱起自己来?贱名二字,以后再也休提!”
施恩深深躬身:“小弟谨遵西门庆哥哥教诲!”
西门庆志得意满地一点头,总算找到了一丝儿宋江及时雨的感觉。他道貌岸然地咳嗽了一声,又向还在忸怩的铃涵笑道:“铃涵姑娘,你与我从未见面,却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铃涵偷偷地瞄了旁边的施恩一眼,却见施恩也正在看她,急忙转过了头,低头道:“三奇公子的大名,江湖上的姐妹们都是久仰的啦!只恨不能一见。几月前,公子去了东京后,有那太师府上蔡太师的孙小姐,画得一手好画儿,才影了公子的神采出来,后来听说又被那李师师、赵元奴临摹了去,更被那会赚钱的书局印成了画儿四下里叫卖,只怕再过一二年,公子的形象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那幅画儿,小女子有幸亲眼见过的,因此一看便认出来了!再加上公子身边又有打虎英雄相随,那还错得了吗?”
西门庆听得呆了半晌,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了偶像明星,享受起大宋头号通缉犯的待遇来。这以后要是有个马高镫短的,却让人往哪里藏身?
苦笑了一下,西门庆点头道:“原来如此!铃涵姑娘慧质兰心,过目不忘,西门庆佩服!”
这时,铃涵却反问道:“公子过奖了!铃涵却不敢请问公子,既是平生未识,你怎知道小女子名字?”
西门庆拱手正色道:“今日我和我家二哥,路过快活林擂台,亲耳听到姑娘名字,亲眼见到姑娘义之所至,生死不顾,其慷慨勇烈处,不让须眉,比起女孩儿家那一份过目不忘的聪明来,更让西门庆敬服!”
铃涵深深一福:“能得三奇公子一赞,铃涵终身叨光不尽!”
西门庆正谦虚着“哪里哪里”,隔空虚扶,铃涵已经一转身,向武松深深地拜了下去:“小女子深谢打虎英雄,三枚青蚨,救了小女子一条性命!”
武松猝不及防之下,急忙撇清自己:“不是我!当时我象现在这般戴着行枷,实在是有心无力!”
见铃涵还是跪在地下不起来,武松一着急,便顺水推舟往西门庆这边一指,把兄弟出卖了个干干净净:“那三枚铜钱镖,正是我家三弟施放,跟我武二扯不上半丝儿关系!”
西门庆腹中大叫不妙,看来铃涵头上手上的医药费,是非组织起还乡团回来寻根儿不可的了!
看了武松一眼,西门庆暗中苦笑:“武二哥性子直爽,被这女孩子一捉便中。这小丫头,果然是江湖风雨里历练出来的,看着老实,却也是古灵精怪,知道从我这里套不出话来,索性就从武二哥那里下手!”这正是:
豪杰义气真如铁,女儿慧黠总是丝。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29章 何事倾胸腹?
一瞧铃涵把头冲自己这边转了过来,西门庆就知道麻烦大了,如果这个烈性丫头非要当场叩谢自己的救命之恩,那可该当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解围的救星出现了。这救星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押解武松一路过来的黑心公差。
这二人看到施恩和自家押解的犯人搭上话后,平日里英雄了得的小施公子居然屈膝跪了下去!而且不是跪了一次,竟是跪了两次——二公差这一惊,实在是非同小可!
再后来,这两拨人说不尽的话,磕不完的头,两个公差在旁边戳着,呆若木鸡。看看日已偏西,这二位互相一使眼色,便上前招呼道:“小施公子,有句话,小人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施恩心中有多少豪情事,要同武松哥哥和西门庆哥哥倾心吐胆,哪里见得这等腌臜厮来干扰?便皱眉挥手道:“爽利些,有话快说!”
两个公差媚笑道:“是是是!是这样的。小施公子,我二人是带这个罪囚来管营相公这里作交接的,若是一直在这营门口耗下去,耽搁了府尹老爷的时限,只怕小人们吃罪不起。因此想请小施公子高抬贵手,让小人们先将这个贼配军……不不不!是英雄好汉!将他老人家引进去!”
施恩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向西门庆和武松道:“二位哥哥,今日天色近晚,咱们这便快快进去交接了,小弟备酒宴给二位哥哥接风洗尘如何?”
西门庆笑着一抱拳:“却是生受了小施公子了!”
施恩听到西门庆答允,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起来,大声道:“西门庆哥哥哪里话?小弟生平,最爱结交江湖上英雄好汉,二位哥哥今日光降,是小弟求都求不来的福份,有什么生受不生受的?西门庆哥哥请随小弟这边走,你们两个,好好把我武松哥哥送进去!”
那两个公差大喜,请了武松,先进营门去了。
西门庆也抢在头里,跟着施恩寸步不离,却把铃涵远远隔在一旁。跟着施恩的那些大汉,逐渐四散,又走到一处岔路处,却有两个小女厮接了过来,把铃涵请到另一边去了。这一来,西门庆更是百无禁忌了。
施恩带着西门庆来到点视厅后堂,抱拳道:“西门庆哥哥且在这里看着,待小弟上堂知会我父亲一声,先宽松了武松哥哥,咱们再来叙话。”
西门庆也拱手道:“小施公子费心了!”
施恩一边摇手道:“哥哥说甚么见外的话!”一边迈开步子,进到点视厅里面去了。
西门庆从过道里瞥眼往点视厅中看,只见里面的公案座位上,背对着自己坐着一个人,施恩正凑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西门庆心想,这位便是施恩的父亲,那位老管营了。
却听“啪”一声响,却是老管营把惊堂醒木一拍,喝道:“带新到囚人武松!”早有五六个军汉,将武松簇拥了进来。老管营喝令先除了行枷,然后说道:“你那囚徒,须省得我大宋太祖武德皇帝旧制,但凡初到配军,须打一百杀威棒。那兜拕的,与我背将起来。”
武松见施恩向他连使眼色,便做了个病恹恹的样子低声道:“小人于路中了暑,还未曾好利落,告寄打。”左右牌头早得了施恩左右梯己人的吩咐,知道小管营要看觑武松,因此便顺风扯旗道:“这人现今有病,乞赐怜恕。”老管营便借坡下驴道:“我看这人面上,果然有些暑气。也罢!这顿打且先寄下,待其痊愈后再行罚不迟!”
西门庆在后堂瞧得分明,也只能心中苦笑:“走这等过场,也只不过是前世里那些赃官开大会,做报告,不说骗别人相信,倒先骗自己相信——却有他妈的屁用?”
这时,三四个军汉已经把武松引了出去,老管营又处理起别的事情来。施恩退回后堂,请了西门庆直奔牢城营的单身房。
推门进屋一看,武松正在屋中缓缓地踱着步子,舒活臂膀上因带了半天枷而凝滞的气血,见了施恩,便笑着拱手道谢:“多谢小施公子,免了武二的一顿杀威棒!”
施恩连连摇手道:“哥哥休要客气,这是小弟理上当为的!”说着,请武松和西门庆去了单独的一进院子,这里早已摆下酒宴,三人谦让一番,武松坐了上位,西门庆对席,施恩下首相陪。
武松见施恩相待之意甚诚,便端了一碗酒道:“小施公子,你我虽然素不相识,但快活林中,都说你为人仗义,是个造福一方的好汉。武二生平,最敬爱这等好男子,今日便借花献佛,先来敬你一碗!”
施恩听了,喜上眉梢,站起身来将一碗酒喝了个干净。
西门庆也笑道:“小施公子,难得你一个年轻人,又是官宦子弟出身,却不贪花好色,欺压乡里——这样的官二代,现在少之又少,为了你这一点仁心,在下也敬你一碗!”
施恩又急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把这碗酒也干了。抹了抹嘴,小伙子脸上泛起酒后的红光来,朗声道:“小弟也没二位哥哥说得那般好。只是小弟想,我施家能安身在这里好几世,都是本乡本土的老少爷们儿给面子,卖交情,我不帮他们谋些福利,已是不该,若再糟践起来,那还是人吗?小弟就象那鱼,父老乡亲就是那水,若没有了水,小弟本事再大,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西门庆喝彩:“说得好!难得施恩兄弟年纪青春,就悟得了这般大道理,却是胜过那些皓首穷经的腐儒和那些位高权重的赃官太多了!先前见施兄弟经营出了快活林那么大一片产业来,我还有些奇怪,但现在看来,却是丝毫不足为奇,正是理所当然啊!”
施恩便叹了口气,看了看西门庆和武松,欲言又止。
武松放下酒碗,慨然道:“施兄弟,我看你心里有话要说,怎的不痛痛快快说出来?这般扭扭捏捏的,岂是好汉行迳?”
施恩便灌了自己一碗酒,起身拱手道:“两位哥哥,小弟斗胆,有一事相求!”
西门庆大笑道:“巧得很,在下和武二哥,也有一事,相求于施兄弟!”这正是:
兄弟相知分两路,正反归来是一家。却不知大家彼此相求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030章 男儿豪情女儿舞
听到西门庆说有事相求,施恩便涨红了脸,把胸脯拍得老响:“两位哥哥有事,便请吩咐!能用得着小弟,是小弟天大的面子!能办的,小弟自然要办到!不能办的,小弟拼了命也要办到!”
西门庆大笑道:“哪里有那么多难办的事?不瞒施兄弟说,我和武二哥自从离了家乡,一路行来,无所事事,这手脚都闲得发霉。今见快活林里新立了擂台,便忍不住技痒起来,施兄弟可肯发个善心,让我和我家二哥也加入施兄弟的阵营,到那擂台上去凑个数目?”
施恩一听,喜出望外,扑翻身便拜:“固所愿,不敢请尔!”
武松伸手扶起施恩,问道:“施兄弟,你说有事相求,这便说了吧!”
施恩抓了抓头,腼腆道:“小弟就是想着求两位哥哥拔刀相助,没想到不用等我开口,西门庆哥哥就先替我把话都说了!”
武松一愕,然后哈哈大笑:“我这三弟,乃是上界天星降世,神机妙算,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三人正喜笑间,突然屏风背后转出老管营来,叫道:“两位义士,老汉听你们多时了!今日幸得相见两位义士一面,愚男如拨云见日一般。且请两位义士高坐,老汉我有一事相求。”
西门庆和武松急忙站起,拱手道:“原来是老管营相公在此,小子们失礼了,快请上坐。”
老管营急忙摆手道:“世间焉有坐在上位求人的道理?还是两位义士坐。”
西门庆便道:“这个却不成话了!便论起年甲来,也没个让长者站着,年轻人却坐着的道理,若连这点道理都理论不明白,我们两个小子又算甚么‘义士’了?”
老管营听西门庆说得正大,便点头道:“就依义士!”唱个无礼喏,大家相对落座。
施恩见他父亲来了,早已起身,站立在一旁,此时服侍着他父亲坐了,自己垂手站在身后,更不稍动。武松心里敬他是条好汉,便招呼道:“施兄弟如何却立地?”施恩道:“家尊在上相陪,兄长且请自便,不用理会小弟。”
武松便把眼向老管营面上一看:“恁地时,我们两兄弟心上却下不去。”
老管营便道:“且先让他站着,老汉这里却还有话说。待说完了,二位义士也体贴下情应允了,那时才有他的座位。”
西门庆注目看时,却见这老管营须眉之中,依稀留着些胡人血统,虽然言谈中不乏胡人之豪爽,但行动之间,颇有中华之礼节,不由得暗想道:“我华夏泱泱大国,兼收并蓄,这就是胡汉一家了。这施家累世相传,行汉礼,说汉话,却比一般的汉人还要冠冕些。有了这般好家教,才能有培育出施恩兄弟这般的好人才,这家教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时,老管营亲自提壶,与西门庆和武松把盏,西门庆和武松都赶紧站了起来,躬身接过。
斟过酒后,老管营便说道:“两位义士听禀!愚男原在快活林中做些买卖,非为贪财好利,实是欲壮观孟州,增添这天朝气象!谁想到今期求荣反辱,却被张团练那厮仗势豪强,布下了圈套,公然要夺这个去处。若依老汉世故,这快活林便该当让与这张团练和他背后势力才对;但若依天理人心,却当寸土必争!只恨愚男学艺不精,羽翼不丰,却是独木难支大厦。天幸今日来了打虎壮士和三奇公子,两位如此英雄仗义,天下谁不钦敬?若两位义士不弃愚男,请满饮此杯,受愚男四拜,拜为长兄,以表恭敬之心!”
西门庆心中暗叹:“这便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和武松对望一眼,二人都是缓缓点头,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老管营见了大喜,忙招呼施恩道:“快!快来拜见两位兄长!”施恩纳头便拜了四拜,西门庆和武松连忙答礼,结为兄弟。
三人礼毕,又来拜见老管营,老管营笑道:“今日喜事盈门,我且带两位贤佳入去见见我那老婆子,也让她认认儿子的兄弟,好生欢喜欢喜!”
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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