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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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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花荣对望一眼,心中对西门庆刘唐坦荡磊落的风度胸怀,都是大大敬服。秦明便想:“从三奇公子西门庆和这赤发鬼刘唐的表现中就可以看出,这梁山泊果然有大山寨的气魄,胜过青州那些草寇多矣!”
花荣却想得更深了一层:“三奇公子和刘唐刘头领一听有公明哥哥的书信前来,便深信不疑,撤去兵马坦然以对,看来这番听公明哥哥的话来梁山入伙,却是来得对了!得公明哥哥荐书在此,上下老小必有好去处!”
心中欢喜之下,便把后队人马引上前来,和西门庆、刘唐相见。为头的有几条好汉,一个人相貌端方,身躯长大,满身甲胄,气凝如山,挎着一口丧门剑,威风凛凛。说起来时,却是霹雳火秦明的徒弟,姓黄名信,绰号镇三山,曾作青州兵马都监,受了师傅秦明感召后,也来梁山入伙。
黄信身边一人,头上绾着鹅梨角儿,以一条红绢帕裹着头发,身上披着一领枣红纻丝纳袄,却是山东莱州人,占住了青州清风山,江湖号称锦毛虎的燕顺。
燕顺身后跟着两人,一人生得白净面皮,三牙掩口髭须,瘦长膀阔,也裹了顶绛红头巾,乃是浙西苏州人,后来流落到清风山坐了第三把交椅,江湖人称白面郎君的郑天寿。
还有一个,生得五短身材,面貌丑陋,一双眼睛骨碌碌转动处,总学着妇人姿态用眼角瞅人,介绍到他时偏偏又吆五喝六,妆出一副粗鲁样儿来。原来这人祖贯两淮人氏,姓王名英,赶车的出身,因半路上见财起意,劫了客人,案发到官,越狱后逃跑在江湖上,绿林中熬出个诨名,叫做矮脚虎,人见他生得实在矮,索性口顺便喊他王矮虎,后来到了清风山,坐了第二把交椅。
最后一个,生得身长八尺,淡黄骨查脸,一双鲜眼,没根髭髯,却是河北大名府人氏,姓石名勇,日常只靠放赌为生。本乡人见他生得长大,就给他起了个异名,唤他作石将军。
盖因旧时营建新屋,每每在对着大路小巷口的墙角处,镶立一块儿大小不等的长石,石面刻有“泰山石敢当”。所谓石敢当,俗名就叫石将军,有一将把关万夫莫开之意。
石勇得了这个诨名,便骄横起来,有一天争闲气时,一拳打死了人,石敢当也当不住了,便逃走到沧州小旋风柴进的庄上避祸。后来又去郓城县见到了铁扇子宋清,受宋清委托,寻找宋江寄家书,正好半路上撞上了,便以寄信之微功,同上梁山入伙。
刘唐见这伙人中,又有朝廷军官,又有山贼草寇,胸口的疑心也慢慢淡了下来。暗想若是官府定计布下的圈套,人可以假扮得,这江湖上的匪气却假扮不得,看来这些人的入伙,却是个真的了。尽管心中疑窦消了大半,但刘唐还是捏紧了朴刀,随防在西门庆身后。
西门庆听了各人姓名,面上都是重重喜色,只是连连抱拳,口口声声道:“今日我梁山有幸,有恁多英雄好汉前来相投,西门庆便先喜出望外。如今已有先头部队回山寨送信去了,便请众家兄弟先去前边朱贵酒店,略略歇马,领了分例酒食,过不多时,便有船相接上山。”
众人亦是久闻西门庆三奇公子之名,今天一会,却见西门庆光明磊落,全无防备之心,礼数相待更是甚厚,无不心服口服,皆道:“江湖上都说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讲礼毕,西门庆和刘唐上马在前导引,花荣秦明左右相伴,花荣便歉然道:“西门庆哥哥何等身份?今日却来给小弟们引路,当真是生受了!”
西门庆笑道:“今日有英雄前来投奔,正是我梁山之天幸!只恨小可来得匆忙,未能盛仪远接,花荣兄弟却拿甚么虚名来盖我,却不是更让西门庆脸上惭愧?”这正是:
因何今朝多义气?缘为前世有成竹。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35章 气沮清风山
花荣和秦明听西门庆说得客气,都是连连逊谢,一路说一路走,已经来到朱贵酒店。朱贵早已接到报信,出来迎接众人,都相见了,便叫放翻两头黄牛,散了分例酒食。花荣秦明带来的人马,东一堆西一堆的在四下里乱歇了。
不多时,就听桨声响处,水泊里早有二三十只大白棹船来接,船头当先一人,却是梁山坐第二把金交椅的头领智多星吴用。花荣秦明见了大喜,花荣暗中思忖道:“怪不得公明哥哥说,梁山晁天王宽仁爱客,果然名不虚传。”
西门庆、吴用、刘唐、朱贵邀请秦明、花荣等七条好汉下船,老小车辆,人马行李,都搬在各船上,一路棹歌,望金沙滩而来。上得岸,滩头鼓乐喧天,早有晁盖、公孙胜、林冲等头领,亮全队迎接。
秦明、花荣等七人与各头领都相见了,一行人便乘马坐轿,直上梁山。到聚义厅后,晁盖先安排新来头领的老小家眷去后山安歇,一切妥当后,聚义厅中大吹大擂,自有小喽啰们杀牛宰鹅,安排出极丰盛的宴席,与秦明花荣等人接风洗尘。
酒席之上,便不免问起宋江近况。燕顺道:“去年腊月间,宋江哥哥到了小弟的清风山,被小弟留在山上,一连住了五七天。不意有一天,碰上了清风寨文知寨刘高的浑家上坟,便生出多少事来!”
西门庆听了,便问花荣道:“怎的这知寨一职,还分起文武来了?”
花荣道:“西门庆哥哥不知,朝政废弛这些年,冗官越来越多,这些官二代官三代如何安置?只好四处乱安编制,一个知寨,也硬分出文武来,却不是可以发两份儿俸禄?何况我朝素来重文轻武,小弟这知寨,当得也甚是憋气!”
西门庆听了,便点头道:“朝廷乱封冗官,到最后还不是百姓倒霉?那些俸禄,可都是百姓的血汗啊!偏偏狗官们一个个尸位素餐,只以剥削聚敛为事,却让花荣兄弟这般做实事的好官出不了头,若不同流合污,只好辞职远走,有气性的,就不得不逼上梁山了!”
秦明、花荣、黄信听了都喝彩:“西门庆哥哥说的,一点儿也不差!”
晁盖听了摇头,便叹道:“听贤弟们这般说,那个文知寨刘高,必然也是个贪官了!”
花荣便拱手道:“禀上天王哥哥。那刘高的浑家,和刘高那厮一样,也是个不安分的婆娘。生性不贤,只是调拨着她丈夫行不仁之事,残害良民,贪图贿赂。”
阮小二便把桌子一拍:“这真个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花荣点头道:“阮二哥说得不错!因此腊月那天刘高惊天动地的叫喊起来,说他娘子上坟时,被清风山上的山大王给掳走了,吵嚷着要小弟去救人。小弟只盼清风山上燕大王一刀把那泼妇砍了,也少害青州的几个良民。因此只推病,谁来理会他?任刘高那厮自去救他那贼泼妇便是!”
吴用笑道:“小生知了!必然是刘高那浑家上坟,却和宋三郎生出了事来。”
王英便谄笑道:“军师哥哥料事如神,说的一星儿都不错。那日小弟听到有妇人上坟,知道是狗官刘高的家眷,那还有什么说的?因此敲一声锣儿,聚起孩儿们,便把那妇人手到擒来。小弟平生受够了这些狗官和二狗子的气,因此便把那妇人推到山嘴子上,要斫了祭刀,好为民除害!”
梁山众好汉听了都喝彩:“如此狗男女,正当一刀剁了头,钉在山巅上,给世间恶妇做个榜样!”
喝彩声中,燕顺和郑天寿都借酒遮脸,把头低了下去,尤其是郑天寿那白面郎君,那颜面上都红透了。旁边的秦明黄信嘴边也露出鄙薄之色,更是连眼角都不转过去一下。
西门庆心下雪亮,知道这王矮虎是贪花好色之徒,见了个平头正脸的女人就掉裤子的货色,还说什么为民除害?全是放屁。当下转头向花荣那边投了个询问的眼神,四目相对之下,花荣脸有尴尬之色,也把头低了下去。
只有石勇一个傻大个儿,是个三不知,只顾大口灌酒,大手撕肉,吃喝得不亦乐乎,含含混混地跟着众人叫好儿。
却听吴用笑道:“此时必然是宋三郎出面,将那妇人救了下来?”
王矮虎便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惊愕道:“军师哥哥莫不是天神降世?否则如何能这般料事如神?正如军师哥哥所推算,正当小弟手起要刀落时,有公明哥哥大叫一声:‘刀下留人!’因此那贼妇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燕顺和郑天寿此时几乎把头戳进了裤裆里。他二人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听王矮虎越说越离谱,都觉无地自容。那日王矮虎掳回那个妇人,搂进房里便要霸王硬上弓,更拉弓的时候,被宋江带着燕顺、郑天寿冲进去撞破了。宋江便劝说王矮虎说,这妇人是友人同僚之妻,只求王矮虎做个人情放她下山。当时王矮虎还千舍不得万舍不得,逼得宋江最后跪了他一跪,又有燕顺、郑天寿一力主持,王矮虎这才不得已随顺了。
谁知到了现在的王矮虎口中,他却成了为民除害的化身一般。说到宋江如何肯求,他自己如何仗义,最后如何饶了那妇人,还教训了几句天理公道话——一五一十,吹嘘得花团锦簇。
若没有外人知道,燕顺和郑天寿硬起脸,也就挺过去了,偏偏花荣、秦明、黄信都在清风山上住了好些时日,小喽啰口中也不知听得了多少备细。如今王矮虎如此老鼠上秤盘——自站(赞)自称起来,却叫燕顺、郑天寿这等好汉子脸上如何下得去?
王矮虎可以把脸皮当牛皮象皮来用,这等本事燕顺、郑天寿却学不来,学不会,二人如坐针毡一般,好不容易盼到王矮虎吹嘘完毕,坐了回去。这正是:
才悔今日丢颜脸,方恨昨时认弟兄。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36章 贪渎堪嗟叹
有入云龙公孙胜叹息道:“宋三郎虽然仁义,但这一回仁义却使差了!那等恶妇,心地最窄,平生只知吹枕头风,收龌龊钱,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早该一刀剁了,省去多少麻烦!若放他回去时,必有后患!”
西门庆便替宋江开解道:“一清先生说的虽在理,但宋江哥哥却是宁可天下人负他,他不负天下人,一事当前,先替别人打算。这等仁义之人,如何肯看着一个弱女子死于刀下,却袖手旁观?若他肯如此,也不是郓城及时雨了!”
晁盖、刘唐都点头:“四泉兄弟之言,一点儿不错!”
花荣便抬头道:“西门庆哥哥所言,确是至理。当日公明哥哥义气当先,救了那不贤的妇人,谁知后来公明哥哥住到了小弟家里,元宵节夜看小鳌山花灯会时,灯光影里被那妇人一眼看见了,因此恩将仇报,将公明哥哥捉了起来,打得皮开肉绽,若不是小弟抢了出来,性命也失了多时了!”
晁盖听了大怒,虬髯倒竖,虎目圆睁,骂道:“这等恶妇,便当罚她坐木驴才是!真恼杀我也!”
花荣听了便宽解道:“天王哥哥休要动怒!刘高那不贤的恶妇,早已经被燕大哥一刀挥为两段,现在笃定连尸骨都臭了。”
晁盖转怒为喜,笑向燕顺道:“燕兄弟,杀得好!如此方出我胸中一口恶气!”
燕顺这时才不得不把头从裤裆里拔出来,站起身苦笑着拱手道:“天王哥哥,小弟只恨那婆娘杀得迟了!这等不贤的烂货,只知道背地里捞龌龊钱,挑唆着在笔头上毒害善良人,早该刀刀斩尽,刃刃诛绝才对!偏偏有人还把她当宝,金屋藏娇,最后动起刀子来,却不是自害自命?!”
恨骂着,燕顺有意无意地瞥了矮脚虎王英一眼。王矮虎低了头,只是把脸埋在碗里喝酒。
西门庆看得分明,笑问道:“却不知把那恶妇当宝,想要金屋藏娇的,却是哪一个?”
燕顺不好意思拆王矮虎的台,便替他遮掩道:“还有哪个?自然是刘高那厮了!那厮见花荣兄弟将宋江哥哥救走,料想哥哥必投清风山,因此连夜派人在山前路上埋伏,把宋江哥哥又捉回去不算,还设下了伏兵计,连花荣兄弟也捉住了。”
旁边黄信起身拱手道:“说起来,这个却是黄信的不是了。咱家得了青州知府的吩咐,说清风寨副知寨花荣通贼,因此布下了埋伏,只说调解清风寨文武不和,却摔杯为号,将花荣兄弟拿了下来。咱家有眼不辨贤愚,实在得罪花荣兄弟不浅,还望花荣兄弟恕罪!”
说着,黄信向花荣这边深深一躬,花荣急忙起身还礼,逊谢道:“黄兄虽然拿了小弟,但只是囿于公事。黄兄看在彼此同是武职的情份上,却待小弟甚是宽厚,后来待小弟的家眷也极见宽仁,小弟感念黄兄的情还感念不过来,哪里会怪罪呢?”
二人谦让时,阮小五听得着急,便追问道:“宋江哥哥和花荣兄弟都吃拿了,后来怎样?”
黄信便歉然道:“后来,小弟便押解宋江哥哥和花荣兄弟上青州去。刘高那厮,却说宋江哥哥是甚么‘郓城虎张三’,小弟信以为真,几乎犯下了大错——宋江哥哥身上还背着阎婆惜的人命官司,这州里如何去得?”
阮小七便拍腿道:“这一下可如何是好?”
黄信吁了口气道:“天幸有清风山三位头领,带了人马拦住了去路,将宋江哥哥和花荣哥哥都救了下来,否则岂不是小弟的罪孽?更有刘高那害民贼和兄弟同上青州,却吃清风山三位头领生擒活拿了去,后来听说被花荣兄弟一刀剜了心肝,真个是大快人心了!”
聚义厅中,西门庆领头喝彩道:“杀得好!”众好汉举起酒来,都痛快干了一碗。
黄信也喝了一碗,抹了抹唇边酒渍后说道:“当日清风山三位头领来夺人时,小弟寡不敌众,冲开条路,回了清风寨,向青州府里报说花荣兄弟反上了清风山。兹事体大,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不敢怠慢,很快就派我师傅领兵五百,来清风山收剿。”
西门庆奇道:“青州知府不是王士奇吗?怎么变成慕容彦达了?”
黄信道:“三奇公子有所不知,你去河南的那些天,青州府就换了知府,听说这慕容知府来头不小,他妹子是当今官家的贵妃……”
聚义厅中众人都是一惊,西门庆便叹道:“原来又是一个皇亲国戚!想必刮起青州地皮来,定然更加肆无忌惮了!”
秦明摇头道:“众位都错了!那甚么贵妃的传言,如何信得?今日这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他妹子并不是当今官家的贵妃娘娘。”
众人听了大奇,纷纷问道:“不是贵妃,却是甚么?”
秦明喝了碗苦酒,冷笑道:“虽然慕容彦达的妹子不是贵妃,却比起贵妃来也差不了多少,甚至犹有过之——他妹子是蔡京蔡元长的宠妾,众位自己想想罢!”
晁盖听了便叹气道:“罢了!青州百姓休矣!”众头领无不叹息。
西门庆心中一动,想起前世所看《挥塵录·后录》第八卷中,记载着蔡京被宋钦宗贬出京都后,有北方金国权贵指名索取他的三个宠妾,宋钦宗因此一纸诏书,将那三个可怜女子生拉活拽去了。这三个美女名动金国,自然都有殊色,其中两个分姓邢、武,另一个就姓慕容,看来,这姓慕容的宠妾就是现在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的妹子了。
爱妾被抢,蔡京亦只能黯然做离别诗云:“为爱桃花三树红,年年岁岁惹东风。如今去逐它人手,谁复樽前念老翁?”
想想蔡京贪渎一世,最终落了个身死名裂,连自家的爱妾都保不住,沦为异族的玩物,这便是贪官的报应啊!
不过西门庆随即感叹一声——这等报应落在后世贪官眼中,却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正是:
江山代有贪官出,各领无耻一百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37章 嗔怒生欢宴
梁山聚义厅中,说到青州慕容知府的无耻时,都是人人切齿。郑天寿便道:“那厮在青州贪赃枉法,刻薄百姓,上行下效之下,青州之官,十有九贪,百姓被催逼得民不聊生,只好上山落草。朝廷派兵来剿时,大家都知道退后一步,再无死所,因此人人奋勇争先,秦统制虽勇,还是奈何我们不得。”
秦明惨白着脸,灌了自己一碗酒,说道:“这个我承认,清风山一战,秦明输得不冤。”
厅中众好汉虽然都想知道清风山之战的备细,但这话题牵扯到秦明的脸面,因此大家还是保持了沉默,晁盖更把话头岔了开去:“这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英雄不打不相识。若不是那慕容狗官发兵青州,秦明兄弟也不会因此而来咱们梁山泊了!众家兄弟,为新头领们的上山,走一个!”
众人哄然应是,都举碗干了。
矮脚虎王英喝得多了,此时便大着舌头笑道:“天王哥哥,那秦明秦统制脾气可犟着呢!若不是宋江哥哥的妙计,此时他还在青州做着他的兵马总管统制使,逍遥安乐,哪里舍得上梁山?”
听到话题扯到了宋江的身上,晁盖大喜,便追问道:“却不知宋三郎有何妙计?”
王矮虎打了个酒嗝,眉飞色舞道:“天王哥哥你有所不知啊!那日陷马坑里拿得秦总管,咱们便劝说秦总管在清风山落草,论秤分金银,整套穿衣服,不强似受那大头巾赃官的气?谁知秦总管性子左强,就是不肯!宋江哥哥便将些甜话儿调和他,将他哄得醉了,解衣卸甲,安睡在客房内,咱们却穿了他的衣甲,取了他的兵器马匹,自去行事!”
吴用以扇击手,哈哈大笑,连声道:“好计!好计!”
西门庆听了,心上猛然一沉,想起一件事来,一颗心顿时颤个不住。转眼向秦明那边看去时,却见秦明低垂了头,手扶在桌子上,黄信却在他身边,将手按在他肩膀上,低声道:“师傅小心些!若再喝,只怕便要醉了!”
却听王矮虎得意洋洋道:“宋江哥哥寻了个同秦总管有三四分相似的小卒,再略打收拾结束,黑夜里看时,活脱脱便和秦总管一般无二!当下宋江哥哥带队,小弟和燕顺哥哥领了五十余人,簇拥着那个假秦总管,来到青州城外叫门,只说是秦总管反了朝廷,前来迎接家眷,让那慕容狗官早早把秦总管的家眷献出城来。那狗官骄横惯了,哪里会答应?咱们兄弟便一不做,二不休——”
王矮虎说得兴起,又去舀酒喝,旁边众头领追问道:“后来怎样?后来怎样?”
燕顺这时,才把脸低了下去;那边的秦明面如死灰,两只手掌上青筋绽现,黄信将他按得更加紧了。
就听王矮虎炫耀道:“宋江哥哥早料到那狗官仗着城高池深,不把咱们兄弟放在眼里;又料到他黑夜里定然不敢开城门,来赶杀咱们这五十余人,因此便让小弟一把火,将青州城外的民居都点着了,有那蚁民从火场里逃出来的,就让那个假秦总管,在火光影里点拨着小喽啰去杀人。嘿嘿!这一场火,烧得痛快!杀得也痛快啊!一夜之间,两三百条人命,正见得我王矮虎的本事!”
梁山众头领听了,都是骇然变色!郑天寿便站起身来,喝道:“王二哥,你喝得太多,说的都是醉里梦里的话!还是快快坐下,酽酽的喝一盏醒酒汤的好!”
王矮虎见郑天寿出座来拉他,突然变了面皮,将郑天寿伸出的手“啪”的一下打了回去,喝骂道:“去你妈啦个逼的郑老三!你和燕老大一样,都他妈是假仁假义的人物!宋江哥哥杀几个人,你们口中还要掂十个过子。你们也不想一想,若非如此,焉能绝了秦总管的后路,让他跟咱们同聚大义?你们两个在一起唉声叹气,数落宋江哥哥的不是,逃得过我王英哪一只耳朵去?!”
燕顺这时忍无可忍,便跳起来骂道:“王英!你这厮但凡吃得醉了,便要胡吣!还是赶紧给我坐下来,待席散后挺你的尸去吧!”
王矮虎一听“挺尸”二字,圆彪彪睁起了两只蛤蟆眼,大怒道:“燕顺!老爷高兴时,叫你一声大哥!不高兴时,却认得你是鸟?!你一刀砍了我看上的那刘高娘子不说,偏又来坏我的好姻缘!宋江哥哥本来答应许我一头亲事,若不是你上赶着做媒,花知寨那水灵灵的妹子,早就是我王矮虎的老婆,哪里能轮到他秦明头上?!”
这话说出来,秦明再按捺不住,一挥臂弹开黄信,霍然而起;那边花荣听到王矮虎竟然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龌龊念头转到了自家妹子头上,也竖着剑眉跳了起来。
梁山众头领眼见势头不好,齐齐站起,待要劝解时,却听“啪”的一声,一个酒盅子已经在地上被摔得粉碎。众人都吃了一惊,转头看时,那摔杯之人却是三奇公子西门庆。
此时的西门庆红着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若我早记得此事,让武二哥投二龙山之前,先往清风山走一遭,以他现在的性子,宋江这毒计,万难得逞!就算那王矮虎想要倒行逆施,武二哥一刀挥过,也早切下他的狗头多时了!谁知我一念之差,却误了青州城外那两三百无辜平民的性命!”
想到切骨之处,西门庆一腔怒气直冲顶门,天灵都要粉碎,伸手先摔了一个盅子,然后跳出席去指着王矮虎的鼻子便骂:“王矮虎!你个狗操的王八蛋东西!宋江哥哥号称郓城及时雨,是何等大仁大义的人物?焉肯行这般歹毒之事?必然是你这厮自作主张,借着宋江哥哥的名义,去青州城下杀人放火,抢掠财物,翻回头来却把一口黑锅背在了宋江哥哥身上!王矮虎!你这厮好毒的心计!”
梁山众头领面面相觑,心中都暗道:“西门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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