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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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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铁口直断,测得精准好字,近日来名震京师。我和蔡家小妹都是闻名久矣,今日得幸,正要请教高贤呢!”
西门庆听她说甚么“铁口直断”,分明就是信口胡吹,自己在这开封城里行事低调,专业吃饭造谣,业余测字算卦,哪里来的甚么“名震京师”?自己在来历方面满口胡柴,这李师师也学着自己随意扯谎,大家还真是心照不宣啊!
当下摇手道:“花魁娘子高抬了,在下愧不敢当!”
李师师笑道:“公子何必过谦?”见蔡小姐已经磨得墨浓,便伸笔蘸得墨饱,正容道:“小女子和蔡家小妹,心中有事不解,正要请教高明。公子可愿一展胸中所学,为我二人测个分明?”
西门庆抱拳道:“敢不从命?”心中却想道:“这两个女子,却又在捣鼓些甚么?”
李师师向蔡小姐一点头,便先提笔在笺上写了一字;蔡小姐嫣然一笑,伸手接过笔来,又在后面补了一字。红树上前,将这张纸接了过来,送到西门庆面前。
西门庆定睛一看,却见纸上赫然写着两个字。一个是瘦金体,想必赵佶那荒唐天子平日间除了和李师师效鱼水之欢外,也没少谈论书法,李师师要讨官家欢心,这瘦金体自然学得颇见功力;另一个字自成一派,虽然不同于瘦金体,但却同样清巧好看,当然是源于蔡京,出自蔡小姐的手笔了。
李师师写的是一个“西”字,蔡小姐补的是一个“门”字,“西门”一出,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西门庆却是脸皮都不牵动一下,略一思忖,悠然问道:“却不知二位要问的是甚么?”
屏风后李师师轻笑一声,然后叹息道:“便相问,今生今世的缘分吧!”
西门庆长长吸一口气,向红树一展手:“红树姑娘,借笔一用!”
红树向蔡小姐掠一眼,蔡小姐一点头,红树便把那管湘竹银毫给西门庆送了过去,心中却道:“小姐今日好大方!她用过的笔,宁可劈碎烧了,也不肯胡乱让别人用,但今日对着这位三奇公子,却又不同……”
西门庆接笔在手,笔锋微微两颤,已经在纸上加了两画,然后将笔和那张字纸都递回红树手里,道:“若问缘分,尽在其中。”
红树刚刚接在手里,李师师和蔡小姐便异口同声道:“快快拿来我看!”红树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转入屏风后去了。
李师师和蔡小姐一人一手将那张薛涛笺拉直了,耳鬓厮磨看时,却见纸上“西门”二字,被西门庆各添一画,已经变成了“酉闩”二字。
蔡小姐和李师师对望一眼,李师师便问道:“公子,这二字却是何意?”
西门庆沉声道:“酉者,日落西山也;闩者,闭门之用也。日已落,夜已沉,风吹檀板深闭门。门掩好,人归早,多情空被无情恼。”
一言既出,屏风后二女都是半晌无声。
过得良久,才有“仙嗡”、“仙嗡”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李师师随手拨动着身边的琴弦,弦颤如心乱。
是啊!西门庆说得不错,她们两个,一个宠幸于当今天子,一个娇养于相府深闱,跟西门庆,永远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关系。今日偶然得见,已是天大的缘法,何论其它?
但女孩儿家总是痴心,虽然知道最终无望,但既然知道了他,却叫她们怎能不思?怎能不想?
不约而同的,李师师和蔡小姐心中都恨起西门庆来——恨他忒也不解风情!便是最终无缘会好,但何妨甜言蜜语一番?便是给女孩儿家心上留个缥缈的盼头,也是好的啊!
但随即又想道:“他是光明磊落的当世英雄,这等风月场中抚慰女孩子的空言空语,他知道了也不会学,不会说,若他学了说了,他也不是我们心目中的那个三奇公子了!”
李师师和蔡小姐同病相怜之下,再次对望一眼,李师师还好些,蔡小姐眼圈儿却已经红了。
叹口气,李师师轻轻道:“多谢公子解我姐妹二人心头忧疑,小女子便献上一曲,为公子壮行色。”这正是:
两字分开心中事,一曲惊破情底天。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61章 歌中去
纤指轻拨,乐音流动,其九曲回肠处,钓人愁思,启人哀怨,却显得忒也悲了些。
霞影纱屏后,李师师漫声而歌:“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歌至第二遍,蔡小姐轻声而和,两个女子低徘清亮的歌声,衬着这高天丽日,反而更加令人心碎。
西门庆听着,心底也满不是滋味,莫名其妙的,倒好象他西门庆突然间就欠了这两位美女一大笔债务似的,这种古怪的感觉,当真是从何说起?
“不行!老子得走了!”西门庆暗暗思忖道。可是要如何冠冕堂皇地溜之大吉,却也是有讲究的。
一时间,无数条妙计从西门庆脑海中滑过,有生以来,他的脑细胞还从来没这么勤快过。看来,美女确实是催人奋进的动力,尤其是当有两个美女并驾齐驱的时候,这动力来得更是份外的强大!
灵光一闪——有了!
当下就着琴声的间隙,西门庆轻声吟哦道:“一屋临朝起……鸾凤抱书来……脉脉幽人意……琴音几度回?”
他开头的声音,吟诵间显得朦胧不清,但几个字后,口齿却又清晰入耳起来,不过好景不长,过得几字,又重归混沌。如此反复之下,屏风后的李师师和蔡小姐听不分明,却又想听得分明,不知不觉间,歌声和琴声都缓缓停了下来。
李师师问道:“公子方才,可是有甚么话想要说吗?”
西门庆听她如怨如诉的声音中更加有一丝期盼,暗感狼狈,心道:“我当然有话说,我想说,我今天被鬼推着进了这座花楼,真他妈的是一个华丽的错误!早知道,我该有多远跑多远才是!只可惜,我不能这么说,否则会被五雷轰顶的!”
当下定定神,站起身来躬身一礼,说道:“得闻花魁娘子和蔡小姐妙音一曲,在下已是神魂俱醉,如此三生有幸,岂能不投桃报李?二位姑娘亦来听我一曲,借曲中言,传我心腹事吧!”
蔡小姐和李师师又是对望一眼。李师师便喜道:“既如此,小女子便为公子拈弦伴唱,却不知公子要唱的,是长调还是短调?却又令入哪一支?”
西门庆心说:“妈的!我在李师师面前学唱歌儿,真好比是孔夫子面前读孝经,鲁班门上弄大斧了!”
当下深吸一口气,用力揉着自己的脸,摩擦生热,热胀冷缩之下,好使脸皮变厚些,然后才正色道:“在下所唱,无腔无调,只是曾听我家一位前辈唱过,爱其歌中曲调不拘一格,所以记了下来。今日却要在二位姑娘面前献丑了!”
蔡小姐便催促道:“公子所唱,必是好的,快唱来让小女子听听!”
西门庆暗中道:“旁人都是土遁尿遁,今天老子要玩儿歌遁了!”
即使隔着屏风,也能感觉到李师师和蔡小姐热切的两双妙目。西门庆咳嗽一声,硬着脸皮道:“既如此,在下就唱了。若唱得不好时,两位姑娘休笑!”
这一回,蔡小姐和李师师都不接口,西门庆便深吸一口气,放声而歌:“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英雄,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女诫班规?只愿天长地亦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矣,爱恋矣,愿今生长相随。”
西门庆唱的,当然不是时下流行的宋词词牌,而是前世电视连续剧《西游记》里的一首插曲《女儿情》。眼前的两个美眉,让他想起了女儿国王慕恋唐僧,却最终黯然而别的桥段,索性便把这首现成的歌儿抓了过来,歌词略改几字,然后顶上去,在李师师和蔡小姐面前敷衍充数——就好象小时候考试时,把卷了胡填一气,坐够分钟数,交给监考老师就能闪人了。
坦白地说,西门庆紧张之下,唱得实在不怎么样,或许梁山开联欢会,他凭这首歌拿冠军易如反掌,但在李师师和蔡小姐面前,他的唱功还不够看。但这首歌与宋词格律大不相同,又是意中人所唱,两个女孩子再细品歌词中味道,那胆大妄为却又豪放不羁之意,令她们除了心颤神摇惊魂动魄之余,便是如痴如醉,哪里还顾得上计较其它?
只听西门庆唱了一遍,李师师便记得牢了,当下指调宫商,将琴弦校得准了,便叮叮咚咚地拨了起来,自己则和蔡小姐应弦而歌,曲尽缠绵之意。
二女歌声一起,西门庆便汗颜无地,心说:“果然!这首《女儿情》是只适合女孩子来唱的,非如此不能道尽女儿国国王朱琳心中那不尽之情意。我一个大老爷们来唱,真的是自不量力了!”
听屏风后两个女孩儿琴声弹得婉转,歌声唱得醉人,已然沉浸于艺术氛围中无以自拔,西门庆便暗暗道:“吾计成矣!二位美眉,你们盛情心领,但我们本非一路人,还是就此别过吧!”
当下伸手抄起布招儿,借着蔡小姐和李师师歌声略一间断的时候,西门庆再次放声高歌:“离别时易相见难,和风无力百花残。莫把东君怨,只因天道还,春回待来年。洞仙歌道达珍重,水龙吟祝福平安,世间事岂是常能随人愿,悲欢离合明月几回圆?远去矣,远去矣,愿千里共婵娟……”
这一曲,虽然仍是《女儿情》的调子,但西门庆仓促之下把歌词改了,借用了东坡居士一缕“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味道,倒也唱得豪放。
歌声中,西门庆扯开大步,穿楼出阁,直上通衢大道,摩肩接踵于人群中,渐行渐远……
花楼之中,李师师和蔡小姐手不掇弦,口不停歌,似乎在以歌声来为西门庆送行。两个女孩儿对望处,李师师还好,但蔡小姐眼中波光闪动,一泓清泪还是流了下来……
这正是:
玉筝斜飞一三雁,锦瑟横折五十弦。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62章 虎窥帘栊
出了东京城,西门庆走在路上,一路想着两个女孩儿对自己那奇妙的感情,也忍不住摇头。
这些锦衣玉食的女孩儿,整天吃金饱了没事做,便听风就是雨,开始琢磨自己这一类朦胧的风影了。对于这些生活宛如一潭死水的千金贵女们,自己这种杀人挂血的凶徒反倒更比那些在她们眼下晃荡的公子哥儿们正具吸引力,更能令她们梦萦魂牵。
做做梦当然是可以的,只盼那两位千万别把梦带进现实里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一路慨叹着,西门庆转路往十字坡来。他虽然知道曾思齐无意出世,也不想学吴用那样,使个绝户计将人赚上山来,但终究还是不死心,有机会就去跑两趟,万一碰上个缝儿,不就可以上劲儿了吗?
二来,他也记挂着施恩和义妹铃涵。但如果到孟州去看他们,只怕被人认了出来,干连了他们两个。因此还是先到十字坡,然后由张青出面,请施恩铃涵来十字坡相见,就稳妥了许多。
一路行来,距离十字坡还远时,西门庆就见前方烟柱升起,看样子却不是炊烟袅袅,倒象是火烬后的余烟一样。西门庆心中猛地一动,暗想道:“这烟有古怪!”
当下避开大路,只在山岩峭壁间前行,沿路果见有官兵来往盘查,到十字坡附近远望时,只见那里早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
西门庆想了想,绕开封山的官兵,循记忆中的旧路潜入深山,直奔曾家村。
眼看村口高大的石屏风在望,离得还远,就觉得四下里突然静了下来,周围自然的虫鸣蛩唱都被无形的一重幕布隔绝开了,那层幕布,叫杀气!
西门庆心中一跳,丢下布招儿,一把拽开背上包裹,“呛啷啷”一声响亮,日月双刀已经出鞘,“当当当”双刀在头顶上互撞,其声清越。
如果包围者是敌非友,那自然不用多说,手底下见真章便是;如果曾家村无恙,那些村民就算不认识自己了,还不认识自己手中的日月双宝刀吗?
刀光映着日光,明如秋水,夺人双睛,就听头顶的陡崖上有人惊喜地道:“底下来人,莫非是三奇公子吗?”
西门庆松了一口气,还刀入鞘,抱拳向上拱手:“老钱你好,西门庆有礼了!”
山崖上扔下一根长藤,老钱攀藤附葛,捷若猿猴一样从山崖上爬了下来,跟西门庆见礼,笑道:“才半年多不见,三奇公子就变模样了。若不是这两口刀实在眼熟,咱老钱还真认不出来了呢!”
西门庆见老钱言笑自若,轻松潇洒,早把心放下了一大半,因为若张青孙二娘有事,老钱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老钱,山脚下的店子……?”
“公子且进村!山脚下的店子,唉,说来话长啊!”老钱一边带着西门庆往村庄方向走,一边摇头叹气道,“这世道,但凡露点儿头脸的人,都没法儿活了!”
西门庆有心再问,但脚下路险,曾家村的村民们更是在路上布下了多少重险恶的机关,看得西门庆直冒冷汗,若不是有老钱领着,自己一头撞进来,非吃大亏不可,平常人那就死得透了。
来到村口时,曾思齐和孙天锦二人在那里迎接。对于这两口子如此迅捷便知道自己前来的事情,西门庆早已有了对惊奇的免疫力,以曾思齐的博学神通,从哨探之人那里得知自己前来这些须小事,自然易如反掌。
孙天锦还是老样子,一见西门庆,便嘲戏道:“帅哥公子,多半年不见,你居然变黑啦?是去烧窑了还是去卖炭了?这黑得可俏皮啊!”
听到孙天锦还有闲心开玩笑,西门庆早把对张青孙二娘那时的担心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当下便拱手长揖:“若天锦姑娘也顶着五月的大太阳跑上个几百里路,曾兄也肯定要夸你黑得俏皮呢!曾兄别来可好,西门庆这厢有礼了!”
曾思齐笑道:“西门兄忒多礼了,且到寒舍一叙!”
老钱则一躬身:“庄主,我自回去了!”曾思齐一点头,老钱却不依旧路,“嗖”的一下,蹿上山去了。
西门庆一边往曾思齐家的方向迈步,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我一路走过来,发现村子的哨探范围不但宽了小十里地,连村路上都设置了那么多陷阱。要是不知道的人进来,是会死人滴!”
孙天锦笑道:“不管!反正只要不是帅哥,死了就死了不心疼!”
西门庆摇头道:“好吧!你不心疼。那张青天绣姑娘他们的酒店被烧了,你总该心疼一下了吧?他们人呢?”
曾思齐说道:“若道起二妹他们,说来话长!”
西门庆便不再问,只是心里道:“原来老钱那说来话长的语气身份,又是跟你这老教头学的!”
这时已来到曾家门前,孙天锦躬身一福,甘言道:“三奇公子请进!”西门庆“哦”了一声,随手一推曾家的门,拔脚便往里闯。谁知脚边却猛耸起一条黑影来,两只大爪子直搭到了西门庆的肩膀上,一双碧油油的大眼睛直盯住了西门庆的脸,喉咙里“呜呜”发威。
西门庆伸手搔了搔面前白虎的耳朵,轻描淡写道:“小白,你好重啊!才半年多不见,你又长胖了。再不放下你的小爪子,我把你大背胯扔到山后面去你信不信?”
小白当然不说话,只是伸舌头来舔西门庆的脸,西门庆赶紧伸手搬住了老虎头,骂道:“你没刷牙知道吗?再敢跟我脸上凑,我吐你一嘴花露水!”
孙天锦在旁边一声唿哨,小白依依不舍地把爪子从西门庆肩头收了回去,跳到一旁蹲踞在那里,大眼珠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西门庆,看到西门庆没给它带来山鸡野兔做见面礼,失望得把尾巴甩过来甩过去,抽得竹篱笆啪啪响。
孙天锦同样遗憾地叹息了一声,问西门庆道:“我说,你怎么就不怕呢?装着吃一惊也是好的啊?”
西门庆笑道:“我跟蔡京都肩并肩走过路了,小白比起蔡京来,那要可爱多了!”
听着西门庆那似是而非的解释,曾思齐、孙天锦为他绝倒。
一进屋,西门庆往椅子上懒懒散散的一坐,叹息道:“哎哟!可算到家了!二位,在下饿了一天,是来蹭饭的,天锦姑娘,你不做菜上来,我饿急了,就先把小白吃了!”
小白听到西门庆说它名字,马上跑过来蹲踞在桌子边,这家伙现在个头儿大长,蹲着都比西门庆坐着高。
孙天锦冷笑一声:“想吃我们家小白,也不怕嘣了你的牙?罢了!看你可怜,给你们弄点儿小菜吃!”
西门庆心满意足地冲曾思齐呲牙一乐:“有菜吃了!还要喝酒!”
曾思齐微微一笑:“得陇望蜀吗?”
西门庆悠然道:“这就是世上的人心写照啊!”
两人齐声大笑。曾思齐便从桌下抱上一坛酒来,斟得满了,二人对饮。
西门庆呷了一口酒,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啦!现在曾兄前番的长话,可以慢慢说了!”
原来,这半年多时间,孟州道上又发生了许多事。
铃涵和施恩两情相悦,又得西门庆主婚,老管营那边自然更是千妥万妥,谁知成婚的那天,又惹出一场风波来。
因为铃涵无父无母,义兄西门庆又不能出面,张青孙二娘义不容辞,在铃涵发嫁那一天,就充当了她的娘家人。送亲到了安平寨,二人坐席喝喜酒,谁知那孟州知府在酒宴上一眼看到了孙二娘后,当下就失了魂魄,害起相思来。
自有那心腹的师爷们知情识趣,在背地里帮着自家老爷出谋划策。详细打听之下,原来张青孙二娘和老管营施家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不知道怎么被他们攀龙附凤,勾挂上了老管营家的儿媳妇,这才有了去施家坐席的机会,否则凭一个开酒店的,岂能上得了官家的台面?
搞清楚了之后,或者说是自以为搞清楚了之后,几位师父一商议,献上了上中下三条妙计。下计当然就是派一伙儿人乔装改扮,去十字坡把孙二娘抢了就走,谅他家一个开酒店的,能有多少胆量阻挡?不过万一风声败露,知府大人虽说马上就要转任,但那时临走时的万民伞、护民旗就收不得了。
中计就是把张青抓起来,硬讹他欠了官银,孟州府上下这么多官吏,还怕算不出来天价吗?那时张青被逼无奈,只好卖妻出监,知府大人那时体贴下情,便收下这个可怜的小女子,也是一段佳话。
不过上计就更胜一筹。几位师爷计算着将张青请来,甘言美语,诱他卖妻以搏荣华富贵。这一来,不但得了美人,还可以防万一,免伤了同老管营施家那边的和气,实乃一举两得的美事。这正是:
莫道安民无本事,且看玩美有良谋。却不知三计中哪一枝独秀,且听下回分解。
第063章 计沮深谋
知府大人见到手下心腹们献上的计策,心头大悦,知府大人当然不是强抢民女的恶棍所能望其项背的,所以一言而决,采纳了上计。
师爷们自然是大赞大人高见,因为大家推己及人,都觉得如果老婆能被知府大人看上,那当真是天上飞来的一件大喜事,被窝里做梦都要笑醒的。如此福运临头,张青若再不依,那根本就不值得众人生气,而应该觉得其人可怜。
当然,对可怜人,知府大人不说话,大家也是要真心挽救的。因此众师爷安排下了如狼似虎的差役,如果张青敢牙嘣半个不字,上计就自动转为中计。兵法上都说过的,能因敌而变化者,是为神。
于是乎,某师爷来到十字坡,借口说张青店里的酱牛肉腌得入味,他要做长久主顾,就此付了二十贯钱的定金,让张青明天进孟州城,跟他签契约去。
当然,今天这卖酱牛肉的二十贯定金,如果张青明天签了那张卖妻契,就成了卖老婆的定金;万一张青竟然不依,转为中计后,这二十贯就是知府大人下聘的聘金了。
张青不知是计,答应了,第二天一早,还真挑上酱牛肉担子进孟州城了。到了知府衙门,几位师爷便把张青安排管待起来,一边共享着张青挑来的酱牛肉,一边灌张青酒,谈笑风生中,以很委婉的语气,将知府大人的意思说了一遍。
张青虽然是孙二娘家属,但一听这话题,情绪依然相当稳定,只见他睁大了眼睛,连连追问道:“知府大人是甚么眼光?能看上我那浑家?诸位先生如果是看咱庄户人家人老实,善意取笑,早早说明,也免得俺空欢喜一场。”
众人一听,有门儿啊!这张青真上道儿,省了大家多少麻烦,说不定此人将来还能在知府大人手下混个管家一类的肥缺当当,现在不妨好好笼络。因此众人便花言巧语,跟张青套起近乎来,当然,话语中更重申了知府大人慕恋别人的妻子的相如之渴,那是非文君不能解的,希望张青能服从朝廷的需要,合理统筹安排稀缺资源,牺牲局部利益,换取整体发展,从此与时共进,达到双赢的局面。
张青听得喜上眉梢,直问若这件事办成了,小人能有多少好处?能不能从城外迁进城里?在知府大人手下谋个牵马坠镫的差事?从此过上不劳而获的幸福生活?
众师爷象练金钟罩铁布衫一样,把胸脯拍得山响,张青的前程,就此全包到了他们的身上。于是张青满脸感激之色,说既然是众位知书达理的先生抬举小人,小人虽然是粗人,但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今天两手空空而来,不能重谢各位,只好以酒相待,请各位先生多喝一杯。如果事成,那时还有重谢!
张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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