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霸宋西门庆-第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西门庆举壶又替宋江斟满,正色道:“公明哥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大丈夫,既然说不怪小弟,小弟我就放心了,请哥哥再饮一杯!”

宋江听了心下得意,这第二杯酒喝得加倍的痛快。饮尽后,见晁盖吴用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躲躲闪闪,忍不住心里犯起了嘀咕,问道:“众家兄弟,你们如此看我宋江,却是何意?纵然我宋公明上应天命,但我这颗心,还是和从前的宋江一样,都是个真的!”

西门庆早又替宋江斟起了第三杯酒,笑道:“公明哥哥稍安勿躁,天王军师他们那般看你,其中却有个缘故。公明哥哥且饮了这三阳开泰的第三杯,再听小弟我与你慢慢说来如何?”

此时,不但宋江心下好奇,旁人也是急不可待,黑旋风李逵便敲着桌子道:“我的娘欸!西门庆哥哥还不快说,真想要急死俺铁牛不成?”

宋江一口吞了第三杯酒,照杯道:“四泉兄弟,这便请说!”

西门庆冲着晁盖吴用那边点了点头,这才开言道:“此事还得从今年闰四月说起。公明哥哥刺配江州,路过梁山,兄弟们留你入伙,你却百般不从,没奈何,小弟我只好施展出一条釜底抽薪的计策来。”

众人都知道西门庆智计多端,听到西门庆使计,无不精神一振,齐声问道:“却不知是怎样一个釜底抽薪?”

西门庆看着宋江,用九流演员的身段躲出了三步,这才道:“小弟禀过了天王哥哥和假亮先生,乔装改扮成一个测字的江湖术士,便上东京走了一遭儿。那开封府是天子脚下,万物繁华之地,小弟在那里厮混了一个多月,每日弄些糖果,勾搭着城中小儿,传唱童谣多首,那几句‘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祸乱梁山泊,扰攘在山东’,其实就是小弟我流传出来的!”

“啊?!”江州和黄门山的众好汉听了,无不愕然。再看宋江,已是失魂落魄一般。

过了好半晌,宋江才涩声道:“原来……原来那童谣,却是四泉兄弟你……你编出来的?”

这几句话听在众人耳中,充满了被欺哄后的愤懑,只有宋江和西门庆知道,那其中更多的是真相挑明,幻想破灭后的无奈与失望。

西门庆按捺下心头的冷笑,毕恭毕敬地抱拳道:“哥哥休怪,那童谣正是小弟所编。哥哥既然不弃朝廷,小弟只好让朝廷弃了哥哥,这才能把哥哥赚上山来,同聚大义!”

宋江在刚才西门庆给他斟酒之时,已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表示敬意,以后就一直站着。这时听了西门庆所言,忍不住颓然摔坐回椅上,惨笑道:“好一个‘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祸乱梁山泊,扰攘在山东’!好一个足智多谋的四泉兄弟,你杀得我宋公明好苦哇!”

晁盖急忙将吴用一拉,二人来到西门庆身边,三人并肩而立,向宋江齐齐一揖。这正是:

只道奸雄得天命,实为公子展奇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49章 吴用的让位

宋江见晁盖、吴用、西门庆一齐向他施礼,强打精神跳起来,双手相搀道:“哥哥,这是怎的说?兄弟若受了你如此大礼,却不折了宋江的草料?”

晁盖便道:“这童谣之事,虽是四泉兄弟出谋,但小兄和军师从中推波助澜,亦脱不得干系,三郎贤弟若怪,便请怪我三人,莫让四泉兄弟一个受了委屈!”

吴用亦笑道:“公明哥哥,若非四泉兄弟此计,焉能将兄长赚上山来,同心归义?小弟只憾此计非小弟所想,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哥哥海涵!”

西门庆则道:“公明哥哥是一言九鼎的烈汉,既然先前答应了不跟小弟我计较,安能失信?只是小弟在公明哥哥面前施展这诡谲心机,实在惭愧,说不得,也只能厚颜恳请哥哥宽恕!”

三人盛意拳拳之下,宋江也不得不纳了这口气,便叹息道:“哥哥兄弟们虽是好意要留宋江,但闪得我却忒也苦了些,你们却也忍心!”

聚义厅上众好汉中,秦明听了冷哼一声,暗想道:“四泉哥哥仅是赚你一人上山,你便如此叫苦;青州城上你毒计断送了我一家老小,却又如何?”

西门庆便又斟起酒来,给宋江赔礼道:“正因为小弟心下有愧,所以江州城一战,这才身先士卒,刀斧不避,一意要把哥哥抢出来。侥天之幸,哥哥虽然吃了些苦楚,但到底还是修成了正果,在此便请哥哥满饮此杯,大家忘了旧怨,且一心振兴咱们水泊梁山如何?”

到了此时,宋江也不得不举起杯子,象喝药一样把酒给喝了。这次第,怎一个“苦”字了得?

见宋江饮了酒,公孙胜便笑道:“宋三郎休怪贫道说,你在江州吃了大苦,皆由你在浔阳楼上题了反诗而起,却和四泉贤弟捏造的童谣无甚关系。不仅如此,若仔细算来,如非因这首童谣,众兄弟也不会这么卖力的去江州救你,这首童谣反倒是宋三郎你的救命大恩人呢!”

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是西门庆的嫡系,随着公孙胜的话尾,便都齐喝一声彩,聚义厅中不少好汉接着就七长八短地呼应起来。宋江听在耳朵里,肚子里的药酒尽皆浓缩进了苦胆上,一时只能涎着脸干笑。

却又听黑旋风李逵道:“俺只说宋江哥哥应着天上的言语,谁成想却是西门大官人编出来的!本来还指望着,让晁盖哥哥做了大皇帝,宋江哥哥便做了小皇帝,吴先生做个丞相,公孙道士便做个国师,我们都做个将军,大家便带上水泊梁山恁多的军马,杀上东京,夺了赵官家的鸟位,砍尽祸国殃民的贪官,岂不是好?谁知到了最后,却是个狗咬猪尿泡,让俺铁牛空欢喜了一场!”

众好汉听了虽然都笑,但黑旋风李逵的话糙理不糙,却也道尽了此间大部分人的心思,宋江既然不是真命天子,大家图谋富贵的热切心肠便冷了下去。

接下来,宋江强颜欢笑,听众好汉讲述江州劫法场的诸般事体。说到西门庆如何智珠在握,指挥若定,带领着大家在江州水陆纵横来去,或智取,或力攻,竟然不折一人一骑之时,众好汉无不极口的称誉,纷纷向西门庆敬酒。

智多星吴用听着,也是赞不绝口。想了想,吴用站起身来大声道:“众家兄弟且肃静,听我吴加亮一言!”

众人闻声一寂,却见吴用向四下里团团作揖道:“小生吴用,虽然号称智多星,忝居梁山泊军师之位,却是才疏学浅,甚不称职。今有四泉兄弟,机谋百变,智勇双全,实胜过我吴加亮百倍!因此吴用今天便跟众兄弟们明言了,就此退位让贤,把这军师之职,交由四泉兄弟来做。如此一来,必然能风生水起,我梁山泊大业的振兴指日可待!”

聚义厅中,倒有不少人借着酒兴叫起好儿来。西门庆站起身两手齐挥,压住大家的喝彩声,乜斜着眼睛问道:“军师哥哥,你吃醉了?”

吴用正色道:“小生吃酒,从不喝醉!”

西门庆便把手一摊道:“却又来!既然军师哥哥没有醉酒,却嚷嚷的是甚么胡话?说不得,且请军师哥哥归座,自罚三杯,以为失言者戒!”

吴用便怫然不悦道:“小生方才所言,句句都是真心实意,此中的一片血诚,可鉴日月!四泉兄弟怎能将小生的一番肺腑之言,却真的视做了驴肝肺?”

聚义厅上众好汉中,大部分有头脑的,都已经停下了吃喝,转头往这边看,只有李逵、石勇这一类没心没肺的,还在那里象肥猪拱食一样,吃喝得稀里呼噜。

这时公孙胜端起了杯子,笑道:“加亮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今日酒席之上,只为合欢,你怎的却说起咱们梁山的军政大事来啦?这等话题,且留待明日兄弟们酒醒之后,请晁盖哥哥升了帐,再来商议不迟。在此时说起,怪不得要被四泉兄弟误会成醉话!”

晁盖也道:“加亮先生,正事明天再说,现在且先端起杯来,莫扫了弟兄们的酒兴!”

吴用听了,作恍然大悟状,连声道:“这个,却是小弟的不是了!小弟该罚,该罚!”说着连尽三杯。

见没事了,聚义厅中的众好汉们又吆五喝六起来,西门庆不屑地瞄了谈笑风生的吴用一眼,暗暗地冷笑了一声。

酒席散后,吴用的书童吴良小哥扶了吴用回到书斋,服侍吴用盥洗完毕安歇之时,吴良小哥忍不住埋怨道:“先生忒也善了!那西门庆虽然是山寨中的新贵,但他终究是初来乍到,根基浅薄,就算立了些微功,但他只不过是功狗,先生才是功人,却又何必将他放在眼里?今日聚义厅中,先生偏说起让位来,岂不是抬举了那厮?”

吴用听了,微微一笑。这正是:

奸雄方才屈智略,毒士却又起心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0章 潘金莲VS西门庆

一边上床歇卧,吴用一边悠然道:“吴良啊!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吴良小哥道:“我只知道自打记事起,我就跟在先生左右了。等闲的年头,我也懒得去记它。”

吴用点点头,说道:“你从小跟着我,心里自然要向着我,今日看到我要让位与西门四泉,你便不由得着急起来,这是你对我的关切之心,我也不来怪你。但是——”

听到吴用语气一变,吴良小哥便知道自己虑事处有什么不通透的地方,急忙垂手而立,静听吴用教诲。

却听吴用恨铁不成钢地道:“你随了我这么些年,读书不可谓不多,对那《阴符经》,你也该多少有些心得才对!今日我的举动,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若你再这般浑浑噩噩下去,却让我将来怎能放心扶植你起来,授你权柄?”

吴良小哥嗫嚅着道:“是!是小的愚钝,像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一样,惹先生生气了!”

吴用哼了一声,说道:“今日聚义厅上,我当众让位的妙处,你却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才准你睡觉!”说着,他自己先放倒了头,鼾鼾睡去了。

吴良小哥蹑手蹑脚地坐回自己的小床上,盘膝在那里,闭着眼睛冥思苦想起来。吴用平时的教诲,一句句自心头流过,读过的兵书谋略,一字字的在脑中转过。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小厮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大悟之下忍不住“腾”地跳起身来,欢叫道:“妙!妙!妙!”

却听那边床上的吴用呵呵而笑,打趣道:“一物生来真奇妙,开口就是喵喵喵(妙妙妙)。放着老鼠它不逮,却把鲜鱼偷吃掉——你这小猫,可领悟了吗?”

吴良小哥早拜倒在地,恭声道:“先生妙算,小的终于明白先生的苦心了!”

一摆手,吴用矜持地道:“罢了!既然想明白了,可见你还是有些慧根的。夜深了,安心睡吧!”

“是!”吴良一边答应着,一边展开自己的铺盖,却又忍不住问道,“先生,此计若是有失……”

吴用不屑地挥了挥手,朦胧道:“万无一失!这就是算死了的人性,其间的道理,再过二十年,你必然应用得出神入化,皆从今日这一悟中得来!”

吴良小哥“哦”了一声,躺倒后依然大睁着眼睛想了半天,这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聚义厅上,晁盖击鼓升帐,将江州之行的一众有功人员尽皆厚赏。由穆家庄庄丁、李立酒店的伙家、李俊手下的梢公水手新晋的小喽啰们欢声雷动,反倒是讲武堂的学兵们得重赏而不动声色,颇具卓尔不群之沉稳气度。

林冲看了不禁欣慰,转头向西门庆笑道:“四泉贤弟,这些家伙跟着你走了一趟江州,倒也有些长进!”

西门庆这个讲武堂的山长面上有光,便笑道:“若不是林冲哥哥教练得好,江州之行,也不会这般容易!”说着,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

江州之行固然不容易,但他西门庆昨天晚上的回家之行,更加不容易。

昨晚聚义厅上筵席散了时,那玳安小厮早奉了月娘的命令,早在聚义厅前后踅摸了一十八趟。见到西门庆出来,玳安宛如皂雕攫紫燕,猛虎啖羔羊一般,扑上来擒了西门庆就走,唯恐又生出甚么事情来,自家公子又要学大禹过家门而不入,那还了得?西门庆本来还计划要去探视黄文炳,这一下全给泡汤了。

一路上玳安絮絮叨叨,说不尽月娘对西门庆的相思之深苦。这些话本是听小玉转述而来,此时再经了玳安小厮的一张巧嘴,免不得足尺加三,将西门庆的一片温柔心肠鞭笞得体无全肤。

西门庆回头自思,也觉得自己对不住家里的妻女。自己东京城跑了一趟,回了梁山后足不旋踵,又旋到了江州去,虽然在义气上面挣了满分,在家中的亲情上头,却板上钉钉是得了负数。想到月娘一个人在家中孤苦伶仃,西门庆心头怜惜之情大起。

玳安带着西门庆刚到家中大门口,正要排闼而入时,斜刺里黑影一闪,早杀出一员女将——只见她蛾眉倒竖,好似穆桂之英;杏眼圆睁,宛如花木之兰。此将非别,正是潘金之莲到了。

自从西门庆、武大郎、武松、焦挺结义,潘金莲和吴月娘就通家交往起来,而两家共上梁山之后,姐妹两个走动得更是稠密,这两个月来,月娘的一腔相思血诚,潘金莲丝丝毫毫都看在了眼里,恼在了心上。她替好姐妹打抱不平之心久矣,今日既然堵住了西门庆,岂有将他轻轻放过之理?

当下潘金莲左手叉腰,右手一指头戳出,几乎把西门庆的鼻子捅了个对穿。西门庆丢盔弃甲,连连后退,再想找手边的玳安当拐棍时,却见那小猴儿早见机跑出八丈开外了。

西门庆正暗暗叫苦时,潘金莲早已经破口大骂:“我把你个狼心狗肺、抛妻弃女的浪荡行子!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旁人一恭维你义薄云天,你就找不着北了!一去东京一个月,回来也不说跟家里打个招呼,便又跑到了江州去撞尸!天下人喂了多少猫,见过个野腿的,也没见过你这么个野腿的!你把我月娘妹妹抛闪在家中,置于何地?”

这一通大骂,只骂得西门庆头昏眼花,摸门不着,眼看四下邻里闻风而动,都围裹了上来,象秦明、花荣娘子这类禀性贤淑的不出声地影在一旁,倒也罢了,象阮氏三雄的浑家这样的村妇,却是嘻嘻哈哈,指着西门庆笑个不住。西门庆面红耳赤,只好向潘金莲打了个只有杂技演员才能完成的大躬,低声央告道:“好嫂子,你可怜兄弟,当着恁多人,就容让我些个吧!”

潘金莲“呸”的一声——还好她这一口唾沫没唾到西门庆脸上来——更骂道:“好啊!现在当着恁多人,你就想到要我容让你了!你把我月娘妹妹一扔三个多月,你怎的不知道容让她?你这厮!当年包爷爷的虎头铡下,怎的没把你这没良心的和陈世美一起铡了去?!”

这时武大郎也已经闻讯赶来,本来慑于潘金莲雌威,还犹豫着不敢上前,但看到西门庆在潘金莲的唇枪舌剑之下,不敢有还手之力,更缺乏招架之功,整个人狼狈不堪,是个束手待毙、听天由命的架式,不由得动了义气心肠,心道:“我这三弟威镇山东,恁大一条好汉,无论如何,也不能受妇道人家这般羞辱啊!”

当下便上前,轻轻一拉潘金莲的袖子,那力道比没拉还轻,软声道:“大嫂,四泉兄弟如今是一山之望,他低头受你的教,兄弟对嫂子的情份上,也尽到了十二万分!人敬咱一尺,咱敬人一丈,你不可再说得那么难听!”

“我说的难听?”潘金莲火冒三丈,向武大郎吼道,“他西门四泉所作所为,就不怕难看了?!”

武大郎不露痕迹地向后移形换位了三尺,嗫嚅着道:“那也不能当着恁多人,就这么一指头戳到鼻子尖儿上去呀……”

潘金莲双峨眉一竖,发狠道:“我是他长嫂,自古有言长嫂比母,他敢辜负我月娘妹妹,我就要排喧他!”

自从上了梁山,潘金莲以自家泼辣的作风、无敌的美貌、精妙的裁剪、灵动的心机,早已拿下了娘子军头把金交椅的宝座,此时见她大发雌威,收拾得清河县两个星主贴然无辞,娘子军里的好事之辈无不叫好儿。

西门庆正做没理会处,却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定睛看时,却是自己的女儿西门小凤把头从门缝里向外一伸,然后吐了吐小舌头,嘻嘻地笑道:“这么热闹哇?”

见了西门小凤,潘金莲的火气便降了几分,眉开眼笑地伸手向小凤一招:“乖女儿,到干娘这里来!”

小凤直橛橛地从西门庆眼前过去,也不向他这个做爹的打声招呼,看来小丫头心里也怨气着呢!来到潘金莲身边,小凤翘起脚尖,贴在潘金莲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潘金莲听完了小凤的话,含笑向屋中掠了一眼,便拉了小凤的手,向西门庆狠声狠气地道:“哼哼!看在我月娘妹妹的份儿上,今天暂且便宜了你!你若敢再辜负她,犯到我手中,却须仔细你的皮!”

西门庆如得大赦,连连作揖道:“不敢!不敢!”

“谅你也不敢!”潘金莲挟大获全胜之余威,哼了一声后,拉了小凤的手说道,“乖女儿,今天跟干娘睡——咱们这便解围了吧!”说着,拉着小凤当先走开,一群婆子马子也都嘻笑着散了。

西门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摸着自己的头道:“这张脸皮,现在方是我的了!”这正是:

俊杰世外啸傲处,红粉山中振威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1章 家之牵挂

潘金莲一去,众人也都知趣地散了,渐渐地,这里只剩下了西门庆一人。

慢慢地推开院门,看着屋中昏黄温暖的灯光,西门庆心中温馨一片——这是家的感觉。

站到屋门前时,西门庆竟是一阵踌躇,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应该推门而入,还是应该先敲敲门,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远游游子迟回的歉意?

正在西门庆心中反复推敲的时候,却听门内月娘的声音细细地吟诵起来:“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常守夜灯孤。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斟怕空壶。知心几见曾来往,水隔山遥望眼枯。”

其声低徊婉转,但却充满了无尽的缠绵之意。

西门庆轻叹一声,亦漫声长吟道:“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壶空怕斟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孤灯夜守常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

诗声吟毕,“吱呀”一响,屋门已经开了。灯光纱一般的从屋中飘飞到门外来,在屋门口剪出了一个曼妙的美丽人影。

月娘背对着灯光,但眼中仍有盈盈的波光流动,在西门庆面上顾盼间欲语还休,最终千言万语终究归结成了一个动作——她轻轻向夫婿裣衽行礼,轻轻地道:“月娘恭迎夫君回家!”

西门庆一时间只觉得心口一酸,月娘此时的大度,比之潘金莲的泼辣,更加令自己无地自容。看着似乎有些清减的花容月貌,西门庆胸中怜惜之意大起。

当下深深一揖:“辛苦娘子倚门而待了!”想要再多说些甚么甜言蜜语,但被朦胧的灯光直扑上身来,心底深处最柔软的角落,就像有一层轻纱若有若无地笼罩了上去,带来的只余一阵阵销魂蚀骨的温柔。

在月娘的服侍下,西门庆洗脸净面,桌上接风的酒菜也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在聚义厅中已经吃喝了个七七八八,但此时情景,又怎让人说得出一个“不”字?西门庆和月娘相对而坐,夫妻二人互敬三杯,彼此叙述一些别后之事,灯光笼罩下一片淡淡的温馨甜蜜。

月娘身在山上,日常经历倒也没甚么惊心动魄之处,到后来都是西门庆一个人在说。西门庆言语之中,半是叙事,半是辩解,似乎要借机为自己的迟归寻找个合适的借口。

从闹江州一直说到回梁山,不知不觉便说到了方才聚义厅上吴用的让位之事。冰雪聪明的月娘听了之后,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位吴军师,却也是个……心机深长的人物,夫君今后让着他些儿吧!”

西门庆看着月娘的一双美眸点了点头,说道:“我听娘子的话!那个军师之位,我还真没瞧在眼里!”

喝了一杯酒,忍不住好笑起来:“当年庄子适梁,魏国的相国惠施知道庄子比自己高明,唯恐庄子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就先下手为强,派人搜捕庄子。庄子知道了,主动去见惠施,给他讲了个故事——南方有一种鸟叫鹓雏,只停息在梧桐上,而且非竹实不食,非甘泉不饮,鸱鸟(猫头鹰)找到了一只腐鼠,见鹓雏飞过,害怕它来抢食腐鼠,就冲着鹓雏发出了‘嚇’的怒叫声——现在那吴用也和惠施一样,害怕我去图谋他那个腐鼠一般的职位,因此才冲我嚇然大叫,只不过叫得婉转好听一点罢了!”

月娘见西门庆笑意清冷如刀,心下倒有些不安起来,轻声问道:“这吴军师,在这梁山之上是很有些势力的——你不会和他冲突起来吧?”

西门庆笑着摇头,悠然道:“当然不会!我的目标又不在这里。嘿嘿!鸱鸟安知鹓雏之志?哈哈!”

月娘松了口气的样子,念佛道:“阿弥陀佛!我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又何必跟别人争一时的长短?对了!我还有一件至关紧要的事,要和你说。”

西门庆见月娘面色前所未有的郑重,也不由得重视起来,点头道:“既如此,娘子请说!”

月娘道:“在梁山上的这些天里,我听阮家的妯娌她们说了,那位一清道长入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