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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认为爹太抢戏-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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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道:“周王太妃仅有一子,如今周王去了,郡王做嗣王,心疼都来不及呢。太妃也是个真性情的人,不会对郡王不好的。她生养过儿子,也能照顾好郡王。”

怀恩与苗妃也是熟人,顺势也说了苗妃一些好话:“夫人‘真性情’三个字用得极准,且太妃为人最是柔和了。这回也是为了儿子,这才闹的。再说,老话说的隔辈亲,太妃定会疼孙子的。”

弄得萧复礼非常羡慕同为过继的萧容。郑琰取过萧复礼写的功课,开始有针对性地指导他写得不足的地方,萧复礼也打起精神认真学习。失学儿童有机会上学之后比一般孩子都要刻苦,萧复礼以前也算是个失学儿童了,学起来分外认真,这对于他的老师们来说,真是天降福音——教得也分外用心。

以前徐莹是得空就要把郑琰弄到昭仁殿去,见萧复礼的时候也要带着郑琰,因为觉得郑琰总是能把许多她想做的事情说出大道理来。后来郑琰接二连三的有事,她娘家也腾出手来,郑琰出现的频率也降低了。更兼徐莹欲把娘家晚辈立为皇后,见过池春华之后觉得这小姑娘也颇有竞争力,有意无意间不想让郑琰以后宫出现得太多。依旧请郑琰教萧复礼书法,也是防着世家等对萧复礼的影响太深。

郑琰教完今天的功课,只是去与徐莹打了个招呼。昭仁殿里还是很热闹的,莒国夫人携着几个儿媳来跟徐莹聊天,打过照面之后,一看时间也不早了,郑琰就离开了大正宫。今天学校没她的课,她却有件家务要做。

“别乱摸。”郑琰眼明手快地抓下了女儿的小爪子。郑琰经郑瑜提醒给女儿穿了耳洞,用热黄豆捻着耳垂,再用锋利的针尖扎上,塞上干茶叶梗儿。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正好戴耳坠子。从一匣子耳饰里挑出一副来给女儿戴上,亲手打扮女儿什么的,真是一件让人上瘾的事儿。

池春华嘀咕着,不适应地道:“有点儿痒,还涨得慌,挺怪的。阿娘,别带这个了。”耳坠儿漂亮,她现在戴的这一副是银丝编的小葫芦,底下坠一颗小小的红宝石,活泼又大方,看着挺喜欢的,一戴上耳朵就觉得受罪。

阿肖掩口笑道:“真真是亲母女,娘子也是不爱这个的。平日里只喜欢用耳钉,倒弄得人人跟着学。”

池春华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郑琰:“阿娘,我也戴小耳钉吧。”伸出小手拽着郑琰的袖子来回晃,又悄悄可怜巴巴地看着阿肖。

阿肖略心疼,为她说话:“娘子,就依了大娘吧,怪沉的。”

郑琰对此本无不可:“初戴这些,本就会涨痒,换了耳钉也是一样不适。小心点儿摘,换副银钉吧。”银子的据说消毒不会感染。

池春华开心地道:“那我换啦,要那副牡丹头的钉子。”

郑琰无奈地给她换上耳钉,板着脸道:“少乐了,换完了就给我背书去!”

池春华心里吐了下舌头,乖乖拉一拉裙摆理一理衣服,冲郑琰行了一礼,奔回去跟各种官阶服饰死磕去了。

池春华也开始学管家,除了背几样菜谱,还要学习一点人际关系,目下正被郑琰勒令背本朝官职品级。郑琰暗中还在给她寻找合适的小姑娘当陪伴,眼下还没有个定论,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总要多找几个,培训一下拣品性好的再定。池宪那里除了叶青,亦要添几个伴当,再转眼一看一般高的三个小儿子,郑琰只觉眼前一黑——这要到哪里贩卖这么多人口?

看到郑琰面带愁眉,阿肖开解道:“大娘性子是活泼了点儿,做事却是极有分寸的,功课也学得好,已经会煲三道汤了。娘子小时候也够让夫人头疼的,我们也跟着四处跑,如今不也很好么?现在轮到自己了,又何必犯愁呢?想来大娘日后也不会差的。”

郑琰白了她一眼:“我才不担心这个呢,他们一年大似一年,身边没个打小一起长大的人也不行啊。”

第三百八十九章 入京来谋官职

阿肖想了一想:“大郎那里有阿庆的儿子,这就有一个贴心的人了,得用的人不在多呢。大娘这里,女孩子可比男孩子精细,是得多挑。”

“可不是,也不能全在家里挑。”

“还是找牙行吧,于年景虽好,北边也不甚太平,卖儿卖女的怕是不少。家里人呢,庄上的也许有老实丫头。多挑几个,回来调教了看看,拣好的给大娘使唤。”这与郑琰想的一致,闺女身边用的人,忠心是要的,性格方面也要略多样化一点比较好,有机灵的也要有死心眼的,有单纯的,也要有知道人间疾苦的。

“就这么办!”郑琰又忍不住道,“你真不想嫁人么?只要你看中的,两情相悦了,我总帮你,不要说什么身份的话,你的身契在我手里,就是官奴婢,我也给你脱了籍了!看看阿庆,好几个儿女,看看阿汤,我也给她脱籍嫁了出去,如今也是有家有业的。你呢?”这样的话年年说,时不时想起来就问。

阿肖总是摇头:“娘子对我们自是没得说,可我真不想出去了,就这么一辈子守着娘子罢。她们嫁了人,有家有业的当然好,烦心事儿可也不少呢。娘子和郎君仁慈,小娘子和小郎君待我也极是客气的,就容我在这家里有一间屋子领一样差使吧。到时候大娘要是乐意,我就给小娘子当嫁妆,娘子也能放心。”

人各有志,郑琰又一次泄气了:“自今而后我不再念叨你了,但凡你想了,再与我说罢。我说过的话,总是算数的。”阿肖年岁已经很大了,再不嫁以后也难嫁得好了,再提就没意思了。

阿肖笑容很浅却透着轻松:“婢子先谢过娘子啦。我先找牙侩,让他们给打量着身家清白、样貌周正的丫头留下来备选。”

不说阿肖把消息给了牙侩,让他们留意与春华年岁相仿的小姑娘。郑琰也把自家奴婢里有女孩子的看了一回,池家现在人丁兴旺,不止是主人家,家中仆役也很多,这里面大半是郑琰的嫁妆,对于郑氏这样的暴发家庭来说,也算得上是“世仆”了,忠诚度一类更有保障一点。这一刻,郑琰是由衷感谢爹妈的,也更深层次地了解到了一个有悠久历史的家族,带给子女的不一定是盘根错节的仆役带来的尾大不掉。

小姑娘们大约事先已经得到过嘱咐了——哪怕不知道是要为春华择侍女,主母召见也是一件大事——行动都比较规范,偶有两个觉得自己生得比别人好,想卡个儿抢好位置的,被阿肖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记下了,于旁告诉了郑琰,就先把这俩给淘汰了下来。池春华跟在旁边听着,小声问道:“是不是因为她们卡个儿不规矩?”

郑琰道:“是好强了,刚则易折。没那个本事偏要出头,会生事的。”

其余的小姑娘没有见到有什么大毛病,这么点儿年纪,想有大毛病也难。就都留了下来,权交给阿祁教导一下规矩。

牙侩那里人手倒是不少,很快也送了来,因为是郑琰要人,牙侩纵然是做惯了富贵人家的买卖,也少不得小心再小心,仔仔细细挑选了十二个小姑娘来备选。牙侩领头的亲自过来的,此人姓宋排行第三,人称宋三郎,到了这里就自称宋三。小心地把自己挑选好了的小姑娘带了过来,郑琰一眼看过去,果然是行动有礼,居然比自家奴婢家的小姑娘们行止间还要规矩——只少了那么一点儿天真。

郑琰让池春华来看,她想了一想,摇了摇头。郑琰便随手指了几个留下,让阿肖去与宋三商谈。自己问春华:“你怎么不要?”

“不知端底的人不能随便放到家里来。”

“那要有不凑手非得用得着外头人的时候呢?”

“那时候再说呗,现在又不是非用得着。”

郑琰道:“我先留两个,你要是用了,再跟我要。”

池春华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仍然点头应了:“阿娘,我不急。”

郑琰一指头戳她脑门儿上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了,你还不去准备明天的书 ?''”

“冯兄今日春风满面,似有所得?”问话的是一个三十余岁作书生打扮的男子,已经蓄起了细细的须,面皮白净,细长眼、八字眉,口角含笑,真心笑起来也像是在不怀好意。眼下他这笑容又略有些标准——俗称“假笑”——愈发显得不像是好人了。

被称作冯兄的男子与发问的男子年纪相仿,长得却好看得多,声音也温温润润的:“王兄取笑了。”

王姓男子笑得更不怀好意了:“我等一众人,唯有冯兄得长公主之赏识,令再作一篇文章。难道不值得恭喜?”

冯纶的下巴微微扬了起来,笑容里略带一丝傲气:“男儿在世,当做出一番事业,博个青史留名,方值得恭贺。”

王黎暗骂一声:装模作样的面首!口上不尴不尬地道:“那就先恭喜冯兄啦。”

冯纶微微点头,扬长而去,气得王黎当地啐了一口:“生了一副面首样子,倒显摆起来了!”一甩袖子,他又钻回旅舍的房间里苦思诗作了,他的书法并不拔尖儿,现练是来不及了,不如扬长弃短,改在诗文又或者是政论上写出一二闪光点来。

王黎与冯纶都是春天入京来谋官职的。

兴平五年的春天,京城一派热闹祥和,自从今上登基至今已经足有五个年头了。说来也怪,打从萧复礼登基开始,天下就结束了为期十余年的非灾即乱时期,风调雨顺政兴人和,连骂战都少了几分。据后人分析,乃是因为“萧复礼的登基是一次不成功的宫廷政变的结果,统治阶级为缓和国内矛盾采取了一系列休养生息的措施,使得经济得以快速的恢复。只要统治者不过分压榨,劳动人民有很强的自愈能力”。

善哉斯言,一个优秀的政治家最优秀的素质就是会因势利导,把各种人群的长处充分发挥出来。无论你喜不喜欢郑靖业,都要承认他是一个有着这种能力的人,虽然他一点也不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神马的都是捎带手做的,但是在他主政的兴平初年,政策确实符合当时的实际需求,促进了生产的发展。

眼见国家税收一年比一年多,但是人民群群众并没有觉得负担加重,难得世家也没有被广泛触怒——进过了一次政治大清洗,政府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同时,由于政治清洗,使得郡县一级地方长官里土鳖的比例增加,也增加了政府的活力。

国家有足够的力量支持一场保家卫国的战争,并且把对正常国家生活的影响降到最低。政府在紧张地备战,这事儿不用明说,早就是举国上下心知肚明了的。京城的大街小巷却没有什么惊慌的意思,非但不惊慌,还不少有志之士涌到京城,希图通过活动,能够把握机会。又值每年春季的招考用人与补缺,旅舍酒肆乃至教坊等等热闹非凡,权贵人家每天收到的名刺都能拿来当柴禾点。

应天末、兴平初那场变乱的空缺不是一般人能够谋到的,事发突然,各方角逐之下,没个背景很难出头。眼下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司州,经过双鹰王的洗礼之后,缺出来的职位不是一般二般的多,池脩之上任之后,各地的官员至今没有完全补齐。因是战时,北部边境在一定程度上实施了严格的军事管制,要求既高,许多官员被弹劾罢免,又有一些人因为条件艰苦又或者被上一次官N代们遭遇双鹰王事件吓得弃官而逃的,现在空缺的位置还是很不少。

想去北方建功立业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这是广大土鳖们近年来最好的一次大规模上进的机会了。富贵险中求,如果你一没有一个好姓氏二没一个好爸爸,想做官,路就非常窄,有时候不得不剑走偏锋去冒一冒险。

王黎与冯纶就是这些冒险中的两名,两人都四处投名请见,冯纶长得帅,与安康大长公主打了一个照面,因为长相被安康大长公主记住了,格外问了两句。彼时十九娘心情正好,她那个讨厌的妹妹二十娘死于幽所,算是结束了这一段姐妹间的孽缘。遇到一个长相不坏的男子殷殷地看着她,十九娘又与对方说了两句话,听其口音是标准的京城官,仪态也好,冯纶又自陈是来请见的,于是问了姓名,看了文章,令其再写一篇来给她看。

冯纶也理所当然地被王黎嫉妒了。王黎有对冯绍是各种羡慕嫉妒恨,非止是因为冯纶先于他入了贵人的眼,更因冯纶生得也好看,字也写得好,谈吐举止也宜人。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生在颜控时代的男人,嫉妒是非常有必要的。长相是硬件问题,目前还没有开发出整容项目,王黎也就只能口上酸酸了。

被看中的冯纶也没什么屈辱感,倒是很乐意回去再准备一篇文章。

安康大长公主与丈夫的生活还算正常,男的固然不敢纳妾蓄婢养外室,女的也没有蓄面首有私情。然而作为一个公主、一个女性,对于英俊男性的好感是不可避免的,安康大长公主也颜控。没遇上就罢了,遇上一个有求于她,又风姿出众的成熟男士,帮一下就帮一下呗,听着冯纶那磁性的嗓音,被他有礼温柔的对待,也是一种享受。

至于冯纶之所图,安康大长公主也明白,这倒是不太难,甚至不需要与朝中什么人打招呼,直接跟她的好朋友韩国夫人说一声,只要不是太过份,韩国夫人就能够把冯纶打包给池脩之。有什么比司州刺史举荐更方便的呢?

被好朋友惦记了的郑琰正在听阿肖汇报:“娘子的几处房舍都已经赁出去了,都是租的短期,至多三个月,钱倒是都给足了。”

第三百九十章 做事须趁早

“今年来的人多,为的就是求官做,要打仗了,看形势还好,不趁这个时候挤进去捞一把,要趁什么时候?看这些日子收的名帖,我竟没能一一看过。”郑琰头疼地道。难得有背景的人被上次的伤亡吓到了,不那么积极地谋职位,没背景的就蜂涌而上了。

阿肖愁道:“又要打仗?郎君正在司州,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郑琰笑了,“司州刺史又不要亲守关隘。”司州北界就是边境不假,池脩之的治所却是靠南不靠北的,且城固池宽,哪怕是上一回双鹰王横扫了司州,司州刺史也没被砍了,倒是被问罪夺职流放三千里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阿肖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又问,“那娘子这些天愁眉不展的,难道只是担心没把名刺看完?”

“也不算是……”郑琰吞吞吐吐地,“我只怕世事要有变动……”

阿肖听她这么说,就识趣地不多话了——十有八、九是与朝政有关,那实在不是她能够参与的了。

郑琰犯愁的正是朝堂的格局,郑靖业的退休是板上钉钉的了:调长子回京,把次子和女婿留在京外,又以本党核心骨干之一兼自家亲家的李幼嘉为相,同时与世家保持一个虽不亲密却不敌对的关系。原本这一切已经做和很好了,却因这一场战争而产生了不小的变数。

往北方前线去的道路上,不少“有志之士”又或者是亡命之徒都在尽力去投军,以图个封妻荫子。

事实上,无论在那一个时期,世家也不可能把持着所有的官职,一些“粗野”、“不够清贵”的官位从来都是会被放弃的。这些官位里就包括了广大的军职,俗话说得好“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低级军官他们都不乐意去,除非是在御林这样特殊的地方。

这也成了土鳖发家的一个渠道——从低级军官里一级一级地艰难往上爬,这也是一个机会。伟大领袖毛主席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每一次大规模的战争结束之后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集团兴起与壮大。眼下,就是又一次这样的时机。”

无论是郑靖业的分析,还是郑琰上辈子的历史,又或者是顾益纯所讲之本时空的史书里,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的战争都不是那么轻易能够结束的,这一场战争还要持续至少十年,甚至更久。由此养成的新兴军功集团,会是将来朝堂格局的一大变数。

策略要调整呢!除了派本集团内部的人去前线参与分蛋糕之外,如何与新兴的集团相处,也是一个大学问。相争是不明智的,示好也是有学问的。

“备车,去相府。”郑琰分析完了形势,决定早早下手,朝廷动手的时间萧正乾已经定了下来——在春耕之后不久——留给她应变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阿肖奇道:“娘子难道忘了,今天是齐国公夫人的生日,大家都要去齐国公府上吃酒的,先前与夫人说好了的,分头去的,相府人口多,这会儿怕不已经动身了。您也该动身了啊。”

郑琰揉揉额角:“居然忘了这个!”她又想起来了,她爹白天还上班儿呢!

到了齐国公府里,郑琰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安康大长公主亲自来迎,与郑琰携手入府,她的一个儿子正在崇道堂读书,今日因是祖母生日,请假回家拜寿。安康大长公主又让儿子过来拜见老师。郑琰笑抚齐轩的脑袋:“今天穿这一身可真精神。”

十九娘神色间很是得意地道:“也是在学堂里学了道理懂事了。”

家长和老师互相吹捧了一回,十九娘就让齐轩:“去随你阿爹招呼宾客。”郑琰看得暗暗点头,不错不错,已经读书了的男孩子还是该多与成年男性接触接触。齐轩一揖:“母亲、先生,我去了。”

两人含笑点头,十九娘一面把郑琰往杜氏那里送,一面道:“邢国夫人已经到了,”又说,“长生和春华你也没带来。”

郑琰悄声道:“你做生日,我准给你带来。”说得十九娘一笑,路上遇到一个青年妇人来打招呼,郑琰一看,这也是熟人,当年庆林大长公主的茶会上常见的齐国公的外甥女尚氏,如今嫁到高唐侯家做媳妇,又站住了说话。

尚氏见郑琰头上的凤钗好看,便问:“这个样子好看,阿郑是哪里得的?”

郑琰道:“东市的阚家铺子。”

十九娘道:“他们家投到你门下算是长了后眼了。”

尚氏道:“生意人么——近来有什么好玩的?”说到好玩的,她的眉眼都活了,眉梢一颗小痣也跟着扬了起来。

十九娘轻推尚氏肩膀:“今天这样热闹,你还想怎么好玩?”

尚氏扮了个鬼脸:“这就不知道了吧?斗鸭子可好看了。”

郑琰道:“这该是南边传过来的罢?”脑补了一下,“鸭子得是羽毛艳丽的才好,别跟斗鸡似的,毛一炸,难看死了。”

“还有就爱看炸毛鸡的呢。”尚氏很开心地八卦。

齐国公府地盘原就不小,土豪嘛,入京抢宅子毫无压力,三人八卦了好几句才到了杜氏等人所在之地。满目都是贵妇,不齐国公府近年来日子过得不错,齐国公之子齐骧娶了个难得不那么嚣张又私生活混乱的公主老婆,还生了三儿一女,女儿嫁与首相家作长孙媳妇,生活也比较美满。政变也没牵连到他们家,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来贺寿的人也多。

郑琰在席上也只与众人说些趣事,倒是问了杜氏,郑靖业今天也来,但是大家会在宵禁前回家。郑琰盘算一下,她还得回家看家,抽空招招手,让十九娘的侍婢把阿崔领去找郑靖业,约了一齐回去,回家的路上与郑靖业谈一谈。

因上了年岁,郑靖业酒后已经不骑马了,他今天坐车,郑琰正好往他的车里一坐。借着烛光看郑靖业的脸色不像是酒多了的样子,又拧了一把湿帕子,自给郑靖业擦脸。郑靖业道:“不忙,我酒不多——什么事这样急?”靠着车壁歇息。

“北边的战事,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结不了的,哪怕今年这一回萧正乾大胜,狄人也不可能一夕溃散。”

“唔。”郑靖业知道这不是重点。

“咱们估摸着,总有二十年的仗要打,从来军功最重。说不得有什么样的人,又有多少人从这里面起家,出在现有的人家也就罢了。从来英雄不问出处,丈夫起自微末,二十年,不出几个公侯,也要出几个将军——阿爹,做事须趁早。”

郑靖业张开眼睛:“你怎么想?”

“阿爹如今还是首相呢!首倡之功,是谁都忘不了的。至于我,跟着敲敲边鼓,有什么要照顾的,再搭一把手——我也就还有两个钱了。若有投军的人,多半要路过司州,他是知道怎么办的。”

郑靖业嘲笑道:“你那是两个钱吗?”一拍大腿,“就这么办。武既如此,也不要厚此薄彼,有到京中谋职的书生,凡想往北去的,定下来了,你也给两贯盘缠。”

郑琰笑道:“遵命。”

漫天洒网与重点培养两种发掘人材的方式,很难说孰优孰劣,都有成功的案例也都有失败的案例,有的时候还真要看运气。然而机会放到了眼前,不趁势推一把,真是对不起自己。先是,池脩之上表,奏称春耕在即,司州官员缺员严重,他虽已举荐若干,架不住缺的人更多,请求朝廷重视。

郑靖业打开池脩之的报告一看,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随即肃容对李幼嘉道:“大战在即,司州地处要冲不可不有做事的人。”

韦知勉听了一耳朵,不咸不淡地道:“池脩之不是正在司州?如何没有做事的人了?”你又要搞神马鬼?

郑靖业与韦知勉是老相识了,也不在他面前故作愤慨,平静地通报了司州的现状:“为双鹰王突进之事,司州自刺史之下罢黜、问罪者百余人,去年仅补地方长官二十余,又有属官二十余,仅止支持庶务。又自去年至今,弃官而逃者主政官六人、属官十余,如今春耕在即,又大军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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