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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认为爹太抢戏-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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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谓的好事,就是让冯纶在一片花树之下唇畔横笛而来。

尚氏笑嘻嘻地道:“这倒是好。”女人们叽叽喳喳笑成一团。

冯纶从容吹完一笛,又漫吟一首短诗,方垂手向大家问好。

安康大长公主便问大家:“如何?”二十一娘是个声控,拍案道:“好。”

安康大长公主又问郑琰:“七娘看呢?”郑琰拿不准安康大长公主的意思,先问:“这是何人 ?'…'”

安康大长公主道:“你只说好不好。”

“那得看你问什么了,声音不错,念的诗也能听。”

二十一娘道:“声音是很好的。”郑琰也知道她的癖好,对她挤挤眼睛。

安康大长公主便为冯纶游说:“他是冯纶,本欲北上为国效命,不想政事堂改了章程。”看得郑琰的目光别有深意。郑琰作无辜状:“考试不就得了?”

“这不是要有保人吗?”

二十一娘道:“这里人手不就够了吗?”都不用别人,公主,正一品,国夫人,正一品,三个女人签完名,冯纶就能考试了。安康大长公主笑看郑琰,郑琰推脱不过,向冯纶道:“你试做一题罢。”

二十一娘道:“你还试什么?我看不错。”

郑琰道:“三个女人联签了名,你我固不觉得,只怕朝臣不喜,于他仕途有碍。答出我的题来,他的本事大约在别处也能看了,你们再去寻卫王殿下做个保人……”

安康大长公主道:“好。”

郑琰考了冯纶三道题,一道是断案,一道是问当大军过境之时要如何安抚军民,一道是问假若狄人兵临城下要怎么办。

冯纶第一道题答得最好,其余两题就略空泛,显然是缺乏经验值。郑琰很温和地道:“冯郎君还是先看看简章,只有一次考试的机会,考个把握大些的才好。我看你之所长在民事,不妨从这里入手。先前未做过官的,此番是不能考主官的,辅官做得好了,一样有人看得见。”

冯纶道:“在下想考取郡主簿一职。”

郑琰也不给他打包票:“这回考试是糊名的,写完了的卷子把名字一封,批完了才知道谁是谁,冯郎君可要用心了。”

十九娘抱怨道:“偏偏今番多事。”

郑琰道:“就要开战了,能一样么?得,你去找卫王殿下罢。”

“成了?”

“嗯。他的保书呢?”看一看上面写着冯绍的个人简历,看来是一个土财主出身,原籍出了证明,他要报考的是主簿,郑琰看一眼没有问题,便盖了个章。

安康大长公主对冯纶道:“这下可以放心了?你且去吧。”

冯纶退后,萧氏姐妹还说郑琰:“你眉毛都不动一下的,难道嫌冯郎君生得不够好?固不如池郎,难得也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郑琰心说,你们一个颜控一个声控,老子只控池脩之,才不会晕头呢。此后郑琰又签了几份保书,内中也有郑党内部想往北发展的,还有与池脩之有旧,想碰一碰运气的。最坑爹的是崇道堂的高年级学生,有三个中二期的高年级学生,自觉学问很好,在崇道堂也学了很多官场、政界之事,颇有信心地请郑老师给签发通行证!你们最大的才十五岁好吗?

郑琰不得不告诉他们:“十六才是成丁,你们还不是成人呢,除了亲卫,你们什么也做不了!都给我读书去!”

建安侯乔嶙之子乔君安脑筋比较灵活,很大胆地问:“山长,学生明年就是十六了,听说明年进行还要招考司州官员的,是也不是?”他是建安侯之幼子,上头五个哥哥,就算是跑关系,轮到他也不剩什么了,不如自己拼一把呢!

郑琰道:“我记得崇道堂须得至少学满三年才能毕业考。”

乔君安郁闷地垂下了头,跟着同学跑掉了。

考试很快地举行了,地点就设在国子监里,一队御林开过来把门一封,所有人都赶到一间屋子里,发卷子考试,试卷是印刷品。一头印着姓名栏,一个青衣小官不停地道:“把姓名写在右边栏里,超出右边栏的以作弊论处!”

考试最终从三百余名考生出选出了七十三人进入面试,面试由郑靖业主持,他却把萧复礼给拉出来当挡箭牌:“圣人年纪渐长,当知国家选材之事。”一派忠心老臣的风范。

有萧复礼在,世家挑刺的时候也算有克制,最终七十三人里只有十五人得以通过,冯纶占了长相的光,也赫然在列,郑琰一共签发了七张保书,得取的有五人,也算是大丰收了,她大方地给这五人赠以盘费。

新官到任,缓解了池脩之的部分用人困难,却还是不够用,池脩之再次上书催促:还缺人,再派一点过来,如果不派人来,就只有眼看着当地土豪划分势力范围了,到时候地方保护主义抬头,别怪我没打招呼。

池脩之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哪怕是世家里的顽固派,都不能承担这个政治风险也不肯承担这样的道德风险,时人可以不怕皇帝、不怕权臣、不怕百姓,却不能不怕史书记上这么一笔。他可以祸国殃民,却不肯在史书上记上这么一笔。

郑靖业提出的“在京畿、冀州试行郡县试,选司州俊贤分派各地为官”的建议,不得不被通过。

由此,京城世家中弥漫的考试之争,也蔓延到了冀州——考还是不考,它是个大问题!

“科考之事,始于郑靖业,推广于池脩之,完善于池宪。部分见解深远的世家成员坦然接受了这种改变,并且积极应对,适应发展。另一部分世家成员固步自封,坚决不参与变革,由此,产生了世家内部的一次大分裂。正是由于这一次分裂,才使得世家集团没有彻底覆灭。

对于考试的态度问题使得世家成员在意识上分裂为两个大的部分,虽然没有明确对立,却对双方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锐意进取的一部分人经过阵痛之后得到了持续发展,抱残守缺的一部分人则渐渐衰落了下去。自郑靖业正式提出考试选官制度五十年之后,至池宪执政后期,在萧复礼的支持下正式将科考制度推行全国,确立了‘非经科考不得为官’的规定,不以‘务实’为要、刻意追求风骨的人渐渐退出了政治舞台。与此同时,全国教育事业得到了大发展。”——《科考制的形成与世家的变迁》

在这个国家的历史上,大家对考试并不陌生,对成制度、成规模的考试也不算很陌生。比如十年一度的全国知县大考核活动,虽然不是次次都是考试,也是视主政者风格进行或严格或不严格的考核。但是,像这回这样对于一州之空缺,放低门坎进行“全民招考”这还是头一次。如果你考上了,这就代表你是真经过考验的。

成绩出来的时候,很是引起了一些京城百姓的围观,又因为是经过面试的,以这个时代颜控的属性,选出来的十几个人里,很有几个人“颇有看头”,居然又成就了京城不小的一场热闹。倒让某些还在动摇中的各种出身的少年人们心里狠狠地悸动了一把——围观的人里有不少可爱少女哟~

崇道堂里,高年级的学生们两眼放光,下课之后纠缠着师长就问:“司州事了之后,郑相公会不会把考试之道推而广之?”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考上来的,威风!而他们自己经过学习,很有自信!中二期的小少年们,也想炫耀一把。

郑琰是被问得最多的,只能不厌其烦地说:“这还要看政事堂,不过今年京畿与青州会开始考试,高年级的想考,可以先考县试、郡试,就算以后不以考试授官了,也是试试身手。”

学生们解读:反正也能多拿一项荣誉,也是一项战绩。一时欢呼雷动。

夏侯霸与周边两宅对这些事情是不熟悉的,却也认为这样不错,优胜劣汰是不需要解释的自然规律。

李俊听得这样的吵闹心里是非常不爽的,板起脸来把学生给训了一顿,还发表了郑靖业是个胡闹的老狐狸这样攻击领导父亲的言论。郑琰对此一笑置之,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却允许学生里支持李俊想法的人与反对李俊想法的人进行公开辩论,地点就在学校大礼堂。

都是学生,初级班的刚刚脱离幼儿园,一派宝宝吵架的青春气息。偏偏他们还学着大人们辩论的样子,场地当中一分为二,一个个席地而坐,吵赢了的就把吵输了的坐垫给夺走,号称“夺席”。又有池春华等女学生也忍不住要参加,郑琰考虑到影响问题,让女学生们自开一处辩论。女孩子们非常不忿,池萝莉居然领头给她娘写请愿书,底下一溜秀气的签名。请愿书中写道,为何“山长可抗辩于朝堂,我等不可与同学讨教切磋?或言‘男女有别’,我等只知‘君子坦荡’”。

郑琰头疼了,每个人一生中总要遇到这么几个熊孩子!女学生们的母亲却很开心,诉求暂时在学校里没有得到满足,她们转战家庭,把父兄们一顿痛扁,多有范儿啊!以后嫁人不用担心吃亏了!

最后郑琰不得不同意,女学生戴着帷帽去跟男学生一齐吵架——坐席要分开来。池萝莉以其彪悍的家风、凶残的血统,与男生们吵作一团,李俊大摇其头,轻易也不敢接她的话——这丫头连亲妈都能呛,他还是不要去自找麻烦了。

李俊是对的,池萝莉曾与郑琰讨论过,“想世家起家之时,也是土鳖,如何彼时可,此时不可,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同学,过河拆桥不是这么用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插班生

当时郑琰再在给一双儿女科普选官制度兼及世家发展史。

顾益纯是支持考试的,在代课期间非常和蔼地鼓励学生们认真学习。私下里亦与郑琰商议,名士们有旁听生和记名弟子,可不可以让顾宁和顾宽来旁听?顾宁、顾宽是已经有工作的人了,他担心会“坏了规矩”。

就算原本不能,老师发话了,那也得能啊!郑琰在编写校规的时候就有“插班生”等条款:“校规里原就有的,变通一下未尝不可,只是……与招考上来的,却是不太一样的。”

顾益纯道:“这却无妨。”

郑琰便着手修改校规,旁听可以,插班也可以,插班生要经过入学考试,入学后的要求与正规招生一样。旁听生必须经过额外的考试,如果旁听不能按时上课,修满学分,也只能拿个旁听毕业证。又制作旁听生进门的通行证若干,同时限定了旁听生的数量。顾家兄弟穿着新制的校服,在休息日里跑到崇道堂上课来了。

顾益纯还鼓动了他的侄孙们把孩子往崇道堂里送,动手更早的却是顾彝。顾彝嫁入邺侯家,亦育有子女,蒋睿虽然过继,与蒋卓还是亲兄弟,受亲哥哥影响,思想比较开放。顾彝又是亲近庆林大长公主与郑琰的人,对崇道堂的印象也不坏。双方家族都有人称赞,蒋睿说动邺侯,预备让长子到崇道堂当插班生。对此郑琰持欢迎态度,亲自主持了入学测试,给新生颁发了学校出入证。

第一次考试只因事态紧急,不得不通过。对于接下来的考试,很大一部分世家成员保持着非常不合作的态度,司州之事甚急,不能“误国”。现在虽然还缺着人,情况却大有缓和,众人也有心情磨牙了。

于是全国上下就出现了这样一个诡异的情况:战争相关事宜还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也没人消极怠工。与此同时,许多人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了考试扯皮当中。

楚椿等坚持:“选材须以严,岂能以次充好?”

郑靖业难得不摆出一副好人相,歪着脸一副痞子样地问他:“如此司州缺员误事当如何?池脩之已经荐了数十人了,难道要让一州刺史举荐全州官员?”

难题在这儿摆着呢,这才是世家不得不妥协的客观原因。

好,考就考吧,你要怎么考呢?先前只查祖宗三代实在是太粗糙了,必须至少查到五代以上,还不能有犯罪的。这一条以郑靖业之彪悍,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接着,世家又就考试这件事情本身提出了诸多疑问。

一个新生事物的出现,自有其必然,然而新生事物总是不完美的。铁了心想阻止的人,总能挑出错来。比如:怎么考?考什么内容?又要有什么样的考核标准?怎么杜绝作弊?怎么杜绝考官与阅卷官遁私舞弊?考题必然不能泄露,这要如何保证?

纵然是精明如郑靖业,有了许多招考相府工作人员的经验,也不能一一回答这些大规模考试的问题。

一套成熟的制度,可能需要数代人、许多年的摸索才能臻于完善。幸而郑琰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即使对于中古史上的科举制度不能详细了解,但是记忆下来的部分结合自己这些年来对于朝政和世情的了解,也能让她写出一份甚至比她爹的计划更完美的章程出来。

经过我大天朝数千年历史锤炼出来的考试制度,是你们能够找得出毛病的吗?

在又一次皇太后不得不参与的大型讨论会上,郑琰适时抛出了她的方案。由于本朝已经有了比较完善的户籍制度,资格的审核不算是个难题,同时要乡里作保,才能参加县里考试。郡考、州考、国考以此类推。

漏题问题也简单,目前考试的范围小,题目出自京中。考试前确定题目,封在匣中、贴封条,非到考试时间不许打开。命题人在开考前要不与任何考生交流,最好就住在大正宫前衙门里,隔离。县试一年一次,郡试两年一次,州试三年一次。

对于考试本身,当然是考生在独立的单间答卷,考试定在夏季,大家全穿单衣,想夹带都要再多费一点事。搜身确实尴尬,于是改为穿制式的白色单衣,踩着木屐。考生不需要携带除自己以外的任何物品入内,文具由政府统一发放。

考试地点就设在各地衙门里,衙役可以作为保安维持考场秩序,阅卷者不可避免地是各地官员,但是,即使是县考,阅卷者除了县令还有主簿等人,严禁一人单独阅卷。考卷写完后密封,全部考完之后再开始阅卷。

关于阅卷公平问题,试卷采取糊名制,由于目前读书人还不够多,做抄写工作的人也不够多,单独誊抄试卷以防卷上做记号的时候暂时无法实行。郑琰择提议采用流水线作业,一个阅卷官只批改一部分内容,甚至不能决定一科的全部成绩。

解糊名之后,通常情况下考生不再被黜落,排名通常也不能再作改动。考卷至少保存二十年,考试成绩最终张榜公布。凡通过了州考的人,皆有资格优先授官或者参加各部门招工考试。被招录的人,亦需要再经过一个月的岗前培训,方能上岗。

郑琰振振有词:“不但能防了从笔迹中认人——哪个考生能让所有考官都认得笔迹,也是能耐了——还能防了从笔墨中识人,”好墨次墨,懂行的人一眼就能从中看出考生的家境,“事先不知考生为何人,只就才华为国选材。”

一条一条列得非常详细,韦知勉不得不斜眼看一看郑靖业,这女人行事间都带着郑靖业的味儿,这到底是其父授意还是她自作主张呢?两者都有可能,郑靖业是能处理问题的人,郑琰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这套方案郑琰本来是想交给她爹来说的,许多官吏养幕僚,亦有政见出自幕僚之手,不必分得这么清楚。不料郑靖业拒绝了。他认为他有首倡之功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时代是后辈们的时候“就看你们的了,你得有一个可与他们相抗的资望才好行事”。

科举到底是这父女俩谁的主意,也成了后人争论的一个难解之谜。

郑琰提出的计划在这个没啥考试经验的年代里,还没有人能够挑出刺来,韦知勉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亦是事急从权,今年的考试也等不到夏天了,现在就开考,明年再夏天考试吧。

京畿,就在郑靖业的眼皮子底下,郑琰的姐夫做着京兆。青州,是郑靖业次子经营近二十年的地方,执行力非同一般。

这一次考试就这样有惊无险地推行了?

怎么可能?国子监不干了,本来这里就是干部预备役培训学校,崇道堂学生数量既少年龄也少,呛行呛得不算严重,没啥威胁就算了。反正这些土鳖可能不等入国子监就走关系去做官了。招考官员情况就严重了,哪怕顾崇是个墙头草,只要他还管着国子监,就不能不在师生的压力之下说句话:“如此,置国子监于何地?”

随着顾崇话音一落,朝上颇有一些回过味儿来的人眼神带着不善。立在朝上的人,谁家没一、二在国子监读书的亲戚晚辈呢?魏静渊都能啃了,触动大家利益,郑靖业也要脱层皮。

郑靖业的反应也快,痛心疾首又义正词严,用一种‘你们是白痴吗’的目光看着大家:“如今只是京畿与青州、司州而已。国子监如何,自当照旧。日后招考之事推而广之,自有国子监一席之地——难道现在的官员皆是出自国子监吗?国子监的学生亦可参考现在的官员招考。”

又迅速地给国子监划了一个定位,等同于州试通过的学生的同等报考公务员资格。迅速地平定了有可能的来自国子监的权贵高官们的阻力。从国子监出来,不一定就能做官,也要考核之后选取优秀者,分派什么官还要看上头的心情。现在郑相公又给大家提供了另一条出路:可以自行报考,看中哪个职位就考哪个,只要你本事过硬。你们这些看不懂行的!

终于,考试试行在两地推广的事情突破了重重阻力,得以快速实行。从萧复礼同意下旨,到颁行,一共只花了两天时间,到第四天上,京城的考场都布置好了。不出半月,第一批考试优异者都到了京城准备公务员考试了。

就在京畿、青州两地试子通过考试,再通过招考官员考试选出十余人并且赴任之后,萧正乾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正式上表请示对狄开战!

先期准备了若干年,老天爷又赏脸给了萧正乾这么个牛人,哪怕被双鹰王钻了西线的空子,又冒出一个袁守诚来。吃了双鹰王一个大亏,朝野有异议也被压了下去。这一战虽不说是上下一心,也不有那么多掣肘。皇帝年纪还小,军国大事,郑靖业决定了基本上就是定论了。

萧正乾也憋着一股气儿,一等再等,等到萧复礼长大了,万一是个主和的要怎么办?又有,还是要趁着勋贵被吓住了,别等他们缓过了气来又想胡乱伸手!老圣人扁殴狄部至今才不到五十年,这些货就因为一次败仗吓破了胆!他不能再等了。萧正乾也一力主战,他有军功有声望,还有一个天然的优势——他姓萧。

世家内部还有一个“叛逆”,李神仙的中二期从未停歇,从青少年一直跟家族作对到老年。对狄作战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有支持的道理。还有蒋卓蒋睿兄弟这样的少壮派,也在力图转型。

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陷的,正是因为有了李神策们,郑靖业主张的推行才少了许多阻力。

接到萧正乾的请战书,政事堂既然郑重又比较保密地以萧复礼的名义批准了!前线进入战备集结状态。袁守诚为西路,张进书得了个大便宜主管东路,萧正乾自为中路,携傅宗铨等人深入敌后。三路大军,一齐出击,袁守诚负责扫荡青牛部的残余,张进书的东路负责策应萧正乾。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大军开拔了

自打勋贵子弟出了事儿,萧正乾就一直把最要命的郑德兴给扔过去管后勤。郑德兴伤好之后就乖乖上任,任劳任怨,也不抱怨没有机会上阵杀敌,也不吓得吵着要回家找妈妈。这孩子虽然不如以前那么呆了好歹也是年过三旬,郑靖业狡诈的血统在他身上表现得不明显,长于庶务的特点却得到了鲜明的体现。

纵使是瞧这个从京城来镀金的公子哥儿不太顺眼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扎实肯干。有了他在,与京城的关系好了不少,也没什么人敢卡他们的粮饷。比较坑爹的是这家伙大概是家里不缺钱,抽成抽得比平常还少,虽然物资比平常多了,由于抽得比例小了,比以前也多不了多少。

奸诈成性的郑靖业居然有这么个五好青年的孙子,真是让兵痞们好气又好笑。他们是不是该感谢这货没有铁面到底,一点回扣也不许抽?幸尔郑德兴为人“方正”,也不过于严苛,做人也够和气,在坚持了数月之后,兵痞们对他的评价尚可。

郑德兴也熬得比较苦逼,他给京中与信,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言及军中吃回扣问题和遇到兵痞的苦闷。兵们文化水平普遍很低,中下层军官里还有大半是不识字的,尼玛大道理讲不通啊,小聪明又难玩,郑德兴只能装X。他倒是遇到了与他爹初次下放的时候同样的难题:天高皇帝都远,何况相府的招牌?

终于要打仗了,郑德兴开心呀!这一仗打完,他就能回京了吧?不回京也能调个地方了吧?再跟这些兵痞们混一块儿,他都要崩溃了。装X是个耐力活儿。郑德兴开心地清点着军用物资,分派着各部的粮草、甲仗、备用马匹、旗鼓号令、帐篷车辆、锅碗瓢盆……

他不是不想上阵杀敌,只是经过数月观察,终于明白大将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将领的基本功在于带兵,如果底下的人不听你的,不能把指令执行到位,什么指挥千军万马拼杀都是虚的。他还是老老实实管管后勤,战后混个地方官,现在三十岁了,可以做个郡守,哪怕是考试,他也有自信能考到司州去。熬点资历吧,四十岁就能做到刺史,五十岁之前就能入京做到九卿,做宰相什么的略有难度,做到六部尚书这样的位置难度却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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