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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认为爹太抢戏-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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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顾益纯、李俊,头一次有志一同地在心里把季老师骂了个半死!刚刚被拎回来重新做官的李俊在朝会上与师兄们露出了惺惺相惜的目光。

朝堂上就此展开了礼仪之争——究竟哪门亲事算合法?或者说,蒋卓先订的这一位,算不算合法?是做妻还是做妾?按照正经的婚姻法,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两头大的说法,从来大老婆只有一个,什么平妻都是胡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必须辩出个谁是谁非来。

由于蒋卓有季繁这个隐形靠山,大家也不好说得太过份,于是辩来辩去。

各路人马煽风点火,各为利益,叶、韦二人是希望蒋、顾反目的,蒋氏当然只承认邺侯订的这门亲事,陈氏想搅黄蒋顾联姻,赵氏想弥合。反是郑、顾二人,被季老师一封书信压了过来,有什么话都要咽下去,安安静静地听人辩论。

朝中各人从婚姻继续法等各个角度进行剖析,许久都没有个结果。

“究竟怎样了啊?”郑琰非常八卦地问池脩之,“圣人怎么说?”

“圣人也犯愁。蒋卓离京的时候京中尚未定婚,他是不知情。他已出仕,自己答应了婚事再回禀也是可以的。闵氏(师妹)之婚,也不是无媒苟合。京中父母为子女定婚,就更合理合法了。再者,此案一判,从此便成定例,关系甚大。”

此时除了律条之外,还兼行判例法,有的时候,判例法因为便捷,适用得更广泛,很有群众基础。

“还有人翻出季先生的例子来了。”池脩之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季某人的老婆,就是他师妹,婚事是他自己答应的,还合理合法地过了几十年。当然,他家里爹妈没给另订婚。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季先生的做法是可行的。

事情争论了个没完没了,还是蒋卓解了难题。首先,他死认了闵氏,其次,邺侯是给嗣子定的婚事,他不做嗣子就行了。这样,他不失信于人,蒋氏也不失信于人。只是造化弄人罢了。

第一百零六章 于明朗终于结婚了!

顾氏心中有气,却不得不忍气嫁女,再由着自家被人天天在嘴里过来过去的,顾氏颜面何在?蒋氏也想把这段公案了结。两家又笑颜相对了,顾氏赞蒋卓高义,想来他弟弟也是不差的。蒋氏谢顾氏明理,想来顾彝也会是个好媳妇。两家不断地舆论造势,还有季繁这货在中间唱高调,蒋、顾两家居然成了礼仪之家的典范!

皆大欢喜。

只苦了朝廷,不得不颁下法令:未经禀父母,娶的老婆都不算——除非爹妈都死了,或者爹死娘嫁人。

“这个蒋卓真是做得出来啊!”对着这样的结果,郑琰也只有感叹了,“不管这个了,阿舅家给你帖子了么?到时候别太管那个新郎倌儿,我看他未必乐意的,”又把前因后果说了,“白氏是前行有亏,可是遇上于五郎,也算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了。”

池脩之道:“事情并不难办,端看男人下不下得了狠心,看男人有没有把妻子放在心里,肯不肯为她去想。蒋卓于明朗,霄壤之别。蒋卓对他师妹是有良心的,有这份心智,蒋某人只怕前途无量。”

郑琰一挑眉:“师兄师妹的,我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嗯,是怪了点儿,该是相公娘子。”

“好大口气~”相公可不是随便叫的哟。

池脩之目光灼灼:“男人总该为妻子做点什么,总该有本事为妻子做事。”

池脩之略抑郁。

蒋卓的出现让他略感坑爹。

纵然童年有些不堪回首的苦逼,池脩之也一直是同龄人里拔尖儿的。猛然冒出个蒋卓,因一事成名,还是不是自己阵营里的。池脩之生出排斥之感。

这货没有“出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而兴奋”也没心情“培养一个足堪匹敌的对手”的变态心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瞬间雷达全开,池脩之想的问题非常现实——怎么样压制蒋卓。

郑琰还在添乱,两人此时正在院子里花树下面对面地蹲着,郑琰双肘撑在下巴上,手掌展开捧着脸,幼儿园小朋友捧着脸扮小花朵儿似的动作,脸上已经红了,口上却说:“这么说蒋卓也算是对得起闵娘子啦。”

池脩之伸手捏捏她的脸:“小没良心的。”

郑琰撑不住笑了:“你这口气好哀怨呐。”

池脩之也笑了,笑容一闪而过:“蒋卓不好应付啊~”

“亲朋故旧男男女女的名字在朝上一群臭男人嘴里过了不止八百遍,他想做什么,也得过了这一阵儿流言再说,”郑琰一听就知道池脩之没把蒋卓当朋友,“难不成他现在已经做了什么?”

池脩之摇摇头:“也许是休养生息蓄势待发呢,反正不能掉以轻心。”

在这朝廷混乱的节骨眼儿上,大家已经乱战成一团了,还TM欣赏对手,绝对是脑子有病了!世家的积累不是放着好看的,只是没有一个有能力的领导者才会越来越矬。李神策是个肚里有货的人,但是脾气太坏,性格有缺陷。蒋卓则不同,这是一个能狠得下心、有眼光、还特沉着的人。混朝廷,第一要有敏锐的嗅觉,第二就要有耐性。蒋卓两者兼备。

说完,又有点儿担心地看看郑琰,还怕她误会自己心地不善良,又作了一点解释,希望郑琰能够理解他的想法。

郑琰点头:“现在不管他,也得记下他啊。我估摸着,经此一事,律令都添了一条疏议,想忘都难。”

必须说,池脩之的观点是非常正确的,因为欣赏对手、培养对手这种做法,通常是最后被对手KO的BOSS会产生的心态。主角们很多时候都是凭借BOSS这种变态的情怀,逃过一劫或者N劫,然后修成正果的。不是说见不得有人出头,非要踩死不舒服的嫉贤妒能,基本的自保心理还是要有的——他们是在混朝廷跟人互砍的,又不是混纯学术圈子互相启发的。

蹲得脚麻,郑琰把重心换了一换,池脩之慢腾腾地起身,伸出一只修长白晰的手。郑琰笑着抓住了,被他拉了起来,跳了两下,郑琰苦着脸:“脚麻了。”

“慢走几步就好。”对自己未来的老婆似乎不需要太君子,池脩之握着郑琰的手就没松开,另一只手果断往小丫头的腰上绕。

郑琰却好奇地抓着他的手左看右看。

“你还蛮有一把子力气的。”翻来一看,掌心有薄薄的茧子,还伸出指尖儿在上头摸了摸,略带粗糙的触感,从指尖儿痒到了心里。

池脩之手掌一翻,扣住郑琰四指,咳嗽一声,声音不自然地道:“慢慢儿走动走动,总站着会有蚊虫。”

郑琰促狭地冲他笑,池脩之一点也不含糊地把人抱起来原地打了好几个圈儿,转得郑琰满眼蚊香,满院子都是她清脆的笑声:“哎呀,晕了。”

池脩之忍不住大笑。

笑声引来庆林长公主的围观,哪怕订了亲,池脩之也不好意思就这样跑未来岳父家里调戏未婚妻不是?最佳地点当然是老师家里。庆林长公主拿团扇盖了脸:“哎哟,我来得不巧,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把童声:“哎哟,我来得不巧,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

庆林长公主低头一看,顾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来,他手里没扇子,两只肉爪子往脸上一盖,学他娘说话。庆林长公主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顿时变成个囧字:“谁让你乱跑的?谁让你乱学话的?”

郑琰大笑,顾宁个小话唠,没人说话就自言自语,有人说话就胡乱搅局,闲着无聊就学人说话。听到庆林长公主问他,顾宁笑得可爱极了:“我在自己家里不算乱跑,阿娘说的话,我学是应该的。我说的对吧?刚才一个字都没说错吧?是吧?是吧?阿娘阿娘~”见庆林长公主不理他,又冲池氏未婚小夫妻求安慰,“阿兄阿姐,我说的对吧对吧?”

这小子搁天朝,准是那种遇啥选秀都想掺一脚的、没人关注他就不舒服的人种。

郑琰道:“阿宁说得对、很对。”

庆林长公主的团扇盖到了儿子头上:“去你爹那里背书去!”你不是不住嘴吗?背去吧你!

顾宁一步三回头地被乳母带走了。

庆林长公主故意问池脩之:“于家的贺礼你备下了没有?你跟他们家虽不熟,以后却是少不得打交道的,万一备不好,这可怎么办哟~”

眼睛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郑琰扯着池脩之跑路,一面跑还一面回头对庆林长公主挤眉弄眼。

池脩之给于家的贺礼郑琰还是给了建议,你给他们家太优雅的东西他们也看不懂,但是于明朗这货爱装X,自以为是翩翩佳公子,这两方面都要照顾到。

于明朗终于结婚了!新娘子是京中一小武官的女儿。

门第不太相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姜氏不肯让儿子受委屈,于元济也不想没面子。可只要有一点本事的,谁又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呢?后来实在耽误不起了,才不得不定下了这一位新娘子——王氏。姜氏觉得儿子有点儿委屈,自打定了亲,就与王氏沟通,再三让媳妇对儿子必须贴心贴心再贴心。

王氏自己还委屈呢!于明朗这货有啥好啊?贴心个P啊?于明朗的心肝早就喂了狗了!可是她娘家势力不大,又遇了点儿事儿,于家给拉了一把,她这才嫁到了于家。

这会儿,闹哄哄的仪式已经结束了,王氏正羞羞涩涩地坐在床上。郑琰等小姑娘跟着母亲、嫂子、姐姐一齐到了来看新妇。杜氏还说:“我们四娘身子沉,这两天快到日子了,没敢过来,怕给你们添麻烦。”

姜氏连说不敢:“她是双身子,孩子重要。”看一回新妇,就招呼大家去开席。

酒桌文化、饭桌文化,博大精深,谁坐在哪个位置、上菜先从哪里上、先给谁奉茶,就是现实社会的一个缩影。又因为场景的限制,各种讲究更加明显、直白。杜氏等当家夫人在一处,赵氏这样年轻的又是一处,郑琰这般小姑娘是另一拨。

郑琰俨然是这一群小姑娘里的头儿,大家坐在一处,徐少君是个精细人,样样给大家照顾得周到。

于薇道:“四娘也忒小心了,大家一处玩,自有婢子服侍,你这样忙里忙外的,倒叫我心里不安。”

徐少君脸上一红,头一低,轻声道:“习惯了,顺手的。”

郑琰笑得天真烂漫:“四娘在家里对父母长辈一定是服侍得极好的,咱们是平辈儿,不用这样儿哒~你别怕生啊,便是与公主们在一起,也不用这样的,朝廷一向礼遇士大夫的。”

徐欣懒懒地翻了个白眼,她就不明白了,她这妹妹怎么就能养成这副受气的样子来呢?忍住了将要出口的训斥,改口道:“你就坐下吧,人虽多,也都是认识的。”又向郑琰解释说徐少君怕生:“动静大了一点儿,她就坐立不安,非要手上做点儿什么才安心的。”

小姑娘们一笑了之,又叽叽喳喳:“新妇貌美。”、“谁妆作新妇都貌美的。”

小姑娘的食案上没有烈酒,只好喝些寡淡的果酒。说着说着就跑了题,到了最后,话题非但与一对新人没关系,跟于家都没关系了。于薇也兴高采烈地与大家说起等郑瑜生了孩子要去看小宝宝的事儿来了。

总的来说,只要不跟于明朗扯上关系,这宴会的话题还是很轻松的。等到宴散,更妙的是不在城里,宵禁什么的没什么执行力度,大家真是兴尽而归。

徐欣回到家里就发作了她妹妹:“你模样儿不比别人差,也是侍郎之女,从小也读书识字,也会女红书画,怎么就缩手缩脚的了呢?你是人家的婢女吗?”

徐少君被她说了好几句,才用细细的声音道:“我本比不得阿姐。再者,我们是新来的,总要看看情形。郑家是我们家旧主人,伺候着也是应该的。”

第一百零七章 东宫的未来,在哪里?

徐欣一个倒仰:“你就仔细!你……你就接着作奴才相吧!”气死了!庶妹如果不柔顺吧,她肯定不干,像现在这个样子吧,徐欣又觉得气闷,回去跟她母亲抱怨去了。

涂氏就发话:“既然四娘出去不自在,就安生在家吧。”她也觉得不爽,只是不好发作个小女孩儿。认清自己的地位是一回事,表现得太明显也是扫面子。出去应酬,有徐欣也就够了,当然自己也要跟杜氏等人打成一片——这个倒不难。

这世上有如姜氏、涂氏这样为子女发愁生气的,也有被父母弄得无可奈何的。

广平郡王就是其中之一。

他迁居宫外,随驾到了熙山也不能再跟父母住一块儿了,好在他有一个疼爱他的祖父,熙山的别业早就赐下,离翠微宫还挺近。皇帝对这个孙子是很喜欢的,小伙子一表人材,学习成绩好,待人有礼,比他那个太子爹要强得多啦。

广平郡王接到母亲的传话,让他到东宫来“侍疾”——皇太子不但扭伤了腰还崴了脚。

萧绰先往翠微宫见皇帝,皇帝见了孙子来很是开心:“大郎来了?”又问了他婚事的准备情况,再问他身体情况,最近问都干了什么。

广平郡王一一答了。然后打报告辞出:“听说阿爹略有不适,孙儿赶来侍疾。”

皇帝皱了一下眉,倒也批准了:“去罢。”

到了东宫居处,萧绰在父亲的寝殿外面看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母亲。先问问情况:“阿娘大安。阿爹是怎么受伤的?”

陈氏道:“你阿爹已经歇下了,咱们到后边儿说。”

萧绰满腹狐疑跟着走,从陈氏的表情来看,又是一桩麻烦事。萧绰努力不让眉头皱得那么紧,用力放开拳头,心中却在翻腾着。他爹抽他十叔的时候他在场,他姐姐新昌郡主的尸身他亲见,近来父亲脾气越发不好,李神策都被吵走了,太子越发迷上了酗酒,喝醉了就打人。

到了自己的住处,陈氏就绷不住了,往榻上一坐,半天说不出话来,萧绰也不催,伸手给母亲顺气。终于,陈氏把前因后果都给说了:“昨天,你阿爹有了点酒,服侍的宫婢给他解发的时候拉着了一根头发……”

然后太子就怒了,然后就开始抽人。须知这彪悍的妹子哪怕进了宫,她的属性还是彪悍的。开始有君臣大义顶着,忍了,忍得了一时也忍不了一世,尤其太子由于苦闷而喝酒进而撒酒疯,身边的人且畏惧且卑鄙。

宫婢妹子一时忍不住,刷地一冲,把太子给扑倒了。太子有酒,小脑受刺激,肢体不协调。宫婢妹子抽打太子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太子被一撞,闪了腰、扭了脚,接着脸上被抓成了朵大菊花!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宦官宫婢才一齐上来擒拿凶手。

这就是事情的始末……

萧绰问:“那贱人呢?有人走露风声吗?”

陈氏道:“该处置的都处置了,真要瞒不下去,我也没办法了。”她就是专业开汽车轮胎修补场的,也架不住有人往马路上洒钉子。

有这样一个猪头小队长,陈氏母子只能无语凝噎。

陈氏抱着儿子,强忍着眼泪道:“阿娘就只有你了。”

萧绰心如乱麻,他父亲这个样子,让他如何相信父亲未来是个明君?又如何相信……这位“明君”纵使真有“那一天”,会善待他们母子呢?更有甚者,父亲这个样子,祖父会怎么想?

东宫的未来,在哪里?萧绰在一团黑雾中看不清楚。

“哈哈,太子那张脸啊,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他见不了人!”苗妃笑得前仰后合,“太子妃的脸也着皱成苦瓜了。”

庆林长公主没好气地道:“贵妃慎言!”

苗妃这才严肃了表情:“宫中出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该整肃了。”

庆林长公主一抿嘴:“您别太插手东宫,要说什么,也要过了圣人同意才行。这事儿于太子名声有碍,整肃也要悄悄的来。”

苗妃的智商情商近来大有提高,认真地点头:“我悄悄跟圣人说。”

庆林长公主八卦得心满意足,那一边郑琰也八卦得有滋有味儿。

于薇同学双掌一合:“谢天谢地,我五叔终于遇上对手了。五婶儿整得他服服帖帖。”

女人对于八卦总是热爱的,郑琰倾身问道:“她怎么做的?”元配战小三?扮可怜?装大度?揭画皮?这是实践案例,非常有参考价值。

都不是!

于薇对她五婶儿大为叹服:“打!”

王氏未嫁前也是个彪悍妹子,婚前也收到了驯夫提示,心中早打定了主意,到时候不整得于明朗跪下唱征服,她就叫于明朗的心肝儿小姘头一声“娘”。

王氏也算是将门女,论起来武艺不差,让她手上有了家伙,只会吟风弄月的纨绔子弟于明朗,她一个能打八个!

上来就是暴风骤雨,直接把于明朗给打怕了,指东不敢往西,让认真读书就不敢出去鬼混。

多干脆啊!

郑琰:……王柏他老婆只是举着把剑追来追去,这一位是真的抽到老公身上啊!“阿舅、舅母就不管?”

“我五婶儿可厉害啦!打得看不出印儿来!”

这就是王氏最可怕的地方了:她会下阴手,就是那种打得你表面看不出来,内里疼得要死的——内伤!相当有技术含量啊!

“蓬蓬蓬蓬蓬——”郑琰身着皮甲,手握砍刀,敲得木人噼啪作响。

大概是受王氏的激励,郑琰最近在体育课上很是下功夫。这年代的教育,那是真的素质教育,她的顾老师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白脸,相反,人家武打水平还是不错的,老顾爹抓他成亲时可是使了三十人整一个中队才把他绑了回来。有这样一个老师教着,郑琰这个小身板儿挺健康的丫头,武力值在同龄人里也挺能看的。这年头小姑娘们如果抄上了家伙,战斗力比男人们也弱不到哪里去,如果是宅男遇上她们,只有被虐的份。具体请参照于明朗。

只是……顾老师摇头叹气:“怎么就选了刀呢?”

据说,君子爱剑。因为剑长相一脸正气,它的小身条儿是直的,而且佩带起来很装X,剑舞起来也颇具美感,很为上流社会所喜爱。

郑琰同学初习武时,听到剑字就很不顺耳。剑嘛,贱嘛。剑客神马的。剑对于操作技巧的要求又高,郑琰又不想当武林高手,千挑万选,郑琰这个实用主义者捞着武器在手里挨个儿掂了一阵,最后觉得抄刀砍人非常之爽,就抄了刀了。

郑琰做完今天的运动,把手里没开刃的刀交给侍婢拿着,站那儿让阿庆给她解身上的皮甲,听到顾老师的埋怨,挺不在乎地道:“顺手啊!”

粉嫩嫩的郑小姑娘最趁手的兵器居然是大砍刀!

顾益纯嘀咕道:“当爹的是这样,当闺女的还是这样。”太TM破坏形象了有木有?

郑琰耳朵尖:“我爹也喜欢用刀?我在他书房里明明看到墙上挂了把剑的。据说还是前朝古物,但是一直没见阿爹用,还以为是挂着当摆设的呢。原来是喜欢用刀?可也没见着刀啊。奇怪!”她爹书房快被她玩坏了都没发现类似武器,倒是配给她家的护卫里有佩刀的。而每逢特别严肃的仪式,他爹等朝臣也会遵循古礼佩剑、着正式礼服参加,佩的也不是墙上那一把。

顾益纯咳嗽一声,脸现笑意,郑琰巴了上来:“说嘛说嘛,我爹会用刀?是高手么?”摇着顾益纯的胳膊使出歪缠大法。摇完了,还回头一瞪正在练习中的侄子们:“不许偷懒!”

顾益纯经不得她这样软磨硬泡:“别晃别晃,头晃晕了。哎呀,你爹不用刀的。”

“啥?那用什么的?”她那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纯洁无瑕、和善可亲的爹平常也会锻炼身体,可真没见过他抄家伙砍人,郑琰好奇了。

顾益纯一脸骄傲地道:“狼牙棒!”

我勒个去!

郑靖业最趁手的兵器是大棒,特制的,酷似棒球棍,上面钉上钉子,超凶残大杀器。

郑琰咽了口口水:“真好!”她爹力气肯定不小,唔,农民家的孩子,从小劳动,身体好,“可惜我力气小……”

轮到顾益纯咽口水了,合着你要是拿得动,也奔狼牙棒去了啊?你用不用这么像你爹啊?基于“女孩子要适当凶残,太凶残了就会凶残到自家得意弟子池学生头上,池学生也是学生需要老师关爱”这样的理由,顾益纯努力劝说郑琰打消对狼牙棒的渴望:“你阿爹那时候是处境艰难,逼不得已才动凶器,你如今只要强身健体就好。”

“处境艰难?”郑琰的八卦细胞上来了。

顾益纯只得解释:“那时节你阿爹入仕没多久,咳咳,不招人妒是庸才,到后来即使做了一县之长,也是分到一些不好治理的地方。剿个匪、开解个斗殴,既是能打起来的,就是那么听劝的,咳咳,你爹就只能先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反省反省。”

郑琰:“……”用狼牙棒抓人,只能到阎王殿反省去了吧?

“你怎么了?”吓着了?不应该啊。

郑琰抹了一把脸:“没,我只是觉得阿爹对大哥真好,那一年,阿爹只是使下人拿来了板子动家法,没亲自开解大哥让他反省。”

顾益纯:“……”你们这对父女都不是好人。

顾老师在泪奔,庆林长公主那里的侍婢阿珍急匆匆地过来汇报:“公主稍有不适,已请了御医诊看。”

第一百零八章结的善缘

顾老师抹去两道宽道泪,与一身汗的郑同学奔去看庆林长公主。庆林长公主家里有定向的御医,很快就来了。摸一把脉,速度也很快,就说:“请公主换只手。”又很快地摸了一把脉,然后就一脸喜色地起身拱手:“恭喜公主、恭喜驸马。”

又有喜了!

郑琰跟着道喜,又听庆林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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