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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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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复杂的心情中,多数的战士很快沉睡了过去,鼾声如雷。

    而种师道却没有睡觉,心思复杂的看着战报上的损失。

    一清点人数,在战前种家军有三万之众,其中骑兵三千,弓箭手五千。可是在战后,阵亡了五千之多,受伤一万之多,其中两千重伤员。而这两千的重伤员,为了不连累大部队,只好就地“解决”。

    其中骑兵仅仅活下一千多,弓箭手不足两千。

    听着这些数字,种师道身子摇晃人几下,胸口好似压着大石头一般,前所未有的沉重。这一战下来,可以说种家军彻底打残了,而最让他心疼的是弓箭手竟然只剩下两千了。弓箭手培养一向很难,弓箭手一向是克制铁骑的重要手段。可是面对伤亡大半的弓箭手,这意味着种家军的远程打击能力消失,再与金军的对峙中,将会更加的吃亏。

    在交手的这一刻,他真实的见识到了金军的战斗力。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上万的女真出现在战场上,那几乎是敌人的噩梦。

    西军,一向是宋军仅有的jīng锐,宋朝最强大jīng锐,收回青唐、鄯州等地,彻底恢复了宋神宗皇帝时的故土。后来又是平灭方腊叛乱,安定了江南。屡次的战功,使种师道心中也满是骄傲,西军为天下第一强军。

    即便是后来,女真崛起,强势灭亡了辽国。种师道也仅仅是重视而已,认为西军战斗力与金军不相上下。

    代理给事中李邺说:“女真军之强,人如虎,马如龙,上山如猿猴,下水如水獭,其阵势如泰山,而宋军如危卵!”道出了女真勇敢善斗,骑战出sè,山地战斗出sè,水战出sè,几乎是全能xìng士兵,而宋军则好似一群绵羊,嗷嗷直叫可以,遇到虎狼,只有咩咩乱叫的料。

    当时,种师道听了满是不屑,李邺真是一个佞臣,长他人志气的威风,灭自己的锐气。可是如今回忆起来,却觉得有些道理,女真军之强大,山地战斗,水战他没有见识过,可是骑战之强,天下第一。

    三万西军jīng锐,对战五千女真铁骑,其中固然有着骑兵对步兵的克制,可是女真军之强大,却还是超出了他的意料。这一战,几乎是全军覆没,若不是战士们拼死战斗,死战不退;而女真骑兵人数较少,骑兵又失去了强大冲击力,又是担忧损失惨重,女真军才退去,不让拼杀到最后………这一切都不可想象。

    营寨中,多少人都已经睡觉了,种师道却没有一丝睡觉,而是到处巡营。

    夜晚的夜sè很是明亮,不利于袭营,可是种师道还是安排下岗哨,满是戒备。这股金军太强大了,万一夜袭营寨怎么办!他赌不起,这是几万将士的xìng命,来不得一丝的疏忽。又担心出了问题,又多设了几道岗哨。

    可是巡视着营寨,种师道很快发觉,守在岗哨边的士兵拄着长矛,睡着了。

    种师道不禁大怒:“混账!”说着,一个巴掌打在了那个士兵的脸上,在打下的那一刻力气变得小了很多,可依旧将这个士兵打倒在地。

    那个士兵立刻睡醒了过来,连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呀!”

    “可记得军法?”种师道脸sè铁青道,“金军就在外面,若是夜袭,数万将士就可能全军覆没。勤王之师,在城郊被金军全歼,这对汴梁,对官家,对大宋是何等坏得影响,轻者是城下之盟,重则是亡国

    “将军……”小兵没有在求饶,只是伏在地上哭了起来,“将军,我太累了,连续几天也没睡好觉!”

    “这……”种师道一时说不出话来。汴梁危机,只能是昼夜兼程,靠着两只大脚板赶路,休息时间不足三个时辰,即便是铁人也是扛不住。若是换在别的宋军,早已经哗变了,可是这些士兵却是默默无闻的坚持着,信任着他。

    “将军,当年西夏狗入侵,是将军击退了西夏狗,抱住了我一家老小。那时我就记住了将军,将军是好人。后来我加入了边军,成为一命小卒,没有大功劳,也没有大过错。可是今天……”小兵哭了起来,“将军,我不想死呀!请将军不要军法将我处死,我丢不起那个人,我自杀以谢罪!”

    说着,小兵的速度很快,手中亮光一闪,一把匕首拔出,往脖子上一划,顿时鲜血喷涌,血红一片。

    “不要!”种师道立时叫喊了起来,想要出手阻止,可是年纪大了,腿脚也有些不灵便了,反应速度更是下降了很多,想要阻止时,已经迟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逝去了。俯下身子看着这个满脸泪水,眼神涣散的小兵,喃喃道,“怎么会斩首呢!只是打上二十军棍而已!”

    “将军,不要……骗……军法难……容”没有说完话,小兵立时咽气了。

    “为什么会这样?”种师道有些自责的问道。

    这时,一些士兵立时惊醒,神sè慌张的到种师道面前,“将军,这是怎么了!”

    只是在瞬息之间,种师道脸sè恢复了平静,淡然道,“厚葬这个战士!”

    “是!”

    种师道顺口说着,“小心,今夜金军可能袭营,不要睡得太死。”

    很快营寨再度平静下来。

    “希望,今夜无事!”种师道再次安慰着自己。

    今夜,是种家军最为虚弱的时刻,一旦金军袭营,后果不堪设想。

    连续的行军,惨烈的战斗,种家军早已经疲惫到了极点,jīng力损耗到了极点,战力降到了最低点。若是金军袭营,只需要鼓躁不断,派兵攻击营寨,虚虚实实,让将士难以入睡,再次消减将士jīng力。在jīng力消耗到了极点时,在全力围攻,那时营寨可能破去。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希望上天保佑!”种师道默默道,他只能希望金军今夜不攻击,留给将士修养jīng力的时间,渡过危险期。

    ………

    “将军,今夜实在不是袭营的时刻!”一个部将劝说道。袭营,往往是夜黑星稀的时刻,可是今夜月sè大亮,好似白昼一般,今夜袭营损失必然惨重,

    “你让我很失望!”河里摇着头,问道:“十几年前,那时我女真起兵,将士不过两千多,兵甲简陋。可是那时却有十万辽军来攻,那时我女真男儿却丝毫不惧,悍然出手,大破辽军。也就是那一刻开始我女真才真正摆脱契丹,成为塞外真正的强族。今夜,袭击宋营很困难,可是有十几年前那样困难吗?”

    部将不由的脸sè羞红,可还是坚持道,“将军,我军激战一天,将士已经疲惫,不如休息一天,养猪jīng力,再战宋军!”

    “那时,我女真千里奔袭,几天不下马,将士喝着雪水,吃着生硬的羊肉,腿都磨破了,可是还在坚持着,最后一举出现在了辽军后方,攻其不备,辽军大败。现在有过去那样累吗?”河里神sè坚定,可是眼神中闪过浓烈的失望。

    女真战士的战斗力下降了,下降的很快。在过去,比这样艰苦的战斗多的很,却没有抱怨过,如今却是生出了厌倦之意。

    “连续的激战,我军将士极度疲惫,我也眼睛发困,可是我们必须坚持。坚持就是胜利,胜利就在于坚持,只要击溃了这股宋军,汴梁城内的狗皇帝必然胆寒,那时汴梁必破!”河里坚持道,“灭辽,我们打了十五年;灭宋,难道要再打十五年吗?只要击破了汴梁,这个时间段,就会大大缩减!”

    “今夜的确不是最好的机会,可是错过了今天,这样的战机不知何时才能出现。我军的确疲惫了,可是宋军更加疲惫。今夜我军可能损失惨重,但是为了胜利,一切值了!”河里道,“点兵!”

    这一战很难,可是河里却没有一丝退却,战机稍纵即逝。

    ..

    ..

第31章 灭狼

    ()    013…12…18

    夜sè微凉,在明亮的月光下,四千多铁骑耸立在大营中,好似一股滚滚的洪流,随时要淹没世间。

    看着女真儿郎,河里心中满是激动,还有忐忑不安。

    “女真男儿们!激战了一天,一定是疲惫,我也很累。可是我们没有选择,战争已经爆发了。在战争中,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敌人杀死我们,踩着我们的头颅,抢夺了我们的女人,羊马,过着奴隶一般的生活,就如几十年前的女真一般;一个是我们击败敌人,将敌人杀死,占据他们的城池,抢夺走金银,让他们的女人在我们身下呻吟,让他们的皇帝像奴隶一般,匍匐在我们马前。”

    “在南征以来,宋军好似牛羊一般,可以随意的驱赶,追杀。我们骄傲了,以为所有的汉人都是绵羊,可是在今天,那群汉人用他们的鲜血和尸体,说明了一个道理,汉人也有铁血男儿,也有狼xìng的一面,也不全是绵羊。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他们也赢得了我的尊敬!”

    “今夜,我们要出击,摧毁这些铁血的男儿。让这群铁血的男儿尸体踩在我们的脚下,成就我们的战功,这很艰难,很困难,可能你们大多数人都会死,我也会死!但是我们必须出击,因为这群铁血汉人活着,就是我女真的死敌。今天他们处在弱势,我们都杀不死他们;一旦rì后他们处在优势,就是我们葬生之地!”

    “草原有句古话,遇到狼群要躲避,因为狼是最记仇的。可是一旦得罪了一只狼群,那就要连根拔起,就连刚出生的狼崽子也不放过,因为狼是最记仇的。”

    “不把狼群全部杀死,就等着被狼吃掉你的部落!”

    “今天我们要与最为凶残的狼群交战,这股狼群之凶残超过了所有的野兽,你们敢于出征吗?你们敢于灭狼吗?”河里站在点兵太上高喝道。

    “灭狼!”

    “灭狼!”

    “灭狼!”

    随着,河里的鼓动,顿时间女真将士情绪激昂,杀意冲天。

    “出发!”滚滚的铁骑快速出发。

    ………

    “咚咚咚!”剧烈的战鼓敲响,在百里之内都是四处飘动暗,声音震耳yù聋,仿若是雷霆一般。

    顿时间,寂静的宋营一片喧哗,刚刚睡着,还没有修养过来的将士,慌忙的穿上战甲,拿起长矛,收拾妥当,迅速的向着帐篷外面集合。宋军快速的集合着,而外面的金军也是快速的进攻着营寨。

    似乎一点也没有在乎疲劳,好似战神一般,一队队骑兵,纵马攻击而来,马身上背着沙袋。到了壕沟前,开始的扔下口袋,立马就跑。“砰砰!”一个个沙袋被扔下,瞬间三尺高,五尺宽,满是竹签,铁钉的壕沟。

    骑兵几个来回,就被填满了,形成十几丈宽大的平坦地段,可以供战马驰骋。

    “可惜呀,壕沟太浅了!”种师道率着亲兵,看着外面的战况,心中发紧。长途奔袭而来,又是白天一番大战,疲惫到了极点。于是,壕沟也是草草挖了挖,很浅。而营寨也是大致弄人一番,只能说是合格,称不上固若金汤。如今竟然成为了致命的短板。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夜金军竟然会夜袭,这不是找死吗?

    今夜月亮这样明亮,竟然进攻,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四千骑兵进攻二万步卒的军营,人数差距太大了,这不是找死吗?

    可是看着散乱的军营,种师道心中不由一寒,连续赶路,早已经疲惫;昨天的大战,袍泽死去,带来沉重的心理压力;这都足以让士兵奔溃,瞬间出现营啸。若是休息上一晚上,养足了jīng神,足以恢复正常。

    可是金军,竟然连一夜的时间都不留!

    而看着慌乱的军营,神情萎靡,甚至是心若死灰的士兵,种师道心中沉到了谷底,两万士兵此刻能够发挥出五千人的战斗力就不错了。

    金军将领的胆子太大了,也抓到了宋军的最大破绽,在宋军最为弱小的一刻出击!

    生死危亡,近在眼前!

    “将士们,随我杀敌!”这一刻,种师道拔出了剑,眼神中闪现出了狠戾,急速的向前奔跑,向着缺口出阻拦。到了现在,营寨好似黄鼠狼进鸡窝,乱糟糟一片,一切号令都未必能下达到基层。此时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等一切都无用,唯有血战,用勇气,挡住金军铁骑的冲营,给将士以集结的机会。

    随着种师道的出击,跟随在身边的二百亲兵也快速奔跑上前,阻挡缺口,抵挡金军冲击。

    “杀呀!”女真铁骑怒吼着,好似涌动的海水一般,急速的冲击着,呈现箭头状,急速的破碎着营寨,一道道很快的越过了一道壕沟,向着另一道壕沟冲击。远处的宋军弓箭手急速shè击着,箭雨如瀑布般倾泻。

    “刷刷!”一道道利箭shè出,但是都被结实的铠甲拦住,难以伤及一毫,女真骑兵继续冲击,强大的冲击力将一个个宋军撞飞,或是踩成肉泥。而女真骑兵不断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器,砍杀着宋兵,一个个宋兵惨遭屠戮,大量的死亡。

    可是惨重的死亡,并没有让宋军胆怯,出生西北,多年征战,早已经淡漠了生死。他们前仆后继的向前冲击着,减缓着马速在,只要战马失去了速度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一些机灵的士兵更是挥动着武器,看向了马腿,或是往马肚子底下钻,然后往马肚子上刺上一刀。这些都是笨办法,女真士兵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这些缺点。在冲击的时刻,也时刻防护着马腿被砍。

    每砍刀到一个马腿,就意味着有三个,五个甚至是更多的士兵阵亡,只有一个运气好砍断了马腿。

    战斗越来越惨烈,宋军大量阵亡,女真骑兵也是死伤惨重,可是双方都不退缩。战斗已经打出了火气,祭祀损失再惨重,也得坚持下去。谁先退去,就意味着谁输了。输了,意味着死亡。

    “杀呀!”种师道挥动着宝剑砍杀着,宝剑已经卷刃了,可还是持续砍杀着,战斗到了这一刻,根本没有换兵器再战的时间。可能换兵器的一会时间,小命就没有了。

    战斗到了这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原本慌乱,士气低迷的宋军,看着主帅出击,丧失的一丝丝勇气渐渐回来,也是奋勇向前,挡住女真冲击的铁骑

    女真铁骑大量的伤亡,宋军也在大量的伤亡,但是双方都是死战不退。

    ………

    在远处,河里骑在马上,看着冲击的女真铁骑,胶着的战事,眼神中闪现出了焦急,这股宋军很强。所幸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还有后手,宋军的营垒也不是牢不可破。

    “火牛阵出击!”河里下着命令道。

    立时在大营的西方,五百头耕牛出现了。只是此刻耕牛不是来耕地,而是披上了三层坚固的铠甲,九头上捆绑上了利刃,牛的眼睛已经被蒙上,在牛的尾巴后面是沾着浓油。以三头牛为一组,捆绑在一起,形成两排,以排山倒海的气势,从另一个方向攻击向种家军的营寨。

    两路女真军,好似钳子一般,一先一后,东西两个方向出击,分别袭击种家军的大营。

    种家军此时所有的主力,勇敢拼杀的士兵,还有身先于都在东方的缺口阻挡着女真铁骑的冲击,而其他方位虽然有一定兵力,可都是一些老弱之士,战力较弱。

    此时,随着火牛阵的冲击,再加上女真骑兵强势冲击,顿时种家军营寨的西面裂开一个大口子,好似人体血淋淋的伤口。虽然有一些士兵抵挡,可是这些士兵战斗力较弱,仅仅是抵挡了片刻的时间就土崩瓦解。

    “杀呀!”河里怒吼道,手中的长刀一次次挥动,不断的斩杀着宋军,身下的战马好似蛟龙一般向前冲击。这一刻,一切计谋,一切算计,一切智慧都是虚无的,只有冲击,冲击,再冲击。

    不断的冲击,冲垮种家军的营寨,只有冲垮了种家军的营寨,才有胜利,才有活着的机会。

    河里清楚的知道女真的优势,也清楚的知道女真的劣势。

    这一次冲击宋军营寨,仅仅是四千女真勇士,而宋军却是两万多人。女真处在进攻一方,而宋军却是处在防御一方。这一战很凶险,人数严重不足,一比五,更是处在攻难守易的局面。

    这是一次军事冒险,近乎于疯子举动,近乎于自杀。

    一旦,女真骑兵难以迅速冲破种家军的营寨,陷入大营中,面对五倍于己的敌人,失去速度的骑兵几乎是步兵虐杀的对象。那时,女真军极有可能失败,甚至是全军覆没。

    而女真唯一的优势就是士气。屡战屡胜带来的士气,即便是面对三倍、五倍于己,甚至是十倍于己的敌人,也敢于挥动战马冲杀。

    而唯一的胜机就是骑兵突袭带来的恐惧,让敌人颤抖,让敌人畏惧,让敌人四散奔逃。一旦敌人溃败,那就可能冲垮宋军营寨,取得最后胜利。

    “杀呀!”河里继续冲杀着,手中的战刀不断挥动着,鲜血已经沾满了铠甲,还有马的身上,黏糊糊一片。连续的砍杀,手臂都开始酸疼,有种废了的感觉,可还是继续冲杀着。

    身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身体,可是在密集暗道铠甲下,无法透气,好似蒸笼中蒸煮一般。而手掌中满是汗水,握着长刀的手开始打滑,所幸在激战前,用布条裹住了手掌,只要是手臂不被砍断,长刀就不会脱手。

    而最为忧虑的是战马,战马托着人还有铠甲,连续的奔跑,早已经累得满是汗水,马嘴中喘着粗气,呼呼直响。

    “嗤啦!”一道砍过,一个老卒的脑袋被砍掉,河里灵机一动,左手一抬,抓住了老卒的首级,开口喝道:“种师道死了!种师道死了!”

    “种师道死了!”身边的亲兵立时齐声喝道

    “种师道死了!”而远处的女真士兵也齐声喝道。

    “种师道死了!”所有的女真士兵齐声喝道。

    响亮的声音,瞬时间传遍了夜空。

    这些女真士兵不知道种师道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种师道来历,更不知道种师道是胖子还是瘦子。跟着将军冲杀,没错;跟着将军喊叫,也自然没错。至于喊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夜sè中,一个明晃晃的老叟头颅,在那个金军将领手中挥舞。

    夜sè太昏暗了,再加上头发的遮掩,根本看不清楚面目,只能是看到一个老叟的头颅。再加上女真军的齐声高喊,原本冲杀的宋军战士,立时心神一怔,自觉补脑,联想不断,立时大哭了起来,“将军,你死的好惨呀!”

    种将军对他们不错,可是就这样死了!一想到种师道对他们的好,诸多的宋军战士心中就酸疼。

    战场拼杀,生死一线,岂能有一丝的走神。一丝的走神,往往意味着死亡。也就是这一愣神,心神起伏的瞬间,又有十几个宋军战士被砍死。

    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威。

    在冷兵器碰撞的战阵年代,士气极为重要,士气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士气万万不能。将是兵的胆,勇武的将领会鼓舞士兵士气,勇敢战斗;而怯懦的将军,则会让士兵士气低落,战斗力滑坡。

    shè人先shè马,破军先斩将。

    一个将领的阵亡,可以让军队的士气瞬间跌落到谷底。

    随着那个明晃晃的老叟头颅闪动,宋军将士的气势顿时衰落到了极低。不知是谁先开始胆怯,也不知是谁先跑路,总之原本队形整齐,杀伐果断的种家军开始溃散。

    勇气会传染,胆怯也会传染,当一个士兵勇敢向前时,周围的士兵也会勇敢向前;当有一个士兵跑路时,也会有大量士兵跑路。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随着一个小兵的逃亡,大量的士兵开始逃亡,战局出现了大逆转,种家军溃败。

    看着仓惶而逃的宋军,河里心中激动,催马上前要掩杀而去。可是这时剩下的战马发出呜咽声,软到在了地上。“起来,起来!”河里大声的喝着,战马挣扎了几下勉强站了起来,可是马的身体还在发抖。

    经历了大战,这匹马已经虚弱到了极致,想要追杀已然不能。

    河里再向四周望去,有六成以上的马匹劳累的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只有少数的战马还有战力,继续追击着。

    胜利的很侥幸!

    若是宋军多坚持一刻钟,胜败逆转!

    “杀呀!”一看战马乏力,河里跳下战马,变成了重步兵,穿着厚重的战甲,冲杀向了溃散的宋军。

    ..

    ..

第32章 只为杀一个垫背,黄泉路上不寂寞

    ()    013…12…19

    宋朝人口多,赋税多,兵员广,可以组织起诸多的兵种,车军、步军、马军、水军等多个兵种,专业化程度高,都是职业军人。

    而女真人少,这也注定女真几乎是全民皆兵,而兵种也很单一,只有一个兵种,那就是骑兵。典型的一招鲜吃遍天下,女真战士平时就是老百姓,大战时就是战士,骑上马就是骑兵,攻城时就是工程兵,下了水就是水军,战斗中马死了就是重步兵。

    如今一些女真士兵见战马累了,坚持不住了,干脆下马充当上了重步兵的角sè,在一些骑兵身后负责起了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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