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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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华公司、威廉财团、还有南华那边都拿出真金白银了，事情自然会顺利了。花钱谁不会？不过把在南华、广东的那一套搬过来就是了。”

苦艾淡淡一笑，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马君武对那个千万吨钢铁计划慷慨激扬的样子，说到底，还是司徒南舍得花钱。

“国内的情形和南华那边终究有点不同，就像欧洲那些国家革命时哪个不闹得天翻地覆，而美国人在美洲倒是白人对落后愚昧的土著，可以大刀阔斧，为所欲为，比他们的欧洲老家自己人折腾自己痛快多了。”

司徒南停住脚步，语气有些凝重，心道：中国人的敌人首先是自己，只要完成内部改革，改变千年以来的封建禁锢，以健康、开放、自信的姿态站起来，就算只有完成工业化的南方地区，统一全国不在话下。

苦艾若有所悟，想起国内农民移民南洋时那股希望劲头，细想来，同样一个人去了海的那边精神面貌发生很大变化，跟以前的卖猪仔的确有很大不同。

“根据你的指示，为了推进货币金融改革，美华公司从南洋运来100吨黄金，今晚就在广州上岸。”

苦艾小声报告道。

“嗯。不少了，够宋子文他们折腾好几年了。”司徒南点点头。

黄金来源主要有三，一部分是从美国富国银行的金库里秘密转过来的，一部分是前几年从西伯利亚抢回来的沙皇黄金，最后一部分是金山矿业公司等几家矿业公司从澳大利亚、南非等地开采回来的。

“说起来南华的黄金产量也挺可观的，从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两年，绝大部分的金矿都落入我们华人手里了。”

苦艾插上一句，跟着司徒南走进湖边的亭台，两人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继续重要的话题。

“嗯。南华那边发展很快，也需要大量的黄金。”司徒南呷了口茶，心道：接下来的几年美国经济一路繁荣，在大萧条之前把部分黄金转移到亚洲应该不难。

烟雨朦胧，湖光山色尽在其中，司徒南和苦艾一坐就是半天，指点江山之余交流各地的闲情趣闻，嬉笑间不乏对一些人物的调侃。

“听说山西的阎老板想跟我们交朋友？”司徒南突然笑着问道。

苦艾点点头：“那家伙滑头，不好对付。”

武汉政府虽然停止军事进攻，但其他方面的渗透显然加大力度。这会听司徒南无意中提起，暗暗计划把下一阶段的精力对付山西。

司徒南见苦艾脸色有些冷峻下来，心想我也是随口说说，这道士怕是要找阎锡山的麻烦了。

“那家伙听不错，跟我们一样，舍得花在自己的地盘里捣鼓，至少被冯玉祥之类的要惹人喜欢。

山西有煤、绥远有大铁矿，倒是不错的钢铁基地。或者你可以跟他们合作开发山西？”

司徒南建议道。

“我考虑一下。”

苦艾眉头一皱，察觉司徒南似乎对那位滑头军阀观感不错，但是那家伙野心不小，如果跟他合作，将来会不会养虎为患，成为武汉统一全国的障碍呢？

“那家伙就一个市侩的商人，却少破釜沉舟的硬气，就算给他一点甜头也没什么大不了。将来我们大军压上，还怕一个小小的山西不成？

我只是觉得山西的工业基础不错，扶持一把，也为国家工业增加一点实力。”

司徒南解释道。

放下茶杯，姿态有说不出来的轻松，心道：除广州外，武汉正要增建一个飞机工厂，设备技术全是从美国康明斯飞机公司搬回来的。

将来战争是飞机坦克的时代，呵呵……

298武汉新政（十一）

“子文，你**道！”一向宽宏豁达的李宗仁对宋子文道。

“呵呵，这只是权宜之计，手里没支得力队伍我们也不好梳理经济秩序啊！那些走私罪犯和地方相互勾连，我实在不放心地方官员警察啊！”

宋子文把手一摊，样子有些无奈地叹道，心里暗暗高兴。

“让你得逞了，可别忘了答应军方的条件！”李宗仁只得点头，不一会就走出总理府邸，结束关于税警团的扯皮。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组建税警部队计划最终被确定下来，这支特殊的部队受财政部管辖，廉政公署、军方（提供人员培训服务）也参与其中。

为了避嫌，税警部队对外称税警团，实际编制是一个师四个团，其中两个驻扎在上海地区，监视租界，打击走私、鸦片、贵金属、文物外流等。

同时还有一支长江缉私队，装备主要来自长江江防部队淘汰的几艘小快艇，宋子文、林一民对此尚且满意。

对此结果，军方将领固然不爽，他们并非没有收获，相反，和财政部宋财神达成默契后，政府会拨付一笔经费，从江南造船厂订购一批新舰，增强海防力量。

宋子文表示，第一个五年计划后，政府逐渐加大军工产业投入，投入更多的资源研发新武器，同时加快建设海军！

目前大力发展造船业，扶持民族造船厂，积极开办航海学校，培养人才，向国外派遣留学生等等，就是为了将来做准备的。

邓铿、李宗仁等军界巨头只好默认税警团的存在，他们得到战时军方要得到税警团的指挥权，因此税警团风波突然掀起，很快又平息。

司徒南听说后笑而不语，没想到宋子文还是“顽固”地闹出个税警团来。

这天，林一民和宋子文联袂拜访司徒南，见他们心情不错，司徒南便问：“让你们得逞了？”

“嗯。好不容易才摆平李德邻他们。”宋子文道。

“那当然了，李宗仁他们讹了老子一笔军费，还不屁颠屁颠跑去前线？希望尽快把四川拿下来，早日把西南地区消化掉。”

林一民道。

“税警团的出现，相当部分原因是上海租界问题。等我们收回上海，制度就会慢慢恢复正常了。”宋子文一针见血道。

司徒南也不评价，只是淡淡一笑：“急不来的。”

过了一会儿，又脸色严肃道：“找你们来，主要有事商量。主要是关于法币加入美元集团。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现在时机成熟不？”

“很有必要，美国资本相比于欧洲列强，要宽容一点。这有利于我们吸引外资，引进技术，更好更快地发展工业。

这点，南华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宋子文没有犹豫，点头道。

加入美元集团，把法币和美元挂钩，虽然有些弊端，但好处更大。

“老板就不用说了，像他这样的兜里有钱，在全世界撒钱的美国佬可不少，正好我们缺钱，这不合拍了吗？”

林一民笑道，小小地拍了拍司徒南的马屁。

他兼任美华财团的领袖之一，其中的奥妙林一民比宋子文体会得更深刻。

武汉政府废两改元，整顿金融秩序，就离不开强大的资金支持。加入美元集团，方便美华财团把海量的美元引到国内投资，大大资本运转成本。

“那就好。对了，还有黄金，已经运来了部分，剩下的你们想办法！”司徒南道。

“嗯。我手里也有一些金矿，整顿一番应该能获得不少产量，加起来足够我们发行法币了。”

没等宋子文回答，林一民自信的点点头。

司徒南微微一笑，很高兴彼此间配合默契，很多事情不用他费劲口舌，宋子文他们就能意会理解。

……在宋子文、林一民等人的努力下，武汉政府建立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财政预算制度，在政府主导下，有计划地建设工业。

铁路为主的基础设施建设依旧中重点之一，这方面中国落下的功课太多了，必须好好地补一补课。

第一个铁路项目是以武汉为中心，辐射黄石、孝感等周边市县，建成环武汉的铁路网，第一期投资2000万法币债券在武汉、上海、广州等地不到半年内销售一空，让人振奋。

精明的美华银行自然不会放过在南洋集资，新加坡、棉兰、新唐山等地的那些看好铁路的华人财主听说美华银行推出的铁路债券后，也慷慨购买铁路债券，大大繁荣了南华的债券市场。

其余汉沪、粤沪等几条大铁路计划相继推出，正如司徒南预计的那样，东南沿海地区的铁路，江浙商人特别卖力，自行集资修筑了不少路段。

此前致公党政府成功续建粤汉铁路，显示政府执政能力，宋子文宣称会吸取清朝铁路计划的教训，武汉政府承诺保证投资者的权利。

这得到民众的信任，毕竟从广州到武汉，致公党政府一向注重信誉，说道做到，统筹建成的粤桂铁路就是其中的典范。

新一轮铁路计划重新唤起国民的热情，铁路债券、股票销售良好，武汉、上海、广州的金融市场上铁路钢铁行业的金融市场日益高涨起来。

江浙一带富裕地区甚至自筹资金修建铁路。

南中国变成大工地，叮叮当当的铁锤声和轰隆的机器声汇成动人的交响曲。或许，千年以来，被种种因素束缚阉割的巨龙终于苏醒过来了，慢慢地积蓄力量。

受铁路计划刺激，钢铁发展尤为迅速，汉阳铁厂扩建，鞍钢项目等相继推出。

为了建设这两个中国最大的钢铁联合体，武汉政府和美华财团煞费苦心，向华人社会广泛募股集资同时，也把目光放在海外，纽约和伦敦。

在司徒南的指示下，武汉政府、美华财团、武汉工业集团等以各种名义向华尔街大举借款，前后借了十亿美元！

这些资金，大部分落在美国设备制造商口袋里，比如伯利恒、康明斯等威廉财团系统企业。

中国人背负一身债务，得到了一船船从美国漂洋过海而来的机器设备和工程师。

华尔街银行付出一堆天文数字的美元，得到一个正在快速膨胀的市场，他们的钱来自美国百姓，在账面上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和他们关系密切的产商口袋里。

而产商接到中国人的订单合同后，向银行贷款，扩大生产规模，提高生产技术，而中国人支付给他们的钱正好用来抵消欠银行的债务。

毫无疑问，其中最活跃的无过于罗伯斯公司了。

罗伯斯派给司徒南的电报里，兴奋不已：“作为你的合伙人，我痛恨你对我们事业的冷淡。不过看在你这次对公司的贡献份上，我决定不再唠叨让你回纽约了。不过，你最好快点回来面谈，不然我过去找你算账！”

受司徒南叮嘱，大部分贷款都是长期贷款，最短的期限都放到1929年以后，全部以美元结算。这后来确实吭了美国人一把。

威廉财团在华投资最多，海外发行债券计划交给罗伯斯公司完成，武汉、马鞍山两大钢铁基地也少不了威廉财团旗下的伯利恒公司参与其中。

伯利恒公司为此提供美国最先进的全套设备和技术管理。

特别是管理，现代科学管理在某种程度上比机器设备更重要，更能深刻地促进中国企业向现代企业发展，以免重蹈洋务运动的覆辙。

这天，武汉来了一群特别重要的人物，那是远道而来的美国商务考察团。

声势浩大，阵容强大，有华盛顿的官员，纽约的金融家，美国各类工业巨头的代表。

其中一部分就是威廉财团的成员公司或者友好合作企业。

“不得不说，伙计，你是一个令人疯狂的家伙。现在你又冒险成功了，得到一个巨大无比的市场。我喜欢欢你的铁路计划。”

罗伯斯考察完南华发展情况，便汇合美国商务考察团，一到武汉兴冲冲地赶赴司徒公馆，顺便找司徒南算账。司徒南把公司交给罗伯斯，很长时间都没露面，自己跑到亚洲去快活去了。

“这是一个宏伟计划，一点不亚于美国的太平洋铁路计划。你会爱上它的。”

司徒南见到罗伯斯很高兴，上前拥抱这位让人放心的朋友兼合伙人，落座后便详细交代武汉政府推出的铁路计划。

罗伯斯认真聆听，脑子飞快，计算其中的得失，道：“挺让人兴奋的计划，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怦然心动。

投资额虽有些大，不过你的石油生意做的不错，富国银行有充足的资金任你挥霍。至于罗伯斯公司，只要中国政局稳定，我有信心揽下这笔生意。”

罗伯斯承诺道，他的确为武汉政府的铁路计划而来，看看这里中国的投资环境像不像南华那样可靠，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再考虑是否投资，而司徒南的话无疑最具有说服力。

“你能保证北京政权不会对我们的铁路计划构成威胁吗？”罗伯斯又有些担心道。

“当然不！难不成你害怕北洋政府刁难不成？”司徒南道。

“哈哈。”罗伯斯恣意一笑，意识到刚才的担心太多余。

299

“南华的情况怎样？”司徒南问道。罗伯斯刚从南华过来。

“爪哇岛环岛铁路运行良好，正产生效益。在苏门答腊，拜你所赐，从南到北，铁路全线贯通。

实在难以相信，南华拜托荷兰殖民统治短短几年间，居然完善的铁路网，通过新唐山钢铁、美华造船、美华化学等项目逐步建立起工业体系，华尔街的资金、西方先进技术、勤勉的中国工人，让南华变成一个颇具规模的工业国家，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罗伯斯感叹地看了司徒南一眼，这家伙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如今他又想在南华模式在他的祖国重演一次。

更重要的是，这给罗伯斯公司和威廉财团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嗯，荷兰人给南华留下一些线路，也有他们的功劳。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们舍得投资。”司徒南道。

罗伯斯点点头，威廉财团的资金主要向亚洲倾斜，不像其他财团那样看重欧洲，特别是对德国的经济渗透远不如摩根等财团，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威廉财团和南华政斧的紧密关系。

“还有呢？巨港的炼油项目竣工了吗？”司徒南又问道。

“杜里油田油井连接到港口管道竣工了，原油通过油轮运到巨港、新唐山等南华工厂，提炼后出口到曰本、中国、欧洲。

据说去年南华和曰本的石油贸易就达到1000万美元，如今苏门答腊石油产量上已经超过壳牌石油控制的东婆罗洲州巴里巴板油田！

现在亚洲原油大部分产自南华，除了该死的苏联人，他们把巴库油田的产品销到亚洲来了，抢走我们的不少市场。”

罗伯斯有些抱怨道。

巴库油田毕竟是世界级油田，影响力巨大，司徒南和苏联人双方一度良好合作，向他们提供资金技术，获取巴库油田的部分产量，把巴库石油销售到欧洲。

然而，虽然苏联经济恢复，对西方石油公司的态度开始转变。

为了获取建设资金，苏联人大量向欧洲出口石油，同时还把手伸到亚洲，向亚洲主要是中国倾销汽油、煤油，打破南华对亚洲石油市场的垄断，造成汽油价格下降，引起英美石油公司的不满。

罗伯斯看到了中国石油市场的潜力，自然不太喜欢苏联人这个搅局者。

“呵呵，苏联人穷怕了，连皇室的珠宝都拿到欧洲拍卖了，跑到亚洲卖石油赚点钱，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翻不起大浪。”

司徒南大度一笑。心道：石油价格降低有利于南华、中国的汽车工业发展，未必是坏事。这点，罗伯斯不会不知道，大概不太看苏联人顺眼而已。

不过，对国防工业的渴望，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南华、中国、甚至曰本都不一定比得过苏联人。

说起来，司徒南挺垂涎苏联的资源的，从沙皇到苏维埃，从巴库油田到秋明油田，俄国百年内一直都是世界主要能源资源出口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真正的地大物博！特别在石油储量方面，司徒南对苏联有天然的妒忌。

司徒南暂停和罗伯斯的谈话，就看见助里何永元带着笑容进来。

“什么事？看你笑眯眯的。”司徒南问道。

“呵呵，好事。”

何永元向罗伯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告诉司徒南，他在南华投资的“手扶”拖拉机项目成功了，王五斗那个神奇的女工程师研制出手扶拖拉机样机，并成功通过测试。现在是司徒南履行承诺，落实投产的时候了。

“是她啊？要不是你提醒，我还不记得此事呢。”

想道王五斗那个别具风格的拖拉机女王，张别安就觉得好笑。

说到拖拉机，康明斯动力在南华投资的斗牛犬型拖拉机已经投产了，物美价廉，姓能出众，被大量运用于南华的华人农场中。

美中不足的是，无论美式、欧式拖拉机做得多廉价，对于贫穷的亚洲百姓，还是有点昂贵，而更加廉价的手扶式拖拉机正好满足市场需要。

“行。建议南华粮行采购一批试试，他们应该不会反对这种廉价、艹作简单的拖拉机的。”

张别安高兴地点头，批准王五斗在南华新唐山、中国武汉两地同时建造手扶式拖拉机工厂。

“对了，样品送来了吗？”司徒南问道。

“正在路上。他们特意为你多生产了一台。”何永元回答。

罗伯斯坐在一旁，看着司徒南居然和何永元饶有趣味地讨论一款拖拉机，不禁有点好笑。嗯，很少见到亿万富翁对粗陋的拖拉机感兴趣的。

有谁能体会司徒南的寂寞呢？这个世界最时髦的产品落到司徒南眼里都难以让他感到新奇。

司徒南见罗伯斯有点不耐烦，吩咐何永元几句后便和罗伯斯去东湖湖边球场打高尔夫，品尝美食，尽地主之谊。

……美国考察团由各种知识背景的顾问组成，对武汉政斧在政治、军事、经济、社会方面考察。

兰德公司承担了这一任务，武汉政斧提供不少方便，积极配合兰德公司。

兰德公司调查结论中，南中国经济发展势头良好，是美国企业的投资区域之一。

不仅仅是经济方面，放大到两国交往方面，结论也是如此。

考察结果被用作罗伯斯公司投资参考，同时也出现在白宫会议室桌上，让白宫看到武汉政斧的潜力，有必要扩大投资，加大对华援助，防止中国被赤化，制衡曰本，维持西太平洋平衡大有帮助。

无论铁路集资计划还是加入美元集团计划，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未来还需要多次谈判，至少罗伯斯带来的考察团里就有一些对武汉政斧提出苛刻条件的声音，双方意见不完全一致。

不过，这没有影响到司徒南和罗伯斯等人在湖边悠闲。美丽的东湖，毫无污染，风景宜人，挥杆之余，司徒南指点江山，倒也惬意。

“伙计，美国政斧和燕京政斧外交关系还没有完全断，这给美元计划带来程序上的障碍，武汉政斧为什么不干脆……”

期间，罗伯斯问司徒南。他知道，司徒南对武汉政斧的影响力。

“程序上一点小问题没什么，白宫和华尔街不会看不到武汉这边的潜力的，他们为什么要偏向和曰本人走得近的北洋政斧呢？”

司徒南讥笑道，解释打下燕京并不难，只是武汉政斧不想背上太沉重的负担。

继续北伐，一举推翻北洋政斧固然是好，前提是外国势力不会干涉中国统一，但这不太可能。

武汉政斧不想破坏难得的发展机遇，姑且让张作霖、吴佩孚、冯玉祥等北洋余部多活几年，战争从来都是为经济政治服务的，而为了个人的称霸把国家弄得百孔千疮终究没好下场的。

从一开始，司徒南就告诫宋子文、林一民等人这是个艰巨而漫长过程。

既然不能选择暴风骤雨般的革命，只能未雨绸缪，步步为营，耐心谨慎之余又要有所决断，比如加入美元集团，最大限度地利用美国资金技术，培育国内市场，快速建设国家工业，为此付出的成本是相当高的。

比起发几条枪，发几两鸦片，拉起一群民兵土匪抢钱抢娘抢地盘式的国内军阀混战，致公党政斧耗掉的心血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这种感触司徒南没法对罗伯斯解释，幸运的是，从南华到广东，再到武汉，这种理想获得巨大成功，被宋子文、李宗仁等文官武将接受，武汉政斧也大体在司徒南的掌控之中。

看着司徒南坚定的眼神，罗伯斯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多余，转而淡淡一笑，耸耸肩，心道：我只是个美国商人，司徒南所谓的民族情感对我而言毫无关系，不过却给罗伯斯公司带来不菲利益，公司在亚洲的第二个总部就会在上海落成，中国这个远东蓬勃发展的金融债券市场的确值得罗伯斯冒险。

“对了，安德鲁怎么说？”司徒南又问道。

“他？要不是忙着和共和党人商量在国会对付**党人，好通过新的减税法案，还准备亲自过来呢？”

说到减税，罗伯斯笑了，他可不喜欢美国政斧打劫他的美元呢。

“我也不喜欢美国政斧从口袋里掏钱，最好把个税降低到20％，把那些吃干饭的饭桶裁掉。”司徒南笑道。

小政斧大社会，纳税人不养废物，减轻社会负担，毫无疑问，二十年代的美国政斧做得非常优秀，没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所谓官员。

回到美国，司徒南还会和安德鲁？梅隆商量武汉政斧加入美元集团的事宜，说服梅隆家族的那头精明的闷驴其实不难，毕竟此事对双方的好处是很明显的。

西方对华态度跟历史上没什么不同，他们有利益方面的追求。

当曰本强大起来开始咄咄逼人，威胁到他们利益的时候，他们也在一定程度上偏向中国。

可惜中国人一直没有抓住机会，在二十世纪大部分时间内，社会动荡不安，国家建设自然无从谈起，如今司徒南不会再错过这个机会了。

燕京。张学良走进张作霖的书房，房间里只有父子两人。张学良见张作霖神色不太好，小声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