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霸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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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要靠工匠的经验了，这个关师傅应该就是管这件事情的人。”

凌雪说着便带着林飞往上游走，一边走一边问道：“林舰长，你懂矿石的事情吗？”

林飞虽然上的是海军航空兵学院，看似不懂采矿冶金的事情，可是飞行员首先要学的是飞机的构造，制造飞机的时候需要用到很多材料，所以材料学是必须要学习的，而林飞又自学了很多关于材料的知识，所以对采矿、冶金之事了如指掌。

林飞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一些。”

凌雪脚步一停，皱着眉头说道：“林舰长，如果你只懂一些的话，那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凌雪从印刷厂出来之后的情绪都很好，这时突然变了脸色，林飞有些惊讶，问道：“什么事情啊？”

凌雪说道：“一会儿到了矿石仓库，你千万不要问东问西的，关师傅的脾气古怪着呢，不喜欢教别人东西。”

林飞心中暗笑，一会儿还不知道谁教谁呢？这时凌雪神色一黯，凄然说道：“关师傅原来不是这样的，后来妻子和女儿都被族长给糟蹋了……都怪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她们……”

林飞安慰了几句，很快便来到了矿石仓库，推门进去一看，只见仓库里堆着不少黄亮的石头，在这些石头边上，躺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衣服都脏得看不出颜色了。

凌雪走上前去，喊了两声关伯伯，中年人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凌雪，“嗯”了一声，凌雪又把林飞打服菲律宾人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丝毫没有因为妻女大仇得报而兴奋，还是“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林飞看着关师傅的样子，猛地想起一个词，哀莫大于心死，他为关师傅感到一阵难过，然后走到矿石堆边上，拿起矿石仔细地看着，还把萨拉丁之刃抽出来，敲开矿石看里面的样子。

林飞敲击矿石的声音引起了关师傅的注意，他睁开眼睛问林飞：“后生，你能看得懂吗？”

林飞举起手中的矿石，说道：“这是硫铁矿石，对吧？”

033打牢工业基础

这个时代的矿石名称不可能和林飞时代的相同，所以关师傅没有听懂“硫铁矿”这个词，脸上一片茫然，林飞笑道：“这种矿石里面含有‘硫’，如果我们现在烧这个石头，会有硫磺的臭味出来，这种矿石在冶炼的时候要加入石灰石除掉硫，否则炼制出来的铁很脆，我说的对吧。”

关师傅一愣，愕然道：“你竟然知道这么多？”

林飞笑着点点头，说道：“我还知道更多呢，你们在使用这种矿石炼铁的时候，应该会先煅烧这些石头吧，燃烧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毒烟，对吧？”

关师傅脸色一变，凌雪在一边惊讶地说道：“对啊，那种烟闻起来可古怪了，您怎么会知道呢？”

林飞笑道：“那种毒烟叫二氧化硫，是制造硫酸的重要原料，硫酸的用途可太大了，所以那些毒烟都是宝贝，你们以前都把宝贝给糟践了，现在我来了，你们就不能再糟践这些宝贝了。”

关师傅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林飞又拿起一块矿石，笑道：“这个是黄铜矿啊，你怎么把它和硫铁矿放在一起了呢？冶炼铁和冶炼铜的方法可相差甚远啊。”

关师傅听见这话连连摇头，说道：“这几天运来的都是硫铁矿，没有黄铜矿，它怎么可能是黄铜矿石？”

林飞拿着刀和石头走到关师傅面前，用刀在石头上一划，指着划出的痕迹说道：“你看这个痕迹是黄黑色的，这块石头明显是黄铜矿。”

关师傅拿起石头在眼前看了看，点了点头，叹道：“后生可畏啊。”

林飞哈哈一笑，说道：“关师傅，别这样消沉了，以后咱们华人还要扬威天下呢。”

关师傅被林飞的话触动，低头沉思，林飞知道说多了没有用，便对凌雪说道：“雪儿，矿石、冶炼都看过了，现在你带我去看看机械加工部分吧，这里应该有锻造作坊和铸造作坊吧？”

凌雪点点头，随后带着林飞来到锻造作坊和铸造作坊，两间作坊里面各种设备一应俱全，虽然都是土制的，可也勉强能用。

林飞把营造局看了一遍，这才告别了凌雪，回到住处，一回来就让人去找余锡尔，余锡尔很快来了，一见到林飞便坏笑着说道：“你跟凌雪姑娘去什么地方了？”

林飞无奈地说道：“你们怎么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我去他们营造局转了转，看了看他们的生产能力。”

余锡尔问道：“那你看得怎么样？他们的营造局能不能为我们造武器？我们当务之急是造子弹。”

林飞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他们营造局造出一些铁器是可以的，不过要造武器就无能为力了。”

余锡尔听见这话眉头一紧，说道：“那可不行啊！我们的子弹早晚会打光的，没有补充可不行。”

林飞笑着说道：“所以我决定让你解决这个问题！”

余锡尔哈哈大笑，说道：“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林飞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道：“你不要忘了，你是英国人，我上次听陈福说，台湾有不少英国商人，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去买设备呢。”

余锡尔眼睛一亮，说道：“这倒是个主意，可是我并不是很懂机械设备，该买什么我的心里没底啊。”

林飞笑道：“你只管放心的去，设备的清单我已经给你写好了，至于钱的问题，我们从西班牙人那里洗劫了不少比索，尽管拿去花，只要能买到这些设备，多少钱我们都出。”余锡尔答应下来，找陈福商量买设备的事情去了。

到了晚上，印刷厂老板把林飞写的简史送来，林飞把简史交给茶叶王，让他带着当地华人去教那些菲律宾人，林飞又连夜把修建公路的事情安排好，又把一部分炸药交给矿工，又把从糖厂和酒厂带来的化学反应设备安置在城中，用从种植园带回来的原料继续生产硝化甘油炸药。

林飞用历史教育的办法同化菲律宾人，获得稳定的发展基地，在基地中发展了以公路为主交通运输业、采矿业、以炼制钢铁铜等金属为主的冶金业，硫酸、硝酸和硝化甘油等化学工业，这些工业为后来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转过天来，余锡尔和陈福准备乘坐运输船前往台湾，在出发之前，林飞对陈福说道：“在购买设备的同时，你一定要购买三样东西，这三样东西一定要买回来的，明白了吗？”

陈福见到林飞说得郑重，便郑重地问道：“哪三样东西，您尽管说，我一定不忘。”

林飞说道：“第一样，硝石；第二样，朱砂；第三样，棉花。记住了吗？”

陈福听完惊讶不已，问道：“为什么要这三样东西呢？硝石我理解，可是朱砂和棉花有什么用呢？”

林飞笑道：“我现在给你解释你也不明白，这样吧，等你把东西买回来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陈福也不多问，便和余锡尔一起出发，等余锡尔和陈福一走，林飞便来到凌记营造厂，凌雪看到林飞来了，急忙过来笑道：“林舰长来做什么啊？”

林飞笑道：“我是来给大家上课的，麻烦你把所有的工匠都集中起来。”

凌雪答应下来，很快把百余名工匠都召集起来，林飞从口袋里拿出了折叠尺和游标卡尺，先给众人介绍了一下改换度量衡的事情，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道：“请大家来看看这张纸上的东西，能不能看懂。”

众人一个个地过来看，纷纷摇头，林飞说道：“这张纸上有三张图，是一个零件从三个方向看过去的图，我把它叫作三视图，图上还标注着尺寸，大家熟悉一下这种标注尺寸的方法。”

原来林飞给众人看的是一张现代的图纸，现代的工业制图是专门的一个学科，这个学科里有很多规则，包括怎样标注尺寸，怎么标注尺寸公差，怎样画复杂型面的剖面图等等，这些东西需要经过一定的学习才能掌握，对于没有学过这些东西的人，给他一张图纸他也不可能看得懂，林飞就是在教众工匠如何看图纸。

这些工匠以前用的图纸都很简单，没有现代图纸那样精确，一时间很难适应林飞的图纸，林飞只好慢慢地教他们。

林飞足足教了一个上午，工匠们总算有些明白了，林飞看快到吃饭时间了，便告辞众人要走，众人挽留林飞吃午饭，林飞说自己下午还有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赶回军营，于是便委婉地拒绝了。

林飞走出营造局，突然身后传来了清脆的呼喊声：“林舰长。”

林飞回头一看，只见凌雪快步向自己走来，林飞急忙问道：“雪儿，你有什么事吗？”

凌雪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绳结，递到林飞面前，问道：“这是您的吧？我看它是从您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林飞定睛一看，发现这串绳结正是千代美香送给自己的注连绳，急忙接过来说道：“这的确是我的。”

凌雪突然嗤嗤一笑，问道：“这个绳结这么精致，一定是女孩子送给你的吧？”她的神色里透着几分顽皮，好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全然不像那个倔强刚强的少女。

林飞点点头，凌雪笑着问道：“林舰长，您喜欢这些小玩意吗？”

林飞随口答道：“还好吧。”

凌雪掩着小嘴一笑，转身跑了。林飞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回到了军营，此时的军营正在招兵，华人子弟踊跃报名，很快人数就达到了四百，林飞把他们名字记下，然后让他们先回家去，明天再来。

下午的时候，林飞把原来从战俘营里带出来的兄弟集中起来，教授他们指挥知识，以后军队的规模肯定会越来越大，没有军官可不行。这些人在清军中待过，所以或多或少都带有清军的坏习气，比如打骂下级，欺负新兵等等，林飞又把这些事情一件件地强调，禁止。

林飞教了众人一下午，到了晚上也不得休息，又到学习点去看菲律宾人学习的情况，看见菲律宾人渐渐地接受他们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这才放心地回去，入睡之前又跑到公路修建地去看了看。

林飞就这样忙忙碌碌地过了半个月，各项事情都办得有模有样，工匠们会看林飞画的现代图纸了，原来的战俘们也像军官了，这时陈福和余锡尔把林飞需要的东西买了回来，机械加工和炼钢设备，棉花，朱砂，装满了十几大船。

船在林飞组织修建的码头卸了货，通过公路运输到城中，陈福这时问道：“林舰长，您要棉花和朱砂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林飞哈哈大笑，说道：“当然是为了造枪和子弹了。”

陈福摇摇头，说道：“我想不通，棉花和朱砂与枪和子弹有什么关系？”

林飞笑道：“我现在先不解释了，因为我这就要去化工生产区给技师们讲解，你那时就听明白了。”

034自动步枪

陈福和余锡尔答应下来，开始招呼众人搬运东西，棉花、朱砂和硝石运送到化工生产区，而各种机械加工设备则往冶金生产区运送，英国商人还看在余锡尔的面子上派出了指导安装的技师，他们也跟着去冶金生产区。

一群菲律宾人走了过来，把船上的货物都运下来，放在小推车上，然后推着小车走，这个岛上马匹极少，所以只能用人力，还好公路已经修成，否则在原来的土路上根本没办法运输。

林飞带着陈福来到化工生产区，把苏云昭等技师叫到一起，苏云昭见到林飞买回了一大堆朱砂和硝石，发出了和陈福一样的疑问：“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林飞笑着拿起一团棉花，说道：“这个东西大家都认识吗？”

众人纷纷说道：“这不是棉花吗？有什么不认识的？”

林飞笑道：“没错，这个东西是棉花，那这个东西呢？”林飞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麻绳，递到众人面前，众人纷纷说道：“这不是麻绳吗？”

林飞把麻绳和棉花放在一起，笑着问道：“大家说这两个东西有什么相同之处？”

众人都摇头，纷纷说道：“这两个东西能有什么相同之处？”

林飞说道：“棉花和麻绳，组成它们的东西都叫纤维素，大家一会儿把棉花浸泡在硝酸里，生成的东西就是硝化纤维，再经过一些处理，我们就能得到硝化纤维火药，这种火药是一种发射药，我们以后要把它们装到子弹里去。”

众人都点点头，林飞又拿起一块赤红色的朱砂，说道：“这个东西叫朱砂，又叫‘鸡血石’，大家都懂一些西洋化学知识，大家知道它的组成成分是什么吗？”

苏云昭苦笑道：“我们都不清楚。”

林飞说道：“是一种叫‘硫化汞’的东西，这种东西在加热之后能够得到‘汞’，然后再把汞加入硝酸中，我们就得到了雷酸汞，雷酸汞是一种起爆药，用来引燃发射药，我们就用雷酸汞来做成底火。”

在林飞的时代，发射药和起爆药之中还会加入一些其他的物质来调整性能，比如在雷酸汞中加入氯酸钾来改善发火性能，可是这个时代的林飞没有那些东西，只有用最原始的发射药和起爆药了。

林飞说完又把加工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强调了一遍，像“汞蒸气是剧毒的”“硝化纤维可能爆炸”等等，林飞又把化工反应中各种物质的大概配比告诉给了众工匠，林飞也只能告诉他们大概配比，因为在林飞时代的化工生产中，精确配比是各个兵工厂的核心机密，是维持兵工厂竞争力的关键，林飞不可能知道。

大概配比也能制造出需要的东西，只不过效率不会太高，这一点林飞并不担心，因为这些工匠可以在实际生产中摸索经验，确定效率更高的配比。

林飞安排完了子弹的发射药和起爆药，便去安排枪弹的机械部分，枪和子弹可以分成化学部分和机械部分，化学部分就是起爆药和发射药，机械部分就是构成枪支的零部件。

林飞来到凌雪的营造局，把众工匠和刘大明、李明白等人聚在一起，林飞首先说道：“我今天让大家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我们要制造枪了。”

李明白首先问道：“制造枪做什么？我们现在不是有枪了吗？”

林飞说道：“咱们现在的枪都是手动的，我要造的是可以自动发射的步枪。”

众人都是一阵惊讶，李明白说道：“我听说有一种叫‘马克沁枪’的东西，可以连珠炮似地射出子弹，舰长您说的可以自动发射的枪是不是也是如此啊？”

林飞点点头，说道：“大概意思是这样的，现在听我来说一下这种自动步枪的原理，给我拿一支毛瑟M1893来。”

一个战士拿过一支枪递给林飞，林飞指着枪膛说道：“子弹在这里击发，发射药产生的气体推动子弹出膛，然后这些气体就从枪管里面喷射出去了，现在我们在枪管上加一个管子，让气体通过这根管子回流一部分，这部分气体推动一个活塞，活塞和枪机相连，活塞被推动的时候，枪机也会跟着动，自动完成抛壳、上膛、闭锁等动作，不用再用手去动作了，直接扣动扳机就可以发射下一枚子弹。”

众人都面露惊喜，因为众人都明白，这种枪一但上了战场，将会有无与伦比的射速优势！

林飞接着说道：“制造这种枪的一大难点就是弹簧钢不好制造，以现在凌记营造局的能力根本造不出来，幸好我从英国人手中购买了一批炼钢平炉，完全可以冶炼出弹簧钢。这种枪涉及的零件和工艺都比较多，这些天我就住在营造厂，教大家使用那些机械加工工具制造这些零件。”

刘大明扯着嗓门说道：“这种枪一定很费子弹，我们的子弹怎么制造啊？”

林飞说道：“子弹我已经考虑好了，材料用黄铜，凌记营造厂完全可以冶炼，子弹分为几个部分，弹头，弹壳，底火，发射药和起爆药，弹头直接冲压出来，弹壳和底火用拉深工艺，用过盈配合装配，设备我都已经购买了。”

刘大明点点头，林飞这时说道：“老刘，你现在的任务是赶紧训练水兵和水手，海军人才培养起来可不容易，光是数学就要学上一阵子，海军里面的射击和测距都是以数学为基础的，不会数学的人根本当不了海军。”

刘大明答应下来，林飞于是就让众人各自工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飞就在营造局教众工匠如何使用冲床、机床、磨床、铣床等机械加工设备，这些设备都是由蒸汽机驱动的，林飞有心用电力取代蒸汽，可是却没有那个能力，只能先等一等再说。

林飞经过五天夜以继日地教导，总算把步枪的制造工艺教了下去，可是林飞还是不能休息，因为他需要计算步枪子弹的弹道特性，以此确定表尺和准星的高度关系，这样做出来的瞄准具才能使用。

林飞在纸上写下了一大串弹道解算方程，不是微分方程就是偏微分方程，还有一大页矩阵方程，在林飞的时代，有计算机和科学计算软件，输入数据按下计算按键就能出结果了，可是现在，林飞只能默默地用手解算。

更让林飞痛苦的是，很多方程无法求得解析解，必须求数值解，这就更加大了工作量，算得林飞苦不堪言，可是不算又不行，没有相关数据枪就不可能打得准，那样一来自动步枪的杀伤力就还不如华夏古代的火铳。

林飞正算得焦头烂额，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林飞随口说了声请进，门一开，林飞一抬头，看到凌雪走了进来，随口说了句“你好”，然后低头算那些数据，凌雪笑着走到林飞跟前，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计算数据，看了半天才说道：“你在画符？”

林飞笑着停下笔，说道：“我在解算弹道数据。”

凌雪“哦”了一声，林飞问道：“你有事情吗？”

凌雪说道：“我想和你说说关师傅的事情。”

林飞问道：“关师傅怎么了？”

凌雪说道：“关师傅虽然现在也振作了一些，投入了工作，可精神还是很差，按理说你已经杀了**帕斯洛族长为他的妻女报仇了，他应该振作起来才对啊。”

林飞摇头说道：“杀了**帕斯洛族长他的妻女也回不来了，所以他振作不起来，这个心结只能他自己去解，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凌雪说道：“我怀疑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林飞急忙问道：“什么隐情？”

凌雪说道：“说不清楚，反正就是那么个感觉。”

林飞说道：“你抽空去和他聊聊，或者找一个和他亲近的人聊，他到底有什么隐情，说出来，我们好帮助他。”

凌雪“嗯”了一声，不说话了，林飞于是低头继续解算，凌雪突然说道：“舰长，您说这个东西好看吗？”

林飞一抬头，看到凌雪的手中多了一个女孩子用的荷包，包上绣着几株小花，两只蝴蝶，林飞赞叹道：“你做的吗？真好看。”

凌雪说了声“当然是我做的”，脸上露出了得意又骄傲的神采，把荷包往林飞面前一放，嫣然笑道：“送给你。”

林飞没多想，直接说道：“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凌雪一笑，说道：“你不是喜欢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吗？比如说那个绳结，我做的荷包不是比那个绳结好看多了吗？”

林飞想起了出战前千代美香给自己送注连绳的场景，笑道：“那个绳结是有特殊意义的。”

凌雪笑了笑，说道：“那你就是不肯收下我的礼物喽？”

林飞一笑，说道：“那怎么行？这么好看的东西我岂能放过。”林飞伸手把荷包拿在手中，笑道：“我收藏了。”

凌雪笑着点点头，转身告辞了。等到凌雪走远，林飞只听见外面响起了陈金贵的声音：“舰长，自动步枪造出来了！”

035硝石危机

林飞听见这话顿时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赶紧带我去看看。”林飞说完便跟着陈金贵来到工厂区。

林飞来到步枪加工车间，只见一支步枪安静地躺在众人中间，众人都围着它啧啧称奇，林飞走进人群，拿起那支步枪，枪托、握把和护木都用岛上的树木制成，枪管、枪匣都用钢铁制成。

由于林飞没有算好弹道特性，所以准星和表尺还没有安装。为了便于使用西班牙人的子弹，所以林飞把步枪的口径也设计成了和毛瑟M1893相同的7毫米，枪膛长度、坡膛角度、膛线缠度也是按照西班牙人子弹的规格设计的，在以后和西班牙人的战斗中，林飞的部下就可以随时使用敌人的子弹了。

步枪的弹匣可以装填30发子弹，枪身上有快慢机，用来调整射速，射速分为三种，点射、三发点射和长点射，由于三发点射无法保证精度，所以林飞决定，在以后的战斗中尽量让大家使用点射。

林飞对众人说道：“走，咱们去试试枪。”说着话便带着众人来到靶场，打开保险，拉开枪栓，装进去一个弹匣，弹匣里用的都是自己生产的子弹，把快慢机调整到点射状态，大概对准十米外的靶子，扣动了扳机，子弹带着呼啸，落在了靶子上。

林飞接连扣动扳机，很快打完了一个弹匣，枪身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众人发出一片欢呼，林飞心中暗想，在我的时代，一型步枪入役之前需要经过大量的试验，可是现在没有那个条件和资源，也只能先让它入役了。

林飞决定让这型步枪入役，便想到了产能的问题，他回头问道：“这种枪现在的生产速度怎么样？”

一个老工匠答道：“一天可以生产十五支。”

林飞眉头一皱，问道：“怎么这么慢？”

老工匠无奈地答道：“舰长，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