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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霸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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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迪斯参谋长挑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哥伦布舰上的炮手立刻把炮弹装入炮膛，按动了击发钮，“轰”的一声，两枚炮弹一起飞出，落在了盘古舰后面五百多米的地方，炸起了十米多高的水柱！
盘古舰哪能怕这个？见到炮弹落在海面上丝毫没有理会，继续前行，迭戈尔舰长见到如此也有些恼怒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既不怕西班牙皇家海军，也不怕西班牙皇家海军开炮的船呢，他攥起拳头，狠狠砸在指挥台上，怒吼道：“开足马力追上去，把那艘船给我击沉！”
067海上射击
哥伦布舰在接到迭戈尔舰长的命令之后立刻开足了马力，锅炉的炉膛烧得通红，边上的锅炉兵发了疯一样把煤加入炉膛，烟囱里冒出一阵阵黑烟，高温蒸汽推动着螺旋桨，螺旋桨推动着战舰，战舰犹如一头庞然怒兽，向盘古舰冲去。
盘古舰上的毕方敏锐地觉察到敌舰的速度加快，他拿起传声筒，高声说道：“开启蒸汽机，全速运行，加速撤离。”
盘古舰随即启动了蒸汽机，为了减少行进的阻力，枪帆兵把帆收了起来，盘古舰飞速向远处冲去。
盘古舰的速度远远超出哥伦布舰，所以很快就拉开了与哥伦布舰的距离，这让迭戈尔舰长又是恼火又是惊讶，因为他想象不出什么民船竟然能比军舰更快！
就在迭戈尔舰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女娲舰发现了哥伦布舰，马成风向林飞高声报告：“舰长，发现盘古舰和一艘西班牙军舰，军舰只有四门火炮，舰体偏小，应该是炮舰！”
林飞高喊了一声“好”，然后拿起全舰传声筒，朗声对全体水兵说道：“兄弟们，盘古舰把一艘西班牙炮舰引来了，为小雨姑娘和全体受害华人报仇的时候到了！”
众人发出一阵欢呼，林飞放下传声筒，刘大明在一边笑道：“怎么才是一艘炮舰？真没意思！我想打西班牙那艘防护巡洋舰！”
林飞哈哈大笑，说道：“哪有开宴就吃大餐的道理？不都得先吃几道开胃菜吗？别着急，那艘防护巡洋舰逃不掉的！”
林飞说完笑道：“我去桅楼上了，大明，你在这里指挥。”
刘大明几声问道：“去桅楼上做什么？”
林飞笑道：“当然是使用火控计算机，我担心他们用不好。”
刘大明点点头，说道：“那你就去吧，我会让女娲舰的舷侧对准敌舰的。”
舷侧对准敌舰可以最大程度集中火力，林飞自然明白，他转身出了指挥舱，几步上了桅楼，桅楼里那台火控计算机已经准备好了。
这种原始的火控计算机需要标定一个重要参数——距离变化率，只有把距离变化率设定好了，它才能准确地计算出敌舰在未来某个时刻的位置，而距离变化率的设定要靠使用者的经验来，这一点没有人比林飞更强，所以林飞必须亲自完成这项工作。
林飞在通过观测得到距离变化率之后，会在桅楼上用传声筒通知各个炮位，各个炮位的炮手会给自己的火控计算机设定距离变化率，从而计算出目标在未来时刻的位置。
林飞拿起固定在桅楼里的望远镜，利用望远镜里的标尺测算着女娲舰到哥伦布舰的距离，然后在脑海中默默地计算着距离变化率，此时两艘战舰相距3000多米，在这个距离上很难开炮命中，所以两舰都保持了沉寂。
3000米的距离，哥伦布舰也发现了女娲舰，迭戈尔舰长在望远镜里看到女娲舰就是一惊，犹犹豫豫地对赫拉迪斯参谋长说道：“前面怎么多了一艘船？那艘船看起来很像战舰。”
赫拉迪斯参谋长哈哈一笑，说道：“舰长先生您这是怎么了？难道连战舰的样子都认不出来了吗？为什么说得那么犹豫？”
迭戈尔舰长摇头说道：“奇怪得很！对面那艘船船型狭长，很明显是军用船，可是船身上却看不见火炮！”
原来林飞为了掩人耳目，让蚩尤城的轻工业工匠编织了大型苫布，把女娲舰上的火炮都遮挡了起来，迭戈尔舰长当然看不见，所以他认为女娲舰上没有火炮，而且林飞又在烟囱和桅杆上装上了很多苫布，打乱女娲舰的外形轮廓，迭戈尔舰长也没能认出女娲舰就是古巴号巡洋舰。
赫拉迪斯参谋长闻听此言也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向女娲舰看去，果然没有看见火炮，摇头说道：“真是奇怪！这到底是一艘什么船？命令信号舱，发信号询问。”
哥伦布舰发出信号，女娲舰很快收到，马成风转头对林飞说道：“舰长，对面发信号了，询问我们身份。”
林飞沉思片刻，说道：“告诉他们，我们是苏禄苏丹国的军舰。”
马成风点点头，把这个消息发了出去，这让迭戈尔舰长和赫拉迪斯参谋长无比惊讶，迭戈尔舰长皱着眉头说道：“苏禄苏丹国的军舰都是小木船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钢铁战舰？”
迭戈尔舰长和赫拉迪斯参谋长正在惊讶，两舰的距离可就接近2500米了，林飞之前曾经试验过，有了先进的体视式测距仪和火控计算机，女娲舰在2500米距离上命中目标是完全有可能的。
林飞决定，在2500米距离上开第一炮！
林飞拿起传声筒，高声喊道：“各炮位注意，距离‘两五洞洞’米，距离变化率‘幺四拐’米每秒，准备攻击。”这里林飞再次使用了军语，把“七”称为“拐”。
各个炮位都传回声音：“报告舰长，幺号炮位备便，两号炮位备便……”
林飞接着说道：“高爆弹！全装药！各炮位准备！”在海战中使用高爆弹还是穿甲弹是有讲究的，海战的第一波射击都带有试射性质，就是根据第一波射击的落点修正射击参数，让炮弹打得更准。
在茫茫大海之上，落点的观察是很难的，当使用高爆弹的时候，炸药会炸起十几米高的水柱，观察起来很方便，而穿甲弹的内部没有装填炸药，入水不会爆炸，溅起的水花不容易观察到。
训练有素的炮手们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便装好了炮弹和发射药，林飞高声吼道：“幺号炮位，试射，发射！”
一号炮位的炮手按动了击发钮，一枚炮弹呼啸着飞向哥伦布舰，炮弹落在哥伦布舰的前方，溅起一大片浪花。
哥伦布舰上的迭戈尔舰长也看到了炮弹溅起的水柱，他没有丝毫的慌张，相反他笑了起来，因为这个时代的炮术水平他很清楚，炮弹很少能在1500米外击中目标，更不用说2500米了。
迭戈尔舰长指着溅起的水花哈哈大笑，说道：“摩洛人就是蠢，竟然想在2500米的距离上击中我们。”
赫拉迪斯参谋长却没有笑，而是忧心忡忡地说道：“摩洛人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样的钢铁战舰呢？”
迭戈尔舰长的眉头也紧锁起来，不过他眉头很快舒展开来，笑道：“不用担心，他们的炮术不精，我们冲到他们近前去，击沉他们。”
哥伦布舰保持着原有航向，接近女娲舰，而在女娲舰上，各个炮位的炮手依照试射弹的落点修正炮口指向，林飞又测算了一下两舰的距离变化率，发现没有变化，于是高声命令：“距离变化率不变，幺号炮位到四号炮位，发射！”
四个炮位上的炮手同时按下了击发钮，四枚炮弹飞向哥伦布舰，这次依旧在哥伦布舰的前方爆炸，虽然没有命中，可是装填了高性能炸药的炮弹还是掀起了巨大的冲击波，推着哥伦布舰轻轻晃了一下。
林飞见到这一轮炮弹还是没有命中，也没有灰心，因为海战中的炮击就是一个“发射——观察落点——调整射击参数——再发射”的过程，炮弹毕竟不是导弹，没有导引头和控制舵机，炮弹能不能打准，全看炮弹出膛时刻炮口的指向，这个指向需要不停修正，才能让炮弹命中目标。
女娲舰上的炮手再次修正射击参数，再一次按动击发钮，四枚炮弹再次飞出，林飞在桅楼里看着这次的落点，不由得激动地喊道：“太好了！”
马成风在边上问道：“舰长您这是怎么了？很少看到您这么兴奋啊！”
林飞指着远处的哥伦布舰说道：“你刚才没看到，咱们的炮弹形成跨射了！”
“跨射”指的是有的炮弹落在目标前面，有的炮弹落在炮弹后面，这意味着目标舰已经在炮弹的覆盖范围内了，只要按照这个射击参数开炮，肯定能够命中！
林飞高声说道：“各炮位注意，我舰炮弹已经形成跨射！急速射击。”
林飞的命令一下，各个炮位就用最快的速度发出了炮弹，在一分钟之内就把二十枚炮弹射出了炮膛。
这二十枚炮弹飞向哥伦布舰，其中一枚直接落在了舰身中部烟囱附近的甲板上，钢制的甲板和弹头相撞，启动了炮弹上的引信，剧烈的爆炸瞬间在甲板上发生，全舰都是一震。
哥伦布舰上的迭戈尔舰长和赫拉迪斯参谋长都傻了，因为女娲舰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围，此刻的距离是2500米，女娲舰竟然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击中了哥伦布舰！
迭戈尔舰长惊讶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摩洛人的炮弹怎么会击中我们？难道上帝也开始保佑摩洛人了吗？”
正在这时，军舰损管长匆匆忙忙跑进指挥室，高声说道：“舰长，参谋长，不好了，摩洛人的炮弹有古怪！”
迭戈尔舰长眉头一皱，怒问道：“有什么古怪？”
068予以击沉
损管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舰长，摩洛人的炮弹太奇怪了，您赶紧来看看吧。”
迭戈尔舰长几步冲出指挥室，来到炮弹爆炸的地方，低头一看，只见甲板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周围的钢板拧成了一团乱麻，再往烟囱上看，只见烟囱根部已经被炸得凹进去一大片。
迭戈尔舰长心中一颤，问道：“烟囱这个样子还能使用吗？”
损管长说道：“不清楚，负责蒸汽机的军官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
迭戈尔舰长眉头紧锁，损管长说道：“舰长，摩洛人的炮弹竟然能把我们的战舰炸成这个样子，它的爆炸威力远远超过了我们的炮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西班牙人的炮弹装填的是黑火药，而林飞的炮弹里面装填的是三硝基甲苯，威力自然比黑火药大得多，可是迭戈尔舰长却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间觉得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只听见炮弹凄厉的破空声在头顶响起，损管长大喊一声：“小心！”双臂一按将迭戈尔舰长的肩膀，把他扑倒在甲板上，于此同时，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从桅楼上传来，迭戈尔舰长抬头往桅楼上一看，只见一团浓浓的黑烟笼罩在桅楼上，显然是一枚炮弹击中了桅楼。
战舰在高速行驶，很快风就吹散了桅楼附近的浓烟，只见桅楼的瞭望塔被炸得七零八碎，时候不大只听桅楼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随即猛地一歪，重重地摔落下来，“扑通”一声砸进水中。
迭戈尔舰长看到桅楼砸进水中，忍不住惨叫一声，因为桅楼上有军舰上用来远距离观察的舱室，没有了桅楼，就相当于军舰被人挖掉了眼睛！
迭戈尔舰长站起身来，冲进指挥室，高声喊道：“开炮，给我开炮，打沉那些狗娘养的杂种。”
赫拉迪斯参谋长急忙说道：“舰长您冷静一些，现在我们距离对面的战舰2000米远，开炮也打不中他们。”
迭戈尔舰长重重一跺脚，怒道：“难道我们只能被他们打，却不能打他们吗？”
赫拉迪斯参谋长苦笑一声，说道：“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就在迭戈尔舰长和赫拉迪斯参谋长说话的时间里，又有两枚炮弹落在了哥伦布舰上，其中一枚竟然命中了舰首炮塔，巨大的爆炸力竟然把炮塔直接掀飞，幸好哥伦布舰没有把炮弹从弹药舱运出来放在炮塔边上，要不这一个殉爆就能把舰首炸飞。
炮弹爆炸还引发了大火，滚滚黑烟在哥伦布舰上升腾而起，赫拉迪斯参谋长小声对迭戈尔舰长说道：“舰长，我们现在应该撤退了……”
迭戈尔舰长皱了皱眉，摇头说道：“真不甘心啊，可是也没有办法。”
迭戈尔舰长说完朗声说道：“右满舵，返航！”
哥伦布舰在大海上画着大圆弧转动方向，林飞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拿起传声筒高声说道：“各炮位，换用被帽穿甲弹，攻击！”
命令一下，四个炮位纷纷把被帽穿甲弹装入了炮膛，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使用被帽穿甲弹进行作战。
由于被帽穿甲弹和高爆弹的外形不同，所以弹道特性也不尽相同，炮手们于是调整了炮口的指向，然后按动了击发钮，四枚穿甲弹先后飞向哥伦布舰。
这四枚穿甲弹都落在了哥伦布舰的前侧，林飞调整了一下距离变化率，四个炮位上的炮手随之调整，再次开炮，这次炮弹径直飞向了哥伦布舰。
一枚穿甲弹在距离哥伦布舰五米多远的地方入水，炮弹在水的阻力下稍微减速，随后撞上了水线下面的舷侧甲板，重撞把炮弹前面的被帽击得粉碎，如果炮弹没有被帽，被击碎的就是弹体了，可是被帽保护了弹体，让弹体带着巨大的动能撞在了舷侧甲板上。
哥伦布舰只是一艘炮舰，舷侧根本没有装甲，只有一层厚厚的钢铁甲板，炮弹击穿甲板，射入舰体，这里恰好是传动舱室，炮弹飞进来之后直接打断了螺旋桨的传动杆，两个螺旋桨顿时停了下来。
军舰全靠螺旋桨推动，螺旋桨一停转，军舰随即停了下来。军舰上用来转向的舵只能在军舰有一定速度的时候才有效，军舰一停舵自然失效，于是哥伦布舰不仅无法前进，连转向都不可能了，只能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摇动。
哥伦布舰一停下，就完完全全成了女娲舰的靶子，林飞高声说道：“敌舰失去动力了，靠近敌舰，使用被帽穿甲弹，予以击沉！”
女娲舰立刻向哥伦布舰驶去，迭戈尔舰长和一众船员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迭戈尔舰长高声命令：“使用舰尾主炮还击。”
炮手们立刻跑到舰尾主炮附近，这才惊讶地发现，刚刚桅楼倒塌的时候，钢架落下来正好把舰尾主炮的瞄准具砸坏，舰尾主炮此时完全是一门瞎子炮！
哥伦布舰上的水兵见到舰尾主炮用不了，感到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也被剥夺了，绝望的气息蔓延开来，人人惊慌失措，在一片绝望与慌乱之中，女娲舰犹如从天而降的死神，抵近到哥伦布舰1000米之外的距离，这个距离上的穿甲弹，命中率已经相当高了。
女娲舰上射出四枚穿甲弹，一枚命中了哥伦布舰的右舷，在舷侧开了一个大口子，大量海水涌入舰体，迭戈尔舰长担心锅炉发生爆炸和弹药殉爆，于是命令关闭锅炉，扔出全部弹药。
可是还没等到殉爆发生，大量海水便从破洞涌入舰体，哥伦布舰的抗沉性很差，水密舱的数量极少，水密舱的密封橡胶还老化了，根本挡不住海水，在右舷接连被击中的情况下，舰身向右倾斜了二十多度，最终侧翻在水中。
哥伦布舰侧翻得非常快，以致于舰上的人根本来不及把救生小艇放进水中，西班牙水兵一个接一个地落入水中，他们游出哥伦布舰沉没形成的漩涡，在水面上扑腾着，林飞高声命令：“出动救生小艇，抓活的！”
女娲舰随即放下救生小艇，张闯带领狙杀队坐上小艇，向哥伦布舰沉没的水域驶去，西班牙水兵见到有救生小艇前来，纷纷高举双手求救。
张闯鄙夷地看着这些西班牙人，心中暗想：“真是一群软骨头！”尽管他这样想，可还是带着人把这些西班牙人一一救了起来。
在这些落水的西班牙人中，迭戈尔舰长和赫拉迪斯参谋长也在其中，虽然西方海军有舰长与军舰同沉的习惯，不过迭戈尔舰长显然不是那种舰长。
张闯把被俘的四十个西班牙水兵带回女娲舰，林飞打量了战俘一阵子，发现他们很多人已经把外衣脱去了，从衣服上根本认不出身份，于是冷笑道：“你们谁是舰长？”
没有人说话，张闯在一边小声说道：“我看年纪大的都有可能是舰长。”
林飞点头说道：“不错，不过也有年纪大的水兵，看年龄并不靠谱。”
张闯指着众人说道：“您看他们把外衣都脱掉了，里面的衣服差不多，从衣服上肯定看不出身份，您还有什么办法？”
林飞胸有成竹地一笑，说道：“我当然有办法，你就瞧好吧。”
林飞说完转头看向众战俘，高声喊道：“把手都伸出来。”
众战俘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林飞一个个地看着，突然发现了一双细嫩的手，舰长不用干什么粗活累活，手肯定要比水兵的细腻，林飞便猜测这个人是舰长，抬头一看，这双手的主人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舰长都是由中年人担任的，所以林飞认为他很有可能是舰长！
林飞冷声问道：“你是不是舰长？”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林飞用手往后面一指，冲张闯说道：“把他带到后面去。”
张闯冲到男人近前，伸手抓住中年男人的领口，如同拖死狗一样把中年男人往后面拖，中年男人伸手抓住张闯的手，高声骂道：“华猪，放开我！”
林飞听中年男人高声叫骂“华猪”，飞起一脚踢在男人腰挎上，怒道：“你说什么？”
男人倒在地上，捂着腰挎，痛得说不出话，这时战俘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们不能殴打我们！”
林飞循着声音一看，只见一个细眉毛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自己高声说道：“我就是哥伦布舰的舰长，迭戈尔，你不可以殴打我的部下。”
林飞冷笑一声，对迭戈尔说道：“你就是舰长？太好了！”
迭戈尔眉头一皱，怒道：“你想干什么？”
林飞笑道：“我要问一些事情，还希望你能坦诚相告。”
迭戈尔摇头说道：“想让我说出我们的军事机密？这是不可能的！”
林飞哈哈一笑，说道：“那好，我先不问军事机密，问些别的事情，昨天有一艘华人商船被洗劫了，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069准备偷袭
林飞一句话戳中了迭戈尔的心事，迭戈尔的神色剧变，心中暗想这个家伙十分凶狠，我可不能说那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于是迭戈尔朗声说道：“什么洗劫商船？我不清楚，我们西班牙皇家海军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
迭戈尔虽然矢口否认，可是迭戈尔的神色变化完全被林飞看在眼里，林飞瞬间明白，洗劫商船，杀人、抢劫、**的事情就是他们做的！
林飞眼睛一瞪，厉声说道：“你还不承认？来人，给我抓过一个水兵来，我亲自审问。”
张闯随手抓住一个西班牙水兵，推给林飞，林飞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到近前，五指攥拳，一拳砸在那个西班牙水兵的肋下，西班牙水兵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林飞高声问西班牙水兵：“说，洗劫华人商船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
西班牙水兵一边抵挡林飞的铁拳一边说道：“不，不是，不是的。”
林飞又一拳砸了上去，喝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肋骨一根根砸碎？”
西班牙水兵忍着痛哀求：“放过我啊，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林飞连砸两拳，西班牙水兵终于忍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叫道：“是我们干的，是我们干的，放过我吧。”
林飞冷笑一声，伸手把西班牙水兵往战俘群里一推，西班牙水兵摔了个狗啃屎，手脚并用爬回了人群。林飞冲迭戈尔一笑，说道：“你还要什么好说的？”
迭戈尔眉头一皱，说道：“我们没有抢劫，他们的船上有海盗……”
林飞听见迭戈尔的狡辩心头火起，抡起拳头打在迭戈尔的脸上，把迭戈尔打得摔倒甲板上，林飞喝骂道：“那个姑娘连十五岁都没到，她会是海盗？就算她是海盗，你们就可以把她**致死吗？”
迭戈尔想起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不好再狡辩，捂着被打肿的脸颊沉默不语，这时充当翻译的陈福已经把这些西班牙水兵就是杀害华人的凶手的事情告诉了众人，众人群情激愤，纷纷拿起砍刀，要把这些西班牙水兵剁成肉泥。
林飞冲自己的部下一摆手，朗声说道：“大家等等！”
众人收起砍刀，静静地看着林飞，林飞两步走到迭戈尔的近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你不说出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就让你的部下一个个地送命！”
迭戈尔冷哼一声，说了声“做梦”，然后把头扭到一边，不看林飞，林飞冷笑一声，放开迭戈尔，回手抓过一个西班牙水兵，指着他说道：“迭戈尔舰长，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合作，那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林飞说完掏出左轮手枪，那个西班牙水兵吓得惨叫一声，瘫软在地，林飞瞪着迭戈尔问道：“说不说？”
迭戈尔不为所动，林飞突然伸手抓住了西班牙水兵的裤子，猛地向下一拉，两条长满黑毛的腿和腿之间的东西便露了出来，由于受到惊吓，腿之间的那团东西已经缩成了一团。
林飞直接把枪口对准了两腿之间的那团东西，冷笑道：“你就是用它来欺负华人姑娘的吧？”
西班牙水兵急忙用手捂住那团东西，连声哀求，林飞冷哼一声，手指一动按下了扳机，只听见“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正中那团东西，把它打成了一片碎肉，那个西班牙水兵发出凄厉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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