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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莲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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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好好在这个纯朴的小国好好游玩一番,不料还有几日路程时,却突然传来消息,赤霞在毫无征兆之下,向东泽发起了猛攻,短短三日便将东泽收服,如今东泽已经是赤霞的领土了。而且赤霞还一鼓作气,占领了东泽之后,便继续东进,誓要将和东泽一山之隔的蓬龙也收服。
收到这个消息,我不由感到一阵沮丧,同时也隐隐担心,赤霞是不是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侵略扩张了?朔麒云曾说过,这个天下迟早是他的,当时的我,认为舍家弃业仓皇出逃的朔麒云,不过是在痴人说梦而已,可一转眼间,他已贵为赤霞太子了。当初皓帝也曾告诫过北凌羽,朔麒云有吞吐八荒之志,看来如今朔麒云已经开始运筹他的志向,只怕将东泽这等小国灭了之后,便要对墨渊有所动作了。
见我闷闷不乐,上官逸还以为我是因为去不了东泽,对我说道:“无双,管他打不打仗,我们照去,有我在,不会有事……”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你真的当自己是神了,刀枪不入?别忘了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上官逸拉住我的胳膊,有点委屈地道:“我不是神,可我不愿见到你这个样子,如果你想去,我们就去。”
我回望他,他的双眸正热烈地凝望着我,只等我点一点头,他便赴汤蹈火。我的心微微一颤,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墨渊,墨渊的一切又与我何关。
“那好,我现在有个地方真的想去,你陪我去。”
上官逸眼中流出欣喜的神色,急问道:“去哪儿?”
“潜龙岛。”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潜龙岛
一朵朵棉花似的云漂浮在蓝天之中,空气里带着一股海水的味道,海风吹过,暖暖洋洋,滑溜的细沙软软绵绵的,脚一踩下便陷了进去,清凉的海水慢慢涌上沙滩,盖过我赤…裸着的脚,随即迅速退下,那柔软的沙子便将我的脚深深埋进沙里。上官逸故意用手撩起海水,往我脸上泼去,我大笑着跑开,在沙滩上抓过一把细沙,回身往他脸上扔去。
两人正嬉闹着,一艘扬满帆的船,正往海滩上驶来,船上站满了服饰一致的人,桅杆上挂着一面黑色的旗,迎着海风猎猎作响,旗上绣着一只白色的蝙蝠,正张狂的展翼飞翔。寒枫寒柏等人也在海滩边轻松说笑着,脱了鞋袜把脚泡到海水里,见到那船,都齐声欢呼道:“船来了,我们总算回来了。”
“无双,快来,我们的船来了。”上官逸兴高采烈地朝我喊道。
那船渐渐驶近,船上的人放下舢板,几名天魔教的人走到沙滩上,向上官逸拱手行礼,齐声道:“恭迎教主回岛。”
其中一名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碎花长裙,将她的婀娜身姿展露无遗,一张粉脸不施脂粉,那双妩媚的大眼睛,顾盼生辉,此刻正双目含笑望着上官逸,微微一欠身说道:“寒樱来迟,请教主恕罪。”
上官逸微笑着点了点头,朝我伸出手来,“福灵双纵。”
我默契地握住他的手,提气纵跃,两人在舢板上轻轻一点脚尖,双双落在船头上。
“哈哈哈,无双,好样的,能跃得这么高了。不枉我一番教导,不至辱没了我天魔教的名声。”上官逸大笑着道。
船上的人齐声向上官逸行礼,上官逸笑着一一点头,此时寒枫等人也上了船,和船上的人拉起家常来。刚才那名叫寒樱的女子,用狐疑的目光盯着我打量了一番,皱着眉低声和寒柏说着什么,寒柏也低声应了她几句,那女子脸上先是显出惊疑的神色,朝我望来。脸色开始变得复杂,既鄙夷,又带点怨恨。
我礼貌地朝她笑了笑。她僵硬地点了点头,便转过脸去,开始打点寒枫等人带回来的行装。我皱了皱眉,这女子不喜欢我。
船离开海滩,往一望无际的深海驶去。足足行驶了四五个时辰,才见到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或许是因为快回到自己的老家,上官逸今天特别高兴,拉着我跑到船头,指着那个黑点道:“无双,你看。那就是潜龙岛,我们总算回来了。”
天魔教在江湖上一向很神秘,世人对这个门派所知甚少。所有得罪过天魔教的人,都第一时间被灭门,至今也没有人见过天魔教教主晨煞的真面目,因为凡是见过的,都死了。上官逸曾扬言。只要是他想杀的人,绝不会留他的性命到第二日。故而为自己起名为晨煞。而天魔教虽然树敌如林,却一直没有人知道天魔教的老巢在哪里,如今我才知道,这个潜龙岛是在宸邑的深海之上,地属宸邑。
潜龙岛正如上官逸所说,树木丰茂,一片青翠,远远地,便见到岸上一棵棵的椰子树,树上挂满了刚结不久的椰子,几只猴子在岸边的椰林中探出脑袋,打量着这艘驶向岸边的帆船。
沙滩上已站了数十人,待船一驶近海滩,上官逸和我刚走下舢板,那些人齐声向上官逸高呼:“属下恭迎教主,教主洪福齐天!”
当中一人,衣着打扮和其余人完全不一样,脑后扎着道士髻,身穿八卦袍,手中拿着一支拂尘,年纪约莫六旬多,胸前一绺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曹仓子恭候教主,恭贺教主将圣女带回潜龙岛,扬我天魔教威名,老教主的愿望终得现实了。”
上官逸一听却黑了脸,沉声朝那人道:“国师,她不是什么圣女,她叫无双,是我准备娶的女人。”
我的脸不由一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向他发难,只得默不作声,同时心里奇怪,上官逸叫这人做国师?
那人一怔,疑惑地望打量着我,上官逸又道:“国师特意前来,莫不是上官盈又有什么难处吧?”
曹仓子脸色有点难看,说道:“教主大概也知道了,赤霞已将东泽和蓬龙归入国土,唇亡齿寒,国君担心赤霞的下一个目标,正是宸邑,如今正积极操练新兵,以防赤霞狼子野心,所以……”
曹仓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处,上官逸望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备战需要用银子,所以派你来了。”
曹仓子面露尴尬,沉默不语,上官逸又道:“前年不是拨过一次银子给他了吗?难道都被他拿去建新行宫、玩女人去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由惊疑,之前听到他提上官盈这个名字时,隐约觉得有点耳熟,现在才恍然大悟,他说的竟然是宸邑国君上官盈。只是,他虽是一教之主,再狂妄自大也不过是一名江湖中人而已,国君的名字又启是普通人可以直呼的?他竟敢这样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他和国君都姓上官,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曹仓子的脸色更难看了,苍老的声音有点颤抖,“教主,实在是宸邑这几年来多灾多难诸事不顺啊,从去年中开始,便一直大雨连绵地下个不停,多地出现洪灾,瘟疫不断,朝廷一直赈灾、施药、治水,如今国库早已空虚,万一此时有战事,只怕……”
上官逸怒道:“瘟疫?我的药庄一直有将所需药材运回宸邑,一两银子也没收过上官盈的,他将我当成什么了?钱庄吗?他以为我的钱说来就来?你回去叫他好好算一算,这几年来,我一共给了多少银子给他?我上官逸辛苦赚来的钱,都扔进这个无底洞了!”
曹仓子老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上官逸怒气冲冲,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看来上官逸和宸邑国君。一定是有什么关系。
上官逸不再理曹苍子,领着我一路走去,穿出椰林,又走了一段,远处一条天阶似的石梯,直上云端,顶上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气势宏伟,直面大海,正殿门匾上是一只大大的蝙蝠图案。这里便是天魔教的总坛了。
上官逸牵着我的手,一起步上石阶,“无双。从此这里便是你的家,你安心留在这里,什么圣女什么飞羽帮,统统忘记,在这里。你只是无双。”
我一步步往上走去,抬头望向石阶顶端的屋宇,太阳正从西边下沉,红通通的夕阳将整个屋宇渲染得金碧辉煌,一切似乎有点不太真实。这里真的可以成为我的家?但留在这里,或许真的可以远离江湖纷争。这个孤岛,将以往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地隔绝了。墨渊,从此将离我很远。
之后的日子。是我离开墨渊以来最安心的日子,因为潜龙岛确实是一个海上的世外桃园。除了当日我们上岸的那一片海滩,这个岛的其余海岸,均是悬崖峭壁,常年惊涛拍岸。就算有船驶过,也根本上不了岸。而那个可以上岸的海滩。有天魔教的人严格看守,外人根本不能登陆。在这里,不用担心有人伏击,不用担心小命不保,好吃好住,闲时到海岛边缘的峭壁之上吹吹海风,眺望一望无际的大海,晚上和上官逸喝喝酒,听听戏,渐渐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过往的一切,或许是被我下意识地埋藏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已变得有点模糊不清。
教中上下都对我毕恭毕敬,尤其是寒枫寒柏他们,我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也因为上官逸的关系,他们都没有将我当成外人。除了一个人,寒樱。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不喜欢我,甚至有点敌视我,是因为她对上官逸有种特别的感情。可平时我与她也不怎么见面,上官逸派了个叫平儿的小丫头伺候我起居,岛上的事我也可以问寒枫他们,所以对这个寒樱,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潜龙岛很大,岛中心有一个淡水湖,篷泽湖。琉璃湖是五光十色的,春夏秋冬各不相同,而岛上只有夏天,这个篷泽湖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水不算很深,像一面镜子一般,将天空漂浮而过的朵朵白云都映照在湖面上。上官逸以为我在逍遥谷习惯了住在湖边,特意将我的住所安排在蓬泽湖边一栋小楼里。
这日晚上,我与上官逸在梦泽湖边设了个案子,一边喝酒一边赏月。岛上喝的酒全部是用椰子酿成的椰子酒,浓浓的椰子香,酣甜津润,让人一喝便上了瘾。
上官逸懒懒地用手撑着半边脑袋,一手抓着酒壶,他喝酒从不用杯子,不时往嘴里直接倒一口,一边微笑着望向我,柔和的月光轻轻洒在他素白的袍子上,他的目光也如这月光一般温柔。
“无双,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我点了点头。
“我早就说过你会喜欢的。无双,潜龙岛虽小,可我有你要的一切,普天之下,没有我上官逸得不到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只要开开口,我不惜一切,也会替你寻来。”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我想要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我想要的,不过是过些安稳的日子而已。
我昂起头,学着他的样子灌了一口酒,往天上那一轮圆月指了指,“好啊,晨教主,我现在就想要这天上的月亮。”
上官逸一怔,随即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将酒壶一扔,一把搂过我的腰,脚尖一点,搂着我凌空跃起,直往湖中心坠落,扑腾一声,两人直直地插入水中,落水声将树上的鸟儿惊醒,惊慌失措地拍着翅膀飞走了。
“啊……混蛋!你搞什么?”猝不及防之下,我已浑身湿透,冰凉的湖水瞬间将两人包围,水深刚过腰部。
上官逸哈哈大笑着,指了指水中的倒影,“无双,天上的月亮我摘不下来,但我能给你这水中之月。”
湖底的碎石有点扎脚,上官逸扶着我肩膀轻轻一托,让我的双脚踩在他脚背上,再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水珠。湖水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岸边传来阵阵蛙鸣,上官逸低头望着我,水珠挂了他一脸,在月光之下晶莹剔透,几绺湿了的碎发紧贴在他的俊脸上,眸子里闪动着炽热的火焰。
“无双,嫁给我,做我天魔教的教主夫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水中月
周围的一切似乎突然之间沉静下来,湖水拍岸的声音没了,蛙鸣声也消失了,耳中只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一阵微妙的悸动在心里滋生。他的手轻轻捧起我的脸,冰凉湿润的唇渐渐贴近,覆在我的唇上,先是轻轻触碰浅尝辄止,随即是热烈的爆发。他的吻一如他的人,不由抗拒不由分说,霸道得让我无所遁形,呼吸几乎被夺走,在我快要窒息时,他才放开我。
他的喘息声仍在我耳边响起,下颚抵在我额头上,将我搂在怀中,“从此以后,墨渊的一切再与你无关,你只叫无双,是我上官逸的女人,是我天魔教的教主夫人。”
他紧紧搂着我,似恨不得将我融入他的身体里,此刻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正向我倾诉着他内心最炽热的情感。自从凌飞死后,我一直象个行尸走肉般活着,这些日子以来,跟着他,随心所欲,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他的勇往直前,他的敢爱敢恨,他的坦率真挚,已在不知不觉之中融化了我的心,让我找到了另一个可以安心栖息的港湾。
“好。”
冰凉的湖水仍然包围着我们,可是他的怀抱却很温暖,我闭上眼睛,靠在他怀中,这短短的一个“好”字,便是我对他的承诺。
可惜天公不作美,自那日开始,岛上便下起了无休无止的雨,每日都是阴雨连绵,偶尔天晴几个时辰后,又断断续续地下个不停,但这鬼天气并不妨碍岛上的人筹备婚事。
潜龙岛上一片喜气洋洋,上官逸派了很多人远赴宸邑采办大婚所需的东西,寒枫他们说,岛上已许久没有办过喜事了。这次要好好热闹一番。虽然我不喜欢繁复的礼节,但上官逸说这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一丝一毫也不能马虎,所有的东西都要用最华贵的,所有礼节都要依足宸邑风俗,一样也不能少。让我惊讶的是,大部份东西,都是朝廷的贡品,就连我的嫁衣,也是由宫里的绣娘所缝制。
这日午后。天空难得地放晴了,上官逸见我在屋里闷了这么长时间,天一晴便将我拉到蓬泽湖。下了这么久的雨。蓬泽湖的水位已高了许多,满满的一湖汪泽,几乎要漫过岸边。
两人光着脚,将脚垂在湖水里,横着身子平躺于一条荚豆小船上。望着久违的晴天,任由小船在湖面上飘荡。船上放着十多壶椰子酒,每喝完一壶,上官逸便将空壶扔进湖中,此时湖面上已漂浮着五六个空壶。
“上官逸,你和宸邑国君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会赏赐那么多宝贝给我们?就连我们大婚的喜服,也是由他亲赐,还特意让宫中最好的绣娘缝制?”我翻了个身。用手撑起脑袋,侧着身子望向上官逸。
上官逸正惬意地眯着眼睛,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抓着酒壶,不屑地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他有求于我。上官盈是我的堂兄。”
“堂兄?”我诧异地道。
上官逸为我解释了一段复杂的宸邑皇族历史,上官家族的崛起,要追溯到八百年前的前朝大丰国。
他的先祖曾是大丰国国君最信任的臣子,随着大丰国被冰夷族侵占,各地诸侯纷纷起兵抵抗,渐渐又演变为自己人打自己人,各自割地为王,他的先祖最初拼着保卫国土的一番赤诚忠心,带着部下一路征战,可最终也改变不了大丰国已分崩离析的大势,无奈之下也顺应潮流,占据了宸邑一带自立为王了。
到了上官逸的祖父这一代,家族里许多分支或因朝堂斗争,或因战争祸事,逐渐没落,只有上官逸的祖父这一支系实力最强,夺得了皇位。他的祖父共有四个儿子,其中最小的儿子能力最强,最得袓父欢心,一心想将皇位传给他,无奈他却偏不爱待在宫廷里,四处走南闯北,爱上了一个生意人的女儿,追随着她四处做买卖,不顾皇室反对,毅然结成伉俪,最后被皇室除名,愤然出走,创立了天魔教。他就是上官逸的父亲上官尉,而这个上官盈便是他的堂兄。
可是这个上官盈是个平庸无能之辈,登基十多年来一直无所作为,宸邑在他手中渐渐衰落。也活该他倒霉,自登基以来宸邑天灾不断,不是干旱便是水灾,粮食连年失收,每年都有大瘟疫爆发,弄得民怨震天。厄运中的上官盈又想起了这位自立门派的富有叔父,上官尉虽已是江湖中人,却仍怀着一颗忠贞不渝的报国之心,利用夫人家族的雄厚实力,多次为宸邑解困。及至上官尉去世,上官逸仍紧记父亲教诲,多次仗义出手,暗地里支助了上官盈不少钱财。
“原来如此,你名下的产业遍布各国,狠赚各国的银子,全部都倒贴到自家后院了。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你不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还是个怀着赤子之心的义商。”我笑着道。
“上官盈那个废物,这些年来也不知花了我多少银子,我这次大婚,不过是给了他一次感激我的机会,他赐我再多的东西,我也受得起,不需跟他客气。”
“那日国师说,赤霞有迹象准备攻打宸邑?”
上官逸睁开眼睛,眉头紧皱,“朔麒云的野心不可小觑,东泽、蓬龙这些小国,一向安守本份,每年向各大国进贡不少珍品,只为求个国泰民安,能在夹缝中生存,现在赤霞一声不吭就将它灭了,他是看准了时机,如今墨渊北凌羽刚登基,主少国疑,自是不会替两个小国出头。而上官盈这个蠢货,自身也焦头烂额的,更不敢妄动了。”
我也不禁蹙起了眉,“那你说……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宸邑,还是墨渊?”
“难说,墨渊虽处于主少国疑时期,但实力仍在。东泽、蓬龙和宸邑本是唇齿相依,如今朔麒云将这两个屏障打通。与宸邑只一江之隔,就算今年他不打宸邑的主意,明年也必定有所动作了。”
那么说,他是认为赤霞会先向宸邑动手了,这样的话,墨渊还可以挣得更多的时间来准备,我不由舒了口气。
上官逸又接着道:“不过,他也有可能趁着北凌羽根基未稳,先打墨渊,反正上官盈这个蠢货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在朔麒云眼中,宸邑不过是头待宰的羔羊,迟宰早宰都一样。”
听他这样一说。我又不由担忧起来,朔麒云应该不会坐等北凌羽强大起来再去攻打墨渊,这样岂不让自己多费力气?
上官逸抓起酒壶,往自己嘴里倒了口酒,“无双。我说过,今后墨渊的一切已与你无关,你嫁给我,以后便是宸邑的人了,我不许你再想着墨渊,更不许你想着那个人。”
担忧墨渊是真。但这又怎么会和北凌羽有关?我有点生气地道:“我……我哪有想着那个人 ?'…'我只是忧心墨渊而已。而且,我说过,他不是凌飞。他是凌羽,我怎么会想着他?”
上官逸翻身坐起,怒视着我,“还说没有,我刚才说的不过是那个人。又没说是北凌飞还是北凌羽,你就冲口而出是北凌羽。这么着急为自己辩护,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我没有。凌羽是凌飞的哥哥,又是墨渊国君,我既然忧心墨渊,自然也会想起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可你上次受伤昏睡时,除了喊北凌飞的名字,也喊了北凌羽的名字。”
我的心怦地重重跳了一下,我为何会喊凌羽的名字?可转念一想,这也不代表什么,心中气恼他为这事质问我,怒道:“你也说了,我当时受伤昏睡,说了什么胡话我哪知道,就算我有说起过他的名字,也不代表什么。我既然答应了嫁你,自然不会再作他想。晨教主,你既然不相信我,大可将婚事取消!”
上官逸一手撑着船身,一手往嘴里倒酒,再将空了的酒壶用力一抛,酒壶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噗通一声落入湖中,语气软了下来,“你……我没说不相信你,我……我只是有点妒忌他。”
我怔住,“妒忌什么?”
上官逸有点懊恼地道:“妒忌他和你一样,身上有个莲印。”
“你……”我不禁哑然失笑,只得安慰他道:“傻瓜,这有什么好妒忌的,身上有莲印,这是身不由己的事,可我现在嫁的是你,又不是他,你怎么还妒忌他?”
上官逸想了想,这才释然一笑,又道:“那也是。不过,无双,我还是不喜欢你想起他,你要答应我,以后半分也不能想起他。”
我心里不禁好笑,心里面会不会想起一个人,岂是嘴巴说不想就不想的,不过现在也只能顺着他的意了。“知道了,晨教主。”
上官逸拉过我的手,有点委屈地道:“无双,你还生我气吗?”
我白了他一眼,“我哪敢生明英神武的晨教主的气?”
上官逸哈哈一笑,“无双,你不知道吧,每当你生气的时候,你就喊我晨教主,不生气的时候,才喊我的名字。”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不由莞尔一笑,上官逸又道:“无双,以后你要改一下对我的称呼。”
我奇道:“为什么?”
上官逸理所当然地道:“咱们成婚了,称呼自然要改了,你要唤我做逸郞。”
我的脸微微有点发烫,低着头轻声应道:“嗯。”
上官逸朝我粲然一笑,“无双,你真好。”他打了个哈欠,又道:“我困了。”说罢便躺下,将头枕在我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上官逸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怒气冲冲地质问我,现在又说我好,真有点让我哭笑不得。他枕在我腿上,沉沉睡去,脸上一片恬静,全无平日的盛气凌人,或许,这个时候的上官逸,才是最真实的上官逸。
我轻轻抚上他的脸,撩开他额上的一缕发丝,上官逸,谢谢你给了我这片宁静的天地,我答应你,我会一心一意地做你的无双,以往的一切只会深埋在我心底,成为过去。
正文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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