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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莲开-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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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北凌羽三个字,惜月心头又一阵怦怦直跳,她莫名地望着狄靖,完全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朔麒云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惜月,怎么和他说这么多废话,你忘了?他是我最痛恨的人。惜月,杀了他。”
惜月一怔,茫然地望向狄靖,狄靖蹙着眉,望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宁儿。你不是惜月,朔麒云不过是用你来替代……”
惜月的眸子不由睁得大大的,她的心在激烈地挣扎,她既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知道真相,如果她不是真正的惜月,那么真正的惜月是谁?真正的惜月才是朔麒云所爱的女人吗?
朔麒云一声厉喝将狄靖的话打断,“惜月!还等什么,杀了他!”
惜月猛地回过神来,麒云说过。她谁也不是,她就是惜月,其余的事情她不想再知道。手中长剑一抖。惜月挽起一团剑花便向狄靖刺去。
一旁的阿虎见状,正要上前相助,朔麒云却从容地朝他道:“阿虎,退下,不必担心。你的主子不会有事。”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冷冷地望着神色悲痛的狄靖,看着他在惜月一招接一招的紧逼进攻下,仍然左闪右躲,根本不还手。
惜月像是发了狠似的,眼中只有那一团青色的影子。手中的长剑紧紧咬着那抹青影,一招狠过一招,北冥大法的极阴之气随着剑招喷薄而出。就连一旁的阿虎也感受到那股森然寒气。随着剑招的使出,惜月心头冒出一股莫名的暴戾之气,体内气血翻滚,似有一股无穷力量欲冲破她的身体,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心只想杀了眼前这人。
狄靖则越打越是心惊。蓦然间,一道水滴状的红印从她眉间稍纵即逝,可他却清楚地捕捉到了,那道红印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大惊之下,一股腥气冲上他的喉咙,他纵身一跃,在几丈外飘落,左手捂着胸口,强压下那口几乎要喷出的鲜血,难过地望了一眼那张曾天真无邪的脸庞,身形一晃,决然而去。
惜月正要追去,朔麒云已带着满意的微笑喝止了她,“惜月,回来,让他走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惜月两眼仍闪着暴戾的寒光,体内翻滚的血气渐渐平息,不甘地望了一眼狄靖离去的方向,方转身走回朔麒云身边。
“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惜月诧异地道:“可他刚才根本还不了手。”
朔麒云嘴角微微扬起,“傻瓜,他不是还不了手,他是不敢还手。”
惜月更奇怪了,追问道:“为何?”
朔麒云将她手中的长剑递给阿虎,搂着她纤腰,一边走一边道:“惜月,有些人虽对你不利,但你不一定要杀了他,有时候留着他,想办法让他为你所用,比杀了他有意义多了。关键是,如何让他为你所用。”
“为我所用……?”
“不错,正像你和麒风,还记得吗?以往他总是和你作对,可如今呢?你是他最信任的人,因为你找到了他的软肋,收服了他,就连你让他查你以往的事,他也肯帮你,不是吗?”
惜月的心咯噔一下,吐了吐舌,“我……我以后不会再叫他查了。”
朔麒云轻笑了一下,并没有责怪,接着道:“惜月,你要知道,人无完人,每个人总有他的弱点,总有他的软肋。你若恨一个人,便要学会找到他的弱点,用他弱点的打击他,用他的软肋掣肘他,让他听命于你,受制于你。不管他心里有多恨你,却不得不服从你,乖乖地听你的话,惜月,你想想,还有比这更让人愉快的事吗?”
就像刚才的狄靖,朔麒云在心里冷笑。他有多爱柳惜月,如今便有多恨狄靖,当年在他就快突破北冥大法第六重时,柳惜月却跟狄靖跑了。他是天子骄子,狄靖是什么?不过一个大悲寺出身的无名小僧,竟然和他抢他心爱的女人 ?'…'他悲愤难平,差点走火入魔,几乎前功尽废,不得不从第四重重新练起,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得已过了第六重。他的嘴角带出一丝冷笑,如今他也终于让他尝到了走火入魔的滋味。
惜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两人缓缓走着,在一个鳄鱼池前停下。这个鳄鱼池足有一亩地之大,十多条凶残的大鳄鱼正在抢食一只小羔羊,稀里哗啦地搅起池里的泥浆,一片浑浊,浑浊的泥水中,隐约可见一条条森森的白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臭之味。这个鳄鱼池是专门建在营地里,处置那些触犯军规,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之人,通常是直接扔进池里,任由饥饿的鳄鱼将那人活生生撕裂嚼碎。
惜月看着那一条条白骨,只觉全身都起了一层疙瘩,下意识地靠紧了朔麒云。朔麒云面不改容,指了指鳄鱼池上方,池子旁的一株枯树,一条横枝斜斜地横在池子上方。离池面两丈之高。这横枝上,竟然挂着一个鸟巢,几只刚出生不久的雏鸟正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一只喜鹊不时叼回虫子喂巢里的雏鸟。
朔麒云指了指那个鸟巢,轻声道:“惜月你看,这军营四周林子里的猴子多不胜数,它们最喜欢掏鸟窝里的蛋吃。可你看这只喜鹊,它懂得因势利导。将自己的巢筑在这里。鳄鱼池对于猴子来说,是不可逾越的禁地,是可怕的地狱,可对于这窝喜鹊来说,却成了它们最好的保护伞。惜月,无论何时何地。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看清自己身边的人和物,最大限度地利用它们为自己谋利。才是个聪明人的行径。”
惜月望着那个鸟巢,两丈之下是一番惊心动魄的厮杀,而两丈之上的鸟巢里却是一片祥和宁静。
“可是……那几只雏鸟学飞时,如果不小心掉了下去,也必死无疑了。若是在林子里,掉下去并不一定会死呢。”
朔麒云微微笑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泛着奇异的光彩,“不错。可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可以生存,若那几只雏鸟连自己也不会保护,死了也是活该,就算在林子里,也会被其它野兽吃掉的。”
惜月似是悟到了什么,默默点了点头。
朔麒云终是担心狄靖会再来,他可不想狄靖在这个时候将惜月带走,让他功亏一篑,几日后便吩咐阿虎和云影卫的人将惜月送回宫中,惜月虽满心不舍,却也不得不回到霁月宫。
这一晚,惜月正在房里拨弄着琴几上的七弦琴,这是朔麒云怕她在宫里无聊,特意命人送来给她的。
惜月一向不爱弹琴,她学弹琴不过是为了讨朔麒云欢心,此时正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完全心不在焉。正趴在她身旁半眯着眼犯困的小白,此时突然警觉地抬起了小脑袋,两只前爪按在地上撑起半个身子,似已准备好随时扑出去一般。
“小白,怎么了?”
惜月奇怪地望着小白,心里突然咯噔一跳,难道是上官逸来了?正思疑间,忽听一细小的声音在殿上响起,“灵儿……乖女儿,老爹来了。”
原来是夏老爹!惜月整个跳起,抬头一望,殿顶横梁上,一个头发稀疏,用一根竹簪子斜插在髻上的小老头,正从梁上探出半个脑袋往下张望。
惜月又惊又喜,压低声音说道:“老爹,你怎么在这儿?”
夏老爹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小白呲着牙,正要向他扑去,却被惜月狠拍了一下脑袋,“小白,不许胡闹,出去。”
夏老爹嘻嘻一笑,对她道:“乖女儿,老爹可想你了。咦,老爹的乖女婿呢?”
夏老爹四顾打量着房间,惜月叹了口气,也懒得跟他解释,嗔怪道:“老爹,上次我不是叫你别再进宫找我吗,你怎么又来了?如今这里守卫比以往更森严了,万一被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夏老爹满脸委屈,小声道:“灵儿别生气呀,老爹是有要紧事情找你,老爹马上便走。”
“有要紧事情找我?什么事?”
“嗯……就是……就是……”夏老爹的话刚到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挠着脑袋急道:“哎呀,是什么要紧事来着,瞧老爹的记性……哦,对了,想起来了,师兄就快八十大寿了,要请我喝酒呢。”
“老爹,你怎么又犯迷糊了……”惜月真是又急又好笑,这断不会是他原本要告诉她的要紧事情,看来他的迷糊症又发作了,可是自上次始元金丹被盗后,宫里的防守比以往更严了,他留在这儿可不是办法。
“迷糊?哦,对了,老爹想起来了。”夏老爹忽然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要紧事是这个,他们说这粒药丸子可以治好你的迷糊症,只要吃了它,你就不会像老爹这样老是犯迷糊了。”
惜月望着那个小瓶子,大是疑惑,“老爹,这……这又是你从哪儿偷来的?不会又是在陛下的寝宫里偷来的吧?”上次那瓶始元金丹,已弄得整个宫廷不得安宁,这次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事来。
夏老爹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这是他们给的,叫我一定要送进来给你……哦,对了,他们还说这药只能在月圆之夜吃,平时吃了也没用呢。”
“他们?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夏老爹一怔,小眼睛眨巴着,“他们是谁……他们就是他们啊。灵儿,这药能治好你的病,你快吃呀,这药可只有一粒,你可别弄丢了。”
惜月拿着手中那小瓶子,不由一阵愣怔,这药果真能治好她的病吗?正要再问,一抬头,夏老爹已无影无踪了,只剩惜月一人呆在原地。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月圆之夜
今晚是初十,离月圆之夜十五还有五天。这五天里,惜月每日都在心里挣扎着,怀中那个小瓶子,时常弄得她心绪不宁。瓶子里果然如夏老爹所说,只有一粒小药丸,这粒小药丸真的会让她记得从前的事?夏老爹口中的他们又是谁?
她在心里犹豫不决,上官逸曾对她说,过去的事情都是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而最让她害怕的是,那日狄靖曾说,她绝不可以爱上朔麒云。她心里感到恐惧,如果这药真的能让她记起过去的事,万一真如狄靖所说,她的身份不容许她爱上朔麒云,那她该怎么办?
这纷乱的思绪一直折磨着她,就连修炼北冥大法时也会分神,让她不胜烦恼。到了十五这一日,她终于在心里做了最后决定,不管这药有没有作用,她都要试一试。关于她的过去,她有太多的疑惑,时时萦绕在她心头,她不愿再做个没有过去的人,她要知道她过去的一切,她的身份,她的故事,她遇过的人,她做过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她都渴望着知道。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太阳终于从西边沉落,稀疏的星辰悄然升上夜幕,月亮开始慢慢爬上树梢。惜月抱着小白,靠在美人榻上,忐忑不安地望着窗外的月亮,她在等待着,等待着月亮最圆的时候。
蓦然间,一团黑影紧贴着窗棂,从外面跃了进来,悄无声息地站在惜月面前。惜月初时以为是夏老爹,可定眼一看,那人竟然是上官逸。
“是你……?”
上官逸一身紧身黑衣,身形修长挺拔,背上缚着一把玄铁阔剑,帅气的脸上挂着一丝兴奋神色,压低声音朝惜月说道:“无双。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是月圆之夜,蝙蝠的灵性比平日更高,我已安排妥当,宫外会有人接应我们的,只要我们一出宫……”
惜月一惊,立即打断他,“你在胡说些什么?”
上官逸上前一步,俯身靠在惜月面前,握着她的手。又道:“我是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今晚便带你离开。”
惜月甩开了他的手。皱着眉道:“谁说要跟你走了?”
上官逸有点急了,“无双,别任性……”
“安逸,不,上官逸。我今晚不能走,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在今晚做。”惜月一想起不久之后她便能将过往的一切全部记起,禁不住有些兴奋。
“还有什么事情比离开这里更重要?”
惜月望着上官逸那张帅气的脸,忽然冲他调皮地一笑,“不消一个时辰,我便会知道你是谁了。也会知道你以前曾做过什么让我生气的事,让我老是有种想揍你一顿的冲动。”
咯噔一下,上官逸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望着惜月,“无双,你……你说什么?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现在还没,不过……”她扭头望了望窗外,月亮已高悬天幕。“快了。”
见上官逸仍是一脸茫然,惜月从怀中掏出那个小瓶子。在他面前卖弄地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老爹给我送来的灵药,只要一会儿我吃了它,以往的事情我便会全部记起了。”
上官逸呆望着那个小瓶子,薄唇紧抿,心里有如巨浪翻滚。她真的会想起以往的一切?那便意味着她会想起北凌羽是谁,也会想起他是谁,可同时,潜龙岛上发生的一切她也会想起,他们曾一个割发、一个断袍,信誓旦旦地说过那些决绝的话,她还会恨他吗?撇开这些不说,清醒后的她,会知道自己在赤霞这一年多以来所做的事,她爱上了朔麒云,这个与北凌羽不共戴天、意图覆灭墨渊的人,她还亲手杀了她的义兄、墨渊的顶梁柱萧剑扬,当她知道这一切后,她会如何的痛不欲生?
短短一瞬间,上官逸思绪万千,进宫之前,他已部署好了一切,寒枫他们已在宫外埋伏好,只要他们一出宫,他们会撒下天罗地网拦截悬剑阁的人。他则带着她到仙鹫山,如果她不喜欢山野生活,他们可以回安氏老宅,他专心料理安氏产业,让她做个富豪乡绅夫人,享尽人间奢华。她忘了以往的一切,这何尝不是件幸运事?他有了和她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一粒小药丸,打乱了他全盘计划。
小药丸只有绿豆般大小,此刻正在惜月的掌心,眼见她正要往嘴里拍去,电光火石之间,上官逸来不及多想,伸手将那粒小药丸夺去。
惜月大吃一惊,“你……你做什么?还给我!”惜月伸手去抢,上官逸却将药丸紧攥手中,“混蛋!快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
上官逸不想伤了她,只死死攥紧手掌,拉扯之中,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今晚守值的云竹和小德子听到声响,在门外拍门问道:“惜月姑娘,有事吗?”
两人同时停住,听到外面的人正要推门进来,上官逸一把抱起惜月,一个闪身跃到床上,一扬手,将帷幔垂下。
两人刚刚躺倒,云竹已经推门而入,“惜月姑娘,你没事吧?刚才云竹听到……”
惜月被上官逸一搅和,正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怒喝道:“谁让你进来的?滚!”
云竹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这个惜月的脾气她可是很清楚的,谁惹恼了她都没好下场,可刚才她明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
略一思忖,云竹轻声道:“那云竹先退下了,姑娘若有事便喊我。”
云竹一出房间,马上吩咐小德子,“太子殿下今日回宫,如今应与陛下在玄武殿议事,你快去请他过来,就说惜月姑娘这边似有不妥。”
微弱的烛火透进帷幔里,惜月与上官逸不敢再发出声音。上官逸仍抱着惜月,此刻两人肌肤相贴,惜月的鼻尖几乎碰到他脸上,两边脸颊因恼怒而泛起一片绯红,阵阵莲花幽香直窜入上官逸鼻中,手中的娇躯软若无骨,让他一阵心猿意马,一时忘了身在何处,两手用力一圈,低头往那两片娇柔的樱唇吻去。
惜月猝不及防之下被上官逸吻住,一时竟不知所措,他的吻和朔麒云的吻完全不同,朔麒云的吻如霜雪般冰冷,也如溪水般轻柔温和,上官逸的吻却如冬日的炭火一般炽热灼人,来势汹汹,霸道得让人无所遁形。
待感觉到上官逸那火烫的身体已压在她身上,惜月猛地回过神来,想要挣脱,可他两手却像坚硬的钢条一般将她钳制住,让她动弹不得。惜月又急又恼,情急之下银牙狠狠一咬,随着上官逸痛苦的呻吟,一股浓烈的血腥传到惜月舌尖。上官逸没有松开她,反而越抱越紧,完全不理会那灼心的疼痛,狠狠碾压着她,似要将她化进自己身体,与自己融为一体。
那血腥的味道随着惜月的舌尖流入喉咙,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她身体深处释放,她用力吮吸着、舔舐着那血腥的源泉,那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有股莫名的力量企图从她身体里爆发。朦朦胧胧之间,惜月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上官逸,如饥似渴地吮吸着……
上官逸渐渐感觉到惜月的变化,那灼心的疼痛忽然让他心头一惊,让他从炽热的情欲中清醒过来。她在做什么?感觉到她仍拼命地吮吸着他唇上的鲜血,他狠下心,用力咬了她一口,趁她吃痛时将自己抽离出来。
惜月仍两眼迷蒙,湿润的唇上残留着一丝血痕,眉心一道鲜红的水滴状红印让上官逸触目惊心,那究竟是什么?
“无双……你……你怎么了?”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试图让她清醒过来。惜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边的血迹,渐渐清醒过来,赫然发现上官逸正压在自己身上,怒火再次翻滚,扬起手便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五道火辣辣的印子呈现在上官逸脸上,上官逸还来不及反应,惜月已一把推开他,反压在他身上,抓过他的手欲把他手心里的药丸抢回。上官逸虽被刚才惜月那诡异的样子吓了一跳,却不忘将手攥得紧紧的,惜月怎么用力也掰不开他的手,不由大是着急。
“混蛋!松开手,再不还我,我杀了你!”
“啊……你疯了!”
气急败坏的惜月张嘴往他拳头咬去,上官逸恼羞成怒之下一把将她推开,狠声道:“我偏不还你!”
上官逸一扬手,已将手中药丸拍进嘴里。
“你……”
惜月无力地看着上官逸将药丸吞掉,一阵绝望从心底升起,随即是无以复加的狂怒,下意识地抽出藏在腰间的子夜,嗤地一声,强劲的力道夹带着一阵阴寒之气,朝他胸前刺去。
上官逸侧身一躲,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那张渐趋狰狞的脸,眉心那道红印愈加鲜艳,几乎要滴出血一般。
“无双……你……怎么会这样?”
“嘭”地一声巨响,大门已被人从外面踢开,一袭紫袍、头束紫金玉冠的朔麒云,已旋风一般掠进殿中。
不待朔麒云靠近,上官逸反手抽出背上玄铁阔剑,横剑一挥,帷幔应声而落,上官逸搂着惜月纵身一跃,从窗户跃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暗算
两人刚在花园站定,朔麒云已紧随而至,十多名云影卫已将两人围在圈中。
“麒云……”惜月一见朔麒云,便想向他跑去,无奈手腕上的穴道被上官逸制住,她扭头欲骂,却赫然发现上官逸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戴上一具蝙蝠面具,只露出刀削般的下颚。
“放开她。”朔麒云从容自若地站在三丈远之处,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意。
“不放又如何?”上官逸一手扣着惜月手腕,一手握紧玄铁阔剑,下颚微微扬起,全不将园中的云影卫放在眼里。
花园中黑影不断涌动,悬剑阁的人也到了,一重一重地将园中的人围了起来。
“晨煞,你插翼难逃了,将她放了,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上官逸扬了扬嘴角,满不在乎地道:“有劳操心,你或许还不知道她与我的关系,她是我天魔教的教主夫人,我是特意来接她回去的。刚才我们正在帐中卿卿我我,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扫兴。”
朔麒云俊美无瑕的脸霎时寒霜满布,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森冷的杀气,思忖着怎么出手才能不伤到惜月。
“你……你再胡说我杀了你!”
惜月气得差点吐血,她心里怨恨上官逸将那唯一的一颗药丸吞掉,也气他刚才对她的轻薄无礼,此时此刻恨不得杀了他解恨。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云影卫加上悬剑阁,足有上百人,可上官逸却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而眼下朔麒云因为自己在上官逸手里,不敢贸然下令动手。
惜月一皱眉,之前上官逸说过,今晚是月圆之夜。蝙蝠的灵性比平日更强,这便是他胸有成竹的原因?看来绝不可以让他召唤蝙蝠。朔麒云循循善诱的话又在她脑中响起,每个人总有他的软肋,而上官逸的软肋……正是她。
她压低声音朝上官逸说道:“还不快走,还等什么?想被他们剁成肉酱吗?”
上官逸有点意外,“你肯跟我走?”
“你毁了我清誉,朔麒云不会再宠爱我了,你带我走。”
上官逸一喜,压低声音道:“好,我们施展蝠灵双纵。跃上那边殿顶之上,我再将蝙蝠召来。”
惜月一点头,两人同时跃起。往一旁的殿宇上掠去,上官逸一手搂着惜月,一手提着玄铁阔剑,正要往殿上落下之际,惜月的手指突然往上官逸腰间穴道点去。此时正逢两人下坠之际。上官逸根本无处可躲,也万万料不到她竟然会出手暗算他,腰间一麻,重重摔落在殿宇之上。
“无双,你……你算计我?”
上官逸难以置信地望着惜月,月光之下。惜月红衣飘飘,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两眼闪烁着狰狞的凶光。眉间的红印若隐若现。她俯下身来,子夜抵在他的胸膛上,渐渐滑到他的腹部。
“你说,若是剖开这里,能把那粒药丸取出来吗?
上官逸并没有害怕。他只是感到了绝望,绝望于他的无双竟然算计他。想他死,“你想杀了我?”
惜月诡异地笑了笑,“当然不会,麒云说过,当你恨一个人的时候,留着他,慢慢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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