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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莲开-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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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膊桓宜讲兀捎幸豢胖肿樱阃低到肿恿粝隆!彼鹾莸赝宋乙谎郏吆薜氐溃骸叭舨皇潜绷璺梢扑牢遥乙膊换嵯胱乓羲上肀咦苡蟹捎鸢锏娜嘶ぷ牛业娜讼虏涣耸帧K拂柙铺油嘞记埃以蛩纸坛舯绷璺傻陌旆ǎ撬嫠呶冶绷璺杉缮q草的。可我只有一粒种子,而一株蓂草要长成,要上百年时间。后来我寻来一条雪玲珑,将它和那粒种子浸泡在一起,养了几个月后交给悦妍郡主,骗她那蛇若咬了女人,可致使她变成痴呆儿……”
随着那残忍的语句从他嘴里吐出,北凌飞中毒后的种种再次涌上我心头,如一把尖利的锥子,在我心头肆意刺插。
“够了!给我闭嘴!”
见我忽然如此大反应,北凌雁有点不明所以,闭了嘴疑惑地望着我。
“那粒种子呢?这么珍贵的东西,想必你还留着,若你交出来,我或许可饶千洛一命。”
北凌雁有点迟疑,也有点不相信,我将剑抵在千洛颈上,“既然她的命还不如一粒蓂草种子,那我现在就杀了她。”
北凌雁不再迟疑,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了给我,“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我冷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股莫名的燥动,长剑一抖,穿过北凌雁的胸膛,“你可以去死了,记住,这一剑,是替北凌飞刺入你胸膛的!”
冰冷锋利的剑穿过他的身体,如刺入一块豆腐一般。他的种种恶行,在这一剑之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北凌雁没有任何挣扎,嘴角甚至荡漾着一丝笑意,或许,到了现在,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复仇3
千洛惊恐地尖叫着,扑向倒在血泊中的北凌雁,用力拍打着他的脸,哭喊着他的名字,而北凌雁艰难地朝她投去最后一抹微笑,便再也不动了。
嘭地一声,几名穿着圣焰教服饰的人冲了进来,一见屋里的情景,立时将我围了起来,七八把长剑同时指向我,“你……你竟敢杀了我们教主!”
北凌雁的血流淌了一地,血腥味越来越浓烈,我体内那股莫名的躁动此时也越来越强烈,听到耳边传来的嗤嗤剑鸣声,再也按捺不住,手腕一转,长剑带出阵阵逼人寒气,朝那几人挥去。
锋利的剑刃刺入对方的身体,再猛地抽出,鲜红的血流了一地,我眼中只剩下一片腥红,鼻中只闻到阵阵血腥,不断刺激着我的嗜血的欲望,剑随心动,扬起团团寒雾,可我的体内却是血气翻滚,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从心底迸发,只有通过这肆意挥洒,将剑刺入敌人体内,才能将体内的躁动尽情抒发。
随着打斗的声音传出,又有十多名圣焰教的人冲了进来,屋子里顿时变得有些拥挤。正感到有点吃力,阿虎的身影从门外窜了进来,长剑迅捷无伦地朝那些人攻去。
片刻之后,最后一名圣焰教的人终于也倒在我的剑下,当剑从他胸前抽出的那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油然而生,心底里竟隐隐有意犹未尽之意。
“妖女!你这个妖女!你杀了他,你杀了千汐!”千洛从悲痛中转醒,身上染满了北凌雁的血,头发凌乱,腥红的双目望向我,眼中是无尽的恨意。
这时,千洛突然抓过地上的长剑。疯了一样朝我冲来,嘴里尖叫着:“我要杀了你这个妖女,我要替凌雁和千汐报仇……”
我冷笑了一下,正要将她的剑挡开,身后的阿虎突然斜斜刺出一剑。
“不……阿虎……”
我虽开口阻止,却是来不及了。千洛不甘地瞪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艰难地想要往前再挪动一步,可是阿虎的剑已穿过了她的胸膛。
“妖女!你……你不得好死……”她从喉咙迸出这句话后,便软软地倒下,两眼却努力朝北凌雁望去。刚才不甘的怨恨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凝视,“凌雁。等等我……”
刚才那股躁动终于渐渐平息,我的思绪也清醒了过来,望着满地的尸骸一时倒有点踌躇,原本只是想悄悄杀了北凌雁为北凌飞报仇,没想到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阿虎。你杀了她,我刚才说了不杀她的。”
阿虎面无表情地道:“你是说了你不杀她,可没说别人不杀她。留下她,难道你想让殿下知道你已恢复了记忆?”
我的心猛地一跳,警觉地望向他。刚才只顾着教训北凌雁,完全没有留意到阿虎是何时来到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此时他这样说,似乎是在告诉我。他在帮我?
阿虎平静地望了我一眼,“从你离开房间,我便跟了过来。你放心,此事我不会透露半句。”
不容我细想,门外已响起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云影卫的人已冲了进屋子,一身紫衣的朔麒云蹙着眉。却只站在门外观望,并没有随云海他们步进屋子。屋子里满地的血迹,以他的洁癖性子,自是不会踏入半步。
我慌忙跑了出去,来到他身旁,“麒云,你终于来了,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怎么回事?受伤了没?”朔麒云问道。
我摇了摇头,带点委屈道:“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正要歇息,那个叫千洛的女人派人来,说和我是墨渊的旧识,请我过来一叙。我……我想着可以向她打听一下我以往的事,便过来了。谁知刚坐下谈了几句,她便说要替她的妹妹报仇,突然跑出十多人围攻我,幸好阿虎及时赶来,也把碧云剑带了过来,我一时恼极,把他们都杀了。”
朔麒云皱了皱眉,“在我的地方杀我的人,真是活腻了。”他朝前迈了一步,向屋里的人发问:“如何?”
云山回道:“禀殿下,北凌雁和千洛已死,其余共十六名圣焰教的人,也全部毙命。”
此时朔麒云站在我前方,后背完全暴露在我面前,而五名云影卫的人正全部在屋子里查看,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窜上我心头,杀了他。
手中的碧云剑刚悄无气息地一抬,阿虎已伸出手,凭空往剑刃上一抓,朝我微微摇头。锋利的剑刃立时割裂他的肉掌,血液随着剑刃往剑尖流下。
阿虎这一举动让我一惊,同时刚才那个冲动的念头也霎时烟消云散了,就算这一剑能刺中朔麒云,以他的功力,我也不能确保一击致命,更何况这里是他的地方,我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刚才这一想法,实在是太不计后果了。
一想之下,我连忙松开手,任由阿虎将碧云剑收起。
“麒云,我……我闯祸了吗?我把你的朋友杀了。”我上前一步,挽起朔麒云的胳膊。
朔麒云侧过头来朝我笑了笑,“这祸还算闯得及时,正好我也头痛不知如何处置这人,杀了就杀了,也省我烦心。”他又望向屋里满地的尸体,说道:“看来你的北冥大法大有进步,看这些人的伤口,均是一招致命,下手狠、准、快,你悟性极高,但右边这人这一剑,或是再往上一寸……”
他仍漫不经心地点评着,而我看着满地的尸骸,心里却如巨浪翻滚,刚才一心只想着如何杀人,潜意识之下使出的招式不是狄靖教我的剑法,也不是集仙决的招式,而是在潜龙岛时上官逸教我的剑法。上官逸的剑法,一向讲究用最短的时间取人性命,以保留自己的体力,完全是一种杀手的剑法。刚才挥剑杀敌时那种畅快淋漓的快感,此时却让我心惊,我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可怕了?
“他们带来的人还有多少?”朔麒云接着向云山发问。
“大约还三十多人。安顿在西苑里。”
朔麒云点了点头,“一个不留。”
“是。”云山等人领命,马上往外走去。
朔麒云陪着我回到我的屋子,吩咐我早些休息后才离去。待他一走,我马上将门打开,阿虎果然仍守在门外。
“你……你的手还没包扎?”我吃了一惊,他的手刚才因为阻挡我的剑而割破,如今虽已不再流血,可仍没上药包扎。
阿虎无所谓地一笑,却没有说话。
“阿虎。刚才……谢谢你。”
阿虎点点头,仍是沉默,他的话一向不多。我倒是沉不住气了,“阿虎,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阿虎望了我一眼,终于开口道:“进去说话。”
进了里间。虽然阿虎一再推辞,可刚才若不是他的冷静阻止,我或许已酿成大错,不由他分说,我硬拉着在桌旁坐下,仔细为他的伤口上药。
“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我没有痛感。”见我处处小心,阿虎忽然开口道。
“没有痛感?你……你说是你不会觉得痛?”我诧异道。
“嗯,自小便没有。”阿虎望着自己的手。随即苦笑,“若不是这样,只怕我也不能在悬剑阁熬出头来。”
尤记得斗兽擂台那日,那头猛虎咬住他的手臂,可他却恍若不觉。上次在霁月宫和上官逸比试被伤,他也像没事人一般。原来是因为他没有痛感。
“可是,正因为你没有痛感,受了伤之后才更需要上药包扎。”
阿虎疑惑地蹙了蹙眉,我一边替他上药一边道:“虽然没有痛感,可伤口仍是会流血,仍是会感染,可若因为你自己没有感觉,便不去理会,反而更容易让伤口发炎。”
阿虎点了点头,又沉默不语。
“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阿虎没有望我,只定定地望正被我上药的手,“不多,只知道是你北凌羽的未婚妻,飞羽帮的圣女,被苏回天的索魂琴抹去记忆。”见我有点愕然,他补充道:“是云竹告诉我的。”
看来是云竹是为了讨好他而告诉他的。
阿虎又道:“没想到被索魂琴抹去记忆的人,居然还能恢复记忆,朔麒云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
这确实不可思议,若不是这样,刚才朔麒云也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认为是北凌雁和千洛要杀我在先。阿虎的身份虽是我的贴身侍卫,可他同时也是悬剑阁的人,这让我一时摸不透他的意图,替他包扎的手不由一抖。
“我刚才说过,你恢复记忆的事,我不会透露半句的。”
“你为何要帮我?”
“我没有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帮你自己?可你是悬剑阁的人。”
“我虽是悬剑阁的人,可我的心从不在悬剑阁。”伤口已包扎好,阿虎站起身,朝我轻声道:“不必多虑,你可以信任我。”他转身正要离开,又补充了一句,“在你离开祁丹以前。”
看着阿虎离去的背影,我不由一阵愣怔,自从斗兽擂台脱颖而出,阿虎担任我的贴身侍卫以来,他一直沉默寡言,从不和其它侍卫或下人亲近,就连云竹对他的刻意示好,他也不为心动,依旧我行我素。难道除了出身悬剑阁之外,他还有其它身份?
窗外,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天幕漆黑一片,望不到尽头,也望不到半点光亮,可我知道,天晴之后,定会有一颗明亮的星辰在夜幕中绽放。
凌飞,你看到了吗?我已经替你报了仇,我明白你从不曾希望我这样做,可我还是这样做了。明天,我会随朔麒云回祁丹,我知道如果我现在逃回墨渊,凌羽不会再受朔麒云的牵制,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墨渊,因为祁丹皇宫里,还有两个人等着我回去解救。
凌飞,接下来的路崎岖难行,我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赎罪,我知道你会如你说的那样,在天上看着我,指引着我,你会看着我回到墨渊,回到凌羽身边。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斗獒1
一路星夜兼程,数日后,一行人已接近祁丹。天朗气清,赤霞现在刚刚入春,冬天的积雪已消融,四野难得地有了丝新绿之色。
“禀告殿下,宫里送来的消息。”云海在马车外禀告,递进来一个小竹筒。
朔麒云接过竹筒,将里面的羊皮小卷取出看了一眼,便向外面吩咐:“改道檩山狩猎场。”
“去狩猎场?你不是说赶着回宫,让北凌烁见一个人 ?'…'”我问道。
“嗯,悬剑阁的斗兽擂台提前了,祁丹的皇族都到了檀山,我想让他见的人也去了。”朔麒云惬意地靠在绣枕上,嘴角挂着浅笑,“你不是喜欢看这擂台吗?去年你可是把最强的勇士领走了,这次且看看你还有没有这眼光。”
“可是,这擂台不是应该在七月才开始吗?怎么提前了?”
“据说是麒风的主意,他要让晨煞打这擂台。”
“什么?他……他竟然让晨煞去打擂台?”我几乎跳了起来,朔麒风这混蛋竟然想到要上官逸去打擂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若是上官逸恢复了自由身,我敢肯定他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他。
朔麒云挑了挑眉,“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晨煞又不是悬剑阁的人,怎么能参加这斗兽擂台?”
朔麒云无所谓地道:“规矩是由人定出来的,悬剑阁搞这擂台,不过是为了巴结朝中权贵,有何不可?我也想瞧瞧这个天魔教教主实力如何。”
我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悬剑阁的人知道晨煞不好对付,况且他又不是悬剑阁的人,大可不必怜惜他,也许还恨不得看他如何出丑。不知会怎么为难他。
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终于驶入檀山猎场,虽然已入春,可祁丹的早春仍是有带着一丝凉意。我笑着为朔麒云披上一领雪白的貂裘,两人一起步入斗兽场。
场中早已设好了高台雅座,彩旗招展,这次的场面比往年更盛大,因为这次连惠帝也御驾亲临了。朔麒云吩咐我自行和麒风、悦妍他们坐一处,自己则往惠帝那边去了。
“惜月,你回来得正及时,很快就轮到晨煞了。”朔麒风一见到我。一脸兴奋,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坐到他旁边。
我急道:“你怎么能让他去打擂台?”
朔麒风瞪着眼委屈地道:“你这是什么话?让他打擂台,不是你的主意吗?”
“我……”我一时语塞。这才想起自己临去徽州前,确实说过回来后让他去打这斗兽擂台,只得强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谁叫你当真了?我回来后自会调教他,谁让你多管闲事?我走了后。你有没有为难他?”
“我哪会为难他,你不知道这人有多倔犟,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对他赤诚相待,可是他连正眼也不曾看过我,无论我怎么讨好。他连话也不曾说过一句,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哑巴了。”
之前还担心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皇子会给上官逸难堪,现在听他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他一心想将上官逸收为己用,想来也不会为难他,只是,让上官逸参加这场斗兽擂台,对上官逸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一时气极。语气也不由有点重,“尽出馊主意!你想收拢他。怎么能让他去打擂台,他堂堂天魔教教主,在一众权贵面前被关在笼子里和野兽搏斗,传了出去叫他颜面何存?这就是你所谓的赤诚相待?”
朔麒风两眼瞪着我,像是看着怪物一般,一旁的悦妍却忍不住插嘴,“惜月,这次我可要替麒风说话了,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先将那堂堂一教之主关在笼子里的?是谁连他的面具也摘下来不让他戴的?你走了后,麒风亲自将他从笼子里请出,每日高床软枕、山珍海味,风驰宫里的花旦天天为他唱戏,这难道不算是赤诚相待吗?”
“呃……这……”我一时语塞,她若不提,我还真是忘了当初我是如何折磨他的,此时不免有点恼羞成怒,“那又如何,他是我的人,我喜欢怎么对他都行,再说,我再让他难堪,也只是在霁月宫里,你们怎么可以不经我同意便自作主张,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朔麒风向来也不是个软骨头,铁青着脸道:“惜月,是你自己说过的,你不在的期间,晨煞交由我看管,难道我连让他打个擂台的权利也没有吗?”
悦妍身旁的袁世恒见我们黑着脸,忙打圆场,“呵呵,也不定就会出丑了,想晨煞武功盖世,区区几只猛兽又岂会难得了他。”
我白了他一眼,对朔麒风道:“悦妍刚才说,这段时间他天天高床软枕、天天听戏?这么说你并没关着他,难道他从没逃过?”
朔麒风的脸色仍是难看,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他哪逃得了,我知道他利害,特意在酒里加了软骨散。”
“什么?!你……你竟然……”我差点跳了起来,“麒风,你真是疯了,你竟然给他吃软骨散!”
“你以为我想,可不这样的话,谁拦得住他啊?”
我怒道:“他吃了软骨散,怎么还能打擂台?你这不是要逼绝他吗?我不管,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他不可以打这擂台。”
朔麒风瞪着我道:“现在怎么可能说不打就不打,你没看到连父皇都来观战了吗?我不过是想挫挫他的傲气,苏回天答应了我,会适可而止,不会让他死的。那软骨散,三天前就已经停了。”
“不会让他死?你想得天真,悬剑阁的人在他手中丧命的不计其数,今天坐在这里的人,最想他死的人就是苏回天。”
我还要再说,悦妍已道:“嘘,你们别吵了,快看,来了。”
场上突然一场喧哗,我转头望去,心中不由一阵恶寒,悬剑阁几名大汉正抬着一个大铁笼步入场中空地,笼子里装着几头体形庞大,头大如斗,皮毛黝黑油亮的猛兽,上半身似雄狮,下半身似狼狗,正发出低沉的咆哮,躁动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那……那些是什么?”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獒犬。”朔麒风望着那个笼子,两眼闪着兴奋的光。
獒犬,我的心一下沉到深渊,全身冰凉。这些獒犬可不是普通的獒犬,是由苏回天亲自豢养,据说每天喂的肉食里,还加入了他特意调配的药物,这些獒犬的体型比普通獒犬要大,也更通人性,能很好的执行主人的命令,可同时它们的兽性也更强,三头獒犬便能撕裂一头狮子。而此时场中那只铁笼子里,一共关了七头獒犬。
悬剑阁的人在天魔教手里吃过不少苦头,如今总算有机会一雪前耻,又岂会白白浪费这个机会。以往他们悬剑阁的人打擂台,从没试过派这些獒犬上阵,这次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而且是全部七头獒犬同时上阵。这不是明摆着要上官逸的命吗?不用说,这七头獒犬必定已饿了好几天。
在我正愣自出神时,场中的人又一阵窃窃私语。
“快看,那人就是天魔教的教主晨煞。”
“哟,原来这么年轻……”
“哼,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今天是要丧命于此了。”
随着众人目光望去,我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四名悬剑阁的人,抬着一张椅子走了进场。一身白衣的上官逸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均被两根铁链子锁着,虽然身体没受任何伤害,可是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却消瘦了不少,原本桀骜不驯的双眸,此时再无昔日的光彩,只剩了空洞无神,毫无焦点地望着远处,对场中的一切恍若无闻。
我恨恨望向朔麒风,朔麒风不服气地白了我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锁着他也是无奈之举,这几天没给软骨散他吃,怕他跑了,只能出此下策。”
“傻瓜,你这样对他,就算他赢了这擂台,又怎会甘心为你卖命?”
朔麒风得意地扯了扯嘴角,“我当然知道,他赢了,我会让他吃牵魂丹,不到他不听话。”
“你……”我被他这一想法气得说不出话来。
牵魂丹是悬剑阁专门为门人所配的药,凡是悬剑阁的人,只要吃过牵魂丹,每年必须要吃一次解药,若是不能及时吃到解药,不出一月便会七窍出血身亡。一旦吃过牵魂丹,这一生也必须为悬剑阁卖命了,除非是得到苏回天亲赐解药,可即使是阿虎,如今已成了我霁月宫的侍卫总管,也仍是悬剑阁的人,仍要按时服用悬剑阁送来的解药。
此时,两名悬剑阁的人打开铁笼子上方的活门,将一只活的黄羊扔了进去,那几头獒犬霎时箭一般扑了上去,几下撕咬之后,那只黄羊已尸骨无存。
“呀,这是要干嘛呀?要喂它们的话,怎么只喂这么一只小羔羊?”悦妍问道。
袁世恒答道:“他们不是要喂饱这些獒犬,不过是想让它们尝尝肉腥,最大限度地激发它们猎食的欲望和兽性。”
那几头饿疯了的獒犬受了血腥的刺激,比之前更躁动了,不停地咆哮着,不时抬起前腿扒在铁笼上,张着嘴巴伸出舌头,嘴角溜着涎沫,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声。一名悬剑阁的人上前,将上官逸的脚镣解开,却没有解开他手上的手镣。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斗獒2
苏回天老鸦般的声音在空荡的场地中回荡,“晨煞,听闻你自诩武功天下第一,只要是你想杀的人,绝不会留他的性命到第二天。呵呵,本掌门有点纳闷,这样一位武功盖世的人,是如何败在咱们太子殿下的宠姬手里,沦落到被拷住手脚在这斗兽擂台求生的?昔日那位不可一世的天魔教教主,威风何在?哈哈哈……”
上官逸虽狂妄自负,可他从没放过豪言说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他只说过自己的轻功无人能及而已。悬剑阁死在天魔教手下的人多不胜数,现在苏回天这样说,只是落井下石。
场中的权贵们也不由跟着嗤笑,上官逸却恍若未闻,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任由苏回天自顾自说。
苏回天讨了个没趣,干咳了两声正色道:“晨煞,承蒙咱们二殿下惜才,特容许你参加此次擂台,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不想死的话,好好在二殿下面前展示你的实力,若侥幸留得命在,好好为二殿下卖命,二殿下自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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